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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疡.江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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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确定的爱
第十二章 不确定的爱
梁梅清见向天啸离开他们走了。也便站了起来对赵心儿道:“我们也走吧。”
赵心儿随着梁梅清离开江滩向大路上走,一边走一边问:“清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梁梅清道:“回家啊。”
赵心儿有些担忧地说:“向天啸不是说那血仇门很吓人的,我们回去会不会遇到血仇门的人啊?”
梁梅清听了,心里有一丝犹豫,转念一想,不会那么巧吧?
他们一路向洞萧村行来。
顺水行舟一天能行一百多里,走路可没那么快。梁梅清和赵心儿两人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着。一路走,一路说说笑笑。
这赵心儿性格比姐姐活泼,也大胆,什么话都敢讲,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们顺着那江岸行着。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河的风景。深秋了,沿河的防护林都一片萧索。枝上的叶已掉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干向四周茫然的伸着。树下,铺着一层厚厚的黄叶,在风的带领下许多在一起打着旋。
秋风瑟瑟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梁梅清的脑子里突然迸出了这样一句。
真是前途渺茫啊!都不知这些年在干些什么?自从离家出走以来,六年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有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惊慌难过过吗?想想自己,也就带着这姐俩为生计奔波了六年。
应该回家看看吗?
以前几乎从没有过这种想法,此刻看着滔滔远去的江水,梁梅清的脑子里突然有了回家的念头。
想起家门前,也有着这样一条江,一样的日夜不停向东翻滚着前行。
赵心儿在一旁蹦嘣跳跳地走着。她突然喊道:“清哥!”
不知怎么,最近她开始叫他“清哥”而不是以前的“梅清哥”,虽然都是在叫“哥”,可是多一个字和少一个字让人听起来的感觉好像就有很大的不同。这“清哥”听起来好像多了许多暖昧,他听起来觉着有点怪怪的,却不好说什么。
赵心儿道:“清哥!我们是不是回洞萧村啊?”
梁梅清道:“我想回天门。”
“天门?”赵心儿奇怪地问,“天门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天上的门吗?”
哦,他想起来,他还没跟她说起过自己的家乡是天门呢。
“天门是我的家乡,我的家人都在那里。六年前,我一个人出来闯。现在我想回家看看!”梁梅清道。
“哦,原来你的家乡叫天门啊。好有趣的名字!那里一定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赵心儿开心地说。
“嗯。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梁梅清喃喃道。
“清哥!你为什么要离开家乡啊?”赵心儿天真地问。
“……”梁梅清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的家人都是怎么样的人啊?他们好吗?”
“……”
赵心儿看梁梅清没有吭声,不由侧过脸看他。
“清哥,你干嘛不说话?你怎么啦?”
“心儿,我先送你回洞萧村,我一个人回家看看。好吗?”梁梅清思忖半天,忽然说道。
赵心儿听了,眼神一黯,轻声说道:“清哥,你嫌我,是不是?”
梁梅清停下脚步,拍了拍赵心儿的背,道:“不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那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
赵心儿眼含泪花,摇着头说:“你不想我去你的家乡,怎么就不是嫌我?难道你家乡已经有妻室了?”
梁梅清哭笑不得,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小丫头心思蛮多的。我有没有妻室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赵心儿道:“你有妻室,带我去怕她怪你呀。”
梁梅清呵呵笑起来,道:“鬼丫头!我在家乡没有娶妻。我不带你去,只是不希望你看到那里的丑恶。”
赵心儿听了却开心得笑起来,道:“你没有妻子,那怕什么?我要去!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一个人去。反正我不想一个人待在洞萧村。没有你,我一个人会害怕!”
染梅清听了,叹了口气,只得点头允了。
“唉!我的家人!不知道变了没有?”梁梅清在心里暗暗地想。
他们打算去租马车坐,不然,赵心儿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走得了那千山万水?
