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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神话世界-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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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万里迢迢而来,岂能是无事生非?陈家两个字难道还不够?”
“就是,就是啊。”
他们在说话的同时,眼神像刀子般锐利,不停地往陈南朝身上描,好像在说是正因为他领头,才得不到重视,使得陈家人受辱一样。
陈南朝负手而立,双鬓微霜,法衣上的山河,映着周匝的松色泉水,有淙淙之音,他沉默不言,像是一尊泥胎塑像。
同是此行的主持人之一的宫裙丽人看不下去了,她柳眉一竖,杏眼圆睁,呵斥道,“还有没有规矩?都给我安静点!”
丽人个子高挑,云鬓雪肤,青云作裳,风音凝佩,纤美动人,但这一发怒,像是怒龙咆哮,雷霆下压,整个空间都充斥着躁动的火焰。
在众人的眼中,丽人像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焚烧天地的怒火。
刚才还在发牢骚的几人,立刻噤若寒蝉,然后对视一眼,灰溜溜离开。
丽人叹息一声,莲步轻移,走到陈南朝近前,又恢复了以往的精致,开口道,“你不要在意,他们是在陈家待得时间久了,坐井观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陈南朝神情不变,云袖摇摆,道,“没事。”
丽人又叹息一声,眉宇间有少许愁色。
她看得出来,家中的弟子由于养尊处优,很少走动,眼光见识真的堪忧。
他们可能不知道,太冥宫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不是像被陈家渗透的门派一样,世家子弟可以作威作福。
在太冥宫这样的无上大教中,即使是世家再强,也只能是影响宗门,而根本谈不上控制。
两人各有心思,都沉默不说话。
殿中安静下来,只有泉水绕门而出,沿着松光竹色潺潺前行,卷起雪浪,层叠向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一声清亮的鹤唳自半空中传来,继而云光一开,祥烟氤氲,一只神骏的仙鹤凌空而落,上面骑着一个白白嫩嫩的道童,梳着冲天髻,用脆生生地声音道,“奉我家老爷玄水殿副殿主之命,前来迎接陈家贵客。”
丽人见此,美目中光华一沉,她是在考量对方这么做的背后意思,“只派一个道童前来。”
陈南朝则是上前一步,抱拳道,“请仙童带路。”
“跟我来。”
道童点点头,白嫩嫩的小手一摆,仙鹤掉过头,朝来路而去。
“跟上。”
丽人展目看去,见到入目的是陈家人不愤的面孔,俏脸一沉,道,“这不是陈家,都机灵点。”
轰隆隆,
仙鹤在前,飞宫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过青峰,穿云海,不日就抵达玄水殿的真常洞府。
“都下来吧。”
以丽人和陈南朝为首,陈家众人沿着洞府中铺满红叶的香径,来到洞府的深处,见到一个少年稳稳端坐。
四下草木沉郁,灯火明灭,流水激荡,拍打在云石上,在石孔上绽放出水花。
水花串串如珠,下缀下来,映照出少年沉凝的面容,背后冲霄的水光撑天,有不可撼动的伟岸。
陈家人中不少人对陈岩的怠慢心怀不满,但见这宏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刺入眉宇,不由得暂时收敛怒气,屏息凝神。
这个时候,陈岩才从从容容起身,踱步向前,法衣飒飒,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王爷,自上次一别,恍惚许多年了,你风采远胜以前啊。”
陈南朝抬手还了一礼,扶正金冠,道,“王爷的称呼已是过眼云烟,陈副殿主以后喊我陈南朝即可。”
他顿了顿,一指身前的丽人,道,“这位是陈家的远山堂长老陈过香。”
陈岩对这位丽人的态度,就是不咸不淡,冷漠了不少,道,“是陈过香长老,幸会。”
“见过陈副殿主。”
陈过香敛衽行礼,姿态娴静,她美目上下打量陈岩,念头转动。
对方年纪轻轻,已经是真仙三重的境界,不在自己之下。
更何况,还在太冥宫担任要职,位高而权重。
这样的表现,即使是用来对比的话,整个陈家也找不出几人。
“都请入座吧。”
陈岩吩咐一声,有道童上来,布置木榻,玉案,上面放上奇珍异果,琼浆玉液,袅袅的香气氤氲,弥漫四下。
左右清泉寒碧,松柏青青。
花开压在枝头上,团团簇簇,摇摇欲坠。
天光,泉色,松绿,花容,酒香,交织在一起,像是锦绣般美丽。
陈岩招呼陈南朝和陈过香两人后,就施施然坐在云榻,稳坐居中,当仁不让的姿态,至于跟在两人身后的陈家一行人,他是理都不理。
整个动作他做的行云流水一样,自自然然,没有任何的别扭。
以他现在的地位,要不是有陈南朝这个熟人,再加上陈家的名头,他根本不会让其他人进来。
第一千一十九章 一厢情愿? 自作多情?
