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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网时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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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王立点点头，心道在路上还得多练练，不然自己贸然改变箭只运行路线的灵气分布情况，会十分不适应，反而得不偿失。
第二天一大早，王立等人早早醒来，何进站在众人前面，鼓气道：“我们这次去个十天半个月就回来，能挣两个多月饷银，有什么比这强？莫镖头，虽然纪掌柜说一切听你指挥，但是我们屯军这边还得保持相对独立，你说呢？”行龙商队有二十人的保镖，镖头叫莫清中。莫清中笑笑说道：“当然，我们打头，你们断后，怎样？”
何进昂首挺胸，“正合我意！”。
过了一会，纪掌柜从客房出来，居然还带着两个女子，站在车旁。看到这里王立等人不禁感到一丝疑惑。这纪掌柜还等什么呢？
………【第十四章 神秘老者】………
很快，从客栈里面走出一位老者，身边有五位护卫保护。王立与那些护卫双眼相交，顿时身上爆出一股寒气。“嘶”屯军众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王立虽然看不出这些人的修为，但却可以肯定，他们的修为都在自己之上，且都是见过多少血的人，否则，不可能光凭目光就如此骇人。那老者粗布长衣，打扮随意，态度从容温和，也看不出修为高低。
纪掌柜略带恭敬地说道：“周老，您来了？”
那位老人点点头，并没有答话。直接坐上马车，而他的五个护卫则守在四周，如临大敌一般。
那二十多保镖似乎见怪不怪，但是何进等人却摸不着头脑，他们被这些护卫镇住，不敢胡言乱语。纪掌柜走到何进身旁低声说道：“这是卫指挥使纪大人的客人，说是随我们一道去金国，让我们不必理会，却也不可怠慢。”
何进等人心下了然。一尊菩萨，敬而远之的好。
行龙商队一百多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向着草原进发，路过秦乡堡、近城墩、边火墩、靖边墩，然后在守河墩稍事休整。守河墩在伏龙河左岸，是大明朝距离金国最近的烽火墩。烽火墩正北，不足五里，就是望远墩。在望远墩和守河墩之间，河流变宽，水流缓慢，马游泳可过。所以金兵常常偷渡过来劫掠。
守河墩驻军虽然在边塞，可比距离秦乡堡很近的边火墩，甚至是近城墩都要热闹，有些过境的商队就在这里休息。况且，这边塞小墩每逢秋季，总能买到廉价的稻米。想到金兵拖着稻米过河极为吃力，各种原因就自明了。事实上，发现小股敌人入境劫掠的烽火墩，往往都不是靠近敌境最近的望远墩和守河墩，而是它们后边的靖边墩，至于原由，据守河墩的军头讲，敌人过境时，要渡河，故而非常隐秘无法发现，只有到内地抢劫时才大张旗鼓，这时才能发现敌人。
在守河墩住了一晚，王立趁机练了练弓法，很快就适应了隐灵气辅助的射箭。
第二天，纪掌柜租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渡过伏龙河，来到河对岸。这个地方，明朝称为防御千户所，金朝则称为喇叭谷。因为防御千户所北方是群山连绵的玉龙山脉，南方是幅员千里的金南丘陵，并且玉龙山脉与金南丘陵越向东，靠得越近，最后只留下十匹马的通路，形似喇叭。当时防御千户所在通路上建了一座关口，号称大明御金第一关，故称“御金关”。当然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经被金兵彻底推平了。
整个防御千户所，喇叭谷内，方圆二百里，非常富饶。又因为群山阻隔，冬季寒气难进，当真称得上冬暖夏凉，人间仙境。
王立等人下了船，发现河对面金兵果然没有为难，纪掌柜交了五十两银子，金兵写了一张路引，放他们上路了。
