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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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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菩萨!白衣——菩萨!”

    “呵!好个白衣菩萨,大伙儿可都认识他!那么,那人又是谁?”

    “无禅,无禅,他叫无禅!”

    “不错,那和尚叫作无禅,正是这白衣菩萨的爱徒,独一无二的弟子!”

    “哇!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是这样,也非这样,且听我来讲一讲——白衣菩萨医术高,做人可是不像话!空有名气没良心,徒弟死活也不管,燕某好心来相帮,他在一旁瞪眼看!燕某为他吐了血,燕某为他受重伤,他呢?他呢?”

    “怎地?怎地?他怎地?”

    “枉自付他满腔血,换不得他一句谢,好不拼死装可怜,他是铁心石肚肠!叫他不应,唤他不灵,鬼鬼祟祟,躲躲藏藏!你说燕某又何必,为谁辛苦为谁忙?老相好,老相好,你这做人不厚道,见异思迁要不得!老相好,老相好,有了新欢忘旧爱,旧人哭来新人笑——”

    “啊?新欢?还有一个相好的?”

    “那人名作宿长眠,上清山中一野道,燕某一心是和尚,和尚偏爱一杂毛儿!呜呼哀哉,天理何在?我冤我苦,哪有公道!你说这是老的老,可不就是小的小,无情无义全抛弃,双宿双飞自逍遥——”

    小的就是无禅,老的自是燕悲歌了。燕大侠大吐苦水神情哀怨,整个儿一怨妇般地大中大闹,众人也都听出来了,原来还是三角相好!爱意当众吐露,果然惊世骇俗,更胜哀帝董贤,大秀断袖癖好!果然压轴戏,当真有一套,英雄三角恋,争风吃醋流!无论如何众人这回来的是值了,不是值了,是值大了!

    灵秀只不语,笑而不语。

    灵秀不入戏。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只灵秀和尚在场,燕悲歌就会装疯卖傻胡数八道,灵秀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他也需要放松一下,杀人绝不是一件轻巧的事情。有人在起哄,有人在调笑,这样的场面灵秀也是见惯了。灵秀知道那些都是善意的笑,子虚乌有的事情谁人也不会放在心里。无论戴不戴斗笠,无论穿不穿白衣,灵秀只是灵秀,一个普通人而已。灵秀不入戏,从头到尾都不入戏,就那样面带微笑立在那里,便如初来之时——

    灵秀不似燕悲歌,灵秀没有燕悲歌那样一呼百应的气势,但灵秀自有灵秀的风采,更使人敬慕乃至仰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世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人们对于灵秀的热爱并不是因为他的名气他的医术,而是他做了许许多多实实在在的事。燕大侠说得没有错,爱他的也不止燕大侠一个,大家都很爱他。

    而两个人原本是什么样的交情,在场每一个人早已是心知肚明。燕大侠曾经告知天下,灵秀是我哥,亲哥!谁要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就找他拼命!没有人能动灵秀的头发,除了灵秀自己。因此燕大侠也没有因为他的亲哥灵秀找人拼过命,一次也没有过。但两个人的的确确就是过命的交情,这一点人们都知道,灵秀救过燕悲歌的命。当然所有的话都是燕大侠自己说的,灵秀从来没有承认过也从来不开口反驳——

    正如此时。

    燕大侠很会搞,胡搞乱搞,搞气氛搞互动搞煽情,搞得观众反应强烈现场火爆异常。奈何灵秀和尚完全不配合,只直挺挺立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木头做的穿了衣服的假人,一件道具。使得,燕大侠越演越觉无趣,越演越觉自己像一个自说自话的傻子,已经快要崩溃了!实际上,灵秀和尚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对手,与之相比燕大侠的演技根本就不值一提。就像是一台戏里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演员从头到尾对着一只布偶从头到尾地说话,那必将是一台无聊到了极点无趣到了极致同样使观众崩溃的戏。那个演员必将声名扫地遭到万人唾弃变作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那布偶——

    每每如此。

    “嗬——哈——”燕大侠长长地打个哈欠,极为无奈道:“老相好,你也说句话,我这说得都快睡着了。”灵秀不说话,灵秀注目而笑,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调皮的孩子。又来!又来!燕大侠最讨厌他这种眼神了,燕大侠又不是一个孩子:“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躲猫猫,把自个儿藏起来,不让大伙儿找到!”

