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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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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一次呢?

    陈三郎睁大眼睛,要努力去分辨,但不管怎么看,始终瞧不到破绽。

    真与假,梦幻或现实,在这里仿佛完全模糊了。身置此地,就连古书与斩邪剑都归于沉寂,不见动静。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丞相大人,你要带我去见龙君么?”

    龟丞相点点头,笑道:“不过今日,恐怕没有宴席招待公子了。”

    陈三郎知道牠意思,上一次赴宴,推杯换盏,美味佳肴,乃是一大盛会,而今看龙宫冷清,见不到几只妖往来,竟仿佛是座空殿。

    龟丞相背负双手,叹息一声:“出海在即,满腹愁怀,如何再有饮酒作乐的兴致?”

    陈三郎默然一会,问:“丞相大人也要离开吗?”

    龟丞相眼皮低垂:“龙君有召唤,身为属下,自当跟随。况且,这天下,已不是我等天下了。”

    有一句话牠没有直接说出来:人道当兴,别的一切,皆风吹雨打去。

    陈三郎心中明确,不好多说什么。

    “走吧,莫要让龙君久等。”

    龟丞相说着,闲庭信步,陈三郎只需要跟着牠走即可,一路穿过走廊过道,不用多久便进入到一座大殿内。

    这是一座类似金銮殿的地方,宏大,庄严,当没有了满朝文站立之时,便突出空旷的寂静来。

    殿上首处,居中设有一方宝座,方正大气,居高临下,走上去,得通过一段台阶才行。

    台阶左右两侧,各有一尊塑像,其中左边的,赫然是一头巨大的龟形,匍匐在那儿,很是稳重的模样。

    “一晃数百年,光阴虚度,今日再归此位,实在惭愧!”

    说着,龟丞相迈步过去,站到龟形之前,肃立不定,瞬间没了声息,杵在那儿,仿佛成了个塑像。

    陈三郎注意到,牠站过去的时候,身上换了个装束,换上一身朱红官装,腰间还悬着一圈玉带,头上乌纱帽,两翅张弛,而双手竟还抱上了一块长长的玉质笏板。

    完全一副身为臣子的模样。

    陈三郎心中凛然,抬头看去,见到宝座之上出现了一道身影,身穿杏黄袍,头戴珠冠,除了这些衣装之外,别的竟一无所见。

    这是一种颇为荒谬的视觉情况,却并不陌生,因为第一次与龙君见面,同样如此。

    那时候陈三郎没有想太多,只觉得龙君是神通显露,故意掩饰了面容,不在人前露面。时过境迁,眼下再见,就觉得坐在宝座上的只是一副衣冠,而无真身一般。

    荒诞的意念一闪而过,陈三郎不敢怠慢,躬身作揖:“参见龙君大人!”

    “陈状元,不必多礼!”

    沧桑的声音响起,在殿内回荡着。

    这声音倒有了变化,不同上次,变得真实了,也正是先前在湖面上所听到的语音:

    “陈状元,你此番来吾洞庭,行凶杀妖,却是何故?”

    声调一沉,有问责之意。

    陈三郎不慌不忙:“这话得问龙君大人了。”

    “呵呵,何意?”

    陈三郎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年之诺否?”

    沉默了片刻,龙君才问:“当年之诺?”

    陈三郎挺直身子,慢慢道:“当年小子受邀前来龙宫赴饮,在席间多喝了几杯,龙君前来,要我即席作文。”

    宝座上的龙君似乎点了下头:“不错,陈状元即席挥毫,写了一篇《岳阳楼记》。本君阅文多矣,却罕见如此文章,以为此篇当为仁者之言,可一文镇楼。”

    镇楼之说倒非虚言,这篇文章早拓在洞庭湖畔的岳阳楼墙壁之上,一字一句,一笔一划,都纤毫不差地还原了陈三郎在龙宫宴会上的手笔,虽然不是原本,但与真迹并无两样。如同烙印上的一般,在墙壁上呈现。

    这等拓印工夫鬼斧神工,不似人为,更为文章增添了无数神秘色彩和谈资。许多文人骚客来洞庭游玩,登楼望远,少不得诗兴大发,意气奔放,便要舞文弄墨——但当见到这篇《岳阳楼记》,顿时如被冰水淋头,兴致全无,无论诗词还是文章,都做不得了。

    班门弄斧,那不是可笑么?

