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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如歌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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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了下来。

    她推起他的轮椅,正准备悄悄离开——

    夜色中。

    却传来战枫冰冷的声音。

    “杀了她。”

    冰冷如刀的三个字。

    然后,战枫对司仪道:“婚宴继续。”

    莹衣惊呆当场,面孔惨白,手中的匕首摇摇欲坠。

    山庄弟子亦是大惊,但枫少爷的命令岂敢违抗,只好狠下心向那个单薄的女子围去。

    欢闹的丝竹之乐再度奏起!

    战枫的面容平静无波。

    刀冽香唇角闪过嘲弄的意味,珠玉的面帘重新垂下。

    恨意从莹衣眼中迸射出来!

    她咬牙飞扑向战枫孤冷的身子,大吼道:“我怀了你的孩子!我腹中已然有了你的孩子!”

    匕首怒刺向战枫的前胸!

    这一刻,她恨透了战枫!她恨不得他死!

    如歌闭上眼睛。

    这一刻,她忽然知道了。

    莹衣也是真正爱着战枫的。虽然她的手段很极端,可是她是真的爱着战枫的。一个女人,如果没有那么强烈的爱,就不可能能有那么强烈的恨。

    当如歌睁开眼睛时。

    匕首已经到了战枫的手中。

    他抓着莹衣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怪异地向后拉扯,他的话残忍冷漠:“怀了我的孩子?”

    “是。”莹衣眼睛干枯,她的泪水已然流尽。

    “我的孩子……”匕首抵近她的小腹,“长大后必定会是个魔鬼,不如现在就让它死去吧……”

    锋利的匕首刺入莹衣的小腹。

    冰寒入骨……

    莹衣绝望恐惧地大叫:“不要啊!我的孩子!!!”

    战枫眼底幽黑。

    匕首用力向那个柔软的腹部刺去!!

    烈火山庄的喜宴。

    火红的枫树上红彤彤的灯笼。

    酒香。

    菜香。

    撒了一地的花瓣、糖块、花生、枣子……

    “放开她。”

    烈焰般的声音在死寂的庭院里响起。

    “放开她!”

    鲜艳如火的枫树下。

    一个鲜艳如火的女子。

    她的嘴唇倔强地抿着,眼中似有烈火在燃烧,耀眼的红衣激扬在落叶的风中。

    她扶着莹衣颤抖的身子,握住战枫拿着匕首的右手,一字一句道:

    “你、放、开、她!”

    匕首刺在莹衣腹中,血淌落下,染红了青石的地面。

    满场惊愕。

    众人的目光皆望向一言不发的烈明镜。

    烈火山庄的大弟子、与天下无刀城联姻的战枫,竟然同庄主的独生爱女在如此重大的场合发生冲突!

    烈明镜神色沉郁,脸上的刀疤深可见骨。

    他凝视着僵持的战枫和如歌,眼中有着无人能解的复杂。

    终于——

    他拍掌而起,大笑道:

    “好——!”

    烈明镜身姿雄伟,白发浓密,他的目光似乎在一瞬间看到了当晚在场的每一个人!

    “趁枫儿大喜之日,众位朋友皆在场,我宣布——”

    他望着如歌,朗笑道:

    “——小女如歌将继承烈火山庄庄主之位!她年龄尚轻,脾气又冲,需要大家多包涵!这次喜宴的小麻烦,就交给歌儿处理好了!大家不要扫了兴!来,喝酒!奏乐!”

    事态的发展居然如此出人意料!

    烈火山庄未来的继承人竟然不是战枫!

    众人强按住震惊,跟随烈明镜饮酒、欢笑,恭喜祝贺声从庭院的各个角落响起……

    这一边……

    如歌搀抱起晕厥的莹衣,转身而去,战枫和婚宴被她丢在身后。

    只有玉自寒陪伴着她一并离开。

    寂寞的夜晚。

    “礼——成——”的声音遥遥传来。

    如歌突然觉得很冷。

    山庄渐渐安静下来。

    红灯笼依然挂满树梢屋檐,热热闹闹地亮堂着,大红的喜字也依然灿灿地惹眼,象在提醒每一个人,今晚是战枫与刀冽香的洞房花烛夜。

    可是,却没有欢闹声。

    只有安静的风。

    深秋的夜,象冬日一般寒冷。

    月光很亮。

    照在那一大片暗红的枫林中。

    如歌累极了,她倚着枫树,累得似乎都睁不开眼睛。她的身子慢慢滑落,跌坐在落满枫叶的地上。

    月光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额角沁出细碎的汗珠。

    莹衣的鲜血浸染了她的衣裳,一片暗暗的褐色,似乎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依然缭绕在她周围。

