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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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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西门若云心中大急,看了一眼洞里的独孤求赐,已经安然睡去。心想:看他下午行功的样子,想是已经没有大碍,若是让娘发现了这里情况可就不妙。于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将干粮袋轻轻放在他的胸口上,转身就要离去,想了想又止住脚步,从胸口取下一块玉佩,轻轻塞在独孤求赐手上。这才出了洞,先轻手轻脚走出一段距离,这才朝火把跑去。
“云儿,这几天你瘦了!”华衣贵妇摸着西门若云的脑袋,慈爱地说。
“娘,我们回家吧!”西门若云似乎失魂落魄。
华衣贵妇听得出西门若云的声音哽咽,忙宽慰道:“云儿,你年纪还小,以后定能找到更好的男子,不必悲伤了!”
“娘!我们回家!呜……”西门若云想起这几日的委屈,一头扎进贵妇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贵妇不住的摸着西门若云的脑袋,不住安慰:“云儿乖,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娘给你找个更好的男子!”
“娘,我们回家!呜……”西门若云依然是痛哭。
“好好!我们回家!”贵妇搂着西门若云,在几个黑衣人的陪同下,径直奔山下而去。
……
山洞里,独孤求赐兀自睡得正香。谁又知道他在做什么样的梦?
……
第三十八章:兄弟聚首!
三十八、兄弟聚首。
安庆府、松滋县、新兴镇,临江的一座由巨大青石垒成的高高地基上,一群士兵正在抗木搬石,帮助一个青衣男子修盖房屋;临江处的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个绿衣女子,正在看着奔流不息的江水,还有一个年轻一些的女子,不时左右出几拳,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埋首苦思;另有一个女子,提着茶壶穿插在众军汉之间来回。
突然,众军汉欢呼起来:“弓箭手快取弓箭来,好大的鸟啊!”
一些正在扛木垒石的军汉闻得欢呼,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冲回军营,再回来时已经是弓在手箭在弦,齐齐向天上瞄准,本来一只大鸟从空而降,但是此刻又飞高,只剩下一个黑点在空中。
坐在大石上的绿衣女子也被军汉的喧哗声震动,仰首朝天望去。这绿衣女子生在暗器世家,虽然幼年家中变故,但是近十年来的暗器苦练,使得他目力大异常人,仰首细观一会,已然认出是当初抢走独孤求败的大鸟,忙奔入军汉群中,高声呼唤:“大家快收起弓箭,此鸟通灵,前段时间抢走了独孤二侠,此来或有深意。”
众军汉将信将疑地将弓箭收起,大鸟在百丈高的空中似乎已经看清了下面没有危险,一个盘旋之后,竟是一头扎了下来,双翅并拢。其他的人倒是没有看清,但是绿衣女子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当下心中暗惊,莫非这畜生是到这里寻死来的。须臾,大鸟已经坠得只有十丈,大翅突然一展,足有三丈之宽,朝地扑棱了几下,激起漫天尘土,地上众人纷纷以手掩目,但是绿衣女子却只是用手轻轻遮住眼睛,不敢闭目,因为她刚才似乎隐隐约约看到大鸟脚下有物,但是大鸟速度太快,她亦没有看清。
风沙渐息,众军汉纷纷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只近人高的大鸟正站在场子正中,顾盼左右,凛然生威。众军汉皆称叹不已,只有绿衣女子象是一个木头似的盯着大鸟足下,原来大鸟足下还趴着一个人。突然扑了过去,哭道:“白秋哥哥!”
但是绿衣女子没有碰到哪个人身边,就被大鸟一翅膀拂回原地。
绿衣女子怒道:“扁毛畜生,再敢拦我休怪我无情!”
“啾!”大鸟仰天长鸣,声音经久不息。趴在大鸟脚下的人突然动了动,人还没有爬起来就先说话了:“我说雕兄,下次休息时慢点降落,这不能你降落一次我就昏迷一次啊!”
这趴在地上的声音对于绿衣女子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当下也顾不上和大鸟赌气,颤声问道:“白秋哥哥,真的是你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趴在地上的人一听见这个声音,立即一转身,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边朝声音冲去一边高声喊道:“妮表妹!”