    陈三郎等龙君说完,接着道:“小子记得,文成之后,龙君大为赞赏,便让我提一要求,龙君不无不允。”

    “不错,本君是那么说的,当日你也提了要求。”

    陈三郎松口气:“我那要求是娶一龙女为妻。”

    “不过本君曾提醒过你,凡俗礼仪,在龙宫不适,并无父母之命一说,你要娶龙女可以,但先得龙女喜欢才行……重提旧事,与今日之事何关?”

    陈三郎笑道:“当然有关系,因为我要娶的龙女正是敖卿眉,龙君大人既然早许了诺,如今却又将她嫁予别个,这岂不是出尔反尔吗?我来不是抢亲,反而是太伏要抢我的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说得一板一眼,振振有词,偌大宫殿,重归寂静起来。

第五百八十九章:宫殿之争,选择自杀() 
    “好一张利嘴”

    片刻之后,龙君的声音才悠然响起。

    陈三郎微笑道“在下只是在陈述一个道理罢了。”

    “本君最喜欢与人讲道理了,诚如我所说,想要娶得龙女,首先得她喜欢才行。”

    陈三郎反问“那太伏与敖卿眉之事如何难不成是她自己答应的”

    龙君呵呵一笑“太伏与你不同,自不可一概而论。”

    陈三郎闻言,不禁哑然敢情这便是种族歧视,区别对待呀。不过仔细一想,这规矩倒有些道理。自古以来,人是人,妖是妖,互相之间,难得通融,反而相对成仇,比比皆是,像陈三郎这般的,其实已经属于异类了。

    “龙君大人,我想与敖卿眉相见,喜不喜欢,她说了算。”

    又是一阵沉默。

    龙君不开口,陈三郎也不多言,他在等待。

    良久之后,沧桑的声音慢慢道“陈状元,你何必如此执着据我所知,你已有娇妻佳偶,更有大好的世俗富贵,你要知道,人与妖,两者殊途,很难走在一起的。”

    龙君虽然久居龙宫,但对于天下大势,风云变动,却洞悉分明,显然经过了一番调查,换言之,世俗有人替其奔走忙碌。

    这,正是体现龙宫庞大势力的冰山一角。

    身为天下最具代表性,也是最具知名度的神祗,龙君绝非只是一个摆在神台上的木偶,一个象征符号。牠的实力,远比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陈三郎回答“诚如龙君所言,此事不是得看龙女选择吗”

    龙君哼了声“如此说来,你定要做那乘龙快婿了你就心甘情愿放弃世俗所有,跟随出海而去”

    陈三郎心一颤“也许,龙女愿意跟随在下,而不出海呢。”

    “但我不愿意”

    龙君声音徒然提高,就见到牠在宝座上站了起来。

    这一站,自有气势生。偌大宫殿,温度猛地降低下来,是那种直线的下降。

    陈三郎觉得冷飕飕的,一股寒气生成,把他紧紧围裹住,他几乎怀疑自己要瞬间被冻成一块冰。

    关键时刻,一声咳嗽响起,却是站在一边,如同雕塑般的龟丞相,牠干咳一声,说道“龙君请息怒。”

    说也奇怪,随着咳嗽声,有若一阵春风吹拂,温煦暖人,顿时把那寒气给吹散了去。

    短短时间,冰火两重天,陈三郎并不好受。

    龟丞相又道“陈公子,你这话确实过分了。龙女身份,何等尊贵,岂能随你入世,被那红尘污秽”

    对于这话,陈三郎嗤之以鼻完全属于官面口吻,如果真是这样,小龙女不知被红尘污秽多少了。敖卿眉化身红鲤鱼,在泾县陈宅后院水井中,居住了不少日子,过得快活逍遥得很。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陈三郎并不愿意与龟丞相多做口舌之争,争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毫无意义。

    龟丞相叹一口气,声音低沉着“陈公子,你可知道,假使龙女跟随你,选择留下,意味着什么吗”

    “愿闻其详。”

    “意味着自杀”

