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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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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爷哭了,小小傻掉了,小小从来没有见过二爷爷哭:“二奶奶!”

    二奶奶没有哭,二奶奶在笑:“小小,你还有个小舅舅,忘记了么?”

    “小舅舅?不是大舅舅么?”小小不明白,那年小小还很小:“哎呀!大舅舅,呜呜呜!大舅舅!”是啊,这些天,小小都将大舅舅忘掉了,小小不是一个好孩子:“呜呜呜呜!小小不好,不好不好,呜呜呜呜——”当然了,大舅舅才是小小的最爱,不过这个小舅舅在小小小的时候也抱过小小:“大胆!放肆!”

    有人欺负小小,无能大仙可就不干了:“你!你!两个老东西,真是不像话!”无能大仙,非常人也,当下挺胸凸肚立在车板上指指点点,指点江山:“小小,乖乖,不哭,到这里来!你!老头儿,赶你的车!你!老婆儿,不许笑!”这又怪得谁来,无能大仙本就尿急,不得撒,还得见义勇为打抱不平:“还有你!臭骡子!好好拉车,这还反了你了!阿弥——啊!啊!”

    忽地妖风四起,愁云惨雾横生,但见那瞎眼老头儿两眼翻白,成了精的老耗子一般,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无能大惊,当下打一激灵,又见那白胖老婆儿嘎嘎一乐,露出两排森然利齿,并用红红的舌头舐了一下嘴角儿,吃人的样子,非常之邪恶!无能寒毛倒竖,险些小便失禁,他不知这两个老妖怪弄死他正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地简单,此时又是忍无可忍起了歹心:“扑噜噜!”正是天怒人怨神憎鬼嫌,是骡子是马也都受够了他,青骡子忽就连打响鼻儿猛尥蹶子,当下将无能大仙掀翻在地,滚落尘埃:“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先是黑虎,后是青骡,无能大仙不慎受到惊吓,当下又是屁滚尿流:“呜——————————————”

    一万年以后。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么仙君报仇一万年也不晚,待及无能大仙钻进草丛里面清理一番,咒骂一番,又暗恨一番,再杀气腾腾奔将回来:“杀!”

    “啊?”这是见鬼了,无能傻掉了。

    人、车、以及骡子,都不见了。

    只余风萧萧,易水寒,十里长亭,老树昏鸦:“啊!啊!啊!”

    裤裆里,那是,拔凉拔凉的。

    心里头,也是,拔凉拔凉的。

    怎地如此熟悉?这是一个梦么?这是南山脚下么?无能还没睡醒么?

    举目四顾,茫然无助,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使得无能毛骨悚然:“无能仙哥——无能仙哥——”

    忽有一道声音,尖细绵长,带有哭腔:“不要——小小——救——命——啊——”

    原来,如此!

    这是人贩子,拐卖小孩子,不!这是耗子精,以及狼外婆,连同骡怪在此闹妖,危险!这是想要吃了小小,小小危险了:“小小——不怕!有本仙在此,哼哼!”是的,它们这是怕了无能,正是因为无能大仙一路坐镇才使得一干妖精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使的一计啊!调虎离开之计,支开了无能大仙,想行那邪恶之事,可恶!可耻!杀杀杀杀:“杀啊——————————————————————”

    世界既已崩坏,哪里又有江湖?

    所以说,无能大仙不是傲啸江湖来的,而是为了除魔卫道,整顿歪风邪气,涤荡这个浮躁的世界引导众生迷失的信仰,来的!

    这并不是,杞人忧天。

十二 我思故我在() 
破阵与否,并不重要。

    在上清宫殿门之前,燕大侠正与沐掌教说着话,只有两个人。

    本就识得,闲话不说,燕悲歌说的是我劝你将山外弟子全数召回再将这上清教解散,以免龙真来时全军覆没,断了香火。燕悲歌不是来破阵的,燕悲歌是来传讯的,明年开春,清明时节,龙真将率真龙教天宫地府以及人堂万余精兵强将大举攻山,屠灭上清教。这话是龙真说的,龙真做得出来,龙大教主向来说到做到。没有商量,不用理由,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二十四年前的约定已然失效,迎接上清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

