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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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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痛入骨髓,浑身冒汗,急忙将手收回,双手食指拇指合成一圈,平平推出。 

  花清渊斜眼觑见,惊道:“阿容小心,这厮用得密宗印法。”花羡容听得一愣,不明所以,只觉阿滩这下推来,劲力如排山倒海,大得异乎寻常,但她素来逞强,此时也不肯示弱,马步一沉,双掌平推,以“空絮掌力”硬接对方的“大光明印”。 

  这一刚一柔,两道劲力相交,二人浑身剧震,花羡容似柳絮随风,飘出半丈,犹自站立不住,又退了两步,方才站稳,如饮醇酒,双颊变得酡红。阿滩则“蹬蹬蹬”连退四步,每退一步,便在黄泥地上留下一个脚印,待得定住,只觉胸口郁闷,气血如沸,不由暗惊:“这女人用的什么功夫?”想到这里,他稳住呼吸,大喝一声“咄”!双掌一合,气势如锋,乃是“金刚宝剑印”。 

  花羡容方才吃了苦头,不敢再接,展开本门的“云掌”,身如浮云柳絮,杳无根际,绕着对方飞转,霎息间,自不同方位拍出四掌,掌中夹着“空絮掌力”,直如天色陡变,乌云四合,来去皆无征兆;阿滩识得厉害,浓眉倒竖,喝道“吽”,双拳捏成拳状,拇指小指相接,变为“青莲印”,对方掌力飘洒,他则似佛坐莲台,巍然不动,花羡容这招“陇云暗合秋天白”,到他身前一尺,便烟消云散。 

  “好和尚!”梁萧看得入神,忍不住赞了一声,花羡容大是气恼,狠瞪了他一眼,招式化作“目送楚云空”,“云掌”中带上了“风袖”的功夫,手挥目送,缓中见急,有天高云淡,月白风清气象,意境极是高远,但全然不似武功,反倒似翩翩起舞,梁萧对晓霜笑道:“你姑姑被人打得跳舞呢,一定输了。” 

  晓霜摇头道:“姑姑不会输的。”梁萧不信,觑眼看去,只见阿滩神色凝重,口中大喝,双拳齐出,这招“明王印”刚猛异常,劲气有如狂飙,激得尘土飞扬;但花羡容身当其锋,双袖好似石刻铁铸,只微微颤动,却不随风飘举,一双白玉也似的手掌在袖间吞吐不定,刹那间也不知道出了几十几百掌。 

  二人以快打快,片刻间拆了六招,阿滩也退了六步,手腕被那长袖拂过,酸麻难言,又惊又怒,中指拇指一接,双手成兰花形状,其余六指一一印合,合在胸口,正是“大日如来印法”,哪方掌来,他劲力便涌向哪方,一时间巨力磅礴,奔流激荡,好似一个无形大茧,将他包在中心。 

  花羡容见势,化作“月破轻云天淡注”,衣袂飘飘,绕着阿滩疾走,双手掌挥指弹,渐入微妙,一旦觑其破绽,便投隙抵时,直透而入,一时间与“大日如来印”打得难解难分。 

  华服公子见花羡容玉貌花容,白衣胜雪,武功又飘逸,举手抬足间,直如玉环舞风,洛神微步,只看得心神俱醉,更欲得之而后快。再见阿滩尊者尽施重手,与她斗得人影莫辨,不由眉头紧锁,生怕这头蛮牛闷着头乱触,误伤佳人,便向身边红袍道人道:“火真人!”。 

  道人会意,微微一笑,身子晃了晃,似足不点地般赶到二人身前,双臂一展,如白鹤亮翅,罩向花羡容。花羡容斗这和尚已是吃力,忽见这火真人乍然而来,出手高明,不在和尚之下,大吃一惊,急急施展身法,飘退丈余,和尚道士有意擒她,一左一右,包抄上前,招若电发,尽往她周身要穴招呼。 

  花清渊与金发胡人也斗了数十招,可对手一味游斗,难以制服,眼见花羡容陷入危境,心头大急,招式微微一缓,胸口门户露出破绽,胡人趁势扑上,一拳击其前胸,一腿扫其下盘。随行侍从脱口惊呼,梁萧也看得一惊,猱身欲上。忽见花清渊左掌当胸划了个半弧,右拳平平击出,但去势甚缓,如附带万钧,分外吃力。“扑”的一声,胡人右拳与他左掌劲风接上,便似击入沉沙,紧跟着花清渊右拳斗疾,无俦巨力当胸压到,几乎窒息,急忙伸手格住对手拳势,且收回腿上劲力,意图稳住身躯,但花清渊这招“后土掩水”乃是“五行接引拳法”的绝招,右拳力沉千钧,便是假山巨石也一推便倒,二人拳脚接实,胡人蹭蹭蹭连退四步,胸闷气短,几欲吐血。 

  花清渊一招逼退对手,也捏了把冷汗,方才以破绽诱敌,十分冒险,若稍稍把握不住,必然伤在此人手里,遥见花羡容只有躲闪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喝道:“剑来!” 

