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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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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国祯一抬手,从怀中掏出权兵卫令牌,大声道:“老贼,你的案发了,别装死,跟我走一趟吧。”

    周围的学生一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对对子输了,也要坐牢。

    王国祯才不管这些呢,用锁链往吴继文脑袋上一套,跟牵头驴似的,拉着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将坐骑交给随行的奴仆手里,自己则跟闻停远并肩而行,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呀。

    在帝都的时候,自己跟神兵卫对阵。神兵卫那帮家伙,全都出身于贵胄世家,饱读诗书,在跟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通常被他们引经据典一通乱打,在圣上那里即使是自己一方有理也被他们弄得无理了,这下好了,以后回到帝都,有这位闻停远老兄出面,肯定让那些喜欢引经据典的神兵卫们喝一壶的了。

    那些学生,家世有渊源的,就派小厮回家找人想法设法相救夫子,可是,没等走出书院大门,就被一帮江湖人给轰了回来,并被告诫,书院,封了,三天之内,只准进不准出,否则出了什么事自己负责。

    见退路被封,只好伫立风雪中,看着夫子那萧索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只剩下闻停远的吟咏声:一夕化身人归去,千八凡夫一点无。

    好句,好句!

    众位学生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琢磨着这句话中包含的海量信息,最后,书院里那位号称四平书院第一才子的某人才琢磨出来其中的一点道道,这根本就是在骂他们的夫子“死秃”。

五六、临一篇赋,歌一阕词() 
雪,还在下。

    虎踞嵋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静静地欣赏过雪了。

    一年四季都被炽热阳光簇笼着的南越,让他觉得烦闷,急躁,即使是刚从冰窖里取来的酒、刚刚摘下来洗干净的瓜果、枝头刚刚绽放开的花,也无法让他安静下来,写他的诗练他的剑。

    南越的酒,太烈,瓜果太甜,花又太过妖冶,少了中州的温厚、平和,甚至连最美丽的少女也不如这漫天飘着的雪。

    在他看来,雪,才是世间最美的花朵,是盛开在云端之上绽放在屋顶、树端、水面的花朵,清白无暇,婉转流晶。虽然铺天盖地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却又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欣赏它的美丽的。

    只有他,才能懂得这每一片雪上隐藏的故事,每一片雪中折射出来的最美的哲学。

    此刻,他很想为这每一片雪花作一首诗,临一篇赋,歌一阕长词,把这一生的轰轰烈烈和半世的优优雅雅都写在这每一片纯洁无暇的雪上,让它们带着飘过山川、飘过林木、飘到南水的临岸……

    但是,他的思绪却被向博虎突然发出的聒噪声打断:“看呀看呀,真白!”

    向博虎像个二傻子似的,透过窗户,指着院子里一个撑着纸伞飘进来正跪在正堂的圣像前祷告的姑娘大声地喊着。

    现在,他们正躲在四平城中央那座最高的天一道教堂的某个房间里。

    这是教堂里某个神使的房间。

    那个神使已经于数天前往帝都的大教堂朝圣,接受大教尊满萨里的祝福。

    谁也不会料到,整个四平城正在到处搜查他们的踪迹,每个人都觉得他们是躲在南越某个奸细的家里,可是,他们却安安稳稳地住在这里,恐怕外面搜查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

    虎踞嵋虽然劫掠了他当做人质,可是,并没有像其他的劫持者那样,为了防备他逃走而逼他吃下毒药,也没有为了防止他乱动乱跑而制住他的穴道,甚至没有对他发出任何禁止说话行动的命令。

    但向博虎却没有一点儿要趁机逃走的打算。

    因为他觉得,这间房子虽然没有设防,却又处处设防,这里,就像是一座被设下诅咒结界的无形监狱。在里面,他可以任意吃喝任意说话任意行动任意干什么都可以,可是,每当他想趁着虎踞嵋不注意想偷偷溜走的时候,心里却会突然恐惧、狂躁,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刮子拿刀子在身上刺几个洞。

    而当他打消了逃走的打算的时候,那种压抑、恐惧的感觉又立刻消失。

    ——邪术?!