    不复存在。

    沐掌教没有任何反应,只说,知道了。

    逃避将为天下耻笑,抵抗就是以卵击石,真龙教实力雄厚天下无出其右,便就再霸道,你也没话说。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大,谁的拳头硬谁的道理硬,上清教给人灭了也只能怪自己不争气,沐掌教也是无话可说。总算龙真念旧,没有忘了故人,所以燕堂主又说活路只有一条只要过了三关,一关燕悲歌,一关于藏海,一关厉无咎。

    沐掌教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笑着说,知道了。

    然后,客客气气地将燕大侠送走,没有留他吃饭,也没管他喝酒。

    只因沐掌教心情不好,沐掌教并不是看上去那样镇定,沐掌教的两只手都在抖。

    这并不是开玩笑。

    猫要吃掉老鼠之前,总会将其玩弄一番。活着玩,再弄死,那也不是开玩笑。

    燕大侠就走了,饿着肚子,灰头土脸地走了。

    拎着棍子。

    平白无故受了一肚子鸟气。又是自找,燕老二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只因大哥听不进劲小弟也是自作主张,阿乌也要走了。

    阿乌要去西凉,说是去当郡马。

    阿乌说,我累了,阿乌说,我已厌倦,阿乌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这是你说的。

    阿乌说老大。你就放过我罢!

    到头还是阿乌有种,江山美人照单全收,燕老大是舍不得他,但强扭的瓜不甜。所以燕老大当时也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板着个脸。说。知道了。阿乌当时就哭了,因为阿乌也看到了自家老大眼中的泪花,正如同燕大侠看到了沐掌教颤抖的手,那都是欲语难言的心声,燕悲歌走在下山的路上,只觉天昏地暗无限苍老,再也没了唱歌的心情。

    是与非,对与错,聚与散,离与合。这就是哭笑不得的纠结人生,困扰着每一个人。

    阿乌也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乌楚楚学会的第一句汉族语言就是阿乌哥,第二句就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阿乌哥你要哭呢?为什么呢?为什么阿乌哥你要笑呢?”半通不通,半懂不懂,反正阿乌也是心情不好懒得理她,不过小一百零八已经听明白了:“吱!”吱,就是,我也要去!奇怪的是小一百零八对乌楚楚是格外地亲,自打见了她就跟在她屁股后头说讨好卖乖,此时更是心满意足地赖在她的怀里就是不出来:“叽吱!”

    小一百零八又给她笑了一个,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吱叽!”叽吱还是吱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一百零八和九九一样,万万舍不得小一百零八就此天高地远,走到海角天涯。小一百零还小,不知人心险恶,等到哪天给人卖了敲锣打鼓穿着衣服拿着个盘子给人收钱都不知道,就知道卖乖,还在那儿傻乐:“吱吱吱!叽吱吱!”

    不能去,不许去,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可怜天下父母心:“嗷呜——”

    三只猴子里面,只有小一百零八穿着衣服,无论何时一只猴子也变不成一个人,这一点一百零八和九九都已明白,只有小一百零八不明白。当然小一百零八也只是一时好奇,是被乌楚楚一头乌黑靓丽的辫发所吸引,又不是真个要背井离乡丢下爹娘独自去外面逍遥快活,那种没有良心的事情小一百零八可是做不来,小一百零八是个孝顺的孩子:“嗷呜嗷呜——”

    何况小一百零八还没有断奶。

    这里是百草峰,难得有客,还是贵客,宿道长作为主家当然要好好招待一下。

    宿道长在做饭,老夫子打下手。

    阿乌终于见到了那个闻名已久的妖道,在阿乌看来,那个妖道果然很妖。

    胜过小野道。

    老妖道也好,小野道也好,阿乌只是在这里稍稍落脚,阿乌要飞,飞得更远飞得更高,展翅高飞比翼齐飞,何其快活何等逍遥!是的,阿乌累了,累的是心,伤的是神,阿乌已厌倦,厌倦了尔虞我诈,厌倦了打打杀杀,乌楚楚的出现就是一个绝妙的契机,阿乌做出了一个无比明智的选择,就此脱身事外,好好放松一下!至于燕老大,不必理会他,反正他又死不了,阿乌回来再看他——

    阿乌大人,告一段落。

    高高的山坡上,立着两匹马,一匹毛色湛青,一匹鬃如霜雪。

    是青云主动邀请马王望君前来跑马地作客,百草峰上的一双贵宾不过是个添头儿,青云心胸宽广,青去并不记仇。败了,便就认,伤了,不叫啥,世界很广宽天大地也大,狭小的气量当不得凌云的志向,便就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青云依然为自己骄傲!就在刚才,青云又一次向望君发起了挑战,比的是脚力,青云完胜!

