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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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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骂一句,又忍不住心疼,过去给他抹去泪痕。

    刚擦完,泪又落,湿了再干,干了又湿……小方子叹一口大气,一时愁眉不展,坐在床头愣愣出神。

    这一天,惊心动魄,人死心伤,这一天,悲大于喜,如同做梦。

    小方子取出腰带剑,翻来覆去把玩一番,又去给那活死人擦泪。泪擦不干,叹口气再去吃饭,没吃几口,叹着气又去擦泪……来回折腾半晌,总算填饱了肚子,老老实实坐在床头,愁眉不展接着给他抹泪儿——左一下,右一下,左右不干倦意涌;上抹抹,下抹抹,愈抹眼皮愈沉重……不知何时,少年身子一歪,不知何处,人已沉沉入睡。

    这一夜,疲惫不堪,睡意浓浓。这一夜,无悲无喜,再也无梦。

    长夜未央寒风止,酣睡正香荒鸡鸣。

    忽觉脸上冰凉,蓦然睁眼,骤见自己趴在老薛胸膛之上……身子是凉的!莫非活死人真死了!小方子霎时冷汗冒出,惊得跳起,借着烛光仔细一看——

    老薛一如既往,傻瞪着俩大眼呆望屋顶,泪流不止。

    “还哭着呢……真可怜!好在人没死,吓死人了!”小方子心里一松,拍拍胸呼口大气,又不由疑窦从生,转眼看去——胸口衣襟洇湿了好大一片,并非半活死人掉眼泪,乃是睡死活人流口水。罪魁祸首脸上一红,心道这可够丢人的,好在没人看见……那睁眼瞎也应该看不见,还好!连忙上去乱抹一气,意图毁灭证据。但既湿了,一时又怎能干?忙活半晌,终是徒劳无功,只得长叹一声,颓然放弃。

    死了有死了的好处,不笑你丢脸难堪,也不与你打闹纷争,可见事有两面,凡事不必计较一时得失。小方子暗道一声侥幸,无视自家口水,挪过身去擦泪。指尖沾上泪水,泪水冰冷,手掌触及面颊,面颊冰冷,指掌探下,仍是一片冰冷。一觉方醒,枕已尽数打湿!只一觉间,眼窝双目深陷。

    逝者已矣,何来许多泪?生者难安,难堪未了情。

    小方子既心惊,又心疼,心里叫一声苦,慌忙起身拎过另外一枕,轻手轻脚给他换上:“接着擦眼泪罢,要不呆会儿枕头又湿了……这么大个人,哭个没完带散,也不觉得丢人!丢人也算了,这般不吃不喝不睡,一身伤又怎么好得了?这可大大不妙,真是活活愁死人!”小方子坐在床头,一时愁肠百结,想得头都大了。

    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没办法也得想办法!小方子点了点头,大步飞奔出门。少顷提着裤带回来,神色焕然一新,连蹦带跳走过去,脸上笑成一朵花。柔声细语哄不停,欢声笑语连连夸,唾沫星子喷无数,一时连说带比划……

    没戏。

    老薛傻乎乎浑若未见,眼珠子也不动一下。小方子并不气馁,传说中巧舌如簧之人,死人都能给说活了!何况这个半死的?再来!绞尽脑汁拍马屁,搜肠刮肚说笑话,巴掌拍得震天响,舌绽莲花作鬼脸。

    独角戏。

    死人也许可以说活,眼前活人仍是半死。马屁拍到空气里,逗得自个儿咯咯笑,两个巴掌红又肿,口干舌燥脸抽筋。小方子叹一口气,忽然怒目圆睁,跳脚大骂!谁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莫怪我翻脸无情指鼻骂。岂不闻口水可以淹死人?哄骗不成便骂醒他!

    还是没戏。惟一观众不捧场,演员大唱独角戏,有戏也没戏。管你小傻白脸黑脸,大傻还是大傻,任他活人独自戏耍,死人仍当死人!没辙了,你是油嘴滑舌,他是油盐不进,你是神气十足,他是神不守舍。浑若人形玩偶,胜似木雕泥塑。

    一人已是无语,呆呆眉紧皱;一人无语依旧,痴痴泪空流。

    天道轮回,日月交替,昼来非是生死可改,夜去不因悲喜而留。故人终是驾鹤西去,逝者已矣,生者珍重。长夜何其漫漫,悲意怎生绵绵——又如何!只在须臾之间,东方一轮红日喷薄跃出,穿过愁云破黯雾,光耀大地映白雪,无惧熊熊烈火**我躯,只为融融暖意洒遍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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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还是那场雪() 
希声;四十九 还是那场雪

