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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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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你问这个作甚?” 

  梁萧摇头道:“我也认识个医术极高的人,与这人全然不同。”二人又聊了几句,史富通方才告辞。梁萧细看药方,除了珍珠美玉,还有鹿胎灵芝等物,尽是极珍贵的药材,而且剂量颇大,想到筹措之法,不禁有些发愁,不过药物终究比药方得来容易,梁萧想了片刻,打定主意,不论是用何手段,也要凑齐药材,给阿雪医治。 

  当晚,粮队兵卒民夫的尸体尽数运回大营。其中不少人都是李庭杨榷的乡亲,众人看着尸体,好生难过。但天时炎热,尸身易腐,难以运回,阿里海牙寻了几个吐蕃喇嘛,给死难之人念了往生咒,便即火化。 

  梁萧亲手举火,烧化了赵山的尸体,李庭等人看着熊熊火光,无不放声大哭。梁萧眉头一皱,大声喝道:“哭什么?”众人被他一喝,皆是一呆。梁萧道:“人都死了,哭哭啼啼有个屁用?如今该想着如何打仗,如何报仇!”众人拭去眼泪,纷纷点头。 

  梁萧神色阴骘,扫视众人,缓缓道:“从今往后,不知会发生什么?打仗时候,刀枪不会长眼,仍有人会受伤,还有人会丧命。说好了,今后若谁敢再哭一声,军法从事。若是谁害怕了,现今就站出来,我求海牙将军脱了你们军籍,送你们回去。想来我救他一命,这面子他不会不给。” 

  土土哈怒道:“梁萧,你太小觑人了吧!”其他人纷纷称是,梁萧目视众人,道:“没有人肯站出来么?”众人一挺胸脯,齐声道:“是!”便是王可,也从担架上挣扎数下,颤巍巍站了起来。梁萧心头一窒,大声喝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六个若不报仇,誓不还乡。”其他五人热血沸腾,振臂大呼:“若不报仇,誓不还乡。” 

  火熄烟消,梁萧收集了赵山的骨灰,捧在怀里,心中说不出的无能为力,这般感受,只有父亲去世之时曾经有过。他挥了挥手,对众人道:“你们休息去吧!”他如今言出法随,众人无敢违令,应声回帐去了。 

  梁萧呆立片刻,捧着赵山骨灰,大步疾行,走了好几个时辰,到了一处乱葬冈上。坟茔依旧,木碑被六七年的风雨冲刷,已然腐朽,冢上碧草青青,甚是繁茂。梁萧跪下来,轻轻拂去碑上的泥土,上面的字迹已然模糊难辨,他抚摸着碑身,凄凉之感透过指尖,缓缓渗入心里。 

  一人一冢相对无语。过得许久,清风渐起,从南面习习吹来。梁萧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轻叹了口气,强笑一下,小声说道:“爹爹,萧儿看你来啦……”说到这里,千言万语忽地堵在心口,转来转去,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唯有无尽的悲哀涌上双目,七年来所有的痛苦、悔恨、委屈,尽皆化作泪水,顺着脸颊潸潸落下。 

  孤寂的月光洒落在静谧的山冈,南风将低低的呜咽也远远送走,四面的天空暗沉沉的,看不到云的轮廓,如空洞的大嘴,冰冷无力,唯有残月的边儿,露出熹微的暖意。汉江水一浪一浪拍打着堤岸,襄阳城头,戍卒的笛管悠悠颤响,忧郁而凄凉;城楼崔嵬耸峙,在苍茫大地上留下黝黑的影子,似一个雄伟的巨人,垂下了不堪重负的头颅,合着手掌,向着天地无言地阿谀…… 

  次日,梁萧托人将赵山骨灰带回华阴。自己日夜守在阿雪身边,照看她的伤势。治病的大夫是御医出身,久在军旅,对皮肉之伤极是在行,用药颇准。六七天功夫,阿雪渐趋清醒,伤口也开始结痂,只是浑身筋骨疼痛,难以起床。梁萧便费尽心思,编些故事笑话,握着她手说给她听,逗的阿雪乐个不停,伤痛也忘了大半,只觉若能永远如此,便是挨再多的鞭子也是不怕。 

  转眼又过月余,这天哨兵传令,说伯颜召见。梁萧随他前往元帅大帐,还未进帐,便嗅到一股子烤羊肉的香气。掀帐入内,但见伯颜侧向而坐,两手割食羊肉,双眼却看着墙上的地图,梁萧进来,也不回头。哨兵悄然退出。梁萧站了一会儿,稍觉肚饿,不见他说话,便上前两步,坐到桌旁,抓起羊肉,大嚼起来。 

  伯颜露出一丝笑意,转过目光道:“真和你娘一个模样,从来不会跟人客气啊!”梁萧在袍子上拭去油腻,皱眉道:“客气又不能当羊肉吃。”伯颜哈哈大笑,道:“说的好。”他指着墙上的地图,道:“你说这是什么?” 

