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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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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然而真正的修者实在少之又少,反观学武的人,却越来越多。武功,并非只存在于所谓的江湖武林,其实武者最多的群体,恰恰是军伍。也许这里所说的“武”,定义概念有所不同,可谁规定武功一定是飞檐走壁?一定要招式繁杂?军伍的“武”,直来直往,大开大合,风格简单狠辣,更加实用。
所以不管朝代更迭,不管道释哪家兴,哪家衰,掌握大批精锐兵将的朝廷,都是这片大地的执掌者。
这一点,哪怕号称“万妖之祖”的龙君,都不能否认。
平衡都是微妙的,故而才会有青城、龙虎山这些门庭纷纷测算天机,派遣得力弟子下山寻找潜龙、进行扶龙庭的行为。
所作所为,就是要立下功劳,从而得到新朝廷的封荫。
修道难,修武亦然。不同的是,武功入门相对容易许多,且不说什么后天先天高手,但只需力大,会拳脚,往往便能一个打几个,显露头角。
眼下的陈三郎,一把斩邪剑快速轻灵,剑锋敏锐,便大有风范。反正在粗鄙的山贼当中,是那么的锐不可当。
仗剑术!
解封《浩然帛书》后的最大收获,书页新篇上记载的剑术。其中又吸收了许念娘的刀意,彼此融合在一起,便成了现在的套路招法。
一言以蔽之,简洁。
如果有军伍大家在此看到,便会觉得陈三郎的这剑法,竟与军伍杀伐的路数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军伍当中为求杀伤威力,兵器多用更加重的刀,和更加长的枪,少用剑。
将军佩剑,更多的是一种装饰,为了表示身份地位上的威严和气度。
君子佩剑,发展至今,更加不堪,那等作用简直和佩戴个玉佩差不多,哪里还有最初时候的锐气?
夏禹王朝笔墨鼎盛,文风靡靡,多生产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在统治稳固的时代,书生一支笔,能抵无数刀枪;可到了乱世,这书生就是面人儿,百无一用。
这等观念,似已根深蒂固。
因此铁冠道人要插手此间事,一众手下首先便把目标定在陈三郎身上。先前他们固然看着陈三郎手操板凳痛打青城道士。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道士仿佛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陈三郎痛殴对手的含金量自然而然便忽略不计了。
至于逍遥富道,乃是崂山道士,精通术法,身边又有相貌狰狞的虾兵围绕住,这些贼子如何敢上前去?
两者选其一,毋庸赘言。只可惜现实往往比想法残酷,陈三郎手持利剑,一剑一个,宛如杀神般。
“苦也!”
落在后面的贼子手脚冰凉,心中大生敬畏,再不敢冲上前来,只是围起圈子,口中嗷嗷叫唤,虚作声势。
那边铁冠道人瞅着逍遥富道眼热,是以一亮剑,便朝着他奔去,心中预算着要与正光联手,先把其拿下。
这铁冠道人入主崂山,征服数百匪盗,自然也是有些手段,此刻亮出一柄黑黝黝的大剑来。
剑者,寻常都是两指宽,显得轻盈,若宽达三指,便差不多可以称为“大剑”了。铁冠道人这把,居然有三指半,比一些刀身还要宽厚。大且长,约四尺,把持在手中,凛然刺来。
剑锋未至,逍遥富道便新生警惕,念头一动,一名虾兵横地扑出,举着一根钢叉来替主人格挡。
哐!
一声脆响,铁冠道人大剑锋寒,将虾兵的兵器直接砍断,直接戳入它的胸膛处。
虾兵被练成道兵,个体意志泯灭,同时神经也被改造过,浑然不知痛楚为何物,是以这样的道兵都是忠心耿耿,悍不畏死的。不怕死,但不代表不会死,这虾兵被一剑刺中,浑身突然不断颤抖,随即软绵绵倒在地上。
见状,逍遥吃了一惊,当即明白对方所持大剑定非寻常兵器,乃是法器无疑。否则的话,不可能一剑就斩断了虾兵全身生机,一击致命。
“可恶!”
道兵豢养不已,要养到一定火候更难,这一批虾兵可是经过好几个批次的淘汰才剩下来的,数目不多,每折损一个,都是心疼。
口中念念有词,唰,一道五雷符拍出,符箓之上电光缭绕,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
铁冠道人不敢小视,凝神贯注,一剑刺在符箓之上。
砰!