    “燕施主,莫再闹。”灵秀开口了,灵秀知道自己若不开口他就没完没了。

    “你这不成,不成不成!”燕施主活蹦乱跳,还是没完没了:“换行头,戴草帽,没人吃你这一套!我有一个好办法,你试试看,保管别人找不到!”灵秀叹一口气,又不说话了。众人却是挺好奇,一心要把乐子瞧:“怎办?怎办?说说!说说!”燕悲歌点点头,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灵秀,一边摸着下巴认真说道:“花衣裳,红绣鞋,百褶裙,擦上胭脂抹上粉,光头不灵发髻秀,哈哈!齐了!”

    “不齐!不齐!再来俩发钗,斜插挂珠花!”

    “还有!还有!再来对儿耳环,金点翠珠坠儿!”

    “是极!是极!灵秀大师打扮起来,那绝对是沉鱼落燕闭月羞花!”

    “好极!妙极!观音菩萨男女相,再变白衣女菩萨!”

    ……

    是这样,确是这样,灵秀和尚形容俊美,生具女相,若真个给他来个男扮女妆,那绝对是一个女人中的女人,而且是一个美女中的美女!众人在起哄,大声起哄,男的暴笑女的尖叫,口哨儿吹得又响又亮!灵秀招架不住,灵秀面红耳赤,灵秀垂低了头却是拿眼左右偷瞧,又准备像兔子一样飞快跑掉了。灵秀不止医术高,灵秀只有一样好,你是说便说,取笑便取笑,灵秀从不还口从不争辩。

    灵秀从不计较。

    灵秀只和一个人争辨,那个人就是灵秀的师父空闻方丈。

    灵秀若是真的想要争辨,语夺机锋,在场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而给燕大侠得了便宜,燕大侠那是必须要卖乖的:“哎呀!相好的!我要死了——”燕悲歌忽然手捂胸口作中枪状,表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救命啊!救命啊!老相好见死不救,谁来救救我啊——”没有人救他,大家都在笑,笑着看笑着等,等着老相好去救老相好。此人是一个无赖之中的无赖,灵秀也不准备再理会他了,灵秀摇着头叹着气向无禅走去:“燕施主,你的伤势很重,莫再这般……”

    “天呐!苦命的人!好个你没良心啊!”悲呼声中燕悲歌一跃而起扑将上去,那是又哭又叫连搂带抱:“不要走!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就不活了,我不活啦啊啊……”便在光天化ri,众人瞩目之下,眼看着两个大男人就搂抱一处,拉拉扯扯不成体统!灵秀不想那样,灵秀是想挣脱,但燕大侠又是何许人也——

    好戏开始了。

    这一出叫作:英雄本无类,生拉和尚配。

    这便是今天的压轴大戏,没有刀枪没有美人,不见生死不见阵仗。

    但观众一样看得很高兴很过瘾,没有一个人离开,只有鼓掌喝彩全力支持——

    这是兄弟的情。

    但是。

    不要忘记牡丹姑娘。

    或说花中之王,侠中之凰。

八十二 万人敌!() 
谁人的锋芒,也不能遮挡牡丹姑娘的光芒,牡丹姑娘有如天上红ri,光芒万丈!谁人的风头,也不能压倒牡丹姑娘的气场,牡丹姑娘有如女神降世,霸气登场!杀!红ri当头,天光煌煌,任何妖jing鬼怪邪魔歪道,任何恶棍无赖地痞流氓,在牡丹姑娘的面前必将烟消云散,立时化为乌有!杀杀杀!霸王神鞭已出,再祭朱雀神刀,谁敢伤风败俗无理取闹,谁敢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必死!斩杀!格杀勿论!扬刀跃马希律律律——

    于院角,偏门,横里杀出一员女将:“杀啊——”

    但见!红马红刀红战袍,红衣红袖红战靴,一支红花头上戴,正是一朵红牡丹!自是英姿飒爽,更是曲线玲珑,正是赤帝降世,化作巾帼英雄!纵马若驾彤云,霞光万道是鬃,怎不大杀四方,何等神气威风!霸王神鞭已出世,朱雀神刀又争锋,发如墨瀑靥如雪,更衬腮上胭脂红!长发飘飘共衣袂,杀气猎猎并香风,一将现身鸟兽散,百兽之王得其名——

    “母老虎来啦!母老虎来啦!”众人四散奔逃,有若惊弓之鸟!

    怒火,燃烧罢!妖孽,受死罢!这是甚么世道,人人衣衫不整!白天光着膀子,却来我家游行!一个个儿的没个人样儿,不是废物就是饭桶,屁事儿不顶只会添乱,通通草包乌合之众!还乱嚷嚷那甚,母老虎?那女将愈加愤怒,当下蛾眉竖起怒目凶睛,跃马扬鞭高擎宝刀,咬起银牙大吼一声:“死罢!”

