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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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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遇上你了。”柳莺莺傻傻望着他,道:“真的么?”梁萧点点头,柳莺莺忽地掩口大笑,梁萧奇道:“你又哭又笑,有毛病么?” 

  柳莺莺扑入他怀里,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去嫖妓!”梁萧没好气道:“知道你还哭得那么伤心。”柳莺莺嗔道:“你要死了。”梁萧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需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万一那些家伙找来,可是不美。”柳莺莺笑道:“不忙,不忙,你还没说你的名儿,不许蒙我。”梁萧道:“我蒙你作甚,我叫梁萧。” 

  柳莺莺喜道:“梁萧!”梁萧嗯了一声,走了一步,柳莺莺又叫“梁萧”,梁萧又应了一声,哪知每走两步,柳莺莺便叫他一声,梁萧心头发烦,道:“你叫够了么!烦死人了。”柳莺莺笑道:“我今儿高兴,叫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够。”她顿了一下,又搂着梁萧的脖子道:“我叫你梁萧,你叫我什么才好?” 

  “自然叫你名字。”梁萧道。“不好。”柳莺莺偎着他道:“师父叫我莺莺,你也叫我莺莺。”梁萧道:“你们女孩儿,怎么都对这些有兴致。”柳莺莺一愣,道:“为啥说你们女孩儿?”梁萧道:“我有个极好的朋友,初时叫我‘哥哥’,我没答应,又叫我‘梁萧’,我又吓她,最后你猜她叫我什么?”柳莺莺道:“我猜不到。”梁萧笑道:“她叫我‘萧哥哥’。”柳莺莺放开手,道:“你很喜欢她么?” 

  梁萧道:“自然喜欢,我当她是最好的朋友。”他滔滔不绝,说起晓霜来。柳莺莺听得十分专心,梁萧说罢,她默然良久,才道:“真是个好女孩儿。”梁萧喜道:“你也这样想么?”柳莺莺转过身去,轻声道:“比我好多了,我只知道打你骂你……”梁萧点头道:“她是比你温和许多。”柳莺莺身子微微一颤,道:“你想她么?” 

  梁萧皱眉,道:“时时想她,她身子不太好,也不知现在如何了?”柳莺莺默然半晌,转过身来,笑道:“若离了我,你会想我么?”梁萧看她眼圈微微发红,呆了一下道:“自然也会,嗯,你干嘛哭了?” 

  柳莺莺道:“我才没哭,但刚才我说得话你还没答我。”梁萧道:“什么?”柳莺莺道:“只许对我一人好,不许招惹其他的女子。”梁萧脱口道:“那可不成,若晓霜在,我也一定对她好的。”他见柳莺莺撇着嘴好似要哭出来,心头微惊,道:“你怎么了?”柳莺莺极力忍住泪道:“总之,我一心一意对你,你也该一心一意对我。” 

  梁萧见她泪光盈盈,心生怜意,抱她入怀,道:“那是自然。”柳莺莺听了他这句话,放心些许,乖乖偎在他怀里,温存片刻,梁萧低头想要亲她。柳莺莺本欲仰首相就,转念忖道:“我方才在钟里,似乎忒也随便了,本来我真心喜欢他,迟早也要做他的妻子,到时候任他如何亲热都好,但现在若任他狎昵,只怕他当我是轻薄女子,如此下去,他得来容易,丢开也必然容易,听他说来,那个花小姐似乎是个淑慧女子,若我一味迁就他,只怕被他看得轻了。”她虽然不拘礼法,但终究还是有许多女儿家心肠,无法免俗,霎息间,转了好几个念头,忽地推开梁萧,起身笑道:“你饿了么?” 

