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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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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间,阿雪从史富通背上醒了过来。那沈利绿林出身,心狠手辣,虽被云殊折服,但脾性依旧,加之挟怒而发,出手歹毒至极,若非阿雪自幼习练内外功夫,筋骨坚韧,早已没命,其间几度昏死,要是再让沈利鞭打一回,便是不用刀砍,也要没命了。此时她略略清醒些,身上好似火烧一般疼痛,忍不住呻吟起来,从史富通肩上睁眼看去,模模糊糊看见两道人影在一条铁索上厮杀,看了片刻,蓦然认出梁萧的身形,猛地明白,梁萧已将自己救出,正在与强敌相搏,惊喜之余,又好生担心,用尽浑身气力,叫道:“哥哥,哥哥……”叫了两声,只觉一阵气促神虚,头晕目眩,又昏了过去。 

  梁萧隐约听得,心头一跳:“该死,我自顾跟这直娘贼赌斗生死,却忘了阿雪的伤势。”向云殊疾刺三剑,将他稍稍逼退,然后挥剑下掠,铮得一声,铁索陡然截断,两方人无不惊呼,但见二人出手如电,分别持着断处,凌空换了一剑,陨星般向峡谷两崖落去,眼看将要撞壁,各自用足一撑,刹住去势,手足并用,抓着铁索向崖顶攀援。 

  群雄见状,张弓搭箭,纷纷向梁萧射来,梁萧只得手挽铁索,转身接箭,但仅得一手,难以上攀,阿里海牙机灵,急忙伸手拉起铁索,史富通也来帮忙,梁萧得他二人襄助,不再管对面,双手齐用,将铁索带得左右摇摆,避开来箭,但上升之速倍增,幌若闪电。云殊方才登上悬崖,梁萧也将要登顶,恰好一箭射来,梁萧反手接住,取下背上强弓,倏然搭上,也不细看,照原路一箭送回,那人不料他回手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一支箭左眼进,后脑出,将他钉在身后石壁上。群雄见状,无不骇然,弓在弦上,却不敢再发。 

  梁萧跃上崖顶,一手按腰,与众人遥遥相望,喝道:“你们为何劫掠我们?为何杀死我朋友?为何鞭杀我妹子?”云殊一呆,心头顿时一沉:“原来杀死了这人的朋友,还差点鞭死他妹子,唉,难怪他如此乖戾,看来这个冤仇,永无消解之日。”但也不肯示弱,朗声应道:“我乃大宋子民,尔等蛮夷犯我社稷,人人该杀!”梁萧沉声道:“你们是大宋派来的么?”云殊大声道:“是!” 

  梁萧血往上涌,大声道:“好,我梁萧对天发誓,若不杀光你们,灭了这个大宋,便如此弓。”将手中强弓一折两段,随手丢下悬崖,反身抱着阿雪,与史富通二人大步离去。群豪听得一愣,纷纷大骂他自不量力,污言秽语纷纷喷出。云殊却是心头一震,没地升起一股子寒意。呆望半晌,掉头看去,只见靳飞捂着大腿伤口,悄然立在自己身后,望着梁萧远去的方向;再一看众人,几乎是无人无伤,没几个囫囵的,心头一黯,向靳飞道:“师兄,此地已然暴露,他们一去,鞑子只怕立时便至。” 

  靳飞默然半晌,道:“此次死伤,较白日还要惨重。劫粮之计难以再用,北地也不可久留,嗯,早早撤回南边,另做打算罢。”说罢一瘸一瘸,向山上走去。云殊心知大计落空,一时呆立不语。楚婉见众人都已散去,上前一步,轻声道:“云公子。”云殊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向她道:“走吧!”大袖一拂,与楚婉转过身子,向山上走去。 

  梁萧走了一程,寻了个隐蔽的所在,察看阿雪伤势,幸得她多是外伤,内伤不甚极重。梁萧推拿一阵,阿雪便醒了,但浑身烧灼一般,迷迷糊糊只叫:“痛……痛……”梁萧心痛万分,把她搂进怀里,阿雪觉出梁萧抱着自己,颤声道:“哥哥,阿雪好痛……好痛……”梁萧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阿里海牙道:“梁萧,她身上皮肉之伤甚是沉重,非得用金创药不可。哼,那些家伙好毒,虽没用火刑,可抽打这女孩子比打我还狠。”说着大是忿怒。梁萧咬牙道:“他们恨得是我,却在她身上出气。”阿里海牙恨声道:“我们还是早早出山,叫来兵马,将这些家伙一网打尽,非将他们一个个五马分尸,零割碎剐不可。” 

