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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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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听完,事情的缘由了然于胸,他知道钟大哥若不杀他必遭灭顶之灾。
于是他捡起地上的剑,交到钟逸杰手上道“既然如此,你一剑杀了我罢。我绝不怨你,只是希望在我死后你能好好照顾我的妻儿。”
说完,他笑着闭上眼睛。此刻,他一点也不畏惧死亡,相反,他感到十分荣幸以自己微薄的命去拯救钟大哥一家。
“噗。。”耳边突然听得一声响,白曜立即睁开眼睛,然后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钟逸杰将手里的剑往自己的心脏处狠狠刺入,他嘴角满是鲜血。胸腔上,殷红的血从一个大口子喷涌而出,像泄闸的洪水般。剑上的血,像条蜿蜒前行的红蛇,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开了一朵妖艳的花。
突然,钟逸杰支撑不住,身子倒了下去。白曜忙抱住他,惊道“钟大哥,你。。你又何苦如此?!”
“白。。白曜。。我实在下不了。。了手去杀。。杀你,只有我死。。死,琅琊派的人才。。才会放过素素和。。和我们的孩。。孩子,我别。。别无他求,只。。只望你能前。。前去“了轩居”救。。救我妻儿。。儿”钟逸杰弥留之际艰难地向泪流不止的白曜恳求道。
“钟大哥,你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一定不会让琅琊派的人伤你的家人半分。”白曜临危受命,誓要保护钟大哥的家人。
“那就好。。。你的大恩大。。大德。。我只能来。。来生再报。。。报了。”话音刚落,钟逸杰脑袋一歪,紧握住白曜的手也瞬间垂落。白曜颤抖地用两指探了探他的鼻息,钟逸杰已经断了气,溘然长逝了。
白曜肝肠寸断,声泪俱下道“钟大哥,我一定不负你所托,你安息罢。”
他擦干眼泪,将钟大哥的尸体葬在落石坡下。用木柴、石头和树叶简单地立了个坟墓,他觅来一木板,咬破手指头用血在木板上刻着“光明教钟逸杰之墓”
秋风萧瑟,一片泛黄的枫叶慢慢飘落,像一只哀伤的蝴蝶坠在钟逸杰的坟头。
葬好钟逸杰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轩居”。一想起钟大哥的临终遗言,他一心只盼着能尽快到达,倾尽全力保护龙素素母女。
片刻间,白曜便来到了“了轩居”。突然,一阵喧闹的打斗声传来。“铛锵。。”刀剑相撞的声音让白曜顿生恐惧。
他急忙破门而入,只见着白衣的一男一女二人正和一素衣貌美的女子拔剑交战。
那素衣女子根本不是二人对手,很快败下阵来。说时迟那时快,那白衣男子看透破绽,旋剑一招“白蛇吐芯”就往那素衣女子腹部刺去。
“不要!!”白曜大喊。怎奈那致命一剑已深深地插入素衣女子腹中,那素衣女子嘴角顿时冒出血来。
白曜立即飞身拔剑,与那白衣男女二人交起手来。不到三个回合,白曜便重伤了那男子。白衣女子见情况不妙,遂立即带着受伤的男子仓皇逃走了。
白曜连忙扶起被重伤的素衣女子说道“我是光明教的白曜,钟大哥托我前来救你们。是我没及时赶到,害你受了重伤。对不起!”