他们离开河岸,走上了一条大道。大概行了约半日,来到一个城里。
原来已到了一个小城,他们这几年一直呆在洞萧村,虽经常去缘镇,但那也不过是一个比村子热闹一点的小地方而已,也是十分偏僻落后的地方。
这小城果然就不同,店铺很多,商品琳琅满目。甚至还有洋人。只见那些洋人长得白肤深目高鼻,个子老高,头发也十分古怪,竟不是黑色的,却是金黄色的。
城里什么商品都有,还有好多他们从没见过的洋东西。
赵心儿更喜欢女孩子爱的东西,比如胭脂花粉啊什么的,但他们没钱买。她盯着一方绣花丝绢,拿在手上仔细端详把玩了许久,迟不迟不肯挪步。
梁梅清看出她如此喜爱,咬了咬牙,买下了。
不是他小气,而是手上的盘缠实在不多了。
赵心儿接过手帕,高兴得抱住他的胳膊跳了起来。嘴里欢呼着:“清哥,你真好!”
跳了一会儿,突然想什么来,问道:“清哥!我们还有钱吃饭吗?”
梁梅清道:“剩下的钱只够我们吃两个烧饼了。”
赵心儿听了,抿嘴一笑道:“那两个烧饼只够我一顿吃的哦。你就没吃的了。”
梁梅清也咧嘴笑了一下,道:“你就不顾你哥了!那哥吃什么呢?”
她调皮地笑道:“嘿!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我才不会发愁呢!”
她一边跟他笑着,一边倒退着走着。突然,梁梅清一把没拉住,她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她回头一看:哟!是一个洋毛鬼子!
她心中有些发慌,心里想道歉,嘴里却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他懂汉话不?
她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那洋鬼子低头看了看她,发现那一张俏脸红通通的,带着一丝羞怯,心中突然邪念顿生。
他嘴里囔囔着赵心儿不懂的洋话,手却伸过来一把搂住了她。
梁梅清原本准备道歉的,一见此状,心中大怒,当即一拳挥来,正击中那个洋人的面门。
那洋人没防备,眼睛里顿时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血从鼻子里、嘴里流了出来。
洋鬼子痛得哇哇大叫。他的大叫声惹来了不远处的洋士兵的注意。
梁梅清一见,知道不妙,赶紧拉上赵心儿冲出人群跑掉了。
他们原以为跑了几条街,觉得没事了。看看天已经黑了,便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第二天梁梅清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准备租一辆马车赶路。走到街上,听到街上的人们正在谈论昨天自己打了洋人的事情,并且还听见人们在说,官府迫于洋人的压力正在捉拿肇事人。梁梅清听了心里十分紧张,赶紧租好了马车和赵心儿出了城。
接连着马不停蹄地赶路,十天后,两人来到了天门——梁梅清的老家。
越是接近家,越是心里紧张得怦怦乱跳。离家六年了,不知家人变得怎样了?父亲和哥哥们还在那样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吗?噢!应该没了,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家产已经败得所剩不多了,哪里还经得起他们六年的折腾?
远远看见村口那棵老槐树仍然立在那里,在这样的寒冬里,枝丫光秃秃的十分孤独寂寞。
走过老槐树,再行一百米就是自家那高大的三层木楼了。
梁梅清站在槐树下朝家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那记忆中高大的木楼。记得以前,站在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自家屋的。那三层木楼房在一片低矮的木房子之间特别的显眼,没有哪家房子有那么高那么宽的。
此时,为什么却不见了?
他急切地走过去。赵心儿在后面紧紧相随。
走过一间间小木屋,待走到自家祖屋的台基上,只见那里不过是一片废墟!上面长满了荒草,家人一个不见。
他呆呆地看着,脑中一片空白。
赵心儿看到他那副震惊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用怜惜的眼神看着他,没有出声。
这时,邻居家的李奶奶出现在门口。
梁梅清看到了,叫了声:“李奶奶!”
李奶奶听到喊声定睛看了半天,才带着古怪的神情对他招了招手。
梁梅清走近了。李奶奶才压低着嗓子对他说:“你是梁家的小儿子梅清吧?回来了?前几年怎么突然走了?唉!惨事啊!你走了没几个月,你家发生了大事啊!”
