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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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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是一定要马上攻克府城。终归到底,还得看那边具体情形如何,我已经请逍遥道长出马,率先前往崂山府去打探消息。”
逍遥富道的道士身份,最适合做探子,他本身法力非凡,也不担心安全问题。再加上,他本就是当地人呀,简直毫无破绽。
不用等大部队,逍遥富道有心卖弄,做起法来,也不用骑马,便风驰电掣而去。
这一幕被众人见到,无不惊叹有加,视为神明。
听完陈三郎的话,诸人纷纷赞同,并无异见。想着也是这么个理,众人历经千辛万苦而来,总不能窝在个小村庄里种田吧,要等春播秋收,那不得把人都等老了。
直接就占个府城,那才算豪气。
大丈夫做事,建功立业,当如是也。
这般想着,诸人仿佛已经看到入驻府城,成为崂山之主了,光想着,就觉得热血奔腾,兴奋不已。
陈三郎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在泾县,他是县令,下面位置不过县丞县尉那么寥寥几个。若是陈三郎当了知府大人,搭建的班子当然得扩大数倍,增加许多位置。
有位置,也就意味着在座诸人都可能当上官。
是真正的官。
话说回来,其实以前周分曹在泾县主事,代理全县大小事务,但他的身份不过是幕僚而已,根本不算官。
一个县城,真正能称为官的也就县令县丞县尉三个,别的人,诸如文书、捕快、衙役之流,只是吏,是没有编制的临时工。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也许很多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答案,就是为了当官。当然,肯定有不少心怀高义,为国为民者,但如果做不成官,做不了大官,又如何为民做主,报效国家?
读书为做官,与仁义道德一点不冲突。
跟随陈三郎的人,大都渴望做官。周何之不用说,他是中不得举,无奈落魄;周分曹虽然数次拒绝元文昌,不过他是不愿意与元家为伍,同流合污;就连心态最为淡泊的宋志远,他也是想当官的。教书育人,书院院长,也有着官场身份,只是清闲许多罢了。
向往仕途,施展心中抱负,是天下读书人的心愿,本无可厚非。
众人冒着生死危险追随陈三郎,若单纯只为了恩情,就绝无法长久。
他们有血有肉,也是想建功立业的。
现在,机会来了。
雍州沦落,朝廷屯兵中州,抵御蛮军北上,但在击溃蛮军之前,是难以派遣兵甲来收复雍州的了,当今形势,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不过朝廷也不是就此坐视不理,前一阵子,特地下了一道旨意,号召雍州民众自发组织,组成义军,攻击剿杀蛮军。只要有功,就会封官。功业越大,官就越大,如果能光复雍州,甚至还能成为雍州刺史……
这个馅饼就大了。
毫无疑问,在处理雍州的手腕上,朝廷下了一步极为高明的棋,也不知是哪位大臣想出的策略,想必在遥远的京城,那边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毫无作为。
朝廷在雍州封官,并无实质俸禄,所付出的,就是区区名衔,别的一切,都得当事人自己争取,得不断与蛮军修罗教派做斗争。不奢望这些义军能够给予蛮军重创,但只要形成一定的骚扰损耗,便算成功了。
雍州位于蛮州与中州之间,具备着非同一般的战略意义,对于石破军而言,雍州已经属于后方了。如果这块地域有人捣乱,便等于切断了蛮军与大后方蛮州之间的联系,使得蛮军难以为继。
有消息传言,石破军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举兵攻打中州了。从某个角度上看,这位蛮王应该也是意识到了危机。
朝廷用意并不隐晦,但许多人仍趋之若鹜,都想参加义军。