    当然,这种场合,是绝对少不了牡丹姑娘的。

    牡丹女侠来是来了,方才却是去了哪里?何以姗姗来迟,由得一干妖孽家里横行?

    显而易见。

    方才牡丹在做什么样的功课,只有阿乌,哎!这个不能提,一提阿乌又该哭了。

    是了,阿乌已经哭了,阿乌泪流不止。

    “胭脂!胭脂!上!”

    “上啊!别怕!给我冲!冲冲冲!”

    “死马!臭马!你个没出息的,倒是给我走,啊!”

    “啊呀!呀!你疯了么!”

    人是威风神气,奈何马不给力,胭脂本就是一匹害羞的马。

    但见胭脂扑噜噜连打响鼻,只在院角方寸之地团团打转,低眉臊眼,并不上前。胭脂是一匹害羞的马,此时更是害羞的要死,胭脂瞧见有那么多的臭男人露着胳膊露大腿,便就打死胭脂胭脂也不会过去的!非但如此,害羞归害羞,害臊是害臊,但胭脂也是有些小脾气小xing子的,见她不依不饶胡打乱骂——

    “希律律!”便就猛撂一个蹶子,将其甩落马下!

    “哎呀呀!啊——”女将军自是武功高强,但苦于急着显摆,实在腾不出第三只手来把缰,只得惊叫声中横飞出去,灰头土脸滚翻在地!自是又惊又怒,当下一跃而起持刀扬鞭杀去:“反了!反了!你个叛徒,你去死罢!”胭脂看也不看,昂着头扬长而去,走时甩甩尾巴,神情竟似有些得意:“扑噜噜!”

    众人大笑,扬眉吐气!

    来时荣光无限,转眼威风扫地,世事每每如此,教人哭笑不得。将军失了战马,一时羞恼交作:“笑!笑!谁再敢笑,哼!看我不把他舌头割掉!”这便是牛家三姑娘,牛牡丹。无论如何,牡丹姑娘一出场便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论起凶横霸道抢人风头谁也比不过她。老虎惹不起,众人掩口笑,眉飞又se舞,忽来一口哨:“唿咻——”

    这一声口哨,是又响又亮又臭又长,横里拐弯儿竖里打绕,可说天下第一流氓哨儿!牡丹女侠立时大怒,神目如电刷地扫she过去:“谁吹的!站出来!”在场众人当下大喜,挤眉弄眼儿纷纷指点:“他!是他!就是他!”

    正是燕大侠。

    此人,便是此人,非但人生得丑,而且人品败坏妄自尊大,初见之时已给牡丹女侠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此人当真可恶,可说无赖至极!但见他鼻中冷哼脸上冷笑,看上去明显是给人抢了风头,很不乐意了:“是我吹的,怎么地?怎么地?就是我吹——”语未落,刀已出,牡丹女侠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刀:“去死!”

    重头戏终于上演,翼州第一母老虎,对战天下第一大英雄!

    一刀,两断!

    结束。

    不是太快,是太快了!

    “啊!我的刀!”牡丹女侠看着手里光秃秃的刀柄,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谁砍的?”现场观众看着地上红亮亮的刀身,根本不知道刀是怎样断的。

    是太快了,只听得“嗤”一声轻响,只见到一道淡淡光影闪过——

    朱雀之羽,就这样,殒落。

    不是燕大侠,燕大侠一动没动,生杀棒斜插腰间:“温吞水,温吞刀,小罗小罗,胡闹胡闹。”是罗志,罗志的刀还没回鞘:“呵呵。”罗志绰号温吞水,罗志刀名温吞刀,说的是罗志的xing子和罗志的刀一样慢慢腾腾,本本分分。罗志的刀慢,罗志的xing子也慢,在场每一个认识罗志的人都知道——

    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罗乌龟!你作死么!”牡丹女侠横眉立目,愤怒跳叫:“你个手下败将,你,你怎反帮外人!”罗乌龟,就是牡丹姑娘对于罗志的爱称,二人原本是有几分交情,有的一说。这罗乌龟与臭豆腐是铁哥们儿,以往二人比武切蹉,较技之余,牡丹女侠自会主动上场给他小小露上几手儿。当然每一次都是以牡丹姑娘轻松获胜告终,罗志出刀那是比乌龟散步还慢,慢到给朱雀之羽架到脖子上刀还没有拔出来——

    罗志歉然一笑,慢吞吞道:“他不是外人,他是燕大哥。”

    “我呸!阉人!”宝刀被毁,牡丹女侠惊怒之下,不免气急败坏脾气大发作:“你个阉人!都是你害的!看打!”阉人?众人再次惊呆,只见大吼声中一条又粗又长的乌黑鞭子呼地甩将过去,劈头盖脸霸气绝伦!霸王神鞭出手,自当横扫阉人,牡丹女侠已然认定了他,今ri他是必死无疑:“还敢狂?教你吹!去死罢你!”

