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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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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三叔,他斗不过你妈。你白白胖胖的,多么有趣,妈妈要玩到你晚上,这才弄死你,这会
儿可还舍不得。”
木婉清听了这几句,忍不住要作呕,心想:“叶二娘确应排名在南海鳄神之上。这岳老
三注定了要做‘凶神恶煞’,一辈子也别想爬过她头去。”
南海鳄神一抓不中,似知再动手也是无用,不住的走来走去,喃喃咒骂,突然大声喝
道:“滚过来!那小子呢?怎不带他来拜我为师?”
两名黄衣汉子从山岩后畏畏缩缩的出来,远远站定,正是南海鳄神吩咐他们去背段誉前
来的那两人。一人结结巴巴的道:“小……小人上得那边山崖,不……不见有人。到处……
到处都找不到。”
木婉清大吃一惊:“难道他……他竟然摔死了。”
只听南海鳄神喝道:“是不是你们去得迟了,那小子没福,在山谷中摔死了?”那两人
不敢走近,另一人道:“小人两个在山……山谷中仔细看过,没见到他尸首。”南海鳄神喝
道:“他还会飞上天去了不成?你们这两个鬼东西胆敢骗我?”两人立即跪下,砰砰砰的大
力磕头,哀求饶命。只听得呼呼两声,南海鳄神掷了两块大石过去,登时将两人砸死。
这两人找不着段誉,木婉清也早已恨极他们误事,南海鳄神将他们砸死,她只觉一阵痛
快,霎时之间心思如潮:“他不在崖上,山谷中又无尸首,却到那里去了呢?定是摔在偏僻
之处,那两人找寻不到,又或是那两人明明见到尸首,却不敢直说?”她早已拿定了主意,
段誉若死,她也决不能活,何况自己落在南海鳄神手中,倘若不死,不知要受尽多少折磨荼
毒。但不见段誉的尸首,总还存着一线指望,却也不肯就此胡里胡涂的死去。
南海鳄神烦恼已极,不住咒骂:“老大、老四这两个龟儿子到这时候还不来,我可不耐
烦再待了。”叶二娘道:“你胆敢不等老大?”南海鳄神道:“老大叫我跟你说,咱们在这
山顶上等他,要等足七天,七天之后他倘若仍然不来,便叫咱们到万劫谷钟万仇家里等他,
不见不散。”叶二娘淡淡的道:“我早说你给老大狠狠的揍过了,这可不能赖了吧?”南海
鳄神怒道:“谁赖了?我打不过老大,那不错,给他揍了,那也不错,却不是狠狠的。”
叶二娘道:“原来不是狠狠的揍……乖宝别哭,妈妈疼你……嗯,是轻轻的揍了一
顿……乖宝心肝肉……”
南海鳄神悻悻的道:“也不是轻轻的揍。你小心些,老大要揍你,你也逃不了。”叶二
娘道:“我又不想做叶大娘,老大干么会跟我过不去?乖宝心肝……”南海鳄神怒道:“你
别叫他妈的乖宝心肝了,成不成?”
叶二娘笑道:“三弟你别发脾气,你知不知道老四昨儿在道上遇到了对头,吃亏着实不
小。”南海鳄神奇道:“什么?老四遇上了对头,是谁?”
叶二娘道:“这小丫头的模样儿不对,她心里在骂我不该每天弄死一个孩子。你先宰了
她,我再说给你听。”南海鳄神道:“她是我徒儿的老婆,我如宰了她,我徒儿就不肯拜师
了。”叶二娘道:“你徒儿不是在山谷中摔死了吗?”南海鳄神道:“那也未必,倘若摔死
了,总有尸首。多半他躲了起来,过一会便来苦苦求我收他为徒。”
叶二娘笑道:“那么我来动手吧,叫你徒儿来找我便是。她这对眼睛生得太美,叫人见
了好生羡慕,恨不得我也生上这么一对,我先挖出她的眼珠子。”木婉清背上冷汗淋漓,却
听南海鳄神道:“不成!我点了她昏睡穴,让她睡这他妈的一天两晚。”不待叶二娘答话,
便伸指在木婉清腰间和肋下连点两指。木婉清只感头脑一阵昏眩,登时不省人事。
木婉清昏迷中不知时刻之过,待得神智渐复,只觉得身上极冷,耳中却听到一阵桀桀笑
声,这笑声虽说是笑,其中却无半分笑意,声音忽尔尖,忽尔粗,难听已极,木婉清知道自
己只要稍有动弹,对方立时发觉,难免便有暴虐手段来对付自己,虽感四肢麻木,却不敢运
气活血。
只听南海鳄神道:“老四,你不用胡吹啦,三妹说你吃了人家的大亏,你还抵赖什么?