洞府里,亭下。
松风卷秋,霜石生彩。
溪水淙淙左右,绕在晴绿石骨里,汩汩有声,似问云何处。
石上着花,林前红叶,案上仙酿,连绵成一片精致的画面。
陈岩施施然坐在正中央,云袖飒飒,目光幽远。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的氛围,先是宁静一片,然后不满酝酿燃烧,到最后,如煮如沸。
轰隆隆,
像是炼丹炉被人一下子推到,自炉子口倾倒出漫天的焰火,终于有人排众而出,头戴银冠,身披麒麟法衣,眉长如鬓,似利剑出鞘,道,“陈副殿主就是这样照顾贵客?”
此话一出,有人立刻接上,道,“我们不远万里而来,是让你有机会重入陈家,你这样的作法,真让人齿冷。”
这一下子,像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陈家众人心中积蓄的愤懑和不慢,殿中内外,有一种刀光剑影。
在他们看来,能够重归陈家,是真正的大恩德。
君不见,多少流落在外的人,为了求一个回归陈家的机会,百般讨好,倾尽所有,恨不得一个头磕在地上,何时有人这样?
他们当然知道陈岩的实力强横,但敢表达不满,敢鼓噪,是因为在很多时候,世家之中,什么嫡系,什么血脉,要比实力重要的多。
像对方这样流落在外的,重回家族,论起地位,谁高谁低还不一定呢。
为首的青年,银冠之下,额头上的竖瞳灿然生辉,声音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道,“在家族中,不要以为可以凭借着力量恃强凌弱,要懂得尊重!”
陈岩坐在云榻上,居高临下,周匝乳花窈窕,在他眉宇上染上一层霜白,像是夭矫的剑光,有一种惊人的寒意。
他手握龙虎玉如意,目光炯炯。
说起来,他见识过的世家子弟不少,可是在宗门中,有门规约束,加上他本身的地位,相处的很融洽。
可是当置身其中,陈岩才真正发现,世家的规矩和宗门的标准,有着不小的冲突。
世家,到底是一姓之家,血脉这个根深蒂固的纽带带来宗门不可比拟的凝聚力外,嫡系庶出,长幼秩序,等等等等,也构成了一个封闭独特的圈子。
这样的圈子,让本身力量的本质不停下压,重要性减轻。
“有趣。”
陈岩随口点评,风淡云轻,不动声色。
“你,”
银冠青年义愤填膺,滔滔不绝,到最后却只换来两个字有趣,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是马戏团的猴子表演,百般表演,只为了逗人一乐。
陈岩却不去管他,大袖一挥,编钟一起,清脆的玄音响彻,他转头看向陈南朝,道,“南朝道兄,我们久别重逢,好好痛饮一番,莫让厌物坏了心情。”
陈南朝已经入座,身后是白玉屏风,绣着山河大地,壮丽诡奇,冉冉青山入影来,他笑了笑,拿起酒杯。
陈岩对下方几十道要杀人的目光视而不见,举着碧玉酒盏,道,“不知道自我飞升之后,洪荒界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南朝道兄说来听听,正好下酒。”
“岂有此理!”
以银冠青年人为首的陈家人简直要气炸了肺,这样的无视,让他们面上火辣辣的,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
陈过香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暗自后悔,自己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要带他们出来见一见不同的仙道秩序,现在看来真是失算了。
于是陈过香精致的俏脸一沉,对陈家人呵斥道,“放肆,还不退下。”
银冠青年人在家族中很受宠,要是以往陈过香的呵斥还有效,现在倔性上头,梗着脖子,十个不服,八个不愤,大声道,“我们陈家人,要懂尊重,知规矩!”