  梁萧早已看过,随口道:“大宋的山河地理图。”伯颜站起身来,手指襄樊之地,说道:“襄樊一破,我大军便能顺着汉水,趋入大江,横渡江南,进略鄂州,而后舟楫百万,顺流而东,足可横扫大宋,直取临安。”他手指顺着江水划动,停在临安之上,转过头,对梁萧微微一笑,说道:“亏得你救回阿里海牙。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是少了他,便是断了我一条臂膀,日后攻灭大宋,就艰难多啦!”他踱了两步,负手道:“原本我对你是有忌惮的,想你是宋人之子,不愿你带兵。但今日一见,我放心多了,嘿,你终有我蒙古人的血缘,没有宋人那些酸臭气,我很喜欢。” 

  他转过头来,目光炯炯,注视梁萧,说道:“阿术爱你骁勇,荐你去他手下钦察营做百夫长,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好自为之,记住了,做好将军可比练好武功还要不容易啊!”说着退下白玉扳指,递给他道:“给你吧,日后有什么为难事,还来寻我,只要不违军纪国法,我仍是帮你。” 

  梁萧心口发烫,双手接下。伯颜询问了下他同伴伤势,但觉再无别事吩咐,便命他回去,即刻搬入钦察营。梁萧返回驻地,将伯颜之令与阿雪说了,让她留在阿里海牙帐中养伤。阿雪心中好生不愿,但知军令如山,违抗不得。也不好多说。当夜,梁萧搬入钦察大营,就任百夫长之职。 

  钦察营是元军最精锐的骑兵,来自成吉思汗之孙拔都所建的钦察汗国,中有钦察人、阿速人、斡罗斯等色目人,也有少许蒙古人,金发绿眼,混杂一处,但个个人强马壮,彪悍异常。梁萧在汉人中虽也算颀长个子,但走了进去,也只算寻常。 

  阿术祖父速不台曾与哲别、拔都两度西征,横行万里,扬威绝域,故而钦察营的军士都很敬畏阿术,但瞧不起汉人。一则因言语不通,二则依大元律令,色目人低于蒙古人,却高过汉人,他们地位不如蒙古人,总想在汉人身上找回脸子,便是遇上史天泽这等名将重臣,也从不下马行礼,拿正眼瞧他。加之作战骁勇,冠于三军,恃着功劳,更是横行霸道,从不将汉军放在眼里。 

  梁萧一副汉人模样,却被派到这钦察营里,而且一来便是百夫长的身份,钦察士兵惊怒交迸,好似一群被捅了窝的马蜂,暗地里商议,要与他为难。 

  到得次日,梁萧照例出帐点兵,号角吹了三响,竟无一人来报。他不明原由,大是吃惊,忖道:“他们竟不我听号令?若是要行军法,这百来个家伙都得砍脑袋,但如此一来,老子这百夫长岂不是成了个光杆?”这时间,其他队伍将士出完早操,趁机来看热闹,围着梁萧指指点点,嘻嘻直笑,用番话叽里咕噜,嚷成一片。梁萧孤零零站在场地中间,进退不得,好生尴尬,但对方言语又无法听懂,也不知为何如此。默然半晌,只得权且忍住怒气,一言不发,返回帐中。 

  钦察将领立马将此事禀报阿术,大说梁萧坏话。阿术将梁萧放在如此地方,存心要挫他傲气,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忖道:“看你怎生处置?” 

  到了第二日,梁萧竟未出帐召兵,那群钦察士兵本也不打算出操,只乐得大睡懒觉,让其他队伍的军士好生羡慕。其他将领却甚是不满,又到阿术帐下,要阿术换将,说道梁萧没用,不能带兵。阿术听说梁萧竟不露脸,也觉诧异,思虑再三,让众将领下去,道是梁萧明日再无动静,自己定有主张。众将听令,欢喜而去。 

  到了第三日,晨练时分,蒙古大营号角响起,各部人马纷纷出帐。但梁萧营中全无动静,众军士早已得了消息,铁了心赶走梁萧,人人趴在床上,自顾蒙头大睡。其他队伍将领也纷纷派出探子窥伺,只待晨练一过,便去禀报阿术,让他撤了梁萧。 

  第二通号令即将吹罢,众探子正自高兴,只待三声号罢,便去禀报。忽听得马蹄声响,只见二十来匹骏马虎虎突突,冲入营中,梁萧身着铁甲,一马当先,手提一串带链的三爪铁钩,铁链末端,兜系在六匹战马颈上,每匹马负着两个木桶,用盖子封好,不知何物。他身后五人,也俱是挽着铁钩。众探子还没明白怎生回事,便见梁萧掷出一支铁钩,勾牢一顶帐篷,其他五人如法炮制,手中铁链纷纷抛出,将营中二十余顶帐篷尽数勾牢。 

