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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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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红再等半刻钟,无动静,白墨临方自倒挂金钟,避开秘洞一部分,打开锦盒,拿出鱼肠剑,插入背部,同时又抽出一模一样的鱼肠剑,放回锦盒,再恢复原装。

    大家放眼场中,只见天豹卫分六队排列,每队持白底黑豹旗。士卒个个精神昂奋、英姿勃勃,张玉亲自擂鼓,弟兄们抽出腰刀,操演起阵式。白墨临仔细观看,只见阵式变化巧妙,弟兄们动作整齐划一,既威武又灵活,不禁大喜,夸奖道:“好!好!”

    白墨临说着顿了一下,继续接着说道:“那一次,中原不少商人从图产古里克出发,横渡戈壁沙漠到蒙古北部,上官擎天也混在这批商列之中。当然他的企图为何?无人晓得。就在离开沙漠边沿不到一日的时候,这一行四十几人组织的商旅,遭遇到飞雕的攻击,其中不少人伤亡,沙漠飞雕上官擎天,发威制禽,从地狱里救出了四十多位商人,一时名震大江南北,江湖道黑白正邪人物,莫不竖指称绝。其中详细我也只是耳闻,不尽其详,总之,上官擎天这一善举,奠定他在江湖上的声望,也更激引他内在的高傲自大之心理。

    广场东角一堆微微凸起的沙土,上面排插着长短不一,端锐如剑尖的竹子,与梅花桩有点儿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地上并没有埋刀。

    白墨临并没有再说下去,玩弄一番,己将宝剑装入锦盒之中,走向里墙。那里有九龙壁,他按指几颗龙眼,墙中出现小洞?刚好可以装下锦盒,随后又复原。

    答话越来越硬,两人的冲突不可避免,这引起围观者的极大兴趣,巴不得两人立刻动手打起来,以证实是谢志强到底是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因此这样多的人,没有人插嘴。

    白墨临精明得很,通常一般人,甚至绝顶高手,若从窗口射出,而无任何借力时,必无法倒掠屋顶,躲在另一边瓦梁后面,白墨临则利用绳勾,方蹿出屋外,就把绳勾打向瓦梁,硬把身躯揪了过去,谢志强哪知道他来个三百六十度转变,仍是照常态,以为掠向对面至顶,不必说,当然是见不到人影。

    白墨临以为躲向船尾即没事,谁知那一跺脚,船尾晃得更厉害,他一时立身不稳,本来可以掠身逃开,但为了隐藏武功,他老喜欢封去双腿穴道,搞得临时出了差错,也因此,他没逃开,哇呀惊叫,掉落水中,弄得一身狼狈。

    “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上官姑娘倒是个好心人,还仗她拼耗自己真力,运功出手,以解忧谷独门‘截脉续命’之法,暂时将你体内鼓动的真气逼聚在右腰‘天枢’穴上,她说:这样虽然还不能使你完全恢复失去的功力,至少真气不会再涣散为害,以后你再提气运功,也可以发出从前三成劲力,大哥的病,等于好了一小半。不过,每次运气时间不能超过一盏热茶时光,仍然不宜跟人动手。”

    他小心拨开半寸窗口,将勾线打向九龙壁上端,再将另一头绑在屋檐上,成一直线,反手一勾,如猿猱般轻巧挂在线上,慢慢滑向窗口,伸手拨大些,待身躯溜进去,再把窗缝带上,渐渐往九龙壁移动。

第174章: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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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本是想大伙儿高高兴兴的吃上一顿,不想为了那上官红姑娘的事,竟然弄得只说不吃扯了半天,说来真是怠慢了嘉宾,上官老弟,司徒老弟,自此刻起,咱们只谈饮酒作乐的人间杂事,不许再谈武林恩怨,谁要再提起武林事,咱们就罚他自饮三大杯,如何?”

    头一次人来,他老人家自己背了粪筐到驿道上去捡马粪,装呆充愣,故意让来人和他答讪,引入山中住了一夜。好笑来的那呆瓜竟敢半夜里私探宅院,而所有消息总簧事前俱都关紧,否则不要他们的人动手,就死于非命了。那厮见天刚一黑全家人睡,除上官家自己眷属外,并无什么外客,好容易挨屋窥探走到两老夫妻窗下,听见上官老山主在床上埋怨老夫人,家中人多,柴米油盐用费了不知俭省,又是什么儿孙不孝一点没出息,不爱种地牧牛却爱种花养鸟,糟钱可恨等语,老夫人却怪他既要俭省,不晓得每年不做善举岂不省钱得多,就如今天留客在家,连吃带喝也得花上三四分银子,自己偌大田产,有福不会享,每天还出去老远拾粪捡草,却来埋怨别人不会理家。

    司徒香香“嗯”一声,把手上的那支野花抛入河中,望着它被河水卷去,口里轻声吟道:“流水落花春夫也,天上人间……,,白墨临忍无可忍,同时也因听说她与人动武从来不肯率先出手,当下再不犹豫,右臂贯足内家真力,陡然脱手抛剑,大喝道:“接招!”

