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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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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掌柜目瞪口呆,心生不详之意。
“这五花城的水很深呐,果然很深。”说书先生摇头晃脑道。
这话,原是茶馆掌柜和说书先生说的,现下给他说将出来,茶馆掌柜反倒找不着北了:“是,是,是很深!”
“鱼龙混杂,花鸟鱼虫并起,比如这个鸟人——”
“喂!于老妖!”
“我告诉你,这个鸟人不一般,他是真龙教人堂暗香堂堂主,要不是我在这里,他是绝不会坐下来……”
“我告诉你,这个妖人不一般,他是真龙教天宫宫主于藏海,要不是我阿乌大人坐在这里,他是绝不会胡说八道……”
“要说这五花城这几天可是真热闹,人堂天宫地府齐至,五花八门各se人等,所以我说这里水很深,还得说那老和尚眼睛够毒……”
“切!有我阿乌在,管他定海,定海,牡丹!牡丹呜呜……”
阿乌又哭了,说书的还在说,掌柜的却是骇得魂飞魄散,两眼瞪得牛大,直如见鬼一般:“于,于,于……”
于藏海的名字只在传说之中,于藏海其人比龙真还要神秘,但!竟是他!
胡说八道的说书人,骗人钱财的算命人,给人骂得狗血喷头茶水泼了满身,与茶楼掌柜锱铢必较抽头分成的,他!
“你不要看我,我不是于藏海,他是骗你的。”于藏海笑道:“我真的不是,于藏海。”
“是的,他不是于藏海,我也不是阿乌。”阿乌哭着说道:“掌柜的,你一定要记住!”
“是!是!是是是!”掌柜的登时恍然,也是神情慌恐汗流浃背:“二位客倌,请慢用!慢用!”掌柜的自是坐不住了,掌柜的点头哈腰退入里屋,这二人都是真龙教的大人物啊,而这些话本不是掌柜的能够听得这些事情也本不是掌柜的可以晓得——
一个不慎,杀身之祸啊!
片刻,拎出一包金银,二话不说,放下就走。
“阿乌,你看,我有钱了。”于藏海笑道:“好多钱呢,够我买票了。”
“于老板,你又开玩笑了。”阿乌知根知底,冷笑道:“你不用买票,你原本就是卖票的。”
“哈哈!”于老板得意地笑,又将羽扇轻摇:“阿乌,若非有这鹤羽扇,你可识得于老板?”
于老板不缺钱,于老板是天下第一有钱人,富可敌国。
单只他手中的鹤羽扇,那把轻易也不示人的鹤羽扇,便是无价之宝——
黑的乌黑,白的雪白,那正是万鹤谷中神鹤之羽。
阿乌没有道理认不出他,因为鹤羽扇就是阿乌送给他的,但若非是看到了鹤羽扇——
千面人,于藏海。
人去楼空。
茶馆掌柜数着包裹里的金银,满头大汗。
金子没动,银子多了八百两。
明珠还是明珠,一粒,如那ri般,熠熠生辉。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三十 帮战()
一ri清辰,天气闷热。
无风,也无云,不见天ri,极目苍穹尽是白茫茫的颜se,只觉闷热酷热还有几分湿热,身上黏黏的,心烦意乱焦躁莫名。一时头晕脑涨气也喘不上来,懒洋洋的做什么也似提不起半分兴致。只听得草木中的鸣虫共着阵阵蛙声,枝叶间的蝉声连成一片,就那样呜呜哇哇疯了也似地叫着,更使人平添三分火气——
这时候,就显出光头的好处来了。
要在平ri里,这种鬼天气,牡丹姑娘早就头发打绺汗透罗衣,妆全花掉了。这下好了,素面朝天干干净净,一颗光头简单便利,旷野之中策马而行更带起了一丝丝的凉风,使得牡丹姑娘的头脑格外清醒!自也格外兴奋格外活跃,格外地神清气爽:“喂!喂!你们两个,快快跟上!跟上!”