  梁萧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柳莺莺莞尔道:“好了,乖乖坐在这里别动,我去弄些吃得来?”说着站起身来,袅袅去了。 

  梁萧见她背影纤秾合度,颈上肌肤宛若凝脂,行走之际,更是风流妖娆,端地勾人魂魄,忍不住心头乱跳,急忙将眼闭上,但转念间又想起铜钟内那些旖旎风光来,顿时热血狂涌,口干舌燥,不由得长长吸了口气,心头惊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他竭力平息血气,闭目盘膝,默运心法,但心神恍惚,满脑子只是柳莺莺的影子,哪里静的下来,直觉血气奔涌,几乎逆行。急忙散了功夫,定了定神,又运玄功,但那靡靡之境当真挥之不去,心头痒痒,让人难受,只想与柳莺莺肌肤相亲才好,坐了半晌,心乱如麻,站起身来回走动,忖道:“怎会这样?若每次练功都想着和她亲热,我岂不是再也练不成功夫?”他踱了数步,脑中忽地灵光一现:“那老和尚说我心浮气躁,定力不堪,今生今世再也练不成绝顶的功夫?岂不就是如此……”他聪明过人,一想便透。但越是明白,心头越是迷茫,方才铜钟内那般消魂蚀骨滋味,若要他再不消受,着实难之又难,但若是练不好功夫,哪里能够斗得过萧千绝,报父仇,救母亲,岂不是一句空话,反复权衡之中,梁萧心头无比难受,脑子好似裂开,不由呻吟一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恨不能挖个洞躺进去,一觉睡了,再也不醒。 

  他心烦意乱,蹲了一会儿,一只温软的手轻轻地落到他头上,只听柳莺莺柔声道:“你怎么了?”梁萧抬头望她,目光炽烈异常,柳莺莺心头一动,还没还过神来,梁萧神昏智乱,一跃而起,将她紧紧抱住,柳莺莺大惊,欲要挣扎,但梁萧双臂如铁,身子更似一团烈火,她刹那间软了大半,只听到梁萧鼻间的喘息声,粗重得有些怕人。柳莺莺只觉迷乱,忖道:“他要作甚?他若要乱来,我要抵挡么?”心中虽是挣扎不已,双手却不由自主勾着梁萧的脖子。两片嘴唇凑了上去。 

  哪知这个节骨眼上,梁萧“啊呀”一声,跳了而起,蹭蹭蹭连退三步,呼地一拳打在岩石上,打得拳上鲜血淋漓。剧痛传来,他神志清楚了一些,望着衣衫零乱的柳莺莺,有些怔忡。柳莺莺吃了一惊,也呆呆望着他。 

  “你……”柳莺莺欲言又止,站起来撕了一片衣衫,抓住梁萧的手,敷上金创药包扎好,梁萧不敢抬头看她,任她施为,忽觉耳边一热,只听柳莺莺轻声道:“真是傻瓜!”说着在他肩上重重打了一拳,梁萧退了两步,几乎跌倒,抬头一看,只见柳莺莺自地上拾起个大包裹,妩媚一笑:“傻瓜,开饭了呢!” 

  梁萧讪讪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在柳莺莺三尺之外坐下,柳莺莺打开包裹,里面放着个汝窑的青瓷盒子,掀开一看,中有四格,大格子里是两支金丝八宝鸡,色泽金黄,浓香扑鼻,热腾腾似乎刚刚出炉,其他小格子里,乘着几色蔬果和,雪白的米饭。除了盒子,还有一支银壶,柳莺莺拔开塞子,喝了一口,递给梁萧,梁萧只觉凉浸浸的,好似刚刚用冰水镇过,一股馥郁的酒香直钻鼻孔,斜眼睨她道:“这是什么酒?” 

  柳莺莺微微笑道:“你喝过就知道了。”梁萧小饮一口,只觉绵软甘甜,滋味大佳,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柳莺莺一把抢过,道:“馋鬼,别喝光了呢!”说着笑吟吟喝了一口,道:“这可是上好的葡萄酒。” 

  边说边撕了一片八宝鸡,塞进红馥馥的小嘴里。 

  梁萧瞅着珍馐果品,皱眉道:“是你偷的吧?”柳莺莺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偷不好么?” 