其他人也是一肚子气,见有人带头,胆子大了不小,齐声道,“说的不错,我们陈家人可不是蛮荒野人,必须要懂尊重,知规矩!”
陈过香见此,气得半死。
族中这么多年来,封闭自得,抱守一角,怎么培养出这么多的蠢货?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在陈家,也不是在陈家渗透控制的小门小派,他们面对的也不是那些哭着喊着要进陈家门的人。
陈岩坐在上首,光可虚明,松柏阴翳,水绕其下,声若钟鼓,他听完众人的叫嚣,将酒盏放到玉案上,目光倏尔变得深邃冰冷,缓声道,“本座什么时候成了陈家人了?”
“?”
最后一个字,用冷哼发出,却如同沉沉的闷雷在洞府中滚过,煌煌天威从天而降,压得很低,惊人的白光闪耀,如刀光剑影,扑入眉宇。
威严,浩瀚,有杀机。
殿中众人一瞬间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知觉。
好一会,还是银冠青年陈不韦开口说话,他面上的神情满是不敢置信,手都在哆嗦,道,“你,你,你不愿意认祖归宗?”
其他陈家人同样是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原因很简单,他们自小出生在陈家,还是嫡系,才能享受到超乎寻常人的修炼条件,修为不停提升。
另外,他们也见惯了能够和陈家搭上关系的人,削减了脑袋,想往陈家钻。
能够有世家的支持,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不知道多少次披着陈家子弟的身份,享受着周围人的羡慕嫉妒,心中是非常为之骄傲自豪的,现在陡然听到有人对这样的身份居然不屑,是又震惊,又愤怒!
陈岩看向陈过香,面上不带笑容,开口道,“今日是我和南朝道兄久别重逢,是个大喜事,不愿意弄得血淋淋的。这群不知所谓的家伙,麻烦道友还是带走的好。”
声音不大,但字里行间带出来的锋锐,显而易见。
就是连陈过香听到这段话,都不由得心中一颤。
她当时接到任务之时,是很轻松的,因为这是一件合则两利之事。
陈岩重归陈家,算是有了根,有陈家的支持后,可以在太冥宫中发展的更好;而陈家可以借助陈岩这个桥头堡,在太冥宫这样无上大教中从无到有,发展势力,进而让家族的势力范围扩大。
可现在见陈岩的态度,听陈岩的话语,他好像是根本没有兴趣啊。
第一千二十章 话语声中提凶猴 才知前尘人无知
半夜。
月上中天。
冷光自上而下,寸寸下澈。
霜气入水,折射生灭,凉沁入骨。
左右石骨嶙峋,怪石翔舞,一种青绿之意,扑面而来。
本来是精致景色,但随着陈岩的神情变冷,不知为何,看上去寒气愈重,萧杀阴森,昂然欲噬人。
风刀霜剑,石如狮虎,隐有杀伐之音,不绝于耳。
陈过香纤纤玉手捋过垂下来的青丝,俏脸凝重,黛眉蹙起。
她裙裾上的花纹水波涟漪般晕开,有烟水之气袅袅升腾,温润自然,汩汩有声,尽量抚平四下压抑的气机,开口道,“陈副殿主,他们久在家族中,坐井观天,还望尊下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陈过香的心情很不好,原本她还以为这次任务能圆满完成,但现在看样子要平地起波澜,陈岩的反应和她以及家族原先预想的根本不一样。
难道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那样的话,回到家族中,可不好交代啊。
陈过香的话说完,还没等陈岩开口,陈家以银冠青年陈不韦为首的众人先受不了了,他们堂堂陈家嫡系子弟,天生高贵,什么时候成了坐井观天的蛤蟆了?
陈不韦等人就差跳脚大叫了,用杜鹃啼血般的声音道,“陈长老,人家根本连陈家都看不在眼里,我们还在这里磨叽什么?他一辈子都别想进陈家!”
