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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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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消失在天边,消失在地平线上,消失在格格玛的朦胧泪眼中:“呜——”

    格格玛将头埋进格桑梅朵的怀里,失声痛哭。

    格桑梅朵将珠链悄悄递给格ri图,幸福地笑。

    一条珠链,许多故事。

    一条珠链,许多情怀。

    会有一天,格格玛再次看到这一条珠链,想起他。

    就像他会想起格格玛,想起这里的一切,想起这一条珠链。

    路在前方,美妙的歌声在心底唱响,美丽的珠链见证着美好的青chun,如歌——

    冬天的雪,尚未融化。

    爱的种子,已经萌芽。

    chun水在溪谷流淌的时候,草原上盛开美丽的花。

    百灵在枝头歌唱的时候,裙摆共舞风中的辫发。

    不能遗忘的是你啊,思念化作牵挂。

    不能遗忘的是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秋天的叶,风中挥洒。

    爱的种子,会再播下。

    夏蝉在叶下歌唱的时候,草原上盛开美丽的花。

    回忆在心底流尚的时候,裙摆共舞风中的辫发。

    不能遗忘的是你啊,思念化作祝福。

    不能遗忘的是你,那一句真心的话。

    ——我也爱你,格格玛。

五十四 失落的小白花() 
chun天来了。

    一只熊,正与一只猴子嬉戏,野地里双双吱哇跳叫。

    不远一个,红衣喇嘛。

    对于呼巴次楞来说,阿呼鲁鲁是一个可爱的人,一只弱小又顽皮的动物。

    他时常唤起呼巴次楞的爱心,呼巴次楞很疼爱他。

    他也是一个神,毗湿奴神,呼巴次楞对他另有一种敬畏。

    “阿呼鲁鲁!阿呼鲁鲁!”呼巴次楞抓不到他,呼巴次楞竟然,抓不到他!

    而对于方殷来说,这并不是一种游戏。

    这是一种磨练,一种极为难得的修行,一种比天还大的造化!

    呼巴次楞很快,快如风,方殷每于他的巨掌下逃脱都不过毫厘之间,险而又险。呼巴次楞很猛,很危险,对于这野兽般打闹嬉戏的动作方殷从来不敢大意,一个疏忽即刻受伤,乃至送命。方殷自知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方殷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难得的对手,这一路行来方殷的眼力气力身**法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可说是一ri千里——

    全拜呼巴次楞老兄所赐。

    当然朝夕相处情投意合,两个人的感情也是与ri俱增,不在话下。

    但已到了分手的时刻,有欢喜就有悲伤,有相聚就有离别,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三人就此,各奔东西。

    这是一个丁字路口,前方荒野无路,三人自南而来,二人往东,一人往西。

    摩罗说,就到这里罢。

    摩罗说东边的路,通往西凉国主金帐的所在,那里有金银与鲜花,美酒与美人。

    摩罗说西边的路,就是大漠之中的上古神殿,那里赤地千里渺无人烟,是死地。

    摩罗说方殷,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上古神殿,方殷的决定从未改变。

    当憧憬与疑问一起在心底生根发芽,方道士选择执着地开花,哪怕夭折。

    不留遗憾,既然来了。

    “呼巴次楞老兄,送你一朵小花。”方道士嘻嘻地笑,手拈一朵小花。

    小花,果然是朵小花,白而小巧,稚嫩柔弱。

    “呼!呼!”呼巴次楞呼呼大喘满头大汗,喜笑颜开:“叭咪吽!”

    意思就是,好样的!

    阿呼鲁鲁是好样的,呼巴次楞抓不到他,呼巴次楞心里很是佩服。非但如此,这天神转世的阿呼鲁鲁极为神秘,让阿呼巴次楞心里有些害怕。就比如呼巴次楞初见他时以为他是一个黑人,就像呼巴次楞。但他变白了,不过一个冬天,这种变se的技巧呼巴次楞就不会,因此呼巴次楞对他是又爱又怕。

    黑驴白马,一念之差,这也是呼巴次楞抓不到方道士的原因之一。

    而送花,是表达爱意的方式之一,呼巴次楞懂的。

    呼巴次楞小心翼翼地捏过小白花,就像捏起一根绣花针:“咻咻!咻咻!”呼巴次楞闻着花朵似是陶醉,呼巴次楞瞅着方殷又似害羞了,呼巴次楞瞪了两只大牛眼,鼻孔一翕一张比牛还要大:“呼——”小花在颤抖,无力而娇柔,这是粗犷与柔美的结合,一切都显得那样生动而有趣,竟有一种和谐的美。

    呼巴次楞配小花,出奇地搭!