到底有几个敌人围攻你?”那声音忽尖忽粗的人道:“七个家伙打我一个,个个都是是第一
流高手。我本领再强,也不能将这七大高手一古脑儿杀得精光啊。”木婉清心道:“原来老
四‘穷凶极恶’到了。”很想瞧瞧这‘穷凶极恶’是怎么样一号人物,却不敢转头睁眼。
只听叶二娘道:“老四就爱吹牛,对方明明只有两人,另外又从那里钻出五个高手来?
天下高手真有这么多?”老四怒道:“你怎么又知道了,你是亲眼瞧见的么?”叶二娘轻轻
一笑,道:“若不是我亲眼瞧见,我自然不会知道。那两人一个使根钓鱼杆儿,另一个使一
对板斧,是也不是?嘻嘻,你捏造出来的另外那五个人,可又使什么兵刃了?”老四大声说
道:“当时你既在旁,怎么不来帮我?你要我死在人家手里才开心,是不是?”叶二娘笑
道:“‘穷凶极恶’云中鹤,谁不知你轻功了得?斗不过人家,难道还跑不过人家么?”
木婉清心道:“原来老四叫作云中鹤。”
云中鹤更是恼怒,声音越提越高,说道:“我老四栽在人家手下,你又有什么光采?咱
们‘四大恶人’这次聚会,所为休来?难道还当真是给钟万仇那脓包蛋卖命?他又没送老婆
女儿陪我睡觉。老大跟大理皇府仇深似海,他叫咱们来,大伙儿就联手齐上,我出师不利,
你却隔岸看火烧,幸灾乐祸,瞧我跟不跟老大说?”
叶二娘轻轻一笑,说道:“四弟,我一生之中,可从来没见过似你这般了得的轻功,云
中一鹤,当真是名不虚传。逝如轻烟,鸿飞冥冥,那两个家伙固然望尘莫及,连我做姊姊的
也追赶不上。否则的话,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似乎她怕云中鹤向老大告状,忙说些讨好
的言语。云中鹤哼了一声,似乎怒气便消了。
南海鳄神问道:“老四,跟你为难的到底是谁?是皇府中的狗腿子么?”云中鹤怒道:
“九成是皇府中的人。我不信大理境内,此外还有什么了不起的能人。”叶二娘道:“你两
个老说什么大闹皇府不费吹灰之力,要割大理皇帝的狗头,犹似探囊取物,我总说别把事情
瞧得太容易了,这会儿可信了吧?”
云中鹤忽道:“老大到这时候还不到,约会的日期已过了三天,他从来不是这样子的,
莫非……莫非……”叶二娘道:“莫非也出了什么岔子?”南海鳄神怒道:“呸!老大叫咱
们等足七天,还有整整四天,你心急什么?老大是何等样的人物,难道也跟你一样,打不过
人家就跑?”叶二娘道:“打不过就跑,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担心他真的受到七大
高手、八大好汉围攻,纵然力屈,也不服输,当真应了他的外号,来个‘恶贯满盈’。”
南海鳄神连吐唾涎,说道:“呸!呸!呸!老大横行天下,怕过谁来?在这小小的大理
国又怎会失手?他奶奶的,肚子又饿了!”拿起地下的一条牛腿,在身旁的一堆火上烤了起
来,过不多时,香气渐渐透出。
木婉清心想:“听他们言语,原来我在这山峰上已昏睡了三天。段郎不知有何讯息?”
她已四日不食,腹中饥饿已极,闻到烧烤牛肉的香气,肚中不自禁的发出咕咕之声。
叶二娘笑道:“小妹妹肚子饿了,是不是?你早已醒啦,何必装腔作势的躺着不动?你
想不想瞧瞧咱们‘穷凶极恶’云老四?”
