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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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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陵持剑扑向另一个持剑的魔神长老,但是只有一个回合便被对手的宝剑斩断了自己的配剑,情急之下立即纵身回跃,段子羽见状,知道对手用的是一柄削金断土的宝剑,立即连发两道剑气挡住他继续追杀李宗陵。李宗陵回跃之后,随手抄起一把剑,又扑向了使一对判官笔的神魔长老。

群雄或一对一,或一对多地与十大神魔长老对战起来,反而是前来驰援的丐帮三十多位好手反而没有动手。

独孤求赐突然将疾点而来的铁棍铜棒向内一嗑,露出胸口空门不顾,却反而两掌直取两神魔长老。

顿时两个长得酷肖猿猴的两个神魔长老心中暗喜,心想:就算你练了十成的金钟罩或者是铁布衫,又怎能用血肉之躯对抗我们的铁棍铜棒?念及此,手中忙加大力道,希望能够在独孤求赐掌力及体之前将铁棍铜棒插进独孤求赐的胸口。

但是,铁棍铜棒触及独孤求赐胸口后,竟是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反而是两个神魔长老用力过猛,虎口发痛后竟是双双收势不住送到独孤求赐的掌下。

以独孤求赐的掌力本来可以将两人瞬时击毙掌下,但是自上午开始,独孤求赐等群雄已经激斗了三个时辰,体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尤其是独孤求赐,与西门无恨实对实拼了好几掌,体力消耗更是过巨。所以虽然两掌都是实实拍在两大神魔长老的脑门上,却是没有击毙两人,只是将两人震得口角溢血,后退了三丈。

击退两大神魔后,独孤求赐立即向西门无恨夫妇扑去。但是一直没有动手的持一对铁牌的神魔长老和左手持雷震挡、右手持闪电锥立即扑了上来阻住独孤求赐的去路。

独孤求赐虽然有龟甲护垫护体,但是被西门无恨全力一撼,又遭遇两大神魔全力一击,若说没有受伤那是假话。此刻灭门仇人近在咫尺,却无力突破两个神魔长老的封锁,心中又急又怒,肝胆俱裂。想要击出几道劈空掌力去将西门无恨夫妇击毙当场,却发现平时随心所欲的内力却怎么也唤不出来。

格挡了几下后,抽空回头一看,发现群雄已经都是强弩之末,段子羽甚至也拣了一把剑起来拼斗。可惜,独孤求赐并没有发现丐帮来的援手没有动手。

独孤求赐没有发现,但是十大神魔长老中已经有人发现了。本来那些空闲下来的长老就是为了防止丐帮的人而留下的,既然丐帮的人不出手,十大神魔长老也懒得去招惹他们。

独孤求踹更加心急,但是本来以“快、准、狠”著名的独孤剑法在他现在使出,却如同村野小子玩笑斗殴一样。每一剑都出得极其勉强。

苏纤更是吃力,高声哭喊道:“义父救我啊!”

群雄都斗得头晕眼花、神志恍惚,根本没有意识到丐帮的三十多个援手其实并没有出手。听到苏纤的哭叫声还以为苏纤遇难了。

独孤求踹怒极之下,竟是不避赵鹤的大刀,一剑直递过去。赵鹤砍了独孤求踹一刀后,才发现独孤求踹已经抱定了两败俱伤的目的,根本不会为了自救而放弃进攻,当下立即闪避,但是还是被剑锋掠伤了肩头。

独孤求踹也是暗暗可惜,换做平时,拼了受这一刀,绝对能刺中对手的咽喉,或者是给对手一个重创,但是如今却只是不痛不痒地刺破了对手的肩头。

独孤求赐亦是在拼命,铁牌在后,闪电锥在前,同时击中独孤求赐的后背前胸,但是独孤求赐的双掌也一前一后攻出,前者用雷震挡格开了独孤求赐的右掌,但是后者却没有那么幸运,被一掌击中右脸,顿时一口牙喷嘴而出。

赵鹤捂了一下肩头的伤口说:“点子扎手!闪!”

十大神魔长老来得快,退得更快,两个人抄起西门无恨和蓝彩翼,立即越过院墙,奔西而去。

西门无恨和蓝彩翼异口同声地喊道:“救我女儿!”

立即,左手持雷震挡、右手持闪电锥的神魔长老以及持削金断土宝剑折了回去,但是立即碰上了追过来的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兄弟。独孤求赐也不说话,立即侧身低头避过迎面而来的闪电锥,一掌拍向神魔长老的胸口。

好在独孤求赐掌力已不是那么雄厚,左手持雷震挡、右手持闪电锥的神魔长老只是趔趄了一下。

本来神魔长老们旨不在救西门无恨的女儿,所以立在墙头的赵鹤立即说道:“放弃!走!”