但是就在那人将要抱住绿衣女子的时候,又被大鸟一翅膀隔断了。大鸟斜眼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男子,似乎很不满意他的做法。那男子只好站好了,对大鸟作了一楫,行礼道:“多谢雕兄一路相送,待家仇得抱,独孤求败一定履行诺言,陪雕兄你终老山林。”
大鸟听得独孤求败如此说,这才收回了翅膀,走了几步,仰天长鸣一声,突然双翅展开,竟是朝西北飞去。
众军汉纷纷遮眼避开大鸟起飞带起的灰尘,只有独孤求败和绿衣女子紧紧抱在一起。
“妮表妹,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是啊!白秋哥哥,我们再也不分开!”
“傻瓜,还叫白秋哥哥,叫求败哥哥了!”
……
独孤求败正在与绿衣女子缠绵,隐隐听见众军汉在窃笑,慌忙把绿衣女子放开,绿衣女子梨花带雨,看见众人都在笑她,顿时脸色变得通红,一身绿衣的衬托下更显娇艳。
青衣男子虎目含泪的走了过来,“二弟,你真的还活着么?”
独孤求败几步冲到青衣男子跟前,说道:“大哥,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好好!好!”独孤求踹拭了拭英雄泪,转头对众军汉说,“各位,这就是是舍弟独孤求败。”又招手唤来提着水壶的女子,对着独孤求败说,“二弟,这个是你大嫂,库依!”
独孤求败一翻身跪在地上说:“独孤求败拜见大嫂!”
提着水壶的女子不好意思地拽着独孤求踹的衣角。独孤求踹哈哈大笑,扶起独孤求败说:“都是一家人,拘谨什么呢!哈哈!”
众军汉纷纷议论:“独孤家二侠出行有神鸟坐骑,真乃神人也!”
“想必剑法也是不俗!”
“那是!当年独孤七侠,哪个的剑法弱了!”
“二侠的剑法就算不及大侠,估计也是伯仲之间。”
独孤求踹已经领着独孤求败、库依、唐妮裳以及练拳的萧楚楚进了刚重新建的演武厅。
“大哥,这演武厅就和我小时侯练剑时的一样,大哥辛苦了!”独孤求败摸着新制成的武器架说。
“呵呵!多亏了岳将军带兵过来帮忙,要不凭我一人之力,岂能在短时间内将剑庄盖成如此规模!对了,二弟,你怎么解了西门无恨的魔煞掌的毒?是不是大鸟带你找到了天山神医?”
“哦!那不是大鸟,是我的雕兄!”独孤求败更正说。
“好!好!你的雕兄,你还没有答我的话呢?”
独孤求败将一直挽住自己右臂的唐妮裳换到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已经干了的毒菌,对独孤求踹说:“我雕兄先是给我喂了一个蛇胆解了魔煞掌的毒,后来又喂我此种毒菌,接通了筋脉!后来还教我练剑!”
独孤求踹接过毒菌,仔细端详了半天,摇了摇头说:“此物我也不识,怕是要等到三弟回来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既是神雕所赐,想比不是什么凡物。对了,你说神雕教你练剑,如今剑法如何?不如我们两兄弟切磋一下。”
萧楚楚从中插话道:“切磋什么啊?一见面就要打打杀杀!”
“大哥,楚楚说的没错。更何况大伯在世时严禁独孤家子弟私自内斗!”
“求败哥哥啊,不如你叫你的雕兄去少林把求赐哥哥接回来。或者送我去少林找求赐哥哥也可以啊!”萧楚楚围在独孤求败跟前,讨好地说。
“不可!我的雕兄乃当世神物,我与它平辈论交,岂能将它当做坐骑使唤?”独孤求败正色说。
萧楚楚嘟起了嘴巴,丢了一句:“小气!”然后径直走出了演武厅。
独孤求败摇了摇头,挽着唐妮裳回房间叙旧去了。
日后独孤求败自是每日帮独孤求踹重建剑庄,闲暇时与众军汉演习剑法。
……
少室山的山洞里,独孤求赐再次醒来。突然觉得自己手中多了一物,摸了摸,大致象是一个玉佩的样子,起身想放在后背龟壳里,胸口又掉下一物。当下将手中之物放进后背龟壳,又摸索到从胸口掉下的物事,摸过之后知道是干粮,忙喊了起来:“姑娘!姑娘!”没听见应答,于是凝神细听,知道救自己的姑娘已经走远。
于是独孤求赐吃了几口干粮,再次行功,发现已无大碍,真气虽无以前雄浑,但是可以凭借意念召唤到丹田聚集,又可以散回四肢百骸。运行了几遍,独孤求赐知道自己这回又从鬼门关拣回了一条命。于是爬了起来,摸索着爬了起来,拣起干粮袋,朝洞外走去。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走去。
