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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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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扰闹乱的局面慢慢平息下来。
陈三郎接过一碗衙役打过来的粥,用勺子捞一捞,捞出小半勺的米来,高高举起,朗声道:“此粥固然稀,但其中无米否?不可入口果腹否?”
人群默然不语。
扪心而言,这粥虽然稀了点,但煮得够火候,而且放得都是好米,而不是陈年霉米,因而味道很清新。最重要的是够分量,基本每人去都给盛满,不像一般赈灾施粥那般,只是随便给一勺子,马上就“下一位”了。
再说了,他们这是在逃难,饥肠辘辘,别人给吃的,那便是大恩人,有恩德。吃了人东西,活了命,还挑肥嫌瘦的,算哪门子的事?
太不应该了。
陈三郎放下粥,问地上的汉子:“说,谁是主事者?”
那人眼珠子碌碌转,假装糊涂道:“什么主事者,大人冤枉呀!”
“杀了!”
陈三郎语气平淡,不动波澜。
雄平得了命令,上去一脚,咔嚓,那汉子胸口都被踩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不能活了。
“哗!”
人群大哗,可没有人敢动,都被吓着了。
另一个见到同伴惨死,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大声叫道:“是刀疤老九和胡须勇叫我们干的!不要杀我!”
那边刀疤老九和大胡子面色一变,几乎异口同声:“你血口喷人!”
陈三郎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把牙一咬:“走!”
唰的,摸出了贴身的匕首短刃,转身朝外面狂奔。
蟹和桀桀一笑:“想走?问过本大爷否?”
两条八字腿迈开,竟是奇快,魅影一般掠过,不过眨眼功夫,一手一个把刀疤九和胡须勇拿住,拖拽过来。
两人的脸颊肿得像猪头,明显是反抗的时候被蟹和扇得。将他们扔在陈三郎身前,蟹和示威地朝着雄平瞥一眼,洋洋得意。
这两个哼哈二将,虽然关系融洽,但妖性使然,总有些争强好胜的斗气在里头。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前途命运可都是捏在陈三郎手里的。
刀疤老九倒是悍勇,瞪着陈三郎:“姓陈的,你不敢杀我,你可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吗?”
这时候,他知道民心已经倾斜,难以再煽动了,也就不打那边的主意,而是要亮出身份来,震慑住陈三郎。
“杀了!”
几乎同时,蟹和一股叉就叉在刀疤老九的喉咙处,鲜血如注。
“啊!”
难民群中惊叫一片,不少妇孺纷纷转头掩面,不敢再看这血淋淋的场面。
另一个胡须勇胆气略小,被鲜血溅到脸上,一个哆嗦,下面立刻湿了,他想说些什么,蟹和明晃晃的股叉瞬间到了胸口,毫无阻碍地刺了进去。
连斩两人,陈三郎面色依然无波澜,背负双手,目光扫过李光业那边去。
李光业只觉得喉咙发干,吞了两口口水,急忙跪倒在地,高声道:“大人英明!刀疤老九他们无事生非,聚众闹事,违反了大人先前所说的律令,自该严惩,死有余辜!”
这时候,心里的小算盘小心思早一点不剩,只剩下两股战战,汗流浃背了。
冷汗!
他一跪,身边的人,以及整片的难民们纷纷跟着跪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为奴为仆,鱼宴盛席()
看见齐刷刷跪倒下去的难民群,陈三郎终于露出笑容,如同春风吹拂过湖面。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大局尽在掌握中。其实也说不上是赌,难民势众,毕竟属于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至于混在其中的那些搞乱分子,也不可能把所有难民都控制住。
至于这些家伙的来历,不用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因而陈三郎根本不给刀疤老九和胡须勇说话坦白的机会,却是怕说出来后,会引起某些不良影响。比如说李光业他们知道泾县在与整个扬州做对,那自然有人会动心思,谋求自身利益。
陈三郎一摆手:“好了好了,都起来吃粥吧。不过本大人在此再次申明,倘若有人胆敢再捣乱,杀无赦!”