  梁萧点点头,道:“好!”站起身来。阿里海牙忽地握住他胳膊,说道:“梁萧,若你愿意跟随我,凭你的能耐,阿里海牙保你来日贵不可言。”梁萧道:“我只求给我朋友和妹子报仇,富贵什么,我不在乎。”阿里海牙一呆,继而笑道:“那也是一样。”史富通忙道:“海牙大人,我也想跟随大人……”阿里海牙哼道:“早先叫你救我,你只管逃命,本来该将你军法从事的,但看你冒险来此的份上,功过相抵了吧。” 

  史富通好生泄气,但又不敢多说,只得诺诺应了,却听梁萧道:“史富通,你虽然不是什么好货,但今日帮了我,我日后定然报答。嗯,告诉你吧,你其实并无毛病,不过是我做了手脚罢了。” 

  史富通呆了呆,诧道:“我……我没有毛病?不会死了?”梁萧也不再说,抱着阿雪,跟阿里海牙向山外走去,史富通呆站片刻,忽地哈哈大笑道:“我没有毛病!我没有毛病啊!”他一旦得知自己无病,什么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欢喜如狂,跟在二人身后,拍着手哈哈大笑。他一阵笑罢,忽地发声长叹,说道:“梁萧,你虽骗我一场,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阿里海牙道:“哦,什么道理?”史富通喟叹道:“以往我总想着如何追名逐利,如何寻欢作乐,只以为理所当然。这次迭经生死,才发觉,这条性命方是根本,若是没有了性命,什么名利快活都没有啦!钱财名利,不过身外之物罢了。”阿里海牙皱眉道:“这想法可不对,汉人中大英雄曹操说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人生难有几十年的岁月,大丈夫该要好生珍惜,建功立业,活着才有意思。” 

  史富通苦笑摇头道:“大人有本事,有能耐,自能追求功业。史富通就不成啦,没什么本事,靠着爹用性命换来的恩宠,吹牛拍马,混了大半辈子。我方才一人在林子里,听着梁萧厮杀,又惊又怕,突然之间想通了:若是这次打仗保住性命,回到华阴,定要好生对待我的妻儿,不再欺压百姓,将那二十顷地也分给我那几个外室,作为嫁妆,让她们嫁个称心汉子。那些从军旅中贪污克扣的钱粮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啦。”他哈哈大笑,向梁萧道:“可惜不能分你一半了。” 

  梁萧没料到这烂痞子竟能想出这番道理,且将贪污之事当着阿里海牙说出,心头甚是吃惊,默然片刻,道:“但愿你言行如一,嗯,你也不是全无能耐,你算术记帐的本事不坏。”史富通讪道:“哪里话,哪里话,你才厉害得紧,那晚……嘿,一眼就瞧破啦……”想着那晚光着屁股所受的活罪,不由苦笑。 

  阿里海牙不知二人说得何事,也不好多问。三人怕对方追赶,在山道上连夜疾奔,破晓十分,出了伏牛山,来到山下大道,走了不出百十步,后方蹄声若雷,一队人马飞驰而来,梁萧心头一惊,握剑在手。阿里海牙却看得分明,叫道:“是自己人。”那彪人马近前,一人驰马而出,奔到最前,叫道:“阿里海牙,是你么?” 

  阿里海牙听得声音,心头一震,叫道:“阿术。”那人听得,又惊有喜,翻身下马,一把将他搂住,叫道:“真是你,嗨,我派出近万人马,搜索一晚,好歹是寻着你了!嗯,莫非消息有误,你没被那些宋人逮着?”他心中激动,一气说完,阿里海牙摇了摇头,苦笑道:“惭愧啊,我确实被人拿住,多亏百夫长梁萧冒死将我救了出来,嘿,我阿里海牙半生征战,昨日可说最是惊险。对了,我失了圣旨,当真该死。” 

  阿术笑道:“人回来就好,圣上英明,岂会在乎这个。”说着掉过头来,看也不看史富通一眼,目光如矩,只是望着梁萧,道:“你就是梁萧?”阿里海牙奇道:“阿术,你怎地一下子就看出来啦!”阿术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老鹰的眼睛,但还能分出豹子和黄狼?”按住梁萧肩膀,笑说道:“你的部下很好啊!除了那个伤得不能动弹的,都有义气,整晚跟着大军,四处寻你。”梁萧听得心头一热,道:“我还有一个伙伴受伤了,急需救治。”阿术点头,道:“阿剌罕,你换两匹马给阿里海牙与梁萧。”一名将官应声换了马匹。梁萧乘上,阿术传令阿剌罕进山搜捕云殊等人,自与阿里海牙前往大营。 

  众人行了一程,阿里海牙忽地笑道:“阿术,我要与史格讨个人呢!”阿术微微一笑,道:“是梁萧么?”阿里海牙大笑道:“正是。”阿术摇头道:“不成。”阿里海牙道:“怎么?史格会不给面子么?”阿术笑道:“史格敢说什么?我看那土土哈很不错,让他跟随我,他却说,梁萧在哪,我也在哪!”阿里海牙一愕,叫道:“好呀,原来你要与我争抢?”阿术笑道:“你别胡赖,我不过要土土哈,他既不肯离梁萧,我只得一块儿要啦!” 