    “手下留情!女侠饶命!”那阉人脸se一变掉头便跑,逃得竟比兔子还快!一鞭落空,牡丹女侠自不干休,飞身而上奋力挥臂又是一鞭当头抽去:“鼠辈休走!吃我一鞭!”未料那阉人非但是个无胆鼠辈,而且是个yin险小人,哇哇大叫着从人堆儿里扯出一人挡在身前:“是他!是他!是他指使我干的!”

    “罪过,罪过,女檀越——”白衣菩萨现身,有心普度众生:“且住。”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那鞭竟然就没打下去,那鞭果然没有打下来,牡丹姑娘如中魔咒,定定,定住——

    是他。

    那一年秋天,天空上飞着大雁,金se的落叶随风起舞,长街一隅的相逢分外浪漫。他就坐在那里,低垂着眉,眉秀而长。忽而抬头,注目一笑,目清而朗。白衣如雪,圣洁光辉,于万千人中他是那样那样地醒目,与众不同。高贵而优雅的风姿,如若一朵盛开的白莲,却是牵动了谁人的视线,轻轻拨动着谁人的心弦。是他,是他,那一年秋天牡丹姑娘与他初见,从此便于芳心中之印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影像,永不能忘。他,就是灵秀,他就是牡丹姑娘要找寻的真命天子,他就是牡丹姑娘的无时或忘的梦中情人,而今ri终于与他重逢再见之时,他还是那样——

    一模,一样。

    牡丹姑娘怔怔地望着他,竟似痴了。

    眼波迷离处,泪水又朦胧,牡丹姑娘心如鹿撞,竟又脸红了:“你,你怎才来?”

    对了,忘了说,那一年牡丹姑娘,芳龄三岁。

    谜底终于揭开,原是灵秀和尚。

    一声呓语,如梦似幻,不想魂牵梦萦等了他来,竟是十八个寒暑的苦守!牡丹姑娘用水深火热般的目光望着他啊,眼中浓浓的爱意再也无法掩饰:“相公啊,相公,好你个狠心的人儿!”灵秀和尚傻掉,所有人傻掉,燕大侠伸着脖子张着嘴变作一只傻鸟儿,而房顶上那只傻鸟儿终于惨叫一声仰天坠落,砰一声掉在地上:“天!”

    确是重头大戏,必当惊世骇俗!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变se,任何言语也不足以形容当时心中的骇异!双雄鼎立三角恋,这又来的哪一出?未料和尚恁抢手,痴男怨女争破头!不愧灵秀,好不风流,招蜂引蝶,寻花问柳,等等!等等!名花想要易主?徒弟还是师父?娘子变作师娘?甘将娇妻拱手?无禅,无禅,你怎也不说句话,独坐一旁不知忧?浑然无知更无觉,不解风情傻木头——

    便在无数的人惊诧莫名的目光之中,便在凡夫俗子们不能理解的眼神之下,牡丹姑娘义无反顾,翩然上前。牡丹就是牡丹,作风泼辣大胆,为了寻求真爱,管你又怎样看!而此时的牡丹,正是柔情似水的牡丹,看着心上的人儿面颊上抓破的道道血痕,怎不由得怜爱生怨:“你,你,你呀你!”柔荑拂过,香风淡淡,凝望前眼前的他痴呆愣傻窝囊受气的可怜模样,牡丹霎时泪流两行:“疼么?疼么?谁人对你下手这般狠!你说,你说,是哪个狗东西干的,看我不将他……”

    “他!”灵秀指道:“是他!”

    “我?我……”燕大侠大汗,瞪着俩眼见鬼一般:“我说老相好,不带这么玩儿的!”

    是的,这就是报应。

    “是他!就是他!”在场众人无不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他!是他干的!”

    “是你!又是你!你死定了!”牡丹女侠点了点头,但并没有马上动手,在用千分不屑万分鄙夷的表情横眉冷对,并以目作刀杀了某人十万八千二百五十次之后,又凝眸挽鬓风华绝代地望向对面的梦中情人:“先不理会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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