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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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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吕长廉开口道:“方殷,明日去讲堂。”

    胜利了!方道士暗松一口气,哼道:“不成,我伤还没好,走不了路!”吕长廉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方殷心里有鬼,却也不惧,抻脖子瞪眼回看过去,也不说话。

    场面复归沉寂,一时暗战又起。眼睛是人与人之间的窗,话语为心与心之间的梁。有口不言,有话不讲,这种情形最是令人煎熬。寂静,再寂静,终于无语,恍似一座大山压在心头;沉默,复沉默,化作冷漠,如钝刀般慢慢将心割伤。

    吕道长转身离去,留下一声叹息。千言万语,满腹愁绪凝成的一声叹息。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明白,那些事情,还是要自己领悟。道法自然,为人亦然,许是机缘未到,此时多说亦是无用。

    由他,去罢。

    大胜!一颗心从嗓子眼儿落回肚里,犹自砰砰乱跳!赢是赢了,只是后背湿呼呼凉飕飕,冷汗都吓出来了……方道士欢呼之余,又觉得有些丢人:“怕他何来?恁没出息,胆小鬼!不对,不是怕,是有点儿……紧张!”

    英雄自有虎胆,当然不会被这小小场面唬住。不是怕,不是怕,是紧张,一定是紧张!方殷重重点头,深深呼吸,定下心来——很好,就这样。自己勇敢镇定面不改色,吕老道没有看出一丝破绽!明天的计划照常进行。桌上多了一包肉包子,肚子早就饿了,先吃饭!管他谁拿来的,何必和自个儿过不去?更不用和吕老道客气,挨他一顿毒打,吃他几个破包子也是应该的,吃!

    方殷愤愤地咬着,狠狠地嚼着,浑似和肉包子有仇!包子挺香,热热乎乎入口,踏踏实实进肚,暖心又暖肺。方道士大口吃着包子,吃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留下的包子,心里实在无法对那人感恩戴德。一番殴打羞辱犹在眼前,岂能是这一点儿小恩小惠能够抹杀的?吃它,咬它!痛快,解气!这,又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就是这种感觉。方道士吃个包子也能吃出这种感觉,想必岳武穆也要甘拜下风了。具体是吃谁的肉喝谁的血,拿谁的脑袋当球儿踢,那也不用点名儿了。

    吃饱,睡好,只待,明早。

    吃饱睡不着,明早还很早。夜深人静之时,两只大眼于暗处闪闪发光,仿佛小屋里进了一只夜猫子。方殷干瞪着两眼,并无半分睡意——没有那么多的觉可睡,白天睡得过多,晚上自然觉少。

    趴了许久,肩膀麻了,脖子酸了,脸也木了。无奈之时,翻来覆去调着个儿睡,好在伤势大好,正着歪着怎么躺倒也无碍,只是可惜,怎么样也睡不着。睡不着,心烦恼,明天没精神,如何来逃跑?不妙,不妙!闭上眼睛,强行睡觉。

    饭可以强吃,觉不能强睡。吃撑了也可以塞几口进去,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勉强不得。人人都有经验,睡不着时硬要去睡,只会适得其反,心里越是着急上火,越难安眠。然后,便开始想事儿,诸般乱七八糟念头纷至沓来,压也压不住,甩也甩不掉。又急又恼,偏偏急不得恼不得,自己睡不着觉又能怪得谁来?只余一腔无名火无处发作……

    这一夜,竟是无眠。

    太阳照常升起,苦难的一夜终于到头儿了。强行睡到这会儿,也不必再强行睡了,就是困,头也疼。倒霉啊倒霉,心烦呐心烦,吕老道一来,果然没好事!方道士失眠了,心情大恶之下,难免将一腔怒火迁怒于吕道长,在心里那小本儿上又给他记了一笔恶账。所有的账,让他日后一次付清!此时先放他一条活路,跑掉再说。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不怕不怕,我不怕不怕拉,我神经比较大,我不怕不怕不怕拉……吉时已至,机会来到,跑路计划,现在开始!这是一个无比周密的计划,一切都要做得滴水不漏,神不知鬼觉才好。第一步,是拿回包袱。包袱一定是在吕老道房里了,吕老道的房子在哪儿也摸清了,只等他进了讲堂,就开始行动!方殷精神大振,起床悄悄收拾一番,又隐藏在窗下拿眼睛偷瞄……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大家伙儿都很配合。等了没多久,老道乖乖走进了讲堂,随后几个小道陆续进去,把门带上……好极妙极,就趁现在!哈哈,吕老道,兄弟们,再见了,后会有期!