    方殷是在笑,心里却想哭:“呼巴次楞,呼巴次楞。”

    巨人的体魄,顽童的心,这就是呼巴次楞。

    这会让人欢喜,同样使人悲哀,呼巴次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

    是的,陀迦落说,呼巴次楞是会死在方殷手里。

    又怎么能?又怎么会!方殷爱惜他爱怜他敬爱他深爱着他,又怎忍伤害他:“那是开玩笑了,方殷不会那样,方殷宁肯去死!”方殷是这样想,内心却是隐隐地恐惧着,陀迦落的话语就像是一个魔咒,将方殷的心紧紧束缚。是的,万鹤谷,武林大会,届时呼巴次楞会与方殷再次见面,而那一刻并不遥远。

    不过今年,九月初九。

    无关爱恨,可是宿命?方殷心中仍有无数疑问,可是没有答案。

    便如多智多闻的摩罗,也不能给出方殷答案。

    “摩罗!摩罗!”但呼巴次楞已等不及,呼巴次楞已有决择。

    呼巴次楞大吼大叫跑向摩罗,嘴里呜呜哇哇说着什么,浑不知那朵小花早已失落——

    呼巴次楞要和阿呼鲁鲁走,呼巴次楞心里舍不得,就是这样。

    摩罗,和呼巴次楞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大师兄摩罗,是被呼巴次楞无情抛弃了,可见这阿呼鲁鲁在呼巴次楞心中的地位。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大师兄不负责任,一年当中有三百天不在呼巴次楞身边,不陪呼巴次楞玩。其实呼巴次楞是一个孤独的孩子,住在雪山上,与野兽为伍,没有人和呼巴次楞说话——

    可惜,摩罗不同意。

    摩罗不同意也就罢了,呼巴次楞不才不管他,可是摩罗说,这是活佛的意思。

    所以呼巴次楞哭了,呼巴次楞失望极了,哇哇大哭!

    “阿呼鲁鲁!阿呼鲁鲁!”

    “呼巴次楞!呼巴次楞!”

    两个人,抱头痛哭,生离死别般。

    “阿呼鲁鲁!阿呼鲁鲁!”呼巴次楞这是第二次哭,第一次是方道士装死的时候。

    “呼巴次楞!呼巴次楞!”都是真心实意的,方殷无法不感动。

    又离别,又离别。

    摩罗就不哭,摩罗已见惯。

    阳chun三月,九月重阳,还有半年,一晃就过。

    就此作别。

    二人往东,去见西凉国主,传达活佛的话。

    活佛的话只有一个字,却关乎着千千万万人的生死,就一个字:战。

    隆景西凉就要开战,方殷出来许久,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方殷是知道,知道又如何?

    方殷不在乎,就如同呼巴次楞不在乎,眼前莫问身后事,方殷只看呼巴次楞——

    呼巴次楞频频回头,与方殷一般连连招手。

    双双泪流。

    直到再也听不见,直到再也看不见,方殷剑挑青囊孤身远走。

    去往西天。

    如果没有摩罗带路,方殷是找不到那一条,没有路的路。

    如果没有陀迦落指引,方殷未必会去上古神殿,方殷那时是想回头。

    既然来了,不留遗憾。

    这就是命,如同脚下的路。

    这就是命运,就同选择脚下的路。

    未卜的前途,未知的变数,死活也要走,一条不归路。

    是年隆景二十一年,chun。

五十五 象冢() 
这是在哪里,方殷不知道。

    戈壁,风沙,石砾间顽强的野草,零零落落的野花。

    举目四野苍茫,放眼天地寂寥,本来小小过客,此时格外渺小。

    方殷孤独地走,一个人,但方殷并不孤独。

    有鸟,吃虫,有蛇,捕鸟,有鹰,擒蛇,如果方殷是一只鹰,那有多么好?

