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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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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如同风卷残云,阴风很快绞碎五道光盾,朝黄土卷来。
………【第十七章 土系元力】………
形势急转之下,黄土脸色蜡黄如土,几乎无力去看那刺骨呼啸的阴风,只来得及吐出几个艰涩的音节,思维再次被剧烈的疼痛占据。
喷出的那口玄阳之血猛然燃起,化为一朵璀璨的火焰,一股铺天盖地的玄阳之气从中国涌了出来。
刹那间,如春回大地,如艳阳高照,方圆五十米之内的一切都沐浴在了温暖之中;那杀气腾腾的阴风如疾水遇坝,瞬时陷入了阻滞,其中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带着无比的惊恐。
玄阳之血,玄阳之火,世间至阳之火。
无物不焚,无阴不破!
可惜的是,烟花般璀璨,烟花般消逝。
玄阳之火仅仅持续了片刻。
阴风再次卷了上来。
轰!
神秘的土黄色长袍刚裹住几近昏迷的黄土,就和那疾旋的阴风撞到一起。
一股沛然难御的大力传来,黄土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飞来的大山撞上,阴寒的力量透入五官七窍,和那道锋锐的戾气混在一起,要冻结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彻底抹杀掉他。
所幸的是,他并未被阴风卷进去,当两两相撞的时候,那土黄色长袍泛出一团淡淡的光辉,将他裹在里面,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张獠牙血盆的大嘴。
啪!
黄土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飞出十多米,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间七荤八素,不知东西南北。
噗!
又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长袍之下的上衣。
淤血喷出,胸口的闷涨感少了许多,气血稍畅,脸上有了点血色。
两颗丹药丢进嘴里,一股股温润的气息从口中涌向四肢百骸,强行压制杂乱的真元灵力,猛咳了两下,才稍感舒服。
那女鬼所化的阴风被撞散,再次露出那腐烂的红衣,鬼气翻滚,看起来无大碍。
这鬼重新聚起身形之后,愣愣地看着那平淡无奇的土黄色长袍,也不上前攻击。两分钟之后,突然暴躁起来,仿佛一只被烧了屁股的猴子,上起下落,东窜西跳,不停地尖叫。
月华如水,远山如黛,本应是一副极美的夜景。
却被那旷野中时哭时笑的发癫女鬼破坏殆尽。
黄土没去理会对手,也没理会那侵入肌肤的鬼气,只是强忍住剧烈的疼痛,催动体内的玄阳真气,全力镇压那丝好似要破茧而出疯狂乱撞的九幽戾气。
一道道玄阳真气在奇经八脉流过,渐渐压制住那丝戾气。只是那股陷入修罗炼狱尸山血海的感觉却如跗骨之俎挥之不去,像是致命的毒蛇,不知在何处游荡,随时可能给人致命一击。
渐渐的,一股股土系元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方圆百米之内都蒙上一层淡淡的黄色光华,这些光华悉数汇聚到那土黄色长袍上,护体的光幕随之越来越厚实,挡住阴寒的鬼气。
正当他全力压制戾气时,对面的红衣女鬼再次疯癫起来,它仿佛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中,抱着脑袋,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往后退,嘴里直嚷嚷: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找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倏忽化为一道阴风,往南逃了去。
黄土已经准备好鱼死网破的手段,如今见对手突然退去,微微惊愕,却不知为何。
“这鬼物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慌不择路,只怕很快就会回来,我还是先把这戾气压下去的好!”
一时半刻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索性全力对付那丝蠢蠢欲动的戾气。
果不其然,不过三五分钟,隐隐约约的哭喊声重新响起,夹杂着鸡鸣狗叫和急促的撞门声。红衣女鬼不知从哪里绕了个圈子,又到了马占云的大门外。
“还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要带我的孩子回家……”
“不对,怎么会有敲门声……大门刚才不是已经被撞开了么?”
黄土运气到紧要关头,突然记起一事,霎时变了脸色。
“有人重新关上了大门!那孩子从堂屋里出来了!”
※※※
“哼!这就是你们推崇的土地庙庙祝么?我可是听说他每天晚上都从学校回来的!何况今天是星期天,他晚上没有课!”