走不多远,独孤求赐就听见有“综综”的水流声,当下眼睛也有些痒,于是循水声走过去。先是喝了几口水,又用水洗了洗眼睛,睁开眼睛看时,居然看见一条小溪朝山下欢快的奔去。当下心里高兴,终于又重见光明了。但是独孤求赐没有跳起来,因为他想到了少林的惨战。想了一会,突然从后背乌龟壳掏出恩人留下的东西。果然是一块玉佩,一面上还刻了一个“云”字,独孤求赐心想:想必我的恩人名讳中有个“云”字。于是转了一个面,又看见、一个“若”字,独孤求赐哼了一声,将背上的干粮袋取下来一看,果然上面也有“灭神”二字,当下想都没想,将干粮袋连着于佩一起扔进了水里,转身就走。
行不到几步,独孤求赐又折了回来,但是在小溪前站了片刻又是甩手而去。行了十几步又折回到小溪前。思索了一盏茶的工夫,独孤求赐终于跳进了小溪摸了起来。好在小溪虽然欢快,但是水流并不湍急。没多大工夫就将玉佩捞了起来,小心地放在手上摸索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后背乌龟壳里,这才走上岸来。到了岸上,似乎觉得不妥,又将玉佩取出,小心翼翼地挂在脖子上,然后将玉佩塞到贴肉处放好,这才展开身法,朝山下奔去。但是奔不足顿饭工夫,独孤求赐就觉得胸口烦闷,只得停下来云功调息。待到气力恢复,立即便是起身赶路。
如此走走停停,起始几日,独孤求赐每日顶多走上几个时辰,到了后来,内伤已经调理的差不多。独孤求赐便日夜施展轻功飞奔不已,脚程也就转快。眼见就要快到安庆府了,独孤求赐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赶在大典之前赶回独孤剑庄了。
……
且说独孤求败回到剑庄之后,这日正在演武厅与独孤求踹研究在瀑布里领悟的一刺剑法。突然一个军汉进来禀告说武当山清虚道观清禅子道长求见,当下两兄弟赶紧扔下手中的剑去迎接。
普及庄门,独孤求踹老早就高声说道:“月前武当山之行未能得见老前辈之面,实乃平生憾事,今日老前辈亲自登门,求踹真是该死!”说话间,独孤求踹已经走到了山门前,冲着白发白须的老道士就拜。
清禅子赶紧扶住,嘴上客套着,突然手一松,独孤求踹还真跪下了磕了几个头,见清禅子愣在那里没有丝毫扶他的意思,只好尴尬地跪在那里,抬头看清禅子,只见清禅子正盯着独孤求败,而独孤求败却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当下解释说:“道长,舍弟求败几年前上武当挑战您是为了精研剑法,并无存心冒犯之意,还请道长海涵!”
独孤求踹的话惊醒了清禅子,当下衣袖一挥,扶起独孤求踹说:“贫道在武当山时听令弟说黑衣剑客已殁,陡然见到,有点失态了。庄主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只是令弟黑衣剑客不喜言谈,否则我真是多一知己也!”
独孤求败当下行礼道:“道长,昔日挑战实属唐突。只因当时心忧家仇又苦思剑法,所以沉没寡言,并非求败天生如此!”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当日武当山一战,贫道记忆犹新啊!哈哈!”
“后来世人盛传我打败了道长,但是恐怕您的弟子也不知道我在第三千一百四十九招上就输给道长了,只是道长有心传授晚辈剑法,所以才斗到前辈脱力。”独孤求败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少侠赢便是赢了,难道还担心老道放不下面子吗?贫道方外之人,得一知己足了,还要什么虚名。”
“道长,日前晚辈与神雕相嘻与山瀑,悟得了一招剑法,还请道长指教!”
“好好,小兄弟,我一定要见识。庄主,我的弟子麻烦你代为照顾!”
一老一少,居然不理会其他人,径自手拉手进了演武厅。独孤求踹只好让库依给七个清虚道士安排住处。
独孤求踹等一干人正在演武厅观看独孤求败和清禅子切磋剑术时,又有军汉来报说少林无嗔无痴带领一帮小和尚来找庄主。
清禅子停剑说:“奇怪了,无情大师怎么没来?”
