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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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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过什么,其实反倒是应该你来告诉我们答案。

    秦一恒这么一说,我立刻懵了。里头的东西实在很杂乱。每一样我都有印象,可要从那上头分析出哪一个是万锦荣烧进去的,实在毫无头绪。

    我说,我也把我看见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觉得哪一个东西是?

    秦一恒跟白开心怀鬼胎的对视了一眼。白开才站出来道,小缺,刚刚我们是在考验你有没有进步呢,看来啊,唉!万锦荣那孙子,其实什么都没烧。他跟我们的做法一样,自己进了那宅子去看别人都烧了什么。我们呢,不过是照猫画kitty。
第二十三章 调研员
    咱也不怕你们哥几个笑话,窝在这种疙瘩地方,有化的能有几个人?当时我们几个年轻人都以为这是调研员用高科技在考察油田呢。谁也没多想。那个调研员也没再村子里多留,黑着脸就回去了。看着非常的憋闷,村子里的人除了村长上去说了几句好话,谁也没敢吭声。

    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啊,如果那个人不放走了。兴许这地方还有救。

    自打那个调研员走了之后,村子里就接二连三的开始犯晦气。先是村头老王家的小媳妇难产,连孩子带大人谁也没保住。开着拖拉机想送到镇上去,走到一半人都已经凉了。那时候不比咱现在,家家都苦,死一两个人还真不是什么新鲜事。全村的人帮衬着把丧事办了,咱日子还得继续过不是。这冰天雪地的,出了屋门吐口唾沫就冻一个冰疙瘩,尸体肯定坏不了,也就不着急埋。按照咱们这得停尸三天。老王家本来就穷,又死了媳妇,家里还有两个半大孩子。这守尸的事情,还是的村子里的人帮衬。

    可是谁能想到啊,守尸的头两天还挺好的。连风都没有。可是到了第三天夜里,那大风是呜呜呜的直从窗户缝往屋里钻。用棉被罩着窗户都不管用。

    老冯说着抹了抹眼睛,江老板给根烟抽抽。接过我递的烟又说,那晚上我也在,本来前半夜应该是我守的,碰巧了猪圈里的猪也闹不明白害了什么毛病,又吐又拉嗷嗷叫了半宿。我只好跟村里的其他人换到了后半夜。一起跟我守的还有我四大爷,我们爷俩夜里冷的慌,就一袋一袋抽烟。到最后烟都抽完了,我就回去拿去。等到我再回来,就看见四大爷已经昏过去了。本来在棺材板上躺的好好的老王媳妇,娘啊竟然背过去趴着了。

    我那时候年轻,那见过这啊。吓得棉裤都被尿湿了。村里的倒是闹过仙儿,可都是老人在看,不让咱往前凑啊。这回到看着了。我也是慌蹄子了,也忘了救人了,也忘了跑了。半天才能动地方,没等出去呢,你说怎么地?娘啊,老王媳妇居然跟我唠起嗑来了。

    老冯深深地吸了口烟。可见那时候的阴影现在还没完全消退。

    我急忙催他,快说啊,你们聊什么了?

    老冯道,哪敢聊啊,我就听见老王媳妇阴声怪气的整了句俺在下面。后面也听不见啥了,我只顾着往家跑叫人去了!

    村里听我叫唤跟杀猪没啥区别了,以为来了老虎,都拿着枪出来的。我也说不利索话了,只能叫他们去看。这才把我四大爷背回来。

    给四大爷灌了口酒,人就活过来了。这四大爷也是懵啊,唠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啥。就告诉我们他听见有人求他,说拉他一把。他人就不明不白的晕过去了。

    这动静闹的挺大啊。老王媳妇我们赶着天不亮就找急忙慌的给埋了。

    第二天又让镇里的大仙来给看了一遍。可是谁能想到啊,这只是开始,后来这样的事一个一个跟骡子粪似的往外蹦啊。每次都死人,那一年基本就没怎么消停。

    我越听越迷糊,我问,那些调研员又来过没有?你的意思是村里的事情跟哪些调研员有关?