    他看了看临窗而立,负手望着外面的虎踞嵋,才明白这个人的身份。

    这个据说是南越大祭司最得意弟子的家伙,难道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拥有能够控制人布下强大结界的秘术?

    向博虎这才安静下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

    据说,在南越就有这样一种控制人的心神的邪术。

    而这个家伙,据说还是南越大祭司最得意的弟子,难道……

    向博虎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等着哥哥来救自己吧。

    这个时候,想必向聪已经将自己被劫掠的消息报告给了哥哥吧。

    虽然他对这个什么都比自己强的哥哥是千不愤万不服,自己这一生将永远笼罩自己其阴影之下,可是,他却又清楚地知道,此刻,也只有这个让自己嫉妒的哥哥才能够救自己。

    他暗暗叹了口气,站起来,站到窗前,与虎踞嵋并肩而立。

    这里是四平城最高的建筑。

    从这里望出去,整个四平城尽收眼底,甚至连胡同口卖馄饨面的小贩跟客人为了一个铜板的争执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么,向不负为了营救于他而做出的种种出人意料的行动也尽收眼底。

    他几乎亲眼目睹了王国祯和闻停远带人封了赌场、挑了书院、拆了商铺,在青楼和水粉店大发神威的种种表现。

    看着一个又一个奸细像狗一样被带走,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既然逃不走,那就享受吧。

    他先是哼了一小段享誉帝都烟花柳巷的流星小曲儿“*****又在墙壁上临摹了一幅名誉风流圈的少儿不宜的图图,见虎踞嵋没有反对,便趴在床边两手托着下巴对进进出出的善男信女逐一点评指点江山。

    “看呀看呀,真白!”

    向博虎像个发春的白痴那样,指着油纸伞下的那个姑娘,流着口水,一脸的憧憬,几乎是扯着虎踞嵋的衣服在叫在跳,大声道,“看到了没看到了没,真是太美了,就跟我在帝都万花楼里抚摸过的姑娘一样。”

    虎踞嵋看了他一眼。

    冰冷的目光,吓得他猛然打了个冷战,后退几步。

    而虎踞嵋继续临窗而望,望着四平城刚刚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望着天空中纷纷飘落的雪……

    向博虎闹了个无趣,却继续在那絮絮叨叨,道:“不要这样等着我嘛,我会害怕的。跟你说说那个姑娘吧。其实她也不是个姑娘了,我在帝都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红了四五六年了,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了吧,称得上是半老徐娘,可是,那皮肤那身段,却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十三岁小姑娘一样棒,那叫一个白,那叫一个粉嫩,简直可以称得上吹弹得破。不瞒你老哥说,我狮子王向博虎在帝都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七岁练剑,八岁有所成,九岁闯荡江湖击败高手无数,再加上风流多金玉树临风,眼界那叫一个高,任何胭脂俗粉都不会放在眼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我就惊为天人。用了诸多手段,并许以重金,好容易才打动她的芳心,眼看就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谁知道,这个时候,王国祯却横空插了一杠子……要说王国祯这个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呶,就是下面那个带人挑了你们南越人的书院、当铺、赌场的小子……嘿,过分,真是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呢。我知道,他这样卖力无非是想为了帝都的那次冲突讨好我,但是,他怎么能把你们蛮人打得这样落荒而逃稀里哗啦呢,真是太过分了,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地训斥他一顿……”

五七、三十年湘竹魂好御寒() 
他看了看虎踞嵋,嘴角带着促狭的笑。

    “你也知道的,我们神兵卫跟他们权兵卫一向不和,在帝都为了姑娘打架的事经常发生,平日里小打小闹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可是,那天他却要从我嘴里抢肉吃,肉是那么好抢的吗,我一看这小子胆儿太肥了,当时就恼羞成怒,二话不说就拔刀,冲着他就那么随便挥了那么几下,嘿嘿,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虎踞嵋继续负手,临窗而望,不理他的话茬儿。

    向博虎也不为忤,继续在那里自说自话:“哈,他的裤子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刚刚我那几剑,割掉了他的裤腰带,能不掉下来嘛。幸亏那天他穿着底裤,要不然,那个乐子可就闹大了,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