“先别管,快去迎接!”独孤求踹一边说一边带头奔出了演武厅。到了庄门,看到的居然是一群哭红了眼睛的小和尚。
为首的老和尚走过来说:“庄主,少林寺已经被西门无恨毁了。今日贫僧前来不但帮不了剑庄的忙,还要麻烦庄主分心照顾我少林幸存的空字辈弟子。”
“怎么会这样?”独孤求踹心中一个咯噔。
“无情大师怎么样了?他为什么没来。”
“阿弥陀佛!道长,无情师兄已经以身殉寺了。听唯一幸存的觉虚说,无情大师被西门无恨击碎脑门,当场西去;独孤求赐少侠被西门无恨连打八掌,亦是没有幸理。但是后来无痴师弟回去找时,没有发现少侠的尸体,阿弥陀佛!”
众大小和尚一起念起经来。
独孤求败、独孤求踹以及萧楚楚当场瘫倒在地。
清禅子道长急忙扶起独孤求败说:“无量天尊!求赐少侠风采贫道深为敬佩,但是殁者已矣,还请生者珍重。”
独孤求踹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西门魔头,旧仇新恨,我必与你一一了解!”
独孤求踹拉起萧楚楚,转而对库依说:“库依,结灵堂,招引求赐亡魂。大典之日,亦是我宣誓复仇之时。”
灵堂结起,独孤剑庄一片哀戚。在萧楚楚添油加醋的述说下,守备军军中的将士也对独孤求赐甚为向往。但是未见其人,先闻其死讯也是人生之一大悲哀。当下众军士也是悲戚难抑。
……
独孤求赐日夜兼程,也许是近乡情切吧,毕竟十几年没有回过家乡了。到了熟悉的新兴镇后,独孤求赐喜不自禁地走在了熟悉的街道上。好在新兴镇的变化也不大,一切还都是独孤求赐熟悉的。于是跑进新兴客栈沐浴更衣,毕竟新兴镇离剑庄已经只有五里之遥,急也不用急这么片刻。
沐浴更衣完毕,独孤求赐立即发足向剑庄奔去,一盏茶的工夫已经远远能够看见剑庄那高高的巨石垒成的地基,但是独孤求赐的心情突然也降到了极点。家里为什么挂白幡,难道大哥遭遇不测?不可能,若是为了二哥而挂的也早就过了七日之期啊!难道是那未谋面的大嫂,怎么可能?难道是妮裳姐姐。独孤求赐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加快了步伐。又看见剑庄周围有一个军营,心中的想法也就更多了。于是也不顾什么军营什么山门,奔着最近的路线向山庄扑去。刚过军营,号角就想开了。但是独孤求赐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军汉们箭未上弦独孤求赐就已经冲上了剑庄。
灵堂内,独孤求败独孤求踹听得号角响,立即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来得正好,正好给我三弟祭奠。”
于是玄铁重剑与白剑一起出鞘,人已经到了灵堂之外。清禅子及起弟子与少林和尚也纷纷抢出灵堂外。
众人摆好架势迎战的时候,陡然见黑影闪至跟前,还不及反应就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大哥,家里谁出事了?”
听到这个声音,白剑黑剑一起掉地,“三弟!”
“咦,二哥您也在!”
三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守备军的军汉们已经纷纷扑了上来,弓在手箭在弦全神戒备。
“二哥,你怎么活过来了?”
“三弟,你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害我和二弟为你设灵堂。”
……
“此间话一言难尽,先向众人说明。”
于是独孤求踹先向众军汉解释,众军汉闻得此人即是独孤求赐时,无不叹服。
接着独孤求赐向少林和清虚道观的人说明了少林被毁一事,只是省略了西门若云救自己的一节。
三兄弟见面,自然话多,竟是长聊了一个通宵。
……
第三十九章:新婚大吉!
三十九、新婚大吉。
一连几日,独孤求败白天便和清禅子道长切磋剑法,一老一少对此竟是乐此不疲,晚上更是和独孤求踹及独孤求赐研究家传剑法心法以及交流武学心得。别人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冷落了唐妮裳。
独孤求败没有回来之前,唐妮裳帮着独孤求踹出谋划策,俨然是独孤剑庄的大军师,但是独孤求败回来后,唐妮裳反而没有心情帮独孤求踹筹谋。日日想找独孤求败,但是每次都看见独孤求败和清禅子道长一起切磋剑法。
这日,正好独孤家三兄弟正在研究神雕喂独孤求败的毒菌,想要籍此找到解西门无恨魔煞掌的解药,而清禅子道长正一个人在院子里舞剑。唐妮裳慢慢走到了清禅子道长附近,看着清禅子道长舞剑。
道长看到唐妮裳满腹心事地走过来,也就停下了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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