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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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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接到任务,到风波里,要将风家一网打尽,但是,我却不幸失手,落入风老爷子的手。
但是,风家的人不但没有杀我,反而还帮我疗伤,帮我化解心中的仇和,像个真正的人那样对待我。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才真正明白,在这个世间,还有一种比杀人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友谊。
他看了看几乎已经站不稳的天蚕娘子,接着道:风家的人并没有因为我以前曾经犯下了那么多的罪恶,杀了那么多的人而看不起我。
恰恰相反,他们却仍然把我当成是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把我当成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说,
绝对不容许任何一个人再动风家的人半根指头,哪怕是宫主亲自来了,哪怕是我自己粉身碎骨,受到宫主非人的折磨,我也要保护风家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流出一丝轻蔑的笑,道:哼,跟你们这些毫无人性的人居然也讲起了什么叫友谊,真是可笑。
此刻,天蚕娘子的身体仿佛已经完全麻木了,猛然跌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道:可是,你在我使出血腥海棠之前,又是怎么有所防备而使出回光返照的呢?
卓不凡看了看她,嘴唇边露出一丝不屑的笑,然后,走到风老爷子的床前,指了指床前的那张桌子。
桌子的下面有个水瓶,水瓶里有枝花,一枝已经完全枯萎发黑的花。
那是他怕风老爷子一不小心再碰倒而亲自放在那里的。
风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很风雅的人,也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这个习惯并不因为年纪的增长而消失。
恰恰相反的是,他的年纪越大,好像也越喜欢风雅的事了,因为风雅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又年轻起来了。
所以,他总会命人在他卧房的水瓶里插上一支花,有时候是郁金香,有时候是百合,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菊花……
他总会看着这些花在他的面前慢慢绽放,等到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的时候,就会重新插上另外一枝,从来不会等到它们凋零,更不会等到它们枯萎。
因为这对已经病了那么长时间的风老爷子来说,是件很不吉利的事。
所以,不管春秋冬夏,他的房间里总会有一枝盛开的花。
所以,无论他的病多么严重,也绝对不会忘记给这些花浇水,即使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也绝对会祝福吓人做的。
可是,此刻,那支在天亮的时候他才刚刚才摘下来插在里面的百合居然已经完全枯萎了,而且,还不是自然的枯萎。
那些原本纯洁雪白的花瓣此刻已经变成了黑色,死一般的黑色。
四七、知遇之恩()
百合的敏感度比人类的鼻子要敏感得多,只要稍微吸到什么不好的气味儿,就会发生剧烈的反应。
卓不凡弯腰从从水瓶里拿出那支已经枯萎发黑的百合,狠狠地扔到地上,然后,瞪着天蚕娘子,忿忿地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应该就站在这个位置上吧,这支百合离你的的位置要比离我的位置近得多,
虽然这种近也仅仅是一尺的距离,可是,恰恰是这一尺的距离,才救了我的命。
当你使出血腥海棠的时候,所以,离你最近的这束百合就开始对你的血腥海棠有了反应,开始慢慢地变黑,慢慢地枯萎,
所以,才让我立刻有了防备,意识到你在耍什么鬼把戏,然后,趁机使出了回光返照,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层保护结界,将所有的血腥海棠又全部返还了给你。
