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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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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禅挺身而立,神情威猛目如铜铃:“再来!再和无禅打过!”
一时天寂地静,雨落也似无声。
人人作声不得,司徒野心惊之余,也是有些头疼了——
这个和尚,太麻烦了!
牡丹姑娘大喜过望,立时笑靥如花:“看看!都看看!我就说,这才是我家无禅!
当然此女翻脸比翻书还快,变心比变脸还快,暂不说她了。
又战!
无禅出拳,罗汉十八!
就是一套十八罗汉拳,来来回回十八罗汉拳,反反复复十八罗汉拳,无禅便是打不烦大伙儿也都看腻了。司徒野也是有些不耐烦了,三度出手已是准备如法炮制,并下重手法彻底拿下这个麻烦的和尚。指掌又出,剑仍不出,实则尽管无禅和尚今天的表现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于司徒野而言,击败他仍是不在话下。
但这一次无禅拳式已变,仍只一套十八罗汉拳,司徒野再也破之不得。
十八罗汉,罗汉十八,此拳共十八种招式。罗汉坐鹿、罗汉举钵、罗汉托塔、罗汉骑象、罗汉看门、罗汉过江、罗汉探手、罗汉挖耳、罗汉降龙、罗汉伏虎,此十式罗汉在前招式在后,是为攻招。笑狮罗汉,长眉罗汉、开心罗汉、沉思罗汉、静坐罗汉、欢喜罗汉、布袋罗汉、芭蕉罗汉,此八式招式在前罗汉在后,是为守式。
无禅出拳有了变化,攻时只用十攻招,守时才用八守式。此时一套十八罗汉拳使将出来,当真是与方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攻时雷霆万钧沛然莫当,守时门户紧密固若金汤!是的,无禅会攻,无禅也能防!此前无禅一成不变,只因无禅还能应付,而直到此时无禅才拿出了十成十的真功夫,无禅遇强则强!
试探十余合,司徒野眉头已然皱起,强攻十余合,司徒野面se愈发凝重。无禅攻防得当,无禅应变亦快,无禅这一回似乎也是学jing了,司徒野不进攻他也不抢上,只于原地见招拆招,择机出拳。转眼又是十余合,司徒野一指未加其身,反是给他连消带打震得双臂隐隐作痛。司徒野退后,收掌,终知自家指掌竟是,原本就奈何不了这个和尚!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司徒野心下悚然,也是终于开始正视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和尚!
他不知这样的场面无禅已是历过千百次,而对手,正是灵石。
雨还在下,却是缓了些,天还yin着,却是亮了些。纵然满天的乌云幕般的雨水也是无法遮挡,那一轮煌煌红ri原本就在天上。正是明师出高徒,无禅的武功是灵石教的,而灵石的武功绝非如同灵石其人一样寂寂无名。雨中,众人都在看着那个和尚,看着那一道挺拔健壮的身影隐现在水雾之中——
恰似一座雄浑巍然的高山于云霭之中,现出轮廓。
“铮!”一声剑已出鞘,锋如霜雪,刃白而亮,似一道电光!
指掌不得,电剑已出。
司徒野持剑而立,目注无禅:“无禅——”
是想说些什么,却也无话可说。无论如何以司徒堂主的身份地位,这般,以兵刃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和尚,也是有些面上无光:“你去那里,取兵刃。”一手指点处,兵器十八般,长枪短棍棒,雨水浸锋芒。无禅摇头,一笑:“无禅不会。”无禅是不会,无禅没练过,无禅的拳无禅的脚无禅本身就是一件兵器:“来罢!”
人是挺胸握拳而立,面目一丝惧se也无。
司徒野深深看他一眼,一叹,又深深吸一口气,出剑。
电剑非电剑,出剑快如电,无禅只觉眼前一闪,一剑已于面前划过!