    zi you自在,翱翔在蓝天上。

    没有水,只有山,山是很好的参照物。

    一路向西。

    方殷又黑了,方殷又瘦了,风餐露宿着,艰苦的生活。

    活着,就很好了。

    此时方殷远远跟在一群野象后面,静静地走着,默默地看着。

    是野象,并不奇怪,长鼻子,大耳朵,长长短短是象牙,不是猪鼻子插葱装出来的。

    象群一直在走,一般静默着,走过无尽的干涸。

    摩罗教会了方殷许多生存的技能,比如跟着象群,可以找到水喝。

    方殷很渴。

    水就在方殷脚下。

    可说近在咫尺,也许三尺不到。

    可是方殷找不到,方殷没有那么长的鼻子。

    大象可以。

    大象也渴,小象更渴,有一只小象就渴得嗷嗷直叫了,赖在原地不走了。

    小象很可爱,什么动物小的时候,都很可爱。

    象群停下来,开始找水喝。

    方殷看着。

    干燥的土,挖开。松软的土,挖开。湿润的土,挖开。浑浊的水,冒出来。

    大象就像挖掘机,以圆大的象蹄,片刻挖一大坑。

    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小象喝完了水,满足地甩着小鼻子,又张嘴嗷嗷叫了。

    大象喝完了水,甩着大鼻子似在叹息,大象嗷昂嗷昂地叫,似乎吹着号角。

    象群又前进,缓缓离开了。

    方殷等着。

    一只豹,来了。几只狼,走了。一群豺狗,来了。一群黄羊,走了。

    大伙儿都很渴,都要喝水,方殷只能等着。

    弱小的动物,排在后头。

    直到一只花背仓鼠喝完了,方殷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和一只蜥蜴,一起喝。

    坑里的水不好喝,土腥味儿很重,快赶上泥汤子了。

    可是方殷在喝,方殷大口地喝,方殷趴在坑边咕嘟咕嘟地喝,喝了又喝。

    没有什么,大伙儿都这样喝,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并不脏,土是干净的,水也是干净的。

    方殷跟着象群,一路向西。

    这是一群极好的旅伴,做好事不留姓名的,方殷要向它们学习。

    以及致敬。

    象冢。

    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象冢,当然象冢就是,大象的坟墓。

    方殷大开眼界。

    没有坟头,也没有墓碑,光天化ri之下白森森的巨大骨骼堂而皇之地堆放在黄土之上,根根长大的肋骨与尖利的象牙如弯刀长矛,直刺青天!没有纸钱,也没有祭品,只是一具一具又一具没有血肉早已风干的骨骼静消消伏在那里,那曾经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今无声无息地诉说着岁月的变迁。

    大象太聪明了,大象也有坟墓。

    象冢,象冢,活在一起,死在一处。

    每一头大象将要老死的时候都会独自来到这里,与尸骸为伴,孤独地等待着死亡。古老的传说,神秘的力量,是谁指引着那一头头孤独的老象,来到这个古老荒凉的巨大坟场?方殷不知道,但传说只是传说,就好似这群大大小小的野象同样会来到这里,面对尸骸静静站立,如同默哀——

    一头大象上前,几头大象上前。

    象冢并不神秘,奇异的是智慧,死亡并不可怕,动人的是感情。真正使方殷惊讶乃至震惊的不是白se丛林般巨大的骨骸,而是象群的智慧,感情丰富的表现。但见三五大象以鼻触碰象骨,以颊摩挲尸骸,动作缓慢而又轻柔,喉中低呜如泣如诉。没有人知道它们在说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它们在想什么,其余数十头大象静静地站立着默默地观望着,黑亮幽深的眼眸之中似是悲哀——

    它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方殷远远看着,心中是敬畏,对于生命的敬畏。

    只有几头小象,仍自无忧无虑地顽皮嬉耍着,为沉重肃穆的氛围带来鲜活生机。

    “嗷昂——”“嗷昂——”“嗷昂——”

    一象当先昂首扬鼻,吼惊天地。几象随即纷纷仿效,回声悠长。

    “嗷昂——”众象齐吼,立地顶天,吹起洪亮号角共奏生命战歌:“呜昂——”

    战天斗地,万物如是,此消彼长,生生不息。

    象群渐次远去,方殷留在原地。

    象群走向来时的路,方殷又将去往哪里?