定海和无禅慢慢悠悠跟在后头,一个蔫头蔫脑,一个愁眉苦脸。
不是跟不上,根本走不动,实则胭脂也是信步缓行,一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
三个人,一匹马,跟在一群人和一架马车后面,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走在一条大路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面的是一支送葬队伍,直有二百多人,一式白衣素缟。
显而易见,队伍中间,马车上拉的是一具棺材,黑漆漆的,上有白绸素花。
马不嘶,人不语,就那样缓慢地,静默地走着。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不正常到牡丹姑娘都看出来了,这绝不是一支正常的送葬队伍。
有男有女,每个人的额上都束了一条白se绸带,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棍棒刀枪。
没有纸钱,没有哭声,只有大人,没有孩子。
这一支队伍,自打天还没亮三个人便已发现,并尾随,跟上。
那时候,他们,她们,就像一群幽灵。
江湖多仇怨,血债当血偿,只有无禅看不出来,这是一支复仇的队伍。
久寻不见,一朝得来,就在出了五花城的第二天,三个人就找到了行侠仗义的机会。
“驾!驾!”牡丹神侠纵宝马,又一次上前打探消息。
不一时,回来了,摇头加上叹气:“哎!”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理她。
无论牡丹姑娘有多么风光多么排场,也没有人搭理她,哪怕是看她一眼。
这不是开玩笑,是会死人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行一时,就在牡丹姑娘完全失去了耐心,开始骂骂咧咧乱发脾气的时候。
到了。
前方一镇,一处大大宅院临镇而建,无山无水,尤显气派堂皇。
遥遥相望,正门悬一朱红大匾,其上三个金se大字:骆家庄。
门前有人,百十口人,人人箭袖短打,也是手持刀枪。
看是早有准备,登时剑拔驽张!
对恃,对恃,相隔不过丈许,双方对恃。
仍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刀枪是在手里,刀枪也在眼里,锋芒交错处火星四she——
是仇恨!是杀意!是解不开的死结!
“果然!”牡丹姑娘惊喜道:“无禅你看,要打架了!”
无禅怔怔看着,似乎没有听到:“太师叔祖,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嗯!”定海说道:“帮战!”
定海话不多,但每出惊人之语,说的不错,正是帮战!
此处为中州骆家,来的是汜水祁家,两家帮派之间的拼争,战斗!
“帮战?帮哪边?”牡丹神侠大喜,跃跃yu试:“披麻戴孝的?还是骆驼家庄的?”
定海摇头,示意先看。
无禅在看,看着大门,大门里头吱吱呀呀,出来一两轮小车儿。
两个人推着,上头是一花白胡子老头儿,少了一条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咳咳咳!”说着一阵大咳,抚胸喘道:“人是我骆老二杀的,一命抵一命,祁家大娘,你看如何?”语落处,一人恨恨道:“爹!你莫再说!那老狗下手歹毒,合该就死!”说话的是一中年汉子,肩缠绷带,其上血渍宛然:“老虔婆!还没找你家算账,正好儿你送上门来!”
怒目相视处,祁家人人面se悲愤,却无一人言。祁家大爷已死,现在祁家的事就是祁家大娘说了算,祁家大娘手持双刀,缓缓上前:“骆老二,你听好,杀我夫君的是你父子三人,今ri你若想保住骆家满门,当以你大儿二儿还有你,三条狗命来偿!”
“哈哈!哈哈!”又一中年汉子仰天大笑,语声夺夺:“谁家以多欺少?谁个艺不如人?哈!好不厉害,还有脸说!十几人对我父子三个——”一语至此,一花甲老者沉喝道:“骆英!”此人紫膛脸,身量魁伟,正是骆家庄当家的骆大爷:“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只一句话,你祁家今ri既然来了,我骆家自当奉陪到底!”
“骆大爷,骆二爷。”祁家大娘惨笑一声,脸上尽是决绝之se:“我夫君尸骨未寒,可怜他是死不瞑目,你既说是非公道,好好好——”
说着一咬牙,嘶声叫道:“开棺!”
众力起处,黑棺无声无息打开,其间正一老者,双目大睁仰望青天!
一时静默。
“看罢!看罢!”祁家大娘举起双刀,厉声狂笑:“夫君啊!夫君!你就睁眼看着,什么才是人心!什么又是公道!”