一听到眼前之人就是白曜,那龙素素惊惶失色。她知道夫君未能如愿杀了白曜,心里记挂夫君,便忍着痛急忙问他道“我夫君呢?琅琊派的人威胁他去杀你,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白曜不敢再看龙素素的眼睛,只低头哽咽道“钟大哥他,他死了。。。”白曜心里愧疚不已,甚是难受。
“什么?!死。。死了?!”龙素素听完,大受刺激,一时气血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白曜见她吐了血,惊惶不已,忙扶正龙素素,欲打坐传功给她。
龙素素阻止他道“你这般也是徒劳无功,不必浪费你的内力了。琅琊派出剑歹毒,我中了一剑,自知命不久矣。”只见此刻龙素素脸色发白,毫无生气,连说话的力气也快殆尽了。
白曜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钟大哥,还连累你受重伤。”
龙素素慰道“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料到会这么快。这不是你的过错,我不怕死。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我再也不能照顾她了。”说完,她痛哭不已。
白曜忙道“我已答应过钟大哥,要好好保护你们母女。你们的孩子我自会倾尽心力,好生照料。”
正在这时,一阵小孩子的啼哭声从房中传来,甚是刺耳。
龙素素连忙说道“快,快把我的孩子抱来。”原来啼哭的正是龙素素和钟逸杰出生不久的女儿钟素离。
白曜应声是,遂匆忙跑到房中,从摇篮里将素离抱了出来。
只见那女婴手如柔荑,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樱桃小嘴清灵动人。现在这般梨花带雨模样,似姣花照水,我见犹怜。
龙素素擦掉眼角的泪,勉强挤出笑容从白曜手中接过素离。那女婴见到娘,顿时就停了哭声,露出甜甜的笑容来。
龙素素将女儿抱入怀中,久久不舍分开。她眼里泛着泪光,素离则呆呆地望着她,什么也不知道。此情此景实在恸人,白曜在一旁不忍直视,只触目兴叹,暗自神伤。
这时,龙素素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递给白曜道“这是小女的生辰八字,还望你好生保管。”
白曜双手接过,仔细看了一眼,脸色竟表现出震惊。他暗叹道:素离的生辰竟与自己的临儿是同一天,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龙素素看着女儿深感自责,喃喃道“离儿,娘对不起你,不能再陪着你了。我和你爹会在天堂看着你,偶尔也捎梦把我们的话一字一句地说给你听。”话说到一半,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跟着白叔叔回去,他会替我和你爹弥补遗憾,尽心去照顾你的。你要相信,娘在天堂会一直保佑你的。”龙素素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抱着素离止不住地哭。
突然,龙素素的哭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悲凉的气息。
白曜走近龙素素身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和钟逸杰一样,她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既让她悲痛过又让她幸福过的世界。
白曜悲痛欲绝,从她怀里将素离抱出来。离开了娘的怀抱,素离突然大哭起来,令人生怜。
白曜将龙素素葬好后,便抱着素离出了门。素离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了轩居”。这一眼,凄凉之切,让人心疼。可怜素离还未满月,竟在一日之间成为了孤儿。世事本难料,生死一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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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落仙山庄()
三天后
话说唐鹏凭借刑光剑,顺利登上了教主之位。三大护法表面上虽俯首称臣,心里则甚是不服气。更是当看到那唐鹏继位以来,不理教中事务,整日醉生梦死、嚣张跋扈之时,很是气恼。
三人都知了南护法钟逸杰之事,私下暗自惋惜和难过。曾多次向新任教主唐鹏请求将他厚葬,但都被无情拒绝了。
一大早,混沌教内,荆求命卧于虎榻之上正悠闲地把玩着轮回盘,几个美貌婢女端着水果围在旁边。荆求命经过这几日闷头研究,解开轮回盘之法似有了眉目。
烟柔进了堂,躬身行礼道“启禀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教主。”
荆求命挥手遣散了左右婢女,微笑道“烟柔,你何事不明?尽管道来”
烟柔不解道“教主苦心孤诣,费了好大工夫才得到刑光剑,您又为何将它拱手送给唐鹏那厮?”
荆求命悠悠道“刑光剑这等圣物我自然不会轻易送给唐鹏,只是你可知当今武林,有多少人觊觎它?”
