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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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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重剑被插在地板上。
神像双手平举,遥望着西方圣域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
它的全身就像是开始熊熊燃烧了一般,发出耀眼的光芒,道:“自神话时代起,人类就执行着各自的庇护神的意念,进行相互攻杀或者自相残杀。所以,千百年来,浩瀚的人类史其实就是一部残酷的鲜血史。无数在战争、阴谋和野心的操控下死去的灵魂无法超度,便化作邪恶的怨灵,在各地挑起更大的杀戮。为了封印这些怨灵,神便在各地建造了封印他们怨念的神庙。”
说到这里,神像将插在地面里的重剑重新拔出。
他双手握紧剑柄,呈八十度迎空斜举。
剑尖朝着西方圣域的方向。
他用一种似吟似唱的声音,迷幻中带着诅咒的沉重感,沉沉地道:“啊,来自地狱的亡灵呀,请抹掉迷蒙你们双眼的鲜血。现在,我将解除禁锢你们身躯的封印,化作憎恨和力量,重新从沉睡中苏醒吧。以山为刀,以地为盾,用森森白骨和重重热血尽情发泄你们的心头之恨。走出来吧,伸出你们那被神祈祷过的手,将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撕成碎片,你们的灵魂就会得到解脱,得到重生。”
话音刚落,天空开始颤抖。
整个神庙开始摇晃。
大地一点一点地裂开。
无数的黑点从裂开的土地中慢慢地延伸,扩展……
等看清了才发现,那些黑点居然是……手。
无数双手,从裂开的泥土里一点点地伸出来。
犹如雨后破土而出的笋子。
使劲地抓着,抓着。
随后,冒出一颗颗的是脑袋和无数的身体。
哦,那是骷髅。
一具具不知道已经死去多长时间的骷髅使劲扒开泥土,扒开砖缝,从土里使劲地钻出来,爬出来,跳出来。
密密麻麻的,犹如雨前搬家的蚂蚁。
它们一个个双手平举,朝着闻停远围了上来。
而它们所过之处,则狼藉一片。
它们一边朝着闻停远一边,一边随手拔起柱子、凳子、砖头和其他一切可以操持在手里的东西,当做武器,对闻停远发起攻击。
闻停远脸色大变。
这些绝不是幻象。
因为这些骷髅的爪子抓在他的身上,骷髅手中的“武器”击打在他的身上,都有种切实的痛楚之感。
他大叫一声,猛然拔剑。
他以宁守信、孟浪和明辉倒地的地方为防守区域,对围攻过来的骷髅进行绝地反击。
他挥剑!
——骷髅碎掉。
他砍出!
——骷髅碎掉。
他剑法虽好,力气虽足,每剑一出,必有一具骷髅碎掉。
可是,这里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骷髅。
他根本就砍不完,杀不尽。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一痛,便慢慢地倒了下去。
痛处,有血,爆了出来。
血,滴在地上。
但是,那滴血并没有随即混入泥土中干涸,而是突然膨胀起来,变大,变大……
仅仅是一转眼的功夫,一滴小得原本可以忽略不计的血,居然在他的周围慢慢地膨胀成一条汪洋般的血河。
更加可怕的是,那条血河,居然沸腾起来。
沸腾的血河,在神殿中延伸,延伸……
朝着围上来的骷髅。
沸腾的血河中,仿佛有种妖冶神秘的力量,将骷髅慢慢地拉进去,吞噬,淹没,渐渐地化为一团白汽……
所有原本苏醒带着怨恨和愤怒的骷髅,带着永久的绝望,慢慢地跌入血河中,慢慢地融化、消失……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
吹过沸腾的血河河面……
血河化作一阵粉尘,被吹散。
既而,神殿和神像也消失。
呈现在眼前的,还是那座破败的神庙。
神像,仍然被胡乱地丢在门后。
闻停远,仍然躺在神案上。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而唯一能证明这不是梦的,是躺在地上依然人事不省的宁守信、孟浪和明辉,以及自己身上的痛楚。
闻停远刚刚被击中的胸口,还有些疼。
伤口处,凝结着一滴已经干涸的血珠。
闻停远以剑撑地,慢慢地站起来。
他用食指将那滴血珠抹掉,放在嘴边吮了吮,带着股真是的甜腥味儿。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就从神案上跳了下来,飞快地冲到庙门口,向外面望去。
只见门外破败的草坡上,满头棕色长发的艾欧罗斯正好收起金黄色的长弓,往袖子中一藏,朝着他走了过来。
现在的艾欧罗斯身上,带着一股让人心疼的落拓之气。
只见他衣衫凌乱,面目黎黑。
那条已经成为他的标志将不羁长发绑起的布带,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如果不识他真面目的人,肯定把他当成了乞丐。
刚才,艾欧罗斯无意中路过这破庙的时候,便隐隐感觉到了破庙里异样的幻境,以及闻停远的惨象。
那种制造幻境的冥想术是他似曾相识的。
所以,他暂且放弃以往对闻停远的成见,立刻掏出他那把藉以成名的黄金神弓——刺世弓,凝空气为长箭,射出了那惊天的一箭——嫉邪箭。
他的人虽落拓。
可是,他射出的那一箭,却带着不羁的风流之感。
空气凝聚的箭,射中闻停远,最终爆出了血。
血,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圣、最纯洁的东西。
可以摧毁世间的一切邪恶。
所以,血现,邪恶消失。
艾欧罗斯走到闻停远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是我的,所以,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嘻嘻地道:“哎呀,都是老朋友了,说什么死呀活的。”
艾欧罗斯却一把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打掉。
甚至还很憎恶地拨了拨被他搭过的地方。
然后,转身,离开。
原地只留下闻停远伸出的手……
他又重新把手放下来,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