    龟丞相口出惊人。

    陈三郎一怔,眉头皱起来。

    龟丞相解释道“你不要觉得老朽危言耸听,吓唬于你。其实道理很是简单清楚,一说便知。”

    陈三郎思索着牠的话,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这个天下,已经变了。变化难分好坏,但对于不同的存在,便有利弊产生。呵呵,对于人族苍生,应该是好事;可对于吾等妖类,便等于树木失去了阳光的普照,失去了雨露的滋润,终将慢慢枯萎,直至枯死。”

    龟丞相说得很慢,但很形象。

    这本就是个浅白的道理。

    变化早在数百年前便已发生,说白了,就是灵气在慢慢消逝,修者正在不断丧失修炼的土壤,修为难有进步。为了应对困境,各大宗门势力不断修正门派法诀,改善各种丹方,以适应变化。

    但显然,这样不得已的改变无法解决诸多问题,修门实力大减,门下弟子青黄不接,一蟹不如一蟹,更有不少千年古派甚至就此灭绝,断了传承。

    想当年,修门鼎盛时期,各大宗门势力何其强横,一些庞然大派甚至直接控制有一个国度不同的门派,不同的国度,从而形成了众国争雄的割据局面。

    那时候,一国之君见到宗派大能,也得跪拜见礼。

    但这些,早成为了历史。如今宗门们为求生存发展,纷纷投身各大势力中去,甘心当个幕僚,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扶龙成功,使得宗门气运加身。

    这样的情况,几属于“依附”了。

    从操纵到依附,从主人到客卿,非常清晰地演示着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如此境况套用到妖族身上,同样适用,发展至今,差不多只剩下一个“洞庭封禅”的热闹仪式,别的东西,都在崩塌,都在被人遗忘。

    面对困境,修门无路可走,只得求新求变;但龙君却还有一个选择出海

    离开这个天下,另寻灵地。

    那个灵地,地方绝不会多大,因而容量有限,有资格跟随龙君出海的族类数目也不会太多。

    当然,身为龙族后裔,自然不会被挡住门外。在很多年前,龙君已经丧失了繁殖的能力,所以每一个子女,都是一份血脉传承,十分珍贵。为了延续血统,龙君可谓苦心孤诣,做出了各种的安排。毕竟这一代的血统早失去了纯正,几乎全是半血的了。

    那么再下一代呢

    只能是一半的一半

    如果不及时维持住,这般稀释下去,不用几代,世上便再无龙

    想着,都是件可悲的事。

    更要命的是,不管龙子还是龙女,想要找到理想的另一半,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基本的匹配,很难。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出海了,就还保存在一份生机和希望,若是留了下来,随着环境不断恶化,即使强悍如龙脉,也会慢慢被污秽,被腐蚀,从而丧失灵性,不再具备各种神通能力,不再拥有绵长的寿命天赋,而是会像普通凡人一样,春秋易逝,短短数十载便红颜白头,然后死去。

    因此龟丞相说,如果敖卿眉选择留下,便是自杀om

第五百九十章:许你相见,请进门吧() 
    龙君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家女儿遗落凡俗——虽然这只是个不得宠的女儿,当关乎到血脉传承,别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对于陈三郎而言,这同样是个两难选择,他希望敖卿眉能留下,但与此同时,又觉得这样的意愿是否太自私了。

    修士们上下求索,穷极一生,大都是为了修道有成,延年益寿,视“长生”为终极目标;而龙族天生便具有数百年的长寿,若为了情爱之事,而放弃拥有,牺牲未免太大。

    设身置地,这其实与陈三郎的选择本质一样,既然他无法舍弃凡俗,跟随出海,又如何能强求小龙女留下?

    回想过去种种,陈三郎与敖卿眉之间的交集,大部分都是存在于人与鱼的状态,敖卿眉的人身,就那么雾里看花般见过几回而已。

    只是,这样的事,岂是一定要朝朝暮暮的?

    人海茫茫,男女万千,有时候,只需要看一眼,便能定了终生!

    陈三郎突然觉得心有些疼,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平淡的人,当习惯于运筹帷幄,当居上位久矣,慢慢便会养着气,不会轻易情感流露,所谓“喜怒不形于色”,便是如此。

    然而陈三郎骨子里,到底是个读书人呀。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这才是他的本色——不管怎么都掩饰不住,难以改变的本色。

    唯快意恩仇,方见丈夫性情!