因为当官,并非是读书人的专利愿望,天下人,都想当官。草莽也好,土豪也罢,都逃不了官字的吸引。
人多了,鱼目混珠,纷纷扰扰,为了立功,不惜滥杀无辜;而彼此之间又自然而然发生内讧争斗,却都是人心使然,无需多说。
由此理解朝廷旨意,若是占据了崂山府,陈三郎便可申请成为知府,下面的人当然也是飞黄腾达了。
这一路风雨兼程,道上也曾遭遇数拨人马势力,不过都是不入流的货色,有自动让道的,也有不长眼来攻打却被杀得落花流水的……
总之算是顺利地过来了。
这一日,终于进入到了崂山府区域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崂山有主,道士传书()
在进去崂山府区域之前,陈三郎又派遣了数名机灵的庄兵乔装,四下打探搜集消息。
这些庄兵陆续回报,带来了许多关于崂山府现况的诸多情报。
不出所料,崂山府的情形倒不算混乱,只是死气沉寂,人口大批量死亡和流失,粗略估计,现在管辖内的人家比起战前,可能少了三分之二。
真是个恐怖的数字,虽然还不算真正的十室九空,也达到了六七空,让人见着,忍不住心酸恻然。
占据崂山府的竟是一伙义军,领首者姓苏,名“镇宏”,手下有部众上万。他占据了府城后,分封了几名将领,让他们率兵把下面几个县城全部占了。
崂山府上下,俨然一统。更让人惊诧的是,苏镇宏统治崂山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得知这个结果后,陈三郎都忍不住一愣神,大觉意外。
从探子口中得知,这苏家本为府城大户,苏镇宏年少爱学武,加上家族鼎力支持的缘故,及冠之年便当上了府城游击将军一职。其性格豪迈好客,为人慷慨,因而手下笼络了大批人物。仕途也顺利,没过几年,便升为统领,手下兵甲三千。
再后来,便是蛮军入境了。
崂山知府大人是个混货,望风而逃,崂山府没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便沦陷。
苏镇宏识时务,没有与蛮军硬碰,而是带着部众撤出了城,躲了起来。
蛮军如蝗虫过境,在崂山区域内大肆搜刮抢掠一番,然后便离开了。
避过风头,保存了有生力量的苏镇宏开始率部返回崂山府,占据了这一片地方。据说,他已经命人修书上朝廷,申请崂山知府的名分……
听完之后,陈三郎沉吟起来。
情报表明,这苏镇宏有勇有谋,适时而行,他占据了崂山府很合情合理。只是隐约间,陈三郎总觉得有些不对路。因为他之前来过此地,知道崂山府被修罗教渗透得很厉害,那么,修罗教会轻易放过府城的掌握权吗?
蛮军过境,除了某些战略位置极为重要的地点外,别的地方很少留人,毕竟石破军手下就那些人,根本无法兼顾全局。不过不留兵甲,却有修罗教在传播教义,大肆吸纳信徒。
修罗教与石破军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若是石破军能得天下,那么修罗一脉便会成为国教的。换句话说,修罗教发展势力,也等于石破军在发展。两者休戚相关,不可或分。
那么,苏镇宏坐镇崂山府如此稳当,难不成他已经把境内的修罗教势力镇压下去了不成?
如此,当真是个豪杰。
有这般人物在此,只怕得绕开崂山府,取道别的地方了。
陈三郎叹息一声,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又得继续舟车劳顿。
知悉情报的周分曹等人也是无言以对,看来偌大府城级别,真不是那么好占的,己方能想到,别人又会想不到?不说这苏镇宏举着“义军”旗号,占了大义的名分,就算打起来,那也是毫无胜算呀。
人家上万人呢,可不是那些乌合之众,光吐口水,都能把自己几百人都淹没掉。
崂山有主,那么换地方吧。
临时的简陋会议室气氛颇为沉闷,诸人都显得心情低落。
嗤!
猛地有破风声起,一物从外面飞来,速度极快,守护在门外的庄兵都来不及反应,纷纷一惊。
那事物通体橘黄色,一掠而入,眨眼功夫便到了陈三郎面前。
边上的周分曹几乎都要喊出声了:有刺客……
但下一刻,就见那物静静地停在陈三郎身前,没有任何危险的样子。看真些,赫然是一只用纸折叠成的小羽鹤。
折叠得非常精巧,双翼尖嘴,一对长足,那纸也不是普通的纸,因为纸上有暗红色的符文字样。
道长来信了!