    “真是一个好天气,天多么蓝,地多么白,鸟儿叫得多好听!哎呀,你看那边房檐下面,长出来许多冰柱,好似,好似……冰刀冰剑!漂亮极了!老薛,老薛,快起来!”小方子推开窗户,深深吸一口清晨清爽微凉新鲜空气,眼望青天红日雪中美景徐徐吐出,一扫胸中郁垒!真心赞美几句,又一惊一乍地大叫,信口胡吹窗外风景,试图诱之以美色。濠奿榛尚他自说得天花乱坠,薛万里只是不动不语一意装死到底,直挺挺躺在床上,丝毫不解风情,眼睁睁大煞风景。

    “没救了!”小方子摇头叹气,兴味索然。

    打水洗脸,还得伺候他,没办法。吃饭吃饭,反正他也不吃,饿着罢!小方子牢骚满腹,自顾忙活一通,眼见没事儿可干了,又去窗前看雪景——

    天色大亮,路上行人渐稠,踩得积雪咯吱咯吱响。那厢三五顽童聚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嘻嘻哈哈玩得不亦乐乎。小方子心中大动,转眼又生不屑:“笨死了,雪人是这般堆的么?雪球扔也扔不准!不如我去露上两手儿,定叫他们心服口服,大逞威风!”越想心里越美,转身便欲冲出去耍上一番。猛见一张黑脸直愣愣仰天不动,惊觉还有一个半死人需要照顾……

    哀叹一声,复回窗前观战。

    看了半响,眼见一个雪人堆成白球,个个雪球全无准头,小方子忍不住扒窗探头,傲然大叫:“喂,你们几个过来,让我教你一手儿!”

    一番好心好意,几个小童全不理睬,自行打闹不休。

    大的不理人,小的也不理人,都反了!小方子一腔邪火本是没处发作,见状登时大怒,抓起窗上积雪,暗运神功捏雪成球,捡了个脸蛋儿红红的小胖子瞄了瞄,忽地一球掷去!打得就是你!一则胖子仇人多,譬如胖头贾公子,再者人胖目标大,比较容易命中。这一球蓄谋已久,又出其不意,划一道美妙弧线暗中袭来——那小胖子身大力不亏,本是大占上风,得意洋洋之际,怎料到祸从天降,已给人暗中盯上了!骤然脑后生风,不及惊愕,只听“扑”一声响,雪球开花,后脑生疼。

    “谁!”

    小胖子恼羞成怒,跳脚转身看去——后头没人,怪了!茫然摸着头,狐疑四处望,心道大白天见鬼了么?

    “好玩,好玩,再来一记!”小方子屏息躲在窗下,心里乐开了花,连忙偷眼观察敌情,待那小胖放松警惕,一脸悻悻转过身去,再团一雪球,嗖地打过去——

    痛打落水狗,扔的还是你!

    殊不知雪球未至,那小胖子蓦地大叫一声,怒目转头——自家智勇双全,这下是有防备的!早听这厢有动静,果然不出所料!因此这下转身乃是虚的,单为引蛇出洞!却不料他自虚虚实实,连番算计,雪球却是实实在在,不管不顾,小胖子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时不及闪避,“扑”一声闷响,脑门儿又开了花!

    二度遇偷袭,前后受重击。小胖子登时狂怒,更不废话,猛地抄起一把雪团,恶狠狠盯住窗口那恶人,手臂挥过怒冲冲一雪球反攻回去!这小子欺人太甚,看胖爷报仇雪恨!一球挟风裹雪含恨而来,声势猛恶。奈何势头虽猛,准头不足,只听“叭”一声轻响,再看窗畔青砖上多了一个白点儿,一蓬雪屑灰溜溜四散落地……小方子捧腹大笑,又猛吐舌头连扮鬼脸。小胖子愈加恼怒,大声呼喝双手连抓,不顾一切狂扔雪球,一心只想报仇。小方子自是不俱,居高临下奋力还击,二人你来我往乱扔一通,斗了个不可开交。

    另几童见这边战得热闹,纷纷大声鼓噪,助威起哄。少顷见自己玩伴呼哧带喘,大落下风,忍不住大声呼喝着加入战团,同仇敌恺,恃众猛攻!

    雪球如雨点般噼啪落下,小方子振奋精神,以寡敌众。初时借地形之利,方能支撑片刻,虽身中数弹,亦屡有斩获。但窗台方寸之地,焉有许多积雪可用?少时终于弹尽粮绝,眼见已无还手之力,只得躲藏于窗下,龟缩不出。

    顽童不晓用兵策,计谋总有共通处。这方单兵作战,闭关不出,那伙儿人多势众,眼看强攻无果,收手扬声搦战。上方自知败局已定,一意噤声不出。下边急不可耐,转口改为大骂!骂阵自古有之,虽不高明,每生奇效。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谁没一点儿血气火性!小方子听得窗下越骂越难听,不由咬牙切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蹿起来向门外冲去——拼了!