“杀!”
祁家攻上,起刀为号,本就是来拼命的,自也没有许多废话!
“啊——”
骆家迎上,人人争先,一般是拿命来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刀兵起,剑影现,转瞬之间双方战作一团!咬着牙,红着眼,人人舍生忘死拼命搏杀!祝家家人是多,祁家门人更多,数百人嘶吼着呐喊着战斗在骆家庄门外一片宽阔地上,这此处化作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战场!转瞬之间鲜血漫过须发,转瞬之间血水染红缟衣,这本就是一场早已注定的战斗,在场谁人也无法逃避——
两家世仇,上代上代上上代,追到祖宗十八代!
其间打了无数回,这场战斗,规模最大。
其间死了无数人,这一个结,谁能解开?
中州骆家,汜水祁家,是非怎能论定?公道谁说了算?
仇恨复仇恨,一代又一代,也许只能杀至一方不余一口或是双方死绝不余一人——
不开玩笑,是会死人,会死很多的人。
太平镇,太平镇,海沙派,大风门,这情形有些相似。
这里不是太平镇,这里还有三个人。没有解不开的结,只有解不开的人,那一人一驴遇上了这种事尚且能够恩啊恩啊叫唤两声儿——
三人,又如何?
三十一 铁木之心()
未必人多,就能成事。
不管事的,不看事的,再加上一个不懂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定海就是不管事的,定海看也不看,定海这种场面见得多了。
牡丹就是不看事的,牡丹兴高采烈摇旗呐喊:“打!打!打死一个算一个!”
不懂事的就是无禅了,无禅手足无措满头大汗:“太师叔祖!牡丹姐姐!这,这——”
是了,还有一个胆小怕事的,胭脂跑得远远的,看都不敢看。
正当行侠仗义,合该排忧解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三人怎是这般?
实则定海不是不管,定海是管不了,定海知道。
双方在打斗,用命在拼争。
实则牡丹这是使的激将法,分散注意力,牡丹也是好心。
没有人理她,这又不是玩。
实则无禅也有主见,不过左右看看,便就冲了过去!
无禅就是无禅,不会不顾不管。
且说无禅。
正如同无禅的方殷大哥那样,这也是无禅没有见过的大场面,几百号人激战恶战血战死战,场面血腥惨烈之处更胜太平镇那回。世代的宿怨,新仇加上旧恨,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当然那些事无禅并不知道,但无禅知道这不是比武也不是打架,而是在拼命!无禅的热血已然沸腾,无禅的双拳再次紧握,无禅啊啊大叫着冲了过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无禅这是去劝架了,拉开他们,好言相劝,就是无禅的办法。
但没有人听无禅的,没有人。
闷哼声,惨呼声,刀剑相交声,衣帛撕裂声,拳肉相交声种种,回荡在无禅耳畔。他们,她们,就在无禅身边,用闪亮的刀枪,用仇恨的目光,用无畏的战意以及凌厉的杀机,相对相向。鲜血刺痛了无禅的眼,锋刃割伤了无禅的心,无禅的泪水流下来。他们都不理无禅啊她们都不理无禅,没有人在听无禅的话也没有人会听无禅的话——
谁能告诉无禅,无禅该怎么办?
无禅冲入激烈厮杀着的人群之中,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惊涛骇浪之中,不见。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那声音,微弱得就连无禅自己都听不见:“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呜呜——”无禅心急如焚,却是无能为力,无边的怒火恨火无明业火已是熊熊燃起,轰轰烈烈的杀意已将无禅吞没!刀!就砍在无禅身上!剑!就刺在无禅胸膛!棍棒拳脚无禅捱了无数,无禅不惧无禅不怕无禅不痛也是不痒——
无禅便是身如铁石,却也一般有心无力!
无禅是在其间稳稳而立,直如中流砥柱巍然不动,却是一般定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会伤的啊会疼的啊会死人的啊,无禅只想问一句大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回答无禅,也没有人能够回答无禅,人们是在舍生忘死的拼斗着,只将无禅当作一块立在场中的石头。便就闪躲,绕过,无视于他,该打的还是在打该杀的还是在杀。而对于无禅而言,那短暂的一刻,便是无尽的煎熬——
一心迷失,烈火焚身,无禅已然大怒,化身怒目金刚!