见到这只纸鹤,诸人很快醒悟过来。
陈三郎伸手把纸鹤拿在手里,慢慢打开,他对于逍遥富道的手段了解得很,这只纸鹤实则是一件法器,所谓“飞鹤传书”是也。不过这法器基本都属于一次性的消耗品,并且制造不易,需要损耗不少法力,不会随便使用。
符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是一封信。
看完,陈三郎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与此同时,那符纸突然起火,烧为灰烬。
“果真神仙手段!”
诸人看见,惊叹不已。
周分曹问:“公子,道长说什么?”
陈三郎道:“他让我们进入府城去汇合。”
“啊,那公子的意思?”
周分曹有些拿捏不定,进入崂山府,以什么名义呢?己方上下数百人,算得上是大队伍了,一举一动,动静不小。万一人家苏镇宏误会,派兵来剿杀,该如何面对?
陈三郎似乎看穿了他的担忧,道:“先生不必担心,道长在府城内已经和苏将军结识,是苏将军诚心相邀,请我们进入府城做客的。”
原来如此。
众人纷纷释然,感到高兴起来。他们风雨兼程,奔波劳碌,是该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修整一下了。事实上家眷中不少老人孩子都生了病,虽然是感冒发烧,属于小病,但迟迟无法得到休养,当病情恶化,便难以收拾。
陈三郎又道:“苏将军的来使也已经在路上,相信明天就能相遇。”
有迎接来使,更加表示诚意隆重了。
“莫非对方有招揽之意?”
周分曹忽然想到,立刻说了出来。
陈三郎三元及第,不说在泾县的政绩如何,光是他的文坛声望便不算低,有名篇传世。像他这样的人,绝对称得上是才子了。再加上皇帝钦命的特殊身份,以及那一个广为流传的龙君请饮的故事。若能收为所用,网罗成手下,必可成一大臂助。
因而,站在苏镇宏的立场,他知悉陈三郎一行逃难到崂山府,出面招揽是十分正常的事。
陈三郎淡然回答:“也许吧。”
“那公子你的想法?”
说实话,周分曹很不希望陈三郎接受招揽,从此以后寄人篱下。苏镇宏何德何能?若真要投靠,怎么都轮不到他。
陈三郎呵呵一笑:“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草率行事。”
说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有隐晦的光芒闪烁,表示他一颗心,此刻分明不安静。(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使者傲慢,不识抬举()
第二天中午时分,在官道之上,陈三郎与崂山府来使迎面相遇。
那使者胖乎乎的,骑在一匹枣红马上,让人看见,都忍不住要替那马觉得疲累。其后面有随从四人,都披着软甲,腰挂长刀。
见到陈三郎,使者却不下马,微仰着头,两个大鼻孔露出来,甚为傲慢的样子,懒洋洋开口问:“哪位是状元郎?”
见状,周分曹等人都露出了愤然之色,本以为对方专门派遣使者来相迎,足表诚心热情,不料这使者竟是这般态度模样。
陈三郎驱马上前,抱个拳:“我便是泾县陈原,阁下如何称呼?”
使者瞥他一眼,冷哼一声:“本使者姓苏名贵,奉知府大人之令来此迎接状元郎入府,尔等便跟我走吧。”
听到他姓苏,只怕跟苏镇宏是亲戚关系,怪不得拿捏做派。
陈三郎也不与他计较,吩咐行伍开动。
那苏贵赶马到陈三郎侧边,忽而干咳一声,挤出一抹笑容,微微压低声音道:“状元郎,苏某久闻江南扬州富庶天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呀。”
陈三郎淡然道:“何出此言?”
苏贵嘿嘿一笑:“我听说状元郎出身寒门,然而担任泾县县令短短时日,迁徙之时却人马数百,车辆数十,若泾县不富,安能至斯?”
言下之意,便是说陈三郎上任后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才能积累如此之多的家产行装。
其实他并无嘲弄讥讽的意思,为官不贪,作甚官?只是觉得眼热,那一辆辆辎重,里面肯定装载满金银珠宝,以及粮食等,这些东西,在雍州都是极为抢手的资源。
现今的崂山府就穷得很,没办法,苍夷满目,民众流离失所,大面积弃荒,没有生产,如何有收入?府城存粮已不多了,每天都得节省着用。
苏贵见着陈三郎队伍中的辎重,眼馋得很,至于是不是陈三郎贪污所得,谁在乎?