王立一行人在路上驱马而行，一路上碰到不少帐篷，牧民们都非常好客，实在无法与他们和在边火墩屠杀无辜百姓的金兵联系在一起。只有偶尔路过一个个烽火墩的废墟，才说明此地五十年前发生过惨烈的战争，这里曾经是大明朝的土地。五十年过去了，当年被俘作为奴隶的明人早已经死亡殆尽，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明人奴隶。
防御千户所的土地被金主铁忽利册封给他的弟弟，多隆。多隆并没有将防御千户所的驻地卫明城彻底摧毁，而是保留了一部分，然后剩下的则去掉，盖上帐篷，弄得卫明城不伦不类，叫人难以忍受。多隆被铁忽利册封为右千王，他又将卫明城改称为多乌，所以卫明城千户所已经被金人改称为多乌王城。
按照何进的估计，纪掌柜在多乌王城呆个五六天，再加上往返的路程五六天，加起来十多天足够了。可是，谁料到，纪掌柜到了多乌城发现，此地的明货由于量大，根本就不能赚到钱，而且他们呆了三天，货物才出手三分之一。
纪掌柜愁眉苦脸地找到何进和莫清中说道：“二位，情形你们也看到了，在这里出货不易，价格不高，搞不好都是亏本的买卖！如此西边的大人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眼下我只有冒险向草原东部进发，依照惯例，东边的价格要比这边贵不少，二位的意思呢？”
何进此时进退两难，他知道随着向东的继续深入，危险肯定越来越大，但是如果此时退出，岂不弄巧成拙？回去守备大人和费千户能饶得了自己？这可是上万两的货物！想到这里，他说道：“在下奉陪到底！”
莫清中寻摸良久才说道：“按说，我们不该答应的。但是我们镖局跟贵商社合作不是一天两天，这次纪掌柜有难，我们没有不帮的道理。但是有一个事儿，纪掌柜得交个底。”
纪掌柜眉毛翘了翘，说道：“什么事儿？”
莫清中说道：“纪掌柜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纪掌柜苦笑一声说道：“你说周老？他什么来历，我也不知道，只是守备大人吩咐，要好好照顾，仅此而已。”
莫清中低沉地说道：“周老此人深不可测，而他的护卫我们也分不出深浅。看样子，他不是生意人。这些天，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肯定不是做生意。此去草原，颇有危险，只是草原寇匪，倒也算了，毕竟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寻常劫匪却也不怕，但是周老如果跟着我们一起走，引起其他情况，我们死的可就太冤了！”
何进闻言也是一激灵，联想到周老六人的种种古怪，说道：“纪掌柜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周老的路数？”
纪掌柜苦笑道：“真的不知道，只是守备说这是他的客人，仅此而已。”
何进和莫清中脸上露出不信任的面容，纪掌柜尴尬地笑笑说：“明天我探探他口风再说？”
莫清中说道：“也好，他不随我们走最好，要是真跟我们走，得把他的事情说清楚！”
………【第十五章 古怪的书】………
第十五章古怪的书
第二日午后，纪掌柜找到何进和莫清中，说道：“二位，且放宽心，周老说他此地事情未了，不能与我等同行，让我等自行。你等保护行龙商队前去，必有厚报！”
何进和莫清中不禁松了口气，毕竟有一个毫不知底细的人在自己队伍里，任随都不放心啊。莫清中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什么了。在下赴汤蹈火，也要陪纪掌柜走这一遭，只要不遇到金国士兵劫掠，我定护送纪掌柜安全。”何进这几日也没闲着，在多乌城转了好几圈，从金人口中得知，当今金主铁忽利英明非凡，在大草原上是不会出现金兵劫掠过往商队之事，不过草原上马匪不少。这些马匪都是活不下去的牧民组成的，实力一般。平时都是劫道收点钱而已，并不会将商队斩尽杀绝，因为当今金主对斩杀商队之事处罚极其严厉，是灭族的大罪，以此来保护商道的畅通。
既然生命危险不大，何进非常乐意随纪掌柜走这一趟，他还隐隐的想让实力不强的马匪劫掠一次，好加深一下与纪掌柜“患难之情”。三人商量妥当，分头下去准备。
第二日清晨，一干人等准备妥当。现在总共有七十辆马车，三十六名保镖，照看得相当周详，再加上他们备足箭只，超过三分之二保镖都会射箭，一般马匪是丝毫不怕的。那些马匪毕竟比不得金兵，要与金兵差一些，而何进等人在屯军中都算得上佼佼者，两者相比较，行龙商队还要略占上风。