    她累极了。

    不想回去了。

    就在这枫林里,她想静静睡一觉。

    枫林中,有虫鸣,似乎还有萤火虫,微弱的光芒若隐若现。

    如歌静静睡去。

    红裳在寒冽的夜里显得分外单薄……

    好冷……

    她瑟缩着渐渐抱紧身子,眉头皱了起来。

    一团晶莹的光,盈盈地,漫漫地,自她怀中流淌出来……

    若仔细看去……

    光仿佛来自她怀中的一朵冰花……

    光如天山的雪……

    映着春日的暖阳……

    光芒渐渐盛了……

    将沉睡的她温暖暖地裹起来……

    她的唇边有了浅浅的笑。

    睡梦里,她可以回到无忧的往昔。

    枫林中。

    如歌在做一个温暖的梦。

    荷塘边。

    战枫眼底一片寒冷的冰河。

    那已经不能再叫做荷塘了。

    没有荷花。

    没有荷叶。

    也没有了水。

    荒芜的荷塘边。

    战枫一身深蓝的布衣,右手边放着他的刀。他望着那片荷塘,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幽蓝的卷发微微飞扬。

    忽然,他笑了笑。

    一抹亮蓝点亮了他孤冷的眼神。

    ……

    那个夏日,就在这个荷花塘。

    满池碧叶。

    满池粉红的荷花。

    突然间,他和她全都羞涩得不晓得手脚该往何处放,涨红的面颊似乎可以将湛蓝的天空映红。她的红衣鲜艳,被他拥在怀中,紧张紊乱的呼吸在他耳边响起。

    她很紧张。

    其实,他也很紧张。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

    心脏跳得好似要蹦出喉咙!

    忘记了那时她在他怀里有多久。

    只记得,他像孩子般奢望,就让时光死掉,就让这一刻永远永远停下来。

    ……

    枫林中。

    如歌忽然被什么惊扰了,身子一颤,温暖的梦顿时碎了。

    冰花的光辉消失在她衣襟中。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睁开眼睛,没来得及去回味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就看到了枫林外荷塘边那个深蓝的背影。

    亮亮的月光,将长长的影子投在荒芜的荷塘里。

    孤冷的背脊。

    深蓝的布衣。

    战枫。

    和他的刀。

    他背对着她。

    她不知道他在那里有多久了。

    她醒了吗?

    战枫满是刀茧的掌心,忽然涌出一股潮热。

    如歌站起来,红叶“簌簌”自她衣裳飘落。她想静静地离开,装做没有看到他。然而,天际那弯皎洁的月亮,和他透着寒意的背影,忽然令她开口道:

    “你不应该在这里。”

    战枫没有回头。

    等了一会儿,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荷塘是你命人填的。”

    “是。”

    “为什么将它填起来?”

    他在荷塘边,她在枫林中,月光淡淡照着他和她。

    “今晚是你的洞房夜。”

    她的声音像月光一样淡。

    “你怕我吗?”

    战枫忽然转过头,凝视她,眼底掠过一抹幽暗。

    “刀姑娘在等你。”

    他冷笑起来:“居然变得如此胆怯。是否怕接近我,便再不能从我身边走开。”

    如歌惊怔,然后,她道:

    “不用激我,若想让我陪你,直说就是。”

    战枫瞳孔紧缩,半晌,他道:

    “你走吧。”

    依然是倔强的战枫。

    那个战枫,她曾经多么的熟悉……

    如此的夜色,暗红的枫林,荒芜的荷塘,许多她想要忘记的事情,又淡淡浮上了心头。

    她坐到他的身边。

    望着那个填满了土的荷塘,她的心也像被堵了起来。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她熟悉眷恋的战枫消失了;是什么,让他变得像恶魔一样冷酷。

    他沉默。

    “天命”在月光下隐隐发光。

    “为了权势吗?”她问,“如果为了权势,你可以娶我,不必用莹衣将我逼走。”

    他依然沉默。

    “为什么会娶刀冽香?什么是烈火山庄无法给你的,而必须要通过天下无刀城?”