  梁萧摇头道:“从小爹爹就对我说,不能偷人家的东西,所以我不偷,我只用抢的。”柳莺莺嘻地笑道:“你就会逗人。”梁萧笑道:“我可不是逗人,这都是真的。”“鬼才信你。”柳莺莺白了他一眼,道:“我祖师爷是偷儿,师祖是偷儿,师父是偷儿,师叔也是偷儿,她们说,只要偷得有道理,没什么不好?何况,我们只是小偷,还有大偷。”梁萧笑道:“你也够利害了,整个南武林被你偷得鸡飞狗跳,还有哪个偷儿比你厉害?” 

  柳莺莺道:“有个庄什么的不是说过么,‘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嗯,庄什么呢?”梁萧略一默然,笑道:“庄周吧!”柳莺莺嫣然笑道:“了不起,你居然知道他的名字。”梁萧道:“你少拍马屁了,这些东西我也不大懂,以往算术累了,看过一点。”柳莺莺笑道:“你不懂最好,你若懂得太多,就和那些迂老头儿一样,不好玩了。”说着心生亲近,挨了过去,梁萧移开两尺,柳莺莺没倚着,嗔道:“你怎么了?”梁萧讪讪地道:“我……”话未说完,柳莺莺将一块鸡肉塞进他嘴里,大大方方靠在他肩上,道:“师父说啊,皇帝老儿昏庸不明,偷得是江山社稷,所以,最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第一个就要偷他,还有些大官儿为官不正,偷得是功名利禄,第二个该偷,更有些富人,为富不仁,偷得是老百姓的膏血,第三个该偷,我们虽然是偷儿,也要讲规矩。” 

  梁萧甚觉有理,道:“那你偷什么珠什么玉,却是为何?”柳莺莺默然无语,将银壶凑到嘴边,喝了两口。梁萧见她神色黯然,不知为何,过了半晌,忽见她垂下头,两粒泪珠落在地上。梁萧一惊,按住她肩头道:“你……你别哭……别哭……”他于儿女之情甚是粗率,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安慰。 

  柳莺莺声调哽咽:“都怪……都怪那个坏女人,师父被……被她害了……师父快……快不成了……快不成了……。”她说不下去,伏在梁萧怀里大哭起来。梁萧抱着她,感到衣衫被泪水浸得冰凉。梁萧呆呆搂着柳莺莺,却没有半分情欲,只觉一丝莫名奇妙的怜悯上了心头。 

  柳莺莺哭了一阵,突然抬起头,拭去眼泪,道:“不说这些了,梁萧,跟我去天山吧。” 

  梁萧听了这话,呆了一呆,忽地笑道:“为啥呢?”柳莺莺道:“去天山,我请师父教你‘空空术’” 

  梁萧道:“什么‘空空术’?”“所谓‘妙手空空’。”柳莺莺道:“‘空空术’也就是偷儿中最厉害的本事,以后你是男偷儿,我是女偷儿,我们正好成一对儿。”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破颜一笑,煞是动人。 

  梁萧也笑道:“我才不要做偷儿。”柳莺莺一呆,嗔道:“你讨厌我么?”梁萧笑道:“我不讨厌你,我只是骗你!” 