“现在琅琊派已经出手,崆峒、点苍、昆仑等派伺机而动。那刑光剑如今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我们怎么可能傻傻地握在手里,送给唐鹏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罢了。”
烟柔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教主英明,小的愚钝,竟参不透这等道理。”
荆求命笑道“我们的计谋十分成功,琅琊派已盯上了光明教。只是没能杀了白曜那厮,真是可惜。不过,他既已成为众之矢的,我便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原来,他早在琅琊派安插了眼线,得知他们正在追查龙素素的下落。于是他巧施一计,故意向琅琊派掌门萧玑襄透露龙素素的踪迹,并且扬言刑光剑在白曜的手中。他想借琅琊派的手除了白曜,没想到就这样酿成钟氏夫妇的悲剧。
“可是琅琊派现在没得到刑光剑,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难道教主不担心他们从唐鹏手中将它抢夺了去?”烟柔上前道。
“这个大可不必担心,光明教毕竟是四教之首,树大根深,势焰熏天。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且它又有武林盟庇护,谅那萧玑襄也不敢轻举妄动。”荆求命说道。
“那我们现在为何不去杀了白曜那厮,以绝后患,一了百了呢?”烟柔起了杀念,她手中的剑已按捺不住躁动了。
荆求命神秘的笑道“你不用着急,有人比我们更想,更能杀了他”荆求命稍一使力,手里的水盅瞬间化成了粉末。
自白曜将南护法钟逸杰和龙素素的女儿素离带回小茅屋后,陶则凝极宠爱她,关怀备至。素离和陶则凝十分投缘,只要在她怀里抱着就止住啼哭了。素离和临儿躺在同一个摇篮里,倒也十分融洽。两个婴儿相互玩耍,牙牙学语,好像是在闲谈般。
白曜抿了口茶,看着临儿和素离相处的极好,心里甚是欢喜,暗想这般也不枉钟大哥和龙素素临终托付。
突然,窗外的一声尖叫打破了这片和谐,白曜忙出门去探察。
只见外面来了五个不速之客,三男两女都着白衣装扮。而陶则凝被其中一女子用刀架住了脖子,看来来者不善。
白曜按着腰间的剑,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娘子!”
为首的男子凶神恶煞,使一把九环金刀,气势嚣张的很。他怒喝道“臭小子,你三天前重伤我弟,现在我来找你算账!”
“原来是琅琊派的弟子。你们滥杀无辜,杀人成性,我钟大哥和他娘子都因你们而死。我不找你们报仇,你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白曜说到这里,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
“那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报仇。”那男子挑衅道。
话音刚落,他就挥舞着九环金刀一个横空砍向白曜砍去。白曜稍一下腰便躲了过去,那男子迅速又换了纵劈往白曜头上砸去。
白曜脚下变幻着步法,右手以剑鞘格挡。剑还未抽出半寸,那男子的头发就已被割下了几根,飘然落地。男子大吃一惊,暗叹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快的剑,快到根本不知他何时出剑。心里一寻思倘若自己与他单打独斗,定然会死在他的快剑之下,于是唤来其他四人道“还不快来帮忙?”
余下两男两女便迅速将白曜团团围住,陶则凝逃了虎口,白曜交代她道“快带孩子们离开这里”
陶则凝紧张地向白曜说道“夫君,你一定要小心”之后,便跑回屋里,将临儿和素离抱了出来。
门外,五人围攻白曜。剑法歹毒,招招致命。白曜虽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五人也是厉害角色。大战几十个回合后,他便觉体力不支,渐渐招架不住了。
突然,一耍黑纹钢刀的男子趁他胸前空虚,卖力使一招“黄蜂入洞”。刀逼近他的胸膛,白曜命悬一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酒葫芦不知从何处掷来竟将那钢刀弹落在地。
一穿着邋遢,看似疯癫的老翁飞身接过酒葫芦,见葫芦无恙,那老翁笑道“还好还好,酒没有洒。”然后舔着手指头上残留的酒汁,倒享受地很。
那使刀之人手直发麻,心里甚是震惊。白曜仔细打量了老翁一番,突然想起师父提起的一位前辈,觉得十分相似。那五人心里奇怪,竟不敢再动手,只悻悻逃离去了。
白曜恭敬地向那老翁拱手道“晚辈白曜,见过酒仙前辈”
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大名?”那老翁见他认出来自己,倒有些郁闷了,只疑惑问道。
