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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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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曾想过,修罗魔骑会不会就藏在卧尸山上,不过转念一想,就否决了。
上一次,对方在山中出现,被祈福发现。然而还没有靠近过去,修罗魔骑便借夜色遁去。
由此可见,对方十分谨慎。
话说回来,其实以卧尸山的地形,又在黑夜,骑兵上去根本施展不开来。山林地带,马匹怎么跑得起来?长枪重甲,都将成为累赘。然而对方还是选择了离开,显然是不想被围住。
修罗魔骑既然离开了卧尸山,就不会再回来。正所谓狡兔三窟,修罗魔教在崂山府有所经营,还养了个魔女在此,定然便有多个据点才对。他们此来为复仇,因此也不可能老盯着城外的村庄不放,主要目的肯定是府城,按理也不该距离太远……
一些思绪在脑海里盘旋着,思虑着策略。
陈三郎选择一个人出行寻觅,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白天时候,修罗魔骑隐匿起来了,苍鹰祈福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不管在上空盘旋多少次,都毫无发现。到了晚上,对方倒是出来了,但在黑暗的环境之下,想要围歼难度徒增。
所以,最佳的解决方案便是在白天发现修罗魔骑的藏身之地,一举击杀。
他的心里有些急,因为晚一天,就可能意味着有一个村镇会惨遭荼毒。
又跑了一个时辰左右,把城外东南两面数十里方圆几乎跑遍,并无发现。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口干舌燥,仿佛能冒出火来。绕到城西方向去,见到路边有个茶铺,赶紧过去,下马拴好,选个位置坐下来。
这茶铺明显也是新近才开张的,过往时候,根本见不着这样的路边摊档,都是萧条冷清一片。
现在茶铺零星有些客人在,倒也不算忙,那老板见到陈三郎骑着马来,神色不禁一紧,又觉得稀奇。
在王朝里头,牛马都算是贵重牲口,其中牛多为农用,而马则为军用。陈三郎骑的这匹马健壮有力,显然不是那些淘汰下来的老马,而是一匹真正的战马。能拥有如此坐骑,那这人的身份?
若是个汉子,老板倒不想什么了,可偏偏陈三郎又是个白面书生,绝非军汉。
他不敢怠慢,赶紧上来招呼。小茶铺,也没有小二之类,大都是小本经营,生意忙得时候就叫家人来帮忙。
陈三郎叫了一壶茶,又问有什么吃的没。
老板道:“还有些包子,却没有肉了。”
“嗯,就上一笼包子吧。”
过不多久,茶水包子都上来了,又端上一叠酱料。陈三郎先喝了两杯茶,缓解干渴,然后再拿起筷子去夹包子,醮了料吃。也不知是否因为肚子饿得缘故,竟觉得颇为可口,一口气便吃了三个。
茶水包子入肚,身子渐渐舒坦开来。
“这天气好生闷热,看来要下雨!”
“呵呵,下雨就好了,地里正干旱着呢。虽然引了些水来,可远远不够,每天都得去饮马川挑水,真够累的。”
旁边桌子上,坐着三名农夫模样的人。由于天气太热的缘故,他们都光着膀子,露出半身结识而黝黑的肌肉来。
“说起饮马川,昨日倒发生了怪事。”
那老五问:“什么怪事?”
“你去挑水没看到?”
老五摇头。
那人干咳一声道:“我听张婶说,她去挑水的时候看见峡谷里头有些蝙蝠飞动,都挂在树上呢。”
老五呵呵一笑:“我还以为什么呢,蝙蝠有甚稀奇的。”
那人道:“可以前都没见过呀。”
“人家蝙蝠现在喜欢到那边做窝不行呀,大惊小怪,再说了,那条峡谷本就幽暗潮湿,蝙蝠最喜欢这样的地方了。”
老五不以为然地道。
哗啦一下,他们的对话却惊动了旁边的陈三郎,他一下站了起来,走来问:“敢问两位乡亲,那饮马川在什么地方?”
两位农人倒被吓了一跳,脸皮一下子都涨红了,显得手脚无措。在夏禹王朝,读书人的地位一向很高,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很分明的尊卑观念来。
陈三郎道:“大叔不必惊慌,我就是想问那饮马川在哪里?”