    “你可能不知道,那王国祯是‘雷子’的宠将,平日里仗着雷千啸给他撑腰,飞扬跋扈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一看自己在美人的面前闹了大笑话,恼羞成怒,就想找回场子,非要跟我较量较量。嘿,我狮子王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岂能跟他一个赳赳武夫一般见识,再者说了,我还要赶着入美人帐享受鱼水之欢呢。就没理他,搂着美人要进去,他王国祯不乐意了,仗着自己人多势众,非要用强。我心说要不把这个狗仗人势的坏东西收拾老实了就别想干其他的,只好答应他的挑战。我就跟他说,在美人面前打打杀杀的很不文雅,见了血也不吉利,不如来个文比如何。结果我这么一说,王国祯那个二货就跳起来了,说打架就打架比什么文采呀——咳,他还以为我要跟他比作诗写文呢,没文化真可怕,想我向二爷这么高雅的人又岂会跟他比那种酸丁迂菜才干得下流勾当……”

    这个时候,那临窗而望的虎踞嵋眉毛微微耸了一耸,好像听出了王国祯在故意讽刺他。

    向博虎早就看出来了,自己无论说什么,虎踞嵋都不会跟自己一般见识,口气更加孟浪了,继续在那胡吹乱侃,道:“我只好跟他耐心地解释说,这个文比呢,不是比文,而是比试得文雅一些。我虽然都是用刀的,但俩人拿着刀在美人面前对砍多大煞风景呀,不如比试得文雅一些,比如我们可以比一比谁切出来的西瓜片薄,谁雕出来的苹果花好看,谁能把螃蟹肉剔得干净不伤壳等等之类,结果,我话未说完,王国祯就突然出刀,将正在我们头上飞的一只苍蝇的翅膀给削了下来,而苍蝇却丝毫不损。他削完之后得意地看着我,那意思是你看我的刀法够文雅了吧。不过说实话,他的刀法真是不错,在权兵卫中也算是数得着的了,刚刚那一手削苍蝇的手法也算高明,但跟向二爷我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火候,如果我不拿出点儿看家本领恐怕还真镇不住他。于是,我看准时机也突然拔刀,你猜怎么着,嘿,我把苍蝇的那话儿直接切下来了。”

    向博虎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模仿当日的情形,继续道,“那王国祯果然被我的绝世刀法给镇住了,立刻把刀一丢,冲着我就跪,大叫服了服了,为自己刚才的冒失行为表示道歉,为了表示自己悔恨的决心甚至要拜我为干老儿。我心说老子年纪轻轻还没成亲呢收个比我还老的干儿子算是怎么回事,便拒绝。他不死心,又拜又跪说我要是不收他这个干儿子就要切腹自尽,我一看别因为这个闹出人命,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他,哎呀,你不知道把他给感动得呀,非要以身相许不可……我靠,我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让你个龟儿子许什么身啊,老子又不是兔相公。他许不了身,于是乎,他就天天想着要报恩,我估摸着他现在到处挑你们的赌场挑你们的妓院卖力地找寻我的下落,就是为了报我这个干老儿的恩,嘿,快看快看快看,他现在去了青霜居了嘿。”

    王国祯冲着掌心哈了口气,搓了搓,将劈空刀扛在肩上,望着“青霜居”的酒旗,狠狠地啐了一口。

    “进去!”

    从刚才开始,闻停远的心就有些慌乱。

    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心神不宁。

    王国祯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以刀拄地,双手靠在柄上,看着他,颇为关心地道:“闻兄,有何不妥?”

    现在,他对闻停远有种发自骨子里的佩服。

    这一路上,如果不是有闻停远帮忙出谋划策,抓人的时候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周折。起码抓吴继文那个老酸丁就不会这么顺畅。

    闻停远觉得胸口有些闷,使劲舒了口气,从栏杆上抓了把雪塞进嘴里,使劲嚼着,沉沉地:“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我们此刻的一举一动正被人监视着。而这个青霜居,就像是一张放了香饵的大网,正从四面张开了口子等着我们往里投呢。”