    却是已黄昏,天边织了锦绣,地上披了霞衣,苍远寂寥之中笼罩着朦胧的绮丽。

    一人孤坐,独对象冢。

    他似在沉思,又似在修行,似将身躯合与天地。

    化作一株顽强的野草,化作一颗平凡的石子,不见不闻,有觉有知。

    若有所思,时时有所触动每每有所感悟;心宁定处,脑海之中那一点灵光愈加清晰。

    前方就是大漠,风与沙的气息。

    方殷要去那里,生与死的考验。

    何以如此?又是何必?

    一个水囊,满是清水,方殷一直没有喝。方殷是做足了准备,去大漠之中寻找那神秘的上古神殿,以及那一个神奇的字。是什么样的动力促使方殷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方殷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方殷坚持着要去那里,方殷也不知道。方殷只知道那一字已于方殷内心现出雏形,正如这无边无际的沙漠在方殷眼前现出雏形——

    仍是未知,宛若来时。

    早有所得,心中自知。

    远方的故人,未了的情,思念的煎熬,将心驱使。

    沉重的疲倦,不为征服,坚定的信念,探索求知。

    这不是注定,也不是巧合,这只是一个最最荒诞又最最真实的念头。

    方殷是要证明自己,证明给所有人看,命运就掌握在方殷自己手中,方殷会将机会把握在自己手里——

    我可以做到。方殷对自己说。

    我可以做到!方殷对自己说!

    那所有感悟就是天地万物,那一点灵光就是找到自己,信念为弓志向为矢,常自自省常自自励。小鹰yu争鸣,翕张将试翼,待得一声清唳冲天而起,驾乘清风扶摇凌云上。谁人与我比肩?谁人共我翱翔?久久蛰伏只为一鸣方惊人,苦苦磨砺只因牢牢筑根基,是要做些甚么,不能枉活一世一——

    但行我路,开天辟地!

五十六 沙漠中的绿洲() 
万万沙,亿万沙,亿亿沙,不尽沙海,成其沙漠。

    因之其大,是为大漠。

    细观之,一沙一世界,一沙一洞天,渺小平凡处亦有五光十se浩瀚天地。

    极细极微不可见,一方世界在心间。

    有风,热的。

    白ri,黄沙,无边无际接天连地,大大小小的沙丘连绵起伏如山,高低不平姿态各异。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炽ri骄阳下金光闪闪如同黄金造就的世界,独具特se独具魅力。沙漠是美丽的,若当夕阳穿过天边的彤云将霞光投she,这方世界将会染就深红近紫的颜se。而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最最璀璨的星辰会出现在这一片幽寂古老的夜空之中,举目当头似是触手可及。

    有沙,干热。

    山一般的沙,海一般的沙,头上脚下四面八方眼中所见尽是沙,沙上是沙,沙下是沙,沙前是沙沙后是沙,口鼻是沙须发是沙,眼里是沙心里是沙里里外外都是沙。有道聚沙成塔,亦可与佛结缘,这是老天爷又和毗湿奴神开玩笑了,于亿万前年将沧海化作这方沙天漠地,亿万年后专等他的到来——

    是的,方道士来了,就在大漠中。

    是的,我们的方道士来了,起先的燥狂症患者,其后的孤独症患者,再后的强迫症患者,变成了自虐症患者方道士,来到了这个条件艰苦环境恶劣的地方。

    此时是,jing神病患者。

    方道士正自以剑,割开一株巨型仙人掌,将嘴凑过去大口吮吸。

    传说这种东西喝多了会发疯,神智不清六亲不认。传说是真的,方道士已经神智不清六亲不认了。只要能解渴,只要能救命,别说是仙人掌的汁液了,就是喝尿喝血喝毒药也是不在话下!管它干嘛,喝了再说!喝死拉倒,一了百了!这就是方道士此时的想法,方道士喝完了还准备捎上一截儿,以备后事——

    不开玩笑,会死人的。

    饶是有所准备,沙漠之中严酷的生存环境还是出乎了方殷预料,就是热啊,干热干热,身体的水份瞬间补给瞬间蒸发,无时无刻不是渴。干粮还有,水喝完了,满打满算足够半个月的水囊三天就干了,涓滴也无。脸上起了皮,嘴唇裂开口,不过三天方殷已经感觉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心里一直在悔恨痛骂着——

    “去死罢陀迦落!去死罢摩罗!”方殷恨恨咒骂着,扬起了手中长剑。

    这是一个yin谋,方道士越来越觉得。

    可是老夫子不会骗方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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