  柳莺莺一愣,娇喝道:“你想死了。”说着莲足踢出,梁萧嬉笑闪开,顺手抓起一条鸡腿,窜出老远,柳莺莺飞身赶上,二人一前一后追逐起来。梁萧身法绝妙,柳莺莺追赶不上,气得一跺脚,呼哨一声,胭脂兴冲冲奔上前来,梁萧见状大叫:“不许骑马,不许撒赖。”柳莺莺娇笑声中,胭脂马已然到了梁萧身后,柳莺莺伸出手来,抓向梁萧,梁萧伸手一格,反手扣住她皓腕。“小坏蛋。”柳莺莺轻骂一声,运劲一拉,梁萧飘然落在她身后,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柳莺莺肘了他一下,笑道:“小坏蛋坐好了。”梁萧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呵呵一笑。笑声之中,胭脂马撒开四蹄,飞奔开去。


第十五章 风尘袭人 



  二人款款北行,旖旎江南渐去渐远,山川失了柔媚景象,起伏越发峻急。如此昼伏夜行,走了十余日,到了长江边上,二人不便在码头乘船,沿江西行,其时江边残红已尽,碧草如烟,伴着江涛呜咽,在遥远之地,与灰白云气交融如一,于雄浑之中,又平添几分凄迷。 

  行了一程,遥见一叶渡船只在江上盘桓。柳莺莺挥手招呼。渡船悠然近岸。船夫一老一少,老者山羊胡须,手臂上青筋暴露,一双眼炯炯有神。少年则穿一身麻布衣衫,神情木讷,冷冷瞟了二人一眼,便低下头去,自顾着摇橹。 

  “劳烦一程!”柳莺莺笑道:“送我们过江好么?”老者哈哈笑道:“请,请!” 

  二人一马先后上船,老者吆喝了一声,撑船离岸。船身一晃,柳莺莺目有惊色,向梁萧靠近半尺,脸儿发白。梁萧见状,顿时笑道:“原来你怕水么?”柳莺莺看他一脸邪笑,心头打了个突,白了他一眼,道:“不要使坏。”身子贴紧梁萧,心儿砰砰直跳。梁萧笑道:“你挨着我也没用。”说着作势,要掀她下去,柳莺莺大急,死拧着他不放。二人嬉笑打闹,乱成一团,震得小船摇晃不已,老者哈哈大笑,手把木浆,一手捋须道:“二位好兴致,不过如此下去,可是要翻船呢!” 

  柳莺莺听得,心头一惊,搂着梁萧嗔道:“听到么?别闹了,再闹我可生气了。”梁萧瞥了老者一眼,笑道:“翻船又不比放屁,哪有这么容易?”老者听出他话里骂人的意思,嘿然笑道:“世事难测,许多事说来不容易,做起来可是容易万分!” 

  柳莺莺柳眉微顰,不由得掐紧梁萧胳膊,梁萧目不转睛,凝视老者,笑道:“老头儿真是会说笑!”老者捋须摇头,脸色一沉:“老夫‘跳江鲤’白三元。在这江上活了数十年,可是从来不说笑。”话音未落,那少年人将舵一扔,腾地站起,大声道:“爹爹,你和这对狗男女多说什么?一并擒了便是。”柳莺莺闻言,微微怔道:“你骂谁?”“还能骂谁?”少年呸道:“我还能骂谁?你两个狗男女狼狈为奸,作恶多端,我和爹爹奉‘天鹰门主’靳大侠之命,在此守候多时了。” 

  “什么近大侠,远大侠?”柳莺莺蛾眉一扬,冷笑道:“我从不认识他,关他甚事?”白三元冷笑道:“你偷鸡摸狗,做下无数案子,嘿,别说靳大侠,便是满天下的好汉,也都容你不得,靳大侠与雷山主早已谈妥,发下武林贴,令江淮好汉布下天罗地网,要你插翅难飞……” 

  “插翅难飞?”梁萧张着嘴打了个呵欠,学着白三元,阴阳怪气地道:“世事难测,许多事说来不容易,做起来可是容易万分……”他皮里阳秋,好似从未将白氏父子放在眼里,那少年白凫儿看得心头大怒,正要挥桨猛击,不料梁萧足下弄诡,猛然一顿,渡船倾斜,白氏父子皆是站立不稳,东倒西歪,白凫儿站立不稳,向前跌出,梁萧动若脱兔,一跃而起,猛扑上去,准备将他一举擒住,哪料胭脂也站立不稳,倏然移步,一下子横在船心,将梁萧挡了个正着,霎息间,只听“扑通”两声,那两人借小船摇晃之势,仰首翻身,栽落江中。 