西门无恨也亲眼见到神魔长老受伤,也不好强求。

独孤求赐与独孤求踹不顾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依旧拼死追击。

段子羽狂喊道:“两位庄主,莫追!”

但是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那里听得进去,可惜,轻功高强如独孤求赐者,拼力一跃却没有跳上独尊山庄高不足两丈高的院墙。

两兄弟正要架人强过去,却听到苏纤的一声惨叫。

第七十章:祸起萧墙!

七十、祸起萧墙。

听到苏纤的惨叫声,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两兄弟齐齐回过头来。

看到场面的情况,两兄弟不由得齐齐头晕。

原来丐帮驰援的三十多人正与段子羽、梦昔、李宗陵斗在一处,而解龙帮主的打狗棒刚从苏纤的胸前抽出。一道血线从苏纤胸口喷出。平日沉默寡言、深沉似海的无情公子李宗陵却是状若疯虎般地扑向众乞丐。虽然已经打斗了三四个时辰,李宗陵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此刻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了,李宗陵却是招招拼命。

段子羽与梦昔身上也新添了数处伤,但是虽是强弩之末,两人却是毫不示弱。

而独孤求踹与独孤求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往圈子里跑,想要组织众人打斗,独孤求赐一边喊道:“都住手,是自己人!”

段子羽抽空喊道:“两位庄主,快跑!丐帮叛变,记得替我们报仇。”

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愣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按照段子羽说的,两人率先逃命,而是义无返顾地扑了回去。

早有丐帮的人围了上来。虽然是生死攸关,但是独孤家两兄弟本来就是连不足两丈的墙都跳不过去,而丐帮驰援的高手又是以逸待劳,所以两人自接触战圈开始,身上便不停受伤。好在丐帮多数用的兵器是铁棍或者竹棒,虽然狼狈,却也不至于立时致命。

独孤家两兄弟一路挨着打,终于冲到了段子羽他们三个一起。于是,独孤求踹、独孤求赐、梦昔、段子羽、李宗陵五个背对背围了一个圈子,将苏纤围在正中,五人却是竭尽全力对敌。虽然众人都已经知道今日再无幸理,却是没有一个人退缩,更鳇论有人投降。

丐帮虽然贵为天下第一大帮,但是仅指人数庞大而已,其实武艺高超者却并不是很多。今日虽然丐帮精锐齐出,却是攻不下五个强弩之末的高手结成的防御圈。

解龙帮主亦是气苦,拨开两个帮众,抢到梦昔面前,一棒格开梦昔的长剑,棒尾一转,竟是直插梦昔胸口而来。梦昔长剑被格开,人竟是被剑牵引着扑向迎面而来的棒尾,独孤求踹心中大惊,出声制止已经是来不及了,想要用剑去格,却是被几个丐帮帮众缠住,无奈之下只得一转身,将身子横在了梦昔前面。

“噗!”打狗棒贯背而入,当胸而出,鲜血喷得梦昔全身都是。梦昔一愣,解龙帮主的打狗棒已经抽出,又是一团血喷了梦昔一脸,梦昔这才醒转过来,左手扶住即将倒下的独孤求踹。

解龙帮主打狗棒再次递到,竟是有从独孤求踹背后贯胸而出,若不是独孤求踹推了一把梦昔,怕是打狗棒还将穿过梦昔的胸口。

“大哥!”独孤求赐两眼喷火,竟是不知从那里生出巨力,竟是震开缠住自己的两个乞丐,扑向解龙。

解龙根本就没有料到独孤求赐会有如此强的爆发力,一个措手不及,连打狗棒都没有抽出来便被独孤求赐右掌击中,接着,独孤求赐左掌也当胸拍至。解龙帮主一口血喷出,双手脱开握住的打狗棒,向后直飞出去。

又有两个丐帮乞丐将竹棒递至,却被一杆银枪挑飞。

一个声音更是同时响起:“解龙,无耻之辈!”紧跟着声音,两道银色光团卷进战圈,丐帮众人触及圈子立即四散弹开。

独孤求赐兀自状若疯虎般地扑向解龙,段子羽、李宗陵陡见强援到来,绷紧的神经不由得一松,人竟是跌了下去。梦昔看清来人后,竟也抱着独孤求踹缓缓坐下。

“快退,对头有强援!”丐帮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于是两个乞丐架起解龙,朝外飞速退去。

独孤求赐拼命追赶,但是却被一个白衣人伸手挡住,独孤求赐竟是一个趔趄倒在白衣人臂膀里。

“天穆兄弟,不要追了!”