南海鳄神知道云中鹤好色如命,一见到木婉清的姿容,便是性命不要,也图染指,不像
自己是性之所至,这才杀人,忙撕了一大块半生不熟的牛腿,掷到木婉清身前,喝道:
“你到那边去,给我走得远远的,别偷听我们的说话。”
木婉清放粗了喉咙,将声音逼得十分难听,问道:“我丈夫来过了么?”
南海鳄神怒道:“他妈的,我到那边山崖和深谷中亲自仔细寻过,不见这小子的丝毫踪
迹。这小子定是没死,不知给谁救去了。我在这儿等了三天,再等他四天,七天之内这小子
若是不来,哼哼,我将你烤来吃了。”
木婉清心下大慰,寻思:“这南海鳄神非是等闲之辈,他既去寻过,认定段郎未死,定
然不错。唉,可不知他是否会将我挂在心上,到这儿来救我?”当即捡起地下的牛肉,慢慢
走向山岩之后。她久饿之余,更觉疲乏,但静卧了三天,背上的伤口却已愈合。
只听叶二娘问道:“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令你这般爱才?”南海鳄神笑道:“这小子
真像我,学我南海一派武功,多半能青出于蓝。嘿嘿,天下四大恶人之中,我岳老……岳老
二虽甘居第二,说到门徒传人,却是我的徒弟排定了第一,无人可比。”
木婉清渐走渐远,听得南海鳄神大吹段誉资质之佳,世间少有,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愁
苦,又有几分好笑:“段郎书呆子一个,会什么武功?除了胆子不小之外,什么也不行。南
海鳄神如果收了这个宝贝徒儿,南海派非倒大霉不可。”在一块大岩下找了一个隐僻之处,
坐下来撕着牛腿便吃,虽然饿得厉害,但这三四斤重的大块牛肉,只吃了小半斤也便饱了。
暗自寻思:“等到第七天上,段郎若真负心薄悻,不来寻我,我得设法逃命。”想到此处,
心中一酸:“我就算逃得性命,今后的日子又怎么过?”
如此心神不定,一幌又是数日。渡日如年的滋味,这几天中当真偿得透了。日日夜夜,
只盼山峰下传上来一点声音,纵使不是段誉到来,也胜于这般苦挨茫茫白日、温和长夜。每
过一个时辰,心中的凄苦便增一分,心头翻来覆去的只是想:“你若当真有心前来寻我,就
算翻山越岭不易,第二天、第三天也必定来了,直到今日仍然不来,决无更来之理。你虽不
肯拜这南海鳄神为师,然而对我真是没丝毫情义么?那你为什么又来吻我抱我?答应娶我为
妻?”
越等越苦,师父所说“天下男子无不负心薄悻”之言尽在耳边响个不住,自己虽说“段
郎未必如此”,终于也知只是自欺而已。幸好这几日中,南海鳄神、叶二娘、和云中鹤并没
向她罗唣。
那三人等候‘恶贯满盈’这天下第一恶人到来,心情之焦急虽然及不上她,可也是有如
热锅上蚂蚁一般,万分烦躁。木婉清和三人相隔虽远,三人大声争吵的声音却时时传来。
到得第六天晚间,木婉清心想:“明日是最后一天,这负心郎是决计不来的了。今晚乘
着天黑,须得悄悄逃走才是。否则一到天明,可就再也难以脱身。”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
下身子,将养了六日六夜之后,虽然精神委顿,伤处却仗着金创药灵效已好了七八成,寻
思:“最好是待他们三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我偷偷逃出数十丈,找个山洞什么的躲了起
来。这三人定往远处追我,说不定会追出数十里外,决不会想到我仍是在此峰上。待三人追
远,我再逃走。”
转念又想:“唉,他们跟我无冤无仇,追我干什么?我逃走也好,不逃也好,他们又怎
会放在心上?”
几次三番拔足欲行,总是牵挂着段誉:“倘若这负心郎明天来找我呢?明天如不能和他
相见,此后便永无再见之日。他决意来和我同生共死,我却一走了之,要是他不肯拜师,因
而被南海鳄神杀死,岂不是我对他不起么?”
思前想后,柔肠百转,直到东方发白,仍是下不了决心。
(第四回完)
郁光标全身如欲虚脱,骇极大叫:“吴师弟,吴光胜!快来,快来!”吴光胜正在上茅
厕,听他叫声惶急,双手提着裤子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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