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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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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郎气呼呼地说道,把手中信纸狠狠地扔到地上。
真是太小瞧人了!
“我偏不用你们送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是一样笑傲洞房?”
如斯想着,慢慢平静下来:对,赶紧恢复精魂,便有了力气,绝对不能被他们看轻了去,成为笑柄。
当即冥思,泥丸宫中,一书崭然,光华夺目。
第四百二十一章:今日大喜,今晚大乐()
今日,大喜之日,张灯结彩,满城喜气洋洋,洋溢着一种欢乐的气氛。府城各大街道都有着舞龙舞狮的队伍在表演,鼓乐喧天,唢呐齐鸣。不时又有爆竹声响,儿童奔走嬉戏,笑语盈盈,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几分。
在王朝制度,成亲不是件简单的事,特别士大夫阶层,各种繁文缛节,数不胜数,折腾下来,人都要累得够呛。
有见及此,陈三郎早吩咐下来,一些琐碎的礼仪,能省就省了。纵然如此,还有不少事务是一定要做的。一大清早,他就起来,穿衣打扮,反正要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他自巍然安坐,脑海观想古书。
差不多到了时辰,便出门而去,骑上高头大马,带领队伍浩浩荡荡前往武馆迎亲。
今天气候也给面子,分外晴朗,早上还有些冷,约莫到了中午,便开始变得温煦起来。
陈三郎一身新郎装,遍体喜庆,骑在马上,顾盼生辉,其面目清秀,透着英气,看得街边民众纷纷拍掌叫好喝彩。
武馆的距离并不算远,一刻钟功夫便来到,一番礼节不提,然后就是队伍抬着轿子出来了,许珺便坐在轿中,此时当然不会露面。
返回路途却不走直线,而是绕着大街而行,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欢腾,兴高采烈。
这几天来,府衙上下基本都是在为城主大人的亲事操心,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十分充分,井然有序,务必不出任何岔子。
一路热闹,一路鼓乐,更有不少婆子大撒喜糖,还有红包等。
府衙早有告示下来,城主大人大喜之日,全城大宴。看似有些铺张浪费,就当是为全城民众加餐,能好好吃上顿肉。
崂山府荒凉许久,也该冲一冲喜,对于民心凝聚有着不小的影响作用。
半个时辰后,迎亲队伍回到府衙后宅,陈三郎牵着一身大红的许珺开始拜堂。
堂上坐着陈王氏,满脸笑容。她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好久,今日终于成行,如何不开心高兴?
又是一番礼节,随后新娘子自被人牵引,去往洞房中坐着等待。而外面,则是正式开席,客人上座。
能被请到府衙里进行宴席的,自然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于下面县城的主事们却不好离开,便备上礼物,派遣使者送来。
虽然陈三郎再三叮嘱说,要大伙儿不可破费送礼,但人情这东西,根本无法豁免。从昨晚到今天,送礼的络绎不绝,府衙内已是堆积如山。
既然不好推却,那就收下,陈三郎叫周分曹一一记录下来,到时全部折现,放进公库里头。也有些比较特殊的礼物,就归个人所用了。比如说许念娘送来的是一口小匣子,里面所装的非金非银,只是一张古旧的牛皮纸,不知为何物。仓促间陈三郎也无暇去看,暂且先放起来。
逍遥富道也从崂山下山来,他送的,是一张符箓,半尺长,巴掌宽,制造精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当为玄品级别的法器。
此符名为“平安符”,名字很通俗,但功效着实不差,佩戴于身,能激发法力气息,抵御凶猛打击。
道士送出此礼,算是下了血本。
成亲礼俗,新娘子在房中等待,新郎则得在外面陪客人,敬酒等。
酒过三巡,轮番畅饮,陈三郎已经有几分酒意,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得回去洞房了。
府衙众宾客倒也是知道分寸,不敢让陈三郎饮得太多,若是城主大人喝得酩酊大醉,无法洞房,岂不是误了大事?
宗族子裔,观念为重,以陈三郎的年纪,早该有孩子了。
陈三郎正往后宅走,逍遥富道跟上来,把他拉住,低声问道:“书生,我送的膏药贴上了没,可别忘了?”