陈岩坐在上首,身后屏风上龙雀展翅,夭矫入云,垂翼星河,他打量了几眼下面的陈家人,笑了笑,觉得蛮有趣。
自从到玄元上景天后,自己就忙于修炼,与之争锋的也是无上大教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来到山门后,为寻靠山也是殚精极虑,打交道的也是深沉之辈,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纨绔子弟,跳梁小丑了?
果然是,什么地方都有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没遇到罢了。
陈岩根本不会和他们废话,而是径直对陈过香,道,“陈长老,这次是我接待南朝道兄,其他不相干的人,你领出去吧。”
“要不然的话,我喊人轰走!”
声音不大不小,清清如玉,吐字清晰,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风淡云轻中的蔑视,嘲弄,毫不掩饰。
陈过香作为陈家远山堂长老,听到这样的话,都坐立不安,真真是太直接!
陈不韦等人听到这样毫不客气的话,气得三尸神暴跳,眼睛都冒出火来,咬牙道,“好,好,好,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说完之后,陈不韦等人,头也不回,哗啦啦往外走。
陈岩自然不去管他们,只是看向陈南朝,举杯道,“南朝道兄,自我离开后,不知道洪荒界的局势怎么样了?幽冥地府当初的声势可是很大啊。”
对于同来的陈家人的遭遇,陈南朝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他听到陈岩的询问,叹息一声,道,“幽冥入侵,仙道崛起,王朝摇摇欲坠。”
“是这样。”
陈岩点点头,刚想说话,蓦地目光一寒,屈指一点,仙光自指尖冒出,左右一转,化为宝镜,上面映照出小径上,陈家一行人气势汹汹,不知有意无意,居然把洞府中过来的三位道童推倒在地。
洞府中的道童,很多都是木石精灵,心思纯净,不染外物,自从化形后,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场面,现在倒在地上,吓得泫然欲涕。
这样的景象,和陈家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有很鲜明的对比。
“不知死活。”
陈岩挥袖散去宝镜,掐了个道诀,檐下金钟一明,千百的金辉腾空而出,化为一只金翅云鸟,振翼而出,瞬间不见了踪影。
陈岩做完这一切,用手扶正头上的道冠,飒飒的松风吹拂法衣,道,“难怪陈家只是偏僻一隅,和诸天中不少世家比起来,还是差很多。”
陈南朝在洪荒界的时候可是一方镇南王,朝廷的刀锋剑影,边疆的尔虞我诈,不知道经历多少,远远不是陈家养尊处优凭家族庇护上位的纨绔弟子可以比拟的,他以前还和陈岩打过交道,明白其秉性,亲眼见到这一幕,就知道这群人要吃苦头了。
不过,陈南朝可没有劝说的打算。
路上这群人冷嘲热讽的,陈南朝虽然是个沉默的性子,不代表没有脾气,再说了,在他的眼里,这群人的价值是远远比不上陈岩的。
自己要分得清主次,才会有正确的取舍。
由于陈过香担心陈不韦等人在太冥宫中闯出祸来,已经跟了过去,亭中只剩下陈岩和陈南朝两人,他们喝着酒,吹着风,看着景,畅所欲言。
陈岩听到陈南朝讲到,洪荒界中有一只凶猴出世,威势无双,硬生生打出一片天空,心中就是一动,当年他可是在日月生神宫中见到过一个不可阻挡的凶猴。
不知为何,以陈岩现在真仙三重的修为,以往的过去了解像是掌上纹理一样,可是对日月生神黄天宫中的记忆像是自动屏蔽一样,要不是现在陈南朝提到凶猴,他还真想不起来。
很显然,日月生神黄天宫的来历,超乎想象,有真正大能的手笔。
是天仙尊者,或者金仙道祖?
“那个凶猴,”
陈岩灵台之中,像是石子落水,晕开重重的涟漪,以往的景象浮出水面,印象最深的那是凶猴自丹炉中一跃而出,沸腾咆哮时候,血气冲霄三千丈而凝成的画卷。
现在记起,血云滚滚,千峰万峰在其中。
峰头起伏,或横或直,或坐或立,或凸或洼,或深入黛玉,或疏若窗棂。
万万千千的神猿在山间咆哮,跳跃,怒吼,每一头都是狰狞暴戾,毁灭杀戮,无所不为。
画卷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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