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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笑傲江湖同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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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火却不怎么听使唤,一下子便喷到邻桌的老道士身上。那火苗“呼”地一声地熊熊燃起,老道士心道,今日当真不利出行,人在家中坐,祸也能从天上来。他顾不上找那喷火的男子麻烦,手忙脚乱地要扑息身上的火,却怎么也扑不灭。
  小道士乱了方寸,惊叫道:“师傅。”
  老道士烧得身上生痛,急斥道:“蠢货,还不去找些水来。”
  那小道士答应着还没动,便见酒楼的老板娘又一扭一扭地奔了过来,惊叫道:“哎呀,道爷,你这是怎么了,还不赶紧灭火。”她顺手抄起桌上的酒坛,一坛子好酒便泼了出去,转眼间火烧得更大了。老道士气急攻心,心想灭了这火再来找这妇人算帐,也不管徒弟,转身便从窗口跳了出去,欲奔到河边灭火。
  只一瞬间,便听窗外传来他的惨呼声。小道士奔到窗口往外一看,窗外竟放置了一口极大的水缸,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油。老道士正好跳进油缸里,火光已经燃得看不见人影了。到了这时候,他就是头猪,也该明白中了敌家的暗算了。
  注:看完这章,大家有没有猜到安安什么时候在原著中出场的?好吧,没猜到其实是正常的,猜到了才不正常。因为安安在原著中连名字也没有,她的出现只用了一句话带过,“天门道人的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安安就是魔教那个唯一的女长老,嘿嘿。所以说,一个人在一个故事中可能只是龙套,连名字也没有,可是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故事,做自己故事中的主角,小龙套也有春天。希望大家都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春天。
 

江湖险恶风波疾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江湖险恶风波疾ˇ
  那小道士惊呼一声,就往厨下奔去取水。众人也不拦他,站在一旁看他撩起衣袍,提着水桶奔来奔去的灭火。只是那火上浇油,哪有那么容易灭的。等到火全部熄灭了,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老道士已经烧得浑身焦烂,没了气息。
  “你是谁?为何要害我师傅?”那小道士眼见师傅已经无救,又气又急地回过身来抖着声音问左安之。
  酒楼中的客人早在起火时就跑了大半,剩下几个好事的想留下来看热闹,也被店中伙计叉了出去。左安之走到后院,叫人打了一盆水来洗了脸,换了干净衣裳才又出来。她对那被堵在角落满脸愤然的小道士笑一笑,只见她明眸皓齿,肌肤如美玉一般,哪里还有刚才惹人嫌的邋遢样子。
  她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个惊愕的声音叫道:“左师妹,是你。”
  酒楼中众人都循声望去,左安之叹了口气,扯起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转过身道:“莫师兄。”
  门口站着那个嘴张得老大的青年,正是阔别多日的莫松柏。他快走几步到了左安之身边,又看了看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小道士,疑惑道:“这不是泰山派的天门师弟么?我们五岳同气连枝,左师妹你为何要带人将他围住?是有人要伤他,所以你要护着他?”
  那叫天门的小道士闻听此言气得几乎吐血,怒道:“原来是姓左那个妖女,你还叫他师妹。嵩山左掌门一早传书告知各大门派,左安之与魔教勾结,已将她逐出门墙。破门叛师之人,武林正道人人得而诛之。前些日子左安之上了黑木崖,已是魔教的长老了,江湖中谁人不知。她刚才还设计杀了我师傅……”
  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她定下此计害了泰山派掌门性命,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她本来心中正在不好过,听了那句“人人得而诛之”,愧疚感立刻烟消云散,收起笑容冷冷道:“人人得而诛之?这是谁定的规矩?先不说我到日月神教,从一开始就是左冷禅指使的。就算我真的不愿意呆在嵩山,破门而出,也是我自己的事。我爱呆在哪个门派就呆在哪个门派,你管得着么?难不成五岳剑派是许进不许出的土匪窝?”