那老五胆气稍微壮些,朝着个方向一指,喃喃道:“往那边去,七八里便到了。”
“多谢!”
陈三郎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们桌上,又把另一锭银子抛在自己桌上,算是结算茶钱,随即快步出去,解开绳索,翻身上马。
哒哒哒!
马声远去了。
那老五几个看着桌子上的银子,雪白雪白的,起码有三两之多,实在令人咋舌。
出手如此豪绰,他到底是谁?
第三百八十五章:饮马川处,邪祟所在()
茶铺农夫的对话若被别人听到,倒也不觉得什么,阴暗峡谷内出现蝙蝠并非大惊小怪的事,只是陈三郎何许人也,与修罗魔教打过多次交道,那魔化蝙蝠的身影三番几次出现,十分敏感。乍然听闻此事,不管如何,都要去看一下。
马蹄先快后慢,跑了五里多路后,他干脆下了马,把马系在一棵树上,自己步行而去。
之所以如此,却是怕马蹄声敲动地面,会惊动了对方。
迈开大步,倒也不慢。
那饮马川在这一片算是个有名的地方,两座不高的山丘拱绕着一面湖泊。湖泊面积有数亩方圆,水边多种杨柳树木,显得清幽。而两山之间形成了一条裂缝,便是那峡谷所在。
这峡谷很是幽深,藤蔓缠结,常年滴水,十分潮湿霉气。一般人都不会进去,峡谷口都被丛木给遮盖住了,不了解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条峡谷。
陈三郎来到湖边的时候,就看见有不少农夫来回奔走,到这里挑水。又有些牧童牵着牛来吃草,一派祥和气息。
这样的情景,即使派遣出来的斥候来到此地,见状也会离开。
陈三郎站在一株柳树下,跑了一阵,汗又出来了,头发黏在额头处,煞是难受。他便蹲下身,用手掬起水来洗了把脸。
这水质还算清,扑在脸上,清凉的气息渗透进皮肤,整个人精神一振。
洗完脸,开始举步向峡谷那边走过去,走得慢,如同湖边漫步。
那些农人见着,也不觉得稀奇。在太平年间,崂山府的读书人多有来这里踏青游玩的,呼朋唤友,三五成群,有男有女,什么诗社呀,什么文会呀,热闹得很。湖上还经常能见到有舟船游弋,用读书人的话说,那叫“诗情画意”。
只可惜,战火一起,什么都毁掉。再也看不见那般境况,不说那些,就是牧童农人,也难以见到。
现在,要不是府城换了人主政,出台了一系列好政令,他们也不会来此挑水灌田。
如今来了,慢慢恢复正常。持续下去,肯定会有更多的读书人来到这里。
陈三郎倒没想这多,只慢慢朝着峡谷而去。随着距离不断拉近,还有四五百米的样子。
嗡!
身上的斩邪剑有了异动。
对于这个异动,陈三郎实在太熟悉了,脸上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脚步一顿,略微迟疑了一下,继续前行。
宝剑动弹,有着发现示警的作用,这就可以肯定峡谷那边藏有邪祟,但也就此而已。
邪祟,未必一定是修罗魔骑。
所以还得走得更近些,从而确定下来。
随着脚步前移,斩邪剑的反应越发强烈,渐渐地,竟有种想要挣脱开来,破空而去的感觉。
这时候,陈三郎停下了脚步,掉头就走,走得真快,都像是要跑起来了。
旁人见着,不禁惊奇,不知道这个读书人发了什么神经,突然像被蛇咬了一口般,连脸色都发白。
斩邪剑感受到邪祟存在,便有呼应。这呼应同样会作用到陈三郎身上,使他遭受一定程度的感染影响。邪祟越强,这反噬就越猛。而他每一次动用宝剑,也得付出不小的损耗,很可能导致精神萎靡。
这还算好了,开始练剑的时候,每用一次,就得躺床休息好些时间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因此不到非常时刻,他都不用剑。
眼下感受到斩邪剑猛烈的波动,陈三郎立刻明确峡谷中藏匿的即使不是修罗魔骑,也是别的强大鬼魅,必除之而后快。
他一个人,当然不会轻举妄动。就想着赶紧回去,叫江草齐率领兵甲来。
这时候,还没有到下午,时间尚好。
但当他来到系马的地方时,却见到一汉子解开了缰绳,正在拉扯着马走呢。
那汉子上身赤膊,露出精瘦的架子来,头发乱蓬蓬的,随便用根草绳捆住,脚上穿着双草鞋,一手抓缰绳,一手折了根柳条挥赶,嘴里大声吆喝:“你这畜生,快随本爷走!”