一行人检查妥当，立刻开拔。自始至终，周老都没有出现。何进嘀嘀咕咕地说道：“好大架子！”
王立可没有心情和何进谈论，他正在研究钟柔儿给他的那本书。书皮磨损的挺厉害，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傀儡秘录”四个字，没有作者署名，没有日期，没有出版的书馆，整个一三无产品。幸好几千年来，大陆通用文字变化不大，否则，王立还真看不明白这本老古董。他前一阵都在练习箭术，并没有翻看，这回得深入草原，时日很多，估计得三四个月才能回来吧？所以他让回去的伙计给家里带个信，省得担心。
这三个月时间正好看看这本《傀儡秘录》。
一看，本书共有六百页。前二百页，长篇累牍地讲傀儡的起源，发展阶段，目标，意义等等，王立看了一会儿，甚感无聊，与制作操纵傀儡意义不大，直接跳过，接下来二百页，讲述傀儡有哪些优缺点，如何防范制作傀儡所带来的风险，王立一晃而过，心道，什么破书，四百页的东西，七八页就能说明白，纯粹骗钱的。再看后面两百页，终于见到馅儿了，是关于傀儡材料的记述。王立不由得入神看了起来，按照这些页的记述，傀儡制作主要分外壳、内脏、头部等部分组成。外壳主要采用镔铁，当然如果镔铁不好找，用其他坚固材料也行，但对敌时威力就会大打折扣。紧接着，这本书又说了好多，但王立一会儿功夫，就把剩下的两百页看完了。他看完之后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这是什么破书，该有的都没有，不该有的一大堆，书上说的都正确，可就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看完这本书之后只知道世界上存在傀儡这种东西，貌似威力很大，制作时选用材料越高级越好，然后就没了。他暗地骂了一声，也不管书是柔儿借给他的了，心道：“不能让这书继续祸害人，白费半天功夫。”一生气，两臂用力，想将书从中间撕开，可是，令他震惊的是，居然没有撕动！
他不由得震惊起来，这是什么材料制作的？自己刚才的力气，什么纸也禁不住啊？他不由得仔细观察起这本书，对着太阳仔细观瞧，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就是一本比较厚实的书。一只举着书对着太阳看好久，也没看出名堂。倒是旁边的韩明策马到他身边问道：“草原太阳就是毒啊。我也晒得不行。”韩明以为他拿书遮凉呢。
傍晚时分，行龙商队寻了一处比较大的部落，在旁边搭起帐篷，向牧民购些肉食，开始晚餐。
晚餐之后，王立并没有随众人与牧民狂欢。而是端坐在屋中，认真地看书，没错，的确是在“看书”。他将《傀儡秘录》翻来覆去反复观看，反正除了书上的文字内容，什么都看个遍，就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难道这本书没有什么价值？显然不可能，钟柔儿爷爷沦落到卖艺为生都没有卖掉的书会是无用的书？让钟柔儿倒背如流的书，会是无用书？肯定有古怪。渐渐地他看出一丝门道，那封面看似破旧的样子，好像是有人专门这么做的。因为他仔细观察过，自己在这本破书封面上留下划痕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慢慢消失，只留下一道看似严重，实际对书封面一点实质影响也没有的划痕。
王立摸了摸下巴，心道，这本书虽然不是钟家家传绝学，想必也是祖上流传下来的，钟家子弟翻看都小心翼翼，哪敢在上面乱涂乱画，更别提撕书。所以没有发现这本书材质的不同。
眼下的事实就是，这本书肯定有古怪，古怪之处绝不在文字上，而在书的本身。他想了想，输入灵气，没有反应。又输入隐灵气，还没有反应。火烧，水浸，都啥反应都没有，折腾半夜，王立渐渐失去耐心，将书放在一边，双腿盘膝。取出灵石和洗髓丹，继续修炼。
王立现在想打通的是丹田至络大肠经经脉，络大肠经是诸多可以最先打开经脉中的一个。现在王立已经打通络大肠经的百分之二十。越往后打通越难，他一有闲暇时间，就用丹田内的流体状灵气轰击络大肠经。深一下，浅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感觉浑身舒坦，什么时候就腹内剧痛痉挛，如果意志力不够非得给这种时而天堂，时而地狱的感觉弄疯了不可。