  “住口。”莫松柏喝道,一脸难过地看着她:“左师妹,都是我没及时看到你留下求救的帕子,才让你成了这样子。但你也不该出言侮辱师门,做欺师灭祖的事。我知道你是被魔教的东方不败胁迫的,你如今回头还来得及。我送你回嵩山向左掌门请罪,道明缘由,他定会谅解你,收回成命的。”
  “安安,原来你是被我胁迫的吗?”东方不败也洗了脸出来,站在左安之身边故作惊讶地看着她。
  “你说呢?”左安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始作俑者不是他是谁?她转向莫松柏,正色道:“来不及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莫师兄,你是好人,只是有些事你不可不知。我本是左冷禅派到东方不败身边探听消息的。若是与魔教勾结,也是他指使的。他后来眼见事情败露,又抛弃了我这枚卒子,让我被江湖众人追杀。要是我没能逃得性命,被人杀了,这冤屈却找谁哭诉去?我的师我的祖都不在嵩山,我不欠嵩山派什么,是嵩山派对不起我,我本无罪,何来请罪之言?你虽心好,但要记得藤萝姑娘生前对你说过,待人不要太好了。左冷禅其人野心勃勃,不可不防。”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又道:“藤萝姑娘,本也是东方不败派去你身边的。她虽是魔教中人,却没有半点对你不起。魔教中人不是个个都是坏的,白道中人也不是个个都是好的。你曾对我照顾有加,我今日不与你争斗。但若你以后见到魔教中人仍要拔剑相向,咱们便是敌人了,不必手下留情。保重,这是藤萝姑娘对你最后的嘱咐。”
  她挥挥手,酒楼中那一干跑腿的,打杂的,刚刚喷火卖艺的东西也不要了,尽皆跟在她身后扬长而去。
  左安之这一役没损伤一人一马,便杀了一派掌门,跟来的青龙堂中人再不敢有半分小瞧她,凡她有令无所不从。她不开口,这一路便沉默非常。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么?”东方不败纵马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人急了也要咬兔子的。”左安之淡淡道。以往看到小说中那些被冤屈的人,九死一生,受尽磨难,终于向别人证明了他的清白,然后怆然泪下:这世上还是有公道的啊。可是他失去的东西却再也回不来了。不,她不要这样。她清白与否不需向别人证明,她的公道只在自己心中,也不需别人来维护。死道友不死贫道,她选择了依靠自己活下去,就要接着走下去。纵然是这样想,她看看自己白皙干净的手,但双手沾了血迹的感觉还是不怎么好。如果莫松柏能在东方不败之前找到她,那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不是应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么?”东方不败笑道。
  “我是兔子?”左安之白了他一眼。
  “你当然不是兔子,你比兔子厉害多了,还知道丢下手帕求救。”东方不败突然腾空而起,从自己马上跳到她马上,双臂亲密地环过她的腰,灼热的气息拂在她颈后:“安安,别想太多,就像你说的,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只是手帕有定情之用,你别的不丢,将手帕丢给那莫松柏,今日又不杀他,连那泰山派的小道士也饶了,不是看上他了吧?”
  左安之差点一踉跄摔下马去,连把东方不败踢下马去的想法也忘了,不可思议地侧头盯着他:“这你都能猜到?”
  “我这就倒回去杀了他和那小道士。”东方不败见她竟然没否认,不是滋味地哼了一声,作势要跳下去。
  “快去快回。”左安之一点儿也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东方不败却死搂着她的腰,任她怎么挣扎也一动不动,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杀他们?”