说到此事陈三郎就心中有火,白他一眼:“你还敢说?送这等事物来,要是传扬出去,教我如何见人?”
别忘了,他正值青春年华,年轻得很,这个年龄段就得用药,岂不是说不行吗?实在丢人。
逍遥富道却正色道:“书生,这就是你不对了。男欢女爱,乃是平常之事,有何难堪?修门之中,无论道释,对此都有精妙研究,更有经典传世。出家人都不忌讳,你又怕甚?”
陈三郎摸摸鼻子,没好气地道:“你女人手都没摸过,懂得什么,反正此事就此作罢,不可再提。”
“得,我是为你好,你却不领情,有你吃苦的时候。”
说着,逍遥富道也不再言语,自顾回席,大快朵颐了。
陈三郎不把他的话放心上,不就是洞房吗?也许会累点,但扯到吃苦就是胡说八道,这道士,敢情是来看自家笑话的,懒得理他。
逍遥富道刚离开,许念娘忽而晃出来,拦在前面。
“见过岳父大人!”
陈三郎态度恭敬,现在他与许珺正式成亲,拜过了天地高堂,这一声“岳父”算是真正的名正言顺了。
许念娘的神情有些古怪,东张西望,确定四周无人,这才低声道:“三郎,我那瓶酒你等会记得喝上一口。”
陈三郎顿时觉得这位岳父大人怎地也变得猥琐起来,简直为老不尊,有这样子的嘛。不过面对他,陈三郎不敢叱呵,只有唯唯诺诺,敷衍了事。
“三郎,我都是为了你好,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说着,觉得这个话题实在不好与女婿多说,丢了形象,便干咳一声,背负双手走开,继续去喝他的酒。
望着他的背影,陈三郎不禁仰天长叹,无言以对。不再停留,快步去往新房,咿呀一响,推门进去。
房中红烛点着,照出一圈圈光来,大床所在,红盖披头的许珺静静坐在那儿,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身子微微一个颤抖。
陈三郎反手把门关上,扣好,外面的喧嚣热闹统统被关在了门外,房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今晚月朗星明,正是良宵。
“娘子,相公来了!”
陈三郎笑着说道,走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二章:我要喝酒,我要膏药()
入夜,风大了些,呼呼作响,仿佛要鼓动起来助兴;房中,一片静谧,陈三郎挑了红盖头,登时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容颜来,眉目如画,两颊流霞,说不出的媚。
陈三郎与许珺相处久矣,她大都是素颜淡妆,从没有这般描画过,本就是精致美人胚子,稍作修饰,更不似凡尘中人,便如同天上的仙子下凡。
一时间,陈三郎竟看得有些痴了。
许珺秋水横波,嗔道:“还傻看,快斟酒来!”
“好!好!”
陈三郎连忙应道,去到旁边倒了两杯酒。
这是要喝合卺酒了。
双臂交错,双杯交换,酒水香醇,入口绵绵,内心某处,都似乎被融化掉,有丝丝甜意弥漫开来。
放下酒杯,陈三郎便有些按耐不住,伸手要抱美人上床。
许珺皓腕勾住他脖子,也不挣扎,但到了床上,伸手按住陈三郎的手,说道:“三郎,你还有件事没做,不许乱来。”
陈三郎一愣,问道:“什么事?”
“你自己想,否则不许上来。”
这不是故意刁难嘛,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出这招,真是让人百爪抓心,心痒难忍,陈三郎脑海立刻高速运转,仔细思量起来,不多久,灵光一闪,想到了关键,不禁干咳一声,站起来:“是相公鲁莽心急了,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无诗?”
