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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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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人心。

    内患外困,陈三郎肩膀上压力之大,超乎想象。

    华叔又劝道:“公子,你赶紧进屋子里躺一会吧,我去熬碗粥给你吃。”

    公子的身体虽然比以前好了许多,但终归是个文弱书生不是?

    陈三郎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走了。”

    “公子,公子!”

    华叔叫不住他,只得一跺脚,无可奈何。

    陈三郎出到外面,迎着晨风走去武馆。进去后,发现许念娘父女都已经起来。许珺在做早饭,许念娘则在院子里扎马步。

    这是陈三郎第一次见他扎马步。

    以前来武馆学武,许念娘收了他的钱,让陈三郎扎马步,打基础。但从不曾亲自示范过,只是在旁边点拨教导,心情好的时候,就拿块木条,拍一拍陈三郎的手脚,表示那里的动作姿态不对。

    眼下一见,陈三郎眼光都有点发直,他终于明白许念娘过去所说的“要站出一匹马来”的真正意思,但见许念娘站在那儿,当真是人如马,势奔腾,矫健若龙。

    扎马步,本是一个静态的动作。然而陈三郎眼内,却仿佛看到马在驰骋的状态,甚至产生错觉,仿若听到了马嘶声。

    许念娘朝着他一睁眼,陈三郎忍不住便往后退,似乎要闪避健马的冲撞一般。

    “岳父大人,你太厉害了!”

    一竖大拇指,拍手称赞。

    许念娘看着他,好像看透了什么,也露出了微笑,心情颇好。

    那边许珺做好早饭:“三郎,你来了,一起吃吧。”

    见着他憔悴的样子,不由问:“三郎,你昨晚没睡觉?”

    “睡不着。”

    许珺嗔道:“怎能如此?”

    陈三郎看着她,嘻嘻一笑:“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许珺最喜欢他念情诗了,此刻听着这两句,不禁有些痴了:出口成句,如此深情,如此入骨的思念缠绵……

    其实这并不是许珺犯花痴,在夏禹王朝,笔墨鼎盛,才子风流,能写得出色情诗的,最容易博得女子芳心。比如另一个时空的唐代,元稹等诗人,不知风靡多少芳华少女。靠得,便是才华。倘若再生就一具好皮囊,更不用说了,优质偶像无疑。

    最初的时候,许珺对陈三郎有好感,也是源自诗作。

    “咳!”

    许念娘干咳一声,眼一瞪:好家伙,在老子眼皮底下勾勾搭搭,真是越来越放肆。

    然而念着这两句,莫名想起心事,心口一痛。倒觉得陈三郎这是专门给自己写的一样,是如此贴切,直达心扉: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早饭在一片沉默的氛围中过去,许珺开始收拾碗筷。

    许念娘问陈三郎:“时间还早,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先去交代清楚。”

    陈三郎回答:“不必,那些事情,回来再说。”

    “如此说来,你很有信心能够回来?”

    许珺听见,慌张过来:“三郎,你不要去。”她知道陈三郎已无法施展术法,功夫底子又浅薄得很,去的话,等于送死。

    陈三郎反问:“那你去不去?”

    “我当然要跟爹在一起。”

    “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

    陈三郎斩钉切铁。

    许珺急了:“可是……”

    许念娘一摆手,打断女儿的话:“难得有情郎,生死不相忘,珺儿你应该成全他。”

    许珺叹息一声,眼眸有雾气缭绕,渐渐凝聚成晶莹的泪光。

    “陈大人,你果然在这里。”

    周分曹来了,带着两名随从。

    陈三郎问道:“怎么了?”

    周分曹看了看许氏父女,压低声音:“大人,要不回县衙说?”