    瞬时间,陈三郎平静下来,开口道:“龙君大人,我还是那句话,但求与龙女一见。”

    宝座上的龙君站着,殿内似乎起了风,吹拂动牠身上的杏黄袍,其面目依旧隐藏在一片迷雾当中,不可视见。

    陈三郎望着,慢慢说道:“龙君之诺,让我见敖卿眉一面,都做不到?”

    “好,很好……陈状元是否以为,只要见上了面,就一定能抱得龙女归了?”

    言语间,龙君仿佛在按耐住内心的怒火。

    陈三郎回答:“正如龙君所言,那是龙女的选择。不管她如何选择,我都会接受。”

    顿一顿,又道:“龙女对我有大恩,亦有大义,我对其更有承诺,不管如何,总得见面说清楚。否则的话,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后面这句,蕴含双关,意有所指。

    “哈哈哈!”

    宝座上龙君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着。

    听着笑声,陈三郎握紧了拳头:这种等待答案的未知心情不好受,因为结果可能是好,更可能是坏。龙君的笑,仿佛是怒极而笑,若是怒火爆发,谁人承受得住?

    即使龟丞相在边上,恐怕也不能。

    笑声戈然而断,龙君声音悠悠:“凡俗有句老话,叫‘生米煮成熟饭’,不知让多少父母肝肠寸断,无可奈何,怪不得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这规矩,方是道理呀。”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竟带着苍凉,在这一刻,牠似乎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龙君,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家女儿被公子哥儿花言巧语哄骗走,却又徒呼奈何。

    因为,女儿早已心有所属。

    关于敖卿眉的心意,龙君早已知悉。其实在整个龙宫,整个妖界,此事都不是什么秘密。

    龙女离家出逃,流落人间的事,早传得沸沸扬扬,可谓一大奇闻。千百年来,从没有发生过。

    更关键的是,由于牵扯到某些天机,龙君对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无法发作。

    天道气运,玄之又玄,但偏偏修为越深的存在,越是相信在乎,大有讲究,轮回也好,因果也罢,道理说法,本质一样。

    龙君只希望能说服陈三郎,让他离开洞庭,但现在看来,这个希望终归要落空。

    又或者说,一些事情在敖卿眉流落到泾县,意外被渔夫捕获,再被陈三郎买到手的时候,便已经注定,无法改变。

    直接击杀陈三郎,会是一个最为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但龙君超然世外近乎千年,如何又会轻易再涉身其中,招惹诸多因果?

    牠,毕竟不是蛇后。

    又或者说,其实龙君倒不在意蛇后出手,将陈三郎抹杀掉,一了百了。问题在于,龟丞相现身了。

    在龙宫,龟丞相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堪称龙君之下第一者,其不但修为高深,还掌握着独门堪舆占卜术法,乃是这门风水玄学的老祖宗。在凡俗人间,几乎所有与此相关的从业者,手里都会装模作样地拿着片龟甲来当道具——此手段根源,便是以龟丞相为源头的。

    龟丞相说陈三郎气运加身,杀不得,那就杀不得。

    关于这些,龙君本身也有体会感触。所以,牠才会让龟丞相带陈三郎到殿内,面对面交谈。

    这已是一种表态。

    让龙君很不爽的是,陈三郎那种“有恃无恐”的态度,仿佛在挑战牠至高无上的权威。陈三郎的确占了理,前有龙君一诺,金口玉言;后有敖卿眉的死心塌地。

    但是,有理就能为所欲为吗?

    龙君活了漫长岁月,习惯了万众跪拜,习惯了言出法随,习惯了自己就是道理,现在贸然跑出个人来针锋相对,当然觉得心情不快。

    旁边龟丞相开口了:“龙君大人,属下有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龙君哼了声:“老鬼,该不该,你不都说了?这么多年来,你始终这副腔调,你不烦,本君都烦了。”

    龟丞相嘿嘿一笑:“属下窃以为,于情于理,他们见一面并不过分。”

    这等于直接帮陈三郎说话了。

    陈三郎感激地看了龟丞相一眼,不管对方出于何种考虑,无可否认,牠都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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