就在黄土陷入苦战的时候,土地庙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为首的正是那个桃腮杏眼的漂亮女警,此刻她的手里正拿着数张尚未画完的符箓翻看,俏脸上露出几分冷笑。
周建民和其他两个民警站在旁边,显得有些不服气。
“看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就是他作为一个守法的公民该做的么?”
面对何玉容的质问,周建民三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民警见这女人乱翻腾,还不住地冷嘲热讽,忍不住反驳:
“何专员,我们九藤的土地神最为显灵,就算其他庙里的神仙都是假的,但是这里一定不是假的!我妈的眼病就是黄先……黄土看好的!是土地爷爷显灵。”
“哦?”何玉容将那些符箓丢进一个袋子里,声音淡然,显然颇为不屑。
“黄土是土地庙庙祝,在土地神的眼皮子地下,绝对不会是兴风作浪的妖人!”
“是吗?”何玉容俏脸之上满是讥嘲,“周所长,夜不归宿,装神弄鬼,就是我们九藤派出所民警眼里的遵纪守法么?”
“黄土应该有事出去了,或许是去温广才家里玩,我们还是先去问问老温吧!”
周建民说着向何玉容简单解释了一下黄土和温静静的关系。
“哦?”何玉容听着,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道,“有一小撮违法犯罪分子就是抓住了诸位的这种心理,才明目张胆地欺骗愚弄百姓。此风不可长!”
“这……”周建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在这里做警察十多年,对于黄土的性情很是了解,对于这个年轻人助人为乐的事迹多有耳闻,更何况黄土还协助派出所的民警破过几起复杂的案件。
“老镇长的眼光总不会错的!这个女孩子真是太执拗了些。”
周建民知道老镇长范三川对黄土青睐有加。对于德高望重的老镇长,他是发自心眼里的尊敬。极少去怀疑老镇长的做法。
何玉容见周建民脸色变幻,也知道自己说的重了些,赶忙道:
“既然大家这么说,我们就去温家问问,如果仍然找不到的话,那么诸位就要按我的意见,将这里所有的东西封存,等那黄土回来,将他带回所里好好审问!”
周建民三人对视一眼,只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只是三人离开土地庙时,不约而同回头望了一眼大殿里的土地神像。
影影重重之下,依旧是那般温和慈祥。
………【第十八章 门神】………
黄土强提一口真气,往马家冲去。
“如果那东西闯进马家,杀了那孩子,夺走魂魄,刚才拼死拼活的打斗就打了水漂!”
“他娘的,大不了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想到那可怜的孤儿寡母即将惨遭毒手,任他素来自律,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红衣女鬼无法穿墙,化为一道滚滚黑雾围着院墙东窜西跳,一会砸门,一会推墙,急促的声音像是地狱传来的催命符,一波一波地传向四面八方,整个村子似乎被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处处是死寂。
凄厉的鬼叫声、疯狂的砸门声,肆无忌惮地破坏山村的宁静。
雄鸡的高鸣声,斗志昂扬;黑狗的呜咽声,战战兢兢。
院子内隐隐传来的女子呼叫声和小儿哭啼声,却是徐灵芝和婆婆看到马占云昏厥,又惊又怕;小儿却是被疯狂的敲门声惊吓的魂不附体。
数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组成了夜幕下惊心动魄的一幕。
当黄土再次冲到近前时,原本两米多高的青石院墙已成断壁残垣,一块块青石被挠的粉碎,石屑四溅,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大槐树皮开枝断,上面的抓痕横七竖八,触目惊心。
这红衣女鬼的疯癫劲上来,大有不把院墙拆完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供有张飞关羽两位门神的大门已是岌岌可危,地上的血食贡品被阴风吹落了一地。
黄土心血激荡,一阵疾咳,顿时气血翻腾,两眼发黑;忙不迭凑到路边一棵榛子树旁,斜倚树干,勉强不倒下去。
砰砰砰。
那女鬼似乎真的疯癫,根本未在意不远处的生死大敌,只是卯足力气砸门。
在黄土顺过一口气时,它已经开始最后一击;这鬼物后退几步,连连尖叫声中,重新幻化出数十只爪子,双脚一顿,掀起阵阵阴风,张牙舞爪向前冲去。
黄土暗叫不好,拼着损耗真元,咬破舌尖,猛然站起身来,从囊中掏出两张青色符箓,一口鲜血喷上去,青光猛涨,隐隐有战鼓声传出,咚咚咚咚,震耳发馈,似乎有千军万马杀来。
“去!”