“晚辈常听师父提起,江湖之中有一怪人,神出鬼没,武功高强,衣着邋遢,行为举止潇洒自如。且嗜好美酒,视酒如命,酒葫芦从不离身。想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酒仙乔过香乔前辈无疑了”。白曜拱手道。
“好,你这小子确有眼力见,我也不瞒你了。我是乔过香没错可不是什么酒中仙,那都是江湖中人看的起我,吹捧之词罢了。”乔过香说完,将葫芦中的酒一仰而尽,他倒是谦虚的紧。
“晚辈白曜感谢前辈出手相救,还望前辈能赏脸光临寒舍。”白曜感激涕零之余不忘邀请救命恩人进来坐坐。
“可有佳酿款待?”乔过香摇晃着脑袋笑问道。句句不离酒字,还说自己不是酒仙。
“晚辈喜清淡,寒舍只有茶水,没有美酒,还望前辈恕罪”。白曜拱手抱歉道。
“什么?没酒?既然没酒,那我就不去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刚刚那些人乃是琅琊派五大高手,在江湖赫赫有名。我料你必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赶紧逃离此地,避开祸端罢。”酒仙乔过香好心提醒道。
“多谢前辈提醒,只是我与娘子一直住在此处,并无其他地方可去啊。”白曜说道。
“嘿嘿,恰巧我前些岁月经历一处。那里景色宜人,安宁幽静竟似世外桃源般,你可以去那隐居生活,定像天上的神仙般自在。”乔过香笑道。这番绘声绘色的说辞,竟像是在宣传旅游景点般。
“哦?真有如此地方?若能在那里生活,晚辈真是三生有幸,还烦请前辈移步领我等去那里。”白曜听完,心中十分神往,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识见识。
“莫急莫急,你速回去备好衣物和金银细软,过会我领你们去便是。”乔过香笑道。
“好的,那晚辈这就先去准备了,前辈您请稍等片刻。”白曜心下高兴,未曾想到竟因祸得福。不仅认识酒仙前辈,还有幸隐居神居之所。
不一会儿,白曜和娘子已备好东西,叫来了马车。白曜手里抱着临儿,陶则凝抱着素离。
酒仙见临儿甚是乖巧可爱,便取来酒葫芦逗他道“来,尝口美酒罢”。
白曜忙道“前辈,临儿年幼,尚不可饮酒,还望前辈原谅。”
乔过香笑道“好了好了,开个玩笑罢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出发。”
说完,一行五人坐上马车,踏上了旅程。白曜和陶则凝遥遥望着小茅屋渐渐在视线中消失,甚是不舍。茅屋虽简陋,却珍藏了他们多年的美好回忆。
怎奈风雨飘摇,此地危如累卵,他再也不想卷入刑光剑纷争之中。他厌倦了尔虞我诈、打打杀杀,只想就此退隐江湖,平淡度过余生。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乔过香大笑道“到了。就是此处!”
白曜旋即撩开车帘,扶着陶则凝下车。见到眼前这番景象,两人竟惊呆了。只见此处鸟语花香,山明水秀,翠**流,风光旖旎,如临仙境。
远远可见山脚下有一山庄,依山傍水,桃红柳绿,云雾飘渺。他和妻儿便决定在那个山庄安身立命,临儿和素离似乎也很欣喜,两双小手在空中挥舞着。
待一切安顿好后,乔过香却要辞行离开,继续云游四方。
白曜拱手挽留道“前辈,你不如也在这里住下吧,又何必四处流浪呢?”
乔过香笑道“我素来漂泊天涯,四海为家。我实在不能在此长住,江湖上有缘再见罢。”说完,乔过香拂袖潇洒离去。
白曜见这山庄风景如画,安逸自在,真像是神仙居所。便想了想,给这山庄取雅名曰“落仙山庄。”
从此,白曜退隐江湖。他远离尘世喧嚣,像闲云野鹤般在落仙山庄过起了怡然自得、无忧无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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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青梅竹马()
日居月诸,光阴荏苒,弹指间八年一晃而过。这时候,临儿和素离都已正值始龀之年。
自从在落仙山庄定居后,为了躲避江湖祸端,白曜隐姓埋名。他改姓路,名天耀,而其子白墨临改称路子临。
蓦然间已是残冬腊月,岁暮天寒,千里冰封。落仙山庄这日竟飘起了鹅毛大雪,洒满了山庄的梅花,倒更平添了一丝静谧。
片片互玲珑,飞扬玉漏终。乍微全满地,渐密更无风。不避山茶小雪,似爱红梅新月,疏影伴昏黄。谁唤起,呵手染霜。
“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走了出来,伸出双手轻轻接住飘落的雪絮,喜笑颜开道“哇!下雪了!”
这小女孩俏皮可爱,出落得亭亭玉立、粉妆玉琢。眉目如画兮,双瞳剪水兮,靡颜腻理兮。
她第一次见着下雪,自是手舞足蹈。“临哥哥,你快来看啊,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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