红光爆发,铁冠道人感到手心一阵酥麻,好在仅此而已,心中大定,觉得这崂山道士也不过如此。
不料那正光道长见到有人来帮忙,一下子压力大减,他并不想着马上和铁冠联手,而是心忧师弟的状况,掉头便跑去正德那边。见到这师弟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流血满面,不禁悲愤交加。
“改杀!”
拂尘扬起,攻向陈三郎。
他这一动,一名光头道兵也冲出虾兵的包围,前来合攻。
如此一来,就剩下铁冠道人面对逍遥富道了,他面露愕然,心中大骂:“奶奶的,懂不懂战略……”
唰唰唰!
眼前光影飘舞,起码七八道符箓砸来,完全是不要钱的节奏。
说起来,逍遥富道对这大当家的恨并不少于青城道士,那不是吗,好端端一座崂山,居然被贼寇占山为王,为非作歹,名声大臭。简直如同看着自己的家,被人糟蹋。
与符箓一同杀到的,还有数头虾兵。
这般阵仗,铁冠道人未战先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嘭!
一张雷符始终躲避不及,在脑后炸开,震得他两耳嗡嗡,连标志性的铁冠都被炸掉,披头散发。
这一张符的威力比起之前那一张,起码强了好几倍。
“奶奶的,这崂山道士好生狡诈……”
铁冠道人暗骂一声,而己方的“盟友”又完全不懂战略,不会配合,看来这一场斗不过,早点退走为妙。
“大当家跑了!”
有眼尖的贼寇高声叫起来,于是乎众人作鸟兽散,有的跟随铁冠道人跑回山,有的干脆趁黑四处逃窜,不敢再回去。不过片刻功夫,走得干干净净。(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六章:血污崂山,魅影重重()
逍遥富道并不追赶,指挥道兵掉头继续围杀正光正德两位,此际正德垂垂重伤,早丧失了战力,只是依然被符箓禁锢住,傻子般站着无法动弹。正光手下一个道兵先前被虾兵群殴,负伤累累,基本报废。
彼此实力比较,高下立判。
正光道士见到铁冠道人率众逃跑,不禁有些慌了。其实他也搞不清这一伙强人的来路,以及为何相助,可眼下救兵作鸟兽散,又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况。
大势已去。
他一咬牙,眼圈泛红地瞧了一眼师弟,给光头道兵下了最后一道命令,然后朝镇外逃奔而去。
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逍遥富道手一扬,打出一道符箓,直击正光背心。正光反手一记拂尘,打个正着,啪的,光华流溢,四散开来。
正光的修为其实比逍遥要高深得多,然而在实战中,修为高低绝非衡量胜负的唯一标准,否则的话,直接自报家门,你境界多少,我境界多少,紧接着宣布谁胜谁负即可。
那会这般简单?
修为不如人,但逍遥闯荡红尘,大大小小着实经历过许多场面,经验丰富得很,岂是正光正德这些自幼养在深山的修者所能相提并论?加上先发制人,一照面把正德拿住,等于砍了对方一条胳膊。此长彼消,不大杀四方才怪。
别忘了,这边还有一位陈三郎并未使出真本事呢。
逍遥瞥了一眼陈三郎,若有所思。
陈三郎手腕一抖,斩邪剑消弭不见,背负双手问道:“道士,你与他们有仇?”
逍遥将两家恩怨扼要地说了说。
听罢,陈三郎理解地点了点头:怪不得一照面逍遥富道便痛下杀手,有这一层过节在,当真是不死不休的梁子。便一指正德:“那这个家伙如何处置?”
逍遥富道走过去,见到正德失血过多,加上气愤过度,赫然晕死过去,想了想,打开阴阳葫芦,将其吸了进去。
这葫芦被炼化后,不但能豢养道兵,因为里面开辟出空间的缘故,还具备了另外的奥妙用处,已经跻身于灵通级别的了,不折不扣是件宝物。
陈三郎见他收了正德,也不多问,反正如何炮制都是逍遥的私事。
刚才一场恶战,悦来客栈都被打塌,现场死伤横七竖八,不过这个小镇死气沉沉,连狗吠都难得听见一声。
“走,我们上山!”