  这时间,梁萧马鞭一挥,六人齐齐使鞭,抽打马匹,众马四面狂奔。霎息间,二十余顶帐篷同时拔地而起,睡得正酣的钦察士兵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个个揉着眼睛,懵懂而起,四面顾望,不明所以。忽见骏马冲至,梁萧揭开大木桶,顿时奇臭冲天,桶中竟是人畜屎尿。众军士还没还过神,粪便就兜头兜脸泼将过来,秽物溅得四处都是,其中还有蛆虫蠕动。另外五人如法炮制,一眨眼的功夫,钦察士兵无一幸免,尚在发呆,梁萧头也不回,带着众人飞驰而去,留下这一百来人,或坐或站,一身粪便,傻在当场。其他钦察军士得知消息,纷纷来看,让这些军士羞得无地自容,对这梁萧,端地恨之入骨。 

  这一下,钦察将士无不大怒。钦察军远在异乡,人地生疏,彼此间极其团结,以防外族人欺辱。一人受辱,无异于辱及全体,以为梁萧此举是对钦察人的挑衅,大怒之下,纷纷提了枪矛,乘着骏马来寻梁萧,不料寻遍全营,也没见他人影,却将一个元军大营,闹得沸沸扬扬,乃至惊动伯颜。伯颜命阿术即刻处置,不可乱了军心。钦察将领群情激愤,到阿术帐中,要严惩梁萧。阿术也没料到梁萧竟用出这种法子,心头颇是恼怒,后悔没有听阿里海牙之言,出此题目来挫灭他锐气,但他乃是当世名将,也不推诿,便将用人不当之罪,揽在自己头上。钦察将领对阿术极是尊重,见他如此说,当下再无言语,只是请求撤走梁萧。 

  阿术心头却生出个念头:“这梁萧也不象偷了鸡就逃的黄鼬。嗯,不妨看看他有无后着。”一念及此,嘴上答应,骨子里却隐忍不发。钦察将领们听他应允,怒意稍减,暗地里却谋划,定要弄死梁萧,以报被辱之仇。 

  次日清晨,梁萧队里百名钦察士兵早早起来,乘马备箭,排好阵势,以防梁萧故伎重施。顷刻间,三通号角吹起,梁萧仍未现身,众人心神一懈,纷纷大骂梁萧胆小鬼、狗屎。正骂得高兴,忽听马蹄声响,雾气中出现六骑人马,倏忽驰近,梁萧与土土哈并辔而行,梁萧斜提花枪,土土哈手挽大刀,身后囊古歹四人,也是各持枪矛,英姿飒爽。 

  众军士不料他还敢前来,俱是一呆,继而还过神来,仗着有钦察将领撑腰,破口大骂。梁萧听不懂番话,向土土哈笑道:“他们说甚?”土土哈乃是钦察人,通晓钦察言语,听得分明,便道:“都是极难听的骂人话。”梁萧笑道:“代我告诉他们:”今日他们起得正是时候,若不想吃屎喝尿,日后也要早早起来。‘“土土哈皱眉道:”梁萧,如此当真行么?这些钦察人可是很蛮横的啊!“梁萧微微一笑,道:”你只管说了便是。“ 

  土土哈无法,便依言说了。众人听他说出自家的言语,大是惊奇,待听清楚,先时一呆,既而大怒。一个金发汉子出列道:“梁萧狗屎,我们不会听你指挥。你侮辱我们,我要跟你分个死活。”梁萧听土土哈一说,在空中嗅了嗅,笑道:“好臭啊,好臭。”那人问土土哈道:“他说什么?”土土哈道:“他说你好臭。”众人听得这句,顿想起昨日狼狈之事,虽在汉水里泡了半日,身上臭气仍是难消,怒火上冲,纷纷擎起长矛。 

  金发汉子对土土哈怒道:“你是钦察人么?我不杀你,你让开些。”他一指梁萧,喝道:“你这汉狗,有什么能耐做我们百夫长?你是阿术大人派来的,我不杀你,我跟你比斗,谁输了,谁自杀。”梁萧笑道:“凭你么?还不够我塞牙缝呢!”他一指众人,道:“不用客气,你们全都上吧!” 

  众人听土土哈一说,又惊又怒。金发汉子叫道:“狂妄汉狗,你少要瞧不起人,我一人跟你打,不用弓箭,就能胜你。”梁萧笑道:“好呀,我也不用弓箭。”说着驰马上前,那金发汉子也挺矛而出。此时钦察营兵士都知梁萧来了,也不晨练了,乘马提矛,将他营地围得水泄不通。几个钦察将领更是吩咐诸军,要让这汉狗有来无回。但见金发汉子挑战,众人纷纷拇指向下,嚷道:“契尔尼老,杀死他!契尔尼老,杀死他!” 