    望君已然老了。

    老的是腿脚,老的更是心,望君明知比不过还要要比,为的就是要青云明白——

    所以望君在说,就如同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教导着自己的儿孙,所以青云在听。说的是,一匹马,能够力搏狮虎并不值得骄傲,能够战胜天下所有的马也不值得骄傲,那只是一种能力。说的是,作为一个王者,失败与挫折都是宝贵的财富,丰富的阅历才是最大的能力,如何管理好自己的族群如何去领略生命的美好,如何一步步脚踏实地地实现自己的梦想,种种道理。

    马王就是马王,不愧是为天马,这与青风所说的话不谋而合。

    望君谆谆教导,青云虚心听讲,就像老夫子教导方道士那样,正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经风雨,不见彩虹,但彩虹再美再绚丽,又怎比风雨之中生命绽放的美丽!

    梦想就在前方,风景就在路上,青云终于明白父王青风真正的遗愿并不是要青云战胜望君,因为望君是不可战胜的。

    因为无欲则刚,就是望君的境界,因为望君根本就不是一匹马:“哞儿——”

    冬日春雷起,风雪驱丧疫:“喷!”

    马王望君,从此消失。

十三 情义是无价() 
“你莫教坏了他。”方老将军叹一口气,仍自一万个不放心,因此加重语气又说一句:“他还小,不懂事,你莫教坏了他!”是这话,这就相当于牡丹教导无禅,跟着方坏水儿无禅就是不学好儿,跟着慕容公子小方殷也是一样:“那是,那是,侄儿万万不敢,伯父尽可放心,放心就是!”

    无论前朝,还是今朝,方解于深同殿为臣,无论敌对,还是交好,文臣武将国家栋梁,方老将军没有不认识慕容公子的理由。慕容公子也一直对方老将军敬重爱戴,称其伯父,自称侄儿,逢年过节必至,隆厚礼仪必备,对这个方家伯父比自家的亲爹还要孝敬,这一点罗伯可以证明:“那是,那是,老爷放心,放心就是!”

    老爷是不放心,罗伯更不放心,慕容公子就是一个人精中的人精,在人情世故方面小方殷和他的差距就等于无禅和尚和空闻方丈于佛法认知上的差距,又等于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和一个三四十岁的成年人之间的差距,说是放心谁又放心:“罗伯——罗伯——快来帮我!”便就材料有限,小方也是大厨,贵客登门自要打起精神好好伺候:“哗!哗!罗伯罗伯,再拿两个萝卜,生的生的,不是腌的!哧啦——”

    今年过节不收礼,往年过节也不收,说是材料有限就是材料有限,方家不是一般地穷:“哈哈!”

    慕容公子赞道:“好香!”

    罗伯叹一口气,进了厨房:“吃个萝卜,恁多花样!”

    “贤侄且坐,我去拿酒。”方老将军也很客气,这个客人不比寻常。

    人和人是不能比的。方老将军在时,他是优雅地立于厅中,方老将军去时,他就优雅地坐在椅上,慕容公子从来都是这般优雅,无论陋室之中还是金玉满堂,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华贵气质。慕容公子闲来无事。便敛如柳黛眉,将那星目低垂,静观一双生花妙手。那手如玉之白,那手如竹之修,那手有若凝脂保养极好,人是优雅的人,手也优雅的手。

    当然慕容公子不会做饭,有一种人生来就该给人伺候,钟鸣鼎食。养尊处优,与人景仰,受人崇拜,为其当牛作马,而且甘之如饴。反而言之,有一种人。生来命苦,而且下贱,不享富贵荣华。甘愿当牛作马,明明手艺不行偏偏装作大厨,假装清高却又挖空心思讨好人家。有所求,有所求,高攀也是有所求,屈就也是有所求,这就是慕容公子来的理由。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

    “久等!久等!”这一顿饭,当不逊金陵河畔,把酒言欢!

    “好香!好香!”这一顿酒,任你是喝也喝不够。可比那朝云暮雨楼!