剑利,人快,这一剑仅作jing示,司徒野没有伤他。
又一剑,斜削,取左肩。
无禅一式罗汉过江,左臂格,出右拳。
司徒野退后一步,收剑,看向无禅。无禅立于原地,收拳,看向司徒野。
只一转眼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二人各自心知。
中了。
血已渗出左臂,雨水冲刷,不见。
说是罗汉金身,仍只血肉之躯,气劲共锋刃破体而入,无禅不能当。
无禅出拳,罗汉十八。
破了便就破了,无禅从不以为自己的金刚不坏功无人能破,不过流一点血,往常无禅流的血也是多了去了。说了这样的场面无禅已是历过千百次,无禅并不以为如何。无禅抢上,猛攻,只攻不守,以十攻招对之。司徒野退,出剑,剑剑必中,或在手臂或在胸前。何以如此二人自知,二人心知真正的战斗刚刚开始——
无禅再不能守,守是如同等死。
司徒野不能进,进是等同送死。
司徒野削划劈斩,并不以剑刺之,只待无禅失血过多jing力萎靡,再图取之。
无禅穷追猛打,再无一丝退路,只为以力破巧以猛破快,在jing疲力竭之前。
电剑如电,快而凌厉,只须臾间无禅身中数十剑,已是皮开肉绽伤痕处处!鲜血渗出皮肤,雨水随之冲掉,无禅一往无前出拳出拳再出拳,依然生龙活虎jing神百倍!一进一退,转眼已成追打之势,无禅拳脚不乱司徒野身法不乱,但在气势上无禅已是大占上风!然而终是攻他不中,占了上风又有何用?无禅浑然不觉,众人已经看见,看见雨水泥水飞溅之中那一道道暗se的红,如一条条溪流汇集一处——
这一番战可说,惨烈!
战一时,无禅所过之处泥水尽皆染红,而jing赤的上身健壮的肩臂之上伤痕翻卷露出了肉,se为惨白!众人心惊心悸,众人忘了呼吸,几乎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停手!停手!不要打了!”司徒野也自心惊,司徒野已有收手之意,但无禅紧追不舍一拳快似一拳一拳重似一拳,司徒野yu罢不能!剑下未留情,手上有所觉,那皮肉的坚实程度更胜牛皮坚革,司徒堂主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物!
“无禅!无禅!别打了!别打了!”牡丹姑娘凄声哭喊,早已泪流满面。雨水一般无情,悍然冲却血泪,无情也是有情,天水亦不忍见!一番拼死相争,又是所为何来?胜了又能如何,败了又能怎样!无禅不打了,无禅不打了,那寒光闪闪的锋刃直似划在牡丹姑娘的心头,丝丝疼!钝钝痛!害怕失去爱怜——
直至此时,一心终于得系,无禅之于牡丹。
也直到此时,灵石对于无禅的训练成果,完全显现。
jing气随了失血飞速流逝,劲力并同内息终将告罄。金身告破,无禅早已伤痕累累,罡气消散,雨水迷了无禅双眼。金丹也已黯淡,旋动转也缓缓,无禅力不从心,无禅就要败了。无禅看是上风实是情势危殆,无禅也自心知。但无禅并非完全没有胜算,胜算就是无禅在进司徒野在退,而退时总要比退时慢上一线。无禅出拳出拳再出拳,司徒野就在眼前——
那不是胜算,胜算是无禅绝不惜力,只要还有一丝气力,无禅就绝不会放弃!起来!再打!起来!再打!灵石师父的话此时就在无禅耳边,清晰显现!而无禅还没有倒下,无禅还没有败给了他!坚石是坚,坚时也顽,无禅是一个坚强还又勇敢的和尚,灵石教给他的正是顽强,坚韧不拔的jing神!
也没有那么严重,这剑比灵石师父的戒刀还是差上那么,一点点。
再说了,便就是灵石师父,无禅也不是没有打到过。
是了,无禅不仅是会十八罗汉拳。
还有一招儿,铁头功!
七十六 天外天()
一声惊叫作起,众人齐声惊呼!
无禅一式罗汉看门打过,俯身低头,双足齐点,霎时身子平平飞出——
铁头功。
铁头功不是打人的功夫,铁头功也不是这般使的。
头颈背心全部送上,要害暴露敌人眼前,此时用头去撞肚子,无禅明显是在送死。
此时司徒野离无禅直有七尺开外,这一记铁头司徒野完全是可以躲开的。
司徒野没有躲开,司徒野没有必要躲开,司徒野选择出拳,一拳重重击在无禅后心!
无禅跌落尘埃,司徒野败。
就败在一念之间。
便就给他一拳重重擂在胸口,倒地然后咯血,一时站也站不起来。
无禅一跃而起,握拳挺胸而立。
惊叫的是牡丹,惊叫完后跳叫:“无禅!无禅!无禅打赢了!打赢喽哈哈!”