他望着艾欧罗斯越走越远的身影,又回头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三个少年,微微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呀……喂喂喂,起床了,下雨打雷收衣服了。”
三个人不动。
刚才那番惊吓,实在超出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更何况,刚才那番两两对砍使得他们身上大伤小伤不断,失血过多。
闻停远急得抓耳挠腮。
他实在不知道是该继续留下来替他们包扎伤口,还是应该循着艾欧罗斯追出去。
正在他抓耳挠腮的时候,一个刚刚从田野中归来背着药篓的老农从外面经过。
看样子是个采药归来的郎中。
闻停远二话不说,将那老农一把提溜到破庙里,丢了一枚金铢给他,让他帮忙给这三个小兔崽子包扎。
闻停远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刚刚得到消息。
虎胆向不负与花间派大老板相见的消息。
消息,当然是盗侠马面以某种特定的手法传给他的。
相见地点,月夜林。
三九、长剑龙鸣()
九月九日,夜,重阳。
月夜林。
月夜林里却无月。
有的只是人,很多的人,背刀的,挎剑的,捧着茶水和烟枪的,白衣胜雪的,黑衣如铁的……
他们或者埋伏在灌木丛里,或者隐在高大阴暗的树影里,或者就那么施施然地站在那里像是等着什么人。
闻停远当然是他们中的一员。
只不过,他是隐藏在一个恰好将这些人都能够看到的某个高处。
虽然地势隐秘,可是,他却动也不敢动。
因为以上所描述的那些人,有的来自花间派的采花使者,有的来着向不负派出的捕快。
这里,是虎胆向不负与花间派大老板相见的地方。
虽然双方的人都到齐了,但向不负和他的捕快却迟迟没有出来。
他们躲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静静地观望着一个白衣人的动静。
那个白衣人,就是他今夜会见的目标。
那位一直隐藏在幕后的大老板。
此刻,大老板虽然终于露面,施施然地站在那里等着向不负,却又将自己的脸很好地隐藏在灯影里。
再加上刚刚下过雨,天色阴沉,雾蒙蒙的,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法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唯一能够看见的,只有他的一领牙白色的长衫。
大老板长衫玉立,背靠一棵古树。
静静地等着向不负的到来。
就像当初温八等待他的时候那样。
温八就站在他的旁边。
长椅已经摆好,茶水已经摆好,烟泡已经烧好。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但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烟瘾犯了。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很体贴入微地冲着他笑了笑,道:“你不用站着陪我的,好好静享你的极乐天堂吧?”
温八拍了拍嘴巴,道:“既然大老板您应允了,请恕属下不恭了。”
说着,在长椅上躺下来,开始吞云吐雾。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唰的一下,打开折扇,微微摇着。
他以某种很微妙的姿势站着,既能够观察到周围的情景,又能够让自己的脸很好的隐藏在的树影里。
他已经感觉出来,向不负的人虽然还未到,但是,这周围一定埋伏有他的眼线,在某个未知的方向正在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这些眼线的大部分,都很平庸,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有一双眼睛却像是针,是刀,刺得他……
就在他被那个隐在暗处的眼线盯得按耐不住几乎要出手的时候,却突然传来向不负狂傲而得意的笑声:“公子果然准时。”
话音落定,向不负从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而树叶上的雨水,在他的笑声中,跟着唰唰的落下来。
落满所有人的一身。
向不负的头顶上,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雨伞,由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汉子举着。
向不负在离大老板二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树下,站在雨伞下,远远地盯着那牙白长衫的公子。
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涌出数十名同样黑色劲装的亲信。
每个人的手里,同样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这些人围在向不负的周围,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就在那牙白长衫的公子还未看清楚他究竟在耍什么把戏的时候,这些人墙却突然“唰”的一下,将手中的黑色牛皮雨伞倾倒。
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伞墙。
将向不负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向不负向前走,黑色的牛皮雨伞墙也跟着走。
人墙和屏风将向不负的行踪遮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儿身形。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合起折扇,转了几转,轻轻地拍着掌心。
他双手扶着插进泥土中的长剑剑柄,透过伞墙,冷冷地盯着躲在后面的向不负,露出一丝揶揄的笑,道:“向大人,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为何如此遮遮掩掩?”