  “衡山派掌门多病,诸事多由莫松柏担当。泰山派掌门死了,若杀了天门,天松独力难支。恒山一群不管事的尼姑,华山的岳不群被左冷禅救过。你舍得杀了莫松柏和那天门小道士让左冷禅势大?”左安之趁他不注意,忽然一肘撞在他肚子上,顺势跳到东方不败的那匹马上,得意地对他一笑,飞快打马向前疾驰而去。
  东方不败无奈地摸摸下巴,无奈地苦笑道:“越来越厉害了,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呢?”他正要追上去,忽然听到前方自己那匹马儿一声长长的嘶鸣,疾奔之中瞬间停下来向前跪倒,马背上左安之穿着绿衣的身影,像一块小石头一样,被远远地抛了出去。
 

马失前蹄人何如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马失前蹄人何如ˇ
  头顶上还挂着明晃晃的太阳,走在路上甚至是炎热的,东方不败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冷,这种凉意甚至透进心里去了。
  他跳下马来,看着远处左安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忽然觉得身上像挂了几百斤沉重的石头,连脚也抬不起来。但他还是将轻功提到所能施展的极限,如箭一般迅捷地越过呆住了的青龙堂等人,越过了还在奔跑的马儿,来到了左安之身边。
  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血迹,却闭着眼昏迷不醒。这种情形比伤筋动骨更可怕,因为有可能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轻轻托起她的头放在膝上,东方不败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烦躁不安,将手探向她的衣襟之中,欲察看她有无伤到内腑。
  “哎,别太过分了。”东方不败的手突如其来地被一只手捉住,左安之睁开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她的眼睛实在好看,黑白分明的,看人时便如流波一般,明澈动人。更重要的是,她是醒着的,而且看样子没受甚么大的伤害。举起手止住赶得近了的青龙堂众人,东方不败单手便将想要坐起身来的左安之压回膝上,不善地低头与她对视:“你骗我?”
  “没有,我刚才是摔得懵了。”左安之忙辩解。从飞奔的马上摔下来,她虽然及时做了保护动作,运起了内力,但还是摔得七荤八素的,晕了好一会儿。好容易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东方不败伸向她胸口的手,以及,他沉痛的眼神。比起前者来说,后者更令她害怕,好象有一种她一直在逃避的东西再也压制不住,渐渐呼之欲出。
  何况众目睽睽之下摔得灰头土脸确实有些难看,她正想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再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两句废话缓和下气氛,东方不败却忽然笑了起来,背过身遮住众人的视线,俯身慢慢地,轻轻地压在她唇上,放在她胸口的手却迟迟不挪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整个人如剑一般刚硬冷厉,唇却是温热柔软的,一点点,一点点地与她厮磨纠缠。他的发与她的发混在一起,连呼吸之间也是迷乱的暧昧,分不清谁是谁的。贴在她胸口的那只手沉甸甸的,像是想透过薄薄的衣衫,探进她心里一样。左安之惶惑地看着他漆黑锐利的眼睛,里面并没有迷乱,只有清醒和冷静,还有志在必得的坚定。而她心中固守了许久的堡垒,也好象在这种坚定之下裂开了一道缝隙。
  “起来吧。”仔细地在她全身摸索了一遍,确定她没有断骨和内伤才放开她的东方不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马怎么会突然失蹄?”
  话题转换太快,还没反应过来的左安之楞楞地答道:“我也不清楚,它突然就跪下去了。”
  东方不败不语,牵着她走到那匹卧在地上哀鸣的马儿旁边,蹲下身看了看它的蹄子,低声道:“它的蹄子上被人扎了针,先前扎得不深,所以没事,后来在奔跑中针越扎越深,刺进肉中,马才会痛得失蹄。”
  “啊?是谁干的?”左安之一惊,从刚才呆呆木木的状态清醒过来,“这匹马是你的,这么说扎针的人想害的其实是你?”
  “不知道。”东方不败摇摇头,瞟了一眼还站在远处不敢过来的青龙堂众人,暗示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自己则盯着马腿兀自沉思。
  这匹马儿是同其他人一起买的,但不同的是,他这匹马儿没有钉掌。因它跑得最快,在一群马中尤其肥壮精神,他还是挑中了它,不想被人钻了空子。扎针那人想害的是他,左安之不过是受他牵连,招了无妄之灾。只是这点不入流的小伎俩就想害死他,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从马蹄中起出几根针,东方不败摸了摸马腿道:“骨头没断,但不能骑了。”
  那马儿“咴咴”叫了两声,立起来走了几步,果然是一瘸一拐的。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放开左安之的手,连蹲下都拽着她一起,左安之也不挣扎地由他拉着走。东方不败将她抱上另一匹马,自己跳上去坐到她身后,扬鞭策马缓缓而行。他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有如惊涛骇浪一般。
  这个下手的人,知道他的马没有钉掌,应该就是身后这群带出来的人中间的一个。就算不是他们中的人直接下的手,至少也帮忙传递了消息。说不定那匹不钉掌的马也是早就安排好的。那么,是什么人敢对自己下手呢?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呢?