    老邱道,可不咋地!那些调研员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有时候半拉月,有时候一个礼拜。每次来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我道,那些调研员每次来都干嘛?从这里烧东西?他们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烧?

    老邱摇摇头,那可没有。谁敢问啊。那时候都说山里的妖怪不想再它们地界开油田,这才闹出来的。大仙是镇不住的。咱唯一能跑出的办法不就是指望着当工人呢吗?谁也不敢断了这条路啊!调研员不说,我们问也没用。而且每次来的人都没有好脸色,就更没人敢张嘴了!

    那一年想起来这胸口都堵得慌。可是谁曾想,第二年开始,大人们倒是都没事了,孩子是一个接一个的死。甭管是怀着的还是在地上跑的,一个没剩下。什么死法都有,那叫一个惨呐。

    不过第二年那调研员来的也更加勤了,有时候头晚上来一个,第二天白天就又来了一个。

    差不多到开春的时候,一下又来了一批调研员。这次弄得还挺正经,穿着一样的衣服,带着一样的帽子。这拨调研员里有一个非常的奇怪,别人跟村里人说这个调研员得了疹子,不能见风,整个脑袋遮的严严实实的,都看不出来是男是女。这波调研员进了地窖呆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连拉撒都没有。只能看见烟囱里的烟就没断过。最后人出来之后,就不见了那个罩着脑袋的调研员了,咱也弄不明白这是病好了啊,还是怎么地。这拨人里领头的是一个岁数挺大汉子,出来后一个人去了村长家,把村长的老婆孩子都赶了出来,跟村长唠了好一阵。最后才带人走了。

    这村长出来之后,就跟全村的人说这村里的事是因为林子里有参精。这调研员们会帮着处理,让我们谁也不能出村子,否则小命不保。这国家的人都张嘴了,谁能不听啊。村里这几十口子人这时候也不指望当工人了,只要别让村里的人绝了后,什么都好说。

    这之后那些调研员经常会过来,差不多小半年。断断续续的不知道在地窖里烧了多少的东西。有几次我去扒拉灰,也看不出来烧过啥啊。都指望着这些犊子能把村里的事解决,可是又过了几个月,也没听说谁家的娘们怀了孩子。这人不出去,事可传出去了。本来外村的女人还能嫁过来,这会倒好,吓得谁也不敢到村里来相亲了。眼瞅着这村早晚就没了!

    全村的人没地哭去,都跑村长家闹啊。村长没法子了,又赶着那些调研员来的时候,去问了一下啥时候能让村子活过来。这回那边到真给了一个办法,他娘的,这算啥法子啊!

    我这时候已经听得心里有了些谱。想必这所谓的办法就是林子里的那些木头碑了。看来死在里面的人就是这些所谓的调研员。只是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等我细想,老冯果然就继续说道,那些犊子说要进林子里找参,让全村的人只要还能下地的都得一起进林子。让我们三步一磕头啊,那时候村里有俩七十岁的老头,折腾了两次就没了一个。还好那犊子没让我们一直往林子里走,差不多到地方他自个就去了,谁也不知道去里头干嘛了,反正这调研员是再也没出来过。

    第一个调研员这么消失了,后来的几个也是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

    我们好奇啊,村里人就商量下次偷摸的跟着一个跑的快的去看看。那次不是我去的,得亏不是我去的啊,不然呐我就没法跟你们今天扯这些犊子了!

    我听老冯的意思,显然是跟去的人没什么好下场。看来从那时候起,村子里恐怕就把那块地方当成禁地了。我不知道这种送什么调研员进林子的事情持续了多久,但看现在样子,恐怕这时间的跨度的确有些长。

    但我不解的是,村里虽然出了状况,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首先青壮年的人还是剩下不少的,如果要是反抗也不见得没有胜算。我寻思难道是哪个年代的人真的太单纯了?或者根本就是愚昧?