    “就在这里说。”

    陈三郎不愿意离开。

    “其实也没有大事,就是一些事务,得你回去处理。”

    “明天吧,明天我会回县衙主持。”

    周分曹与他共处不算久,但也深知他的脾性,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不会再更改,微一沉吟,只得应了,带着人离去。

    许念娘嘿嘿一笑,看着陈三郎,觉得甚为满意,当初看人,果然没看错。一拍手:“走吧。”

    于是三人略作收拾,缓步走出武馆,朝着东门走去。已是上午,街道上人们来往,他们看见陈三郎,纷纷投过去惊讶的目光:县令大人不在县衙带着,出来作甚,不穿官袍,不坐轿子,难道微服私访……

    只是巴掌大小的泾县,人口就这么多,要想找出不认识陈三郎的人,还真是少得很。

    出了东门,朝着归阳坡而去。

    这归阳坡在城外七八里地处,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这一带多丘陵,其中夹杂着些溪水,四周一溜遭,多是竹子,很是苍翠茂盛。

    时间还早,静悄悄的,间或鸟声啼鸣,更添清幽。

    许念娘席地而坐,闭目养神,陈三郎亦然,倒是许珺显得无所事事,拿着根竹枝去拨逗溪水里的小鱼。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突然间,西南方向一片雀鸟惊起,张开翅膀扑腾腾乱飞乱叫。

    许珺站起,看过去,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头飘扬的白发。

    人来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章:生死对决,针锋相对() 
(人在旅途,各位见谅!)

    白头翁和小松一前一后,迈着井然有致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着,慢慢走上坡来。

    白头翁目光一扫,在陈三郎与许珺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许念娘的身上,慢慢道:“你应该一个人来。”

    许念娘道:“我能带他们来,自然也能带他们回去。”

    白头翁嘴角勾勒出冷然的笑意:“这么多年不见,你狂傲依然。”

    “彼此彼此。”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针锋相对。

    陈三郎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他听说高手干仗,当实力伯仲相当,就看谁的心理素质更强,更能找到对方破绽,这样的人,就将是战局的胜者。当到了这等层面,影响战局胜负的因素就非常讲究了。有时候,甚至一片叶子,一点尘埃,一次呼吸,都会产生无法评估的作用。

    现在许念娘和白头翁两个就互相用言语来试探刺激,其中白头翁主攻,用陈三郎与许珺的性命问题,来动摇许念娘的心志。然而许念娘云淡风轻,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白头翁眼珠子一转,忽道:“老六,你的女婿并非一个七品芝麻官那么简单吧。”

    许念娘傲然道:“那是当然。”

    白头翁的目光宛如实质般落在陈三郎身上——江湖武者,自然无法修炼出《望气术》来,但通过某些玄奥,却也能察觉出端倪,比如说气息之类。

    武者练气,对于气息十分敏感 。而不同的人,都会有着不同的气息。穷人 、富贵人、当官的权贵……他们由于所处的生活环境、人生阅历,那身上自然流露的气息也就各有特点。

    眼下瞧着陈三郎,白头翁觉得有些古怪:

    首先觉得是静,倒不是道释的那种空灵之静,而是每逢大事有静气的淡定,不慌不张。

    其实不畏惧,亦非常态。俗话有说:无知者无畏。有些人在事态演变之前,确实表现得很冷静淡定,可一旦发现事态的变化完全超越了想象,脱离了掌握,那之前保持的风度就会如鸡蛋般轻而易举被击破打烂,满地狼藉。

    这一类人,以书生居多。他们饱读诗书,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可谓意气风发;可一旦境遇沦陷,受到痛苦折磨,内心的支撑点登时冰消瓦解,从而导致整个人崩溃。

    还有一些人的脾性,天生愣的,不怕死。问题在于,不怕死,可不代表你很厉害,完全两回事。

    看得深一层,白头翁就体会到那种为官者独有的堂皇之气,而或更体贴地形容为:“官气”。

    这气息让白头翁感到骨子里的厌恶,十分反感:夏禹乃是反贼起家,何德何能,竟能窃取江山社稷数百年?而自以为正统?