  阿里海牙给他一拳,骂道:“你才胡赖,你既能一块儿要,为啥我不能一块儿要?”阿术道:“我先给土土哈说。”阿里海牙望了在前方疾驰的梁萧一眼,叹了口气,道:“也罢,我拗不过你。不过,这家伙便如一匹骏极的野马,得要一般厉害的主人才能驯服。你比我厉害,更配做他的主人,不过也要小心,刻别被他踢着。” 

  阿术眸子一闪,笑道:“我让他去钦察营。”阿里海牙摇头道:“钦差营那群家伙目高于顶,他是汉人,可呆不住。”阿术道:“他不是寻常汉人,伯颜元帅昨日对我说了,他有蒙古血统,比我还要高贵。”阿里海牙知道他祖父便是蒙古名将速不台,皱眉道:“比你高贵,莫非他是……”阿术点点头,接口道:“他流着成吉思汗的血,是黄金家族的后代!”阿里海牙露出吃惊之色。 

  说话间,元军大营遥遥在望。梁萧倏地勒住马匹,举目看去,但见一条汉水浩浩荡荡,贯通南北,河上艨艟斗舰,成千累万,旌旗招展,仿佛云霓;江水两岸,雪白的蒙古包连绵不绝,犹若汪洋恣肆;两座十丈巨城各据东西,隔着汉江森然对峙,空中黑云如阵,低低压着城头。报晓的刁斗携着晨风,自城中悠悠传出,元军大营的号角声也随之升起,两种声响此起彼伏,在大地之上来回激荡。 



第十九章 六花妙术 



  梁萧观望之际,阿术与阿里海牙拍马赶上,阿里海牙道:“这便是襄樊二城了。”梁萧点点头,道:“区区两座城池,怎地老是攻打不下?”阿术道:“从宋人大将岳飞收复襄阳以来,这一百三十年中,宋人苦心经营襄樊,窝阔台汗时,宋名将孟拱重兵守卫江汉,更倾一国之力,多次扩建襄阳,莫说城池坚厚,举世罕见,而且兵精粮足,攻守武器多达四十四库,据伯颜元帅和史天泽推断,若是无法攻破城墙,仅是襄阳,也能够支撑二十年,凭借寻常攻城之法,根本无法攻克。” 

  梁萧道:“如此说来,双方只能相互耗着了?”阿里海牙颔首道:“差不多。如今之法,只有断绝二城外援,消耗它储备的粮草武器,早年我军筑城于鹿门山,又在灌子山立下栅栏,去年大举进击,击败宋人后,筑实心台于汉水中流,沉七块巨石入水,列成水阵,在万山、百丈山、虎头山、岘山一线筑一字城,又于汉水西边筑新城,如今襄樊二城南北东西、水上陆上都已绝援了。”他说到这里,对阿术道:“我路上听说宋军进援襄樊?”阿术点头。阿里海牙笑道:“多半被你杀得个片甲不留吧!”阿术眉头一皱,道:“那范文虎是贾似道的女婿么?” 

  阿里海牙一愣,道:“是啊!”阿术冷哼道:“他和那个夏贵什么的家伙,仗没开打就逃了,比耗子还伶俐,真是没出息。干么不派张世杰和李庭芝来?害我白白出兵一场,却没用武之地。”阿里海牙哂道:“若非这群饭桶,咱们哪能轻易围困襄阳?”阿术默然片刻,道:“说得不错,宋人是一年不如一年。当年在合州,我还遇上几个有血性,有本事的宋将,如今淮安没了,吕德死了,有本事的人又没法带兵,跟这些饭桶打仗,真是损伤人的志气,好没意思。”言下甚有寂寞之意。 

  不一阵,众人驰入元军大营。阿里海牙将梁萧安置在自家帐中,叫来最好的大夫,又寻了两个随军女子,服侍阿雪上药更衣。阿雪肌肤迸裂,血浆和衣衫凝在一起,脱不下来,只有以剪刀绞碎,用热水一块一块化掉干硬的血块,水一沾伤口,阿雪顿时发出惨叫,梁萧忍着心酸,抱住她细声安慰,阿雪怕他担心,咬牙含泪,拼死忍耐,那两名色目女子看她浑身惨状,也是流泪,双手颤抖不已,更增阿雪痛苦,梁萧只得自己动手,心里将云殊等人恨到无以复加,但始终忍着,没落一滴眼泪。 