说着,柳条不住地打在马身上。
然而那马就是不肯走动,撅着蹄子,鼻孔里喷出粗气来。
陈三郎见到,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一会儿工夫,竟有人想要牵走自己的马。都说“顺手牵羊”,看来这马也不安生。不过他这匹马乃是战马,训练有素,性子刚烈,还认主,一般人想要顺走,还真不容易。
当即上前,喝道:“兀那汉子,牵我的马作甚?”
那汉子回过头来,见到陈三郎不禁一愣,打量一下,问:“你说这马是你的?”
“不错。”
汉子捧腹大笑:“我说书生,就你这身子骨,也能骑这马?说出来无端让人发笑。”
陈三郎懒得跟他费口舌,浪费时间,大踏步上去。
汉子嚷道:“书生,你也不讲个先来后到,想跟本爷抢马,不想活了……哎呀!”
原来是被陈三郎一脚踹中肚子,疼得大叫一声,就滚在了地上。
陈三郎这一脚,出其不意,而且重得过分,汉子根本意料不到。在他印象里,读书人都是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的。遇着了事,只会满口“之乎者也”,说来说去,也是那句“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曾想陈三郎根本不说,直接动脚,其一下不防,被踢得打了个滚,啃了一嘴泥,心中怒火喷涌,翻身起来,刚要放狠话,就听到得得得的马蹄声,陈三郎已经骑上马,快速跑走了。
“晦气,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睛!”
汉子往地上狠狠啐了口,不甘地骂道。
“三哥,怎地,刚才见你跟人争执,莫非吃了亏?”
一人快步奔来问道。
那汉子见了他,便道:“老五,你赶紧回村叫人,越多越好,我就不信了。”
那人道:“可人家都跑了……”
“跑了又如何?架不住本爷人多,不信找不出人来!”
“是是……”
那人知道他脾性,发火起来真是天王老子都不怕,因此得了个绰号叫“雷公威”,其本来名字就叫“雷威”。
赶紧撒腿回去叫人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兵分两处,瓮中捉鳖()
一刻钟后,雷威身边便汇聚了十多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粗壮汉子,手中还拿着各种各样的家伙,看来也没少做这等事,嘴里不断嚷嚷,要找人晦气。
“三哥,人都到齐了,要怎么做,你尽管言声!”
雷威心里烦躁,那陈三郎一骑绝尘而去,谁知道跑哪里了,看其面目陌生得很,也不知道该如何找法。现在突然想起,其骑马便走,那马很是听话,估计十有八九,还真就是人家的马。
问题在于,陈三郎那一脚,让雷威觉得十分恼火。作为这一片的地头蛇,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偏偏还让人给看见了,传扬出去,面皮丢光。现在人都齐了,总得做点什么,出口恶气。
想了想,道:“且去孙老头哪里喝酒,本爷请客。”
“好勒!”
“三哥豪气!”
众人笑逐颜开,有酒肉吃,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所谓“酒肉朋友”,多半由此而来,倒也不是说完全靠不住,而是江湖豪客们之间必须的饭局。天天粗茶淡饭,吃斋似的,谁愿意跟你。
孙老头的酒铺距离不远,不用走多久,就看见酒铺挑出来的那个醒目的“酒”字。
众人都是熟客,进去一下子坐满了,拍着桌子叫孙老头赶紧上酒上肉。
这孙老头对他们也熟络了,赶紧叫小二把大坛酒端上来招呼。
一番酒酣耳热,已过去小半个时辰。
雷威有心事,始终显得闷闷不乐,喝了两碗,便走出去解手。裤子还没有解开,眼睛突然睁大,他看见一骑在前面路头转弯处跑出来,眼熟得很,可不是那个书生吗?