    白墨临遥望雨中逐渐模糊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你该不会真的是为了不让我这个狗头军师失业,所以时常故意说错话吧!其实,你才是真正心思细密,眼光长远的高人……”

    那上官擎天是个大皮毛商人,人极义气,白墨临前数年曾救过他的身家性命,患难之交极为莫逆,每次往凉州探亲,必绕道往他家中欢聚些日,这条路走得极熟,行前还给上官红画了一张详细的地图,所有食宿打尖之处均经注明。不道中间有五百多里一段大沙漠,看去虽比官道八百里戈壁要少去三百里地的沙漠,但是那一带沙梁水缺,旷无人踪,较之官道还要难行十倍,从无正经客旅敢打此经过,须要备上极强健的骆驼与充足的粮食,盐、水两项尤为重要。

    白墨临转念之间,人已进入茅舍之内。这是一栋三开间的房舍,入门之后,是个小小的院落,院落的后面,中间是处敝厅,厅内寂无一人。右侧的那一间,也是静静的既无人声,也无灯亮,只有右侧的一间,透出一线灯光。此时,那右面屋内,传来了先前的声音:“娃儿,老夫在右面的厢房之内。”

    那盒子黑沉沉的,上面隐隐透出一圈圈木纹来,但极为沉重,比铁都重了几倍。盒上镂刻着极为精致的花纹,仿佛是烈火,仿佛是流水,仔细看时,又仿佛是不知名的怪虫,诡异地扭曲着。再多看几眼,那花纹似乎渐渐自盒上脱出,化成一道道流转的光芒,浮动天地之间,令人忘却所有的烦恼。

    上官红素闻黄漠黄沙之险,平时想起原在踌躇,打算万一有事,仍由官道直行,遇见追兵再行拼命闯越,不向倪家求助。恰巧天降大雪,只要备上雪具,数百里的沙漠,凭自己主仆二人的脚力,一日夜行便可飞越,连坐骑都不消预备,岂不正可以借此向上官家打听那白墨临的下落?所以不听我之劝,借词投亲,非由红山嘴抄山路小径走不可,走时匆匆,忘了魏绳祖约的也是那条道路了。

    白墨临悠悠道:“这样不好玩,非常不好玩,因为我也是有尊严的,我非常讨厌不尊重别人的人,所以……你要受惩罚了!”他手一抖,银衣剑笔直竖了起来,跟着宛如奇花盛放一般,层层剑衣从宝剑上冲洒而出,恍惚之间形成了叠涌的剑波,向四周散了开来。

    白墨临沿着河畔向前缓缓走去,走了四五十步,忽见迎面河边上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冉冉而来,临近一瞧,赫然正是一个黑衣女子,只见她脸上罩着一方黑纱,看不清她的面貌,但见体态婀娜,摇曳生姿,沿着河畔姗姗行来,宛如月夜下的一个幽灵!

    大厅宏敞,差不多占了十来丈方圆的地面。家具陈设乍看也数不清,金石书画、鼎彝玩好,无不毕具。四外门窗俱有锦樟垂掩,想是要观赏窗外雪景,好些俱已卷起。正当中一座大捕木的炕床,一边坐着一个矮胖老头:上首一个面色红如朱砂,颔下银髯长几及腹。下首一个面色如冠玉,手执一串佛珠,大如龙眼,在手里摩弄着,偶一触动,发出珍珠之声,颜色黝黑光亮,也是满口白须,只略短一些。炕前排着两列六个茶几十二把硬木太师椅子,上面铺有虎豹皮褥;地下毛毡比外面所见更为精美。

    不消顿饭工夫,赶到了冷水滩市集,就在市外四周巡视一遍,没有找到母亲,却找到母亲所说的一条小河流,河道迂回曲折,流水潺潺,如泣如诉,在月光下看来,景致也颇幽美。

    “情蛊寄居在你脑中之时,你虽然武功剧增,面容更加秀美,但却每时每刻都遭受着地狱的煎熬。情蛊裂生的痛苦将被放大几万倍,烙印在你的脑海中。情蛊生长之时还会从你体内吸收养分,那是刮骨吸髓一样的痛苦!