说着,走回来倒杯酒,一饮而尽,一拍手:“有了。”
转身坐到床边去,抱着许珺,轻声吟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听着这四句,许珺身子一下子便酥软,如痴如醉,连陈三郎什么时候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光了都不知道,当觉得身上一凉,这才醒过神来,赶紧娇羞地躲进被窝里,低声叫道:“三郎,先把灯熄了。”
陈三郎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五下把身上的衣衫除掉,钻进被里头,一把温玉满怀,凑到玉人儿耳边吹口气,说道:“吹什么灯?黑灯瞎火的,如何能看得真切……”
被他这么一抱,一吹,许珺浑身都软下来,丝毫生不出半点推却,反而手脚缠绕上来,生涩地开始逢迎。
芙蓉帐暖,木床咿呀,一摇一晃,自有动人的韵律生成。桌子那边,红烛燃烧,一滴滴烛泪流淌而下,却有着欢喜的声音伴随。
不知过了多久,木床韵律开始停息,只剩下微微的喘,息声。
陈三郎双手枕头,闭着眼睛,感到余味无穷。
下一刻,那具弹力惊人的身子又缠了上来,一把娇羞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三郎,人家还要……”
此时此刻,伊人之命,哪能不从?
陈三郎当即重振雄风,再赴温柔乡。
又一番鏖战,汗水淋漓。
陈三郎想着,这下总可以了吧,但稍作休息,许珺又贴了上来,纤手在不断抚弄着某处……
“这是什么节奏?”
陈三郎大感惊诧,一般而言,初经人事,身子总会分外娇弱些,一度风雨,便会禁受不住,哪里会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
似乎有些过头了呀。
可能说什么呢,面皮不能丢,必须挺起来。
于是乎,熟悉的声音第三次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桌子上,红烛已经燃烧到了根部,剩最后一小截了,烛火摇曳,微微有些动摇。
陈三郎已经觉得手脚不怎么受控制了,酸软酸软的:“什么?还要来?”
他大吃一惊,赶紧起床。
许珺娇声道:“三郎,你要去哪儿?”
“娘子稍等,我去喝口酒……”
也许,还得贴两张膏药。
陈三郎心里想道,这时候,觉得岳父和道士送那两样东西来,真是聪明绝顶,太有先见之明了。
惨了,之前把酒和膏药随手扔在书房中,这一时间怎么好找去?
陈三郎一张脸成了苦瓜脸。
……
府衙之上,宴席到了尾声,宾客们开始退席散去。
吃得肚子滚圆的逍遥富道打着饱嗝,很没高人形象地用一根竹签慢慢剔着牙缝。
左右两边,清风明月也是满嘴油腻。
这一顿实在太过于丰盛,根本停不下嘴。
逍遥富道用湿巾擦了擦嘴,道:“走了,回道观去。”
“是。”
两个童子齐声应诺。
逍遥富道走出府衙大门时,忍不住停了一步,回头看了眼。
“掌教,怎么啦?”
清风问道。
道士摇摇头,随口回答:“无事,走吧。”
心里却在想陈三郎的洞房过得如何,只是这等事如何能说出去的,唯有在心内暗暗希望陈三郎听了自家的话,贴上膏药提神增气:那许珺身怀名器,岂是等闲的凡夫俗子所能消受得起的?书生呀书生,纵然你会修炼法门,但对此也难以应付。若贴上了膏药还好,不贴必吃亏,明天怕是起不了身。哼,咱堂堂崂山派掌门人,怎可能无缘无故送那等事物。
想着,带着童子自回道观去了。
武馆,许念娘站在院子中,手中拿着一坛酒。地上横七竖八,满地酒坛子,都是空的,酒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月光清冷地照下来,洒在青衫上,有一层柔和的光辉。
“斗转星移,岁月流水呀,不知不觉,珺儿都成年嫁人了。十一娘,惜乎你不在此。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女婿不是一般人,珺儿没有选错,我也没有选错。”
许念娘慢慢说着,说一句,喝一大口酒。手中这一坛酒很快就喝光,酒坛子被扔到地上,他又开了新的一坛。
“不过今夜,那小子可能得吃些苦头了。也还好,我事先送了豹骨酒给他,只要喝上一口,应该能支撑得住。过了今晚,就好了。”
想到那事,许念娘不禁哑然失笑起来,那般神色情态,从来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的,若是有旁人在见到,定然要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要知道其平时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心生敬畏,何曾笑得如此开心过。
很多事情,许念娘都习惯深藏心底,没有人能够与之分享。但这一件事不同,因为当年他成亲的时候,也曾经历过一回,苦乐自知。
有着相似经历,才能会心一笑。
第四百二十三章:尾巴乍现,兵力问题()
(感谢书友海洋、301、桃之、翅膀、重力、寻欢、地球,独自、235、飞碟、唐显涛等的慷慨打赏,这周比上周多好多呀,实在感谢!)