………【第十六章 马匪】………
第二天，行龙商队继续向东。越来越接近草原中心，天空愈加发蓝。望着一望无垠的大草原，给人的感觉非常空旷，仿佛天底下什么事情在这里都无所遁形一般。王立神识向外探出，覆盖周围直径二百步的区域，方圆直径一百步内，一只蚊子他都能感应得清清楚楚，二百步内，如果藏着人，也能被他感知，除非那人的修为高他太多。
走着走着，王立突然感觉不对，在两侧高高的草丛中有人潜伏着，如果说是一个几个人，还可以理解为躲避行龙商队而故意隐藏起来。可是不下三十号精壮都躲起来算什么？这些人还拿着武器！
王立看到这点，不假思索地来了一句：“给我停！”
在前带路的莫清中颇为不爽，他回头冷声道：“是哪个小子不长眼，在这里瞎叫？”语气已经非常不善。
何进在旁边听到王立的话，一怔。一同在边火墩呆过几年了，深知王立的脾气秉性，肯定是不会乱叫的。他问道：“什么事？”
王立到何进旁边，附耳说道：“有人埋伏在周围草丛中！”
何进四周瞄了瞄，除了路两边一人多高的草外，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王立的能力何进是知道的。王进小成境界就能射杀百步外的大成高手，现在他已经是凡人大成高手，眼力自然更胜以前。他想到这里低声问道：“你肯定？”
王立严肃地低声说道：“百步开外，埋伏着三十来人，还有马匹，这些人都持有武器，刀弓俱有！”
“嘶！”何进倒吸一口凉气。他低声说道：“你照顾好兄弟！”策马跑向前方，然后喝道：“停！”
莫清中见是何进叫喊，也高声喝道：“停下来！喝点水，休息一盏茶功夫，不许离队。此地危险，不可久留。”
何进到了莫清中身边，低声说道：“王立发现草丛两侧有敌人三十多，有马匹弓箭。”
莫清中问道：“那个小鬼头的话你也信？你我皆是大成高手，且踏入大成境界多年，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一个踏入大成境没几天的毛头小子能发现什么？该不会是紧张导致的错觉吧？”
何进将王立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莫清中沉吟一下，说道：“跟纪掌柜说一声，今天咱们早点休息？”
何进说道：“好！”
一盏茶功夫到了，车队又缓缓而行。仿佛就像一次普通的休息，喝水一般，并没有引起马匪的警觉。
又走了一会功夫，莫清中发现前方多出一块空地，空地的前方则是一条不宽，但也不窄的河流。这条河流就宽度而言，必须泅渡才能过去。
这条草原上的官道是通往金国帝城呼伦城的，所以路况尚好，似乎有人定期维修，虽然是金国最主要官道，可是路上的人非常少，毕竟草原就是这个样子。大多数牧民都不用走官道，都是放牧而走，逐水草而居。用官道的都是金兵和官员，以及过往商旅。走了半天，莫清中只发现自己一队商队在行走。看来此时大草原上的商贸活动已经接近尾声。河流上有一道桥梁，桥梁比较窄，仅容两架马车并排通过，毕竟此地地广人稀，修那么好的桥也没用。
如果王立不提醒，莫清中也不会多想，直接率队过去就是，但是有王立的提醒，莫清中越来越觉得可疑。他唤来向导问道：“此地何处？可有危险？”
向导是一个草原牧民，他回道：“此河名叫沱沱河，过了前面沱河桥，再向东不远处就是山陵峡谷，过了山陵峡谷就出了喇叭谷。在山陵峡谷这边北侧，有座骆驼山，与玉龙山脉相连。以前驻扎过明人军营，但现在被一伙马匪占据，听说马匪头子叫乌目，手下马匪有近百号之多。平日四处劫掠牧民，也收取商队的过路费。据说心狠手辣，不过要是交足过路费，他们倒也不过分为难商队的。”
莫清中沉思片刻说道：“先在此地休息！将马车围起来，形成保护阵型！”
众人轰然，忙来忙去，将阵型布置好。
莫清中找来何进和王立问道：“王立，何进刚才说你发现路边草丛远处有马匪行踪？”
王立点头肯定地说道：“的确如此。”
莫清中沉吟道：“既然王立你眼光如此锐利，不如让你带着几个人去前方打探一下，看有没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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