梁梅清心里已猜想到了大半。
赵心儿在一旁急道:“李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李奶奶看了看她,问道:“你是清娃的婆娘?”
赵心儿羞红了脸,没有吭声。
梁梅清也偷眼看了赵心儿一眼,红了脸,道:“不是,是我的妹子。”
李奶奶嘴里“哦”了一声,道:“唉,说起来好可怕哟!你父母兄弟,唉,都被人给害啦!”
李奶奶说着,眼睛有些发红。
“你家本来还有些家底,可惜都在败。只有你这个幺儿子跟他们不同。你走了,走了好啊。躲过了那场大祸啊!”
赵心儿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事啊?他父母兄弟怎么啦?”
李奶奶摇着头,叹息着,说道:“被仇家给砍死啦!那天,一群人突然冲进他家屋里。当时他家里人都躺在床上吸大烟,都没防备。一会儿,老老少少,一屋子人全被杀了!房子也被烧了……”
梁梅清听了,脸色苍白。喃喃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李奶奶也叹着气,道:“唉,作孽哟!作孽哟……”
赵心儿问道:“那是谁害了他们啊?”
李奶奶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那群人我都不认识,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听人家说,好像有一个女人躲在附近偷偷跟那群人说过什么。”
站在一边发着呆的梁梅清听到此,突然问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十年前在我家门前死了丈夫和女儿的那个女人?”
李奶奶点了点头,道:“听说是。现在不知道她又去了哪里哟。自从那年她家死了人,就不见她了。后来,你家出事的时候,有人又见到了她。后来又不见她了。”
梁梅清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此时赵心儿大概也猜测出了七八分。那个妇女也许正是害得姐姐死于非命的女人!
梁梅清打听得家人埋骨处,到大街上,买了些香纸,来到祖坟处祭奠。
只见,那片坟地里,有几堆长满荒草的小土堆。他知道,那就是他的家人的埋骨处了。族人将他们简单安葬了一下,没有人管理,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现在看起来只露出小小的几坯土而已。
虽然,他们活着做了许多坏事,但那个妇人进行如此残忍的洗劫般的杀戮,太可恨了!她不仅杀了我全家,还害得赵平儿惨死!
相到这里,梁梅清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她们,给赵平儿报仇!
梁梅清急急往洞萧村赶着。想那妇人在洞萧村遇见自己,现在要找她,就先回洞萧村再说。
俩人一路往洞萧村行着。盘缠已经不多了,只能节省着花。他们不再租马车坐。一路步行着。
梁梅清擅打猎,有时,碰到野鸡野兔时,便捕住烤了当干粮;遇到河流或者小溪,便去抓来鱼儿,烤熟了充饥。
至于住宿,通常都是住在无人的破庙或破房子里面凑合着过一夜。
这样辛苦地行着,赵心儿从没有吭过一声。那美丽的脸上总是显露出一份安宁和坦然。仿佛,这些苦她是理所当然应该吃的。梁梅清见此,心里十分感动。
那天,他们行至一座山里,天色晚了。
那山静静的,没有人烟,没处借宿。
突然天下起了大雪,两人没法,只能继续前行。
那雪下得真大呀!可能是梁梅清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场雪了。不一会儿,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白毯子。没有月亮的夜晚,在白雪的映照下,远处的景物倒也模模糊糊也可看得清。
两人在雪地慢慢走着,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间小茅屋。俩人精神一振,快步走了过去。
来到茅屋跟前,发现茅屋门窗完好。茅屋里没有灯,黑乎乎的。想想这是半夜,茅屋的主人肯定早已睡下。梁梅清拍了拍门,叫道:“请问有人吗?能否让我们借住一晚?”