逍遥富道一挥手,先前放铁冠真人走,只是欲擒故纵,对于这一伙雀占鸠巢的贼寇,心中忿恨,绝不低于对青城道士。
于是趁着星月熹微,两人迈开大步奔赴崂山主峰。
逍遥富道出身于此,自幼生活多年,对于路径熟悉得很,不多久便上到半山腰处。
两人本以为会遭遇阻击,毕竟此地已成为贼窝,有所经营,譬如设置关隘这些,若是对方拥有弓弩,远距离射杀,倒是威胁。
不过一路上山,居然畅通无阻,什么阻挠都没有,静悄悄,鬼影无只。
陈三郎觉得奇怪,忽道:“道士,你看,这地上有血迹。”
地上的血迹还不少,这一摊,那一滩,湿漉漉的,山风吹拂,有血腥味入鼻。
有血迹,但无尸骸存在。
陈三郎皱起眉毛,这崂山本是山清水秀,灵气飘渺,虽然被贼寇占据,但格局依然,纵然在夜间,也能瞧出其中清灵的山体轮廓,在堪舆学上,乃是相当出众的地方。
然而看见这路径上源源不断出现的血迹,却油然令人心悸,就连清凉的风吹在身上,都仿佛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
“有些邪门……”
逍遥富道说道,俯下身子,伸手沾了沾血迹,放在鼻子嗅着。但他嗅不到个所以然,其虽然为崂山嫡传,然而年纪毕竟尚轻,阅历只能说一般。
陈三郎道:“这么多血迹,山上又不见人,难道那些贼寇全部被人杀了?只是,谁下的手?尸体又到哪里去了?”
“问得好。”
逍遥一拍手,往上一指:“走到上面,自然见分晓。”
两人打醒精神,提高警惕,继续上行。
时间流逝,东方泛起鱼肚白,山间雾气缭绕不散,如真如幻,仙境一般。只是间或出现的血迹却令人心头沉重,难以轻松起来。
又走了一段路,其中包括一条长达十多丈的木桥。走过木桥之际,逍遥富道有所缅怀,似乎想起童年的时候,自己便经常走过此桥。不过桥中段一大滩血迹破坏了所有的情怀。
道士面色变得难看,这些血迹如同一摊摊脏脏的事物玷污了崂山,玷污了他的家。
“可恶!”
脚步加快,时至如今,有理由相信这些血迹的出现绝非有仗义之辈出现斩杀贼子所留,而更像是某种难以解释的事故,有意为之。
约莫一刻钟后,两人终于走到了崂山的巅峰。
借着熹微的晨光,陈三郎四下张望,不禁一怔,脱口而出:“这就是崂山门庭所在?”
山顶之上,一片开阔,有一个宽敞的广场,广场那边,亭亭如盖,生长着数株树木,树木下则是一排溜的房子,却是茅草为顶,粗鄙简陋得很。
不管怎么看,都过于简陋。
崂山可是传说中的修仙门庭呀,不应该是道观绵延,建筑成群的吗?怎么会如此模样?简直便是山野樵夫的落脚处。
陈三郎有些怀疑地望向逍遥富道。
逍遥神色浮现一抹激动之情,看样子,这些茅屋就是他以前居住过的地方,并未因为被贼寇占领而改变多少。
这一点,倒是值得商榷。不过念及贼首也是个道人,因此能约束手下不搞破坏,倒能理解。
一排茅屋的后面,其实还是有一座道观的,只是距离得有点远,瞧不分明。大概看出,这道观并不高大。
逍遥富道一路小跑,就是冲向道观。
陈三郎心中疑窦不少,不过这时候不适应开口问,只管跟着他走便是。
来到道观门外,逍遥富道毫不停留,退开掩住的观门,抢了进去。
陈三郎落后一步,眼角余光忽而瞥见道观两侧俱有鬼魅的黑影掠现,仿佛头上生角,状甚狰狞。
“什么东西?”
他来不及思虑,就听到观内逍遥富道一声大吼,似乎遭遇到了变故,吃了大亏。(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七章:邪端鬼蜮,修罗血祭()
听到逍遥富道的吼叫,陈三郎无暇理会道观外的阴影,抢步冲进道观。人刚进去,顿时觉得有阵阵阴风吹拂在身上,不寒而栗。
道观内,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阴风?而且这风,并非自然。
事有反常必有妖!