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
雷威大喜,赶紧奔进酒铺里,喝道:“兄弟们抄家伙,要开始做事了。”
众人闻言,亢奋起来,纷纷起身,簇拥出去。
雷威摩拳擦掌,面露狞笑,大踏步朝着骑马而来的书生走去。只是才走出十多步,脸上的狞笑忽而凝固住,在他的视线里,那书生身后,猛地冒出一大片人来,黑压压的。
这些人清一色是骑士,长枪铠甲,数以百计。只是他们刻意放缓了脚步,走得慢,故而落在后面。现在遽然出现,让人在视觉上顿时感受到了无以伦比的压迫感,几乎喘不过气来。
雷威差点要晕过去。
身边的诸人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大都没醉,意识尚且清醒,一下子见到那阵仗,熏熏然的酒意立刻不翼而飞,冒出冷汗来。
只有一个矮壮的家伙不胜酒力,还搞不清状况,手中拎着把板凳,红着眼,嘴里不停地嚷道:“人呢,在哪?咱去抽死他……”
雷威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就把这混账家伙给踢倒在地,哼哼着起不了身。
一行人便都像呆头鹅那般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很快,陈三郎就来到,神色略微疑惑,不过当认出雷威后,顿时释然了,又觉得可笑。马鞭一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扑通一声,雷威便跪倒在地:“小人雷威,饮马川镇人氏……”一股脑的,几乎把祖宗十八代的情况都交代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眼下可不是逞好汉的时候,有多狗熊就得表现出来,也许能保住小命。
陈三郎哪里知道他胡思乱想,也根本不想追究顺手牵马的事,脸色一沉,喝道:“废话少说,你且跟我说,饮马川那边的峡谷可是两面通的?”
雷威忙道:“是通的。”
陈三郎微微沉吟,他早有预料,这才让江草齐率领一半兵甲绕到后面去,与自己前后合堵,形成瓮中捉鳖之势。不过兵力分成两处,却有所减弱:“雷威,你挑两个伶俐的伙计去饮马川,把那边的人全部疏散带走。但要记住,不许喧哗声张。你,可做得到?”
这时候雷威算是缓过神来了,从陈三郎的容貌年纪,再结合诸种情况,便猜测得七七八八,知晓了其身份,连忙道:“小人办得到。”
说着,赶紧带上两人撒腿向饮马川奔去。他也不知道陈三郎要做什么,也不去想,反正大人有命,照办即可。做得好了,也许会是个机会。
吩咐完毕,陈三郎转身朝着队伍做了个手势。
这手势便是号令,骑兵们见到,立刻下马忙活起来,给马嘴扣上嚼头,给马蹄绑上布匹。如此一来,马走的时候声音就会变轻,也不会因为受惊或者别的情况发出嘶鸣来。
做好这一切,也不骑马,而是牵着,慢慢前进。
等这些兵甲潮水般过去,那群汉子无不瘫倒在地,许久起不了身来。这些人在乡里也算威猛,说难听点便是一群闲汉,乡亲们见着,大都退避三舍,不敢招惹。可要拿他们来跟训练有序的重骑比,却是太难为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不说骑兵刺杀劈砍,光是奔马都能把他们践踏成烂泥。
虽然特意放缓速度,但本来距离也没多远,走了一刻钟工夫,便到了饮马川的湖边上。
放眼一看,挑水的农夫,放牛的牧童们果然都不在了,静悄悄的。
雷威奔跑过来,脸上有着讨好般的笑容:“大人,事情都办妥了。”
陈三郎点点头:“还不错。”
说着,举起左手,做个手势。
身后所有的骑兵当即解除马身上的束缚,然后翻身上马。他们井然有序,活动之际,身上的甲叶发生碰撞,发出一阵阵令人觉得刺耳的杀伐之音。
“冲!”
哗啦一下,马蹄蹬踏,如鼓声雷鸣,敲得整块大地都似乎在微微抖动。
数百骑一起冲锋,转眼工夫便冲到了峡谷口处,成扇形排列开来,围得水泄不通。一根根长枪立刻举在身前,笔直地指着峡谷。
这一波冲锋突如其来,吓得雷威一个哆嗦,裤裆潮意几乎不可阻挡,连吞几口口水才勉强压制下来,心里一个劲喊:“他姥姥的太吓人了……”
陈三郎并未一起冲上前去,驻马而立,举首去观望天色。见一轮太阳正要西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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