玩蛇的人总会被蛇所咬,而搬起石头的人,也总会砸到自己的脚,我想,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已经涌出了泪水,是忏悔的泪水,是感激的泪水,然后,紧紧地握着拳头,仰天长叹道:
风四叔,因为您无言的教诲而让我得救,让我感觉到您放在水瓶里那支百合所发生的瞬间的反应,才能及时地看清楚那个家伙的阴谋。
不过,请您放心吧,现在的这帮敌人虽然凶残成性,可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打碎他们的阴谋。
谢谢您,风四叔,您的死不会白费,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护一飞的安全,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请您安息吧。
说到这里,他的短刀忽然出鞘。
他的这一刀,是那么得轻,那么得薄,轻得如风,薄得似云,几乎是透明的,几乎已经与他的手合为一体。
当他轻轻挥出这一刀的时候,就像是诗人在写一首凄美的诗,就像是乐师在弹奏一架低沉的琴。
这一刀使出,天色忽然暗淡下来。
可是,这优雅而凄美的一刀却没有刺进天蚕娘子的身体里。
他这凄美的一刀就快要刺到天蚕娘子的身体上的时候,忽然撞到了一道墙,然后,就被弹了回来,几乎跌落在地上。
卓不凡不由地大吃一惊,他的刀虽然不是向方的快刀,可是,已经完全得到了他的精髓,速度和凌厉的气势已经足以与向方媲美。
可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卓不凡惊讶之余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忽然多了一道墙,一道白色的丝钩织而成的墙。
这道墙犹如屏障一般挡在自己面前,阻止着向天蚕娘子的攻势,如果自己不是及时将刀收回的话,甚至已经被那些迎面飞来的银丝缠住手腕。
不仅是自己的面前,甚至是天蚕娘子的身体上也已经缠满了银丝。
在卓不凡惊诧的瞬间,这些如雪般的丝又已经将天蚕娘子的全身上下裹得紧紧的,形成了一只巨大的蚕茧,慢慢地蠕动着,保护着她的身体。
而卓不凡刚刚挥出的那如诗般凄美的一刀,就是被紧紧缠在天蚕娘子身上的这些天蚕丝给反弹回来的。
是……天罗地网天丝茧。
是攻防一体的天蚕丝。
不仅如此,天蚕娘子的身体里还有无数雪白的丝正源源不断地抽出来,飞向卓不凡,飞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散发浓烈的腥臭味儿的天蚕丝犹如匹练般的迅疾,所到之处,桌子,柱子,全都被击得粉碎。
卓不凡虽然全都避开,但也累得够呛,呼啸而来的天蚕丝攻向他的脑袋,攻向他的胸口,攻向他全身每一个要害。
但是,天蚕丝的攻击速度也渐渐地慢了下来,而是以攻为守,慢慢地缠在天蚕娘子自己的身上,硕大的茧子犹如穿上了一层坚韧的盔甲,让卓不凡没有攻击的空隙。
然后,又有几根银色飞出门开,缠在院子外边的那棵巨大的杨树上,躺在地上已经变成茧子的天蚕娘子也跟着腾空飞了起来。
借助蚕丝和那棵杨树树干的拉力,使得那只巨大的蚕茧从这棵树上飞到了那棵树上,甚至比燕子三抄水的功夫更加轻灵,更加迅速,就像是有无数的轻功高手拉着的一顶轿子在腾空而跃。
仅仅是在转眼的一瞬间,漫天的蚕丝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变成蚕茧的天蚕娘子也不见了踪影。
好一个厉害的天蚕娘子。
可是,空气中却隐隐传来天蚕娘子那残忍而冷酷的笑声,道:卓不凡,你等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卓不凡忽然跪了下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
刚才如果不是天蚕娘子中了毒,功力大打了折扣的话,那么,此刻包裹在蚕丝里面的恐怕不是天蚕娘子本人,而是他的尸体了。
他虽然没有受伤,可是,真力却也耗费了不少。
虽然明知放虎归山之后,天蚕娘子的攻势会更加猛烈凶残,可是,他却不想去追,也不愿意去追。
因为他知道,此刻,既然天蚕娘子已经在里边动了手,那么,外面的那些雷家的高手可能也该动手了。
而外面的那些雷家派来的高手的武功,也绝对不在天蚕娘子之下。
接下来绝对是场硬仗。
既然风老爷子已经遭遇了不测,那么,风一飞就不能再有什么意外,否则,他卓不凡即使是死,也不会死得安心的。
因为他已经答应了九泉之下的风老爷子,不再让风一飞受到任何伤害的。
卓不凡虽然是荻镜宫的人,荻镜宫的人虽然是出了名的无情无义,出尔反尔,可是,他卓不凡却不能。
因为他卓不凡现在已经不再是荻镜宫的人了,就在他刚刚出手要杀天蚕娘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把自己再看成是荻镜宫的人。