说着,语气森然。他不相信混杂在难民群中就这么几个人,定然还有漏网之鱼,不过眼下民心已定,他们掀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最后让这些家伙知难而退,离开泾县,免得日后生事。
随即吩咐衙役把尸首拖走,洗刷干净地面。
一场本可酿成灾祸的风波就此平息下来,那边周何之等陈家元老,纷纷伸手抹了把汗。
他们也是怕。
数千难民呀,一旦镇不住,闹将起来,陈家庄可能就此万劫不复。即使守得住,但要屠杀多少难民才行?
当血流成河,陈三郎身上所有的名望,所有的光环都将沾满血腥,恶劣至极。好在,现在算是迈过了一大关,至于后面如何安置难民,如何养活,那起码是以后的事情了。
一刻钟后,陈三郎等李光业几个领首者吃罢了粥,便请他们过来商议事情:“李大官人!”
听着这称呼,李光业忙作揖下去道:“贱民不敢当。大人,有甚事,尽管吩咐。”
他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乡绅,可陈三郎今日的做派完全把他给震到了。杀伐果断。怀柔兼并,这等手腕,和年轻的模样根本搭不上。而且看起来,其绝非一个普通简单的县令,手下有能人。武艺高强。刀疤老九他们几个的功夫,李光业是知道的,有臂力,有勇气,等闲三五个人近不得身,可遭遇到那两个瘟神,却是如同土鸡瓦狗,一照面便被拿下,摔得像死狗一样。
这样的县令,早超过了李光业的想象。由不得他不心惊胆战,态度放得很低,心怕一个不好,对方便将他开了刀,那可无处喊冤。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儿带女的呢。
陈三郎呵呵一笑:“你不必惊惶,我就问你,尔等从雍州来,那边境况如何呢?”
李光业眼眶顿时泛红了,有泪光打滚:“雍州乱呀。千里赤野,民不聊生,简直人间地狱。有易子而食的,有吃观音土的……”
听他说着。陈三郎心有恻恻然。这都是可以预想的事,蛮军入境,那石破军根本就是个蛮将军,在修罗教的蛊惑下,根本没有心思接收管治疆域,只是一味地烧杀掠夺。
如此行径。和野兽无异,注定无法成事,就看何时会被剿灭了。
李光业继续说着:“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只得逃命,可听闻通往中州的路途被蛮军占据,只得转到扬州来,所幸遇到大人收留,请受小的一拜。”
说着,顺势跪拜下去。
陈三郎知道他这一拜的意思,似笑非笑地问:“如此说来,你们是准备长期留在泾县了?”
李光业一咬牙:“请大人可怜!我们实在无处可去了!”
扬州虽然大,可他们这一群难民能到哪里去?换了别的县府,别指望对方会像陈三郎这样搭好粥棚施粥款待,只会驱赶。当双方发生矛盾争端,除了拼斗别无选择。他本来还有点小心思,可见到陈三郎的手段后顿时明白了,要想靠难民形成势力,根本不可能。
一盘散沙,如何凝聚?
既然如此,不如看看能否留下来,别的不敢说,不饿死,便满足了。
陈三郎皱起眉,叹口气:“可我小小泾县,如何能养那么多人?”
“求大人收留!”
李光业豁出去了,跪拜在地,额头叩首,叩得砰砰声响,乃至于有血渗透而出。
这时候,众多难民也吃了粥,围拢过来,见状,纷纷跪拜,口中大叫:“求大人收留!”
陈三郎只是沉吟,面有为难之色。这倒不是装出来的,开玩笑,几千个人,几千张嘴,每天得消耗多少粮食才行。
李光业又道:“大人仁义,小的愿意为奴为仆,任劳任怨。”
难民们又是一起喊:“大人仁义,小的愿意为奴为仆,任劳任怨。”
声浪惊人。
为奴为仆,本是最下贱的选择,非走投无路才会至斯。眼下数千人,为了活下去,恳求为奴。皆因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土地,离乡背井,当真应了那句“乱离人,不如太平犬”的谚语。
陈三郎叹息一声:“也罢,本官答应你们就是。”
“谢大人!”
“大人仁义!”