    从未出过远门的他怎知一路行来,竟全是荒凉无人的郊野,尤其天下着大雨,黄土道路变成烂泥道路,叫人走一步滑三跤,谁会在这种见鬼的天气出门。

    司徒香香拍拍他的面颊轻喊数声,见他已昏睡不醒,于是把他抱到床榻上,探手入他怀中摸出那只装着“大千宝镜”的小锦盒,打开看了看,然后揣入自己怀里,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窗外是后花园,她仰望夜空轻吟道;“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白墨临忽伸手向壁间一按,唰的一声,那漆有花纹的墙忽然现出一门,里面明灯辉煌,比起正厅还亮。室不甚大,约可容得三五席,四外另有起坐之处,锦茵绣褥,与正厅上的家具陈设一般华美。一个大圆桌设置正中,四童侍立,冷盘酒果均已设好,极为丰美。七个人也不客气,举手一挥,各自随意人座,并未分什么宾主,主座倒被姓谢的少年坐去。七人不敢多说,各自坐下。

    一灯凡燃,一位白发盘在头顶,白须垂在胸前的老人,正坐在那屋内的一张木制云床之上,床前,是一双矮几,矮几之上,除了那支油灯,还摆开了一本黄庭绢册,绢册之上横摆了一支晶光闪闪古拙玉剑。

    白墨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这只灯笼,后来我又见到过。藏了这个灯笼的人,在每次习武到又累又乏的时候,就拿出灯笼来看一眼,然后继续修习……我还知道,直至今日,此人都未将这个灯笼丢掉,一直带在身上。”他住足,淡淡道:“你为什么不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功凝两臂,大步自西方穿林而入,并且每走五步,即折向东南,如此循环奔走,片刻之间,就已到了茅舍的柴门之前,当他身形刚刚站定,那茅舍之中,已然传来一声低喝:“什么人?”

    这时,在那大门外的一株老松树下,有两个老人正在持棋对奕,左边一个白发苍苍,浓眉大眼,身穿五色彩衣,背插一把铁扫帚;右边一个童颜银髯,脑袋光溜溜,身着黄袍,手拄一支龙头拐,神态飘逸出尘,像极了画工笔下的南极仙翁。

第175章: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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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班拖儿带女,饥寒交迫,手无寸铁,暂时还来不及号召团结的灾民如何能与大群虎狼为敌?并且满人正当势盛之时,山东和河南的边境受到灾荒,别的地方年景尚好,事前如无通盘筹算,人心未固,非败不可。史书上许多次民变遭到惨败便是前车之鉴。事关重大,皇帝老儿虽然早晚推翻,将来终要做到官由民选,政顺民心,从此天下太平的极盛之世,眼前却还不到时候,必须越谨慎越好,为此把许多州县的富户差不多全照顾到。凡是著名的土豪恶霸无不迫令捐输,因有巧妙计算,灵活运用,帮助感化的人越来越多,同心合为,明暗夹攻,将两次大灾荒居然战胜,并还无人敢于告发,但是省会所在的州县为恐牵动全局,始终不曾惊动,而省城左近有钱人家最多,最有名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又有好些在此聚居,便宜这班恶人本就心中不平,又有一点善后之事未了,恐留后患,便在济南附近耽搁下来。

    上官红既不上前助战,又不命四女停手,不知她存着何种心意,也索性伫观这金阴剑阵的奥妙。被四女围内的老者见诸侠到达,似乎更加着急,只见她吆喝一声,一线精光疾射白墨临的身侧。

    往来绕了两圈,并无踪影,也无丝毫回音。第二次回到靠近出口的怪石丛中,见那两根本来搭成十字的鸟羽忽然分开。洞中虽然阴森,常有冷风吹动,但那乌羽又长又重,从初发现起连经多日不曾丝毫改样,当日洞中更是风小,怎会变样?尚勤忍不住拿起鸟羽一看,通体约有两尺三四寸长,毛羽坚硬,拿在手里颇有分两。

    再仔细一看,近根绒毛里面还各隐束着一枚金环,第一次过时还是一个十字,原样未动,就这一会工夫竟会分开,变成两根相对。金环并不甚大,但颇厚重,上面刻有一个鸟头和几个形似古篆的字迹。上官擎天料知不是寻常,忙令照那原样放好,再打暗号,分两面往中心搜索过去,一直寻到天黑也无丝毫影迹。