  两名侍从齐齐应声,自背上卸下宝剑,掷了过来。花清渊接过一柄,随手将另一柄挑出,叫道:“羡容!”叫声中人随剑走,两支剑好似凌空并行,眨眼间便到了三人激斗处。花清渊嗤嗤数剑,精奥飘逸,逼得一僧一道手忙脚乱,后跃三尺,阿滩自法袍下摘了一枚金刚圈,火真人则抽出背上松纹古剑,双双大喝,合身扑上。 

  其时花羡容也握剑在手,见势微微冷笑,与花清渊双剑一击,蓦地分开,一柄剑携着二人之力,各各挑在金刚圈与松纹剑上,阿滩尊者与火真人顿觉虎口一热,兵刃斜斜偏出,几乎脱手。还未及明白原由,对方两柄精光四射的长剑已直刺过来,急忙后退,相顾骇然。这时胡人调匀呼吸,也赶上前来,手中多了柄霜雪也似的月牙弯刀,三个凶人一字排开,与花氏兄妹对峙而立。 

  花清渊朗声道:“尔等光天化日之下,横行无忌,当真欺人太甚,天理难容,若是还有几分良心,便速速离开。”花羡容啐了一口,道:“哥哥,跟这些蠢猪说什么道理?一剑一个,杀了算了!” 

  花清渊眉头微皱:“投身人世,好生不易,岂能随意杀戮?”“就算不杀!”花羡容柳眉一扬,道:“也得让他们识得厉害!”二人一问一答,好似将对面三人看成砧上鱼肉。三人大怒,一振兵刃,齐齐扑上。公子哥儿眉峰一耸,用蒙语道:“男的杀了便是,女的不可伤了!”梁萧听得冷笑,忖道:“这厮还真是满嘴臭屁。”他向身边的侍从叫道:“他们群殴,咱们也去帮忙!”两个侍从微笑摇头。晓霜也甜甜笑道:“爹爹姑姑一定胜得!”梁萧瞪她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人多呢!”晓霜呆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为啥,但看爹爹得模样,就一定能胜的。” 

  梁萧不信,正要反驳,却听花清渊朗朗吟道:“一元复始太虚生。”吟诵声中,只见他兄妹二人如影随形,同进同退,两柄剑好似合成一柄,当真矫若惊龙,翩若飞鸿,瞬间向对手各刺一剑,每一剑合上两人的力道,威力倍增,杀得三人连连后退。 

  “破开混沌分两仪。”花羡容吟声未绝,一声金铁交鸣,两柄长剑一触即分,如双蛟乘云,盘空而出,剑气纵横恣肆,充塞四野;三个凶人只觉剑影漫天,如千针万芒,端地无孔不入,转眼之间,只有自保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不由人人惊骇。 

  花清渊挽了个剑花,刺了三剑,悠然道:“乾坤沉浮无日月。”花羡容步子微微一错,挥剑道:“颠倒阴阳动昆仑。”霎息间,二人剑势又变,招招出人意表,但阴阳天成,无懈可击,阿滩等人只觉每接一剑,都须得倾尽全力,十来剑后,手臂酸麻,兵刃运转滞涩,唯有仗着数十年苦修之功,拼命死撑。 

  “这是什么武功?”梁萧看傻了眼。一名侍从神色肃穆,答道:“这是太乙分光剑。”“太乙分光剑?”梁萧喃喃念了几遍,目不转睛,盯着斗场。 

  “上清下浊有分际。”花清渊剑招再变,堂堂正正,大开大阖,直攻上下两方。花羡容微微一笑:“左牵右引导精魂。”一柄剑旁敲侧击,尽走偏锋,让人防不胜防,与花清渊正奇相生,笼罩六合。 

  那三人只觉剑气茫茫,好似一头栽进蜘蛛网里,越陷越深,不动则已,一动兵刃,则被绝强劲力带往别处,断是苦不堪言。胡人一不留神,收刀不及,刀锋掠过阿滩尊者肩头,生生剐去一片皮肉。阿滩痛彻心肺,明知他不是故意,但仍忍不住吼了声“哈里斯!”,然后叽里咕噜,说得全是吐蕃语。哈里斯是胡人的名字,他本是波斯与大秦的混血种,世代经商,通晓各方语言,听得阿滩用最恶毒言语辱骂,心头大怒,想用吐蕃语骂回去,但说了两句,不及阿滩流利,只好随口乱骂,一会儿吐蕃语,一会儿蒙古语,一会儿大秦语,听得阿滩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究竟骂了些什么。 