    “等等!”

    转眼忽见一物,蓦然心中一动,旋即大喜过望。

    几个小将骂得正欢,还惟恐敌兵听不见,早已涌至窗下,仰头大骂不休。忽见窗口多出一物,齐齐惊悚间一道白瀑从天而降,半盆冷水兜头泼至!水攻!大冷天儿的,这招儿可太毒了!几将惊叫猛退,一哄而散。惟一胖将方才用力过猛,一时连累带吓想着跑,腿脚酸软身难动,眼睁睁看着一席水幕当头罩下——

    “哗啦”一声,小胖子变落汤鸡,浇得满头满脸浑身湿透,呆呆跌坐地上。

    “怎么还是我……好冷!”

    小胖子既冷且冤,一时惊呆了!连番遭受不明打击,今儿个点儿也太背了!再说刚才自己累得光喘气了,也没骂他几句,怎么就光照着我一个祸害?冻死了……

    冰天雪地泼凉水,冷水遇热气蒸腾,一人茫然坐在地上,周身白雾缭绕,恍似一个刚出锅的大粽子。小胖子冻得直哆嗦,身上愈来愈寒冷,气得眼泛泪花,心里越想越委屈,终于嘴一撇,放声哇哇大哭。凶手复躲窗下,一时心惊肉跳,大气也不敢喘。这下更不能出去了,把那小胖搞成这样,出去还不给他一口吃了么?那几个小童哎哟一声,拍拍胸口,赶忙上去安慰同伴,个个表情义愤填膺!

    “都这样儿了,再说有个屁用!”小胖子暗骂一声,连滚带爬起来哭着往家跑。冻得实在受不了,此仇等会儿再报,先回去换衣服!至于回去还出不出得来,是挨板子还是挨巴掌,也顾不上想那许多了……

    另几童怔了半晌,不知哪个发一声喊,顿时一齐作鸟兽散。都是一起出来玩的,他倒了霉,免不了迁连到你。到时候人家家长找到自家家长,那可大是不妙!先回去假装做个乖孩子,等到事儿犯了也可小命儿得保……小方子听到敌军撤退,心头一松。再缩头缩脑看一眼,悬着的心才放下了。暗道一声侥幸,心犹砰砰跳个不停:“出手实在太重了,险些酿成大祸!呆会儿万一人家找上门儿来,又怎么办?老薛是不顶用了……

    对了!老薛怎么样了?”

    屋内一片狼藉,老薛呆呆躺在床上,身上脸上碎雪处处,其状甚惨。方才战况如火如荼,终是难免波及无辜,一个死傻子,又不会躲避,下场可想而知了。

    “哎呀,将他忘了!”小方子惊叫一声,慌忙过去收拾残局。

    室内暖意渐起,碎雪扫作一堆,慢慢融化。窗外日上三竿,冰水流下房檐,滴滴答答。日出自能融冰雪,胸中块垒谁可化?

    小方子百无聊赖,倚窗发呆,心里恍恍惚惚:“出门半月有余,家里里众小弟可好?可知老大还想着你们?不知你们可想着老大?哎,江州到清州,此处非俺家!这里不好玩,不如回去罢……”家中虽日子贫苦,但还算过得安稳,叫花头初出茅庐,历了几番是非事,始知江湖风波险恶,一念及此不由眼睛发亮,旋即细想想,又颓然叹息。

    “老薛变成这副模样,扔下他可有点儿不仗义,再说出来这老远,要回去可不容易,再说罢!”小方子重重一叹,心知此事不可行,又茫然向窗外望去。

    清州,清州……

    来了几天了?三天,三天三夜,整整三天。这三天,二人城里城外,上上下下,将清州闹了个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有喜亦有悲,有哭也有笑,好玩不好玩,却也难说。这二人,终归是三天乱局的根源,真个就没人管么?

    忽一眼,一二官差鬼鬼鬼祟祟,于墙角处探头又探脑。又一眼,三五青衣神神秘秘,从路边上连连冷眼瞧。有俩看着挺面熟,这不是昨天的……小方子猛吃一惊,慌忙跳起来,把臂猛摇:“老薛,老薛,有埋伏!官兵来了,还有几个一身儿青,准是来报仇的!”薛万里两眼空洞,泪也仿佛流干了,只是直直躺着不动。

    “哎,说了也白说,死人一个!”小方子摇头骂一句,自行取出宝剑,挺胸作凛然无畏状,准备效仿常山赵子龙,孤军奋战,杀他个七进七出鱼死网破了……便此时,薛万里忽然动了动,旋即身子一跃而起!