更何况,风一飞是他最好的朋友。
更何况,风老爷子已经将风家的一切都托付给他,一切都是为了友谊,一切都是为了知遇之恩。
所以,他一定赶紧出去看看。
这个时候,前面说不定已经发生了不可预料的变化,可能风一飞已经遭遇不测。
卓不凡忽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冷。
卓不凡猜得没错,此刻,外边确实已经开始发生了变故,虽然还没有完全表现出即将发生变故的任何迹象。
可是,看不出有任何发生变故的迹象才是最要命的变故。
这种变故往往会要命。
风家大院里仍然还很平静,那些前来道喜的各种各样的人,仍然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向风一飞问好,道喜。
风一飞一身大红的吉服,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带着新人特有的幸福笑容,和那些前来道喜的人搭讪着。
时而躬身作揖,时而拱手迎答,时而和几个老熟人相互寒暄着几句玩笑话,忙着向里面的酒席上让,时而命下人赶紧斟茶递水。
你可别看此刻的风一飞那张合不拢的嘴巴老是笑嘻嘻的,就像是真的被眼前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似的。
其实,他的心里万分明白,在这些口口声声要祝他“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的人群当中,有不少人是让他来断子绝孙,夫妻分离的。
四八、奇怪的三口之家()
想到这里,风一飞快速地扫了一眼眼前涌动的人群,犹如高空盘旋的秃鹫在搜索着地上的猎物,然后,心里开始不停地嘀咕道:
雷家的人,怎么到现在还都没有露面?难道雷庭恩真的不愿意在他的女儿的大喜之日来捣乱,还是他们另有阴谋?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应该开始行动了吧。
可是,他却又接着想道:哦,也许因为他们也知道,卓不凡早就有了缜密的安排,所以,雷家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的。
一想到卓不凡,风一飞心中的那块石头就立刻落在了地,心里塌实了不少,就像是忽然靠在了一块摇撼不动的岩石上,安然,沉稳。
他暗暗地对自己道:现在,既然有卓不凡在我的身边,雷家的人就是邀遍天下的众高手,又有何惧?
卓不凡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他信任卓不凡。
他对卓不凡有绝对的信心。
所以,风一飞又开始乐呵呵地在一声声道贺声中,不停地点头,不停地道谢,就像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
而那些前来道贺的人,一个个也都是红光满面的,就跟今天是他们自己娶媳妇儿似的。
他们先是跟新郎说了几句吉利话,然后,就急不可待地来到风府分馒头和烧酒的地方,领取二十个白面馒头和一斤烧酒。
他们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加灿烂了,假如天天有人娶媳妇儿分馒头烧酒,就是给个皇帝的宝座也不换呀。
那些从很远的村镇赶来凑热闹的闲人帮汉,直到他们将白面馒头和烧酒领到手里之后,还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脑袋,以为这是天方夜谭,以为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儿的。
不过,等到他们发现拿在手里的馒头都是上等的白面蒸出来的,壶的烧酒是风家的酒坊里的特制的嘉酿之后,才知道,这确实不是在做梦的时候,无不兴高采烈的,就跟自己马上就要入洞房了似的。
于是,人越挤越多,前来道喜的人也越来越多。
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多么奇怪的事情也都有可能发生。
而这些人当中有的不仅奇怪,而且,奇怪的还能吓你一跳,吓你一大跳。
其中,就有一家三口。
那女儿得了癫痫病,疯疯癫癫的没有一点儿正形,灰蓬蓬的脑袋老是歪向一边,就像是被人拧坏了零件的机器。
一尺多长的鼻涕就像是吊死鬼伸出来的舌头,向下拖着,又像是两条爬出洞穴出来觅食的大青虫。
而那件已经分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上,更是惨不忍睹,胸前湿了一大片,上面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鼻涕,粘乎乎的,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不仅如此,她老是冲着你不停地傻笑着,而且,还不时地冲着行人伸出舌头,舔着厚厚的嘴唇,扮鬼脸。