吹了一夜的风,府衙后宅的那棵桂堂树的叶子都被吹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留在那儿,分外凄凉的模样。
“三郎,该起床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叫唤声,有着一股入骨的媚意。
陈三郎下意识地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缩起来,像个受惊的虾米,赶紧睁开眼睛:“你要做什么?”
许珺脸颊一红,也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她实在太疯狂了,欲索欲求,失去了节制。说也奇怪,根本压抑不住的,一次又一次……
“这样,传扬出去,岂不是成了那人人唾骂的***荡、妇?”
想到这,她不禁担心起来,怕陈三郎会嫌弃自己。
陈三郎也回过神来了,干笑一声:“珺儿,昨晚睡得可好?”
许珺满脸羞意,螓首低垂下去。
“哈哈,那就好,时候不早,也该起来给母亲大人奉茶了。”
“嗯。”
许珺轻轻应了声,坐起来,转身过去寻衣服来穿。
这一转,忽而就有一根毛茸茸的事物露了出来,唰的一下拂过。
陈三郎见到,不禁失声惊叫,几乎要从床上摔倒下去。
许珺连忙回头,问:“三郎,怎么啦?”
“你!你!”
陈三郎睁大眼睛,都有点语无伦次。
许珺摸了摸脸,不觉异样,诧异地道:“我什么?”
“你屁股那里有东西!”
许珺闻言,伸手去摸,并无发现:“你胡说什么?”
陈三郎按耐不住伸手过去,入手处柔腻光滑,弹力惊人,舒服得很。
被他一摸,许珺身子就有些发软,白了他一眼:“讨厌……快起床吧。”
说着,再不理会,穿上了肚兜亵衣,又披上件外袍,起身去到梳妆台那边梳理长发。
她的长发又黑又长,瀑布般倾泻而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柔美。
陈三郎还躺在床上眼勾勾地看着,却不是欣赏这匹长发,而是往发梢处端详,那里,正好是臀。浑圆浑圆的,在衣衫下凸出一个极致的弧线来。但他现在的关注点完全不在此,满心都在想衣物里头,是否真得藏着一条雪白的尾巴来着,只是那么大一条尾巴,怎么藏得住?
难道,是昨晚操劳过度,以至于精神恍惚,出现了幻觉?
陈三郎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其实此事即使为真,他也不会对许珺有什么不同的看法,狐女又如何,只能算是半妖。敖卿眉那才是真正的龙女呢,养在井中,优哉游哉,无比可爱。
陈三郎的心一向很大,梦了一世,观念也豁达得很,在寻常人看来,未免惊世骇俗,但到了他这,完全不当回事。
神仙妖怪,存在即合理。
只是……
他现在就是想弄清楚而已:“珺儿,你真不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呀,都不觉得累呢。”
许珺回答,脸又开始烧,初做人妇,一夜癫狂,身子稍稍弱些的,只怕都全身酸疼,可能是自家自幼习武,因而能承受得住吧。
问不出个所以然,陈三郎只好作罢,也许找个机会去问问岳父大人,可能有答案。
时辰真不早,该起床了。
他起身穿衣,伸伸懒腰,活络下根骨,倒没觉得多累来着。
“啧啧,那瓶酒和膏药可真不错,喝了一口,贴了两张,这腰也不酸,腿也不麻了,春风几度,依然横冲直闯,威风凛凛,果然是好东西!那么,是不是该找他们再要点,存起来用?”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有些猥琐地想道。
洗漱完毕,两人一起去给陈王氏请安,敬茶。
这个时辰,已经是晚了。
陈王氏没有丝毫不悦之意,反而笑得合不拢嘴,儿子儿媳妇在床上努力,勤奋有加,不就表示着快有孙子抱了嘛,好事,绝对是好事。
敬完茶,陈三郎说了几句便离开出去,留得她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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