冲!冲冲!冲冲冲!无禅怒吼,直如一匹脱缰野马,发了疯似地左冲右突!
正是生死活虎,一时勇猛难当!只瞬间惊叫声起,众人倒地倒地再倒地,无禅势如巨鲸破水又如虎入羊群,瞬间将乱战中的人群冲得四分五裂,锋芒所及无可阻挡!和尚!和尚!好和尚!大无畏心并大慈悲力,不容得人将之无视!人们看到了无禅,是的,人们看到了他,然而心动心惊也只是刹那——
惊自是惊,骇也是骇,回过头来还是一般,杀!杀!杀杀杀!
如是,三番五次,一般无用。
厮杀依旧更甚于前,空自徒劳往返,竟是火上浇油。
只染了一身的血,满头满脸!只落得刺鼻的腥,中人yu呕!
无禅怔住。
无禅不忍见,无禅很想闭上眼,但无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一个,又一个的人。
倒地,哀号,或是面向黄土,无声无息。
血水,火海,沉溺于水深火热无法自拔的人啊,岂不正是阿鼻地狱?
无禅心惊胆寒,无禅只想逃离,无禅瞬间失去了所有气力:“太师叔祖——牡丹姐姐——呜呜呜呜——”
是的,无禅没有用,没有一点用。
无禅只能哭鼻子了,这也确是难为了无禅,无禅只是一个大孩子。
没办法,只好牡丹女侠出场了。
是牡丹神侠,为人强悍内心强大气场格外充沛的牡丹神侠,光鲜靓丽耀目登场!
牡丹不比无禅,牡丹威风八面,牡丹拔出宝刀大步大前:“走开!看我的!”
不一时,回来了。
阅一回兵,看一回戏,指点斥骂二三,就回来了。
所以还得说是牡丹姑娘,不成就是不成,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老大!该你了!”
可说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定海,才是一张大大的王牌!
“唔~”
定海老眼眯起,沉吟,出奇地镇定。
既然王牌,那是不能轻易出手的,当谋定而后动,一击必中!
说了定海这种场面见得多了,这种打打杀杀死去活来的事情,对于定海来说并不新鲜。
办法就是,还是,不管。
之所以定海不想管,是因为定海想管也管不了,这一点定海心知肚明。实际上,定海不过是看似平静,定海自打跟将过来的时候便已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定海是极为头疼!说不完的是非,解不开的恩怨,这当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便武功高如定海老辣果决如同定海也是一般,无计可施——
又能怎样?一棍打杀?
谁人遇上这种事,也是一般没办法,何况这本非定海所长。
此时定海很是无奈,心下尽是沉重的叹息!但定海还是提着棍子,缓缓走上前去。
无禅在看。牡丹在看。
纵使无能为力,也要尽心尽力,这就是定海要教给无禅和牡丹的道理。
这不是江湖的法则,这是为人处世的道理。
定海出马。
是不同,绝不同,定海就是定海!
“住手!”激战之中,缠斗之中,骆二爷于众人护持之下,当先沉喝一声!
“退!”在这搏命厮杀的战场上,祁大娘也是众人舍身相护的老将,随之一声令下!
须臾双方分开,又成对恃局面,收拾清点,各有伤亡。
——定海提着棍,缓缓地走着。
“定海神僧!”“定海神僧!”“定海神僧!”“定海神僧!”一干老辈武林人物纷纷开口,神情振奋面se激动,叫的正是定海神僧!是的,是的,他们,她们,早就认出了定海,这形容特异名扬天下的哑僧定海!没有人能够无视这个矮小丑陋的老僧,没有人能够无视他手中持着的那一条长棍,人名定海棍名度佛,定海出山度佛现世,这绝对是震动武林震惊江湖震撼天下的大事件——
通!
一棍顿地,神佛也惊!
三十二 可度可度()
一棍通天彻地,立于两群人中。
其下定海,定海持棍而立,不置一词,气度威严。
人的名,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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