    暴戾之心如同一团火,熊熊焚烧。

    许念娘突然感受到了他的杀意,于是往前踏一步,有意无意地遮挡在他与陈三郎之间。

    白头翁咧嘴一笑:“老六,你觉得我会朝着一个小辈下手吗?”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白头翁冷哼一声:“你倒是变得有情无义,为了山寨,我请不回你的人,但起码也要带回你的人头。唯如此,才能交差。”

    顿一顿,手指着许珺和陈三郎 :“至于他们,小辈之间的事,自然由小辈们解决。”

    闻言,那小松咧嘴一笑:“请伯父放心,我会办得妥妥当当。”

    许念娘莫名心一紧,他是看着小松长大的,对方年纪轻轻便表现出了过人的武道天赋,加上极为刻苦,又得伯父毫不藏私的严格指导训练,那修为堪称一日千里,进步极快。如今看他,身形昂扬,眼眸光华内敛,分明已是跻身后天高手行列。要是出来闯荡江湖,不用几天功夫,定然能闯荡出一番响亮名头。

    这样的人,许珺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

    相比之下,对于女儿的培养,虽然也传授了诸多绝学,但更多时候,都是溺爱,任由许珺自由成长,不进行多少约缚。

    这般的成长过程,和小松比较的话,相差不少。反映到实力上,也就出现巨大的差距。

    武者胜负生死,只在一发之间,当差距如此大,便恍若成年人打小孩,毫无悬念。

    白头翁看见许念娘的手因为紧张而凸起的微微青筋,不禁觉得内心大快,竟有一种畅快之意,如同憋闷于心的一股恶气,终于有了倾泻而出的机会。

    想当年,在山上,许念娘横空出世,惊才绝艳,被公认为不世出的武道天才。在他的光环映照之下,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显得黯然失色。

    出家人讲与世无争,但这个对武者而言,截然相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名头之争,绝不肯退让。

    这一份“争”,白头翁以为早随着许念娘反下山寨而告终。但此刻那埋藏内心已久的情绪爆发,他才发现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因为多年的积压,早到了一个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那就酣畅淋漓地爆发出来吧。

    今日,决战,时机恰好!

    “老六,我早说过,你不该带他们来。”

    大喝道,手一弹,将拎着的长条木箱打开,伸手进去,慢慢握起一柄奇形兵器,长约四尺,圆形有节。看上去像一支鞭,但又不同常见的那些鞭形,颇为奇特。

    那边小松解开布条包束着的武器,也是相仿的一根骨节鞭,只是颜色不同。白头翁的是青黑色,他这根是黄铜色,泛出金色的光华。

    铜鞭在手,他脸露狞笑,唰,身影如同一只瞄准猎物的虎豹,猛扑过去。第一鞭,便朝着陈三郎当头打下。

    鞭影呼啸,抽卷得空气发出“咻”的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纳命来,狗官!”

    女婿命在旦夕,许念娘没有动,刹那间,他已经感受到了对面白头翁积储全身的杀机。只要他稍不留神,露出一点儿的破绽,那杀机便会潮水般呼啸而至,把他淹没。

    动的是许珺,袖间薄刃翻飞,要死命格挡住这要命的一击。

    小松怪笑道:“现在本爷可还舍不得杀你……”

    手腕扭转,鞭头蓦然产生折变,“当”的一声,将许珺重重地拍飞出去。

    真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小松哈哈大笑,想到许珺那曼妙的身躯,一会之后便将成为自己的玩物,那般滋味,不知何等销魂。

    “嗤!”

    他猛地从浮想联翩的快意中醒觉,就看见一点锋芒在自己的视线中出现,无限逼近……(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一章:急转而下,自寻死路() 
锋芒如电,疾掠而至,实体未达,小松心头便萌生警兆,仿佛被死神所笼罩住,毛骨悚然。

    第一反应,他不是躲,而是全力后退,有多远退多远,一直退出锋芒所能杀伤的距离。

    只是那点光华出现得突然,速度极快,刹那间,小松便感到喉咙处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穿透了过去。

    他双眼睁大,充满了不可置信,下意识地五指松开,手中黄铜鞭掉落在地,双手捂向喉咙,却再无法堵塞住那里鲜血的喷流。

    “你!”

    小松大吼一声,所有生机随着这一声飞快流逝,离开了他的身躯。于是身体顿时变得软绵绵,扑通一响,倒落在地。

    “什么?”