手刚拍下去,门却开了。原来这门没有闩。两人心里一喜,一起走了进去。梁梅清取出火折子打着了火,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小桌,桌上还有一盏油灯。提在手上摇了摇,里面还有半盏油。点上油灯,屋里顿时亮堂了。
桌旁有一张简易的木凳子,屋角还有一张床铺,还有一床被子,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却没有人。
奇怪!是谁孤身一人住在这山里?他到哪里去了。
不管了,先借宿一宿再说吧。大概这屋的主人今夜是不会回来了。
梁梅清让赵心儿在床上睡了,自己坐在桌边的凳子上。
赵心儿由于疲倦,一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这一路行来,好久没有住过如此温暖的屋子了。
床被赵心儿占着,梁梅清没地方睡,只好坐在灯下,听着屋外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屋外,雪静悄悄的下着。偶尔,传来树枝因积雪过多而被压断的“咔嚓”声。
在这样静谧空旷的山里,坐在一个陌生的温暖的小屋里,梁梅清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偷眼看了看熟睡中的赵心儿。
这一看过去,眼睛就挪不开了。
多么美丽的一张脸啊!只见那少女娇嫩的肌肤虽因受旅途中寒风的肆虐,有些发红。但丝毫无损她的娇艳。只见那如黛的眉,弯弯的,如两片初旬的月亮;平日明亮的黑眸此刻微微地阖着;平日,每当看着她那双妩媚的眼睛,梁梅清都会不由沉醉;那小巧的鼻因睡眠,微微翕动着;那红润饱满的唇,此刻微张着,象一颗带露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
梁梅清不敢再看下去,他挣扎着移开眼神,“噗”的一声吹灭了桌上的灯。静静地坐在桌旁,不知不觉中睡意袭来,他趴在桌上也睡着了。
直到早上,赵心儿才醒过来。她睁开眼发现梁梅清竟然在这样的寒夜趴在桌上睡了一夜,心里一阵疼惜。她立即跳下床,将被子披在了梁梅清的身上。
梁梅清惊醒了,看到赵心儿关切的眼神,心又跳了一下。他赶紧强压下那莫名的心动,命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他对自己说:她是妹妹!她只能是妹妹!
他突地一下站起来,勉强对赵心儿笑了一下道:“你再去躺一下,我去弄一些东西来吃!”
拉开屋,只见漫天的大雪仍在铺天盖地的下着。一夜大雪,地上已经积了半尺厚的积雪。
赵心儿拉住他的手道:“清哥!雪下得好大,你又不熟悉路。我们还有一点吃的,先不要去好吗?”他想起,他们昨天还剩下一只野兔还没吃完,便点点头,关上门回到凳子上坐下。
赵心儿取出包袱里的兔子,用小刀切了一条腿留给自己,将剩下的递给梁梅清。梁梅清接了,两人默默地吃完了。
过了一会儿,赵心儿拍拍床,对梁梅清道:“清哥!凳子上坐着好冷,你还是到床上来捂到被子里吧,被子里暖和一些。”
梁梅清坐着没有动。
赵心儿过来拉他。
他仍不动。
她突然将脸逼近他的脸,道:“清哥!你怕什么?我迟早是你的人!再说,在这荒郊野岭里又没别人,你就算和我同睡一条被子又怕被谁看到说闲话不成?”
梁梅清抬眼看看她,只见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正倔强地盯着他。她离他是那样近,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她呼出的气息抚在他的脸上。虽然身着厚厚的冬装,但她那娇小的身躯里散发的缕缕幽香仍然直入他的鼻……他的心一阵狂乱。
他的双手不由伸了出去,就在快触及她的腰的时候,突然,赵平儿幽怨的眼睛猛地出现在脑海,那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些泪花。
一阵罪恶感自心内猛地袭来,击退了他脸上的潮红,他缩回了手。
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不能!你不能爱上妹妹!
但是,赵心儿的内心是深爱着他的。甚至还在姐姐之前。因为她从他收留她们的那一天起,她就爱上了他。就算姐姐也爱他,她也没有停止过爱他。
也许,她是一个早熟的女孩子。
她看到他为了姐姐一直内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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