    听他这么一说,王国祯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闻兄你是说,这青霜居是他们事先设好的一张大网,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说着,用刀一下一下戳着地下的积雪,脸上居然还露出了兴奋的光,就像是色狼终于碰上了烈妇的样子,大声道,“好呀好呀,最好玩起来才够劲儿嘛。这一路之上我们攻城略寨的,他们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连手都不敢还,好没有成就感。正好拿他们来舒展舒展筋骨啦。”

    闻停远还是不放心地道:“我觉得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王国祯很亲密地搂着他的肩膀,道:“我说闻兄,可能是你太累了出现了幻觉,不如你这样,你呢,就在这旁边找个地方喝点儿酒烤烤火听点儿小曲儿,接下来的事让兄弟我搞定就行了。”

    听他这么一说,一直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衙役突然凑了过来,冲着那张挂着“青霜居”的招牌呶了呶嘴,不怀好意地道:“我说两位大人还找什么地方呀,这里不就是喝酒烤火的地方嘛——三十年的湘竹魂正好御寒。”

    王国祯扭头看了看那衙役,拍了拍他的肩膀嘿然道:“你丫真畜生,这种衰话都说得出来——不过我喜欢。走!喝酒去,哦,不,抓人去!”

五八、南蛮使者() 
闻停远被他半拉半扯地走了进去。

    出门之前,突然扭头看了看天一堂。

    感觉那里正有一双眼盯着自己,犹如看着猎物渐渐进入陷阱的猎人。

    而青霜居里面,则有几百双眼睛望着闻停远。

    作为南越设置在四平城的情报最终汇聚地,青霜居并没有因为外面正在进行的轰轰烈烈的锄奸运动而关门。

    其热闹氛围甚至更甚往昔。

    因为其他网点的漏网之鱼,已经悄悄地集中到了这里。

    他们知道这次官府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了,所以便打算在这里将分散的力量集中起来,负隅顽抗到底。

    衙役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守在青霜居周围将其包围起来,只许进不许出,另外一部分则跟着闻停远、王国祯进去抓人。

    刚进门,就见一个穿着文绉绉的长衫留着清秀五柳长髯颇有文士大夫风范的人站在那里正冲着已经走进去的王国祯和他的手下发威道:“喂!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赶紧给我滚出去!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嘿,不要动我,居然还打我?!我要告发你们,以我南越使节的身份,向你们中州大远的皇帝告发你们。如果你们的皇帝庇护你们的话,那么对不起,我则会向我们南越的大可汗皇帝陛下颁旨,前来征讨你们,作为对你们今天鲁莽行为的惩罚。”

    闻停远走进来,纵了纵鼻子,低声道:“这什么玩意儿?”

    王国祯皱了皱眉头,答道:“他是南蛮的使节。据说刚刚从南越国都梧州前往帝都向圣上朝贡呢,不知道怎么着就停在四平城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们正在大肆搜捕南越人,所以,从驿馆里跑出来开始发飙护短。别理丫挺的,闻兄,等会儿我在正面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呢,则趁机抓人,将他们一锅端了。现在,这四平城的漏网之鱼都在这里聚齐了,倒是省事了嘿。”

    闻停远呲了呲牙,以袖掩嘴,笑道:“那个什么……王兄,这样不大好吧,虽然兄弟我不懂邦交,可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俗语我还是听说过的,更何况,现在我们两国之间还是和平关系。”

    王国祯嘴角上扬,不爽道:“我就看丫不顺眼。”

    说着,也不听闻停远的劝说,径直走了上去,冲着刚刚说话的那文士一拱手,道:“我说使节大人,麻烦你让一让。兄弟我正在抓人呢,等会儿要是我手下的兄弟一不小心把你给逮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那文士将他从下往上打量了一番,白着眼儿道:“你又是谁?”

    王国祯从怀里掏出腰牌,冲着他晃了晃,道:“权兵卫七卫长王国祯。”

    那文士则眯着眼睛看也不看他,径直摇头道:“你官职跟我不对等,我不想跟你说话。让你们头儿过来。”

    王国祯觉得自己看在对方是使节的份儿上已经很有耐心跟他废这么多话了,可是,这小子不仅油盐不进还不停地讽刺,这他妈不是挑战老子的极限嘛。于是,大手一挥,将他推到一边,咆哮道:“你他妈什么狗屁身份。不管了,老子生气了,任你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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