  这二人正自分神内讧,忽听花清渊又吟道:“风云变色气塞空。”他这声吐得奇快,断是声到剑来,宛如电光霹雳,二人眼前一花,躲闪不及,手脚鲜血飞溅,各自中剑,不由惊骇万分,急急收敛心神,但手软腿瘸,武功已大打折扣。花羡容见状,“呔”地一声清叱:“若有若无不留痕。”如凤唳九霄,清亮无比,手中长剑连挥,大打落水狗。 

  斗到这个时候,三个凶人昏头转向,只觉这对兄妹剑已非剑,端是天人落笔,来去无痕。花清渊占尽上风,胸中生出豪气,不待妹子吟罢,放声歌道:“洗净化工千般巧,万象混元是太真。” 歌声苍劲,似老龙长吟,与妹子此呼彼应、振动云石,二人剑势中,隐隐现出个剑圈,中分阴阳,幌若太极,圈中剑来剑去,直如汪洋大海;那三人则如三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翻滚,伴潮而行,随波而止,欲使东则东,欲使西则西,招法零乱,已无抗拒之能。 

  围观之人,无论是华服公子,还是梁萧,看到这里,都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就是那两名侍从,也没料到两位少主的剑法厉害如斯。唯有晓霜抚着猴儿微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花清渊素来心软至极,见三人陷在太极剑圈之中,拼命挣扎,不忍逼人太甚,又使了两剑,便道:“阿容,今日到此为止,略施惩戒,也就罢了!”话一说完,便收剑后退,花羡容本想乘机在那三人身上再添一两个窟窿,但这路剑法,讲求二人神意如一,花清渊没有杀机,她也无可奈何,只得退到一旁。那三人却神志混乱,仍举着兵器乱舞,直到被华服公子连喝数声,方才还过神来,站在原地,气喘如牛。 

  花清渊向华服公子道:“你纵人行凶,更是可恶。”说话声中,他大步跨上,华服公子一惊,急忙后退,他虽有些功夫,但不甚高明。花清渊伸手一抓,便将他衣襟扣住,伸手给了他一个嘴巴。 

  “你敢打我?”华服公子又惊又怒,话没说完,花清渊又抽了他一记耳光,喝道“如何不敢?”那三人看得心惊胆颤,但苦于气力未复,只得齐齐叫了声,用的是蒙古语,梁萧听得是“四皇子”三个字,不由忖道:“娘说过,皇子是蒙古大汗的儿子,这人怎么叫四皇子?” 

  那四皇子挨了耳光,也不说话,双目如矩,死盯着花清渊。“今日小惩大戒,暂且放过你。”花清渊放开他道:“若再怂恿手下,胡作非为,被我遇上,可没有这般轻松。”梁萧瞅着四皇子满眼毒火,暗暗摇头:“晓霜的爹比我爹还笨,看贼厮鸟模样,万万不会听你话的。” 

  花清渊转过头,见阿滩与哈里斯血染衣襟,想必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便自怀里取出支药瓶,倾了四粒丹丸,扔给他们道:“这药止血还算灵验。”花羡容埋怨道:“你就会作滥好人,当心好心没好报。”花清渊苦笑摇头,正要反驳,忽听四皇子在背后叽叽咕咕说些什么。他听不明白,回头看去,忽见火真人双手一扬,十余点银色弹丸,化作两蓬银雨,兜头打来,心头一惊,急往后退,双掌连挥,欲拍散银弹,哪知银弹与他掌风一碰,顿时炸开,化作漫天绿焰,四处飘飞,其中数点,透过掌风间隙,落在花清渊胸前,燃成一片,透肌而入,花清渊后退半步,脸颊扭曲,似乎遭受了极大痛苦。 

  火真人一跃而起,挥剑便往花清渊刺到,花羡容急忙上前,阿滩与哈里斯用了花清渊的丹药,气力恢复,跳了上来,向她猛扑,以二敌一,顿时将其逼退数步,与花清渊隔开。火真人腾出手,一支剑呼呼生风,追杀花清渊,花清渊捂着胸口,步履踉跄,欲竭力躲避,但力不从心,接连两招,皆是死里逃生。 

  情势急转直下,花氏诸人惊得呆了,两名侍从奋力上前,欲挡住火真人的宝剑,却被他刷刷两剑,刺中大腿。花清渊见二人危急,忍着剧痛,涌身上前,展开剑法,连出两剑,出手虽已不成章法,仍将火真人堪堪挡住,两个侍从也知到了紧要关头,在他身旁一瘸一拐,拼死护卫。 