听闻陈三郎应诺,数千人轰然嚷叫起来,充满了兴奋欣喜的情绪。他们流离失所,辗转千里,一路上不知经历多少苦难,不知多少同伴撑不住,倒毙路途。现在,他们终于有地方安顿下来了,终于可以不用再经受风吹雨打,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一刹那间,众人对于陈三郎的感激拜谢之情无以伦比。
与此同时,陈三郎若有所感,泥丸宫生波动,那浩然帛书好像一条得到了水的鱼,变得极其活泼生动起来。
此际没办法去详细观察,陈三郎微笑道:“大伙儿远道而来,本官当有表示,尔等先去休息,晚上咱们开鱼宴,请大家开个荤。”
鱼宴?
李光业等人几乎以为听错了,又以为是大人说错了口。作为逃难者,有东西填肚子便是莫大幸福,有口热粥吃,那便是无上美味,谁敢去奢想鱼肉之类的。即使寻常人家,一年到头,吃鱼肉的次数都不会太多。
客如今陈三郎说要请大家吃鱼,那简直便是做梦才会发生的事。
数千人,数千张口,就算每人尝一口,这得多少鱼才够?
陈三郎这是疯了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龙君显灵,鱼虾万斤()
(嗯,继续更新!)
日头西斜,黄昏将至,酝酿了许久的阴云却是慢慢消散,那雨落不下来,天空反而露出了灿烂的阳光。
经过小半天的整顿分流,数千难民已经被分成十个屯,分别安置下来。负责主持者,乃是从泾县赶来的周分曹。他接到信报,说陈三郎已经镇住了难民,不禁又惊又喜,立刻动身赶往陈家庄处,着手细致的安顿工作。具体是把所有难民一一登记在册,籍贯姓名等,全部要记录明白。然后把他们分开,老弱病残,青壮人口,本身特长,都是极为重要的信息,弄清楚了,才好安排日后的事宜……
这是十分琐碎繁杂的事务工作,非专业人士不可处理,反正陈三郎看着头疼,统统交给他去做了。
忙得不可开交,周分曹依然忧心忡忡,跑来问陈三郎关乎徘徊在泾河之上的那些虎威卫船只动向。
陈三郎淡然道:“他们已经返航,回南阳府了。”
闻讯,周分曹心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难民被顺利接纳,被平安放置,泾县终究没有乱起来,虎威卫们师出无名,只好暂时撤回。不管怎么说,这一关,算是迈过了。
单凭他一个,做这么多事,毕竟有些忙不过来,周何之杨老先生等纷纷接受调遣,过来帮忙。
数千难民,基本都吃了些粥,肚皮固然无法满足,只稍稍将心头如火的饥饿感给压住了,倒也顺从,低头听话,颇有秩序地跟着走,住进一间间临时搭建起来的茅屋里去。
这些茅屋星罗棋布地分散在陈家庄外面,与坚固高峻的堡坞相比,显得很是粗鄙简易。
不过到底也算是个栖身之所,能遮挡风雨,以难民目前的处境,无法要求更多。而且陈三郎有号令下,说只要安分守己,努力耕种,做出了成绩,日后将会获得入住陈家庄的资格。
这可是一种天大的诱惑,相当吸引人。因为看起来,这陈家庄实在过于牢固高大,甚至超过了许多县城的建筑规模,光看上去,便给人一种踏实安全的感觉。而当下乱世之际,什么最重要?