    她继续追问。

    “难道……你在恨我爹……”

    他身子一震,眼中迸出厉芒!

    “你说什么?!”

    “你恨我爹,对不对?”她苦笑,“自从两年前,你望着爹的眼神就有些古怪。”

    “我没有。”

    他的话语中透出寒意。

    她笑一笑:“没有就好。”

    月光如水。

    如歌的笑容渐渐敛起来。

    “那么,战枫,请告诉我,你为何会变成一个魔鬼。”

    她的话象寒冬的飞雪将战枫的身子冻凝起来!

    “能够将一个九岁孩子的脖颈捏碎,能够将刀刺入怀着自己骨肉的女子腹中,你是一个怎样残忍的人。”

    她凝视他。

    一直望进他的眼底。

    “我的骨肉?”

    战枫忽然嘲弄地笑。

    她皱眉:“怎么,哪里不对?”

    “这世上,永远不会有我的骨肉。魔鬼,只需要一个就足够了。”

    她听得疑惑。

    战枫站起来,手中握着他的刀。

    月光洒在他深蓝的衣上,幽黑发蓝的卷发淡淡飞扬,他右耳的蓝宝石闪出诡异的暗光。

    他的眼睛突然湛蓝如大海:

    “如果有一天,我真正变成魔鬼,你会杀了我吗?”

    风,彻骨的冷。

    如歌一袭红裳,满树枫叶在身后摇唱,她的面容晶莹,嘴唇抿着,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会。”

    我会杀了你。

    声音仿佛是自如歌体内透出来的,有种绝情的味道。这声音令如歌亦是一惊,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得那样冷静。

    战枫仿佛笑了笑。

    然后,他离开了荷塘。

    荒芜的荷塘。

    在荷塘里,埋着一双没有染过尘埃的鞋。那双鞋白底蓝面,用的是麻线,针脚很密,不十分工整,却来来回回缝了两趟。

    翌日。

    “哇!小姐将会是烈火山庄的庄主?!”蝶衣惊奇地睁大眼睛。

    薰衣细心地为如歌梳妆,答道:

    “庄主是这样宣布的。”

    蝶衣困惑地说道:“可是,以前大家都以为枫少爷会继承烈火山庄的……而且,小姐也没有什么经验,会不会有问题啊……”

    薰衣浅笑:“你不相信小姐的能力吗?”

    蝶衣涨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如歌对着铜镜,笑道:“或许爹只是开玩笑的。”

    薰衣温柔地梳理如歌的长发,小心地不揪痛她的发丝,低声道:“庄主从未在众人面前开过玩笑。”

    如歌一怔。

    “你是说,爹是认真的?”

    “庄主特意在江湖群豪面前宣布,应该是十分认真的。”薰衣道。

    “那你说,庄主为什么不选择枫少爷呢?”蝶衣挠头,“枫少爷都牺牲了自己同天下无刀城联姻,为什么……”

    “只有小姐,才是庄主的骨肉。”

    薰衣将如歌的长发挽起来,挽成一个清爽的发式。

    如歌心里暗惊,她忽然觉得薰衣的口吻中带有一些嘲弄,向她望去,却她笑容温婉,哪里有嘲弄的神情,不由得汗颜自己的多疑。

    蝶衣犹豫再犹豫,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你高兴当庄主吗?”小姐这样可爱单纯的女子要成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一定会很辛苦的!

    如歌笑一笑:

    “我想知道爹的原因。”

    竹林中。

    烈明镜品着女儿为他新煮的茶,大笑道:

    “好!歌儿的茶艺越发进步了!”

    如歌重新为他斟满,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叶映在她的面颊,粉白晶莹,她抬起眼睛,轻笑道:

    “爹,你总是夸奖女儿,也不怕别人笑。”

    烈明镜嗔目道:

    “我的女儿是世间最出色的!有谁敢笑?!”