    我问老冯,你们就一直让这群人牵着鼻子走?你们就没想过从源头解决问题?每次调研员一个人来的时候,你们完全可以绑住一个严刑拷打啊。

    老冯摇摇头,江老板啊,你说的我们哪能没想过呢?我这不是还没讲完呢吗?我跟你说啊,这些调研员啊,不是人!
第二十一章 柜子里的东西
    这几年甭说收别人的名片已经不计其数了,光我自己用的就换过好几版。

    按理说是不会注意到这种东西的。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被这宅子弄的精神紧张,我第一眼总觉的这名片看着面熟。

    拿起来掸了掸上头的灰尘,就看见三个字,江二恒。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张名片还真他妈是老子的。

    当初我跟秦一恒乔装打扮混进了宏达集团,发给宏达集团员工的就是这种名片。当时还印了不少,只不过忘记后来随手放在那里了。如今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了。

    我寻思了半天,难道这宅子是宏达集团的?还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是宏达集团的员工啊?

    真他妈完全没有头绪。

    我只好接着翻铁柜子。名片这种东西基本都是放在一起的,能找到我的,肯定也能找到别人。到时候从其他名片上的身份一分析,起码会有个结论出来。

    眼瞅着柜子一点一点的被掏空。很快在我身边堆了一堆。

    名片倒是没找到,反倒让我发现了更多奇怪的东西。

    我清点了一下,把能明确认定是废物的东西丢到一边。最后把这些剩下一一摊在了地板上。

    离我最近的是一套西装,领子上没看到商标。扣子上也没见有logo。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但从料子上看应该不会便宜。只不过已经放在里面太久了,不仅皱皱巴巴,有一些地方不知道是发了霉还是怎么的,已经变色了。

    但凡是高档的西装,一般都是贴身剪裁的。我将就着试了一下,这西装的主人显然要比我壮实一些。我穿着有些宽松。顺手摸了摸衣兜,是空的。我就把西装又脱下了。

    我摆着的第二件东西是一把西餐刀。这种东西本来我是打算当做废物的,然而我突然发现这西餐刀是银质的。能用这么高档餐具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就当做了是线索。

    西餐刀无需多讲,已经弯了,而且完全失去了光泽。冷不丁一瞅就是一个块废铁。

    看过了西餐刀,接着就是很多纸币。而且都并不是同一套人民币。我仔细翻看了上头没有字迹,就装到了兜里。顺着去看下一件。

    下一件东西比较特别,是一沓封好的牛皮纸信封。粗略数了数应该有十几二十封。上头统一没有任何字迹。也不知道是谁要给谁的。打开之前我都用手捏过了,里面也不像是装了信或是钱。我只好一一打开去看。

    结果让我有点吃惊,每一个信封里装的都是一小撮头发。或多或少,发质或粗或细。显然并不是同一个人的。

    我越看越奇怪,妈的这地方以前是个克隆机构?这是留了人的头发样本做实验的?

    我自己肯定是想不明白,打算着带出去给秦一恒看。就又叠塞进了怀里。

    之后的很多东西我已经无心仔细查看了。因为每一个都是毫无发现。弄的我有点受挫。大致上这些东西无非分几类。衣物,日常用品,钱。我越发的肯定这些东西当时是被人急急忙忙的胡乱丢弃到柜子里的。不然不会这么杂乱。

    柜子翻完了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这宅子里虽然没有窗户。倒是一点都不冷,我坐在地上歇了歇,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因为我猛的想到一个问题。之前一直考虑着柜子里的东西是这宅子的主人留下的,会不会我压根思考的方向就不对?这宅子在我之前肯定也是进来过别人的。莫非重要的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了?这些废物丢到柜子里是本打算统一销毁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得及,才造成了这种情况?