躲在伞墙里面的向不负却毫不在意。
他甚至还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这不是遮遮掩掩,是谨慎。谨慎是一种美德,也是我向某人的护身符。”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将手中的折扇拍得更响了,啪啪啪。
那是一种焦躁的声响。
与一旁温八吸食鸦片滋滋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组成一种诡秘的意境。
大老板无话。
向不负却补充道:“更何况,我早就了解大老板你一向心狠手辣、卸磨杀驴的为人,所以,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大老板你多多见谅。”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冷哼了一声,瞪着那正慢慢移动过来的黑色伞墙,握着剑柄的手上爆出“十”字的青筋,沉沉地道:“如果我想杀你,你以为就凭一块破布,就能够挡得了我手中之剑?”
伞墙虽然不大,但是,向不负的声音却有些飘忽不定,让人猜不出他的人究竟在伞墙的哪个位置。
这也正是向不负所要的效果。
向不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看似不屑实则奸诈地道:“我知道我挡不了公子你的快剑,可是,我这样做的原因,则是让你有所顾忌。如果你真的想杀我的话,出手之前,就应该先看清楚,我的人究竟在布幛里面的哪个方位?我的人又离布幛有多远?如果你一剑出手将我刺死,那我死得无怨无悔。可是,如果你一击不中而失了手的话,那么,你大老板的秘密就会被我埋伏在这里的兄弟泄露出去,泄露给江湖中那些景仰你的人,让他们看看自己景仰的大侠究竟是一个如何卑鄙、虚伪和无耻的人。到时候,江湖中人不仅会对你痛打落水狗,我们神兵卫当然也不会善罢甘休。神兵卫十二卫所对付敌人的手段,想必你大老板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的嘴角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道:“果真如此吗?”
向不负道:“当然。”
说到这里,只听得“呛啷”一声龙鸣。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已经拔出了插在泥土中剑鞘里的剑。
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剑锋上缓缓划过,遥指着伞墙里的向不负,沉沉地道:“好,那我就试试!”
向不负仰天大笑,道:“如果你想试的话,请便,反正我是不介意你用自己的名誉、地位来和我打赌。”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伞墙里突然没了声音。
向不负将自己的身形完全隐藏。
伞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一剑刺出,很可能刺偏。
更何况,伞墙里,还有向不负数十名亲信护卫。
这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一座,毫无破绽可言。
更何况,向不负自己的武功也不是等着挨打的窝囊废。
四十、赴约()
向不负的话音未落,就觉得头顶上突然有一阵凛冽的风吹来。
风过处,无数雨点飞下来。
就在那些撑伞的黑色劲装汉子的眼睛被飞溅下来的雨滴打得睁不开眼的时候,握伞的手突然一疼。
那些雨点,箭头般的刺进肉里。
手里的黑色牛皮伞,再也握不住,纷纷落地。
然后,他们就觉得脸上突然一凉。
身体像是不胜凉风的娇羞般,微微打了个趔趄。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白光一闪,一个人影已经越众而过。
一柄剑,穿越人墙,冷冷地指在向不负的咽喉处。
风,是从头顶上吹过来的。
带来这阵风指着向不负咽喉的,赫然是那曾在英雄楼上声称要与慕如净叶一较高下的姬四绝。
大老板将剑连鞘重新插进泥土中,从腰间拔出白玉折扇,“唰”的一下抖开,朝着向不负走了一步,看着他,诡秘地笑了一下。
他用一种也不知道是示威还是不屑的表情耸了耸肩膀,道:“你看,如果我真的想杀你的话,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我出手。”
向不负的亲信好像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妙,纷纷拔刀。
他们冲向前,将姬四绝和大老板围了起来。
向不负却仰天哈哈哈大笑起来,冲着他们摆了摆手,沉沉地道:“你们也不用那么紧张的,如果江湖中人人称道的武林判官慕如净叶真的想杀我的话,根本就不会给你们出手救我的机会。而且,江湖中谁都知道,四绝剑客姬大侠天绝剑法一剑穿心的本事。此刻,他虽然用剑指着我,却并不是要杀我,而是想向我表明,如果他真的要取我的命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而已,我说的可对?”
那大老板,果然是慕如净叶。
前任武林盟主仇万千的结义兄弟。
江湖中人人称道的武林判官。
慕如净叶沉沉地道:“你明白就好。”
说着,冲着姬四绝一抬手。
姬四绝会意,收剑,回身。
他走到仍然躺在那里吞云吐雾的温八的身边,一抄手,端起摆在那里的茶碗,一饮而尽。
温八收起烟枪,看着他道:“你这个家伙,倒是让你捡了个现成。”
姬四绝却只是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然后,一闪身,便消失在月夜林中。
向不负看着姬四绝消失的身影,似乎想起了什么,沉沉地道:“我原以为自己的安排百无一疏,可谁知道最终还是落到了你大老板布下的局里。”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顿,扬声道,“只可惜的是,大老板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你和姬四绝在英雄楼所演的那场戏,虽然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所以,在前来赴约之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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