  好容易换完衣衫,阿雪已然昏厥数次,梁萧顾不得男女之防,以先天真气度入,方才让那两个女子给她涂抹膏药,自己则动手烧煮内服药物。不一阵,土土哈等人赶了回来,觑见阿雪如此模样,惊怒交迸,纷纷大骂,土土哈更是禁不住失声痛哭。 

  梁萧不愿人看着阿雪的惨象,将他们赶出帐外,沉着脸道:“让你们在大营治伤,怎么违我号令?”众人一呆,土土哈拭了泪,道:“伯颜元帅答应了的。”梁萧道:“这次就罢,下次若再违令。”他用手一比,沉声道:“不管是谁,格杀无论。”众人俱是一惊,齐声答应。梁萧方才颔首道:“你们都有伤在身,全都去休息,伤好之前,不许乱动。”众人只得散去,土土哈恋恋不舍,几步一回头,直往这边张望。 

  梁萧刚要回屋,却见史富通急匆匆过来。史富通拭去额上汗水,道:“总算是寻着你啦,你妹子伤势好了些么?”梁萧叹了口气。史富通皱眉道:“你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怎让她女伴男装,呆在军中?男子还好,她一个女孩儿家,受了这种摧残,就算治好了,一身疤痕,日后怎么见人?”梁萧本就后悔万分,被他一阵数落,竟是作声不得。史富通拿出一张纸,说道:“你按这个,抓药试试。”梁萧接过,道:“这是什么?” 

  史富通道:“说来话长,我爹往日跟老爷打仗,常常不顾性命,多次重伤。有次攻城,他抢在前面,挨了锅沸水浇在身上,烫的一塌糊涂,无人能治,眼看就不成啦!他对老爷有救命之恩,老爷爱他忠勇,悬下二十两黄金的重赏,本也是尽尽人事,没多大期冀,不料当日就有游方郎中揭下榜文。老爷召他,那人便说:”要救他性命不难,只是二十两少了些儿。‘老爷便问他要多少,他伸出五根指头。“ 

  梁萧道:“要五十两么?”史富通叹道:“老爷也是如此说,他却摇头,说道:”五百两黄金,一两也少不得,还要两个漂亮女人。‘老爷大觉吃惊,说道他要钱太狠,那人却笑道:“你攻城略地,掳掠得也不少,这于你不过九牛一毛罢了。’老爷为人素来重义轻财,又一心想救我爹的性命,也就答应下来。但也不知那人从何而来,要钱虽狠,却真有通天的本事,不禁救了我爹的性命,临走还留下这张方子,让我爹照着配了涂抹。我爹本来满身疤痕,涂了四个月后,疤痕脱落不说,肌肤竟也恢复如初,真是奇迹。” 

  梁萧大喜,拱手道:“多谢史兄,唉,我屡次作弄你,你却如此好心,梁萧真不知如何感激。”史富通叹了口气,苦笑道:“往日之事,不必再说啦。唉,史某胡涂了半辈子,回想起来,也真没做过两件好事。何况我也是屡屡陷害你,以你的能耐,杀我易如反掌,却又多次饶我性命。嗯,你我也算同过患难的,经过这次,许多事情我也想通啦!只是,”他顿了一顿,说道:“这方子上的药材十分珍贵,仅是上好珍珠和羊脂玉两样,就是寻常富户,也难免用得倾家荡产,当年若非老爷,我爹也是用不起的。梁兄弟,我有些钱财,若是不弃,可帮你支持一月两月的。” 

  梁萧心中欢喜,摆手笑道:“得了这帖药方,我已极是承你的情了,如何能再受你恩惠,我自想法子。”他眉头一皱,忽道:“对啦,那个郎中是不是胖胖的,很凶的样子?”史富通摇头道:“不是不是,正好相反。听我爹说,他瘦高个儿,时时一脸笑容,十分和蔼的模样,只是骨子里贪狠好色,比我史富通还要凶残十倍。百姓寻他看病,都要给极高酬劳,越是疑难杂症,要钱越多,若是没钱,就算你奄奄一息,也笑嘻嘻看着你,不动一根手指头。看到美貌女眷,他就格外殷勤,若是没钱,便要人家用身子来抵,他会配迷香春药,许多人不明不白就着了道儿。老爷若不是看我爹份上,早将他依法惩处了。但这人医术实是高妙,只需你付得了酬劳,包管医到病除,不留半点病根。对啦,你问这个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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