    方道士轻手轻脚溜出房间,蹑手蹑脚向一处走去……屏往呼吸,脚尖儿点地,不能发出一丝响动……房门紧闭,却也未曾上锁,吕老道果然疏于防备!这便,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摸向门板,手心出汗,门微微晌,心砰砰跳!说是不紧张,谁个不紧张?这还是紧张,可不是胆小!

    呼——

    方殷拍拍胸脯,出口长气。一场虚惊,虚惊一场。没有人察觉这边情形,那包袱也好端端立在桌上,不偏不倚,静静地迎接主人的来到。意料之中,到手走人,开门关门,还需小心。

    很顺利,顺利得出奇。少时双足已落于庭院之外,方道士满心欢喜,既庆幸,又得意——成了!第一步顺顺当当完成,第二步说来也是轻松容易。

    寻路下山。若想下山,必先找路——来时的路。这地界儿不算大,自个儿来了也不久,凭这聪明的脑瓜,非凡的记性,岂有找不到的道理?想想,想想,再想想;这边,这边,还是这边……

    跟着感觉走,让它带着我,希望就在不远处等着我;跟着感觉走,让它带着我,梦想的事哪里都会有……有多少三百六十五里路呀,从故乡到异乡;有多少三百六十五日呀,从少年到白头!

    一路穿廊过院,途经无数房舍,然后,方道士便,迷路了。当然本也不识路,无所谓迷路,应该说是,迷瞪了。日头在东,身后为西,右面是南,找得着北,只是,只是,该往哪边儿走?哪边才是出去的路?方殷自不甘心,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直直疾行。不管它,走就是了!说不定运气好,走到头儿就是出口了!走啊走,走啊走,看似四通八达,却又处处碰壁,每每到头儿才发现,又是一条死路。诸多屋舍院落大同小异,让人难以分辨,间或路遇道人,想问又难开口。

    来时哪有如此费事?一路轻轻松松,走也没走多久,此时为何这般挠头?便是脚下这条路,少了一个引路人。日头慢慢爬,越来越高了,方殷气喘吁吁额上见汗,心里连连叫苦——没成想这一步如此之难,空自转悠了半天,竟然出去的门儿也没摸到!这才哪儿到哪儿,便出了这里,还有一段山路,过了山路还有好长一段才到山门,出了山门还有更长……

    “照这般走法儿,走到太阳下山,也逃不出多远。再说也等不到太阳下山,要是吕老道发现了自己逃跑的事儿,肯定立时拍马杀到!”方道士暗道不妙,一时心情跌入谷底。

    有的事,做了便做了,有的人,想也不能想。眨眼功夫儿,吕道长如期而至,不及惊叫,一张长脸近在眼前。没有话说,还能有甚么好讲?人赃俱获,抓个现行,方道士一时死的心都有了。吕长廉也不说话,冷冷看他一眼,掉头便走。回去罢!本已事败,说不定怎么惩治自个儿了!若是再没眼力,包管又是一顿好打!方殷心里明白,垂头丧气跟了过去。甘心也好,不甘也罢,精心布下的逃跑计划暂时算是——

    失败了。

    ———————————————————————————————————————

    吕道长抓捕逃犯,为何如此之快,如此之准?并非他有先见之明,也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儿。据目击者证实,当日一名小道士四处乱窜,看他他不理你,问他也不说话,形迹十分可疑。经过仔细辨认,此人便是那日馒头事件的主犯,是有前科的。具体是谁给吕道长通风报信,却也无从得知,只听说那日气得半死的蒋老道长忽然心情大好,当晚多吃了两个大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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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轻轻地来() 
希声;二十一 轻轻地来

    “逃也逃过了,抓也被抓了,这是老天注定的事,不是自个儿没能耐,而是运气不好罢了。濠奿榛尚”方道士枯坐床头,连连摇头叹气。命运何其不公,偏偏戏耍自己,既定绝妙好计,怎又坐失良机?可惜,是可惜,却也没有甚么了不起!这次跑不成,下次再跑,笑到最后的,才是第一。