    “爹……”如歌微微摇头,心里却一片滚热,“不能因为我是您的女儿,就——”

    烈明镜拍拍她的手,道:

    “歌儿,爹只有你这一个女儿,爹要把最好的事物都留给你。”

    她眉心轻皱。

    “包括烈火山庄?”

    石桌上,温热的紫砂壶。

    茶气袅袅蒸腾。

    烈明镜眼神威严而犀利:“烈火山庄的主人只能是你。”

    她有些怔仲。

    半晌,她问道:“为什么?”

    烈明镜背手而立,萧瑟的竹叶在秋中“飒飒”地响。

    “烈火山庄是我和我的兄弟赤手空拳打下来的,为了它,我们经历过无数次战役,遭遇过无数次危机,承受过无数次屈辱,更加流过无数次鲜血。然后,才有现在的烈火山庄。”

    他的声音苍凉。

    “烈火山庄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武林的局势,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为什么不是战枫?”

    “……”

    烈明镜摇摇头,目光一黯。

    “战枫的父亲战飞天,不正是您当年的结拜的兄弟吗?”如歌凝视他,“战叔叔死得蹊跷,虽然无论江湖中还是庄里都鲜少有人提起此事,可是我晓得很多人心里都有疑问。”

    战飞天盛年之时,忽然自尽,留下刚分娩的妻儿。他离世后,妻子也自尽而去,只剩下襁褓中的战枫。战飞天生性豪爽乐观,为何会自尽而亡,是武林中一大悬案。自然有很多种版本的猜测,可是,畏惧于烈火山庄的威势,都仅止于私下流传。

    “并且战枫是爹的大弟子,武功与能力都非常出色;而我,虽然是您的女儿,却从未插手过庄里的事情。爹宣布我继承庄主之位,怕是很难服众。”

    如歌暗叹。

    不仅是难以服众,只怕许多人会认为爹私心太重。

    战飞天……

    烈明镜闭上眼睛,右脸的刀疤隐隐闪光,他心中被汹涌的旧事翻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仿佛顷刻间苍老了很多。

    如歌看到爹的神情,不由一惊,急忙扶住他:

    “爹?……”

    她说错话了。从小,战叔叔的死就是一个忌讳,在爹面前是决不允许被提起的。

    烈明镜渐渐平静下来,他望住如歌,目中的神色异常慈祥:

    “飞天是我的好兄弟,但战枫性情太过残忍冷酷……歌儿,你虽然没有经验,却果断坚忍。这次回庄,你的性子比以前也沉静了许多,功力也似大有进境……”

    她静静听着,红衣映着青色的竹林,在午后的风中轻扬。

    她眼眸深幽。

    一股摄人的美丽,流淌着,自她眼底悄悄绽放。这种美丽,是不自觉的,也就更加惊心动魄……

    烈明镜骤然吃惊!

    这个如歌,仿佛不再是离庄前的如歌!

    稚气和青涩自她身上剥离了,她恍若浴火后的凤凰,璀璨的光辉一点点绽放!

    她的模样……

    烈明镜颤声道:“你的封印……”

    “封印?”如歌不解,爹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什么封印?”

    封印……

    怕是已经被解开了吧……

    那个白衣如灿阳般耀眼的男子……

    烈明镜回石桌坐下,端起茶盏,茶已经凉了。如歌想再斟些热的,他摆摆手,将凉茶饮下。

    “烈火山庄的主人只能是你。”

    烈明镜的声音不容置疑。

    “可是……”

    如歌依然觉得不妥。

    烈明镜白眉一振:“歌儿,爹不会现在就让你接手山庄,慢慢地,你就可以学会如何处理江湖中的事务,江湖各门派也会开始接受你。”

    他大笑道:“爹会帮你!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不喜欢……”

    如歌努力想劝爹打消这个念头。

    “就这样决定了!”烈明镜大手一挥,打断她,“后天你就离开烈火山庄!”

    什么?爹竟然赶她走?

    如歌怔住:“爹!我刚回来没有十天。”

    烈明镜沉声道:“最近宫中似乎有些乱,玉儿应该早些回去。你同他一起回去吧。”

    如歌又怔住。

    烈明镜凝注她,忽然笑得慈祥,慈祥得象天底下所有关心儿女的父亲:“玉儿从小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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