陈三郎不置可否,说道:“苏使者远道相迎,我不敢怠慢,小小意思,敬请笑纳。”
说着,就伸手朝腰囊摸去。
苏贵见到他识趣,心中欢喜,不料下一刻,看到陈三郎只是拿出一锭小银子,一两不足的成色,顿时脸色一沉:“状元郎,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陈三郎冷眼相看:“阁下不要,我且省下。”
真得又把银子放回去了。
苏贵气得几乎要七窍生烟,指着陈三郎嚷道:“陈原,你不识抬举!”
陈三郎面色一正,双目一瞪,说也蹊跷,苏贵骑着的枣红马突然前腿软倒下去,这下好了,胖嘟嘟的使者失去平衡,骨碌碌便滚落在地,摔得满头满脸都是土,狼狈不堪。
“来人呀,给我打!”
苏贵呼天号地,四名随从抢上前要动手。
哗啦一下,十多名庄兵冲上来,一个个刀枪在手,只要对方胆敢动手,立刻痛下杀手。
苏贵挣扎着站起来,指着陈三郎,气急败坏:“好哇,我早说你们来崂山府居心不良,想要造反。你且等着,我回去禀告大人,派兵前来,将你们全部剿灭了……”
伸手去扯马,没想到那马跪地呜鸣,不管怎么打都不肯起来。
苏贵无法,只得悻悻然在随从的护送下掉头走了。
望着他们走远,周分曹不无担心地道:“公子,这使者无礼,只是把他得罪了,恐怕会在苏镇宏那边说坏话。要不,我们绕道走吧,不去崂山府了。”
陈三郎笑道:“无妨,使者是使者,苏镇宏是苏镇宏。其能管治一方府城,应该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徒,不会偏听一面的。”
周分曹道:“公子,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先生不必客气,有话尽管道来。”
周分曹举目四顾,慢慢道:“自从进入崂山府区域,我曾细心观察,但见田野荒废,村庄破败,民生凋零,诸多情景与别处并无太多改观。既然那苏镇宏主持此地已久,却不懂施政经营,我看此人,一莽夫耳。”
陈三郎呵呵一笑:“先生观察入微。”
其实这些,也早已被他一一看到眼里。
周分曹问:“既然如此,我们何必还去府城?”心中担心始终无法消除,进入崂山府,一旦发生什么变故,就等于送羊入虎口了。即使陈三郎本事再大,可数百人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岌岌可危。
“此去府城,自有去的理由。先生尽管放心,道长已在城内打点好,不会有事的。”
陈三郎说得笃定,周分曹自不好再言,又想着以公子的智谋,也断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队伍继续启程前进。
由于辎重和顾及家眷的缘故,其实行伍的速度一直都不算快,不过此地距离崂山府城已经不远了。
到了傍晚时分,有先遣斥候探子回报,崂山府城已在百里范围之内。但由于天色渐晚,只得找地方过夜,明天再进城。
地方很快找到,是附近一处村庄。
这村庄里面还生活着人,为数不多,就七八户的规模,每一户,寥寥一两人,基本都是老弱人口。因为青壮不是被杀,就是出外寻觅生计去了。
这些人见到陈三郎的队伍来到,都是一片漠然,眼神麻木地看着。在这些眼神里,基本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陈三郎吩咐不许扰民,寻空地处安顿。其实也没什么可扰的,把村中所有人家的米缸倒反过来,都未必能凑够几斤粮食。
营地很快整好,家眷们开始熟练地生活做饭,又有炖汤炒菜的,有诱人的香气散发出来。
香气一下子把居民们给吸引过来了,他们见这些陌生行伍并不像恶人,于是胆大起来,一个个围在外面,眼巴巴地看着。
许珺见到这些人多是老弱妇孺,内心恻隐,忍不住道:“三郎,给点东西他们吃吧。”
陈三郎点点头。
许珺立刻下去叫人打了一大桶米饭,上面浇上肉汤,送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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