    “哎哟,老薛,你,你没事儿了!”小方子吓一大跳,继而大喜若狂连连欢呼。薛万里浑若未见,面无表情自顾向门外走去。

    “老薛,等等我!”小方子一时不知他是何意,慌忙追了出去……

    薛万里下楼,径入院中,牵马便走。小方子见状怔住:“走了?怎么说走说走?招呼也不打一个!这住店的账也没结,包袱也没拿上,着甚么急?看他丢魂儿一样,莫不是傻病刚好,人又疯了?”一个愣神儿,那边马蹄声转过门口,人没影儿了。小方子又气又急,大叫一声追了过去……

    才到门口,重重一跺脚,慌里慌张返回来,又飞快向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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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剑语() 
希声;五十 剑语

    十里亭。濠奿榛尚

    城西亭十里,又见十里亭。依稀物是人已非,却教今日又候谁?亭畔荒草萋萋,枯茎隐隐现现,地上泥泞凌乱,积雪半数化水。雪水复归大地,滋润野草重生,故人一去不返,空留满腔悲意。兄弟,兄弟,听兄一言——

    无杀,无杀,痛杀我也!

    薛万里默然而立,对亭凭吊一句,含泪再也无言。此时触景伤怀,无异创口洒盐,痛上加痛。本不忍来,又如何忍得住不来?痛罢,痛罢,好过麻木不仁,既会痛,便知自己还活着……前路漫漫,未知何处是我归宿;逝者安息,待得来日共饮黄泉。

    “喂,你个死老薛,也不等等我,良心都叫狗吃了……”

    一骑远远弛来,蹄声阵阵,骑者扯着嗓子大呼小叫,浑不顾已打破此处宁静肃穆的气氛。非常之不易!七手八脚收拾好东西,结完账人早没影儿了,急急问路人,忙忙往前追,总算是赶上了……非常之可恶!全然不顾旁人辛苦,下马跑到身前,这都急出汗来了,没良心看也不看一眼,自己气儿也没喘匀,他那儿耷拉着脸扭头就走!老子该他的么!小方子怒不可遏,登时翻脸大骂。薛万里一跃上马,也不把缰,两腿一夹——

    马儿轻嘶一声,扬蹄慢慢向前行去。

    你骂你的,他走他的,反正就是不说话,一味装傻装哑巴。小方子忿忿骂了几句,眼见没良心都跑得快没影儿了,又忙不迭上马追去……实在拿他没办法,死傻子会动了,也不过是个会动的死傻子,骂也没用,走罢!薛万里信马由缰,任凭马儿缓缓前行。小方子不紧不慢跟在后头,也懒得理他。一骑在前一骑后,逶迤而行,尾巴之后有尾巴……

    你走到哪儿,他走到哪儿,紧咬不放,也不搭话。薛万里本就心中烦恶难言,行了半晌,不由愈加烦燥,蓦地转头怒瞪一眼。小方子本是怀恨在心,见他望来自然不理不睬,故意紧跟死缠到底……二骑一前一后又行片刻,薛万里忽然又转头看去——小方子自觉大占上风,顿时神色俨然不作理会,却不料老薛看的不是他,两眼直直向身后望去……奇怪中猛一转头,不由大吃一惊!傻乎乎当了半天尾巴,没想到自个儿也有尾巴!

    远处几个冒充路人跟在后头,鬼头鬼脑,只是两件差服,三袭青衣暴露了自家身份。那几人遥见二人望来,霎时齐齐扭头,低头看地仰望天,故意装作没看见。小方子一时有些惊慌,不由伸手往腰中摸去……既拴神刀,更缠宝剑,这几人阴魂不散,显然不怀好意!此时不能指望死傻子,出事儿还得靠自己!心里嘀咕着回过头,死傻子果然背对自己,端坐马上全不管。小方子心中叹息,策马跟上去,又忍不住连连回头警惕防备……

    一行人有前有后,明里暗里再行半晌,小方子扭得脖颈也酸了,已是十分不耐,心里大为烦恼。走道儿拖着好几条尾巴,任谁谁也不得劲儿,又离得那么远,想割也割不掉,烦死了!

    小尾巴烦了,殊不知前头还有个更烦的。此人尾巴有大有小,只多不少,又兼甘当哑巴,有苦难言,已经是烦不胜烦,心情恶劣不堪……薛万里闷头行在最前面,愈走愈是心烦意乱,一腔郁结之气几欲破胸而出,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飞身下马,一言不发迎头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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