陈三郎凝神戒备,一手拿黄麻绳,一手把持斩邪剑。进入里面,举目凝视,立刻发现这座道观的种种阴森鬼魅之处。
其实,这已经不是一座道观了。
观内空间倒不算狭窄,四周墙壁挂满黑色的布幔,黑得深沉,不透光亮。正前方的神坛上供奉着一尊巨大的神像,并非一般道观供奉的天君道君之类,而是一尊狰狞的形象。
高达丈余,全身漆黑,浑然铁铸,其有三足,六臂,每一根手臂之上都把持器物。
器物各有不同,或鬼头刀,或三叉戟,或金瓜锤……
这神像的头颅带着一副蒙住五官面目的头盔,头盔铸造得十分张扬,一根根利刺突兀,而仅露出的一双眼瞳,间或幽幽地迸射出红芒,竟仿佛是活物。其头上一对弯弯尖角冲天而起,十分显眼。
见到这尊神像,陈三郎不禁倒吸口冷气,再看神坛供奉之上,连手脚都开始发凉。
神像前面的神坛长约九尺,点着一对红烛,另外满满堆放着贡品。然而那些贡品并非三牲,更无馒头水果,一颗颗,层层叠叠,都是人头。
密密麻麻的人头,尚有鲜血流淌,明显刚砍下来不久的,如今全摆在神像之前,似乎要献给它享用一般。
“邪神?”
这等惨烈境况,陈三郎第一时间便浮现出“邪神”二字。
所谓“邪神”,乃是邪端,行事黑暗诡秘,嗜血好杀,草菅人命,为天下所不容。
夏禹王朝,虽然以道释两大门庭分足而立,但此外还有不少教派存在,只是影响力不大罢了。
陈三郎见识说不上丰富,可现在的情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鬼蜮伎俩。
怪不得一路上看见诸多血迹,但不见尸首,敢情人头都被砍杀摆放到此地,只不知那尸身又被扔到哪儿去了。
谁干的?
陈三郎义愤填膺,这些受害者纵然都是山贼,称不上无辜,但如此惨烈地丧命,让人见得,难免心生恻然。
砰!
一声震响,来自神像后面。
陈三郎快步绕过去,就看见了逍遥富道。
逍遥富道赫然已受伤,血溅道袍,他已经召唤出了众多虾兵,但形势仍显得左支右绌,忙于应付。
他的敌人是一团团黑影。
黑影数以十计,乍看如同一团浓雾,不具备实体,一记符箓打过去,径直穿透,然而黑影只是微微飘散,很快又会重新凝结起来。
凝结起的形体颇为怪异,细细高高,有手有脚,像个被拉长的人。
见到诸多黑影,陈三郎马上想到进入道观前所瞥见的阴影,两者显然是一样的东西,而那些黑影源源不断地从道观外的浮现,还不知有多少呢。
现在进入道观的十多个黑影,便已经让逍遥富道穷于应付,再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黑影不知为何等存在,每一个身上都裹挟住一股阴寒的气息,气息无形,却能渗人骨髓,冷到骨子里去。
刚才陈三郎进入道观,感觉阴风阵阵,源头便在此。
阴影飘忽,难以捉摸,一旦被它附身,立刻便会发生惊人的变化:
哇哇哇!
这是一头虾兵被一个阴影附身,径直从嘴里钻了进去,然后虾兵便发出痛苦的嚎叫,原本魁梧粗实的身子在一点点不断膨胀,最后胀得如同一口大水缸般,最终到了一个临界点——
砰!
身体炸开,血肉翻飞。
反观重新凝聚的黑影,竟像是吸收了某些滋补,一点点凝实起来。
它果然在吸纳血肉精气。
“哈哈哈,你们都得死!”
狂笑声起。
陈三郎这才发现在后面空间的旮旯内端坐着一个人,可不是先前还率队下山来势汹汹的铁冠道人吗?
眼下的铁冠道人披头散发,身前插着他的大铁剑,其放声狂笑,状若癫狂,分明神智不大清醒的模样:“修罗神,你降临人间,将一统天下,没有人能够抵挡!信汝者,安康长生;不信者,永作沉沦……”
口中念念叨叨,一大串隐晦拗口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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