惊呼的是众人,惊呼然后互看,表情各异,都是一脸完全不能够相信的样子:“这——”
这其间是有过程,无禅出的是铁头,而不是铁拳。
这是武功与智谋的结合,这不是无禅一个人的功劳,司徒野败得并不冤。
人外有人,便以灵石复盘。
“起来!再打!”无禅浑身是血jing疲力竭,还是咬着牙冲了过去!
拳拳落空,拳拳落空,又是一拳落空,一式罗汉看门落空,无禅使出铁头功!
平平飞出,直取腰腹。
灵石不退不避,反转戒刀,以刀柄重击无禅后心!
无禅头下脚上,跌落之时就势左手撑地一个侧翻,旋腰提胯,右腿斧般重重劈下——
罗汉降龙。
灵石侧身避开,退半步。
退步之时无禅右拳已至,无禅右脚踏下,挥臂如鞭,右拳倒擂灵石胸口!
罗汉伏虎。
灵石胸口中拳,退一步,点了点头。
雨中,泥泞之中,司徒野又吐一口血,喘息片刻,缓缓站了起来。
无禅的拳很重,司徒野不是灵石,司徒野禁受不起。
司徒野败得不冤,这几式一气呵成,无禅已经练了上百次,每一次都是实战。
无禅只有一次打到了灵石师父,不是第一次,是最后一次,灵石的武功由此可见一斑。
司徒野眼望无禅,抚胸皱眉,极为懊恼!
若是躲过那一记铁头,无禅此时必定力竭,不战亦可胜之。
无论如何司徒野也是败了,司徒野长剑脱手倒地不起,而无禅早已起身,并没有乘胜追击。败地不甘,仍自不服,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以司徒野的身份地位硬要他厚着脸皮说句我还没败,那样的事情司徒野做不出来。司徒野城府是深,司徒野极为傲气,但司徒野也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便即开口,告负。
不料话没出口,无禅已是缓缓坐倒,两腿相盘双手置膝,阖了眼皮。
无禅终于力尽。
就如同往常那样,无禅要歇上一歇,便就于雨地泥水之中打坐,无禅累了。
说坐就坐,两眼一闭,他是旁若无人,却教旁人如何是好?
司徒野一句话哽在喉咙,一时怔在那里。
胜负难预料,成败亦难断。
实则司徒野便就告负,承认自己败给了他,今ri这一局也是司徒堂主赢了。司徒野还能再战,四大香主四十八使犹有战力,副堂主罗志还没有真正出手。罗志的刀法,不逊于司徒野的剑术。这并不是无禅与司徒野两个人的战斗,这是牛家与司徒家的一场战局,无禅所表现出来的旺盛斗志惊人战力也不过是无谓抗争,正如此时。
是拿?是杀?还是怎地?
天se愈亮,雨势愈小,早时珍珠般的雨珠,变作粒粒米粒。
一丝凉爽的风,又一丝凉爽的风,吹起。
一个人走了过去,手里拿着剑!
一团火冲了过去,雨也烧不熄!
司徒文武要做什么,便就牡丹姑娘也看出来了:“司徒文武!你想怎地!”红衣红刀红牡丹,英勇无畏护无禅:“想动我家无禅,先过我这一关!”司徒文武微微一笑,仍作玉树临风状,只白白纱布湿嗒嗒地缠一眼上,使得面se有些狰狞:“贤妹,你且让开,我不怎地,只取他一目便是。”
“做梦!”
“让开。”
“滚开!狗东西!不想死就滚远点儿!”
“哈!贤妹不让,莫非真个瞧上了这个傻和尚?”
“那又怎地!本女侠就是看上他了,我家无禅强你百倍,千倍万倍十万八千倍!”
“哎哟贤妹,方才哭了?却为谁个?啧啧,梨花带雨,当真我见犹怜,我见犹怜呐!”
“呸!用你管!yin徒!贱种!”牡丹姑娘愈说愈怒,横眉冷对不假辞se,脸se更是万分鄙夷!司徒文武却是越说越下流,只在牡丹姑娘身上瞄来瞄去,一只眼也是不怀好意:“贤妹既是说了,文武便就——”说着一只手已然伸了过去,五指作风流,yu拂美人面。这种人实也不必与他废话,牡丹女侠自也不鸟他,当下祭出朱雀神刀,一刀剁了他的狗爪!
