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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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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如听沈沉鱼说,秦宝宝已经圆满地解决了偷腰牌的事,知道沈沉鱼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便不慌不忙地说:“笑话,我从来不会说梦话的!”
沈沉鱼道:“但你的的确确说了,而且是骂人的话。”
方自如笑道:“哦?有谁听到了呢?”
“我听到了。”席如秀边说边从方自如的身后走了出来,“你不但骂了秦宝宝,好像还骂了其他的人。”
方自如心中有些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梦中骂人。但他表面却故作镇静道:“我敢肯定我没有骂过秦宝宝,我倒是怀疑你们串通起来陷害我!”
席如秀道:“笑话,我和天下名捕怎么会去陷害你这一个小毛贼呢?”
方自如嗤然道:“这只有问你们自己才对!”
席如秀早料到方自如会这么说,缓缓地道:“俗话说日有所思,梦有所想。你睡觉前想了些什么,难保你梦中不会重复一遍,我和沈沉鱼可全听见了!”
席如秀说这些话,只是信口胡说,但却把方自知吓得不轻。
方自如是贼,所有的贼都有同一个毛病——做贼心虚!尽管心虚表现出来的方式不一样,但每个贼多多少少都有点心虚。方自如当然也是如此,何况他确实骂过秦宝宝。
方自如道:“我说你们是在血口喷人。”
席如秀道:“方自如,看来你是死不改悔了。你可别忘了,秦宝宝还是比较相信我的话的,如果我和沈沉鱼这位名捕一起去告诉秦宝宝,你说秦宝宝是相信我们,还是相信你这个贼,你还是自己掂量一下。”
方自如感到天下还有比自己更无道义的人,竟然会这样出卖人。但他想到自己的确是骂过秦宝宝,又弄不清自己梦中是不是骂过别人,所以辩驳了半天,也理不直气不壮。
席如秀见他的话对方自如心理产生了一些作用,心中偷偷笑了笑,但脸上却依然十分严肃。
沈沉鱼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道:“再说席如秀是子午岭三领主,在江湖上极有威望,他说的话没有人不信。如果他在江湖上散布方自如骂了秦宝宝的消息,就算秦宝宝不和你计较,但是秦宝宝那些偏激的崇拜者会放过你吗?他们会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去喂猪,会把你的血管一根根割破,让你流尽血而死!会把你绑起来让饿了五天的老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直到只剩下一副骨头架……”
方自如感觉自己是撞见“鬼”了,明明知道他们俩心中一定有什么目的,但事到如此,他也只有自认倒霉。
方自如无可奈何地问道:“你们俩究竟想干什么?”
席如秀道:“我们并不想干什么,只不过偶然在路上听到你所说的梦话。也怪我们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经过这里,没办法,我们胆子又小,只好如实告诉秦宝宝,否则那些秦宝宝的崇拜者非杀了我们不可。你既不肯与我们合作,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告诉秦宝宝吧!”
沈沉鱼听了直想笑,但他忍住了,装作很惊慌的样子,和席如秀一起往唐门的方向走去,但耳朵却听着方自如有什么动静。
方自如感到不对,但还是飞身拦在了他们前面,道:“两位有话好说,我们三人商量商量就可以解决了,何必去劳秦宝宝的大驾呢?”
席如秀使劲摇晃着肥脑袋道:“不行!不行!我胆子小,我可不敢!”
方自如又去对沈沉鱼说:“沈兄台,你帮忙求求情!”
沈沉鱼故意道:“不行!前几天你刚偷了我的腰牌,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
方自如知道席如秀在江湖上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他如果真的在秦宝宝面前或在江湖上说出这件事,可想而知,他方自如的结果会怎么样。即使此事是无中生有,但如果他们真的到江湖上去搬弄是非,方自如恐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因为席如秀的确在江湖上威望很高,很多人都相信他的话。
方自如没有办法,他突然想到贿赂他们俩一下也许可以解决。
于是,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百宝袋,对他们说:“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天知、地知。只要你们愿意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我这个袋子归你们俩,怎么样?”
席如秀和沈沉鱼头摇得更加厉害了,齐声道:“不行!不行!”
沈沉鱼又道:“如果宝宝知道我们为了这几件宝物而出卖了她,你也知道的,宝宝会怎么样?”
方自如又从袖中取出好几件珍宝,放在他们面前,道:“秦宝宝刚答应为我解决了偷腰牌的事,如果他知道我骂她,可能我比你们拿这几件宝物的后果还要惨!”
方自如做贼心虚的老毛病又犯了,无意之间竟承认了骂宝宝的事。
但是,这可乐坏丁席如秀和沈沉鱼,他们没想到竟歪打正着。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眼光中流露出一种喜悦而又贪婪的表情。
方自如知道他们两个正在寻找送给秦宝宝的结婚礼物,他们需要宝物,故而放下宝物,拱手道:“拜托了。”说完,转身就走。。
方自如走出了几里,身后没有动静,也没有人追来,便知道他们已收下了他的礼物。因为如果他们不敢要的话,早该拿着这些宝追上来,并还给他。
方自如想想觉得自己今天太倒霉,越想越气,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嘴吧,骂道:“你这张乌鸦嘴,做梦时也闲不住!什么不好说,偏偏要去骂秦宝宝!”