    这么一想,我觉得恐怕这宅子的玄机并不是在这里。

    只好起身想再地毯式的把宅子探索一遍。走到了楼下的厅里,还没等细看。就听见门外头有了一个奇怪的动静。

    我起初以为是风,细听了一下又觉得不像。反倒觉得像是有人或是动物紧贴着门在重重的呼吸。

    我一时没敢动,听了一会儿。见那呼吸声一直在原处,我才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上。

    这深山老林里是有野兽的,但凡遭遇了,我恐怕就被吃不了叼着走了。手边也没见有能护身的东西,即便我非常好奇门外头的是什么。也不敢贸然打开门。

    过了一会儿,那呼吸声忽然没了。反倒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小缺,该走了。

    我一听是白开,这才把门稍稍的欠开了一个缝。果然在门缝里看见白开的半张脸。

    我靠,妈的你缺氧啊?我把门打开要白开进来。正想让他分析一下这屋里的情况。

    一打眼我又把开了一半的门推上了。这门上没有锁,我只好用身子紧紧的顶住。因为就在我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猛地看见白开竟然穿的是他平日里常穿的皮夹克。

    这件衣服没见他带到漠河来啊!妈的就算翻筋斗云回去取也不可能这么快!外头的人是谁?

    我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回忆着是否自己看错了。

    却听见白开的声音从窗户那边传了过来,小缺,快走了!

    我打眼,身子立刻软了下来。

    这还顶什么门啊!妈的窗户上连玻璃都没有,防不胜防啊!

    白开没翻进来,只是在窗户外头跟我招手。

    我说,妈的你这是障眼法!别跟老子装熟。你怎么证明你是白开?

    白开拍了一下窗框,说我靠,妈的我是来救你的。晚一点出不去了你可别怪老子!

    我一听他的语气的确是白开,按理说谁能装出这种人渣样来也是挺难的。

    这宅子现在漏洞百出,在里头也无济于事。我干脆开了门打算出去。

    刚走了一步,我又愣住了。这次倒不是白开有了异样,而是我感觉我身后,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扳着我的肩膀。

    我又试了一次,还是被钳的死死的。

    这样一来我没法转身回头看,只能尽力的把头扭回去用余光瞅。什么都没看到。

    白开见我不动地方,催促道,妈的快点!你还指望我给你照相留念呢?

    我说动不了了!

    白开眉头一皱,说你是不是拿了里边的东西。都给掏出来,这宅子里的东西一样也带不走的!快点!

    我一听才想到兜里的钱跟怀里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说白开真没啥用,钱虽然不多,可已经到手了再往外丢心里也是有点别扭。

    不过眼下我也没工夫犹豫,立刻掏出来朝身后扔了过去。果然,肩膀上的力量立刻就消失了。

    白开拽了我一把,俩人这才又朝着菜窖的入口走了过去。

    我问道,妈的这宅子什么来头啊?你衣服哪儿来的?

    白开摆摆手,先回去再说。说着跨了一步到我身后,伸手就是一推。我人本来已经站在了菜窖的入口边上,他这么一推我一个踉跄,人直接就头朝下栽了进去。

    我心说妈的这是要我的命啊!这菜窖少说快三米高,头先着地的话就死翘翘了!

    空中我竟然还又能力拧了一下身子,算是把半个肩膀当做了着陆点。

    谁知这么摔下去我还没感觉到痛感,或者压根就是太痛了导致人体产生了自我保护意识。我人直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睁开眼,四周昏昏暗暗的。

    我一眼就看见了白开蹲在我脑袋边上,衣服已经换回了在林子穿的。见我醒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脸。给我到了口水。我环视了一下,见自己还是在那个菜窖里,秦一恒和老冯都站在在看我。

    我嗓子很痒,想说话却止不住的咳嗽。喝了口水才好了很多。勉强说了一句,妈的白开你想弄死老子啊?你看看从上头掉下来有多高!

    我一抬头,却愣住了。菜窖的顶上根本没有门。
第二十章 地上
    现在也指望不了别人了。我细看了下,还是发现了这个菜窖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光。

    在整个菜窖中央的位置,很明显的有一些光像是从顶上渗了进来。照在了地面上。

    我走过去,果然发现这菜窖顶是开了门的。门也是那种老旧的木门,虽然关着,但边边角角已经被磨损了,并不严丝合缝,这才有光能挤进来。

    菜窖举架本身不高,但抬起手还是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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