一声急喝,两道青光激射而出。
黄土朝大门低吼:
“受人血食,忠人之事!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两位将军快快前来助阵!”
那女鬼听到黄土的声音,身形微微一滞,回头来看,惨白的脸上露出无边的恨意,却非真的忘记了他,似乎只是为了赶时间。
黄土无暇去想这其中的缘由,他真元损耗巨大,脸色苍白如纸,比那女鬼也好不了多少,几乎滑坐在地。
“希望能保住孩子……”
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越来越激昂,当一只鬼手触及门环时,两道青光恰好罩在年画之上,咚咚之声猛然增大到极点。
轰!
两张年画刹那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着两声爆喝,两个伟岸的身影从画中走了出来。
左边一人红脸,长髯飘飘,金甲银盔,胯下赤兔宝马,手中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右边的黑脸,双目圆睁,金盔银甲,胯下紫电银鬃,手持丈八蛇矛,杀气腾腾。
两人齐齐挥动武器,刀砍矛刺,一下就将红衣女鬼轰出去四五米远。
“燕人张翼德在此,妖魔鬼怪休要猖狂,快快纳命来!”
“某家关羽,受命于天,护卫百姓,岂容尔等宵小行凶?”
两位神将各自报出名号,正是关羽关云长和张飞张翼德二位名传千古的猛将。
关张报出名号后,不和黄土打招呼,一催胯下马,马鸣人喝,齐齐上前冲杀。
神将关羽一把青龙偃月刀刀长九尺五寸,重八十二斤,挥动起来呜呜生风,沾着就死,擦着就伤,刀身上镶有蟠龙吞月图,辟邪镇魔,所向披靡,朝红衣女鬼拦腰就斩。
那张飞一杆丈八蛇矛,横挑竖刺,神出鬼没,毫不落后于人,一枪扎向女鬼脑袋,要将这夺人孩子的鬼物刺个对穿。
门神同为古时五祀之一,世代传承,虽然在历史的长河中开始没落,但毕竟威名尚在,家家张贴,虽然极少有人以血食祭祀,却比沦落到街头巷尾低矮小庙里的社神境遇要好许多。
初时,人们供奉传闻中的上古大神神荼郁垒为门神,后渐渐加入了历代英雄人物,如三国关羽张飞,盛唐秦琼敬德尉迟恭等等,以期此等猛将护卫自己家园,震慑妖魔鬼怪,阖家平安。
不过,这些猛将固然勇猛,受了无数百姓的香火,也曾现身救人,但是毕竟耐不住时间的打磨和人们的遗忘。除了关羽的威名越来越盛之外,其余几位渐渐沦为了衬托点缀,聊胜于无。
在金钱至上的社会中,谁还会去专门祭祀一张看守门户的门画呢?