玩的高兴了,又“哧溜”一声,将拖下来足有一尺长的鼻涕又原封不动地吸了回去,就像是受到惊吓重新缩回到壳子里的乌龟。
她的这副脏兮兮的样子不仅让人觉得恶心,而且,长得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就像是一个多年没有洗过的布娃娃。
而她的手里,左边牵着一个中年女人,右手牵着一个中年男人。
这两个人大约都在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虽然还是壮年的时期,可是,看起来却是那么得年迈而苍老,就像是长期经受着什么样的磨练,所以,才未老先衰的。
他们的脸上皱纹堆积,表情木讷,眼神憔悴,显现出一副对生活,对人生都已经毫无兴趣可言的无奈。
可是,当他们在看着这个癫痫的女儿的时候,眼睛里却突然发散出一种天底下最伟大的,最温柔的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记得东方的某位智者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
他说,爱情和亲情不同,亲情爱其强,更爱其弱,一个瞎子,一个跛子,一个傻子,父母会更爱他,会加倍地去呵护他。
可是,爱情则只爱其强,不爱其弱。
现在看来,这位智者真是言之有理。
那个疯女子或许是被风家的热闹气氛所感染吧,好像很高兴,挥舞着宽大而脏兮兮的衣袖学着蝴蝶翩翩起舞的样子原地不停地转着圈子。
转到高兴处,忽然两臂展开,飞回那对中年夫妇的中间,搂着他们的肩膀,冲着那些围观的人群嘿嘿傻笑着。
笑完了,使劲舔了一下那厚厚的,有点儿发紫的嘴唇,将头偏向那个中年男人的一边,憨憨地喊了一声“娘”。
然后,再将头偏向那中年女人的一边,用同样的口气憨憨地喊了一声“爹”。
她这种位置颠倒的称呼立刻逗引起那些围观人群的一阵阵哄笑,就像是在看沿街卖艺的猴子耍把戏一般。
那个被疯癫女子一直牵在右手里的中年女人假装生气地打了一下女儿的手,然后,细声细气地道:
红艳艳,我的好女儿呀,我的宝贝女儿红艳艳呀,怎么又说傻话了,你看看,人家都在笑你了,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你应该叫我娘,我才你的娘呀,乖乖,快点儿叫我娘呀。
可是,那个疯女子仍然是把头一歪,憨憨地望着自己的母亲,然后,又笑嘻嘻地叫了一声清脆的“爹”。
而那个一直都被她牵在左手里的中年男子也假装生气地打了一下她的手,然后,温柔地纠正她道:
我的宝贝,我的红艳艳,爹的好宝贝乖女儿呀,你娘说的对呀,你又错了,我才是你爹,快叫呀,快叫我爹呀。
可是,红艳艳却仍然舔了一下她那厚厚的犹如发霉的腊肉般的嘴唇,然后,将拖下来的那些长长的,绿绿的鼻涕又“哧溜”一声,吸了回去。
然后,像是品尝美味似的砸吧砸吧嘴,然后,“咕噜”一声咽了下去,还傻乎乎地一笑,冲着他又清清爽爽地叫了一声“爹”。
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叫得更加清晰,更加干脆,声音也比刚才大得多。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疯狂地笑。
他们好像从来就没有遇到过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似的,仿佛觉得,如果现在不笑,以后恐怕就没得笑了。
所以,他们一个比一个笑得响亮,一个比一个笑得厉害,典型的一帮闲汉的嘴脸,没有一点儿道德修养水准。
可是,大家只顾得笑了,却没有注意到,那一对中年夫妇的眼睛中已经露出了杀机,眼角边的肌肉隐隐抽动着。
这是他们要杀人的征兆。
只是不知道这次要死的是谁?
可是,大家只知道笑,只知道这个又疯又癫的女子的言语和行为都很好笑,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这一家三口,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很不自觉地吸引众人的目光。
他们走到哪里,人们就跟到哪里。
追着他们看,追着他们笑,甚至故意用各种无耻卑鄙的言语故意挑逗那个疯癫的女子,让她哭,让她笑,让她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让她做出各种奇怪的表情,然后,自己再哈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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