“解龙匹夫,我与你誓不罢休!”独孤求赐挣扎几下,竟是脚步虚浮,站都站不起来,只得目眦尽裂得吼道。

“三庄主,快过来,大庄主有话和你说。”梦昔急急叫道。

于是白衣人架着独孤求赐走了过去。

独孤求踹躺在梦昔怀里,伤口上的血把梦昔弄得全身湿漉漉的。而独孤求踹嘴里不停地颤抖,轻若蚊蚋的声音和着不停溢出的鲜血断断续续地吐出。独孤求赐心头一动,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晕死过去。

李宗陵躺在地上,看清来人后,颤声说了声:“白兄,速速救治苏纤和凤大侠。”说完,竟是晕死过去。

段子羽知道来得是熟人后,挣扎着盘坐起来,竟是合上双眼调理内力起来。

梦昔怀抱着双手已经无力地垂在地面的独孤求踹,双目无神地看着独孤求踹兀自睁着的眼睛。白暮非将脑袋从独孤求踹的嘴边移开,轻轻帮独孤求踹合上了双眼,凄然说道:“昔少,庄主已经去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梦昔似乎没有听到白暮非的话,依旧无神地坐着。

白暮非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点了梦昔的昏睡穴。

正在这个时候,拖着长枪的少年喊道:“白大哥,这里有个黑衣女子,全身没有受一点伤,只是穴道被制。”

白暮非大吃一惊,于是走了过去。揭开蒙面女子的面纱一看,讶道:“原来是你!”

蒙面女子一双大眼睛又红又肿,竟是噙满了泪水。

白暮非几下解开了女子的穴道,女子竟是一骨碌爬了起来,扑向独孤求赐,颤抖地抱起晕死在地上的独孤求赐,不停地擦拭着独孤求赐脸上的血污。可惜血已经结瑕,竟是擦拭不掉。

白暮非又加重手法点住了凤冲霄的通心穴道,又帮早就昏死过去的苏纤封住要穴,转身对拖着长枪的少年说:“卢兄弟,今晚怕是要住在这里了,麻烦你去猎些吃物来。”

“是!白大哥!”少年答了一声,便大踏步朝山林走去。

白暮非待少年走远,这才走过来,对黑衣女子说:“你还是走吧。你应该明白他点你穴道只是想救你一命。”

黑衣女子置若罔闻,依旧不屈不挠地擦拭着独孤求赐脸上的血污。

白暮非叹了一口气,加重语气说:“此战武林中人死了不少,丐帮又叛变祸乱,重伤者亦众,独孤家大少已亡,难道你真愿意看着他因为你而无法面对天下英雄?”

女子依旧不说话。

白暮非叹了一口气说:“你真的要置他于不义之地么?你真的愿意看到他在痛不欲生时还要作出两难的择决么?如果你真的爱他,便应该立即离去。让他好好养伤,好好恢复。”

良久,黑衣女子悠然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他就拜托大侠了!”然后,竟是不顾白暮非在场,低头吻了一下独孤求赐的脸,掩面而去。

白暮非待到黑衣女子去远,这才就近取了一些柴火,生起了一堆火来。须臾拖长枪的少年便提了几只野兔回来。于是白暮非和少年便一边烤着野兔,一边闲聊着等待众人醒来。

独孤求赐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月上中梢。看见两人正在围着火堆烤野兔,阵阵肉香扑鼻而来,独孤求赐一骨碌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

白暮非听到动静,立即起身过来,扶住独孤求赐说:“天穆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醒转过来?”

独孤求赐答非所问地喃喃自语道:“大哥!我大哥呢?我大哥怎么样了?”

白暮非摇了摇头,撕下一只兔腿递给独孤求赐说:“天穆兄弟,请先吃点东西再说。”

独孤求赐一把推开兔腿,嚎叫道:“我大哥呢?我大哥呢?”

白暮非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天穆兄弟,庄主已经去世,你节哀顺变吧。”

独孤求赐一屁股坐了下来,神情苦楚。

拖枪少年走了过来,拍了拍独孤求赐的肩膀说:“天穆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该想着为他报仇才对啊。”

“报仇?”独孤求赐喃喃地说。

白暮非突然吼道:“亏你大哥死时念念不忘叫你替他报仇,想不到你……哼,些许打击下便不饮不食,你如何去杀西门无恨,如何去给你大哥报仇?”