毕竟,在众人眼里,他们虽然是神,但看起来毕竟只是张“画”而已。比起那些金身塑造的财神、天尊、佛、菩萨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神之而不祀之。
这种情况并非只发生在土地社神身上。
“希望这二位一展神威,除去这个疯癫的鬼物,保佑徐灵芝母子平安。”
召请门神是一门高深的秘法,并非人人可懂。具黄土所知,终南山长生阁里,那掌门阁主青山道人法力通玄,可以呼风唤雨,追星赶月,却未必懂的此术。
此种能力,并不是由法力身前决定。
黄土久与社神为伴,独自修行,对天地造化之术神鬼潜行之技有自己独特的理解,走的是独自开辟的路数,与修道念佛的人大相径庭,艰难提升法力的同时,却懂的许多别人难以理解的秘术。这召唤门神就是其中之一。
佛道门中也有唤神之术,却往往需要开坛做法或顶礼膜拜,走的又是另一条路子,能召唤出来五方神灵、伽蓝护法,但这些神灵却又与门神不太一样,并不被老百姓认可
关羽关二爷被封道门封为元帅,被佛门封为伽蓝护法,但那些道士和尚恭请之时未必有黄土做的熟练有效。
其中关节,自有其神奇之处,难以言表。
黄土也曾试图召唤传说中的土地神灵,不过连试几次,都不得其门。
后来一想,或许是因为门神关张秦琼等是后天神灵,是曾真实存在的人物,有迹可循;而土地神虽然被人类奉为神灵,本质上却是自然存在,是否真的存在,尚不得而知。
即使真的存在,自然神灵也要远比后天神灵神秘的多,或许需要另寻密径召请。
见二将杀出,黄土稍稍松口气,赶忙盘坐在地,催动玄阳真气,趁机恢复体力。
红衣女鬼被突然冲出的两将打了个措手不及,以为是黄土搞的幻象,尖叫一声,就要扑过来。
不过,两大门神锁定了它,神光纵横,逼得它连连后退,而且迅速蚕食它周身的阴气。
那两道千军万马中磨砺出来的杀气更是隐隐盖过阴煞之气。
一股无以言表的感觉从女鬼心底涌出。
为了摆脱这种极为难受的感觉,红衣女鬼连连尖叫,疯癫劲头大发,面对两道神兵的砍刺,不退反进,全身阴惨惨的血光大作,收回十臂,凝聚成四条碗口粗细的臂膀,血红、黑气、白骨混杂,三色光华闪动,上面两臂悍然迎向了一刀一矛。下面双臂则抓向两匹骏马。
砰!砰!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传来,剧烈的元气爆炸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山村。
无数碎石残屑激射而出,打在门墙之上如雨打芭蕉,砰砰响声不绝于耳。黄土来不及躲闪,多处伤口被砸到,有两处更是旧伤未愈,顿时嘴角抽搐,直冒冷汗。
尘埃落地,双方身影重新出现。
两大门神并肩而立,微微粗喘,身上的神光黯然了三分;赤兔银鬃不见,已经在刚才剧烈的冲击中化为乌有。
女鬼更是不堪,倒飞出三丈之外,四条手臂悉数连根断散,咕咕黑气从伤口处涌出,像是流不尽的黑血。周身阴煞之气消散近半,红衣之下惨惨白骨,说不出的狼狈。
“你你你……”女鬼又哭又笑,对黄土和关张吼道,“你们抢走我的孩子,你们该死,你们该死,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其情其景,宛如真曾丧子,其中怨气仿佛倾尽五湖四海之水难以洗刷,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可惜的是,无论关张还是黄土都是心智坚定之辈,丝毫不为所动,一个继续运气疗伤,另两位则手提兵器再次杀上。
女鬼重新凝聚双臂,和两将战在一处。一时间又是飞沙走石,神光阴气缭乱。
黄土见两将稳稳抵住女鬼,无有败象,甚至隐隐占了上风,暗自赞叹两将威猛。不过,女鬼毕竟即将成煞,实力强大,高于两道虚影,主要吃亏在战斗技巧远不及两将。
这次激战,只怕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
“两位门神有颇多限制,只能维持半柱香世间,我要赶紧准备。”
黄土暗中想着,又吃了几颗丹药。
当他再次压制住那蠢蠢欲动的戾气时,双方的战斗已经白热化。
女鬼身上七零八散,狼狈不堪,两位门神的虚影也越来越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吱”。
一声细响突然传来,顿时就将场中三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却是大门被打开了,借着院内灯光可以看到,门缝里出现一个小小的脑袋,却是那马占云的孙子耐不住好奇,要看看外头的争斗。
“开不得!”黄土脸色大变,立刻低喝,忽的站起身来,牵动伤口,嗓子有些发甜,嘴角出现了一道血迹。
“呔!”两道神将只来得及怒喝一声,淡淡的身影不由自主化为两道青光,往门上投去,依旧化成两张鲜艳的门画。
门神降临之时,需紧闭房门,否则法术就会被破掉;此刻门被打开,秘术失效,两位门神自然就返了回去。
“失算!”黄土大呼可惜,他本以为徐灵芝听见外头动静,会带孩子躲起来,却未料到这孩子这般大胆。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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