    这一幕被白头翁看得明明白白,心头巨震,失声惊呼出来。对于自家侄子的实力,他一清二楚,深得真传,已经属于江湖一流高手。虽然还远比不上那些老家伙级别的人物,可作为新秀,赫然出众拔萃。

    然而就在刚才一瞬间,小松竟然被杀,死得毫无脾气。

    白头翁洞若观火,看到那点锋芒出自陈三郎之手,被其驾驭得十分熟练。锋芒杀人后飞回来,在陈三郎掌上悬浮,正是一口飞剑。

    “修士?”

    事到如今,白头翁要是还没有洞悉陈三郎的身份,可真是白活在狗身上了:原来许念娘找的女婿,不仅是一员朝廷命官,更是修士……怪不得呀!

    怪不得会被许念娘看重。

    在夏禹王朝,有天赋成为修士的万中无一,属于极为稀罕的人才。一些大宗门山头,几代弟子汇聚在一起,最多也就是百来人,数量相当少。而一些得道高人,出入红尘,游戏人间,除了淬炼个人心性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寻找衣钵传人。

    苗子不好寻觅,培养起来更难。

    白头翁感到诧异的是,陈三郎既为修士,为何还混迹官场?

    要知道修士的追求,无论道释,以及别的杂家,都是一心渴望力量上的纯粹,以及人身上的自由。

    这一点,其实和武者殊途同归。反正快意恩仇,无牵无挂,方为本心。

    而官场之上,恰是规矩最多,框框条条最为繁琐的地方,浑浊不堪。修士置身其中,无疑对修为不利。

    白头翁很是迷惑,以及惊心:陈三郎说掌握驾驭的飞剑,观其品质,熠熠煌煌,颇为纯正,已经达到了一定火候。关于飞剑,他首先想到蜀山。难不成陈三郎的传承,竟源自蜀山剑仙?

    修士界有着不少宗门派系,但千百年来,蜀山都是屹立不倒的一脉,影响深远,举足轻重。

    这一刻,白头翁竟感到了胆寒。

    更让他胆寒的是,许念娘手中刀光闪现,出刀了。

    前面所说,高手对决,战局胜负,只在电光火石间,任何一丝一缕的细微破绽漏洞,都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影响。

    因此一开始,白头翁便想通过小松面对陈三郎许珺两人的压倒性优势,用局面来动摇许念娘心志;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照面,局面来了个大颠倒:小松被杀,心志受到打击动摇的却是自己。

    就这么一个瞬间,在最恰当的时候,许念娘便已出刀:他不可能白白浪费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刀光席卷,凝练掠空。

    白头翁乃是老江湖,心志上的破绽一闪即没,然而已经失去先机。第一时间,他的选择和小松如出一辙,便是退。

    以退为进,退是一种策略。

    白头翁退却的方向赫然是陈三郎那边。

    许念娘知道他的企图,却无法及时阻止。武道先天,出神入化,在等级上几乎能与高品阶的修士平起平坐。彼此之间,差别只在于攻击的方式和手段不同。高级修士,要是被武者近身,脆弱得和常人差别不大。

    当然,要是修士袭击武者,只要寻着一丝破绽,击杀起来,也如杀鸡般简单。

    陈三郎是修士不假,但修为远未够火候,而白头翁已经是站在武道高峰上的人物,两者对比,高下立判。只要被白头翁近身三丈,陈三郎立刻便会丧失抵抗的能力。

    “退!”

    许念娘喝道,是要陈三郎退,藉此争取到宝贵的喘息时间。有了这个缓冲时间,他自信能赶上来,将白头翁拦住。

    但下一刻,陈三郎不退反进,掌中锋芒徒然变得长大,从方寸之锋,变成了数尺青锋。

    手持变长的斩邪剑,陈三郎踏前一步。这一步,他踩得甚为微妙,恰好错过白头翁笼罩而至的势头,从而使得自己置身于一个相对安全的空白位置。

    长剑挥舞,直直地刺向白头翁胸口。

    他不但不退,反而主动发起了攻击。

    如此反应变化,出乎意料。

    许念娘没想到,白头翁也没有想到。在白头翁的预判中,存在数十种的情况变化,唯独没有这一种。倒不是他自大,而是基于对修士弱点,对陈三郎整个人的审视之上。

    这是一种战斗经验的体现。

    白头翁一生身经百战,苦战无数,所养出来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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