  这金发汉子契尔尼老乃是斡罗斯人,在这百人之中最是骁勇,本以为定能作百夫长,谁料梁萧横插一足,失望之余,顿生怨恨。此时听得众人一叫,胆气顿粗,叱咤一声,夹马而出,长矛直刺梁萧面门。梁萧也不纵马,挥枪一格,契尔尼老手臂酸麻,长矛顿时偏出,心头一惊:“这汉狗人小,气力却是好大。”念头还没转完,梁萧长枪斗至,契尔尼老急忙低头,头盔却被梁萧挑在枪尖。契尔尼老匆匆挥矛横扫,梁萧随手抓住,契尔尼老顿觉长矛好似铸在铁里,进退不得,若梁萧迎面一枪刺来,自家无可抵挡,惊惶之余,猛力回夺。不料梁萧顺势放手,契尔尼老用力过猛,几乎堕马,急忙双腿夹马,想要稳住,梁萧挥枪而出,枪尖挂着的铁盔打在他头上,这一下可是用上了真力,契尔尼老只觉头晕目眩,两腿一软,跌下马来。梁萧不待他落地,一枪刺出,挑着他的腰带,将他挂在枪尖上。 

  契尔尼老输的如此容易,钦察军士不由一片哗然。李庭忍不住大笑道:“梁大哥哪里是在比斗,分明是在耍猴。”王可也笑道:“是呀,还是一只金丝猴。”其他三人哈哈大笑,他们几个经过这些日子养伤,已然大部痊愈,便是王可,伤口结痂,好了九成。 

  契尔尼老挣扎难下,面红耳赤,众目睽睽下无地自容,忽地拔出腰刀,望颈上抹去。梁萧长枪一抖,将他挑在半空,契尔尼老手舞足蹈,腰刀顿失准头,梁萧横枪一扫,将他腰刀打飞,枪杆顺势在他腹下一托,用力恰到好处,恰好将他挑回马上,契尔尼老不及转念,顺势跨上马背,抱住骏马脖子,一时之间傻了眼,梁萧笑道:“你服输吗?”土土哈通译过去,契尔尼老怒道:“我输了,你干么不让我自杀?” 

  梁萧摇头道:“你除了跟长官作对,就会自杀么?”他唾了一口,冷笑道:“赢得起输不起,算什么男人?只是没用的懦夫!”契尔尼老被他骂得面红如血,无言以对。梁萧枪尖一指那群钦察军士,喝道:“你们很了不起吗?都上来啊!”众军士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上。梁萧喝道:“好呀,你们不来,我可来了。”将马一纵,疾驰而出,长枪势若飘风,杀入人群。当头一人见梁萧冲至,方要举矛,梁萧枪尖倏抖,他两眼顿时发花,不知该挡向哪里,梁萧趁势一枪突出,将他头盔刺落,反手之间,枪杆扫中他头上要穴,那人栽落马下。 

  一时之间,梁萧驰马奔突,上下起落,好似马背上一羽鸿毛,当真控马如神;一支花枪更是左盘右蹙,像是蛟龙行云,又如腾蛇乘雾,东西飘忽,难以测度,专刺军士头盔,刺落之后,便将其打昏落马。钦察军士惊怒交迸,奋起反击,刹那间两方枪来矛去,斗得难解难分。其他钦察军士见状张口结舌,无不骇然。 

  梁萧存心技压三军,使出浑身解数,来去倏忽,枪法若电,两盏茶的功夫,便将百来人击落八成。但钦察军士极是坚韧骁勇,虽遇如此强敌,也毫不退却,呼喝大叫,前后围堵,左右进击,丝毫不乱方寸。梁萧心中暗赞,也动了好胜之念,发声长啸,一朵枪花使得其大如斗,飘来荡去,所向无有一合之将,片刻功夫,便打落十七八人。还剩二人,惊骇万分,拼命抵挡。梁萧挥枪扫落一人,另一人从后挥矛刺来,梁萧头也不回,身子略略一偏,攥矛于手,大喝一声,把他从马上提了起来,运起内劲,振臂一抡,那人顿时腾起八丈来高,又若飞星掷丸一般,落向地面,但觉耳边呼啸生风,当真心胆欲裂,失声惨叫。梁萧将人掷出,早已驰马狂奔,抢在那人落地瞬间,手臂一举,将他后心稳稳拿住,举在头顶,策马一旋,轻轻将人放在地上。土土哈等人采声大起,钦察诸军却是人人张口结舌,失了言语。 

  梁萧经过这番激战,马力已乏,场上无主之马四处乱走,纵身换了一匹战马,枪指四面钦察军士,叫道:“你们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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