  如此斗了数招,花清渊渐觉两眼迷糊,浑身乏力,创口如有几十把小刀绞动,但又万万不敢倒下,知道自己这一倒,满盘皆输,后果不堪设想。正拼命苦挨,忽听梁萧嘻嘻笑道:“还不投降么?”花清渊心头一惊,朦胧看去,只见梁萧挟着晓霜,走向那华服公子,晓霜浑身僵硬,似乎被点了穴道,花清渊不由失声叫道:“梁萧,你……你……要作甚?”分神之际,几乎被火真人一剑穿心。 

  梁萧望着他笑道:“叫什么叫?你还不投降么?”众人闻声都是一惊,不仅花氏众人骇怒,便是那三个凶人,也个个放慢手脚,分神来看,四皇子见梁萧走来,心中惊疑,正想移步,却见他微微一笑,用蒙古语道:“我也是蒙古人呢!”四皇子听他说得恁地流利,又是一愣,道:“若是蒙古人,怎地与他们一伙?” 

  “我是被抓他们抓到的,我打不过他们,只好受他们摆布了!”梁萧指了指花清渊,又指了指面无表情的晓霜道:“这是他女儿!也是那个女人的侄女,只要你用她胁迫他们,他们什么都听你的。” 

  四皇子蓦地想起前日里西湖之事,目中精光一闪,道:“原来是你!”说罢,又信了几分,继而心头一动,忖道:“既然如此,我强逼于这个白衣女子,还不如用这小女孩胁迫,让她服我,任我摆弄。”想到这里,自梁萧手中,将晓霜抓过,只觉她浑身僵硬无力,顿时再无疑惑,笑道:“你小小年纪,倒是聪明,也罢,看你今日有功,好好跟着本王,保你将来享福不尽。” 

  梁萧点头,笑得分外开心,道:“有羊奶茶喝么?有小马驹骑么?”四皇子一愣,笑道:“自然有的,还有烤羊羔吃!波斯马骑呢!”梁萧大喜,拍手直笑。四皇子见他如此天真,也不禁哑然失笑,目光一转,向众人道:“住手!”火真人等人,反身后跃,四皇子向花羡容笑道:“你侄女在我手里,你还不乖乖从我么?” 

  花羡容都气昏头了,刚想开口大骂梁萧,但看了看晓霜,心中一痛,顿时落下泪来。四皇子见状,知她心意动摇,大是得意,摇头晃脑,又向花清渊道:“你功夫很好,若愿为本王效命,我看在美人儿面上,便不计较方才之事,让火真人为你解毒疗伤。” 

  花清渊以剑柱地,啐了一口,怒目不语,四皇子笑道:“我乃大元皇帝第四子南木合,此次南来,是查探南朝动静。想必你妹妹做我的女人,也不辱没你吧!”花清渊先是一惊,既然大怒,喝道:“有花某一日,你是休想!” 

  南木合哈哈大笑道:“你中了火真人的‘幽冥毒火’,生死便在我手,嘿,若是不听我言,我便……”正要说几句狠话,突地腰间一麻,浑身顿时僵硬,脖子上随之一凉,一柄剑架在脖子上,只听梁萧在身后格格直笑,接着手里一松,晓霜也被他拉了过去,只听她道:“萧哥哥,你让我板着脸不言语,我做的好么?”梁萧笑道:“好极!”晓霜被他一夸,顿时笑靥如花。南木合则听得几乎吐血,想到自己一世精明,竟然被两个小鬼用这种肤浅手段骗了,恨不能一头撞死。破口大骂:“混蛋,小狗,牛屎……”他出身草原,骂人的话不多,翻来覆去就会这么几句。 

  那三个手下见南木合被梁萧擒住,顿时目瞪口呆。花氏众人也是喜出望外,望着梁萧发楞,突然间,花清渊哈哈大笑;道:“好,好……”他心无挂碍,两声叫罢,神志陡驰,软软倒了下去。众人大惊,晓霜更急,连叫:“爹爹!”便要过去,梁萧一把拉住,向对面满脸怨毒的火真人道:“拿解药来!”火真人死硬道:“什么解药?” 

  梁萧也不多说,将南木合一把拖倒,学着花清渊的模样,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但出手极重,南木合骂人的言语被打了回去,牙齿也掉了两颗,顿时满口鲜血。梁萧又道:“解药!”火真人呆了一下,梁萧手起掌落,南木合又挨了一记耳光,刚要再打,火真人忙道:“这里!这里!”掏出一个锦囊投了过来,道:“白得外敷,黑的内服。”梁萧一摸,觉出里面有两支玉瓶,便将瓶嘴对着南木合道:“信不过你这牛鼻子,我先给他吃两颗试试。” 

  火真人脸色一变,急道:“不成,不成!这是以毒攻毒的方子。”梁萧瞅了他一眼,道:“那你把劳什子‘幽冥毒火’给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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