    当牛做马的来了,甘之如饴的也就来了,果然一个大厨果然一顿大餐。慕容公子一看之下便就开怀大笑,大笑也是那般优雅:“菜品佳妙,美酒何在?”

    但见:一个葱花炒鸡蛋,一个鸡蛋炒葱花,一个咸菜萝卜丝,一个萝卜丝咸菜。

    还有一个汤,白水萝卜汤。

    果然丰盛无比!

    说了材料有限。

    有菜无酒,等于没有,少顷酒水送上,却是两坛药酒,尽是草药气息,香味辛辣刺鼻!

    慕容公子还在笑,慕容公子很满意:“好极!妙极!”

    岂不知,还有分说。

    菜是两份,酒是一坛,方殷端走两个菜,方殷倒出酒半坛:“稍等!稍等!”少顷折回来,汤又去一半:“只有一坛酒,罗伯还得喝,一会儿去我屋里,咱俩放开了吃!放开了喝!”这太过分,慕容公子不笑了:“都是一家人,怎不一起吃?”方殷笑道:“爹爹说了,有他在,你我都不自在,还有——”说着使一眼色,悄声道:“他还说,不要我跟你学坏!”墨弓天狼

    斗室之中,灯如萤虫。

    “于兄!”照见一双愕然的眼,照见一张流泪的脸:“你怎哭了?”

    “也没甚么,想哭就哭。”于慕容微微一笑,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如此而已。”

    一时沉默。

    菜也不吃,酒也不喝,却是为何?

    “我说过,叫我慕容。”慕容公子终于端起酒杯,相对笑邀:“这一杯,我敬你。”方殷报之一笑,二人一饮而尽:“纪之,你有一个好父亲。”方殷并不知道,这是慕容公子平生第一次端杯,敬的他人:“伯父散尽家财,甘守清贫,慕容今日来此,当真长了见识。”方殷也不知道,这是慕容公子第一次进得方家的门:“子承父业,世代忠良,这一杯,慕容祝你前程似锦,妻妾成群。”

    “于,哎!”这就变味儿了,方殷当不起:“慕容兄,说笑了。”

    “叫我慕容,你又忘了。”慕容公子一饮而尽,轻轻放下酒杯,忽将起身:“好热!”

    说着,便就开始脱衣服。

    舒缓带,解轻袍,慕容公子脱衣服的姿式也是那样优雅,而迷人:“呼——”

    “热?”他要干什么,方殷不明白:“怎地,热么?”

    “热热热,热很很!”屋里不热,分外寒冷,许是谈得起了性,许是药酒催了情:“纪之,不如,你也脱了?”

    纪之又不热,方殷不想脱:“不要!”

    “听话听话,要得要得!”慕容公子将长袍抱在怀里,意味深长一笑:“你我一见如故,自当坦诚相待,快快快快,脱脱脱脱!”欢情薄

    说着又脱,开始脱裤。

    “咳!咳!”情况有些不对,绝对心怀不轨:“不要脱了!不要脱了!”

    沧海横流,方显男儿本色,关键时刻还得看方道士的:“既是一见如故,你自骗不过我!”方殷一口喝干杯中酒,大笑道:“你便脱个干净,也是骗我不过!”

    “哦?”慕容公子,提上裤子,放下衣袍,坦然入座:“骗你?说说?”

    “说说说,你先说!”方殷一指榻上雪白长袍,笑道:“说说你这衣袍,值得几钱银子!”

    “此衣雪蚕之丝织就,冬暖夏凉,世间罕有。”慕容公子摇了摇头,又去倒酒:“可比千金裘,值得万两银。”

    “不得了,了不得!”方殷啧啧称奇,左看右看,又一指自家洗得发白的薄棉灰袍:“我这棉衣粗布缝就,世间仅此一件,可说无价之宝——”

    “正如此,切肤之寒,怎比贴心之暖?”慕容公子叹口气,满满倒了两杯酒:“你既不换,也就罢了!”

    “承兄厚爱,弟不敢受。”方殷端起酒杯,正色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既得公子折节下交,方殷正是求之不得,这一杯我敬公子,干!”

    “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慕容公子端起酒杯,却不喝那杯中的酒:“你这个人,聪明过头,既是有求于我,怎又不说出口?”

    “哈哈!喝酒喝酒,先干为敬!”既然是朋友,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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