“我大哥有什么遗言?快些告诉我!”独孤求赐跃了起来,扑向白暮非,双手紧紧抓住白暮非的肩膀。

白暮非费力地将独孤求赐的双手掰下,说道:“你大哥临死前只说了一句,那就是你大嫂已经有了身孕,也许他还有别的话要交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想他要交代的无非也就是报仇之类的吧。”

“报仇,我还要报仇!”独孤求赐喃喃说了几句,劈手夺过白暮非手中的兔腿,狼吞虎咽起来。

段子羽突然吁了一口气,双手接圈置于丹田之上,然后才睁开眼睛,看到白暮非与一个少年正站在旁边,而独孤求赐却坐在火堆前狼吞虎咽,于是直起身来,抱拳行礼道:“多谢两位大侠丈义相救,在下华山派段子羽,请问两位大侠高姓大名?”

白暮非与那少年齐齐回身还了一礼,白暮非走过去拍开凤冲霄和梦昔的穴道,又凌空震开李宗陵和苏纤的穴道,这才招呼段子羽来火堆边坐下,递给他一块兔肉,说道:“在下白暮非。救援来迟,暮非甚感愧疚!”

那持枪少年也行了一礼说:“在下卢旭!”

段子羽讶道:“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逍遥门新门主凤栖梧桐白暮非。”

凤冲霄左臂已断,已经被白暮非包扎结实,但是只能用左手撑着坐了起来,凄凉地一笑,说道:“白兄,我一身艺业算是废了。”

白暮非不禁心中凄凉,毕竟是和自己齐名的“两凤双侠”中的一个,撕了一块兔肉递给凤冲霄后,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凤冲霄反而是笑了几声,咬了一口兔肉说:“没什么的了。自踏进江湖的那刻起,就注定要终老江湖,今天的结果其实早就应该预料到了。”

李宗陵爬了起来,一向冷漠严峻的他居然泪流满面,哽咽着说:“李某自踏入江湖始,便认为江湖是无情者生存的乐土,想不到丐帮突起发难时,竟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子奋不顾身地用身躯保护我。我……李某有何颜面存于世啊。”

卢旭宽慰道:“李兄差矣,卢某自幼被人称为浪子,但是亦知感恩图报。若有人危急关头为我挺身而出,卢某必穷毕生精力守护其左右以报恩。”

李宗陵看着沉睡中的苏纤,又伸出手来,颤抖着抚摩苏纤苍白的脸色。

白暮非拍了拍李宗陵的肩膀说:“陵少,她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休息!倒是你,激斗了大半天,现在如果不及时补充体力,怕是与你修为有妨啊!”

李宗陵凄然一笑,本想再说点什么,却又是摇了摇头,自己动手撕下了一块兔肉。

梦昔竟是躺在地上,幽幽地说:“周文涛兄弟战死了,廖世波掌门战死了,海杰掌门战死了,问愚大师也战死了,郑丰兄弟也战死了,桂十三小兄弟也战死了,求踹庄主为了救我这个没用的人也战死了,我……”说了几句,竟是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白暮非把,梦昔拉了起来,说道:“虽然我和问愚大师有些嫌隙,但是问愚大师虽死尤生,我白暮非敬重他。不若我白暮非这般该死,驰援不及,导致兄弟们含冤死去。”

凤冲霄将手中兔骨扔到地上,怒道:“最可恶的是解龙哪个老匹夫,竟敢乘人之危、突施黑手。若我武功不失,必要手刃此僚。”

卢旭长枪一横,说道:“凤大侠,卢某虽然少在江湖走动,但是最是痛恨无信义的无耻之辈,诛杀解龙请凤大侠交给我卢某去办,便是追到天涯海角卢某也必取他人头来见凤大侠。”

“好!那就有劳卢兄弟了!”凤冲霄竟是忘记了自己右手已断,豪气干云地说。

一直在埋头狼吞虎咽的独孤求赐突然扔掉手中的兔肉,一翻身跪在地上,连磕了八个头,这才凄凉地说道:“各位兄弟,是我独孤剑庄对不起大家。请大家还到我独孤剑庄养伤,并等我独孤求赐取西门无恨夫妇以及解龙老匹夫的人头来向各位请罪。”

梦昔连忙爬了起来,抱住独孤求赐的脑袋痛哭起来,哽咽道:“三庄主,庄主是因为救我而死,我梦昔就算是今生今世就是在独孤剑庄为牛为马都不足以报答庄主的救命之恩啊。西门无恨我要杀,杀解龙我也责无旁贷。……”

段子羽轻轻拉开梦昔,把独孤求赐扶了起来,说道:“天穆公子不必过于自责,我们出发前便知道此次凶多吉少,但是我辈习武之人,除魔卫道本是天职所在。怎可说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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