  “糟了!”柳莺莺失声娇喝,喝声未落,只觉足下震动。白氏父子已然钻到船底,梁萧双腿一撑,飞身鱼跃,钻入江中。柳莺莺微微一愣,抓起竹篙,向船底猛扫,但白三元父子避过竹篙,一齐使力,小船顿时一歪,便要翻转,柳莺莺一惊,还未有所应对,胭脂猛然错步,数百斤力道压下,小船偏回,又变均衡。柳莺莺大喜:“好胭脂。” 

  白三元父子不料胭脂马如此灵通,将小船镇住,正欲再施手段,弄翻渡船,忽见一个黑黝黝的影子飘了过来,正是梁萧。二人见他水性了得,不敢大意,弃了小船,双双折回,只见得浪花飞溅,三个人载沉载浮,斗得难解难分。水下不比岸上,高深武功使不出来,梁萧水性虽佳,但白三元乃是江上大豪,水性通神,白凫儿水上功夫也不在乃父之下,父子齐心,梁萧渐渐招架不住,片刻之间,便挨了一拳两脚,只仗着机灵巧变,拼死苦撑。 

  又斗了数合,白氏父子求胜心切,不耐与梁萧纠缠,打了个唿哨,忽地后退半尺,从腿间掣出峨嵋分水刺,双双攻向梁萧,梁萧拔剑迎敌,但宝剑长大,远不及峨嵋刺灵动,着白凫儿一刺掠腰而过,带起一溜血水。梁萧痛得呛了一口水,几乎窒息,拼命挣出水面,游向小船。白氏父子紧追不舍,白凫儿潜出数丈,有些憋气,探出头来换气,眼见梁萧近在眼前,顺手将峨嵋刺一扬,向他脑后刺去。 

  柳莺莺眼看梁萧落了下风,早已急得连连顿足,只苦于不习水性,此时见他性命危殆,银牙一咬,袖里脱出寒森森一支奇形短钩,好似闪电掠出,划破江上烟云,贴着水面飞旋而去。白凫儿措手不及,一个脑袋被劈成两半,血水脑花骨嘟嘟迸开,渗入江中。那短钩斩了白凫儿,其势不减,居空划了个圆弧,向小船折回,柳莺莺手一招,将其捉住,短钩明晃晃竟无半丝血迹,当真锋利绝伦。 

  这一下甚是出奇,敌我皆是一怔,白三元反过神来,不由得失声大吼,也顾不得敌人,扑腾着折了回去,捧住儿子尸体,梁萧腰间疼痛难禁,也顾不得理他,挣回船边。柳莺莺将他拉起,见白三元在远处号啕大哭,将手一扬,短钩再次飞出,白三元听得风声,把头一矮,短钩自头顶呼啸而过,发髻顿被割下,发丝分散,顺着江水流下。 

  柳莺莺待了片刻,见其仍未浮起,便掉头望向梁萧,只见他脸色发白,腰间皮肉翻卷,丝丝血水向外渗出,若再偏出两寸,定然刺破肝脏,柳莺莺心惊之余,又暗自庆幸,将短钩送回袖里,取出金创药,撕了衣襟给他敷上。梁萧见那短钩形若曲尺,两面有刃,极是古怪,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怪兵器?”柳莺莺随口应道:“它叫‘寒魄’,不是兵器。”梁萧奇道:“不是兵器?”柳莺莺点头道:“这是我外公留给我的信物。”梁萧道:“他在哪里?”柳莺莺神色一黯,摇头道:“若是知道,那便好了……” 

  说话间,忽见两艘船顺流而下,上面打着杏色大旗,上书一个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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