安全。
安全稳定。
只要住进了堡坞里面,就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难民当中,其实也有人能够第一时间住进庄内,就是李光业一伙人,加上家眷,共有二十余人。
李光业心思玲珑,知晓陈三郎安排有深意,不过他见识了对方手段,早将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抛之脑后,卖力做事,但求个好表现。
一番忙碌下来,见到那日头西斜,一点点落入青山后面,天色开始昏沉。
梆梆声响,却是陈三郎命人敲锣打鼓,号召难民们到河边集中。
过不多久,人头涌涌,数千难民应召而至,黑压压一大片,汇集在空地上。
这一片地方,恰好位于泾河分流的水湾处,甚为宽阔,水流潺潺,被落日余晖映照,迸发出点点光辉。
不知何时,水边搭了一座木台子,约莫一张高;台子之上,陈列香案,摆着三牲祭品;
台子之下,则是摆放着一排溜的木桶、竹篓、甚至还有锅碗瓢盆,一件件地搁在哪儿,显得十分古怪,不知用来做什么。
等人齐,就见陈三郎迈步踏上木台子,身边雄平蟹和两名高手环护。
“各位,本大人先前说过,今晚要请大家吃鱼宴。现在,便是践诺之时。请逍遥大师。”
就见一身八卦道袍,头戴八卦巾,容光焕发的逍遥富道面带微笑地走上来,他腰挂一口朱红大葫芦,手执一柄拂尘,丝缕如雪,长长地飘垂着,显得高深莫测,仙风道骨。
稽首做个礼,朗声道:“本道昨晚夜观天象,知今日难民如潮,入得泾县,饥肠辘辘,无处安身。便受陈大人所托,决定做法,献祭龙君,祈求鱼虾万斤,以解饥民之困。”
听了这话,下面数千难民一个个面面相觑,大生敬畏之心。虽然不免有些惊疑,但此际是不可能敢开口询问的。
逍遥富道微微一笑,又道:“然而此法极难,众人倘若心不虔诚,绝不可成。”
于是乎,难民们立刻齐刷刷跪拜下去,满脸虔诚状。
道士很满意,继续说道:“民众虔诚,乃法之前提,最重要的还在于地方父母官者有气运,得上天庇护,才能得到龙君垂青。陈大人,请上香。”
陈三郎也不多言,走过去,点燃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案上,朗声叫道:“泾县县令陈道远,今收难民三千余人,本县资源匮乏,无法维持。但见民众困饥,多病瘦,于心不忍。便祈求龙君显灵,赐鱼虾万斤,以渡难关。若得垂青,便牲畜敬拜,供奉之!”
说着,毕恭毕敬作揖鞠躬,却是没跪。因为他知道,那龙君,可是真的存在的,绝非虚妄。
陈三郎点过香后,逍遥便开始做法,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柄桃木剑,有模有样地挥洒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摇头晃脑的,状甚疯癫。
如此挥舞了约莫一刻钟,终是按耐不住了,把剑往前一指,挑起一叠沾染过鸡血的纸钱,再一指,那纸钱无火自燃,猎猎焚烧。
这套路登时便把下面数千难民瞧得眼睛都直了起来。
逍遥毫不停缓,一股劲把香案上的三牲祭品推倒到河水里去,最后又耍了个相当有卖相的姿态,口中大喝:“祭品献上,请龙君显灵!”
适逢其时,天空猛地打个响雷,有风起,呜呜声,却是从河面上最先刮起来的。
受了风的鼓动,那水面便掀翻起波浪来,先是汩汩的,渐渐声势浩大,那波浪卷席而至,竟有数尺高,快要拍到木台子上了。
风起浪涌,不过一会功夫,嗖的,就见到一尾活生生的大鱼蹦跳而出,落在摆放在岸边的一口竹篓里面去,犹自甩动着尾巴,很是生猛,看起来,足有四五斤的模样。
这一尾鱼后,噼里啪啦,但见水面之中,波浪之间,无数鱼虾前赴后继地跳跃上岸,落在那些器物之中。
这一幕景象,宛如神迹,难民们看得目瞪口呆,整个脑袋都空白起来。就连那些在现场维护秩序的本地兵丁,都看得心神震撼,无法自己。
道法显世,早有听闻,只是哪有这般现场观望来得冲击力强烈?
难道传说都是真的,真有龙君?
又曾经听说陈三郎连中三元后,回乡路过洞庭,受龙君请饮,看来都是真的,否则如何能够得到龙君垂青,此际显灵,赐鱼虾万斤……
于是乎,在场所有人看往陈三郎的目光都变得不同,分明有光热的情绪在荡漾。
本次作法,按理说逍遥最出风头,不过他事先已经作了说明,点明了陈三郎的重要性,反而让陈三郎显得出位,毕竟他之前就流传出了跟龙君的接触。加上连中三元的光环,那可是文曲星的定位呀。
古人讯息落后蔽塞,正因为如此,才让一些传闻变得更加神化,深入人心,不可磨灭。
现场之中,其实周分曹、宋志远等人俱在,他们都是饱读诗书者,可望着陈三郎,都觉得有异样的意念在蠢蠢欲动。这些人以前依附到泾县来投靠陈三郎,原因各有不同,可此际分明感到了有一种本不该有的念头掠上心间,难以压抑。
人心如水,本无恒定,总会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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