    有一些感慨,有一些意外。

    逃跑给吕老道抓了个正着,自个儿也没话说,愿赌服输。依他脾性,骂上一顿算是轻的,打上一顿也是正常,总免不了将自己整冶一顿,反正这下是没好果子吃了!却不料,长脸老道并未火冒三丈雷霆大发,只将包袱收回去,淡淡留了一句——若敢再逃跑,打断腿两条。吓唬谁来着?方道士胆大包天,自不将这小小恐吓放在眼里,只是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事儿有些古怪,若给他打骂上一番,自个儿倒还踏实了,这般雷声大雨点儿小,阴不阴阳不阳的,反而让人提心吊胆!他必定是留了甚么恶毒的后手儿,以便来日更加残酷地惩罚自己,不妙,大大不妙!

    这,绝对不是胡乱猜疑。你看,同样是得罪了他,一次气得疯了一般,一次没事人儿一样——总之,这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一个非常阴险的人。小心了,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以免再有把柄落他手里。方殷思量一番,躺回床上。逃跑一时失败了,心里反而平静了,没有几分失望,只觉满身轻松。算了,罢了,不管什么事,以后再计较;困了,累了,昨晚少的觉,可以补睡了。

    心有所思,梦无醒时。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这是前人的话,写神人的。陈抟一睡八百年,庄周梦里蝶翩翩,这是神人的话,写神仙的。自古大贤大能尚且如此,我等凡夫俗子为何不眠?前辈高人说话自是含蓄一些,还是后来人讲得生动全面——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

    这个好,一年四季一网打尽,任何时候睡都有理由了。睡就睡他个理直气壮,哪管窗外飞短流长?睡就睡他个痛快酣畅,且将烦忧放在一旁。睡罢,睡罢,从昨睡到今,只要,只要,不怕虚度了——

    光阴。

    一天再无话,红日已西斜。天空只只鸟儿欢鸣着飞过,带着满足的疲倦。天际道道云霞有若锦绣,美得如梦似幻。何人此时方醒?自是院中少年。少年睡眼惺忪,少年还在梦中,少年眼望天边,一心期盼那声——

    钟。

    忘不了,天下第一要紧事。又岂止,一人苦候这声钟!左右一声响,里外都是空!如三军阵前冲锋鼓,若十殿阎王追魂令,何其动人心魄,怎般震耳欲聋!一门心思,吃,吃,吃;满心欢喜,冲,冲,冲!

    方道士冲在最前面。

    哪里有伤了?看他跑得飞快兔子一般!哪里想逃了?逃跑时也没这般急不可耐!什么恩怨情仇雄心壮志高手大侠英雄狗熊通通滚蛋,先办正事儿,天下第一要紧事儿!今儿个可要大吃,不对,狂吃一通!将前几天少吃的全部吃回来!饿了,太饿了,一想更饿了……吃上一只鸡那是塞牙缝儿,怕是一头牛也吃得下!要说这里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有鱼有肉花样儿挺多,有汤有水儿不怕噎着——赶紧着,先到先得,可劲儿吃他的!

    方殷在奔跑,不顾一切亡命般地奔跑。何事如此之急?何物恁大魔力?莫说可笑不可笑,有些事情,不必太过计较;无论重要不重要,有些事情,确也无需思考。

    斋堂中,一个小道大口咀嚼吞咽,双手如风左拿右抓,吃相极其猛恶。一时人人侧目而视,个个带着满脸佩服——同样是吃饭,你看人家这气势!这种风卷残云横扫一切舍我其谁的气势,让人不由联想到一个词:壮烈。仿佛饭前饿了三天,似是吃完要饿三年!怀着一股悲壮的情绪,带着一种刻骨的仇恨,守着一席丰盛的饭菜,进入一个忘我的境界。这是多么饱满的情绪?又是何等执着的情结?怎不教人心生景仰?我辈自当纷纷效仿。

    一众大小道长道士感慨之余,各自胃口大开。年纪小的见他吃得如此之猛,一时不甘落后,个个奋勇争先比着大吃;年纪大的见他吃得这般香法儿,也是受到感染,人人不由自主多吃了几口……据不完全统计,今日此处用餐量比昨日激增三成,而这种异常状况的出现,只因今日斋堂比昨日多出一个道士。