    白墨临来信,又说三贼并不知道峰后途径,所去路却相反;就是同时到达,白墨临不由峰前上下,去了也见不到,心中一宽。谢志强却对来信所说之言,心中不服,觉着白墨临如是正人君子,这样凶恶的老贼便不应放过,如何与他们相交?此去不遇便罢,如与三贼相遇,说什么也要为民间除此三个大害;因恐小妹劝阻,好在不是一路,也未明言。随即商量明日同除毒虫之事。光阴易过,大家又是少年交好的兄弟姊妹,谈得越发投机,谁也没有一点倦意,一晃便是天明将近。

    两人已交换五六百招以上,各自暗惊对方功力相艺业。但司徒香香终究少一层危险的顾虑,不像谢志强还须想到胜了之后,对方会不会再换上人来,以车轮战的方法,缠到他精疲力竭,束手就擒。

    兽物,乃两种毒虫交合而生,其毒无比。本不甚长,因这毒虫本生在聚有瘴毒的沼泽污泥之中,不知何年何月留下孽种,隐伏壑底一个没有出口的暗洞以内,年月一久,越长越大,无法出去。此虫虽然生在污泥里面,但不喜水,最忌日光,能有这长寿命,便由于所居巢穴临近泉眼,污湿阴晦,每当山水发时,壑底所积大量湿毒之气全被隔着洞壁的石缝吸收了去,自从生长,从未见到一丝阳光之故。萧山人先本不知下面伏有毒虫,这日因觉水洞中的泉水那样清冷,内中偏会含有奇毒,正在留意查看。正赶毒虫身越长大,下面巢穴狭小,转侧不便,想要破洞而出,先往下面水洞探路,刚现出一点形迹,便被上官擎天看出。毒虫为水所阻,退了回去。

    司徒香香很不想下车,磨磨蹭蹭了老半天才像乌龟走路,很慢很慢的爬下车,小脑袋瓜子垂得很低。

    上官擎天武功虽好,毕竟重伤之余,强忍胀痛,拼命出手,减去好些力量,查洪又是一个老童男,力猛气纯,货真价实,这劈空一掌先吃不住,掌风相接,人被挡退了两步,觉着胸前扫中了些,脏腑皆震,手指又作奇痛,自知无幸,忙回右手二指,往朝腹问刺去,又听一声怪笑,面前人影一晃,双手已被谢志强掳住,就势一抖一拗,双腕齐折,痛彻心肺。上官擎天怒极,强运劲气,张口就喷,哪知内伤越重,真力不济,吃谢志强迎面啐了一口,再也支持不住,怒吼一声,仰跌在地,几乎晕死。

    谢志强也左掌相上官擎天的右肩,彼此俱知对方掌劲沉重,若教对方打实,势必筋糜骨碎。因此,各自闪向左旁,一阵猛烈掌风各擦右肩而过,英雄索和练子枪也被拉得笔直。

    原来,凶僧内外功均到上乘境界,气功更强,虽因好色贪淫,全身不曾练完,有了弱点,别的却有独到之处。白墨临的本领虽高,如非知道凶僧护穴匕首被陶元曙坎离钉击碎,伤了要穴,又是先有成算,埋伏高崖之上,乘其妄用毒手纵起伤人之际凌空下击,也决制他不住。此时凶僧自知必死,本就打着捞上一个是一个的主意,及听假话被人叫破,越发愤恨,决计提前发难,事如不成,立即自杀,一面盘算毁污宝物之策。

    上官红用那弱如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是我们那几个娃儿哭么?我不行了,她们做得很好,总算没有玉石俱焚,替祖师创下的流民会留下清白的一脉。”

    上官擎天多吃了两杯酒,难得出山,一时乘兴,想往湖口一游。中途忽遇狂风暴雨,将船打翻。二人均精水性,本还无妨,不料遇见两条恶蛟,水中追逐,将人冲散。天又昏黑,水中不能看远,眼看两只亮如明灯的蛟目快要追上,离身不过丈许,知必死于蛟口。正在危急万分,那蛟忽似受惊,猛然掉头驶去。虽未被它咬中,但那恶蛟转身太急,一尾鞭横扫过来,骇波山立,重有万斤,人未被它扫中,惊悸亡魂中,却被水中压力打昏过去,大量湖水已往口中灌进,人也昏迷不醒,仅觉面前似有白影一闪,身子被人夹住。一会又觉口中吐水,身子出了水面,神志渐清。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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