  对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不外乎那些人。
  江湖中白道一些号称是维护正义的人士,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对他这个魔教之人下手情有可原。但他们自命光明正大,很少人会用这些暗算的手段。一旦用了,必定比魔教更狠辣,哪会连个江湖经验不足的左安之都伤不到。
  还有教中看不惯他快速升迁或者利益为他损害的人,也可能对他下手,譬如青龙堂中的某些人,还有那几位长老,但他们下手同样不会这样轻巧。以东方不败的武功,让他从马上跌下来便能害死他的话,简直是比儿戏还可笑的大笑话。
  最后一种可能,是连他都有些不敢想的。左安之此次举动令人刮目相看,固然安了很多人的心,但却令另一个人不安起来。
  她若软弱无用,不得不依附于谁,那么那个人可能是东方不败,也可能是任我行,自然不足为惧。而当她施展出了一些手段之后,任我行却不能不起了疑心。她是大力神魔范松的孙女,会不会偏向长老一方?青龙风雷两堂实力不可小觑,她会不会起了异心,与东方不败合起来自成一方势力?加之东方不败如今也列入十大长老的身份,因左安之的缘故,倒向长老一方也未可知。
  不想置他于死地,又能支使青龙堂中人对他下手的,最可能的便是那位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他这是想嫁祸于其他几位长老,令他们不至联合起来对抗他,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只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任我行一世英雄,派出来的人怎会用出在马蹄中扎针这样愚蠢的手段。
  东方不败心思缜密,但这件事他却没有猜到,下手的人虽是任我行指使的,可怎样下手却是那人自作主张的。任我行性子暴躁,刚愎自用,底下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吩咐底下人要令东方不败受伤,却又不能危及性命。这个下手的尺度便很难揣测。那人思来想去,便用了这样拙劣的方法,好歹也算完成了任我行的命令。可是他却没有料到,从马上跌下来的不是东方不败,而是左安之。
  且不说东方不败绞尽脑汁地揣摩任我行的用意,而此时的左安之却别有一番心思。
 

不速之客上门来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不速之客上门来ˇ
  事到如今,容她自恋地认为,或许东方不败对她不止是利用,还放下了真感情?二者相比较,后者更令她害怕。
  一直努力说服自己,他对自己的好都是有目的,不必太放在心上。跟当初打她的那二十板子没有区别,都是为了让她为他做事。可是一个人对你好,即使明知道是有目的,还是很难拒绝,只能尽量把自己的心收得妥当一些。
  她从来没想过东方不败可能是真心的。
  可那时候的惶急和焦虑……她从来没见过东方不败那么失措的样子。他应当是泰然自若的,他应当是胸有成竹的,他就是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
  已经持续了好几天的走神状态,左安之想啊想啊就是想不通自己该怎么办。
  东方不败会成为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会练葵花宝典,东方不败会跟那个杨莲亭在一起,这些都是她知道的事实。也就是说,他的未来没有她的存在。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她无比清楚地察觉到自己心中的难受,不想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但是又留不住。
  唉,他要是个普通人该多好。可是,让她动心的,不是个普通人,就是这样的东方不败,一肚子的阴谋诡计,杀人放火跟切菜似的,会手把手地教她武功,会在危难时刻扛着她逃命,会孩子气地跟她抢猪腿吃,会在她有危险时第一个冲到身边。
  动心?觉察到自己想了什么,左安之瞬间脸色千变万幻,恨不得以头抢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错觉是错觉是错觉。
  “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东方不败怀疑地摸摸她的额头。
  你才摔坏脑袋,你们全家都摔坏脑袋。左安之默默地在心里怒吼,再默默地转身走进客栈的房门,把他关在门外。
  碰了一鼻子灰的东方不败脸色有些难看,在门外站了半晌才走进隔壁的房间,房中早已等着几个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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