    这个道士叫作方殷,虽然年纪不大,来到这里也不久,但已经是个比较有名气的人了。譬如前日的馒头事件,此人踩着蒋老道长的脸面崭露头角,加之这时令人震惊的表现,一举奠定了众人心目中的光辉形象。没有办法,有能耐的人,到哪里也会受到瞩目,想不出名是很难的事情。

    方道士很不高兴。

    ——这叫啥事儿?没见过别人吃饭么?你吃你的我吃我的,瞎瞅个毛?这不有病么!瞧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是没见过世面……哎,这里的人都不太正常,尤其那个和自己打赌的白毛儿老道,躲在对面频频拿眼偷瞄过来,带着一脸古怪的笑意……果然有病!看起来是老得脑袋坏掉了!

    方殷闷头大吃,暗自腹诽。当名人就是这样,到哪里也有一大堆人看你,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如影随形粘在身上,甩也甩不掉。就说是崇拜罢,也要有个尺度,不知道这样人家会不好意么?不知道这样人家会心烦么?你看,便吃个饭也吃不心静,这又有啥好瞧的?同样一张嘴一个舌头一口口地吃,还能瞧出别的花样儿来?奇了怪了。名人不高兴了,明明很香甜的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儿了。名人年纪还小,此时有些事还不明白,有人看不是一件坏事,最恐怖的事情是,当习惯了万众的瞩目,忽然就,没人看了。

    不悄说,这一次方道士真的是吃饱了,应该说是吃撑了,带着一肚子五花八门的饭菜和一肚子不明不白的闲气,慢慢踱回住所。

    暗影之中,一道烛光忽而亮起,默然映着一室孤寂。这又是一个漫长的黑夜,留给坐在床边孤单的人。没有事情可以做,心里有话对谁说?热闹过后,便是冷清,还是要习惯,一个人的寂寞。方殷呆呆望着闪烁跳跃的火苗,心里似乎想着什么,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世事难预料,本以为这是一个孤单寂寞的夜,殊不知平静只在一时,恼人的冷清转瞬之间又被驱散。

    高矮胖瘦,牛胡赵袁四小道齐齐登门,异口同声喊到——老大!眼望着身前一张张笑嘻嘻的脸庞,耳听着一声声真切切的问候,方老大呆住了。人还是那几人,方才吃饭也见到了,这只是一次平常的见面。只是有些出乎意料,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怎都来了?吕老道不是说……

    “师父说了,禁令解除。”牛大志会心微笑。方殷恍然,忙道:“你坐,你们都座!”还是这屋,还是这灯,此时心情却已大不同。谁不怕孤单?谁不怕寂寞?兄弟在一起,热闹又欢喜。吕老道,你终于做了一件好事!方殷暗叹一声,正襟危坐拍拍桌子:“兄弟们,现在开始——议事。”

    议事?议事!说起来威风,听起来神气,若说说事儿,那也太平常,而且不庄重。当然,这里的议事说事儿都是一个意思,无非故作神秘扯东扯西胡吹海侃一通罢了。赵本袁世议过数回,自是心里有数,齐齐点头同意。牛大志胡非凡听着新鲜,却也心里明白,岂有不应之理?

    议事开始。

    一番互相问候,细数思念之情,一番相互询问,略说分别之时。晚间大肚好汉神勇表现,自是个个赞不绝口;晨时跑路英雄无奈落网,一时也是人人叹惜。杂事理清,当入正题,只是可惜没有正题;老道骂过,也不稀奇,只有一事稍显稀奇。

    “老大,你知道么?昨天木头人来看你拉!”赵本笑道。木头人是哪个,此时在场的也都心知肚明了,据传此人和方老大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老大闻言皱起眉头,严肃道:“别胡说!他早就不叫木头人了,那人另有外号儿。”

    咦?怎叫错了?不叫木头人又叫甚么?几小道暗暗称奇连连追问,方老大却又一脸神秘紧紧闭上嘴巴。这是一个秘密,二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如若不然,一旦说出老的,难免牵出小的,两个大哥都会没了面子。

    那人何等身份?一听老大出事,还不是立马儿来了?看这状况,二人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果然是交情匪浅!老大就是老大,历害!几兄弟不敢再问,互相看看,各自佩服万分。一众小弟乖觉懂事,老大甚觉满意,开口道:“对了,你说那人来了,我怎没见着?”赵本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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