“逆子,逆子啊!”司徒野暗叹一声,转身走开。
司徒文武向来如此,记吃不记打,司徒堂主实也没了管他的心思。司徒堂主不作理会只因司徒堂主心中失落,牡丹说的没有错,那无禅确是强过自家儿子千倍万倍!然而又能如何?自家儿子就是自家儿子,无论如何也是自家儿子,亲生的,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无论好坏,无论对错,司徒堂主心中失落。
魔爪将落,神刀yu斩,就是当时的情形。
其时四大香主四十八使都没有动,真龙教组织严密纪律严明,无人妄动。
其时牛老爷是想上前,牛老爷知道司徒文武就是瞎了两只眼自家牡丹也是砍不着他的一根寒毛,牡丹女侠的武功如何,牛老爷最是清楚不过。但牛老爷动不得,牛老爷仍然受制于司徒野一指之下,从这一点也反衬出无禅的内力有多么强横。牛老爷没有办法,牛老爷只能说话:“陈平——”
其时陈平早已拔刀冲上,却是又为罗志所阻。陈平这一次是真的急了,陈平用眼睛看向罗志,表示这一次再不让开,以后咱这朋友就真就没的做了!罗志微微摇头,用眼神告诉陈平,说你就乖乖呆在这里,过去只会适得其反。陈平明白了,一眼间便就明白了,果然牛老爷在身后说的是:“且住。”
且住。
其时语声方落,其时指未及颊,其时朱雀之羽就要砍下,其时一支钢镖突如其来,无声无息穿过雨幕——
那镖有头无尾,那镖有柄无环,一尖,六棱——
飞镖在飞,穿行于时光,穿过了目光,穿破了天光,穿过一只手掌,洞穿!
“夺”一声,钉在树上!
“啊——”长长惨呼方起,司徒文武一眼见鬼也似看着自己的手,嘴巴再也合不上!
是的,没有人能动牡丹姑娘,没有人!
有人说过,不开玩笑。
人上有人,就在房上,灰扑扑半蹲于一檐角,正似落着一只大鸟。
那人一直都在这里,只是没人看到而已。
细眉淡眼瘦长的脸,薄薄的唇儿抿作一线,雨水打湿乌黑的发,眼中那是冷冷的光!
“阿乌?”罗志抬眼,笑道:“你怎来了?”
那人不作理会,低头,指上一只白鸽。
白鸽很安静,不动不叫,乖乖栖在一根指背之上:“小白,小白,你可真白!”
“阿乌堂主!”“阿乌堂主!”众人之中有人在叫,听是惊诧莫名,更是惊喜振奋!
不错,这就是阿乌,飞镖阿乌,真龙教暗香堂堂主阿乌,又被称作阿乌大人的阿乌。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鸟人。
鸟人一扬手,小白又飞走,扑楞楞,扑楞楞,消失天上不见。
“爹!爹!”司徒文武又惊又痛,气急败坏:“他!他!”
“阿乌堂主,所为何来?”司徒野不看司徒文武只看阿乌,面se如铅般沉重!
阿乌看过一眼,冷冷道:“他就来了,你和他说。”
七十七 我就是阿乌()
我就是阿乌。
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我不姓阿,我叫阿乌,不要再来问我。
就这样,关于我的事我就不多说了,我是一个低调的人。
当然关于我的心上人,我心里最爱的女人,还是有必要认真地,说上一下的。
她叫牡丹,牛牡丹。
看罢,多么动人的名字!人如其名,那当然是一个美女中的美女,世间仅有天上也无!
地下也无!无中生有!仅有绝无!绝世无双!双宿,双飞?
一说到牡丹我就会激动,激动到神智不清jing神错乱,先让我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
从头说起。
我生平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赶上本次比武招亲,因为小白,失去了我平生最爱的女人牛牡丹。我是爱鸟,鸟也爱我,小白与我一见钟情,我们追逐在青青的草坡上白白的云朵下,我们嬉戏在风吹过的树梢上绿叶掩映的花丛间,那可真是无与伦比的快乐享受,永远不能忘记的幸福时光。小白白得就像雪一样,浑身都散发着纯洁更是圣洁的光芒,我当时一眼就被她吸引住了,而她就在那里无比深情地,注视着我——
说白了,就是因为贪玩。
牡丹!牡丹!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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