方自如走远了,席如秀和沈沉鱼像小孩子一般高兴地跳起来,两人开始着手分珍宝了。
席如秀毕竟是“银狐”,他想:“沈沉鱼也不知道我给了方自如几件宝物,我何不趁此机会多拿几件。”
宝物分完了,他们一齐走向唐门,他们还要去那里参加唐门的议事。
第 十二 回
作者:祁钰
方自如失去了十数件宝物,心情非常沮丧地来到唐门,因为秦宝宝曾叫他暗中监视唐胡卢,秦宝宝今天还要见他。
方自如那些宝物,一部分是和席如秀打赌赢来的,一部分是这几天躲沈沉鱼追寻而顺手牵羊牵来的。可是就在刚才那一刹那间,所有的东西又不属于他所有了。
方自如来到丁秦宝宝的屋里,秦宝宝根本不在,方自如只好坐在秦宝宝的屋子里等。
但秦宝宝此时正在和唐老鸭划拳、猜拳呢。
方自如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中升起,如果不是秦宝宝找他,他也不会到唐门来,他也不会被沈沉鱼发现,也不会逃到唐门后山上面睡觉,也不会被席如秀和沈沉鱼找到,更不会丢失那么多宝物。
想到此,他不由张开口又要骂,但想到刚刚被敲诈的情况,不由又闭住了嘴。他打算先出去逛一下,去散散心。
他正欲离去,眼角的余光却在无意之间看到了一张放在桌上的纸条。他知道秦宝宝不喜欢别人动她桌子上的东西,他最初也没有打算去看,但是最终还是看了。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字迹非常潦草,几乎辨认不出,一看便知是由于写得太快太急的缘故。
方自如仔细辨认了一番,才勉强辨认出是五个字,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四个半字。
这四个半歪歪斜斜的字是:“我去追唐十”
第五个字没有写完,看起来很像是唐胡卢的胡字。
方自如见到这张纸条,心中莫名了好一阵子。写这张字条的人是谁?他去追唐胡卢干什么?
字虽然写得潦草,但从依稀可辨的笔迹上来看,方自如敢肯定这张字条决不会是秦宝宝留给他的。
这一定是别人留给秦宝宝的。这人一定有什么急事要找宝宝,宝宝恰巧又不在,情况又是那么紧急,甚至连字条都未写完,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难道是唐情?或者是唐雷、唐老鸭?
到底是谁方自如自己也料不清了。秦宝宝约他到唐门来,可她人又跑到哪儿去了?秦宝宝说唐胡卢也会一起来,可唐胡卢又在哪儿?
方自如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感到唐门要出事,或者已经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拿起了纸条仔细看了几遍,从潦草的字上来看,很像一个人的笔迹,但是就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蓦然,他想到这个人竟然是……
他大叫一声:“不好!要出事!”说完就冲了出去。
他必须立刻找到秦宝宝!可他并不知道秦宝宝在和唐老鸭猜拳,于是便在唐门里面到处乱找。
※※※※※※秦宝宝与唐老鸭还在饶有兴趣地猜着拳,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竟未感觉到已是傍晚时分了。
就在这时,唐六公子唐谅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但他却不是来看“鸭子”的。
秦宝宝刚好又赢了一把,她正催着唐老鸭快点学鸭子叫,她的兴趣却被唐谅说的话全扫光了。
就见唐谅说道:“宝少爷,请不要再玩了。”
秦宝宝不悦地道:“为什么?我正玩得高兴呢!”唐谅无可奈何地又道:“对不起,宝少爷,我也不想打扰你,只是我爹有重要的事找你,他老人家让你马上就去大厅。”
秦宝宝虽是老大的不高兴,但她却从唐谅的神态中可以看出,唐竹老人找她肯定是有非同寻常的事,故而她也只得放弃了猜拳。
当她与唐谅走出唐老鸭的屋门时,她这才发现已是月上树梢时分了。
秦宝宝跟着唐谅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唐门大厅。
一踏进厅堂,她就看到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该来的人都来了,甚至连完成了“光荣任务”的拙空和尚也包括在其中。
只唯独少了她和她等了一下午的唐胡卢,不,还少了“多情公子”唐情!
秦宝宝还发现,厅内静悄悄地没有一人在说话,而且唐竹老人坐在太师椅里,面色异常严峻,他也是一语不发。
大厅内这种严肃的气氛,已使秦宝宝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所以她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走到卫紫衣的身边,在那张属于她的空位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卫紫衣站了起来,他并不是在和秦宝宝打招呼,而是对唐竹老人道;“唐老前辈,宝宝既已来了,现在可以开会了吧。”
唐竹老人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语调低沉地道:“在座诸位都是唐门的贵客,本不应打扰大家,可本门出了两件大事,又不得不惊动大家尊驾光临。”
众人闻言,心都不约而同地“咯噔”一下,他们没有一人插话,所有人都在静待唐竹老人说出下文。
只见唐竹老人又道;“第一件事,本门圣殿中供放的鹿皮手套于昨夜被人盗走,至今查无下落。”
他的话刚一说出口,立即引起了大厅内众人的骚动,他们再也忍不住地纷纷议论了起来。
谁都知道,唐门圣殿中的鹿皮手套乃是唐门视为奇宝的圣物,也是用作于掌门人交接时的信物,而这样一件重要的东西竟然被盗走了!这怎能不让人吃惊?可又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竟敢闯入圣殿去偷鹿皮手套?
鹿皮手套虽是一件宝物,而且只有唐门才仅有一双,但它却没有什么实际价值,它仅限于用作上下两代掌门人的交接,一般人偷去是没有用处的。可偏偏就有人去偷它。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唐竹老人显然对遗失鹿皮手套极为不满,沉着脸又道:“诸位,我还要说一句,在鹿皮手套未找到之前,我希望各位贵客最好不要离开唐门半步,免得引起误会,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他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大厅内所有的人都在嫌疑的范围之列,就连卫紫衣与秦宝宝也不例外。
不过,唐门丢了如此重要的东西,众位豪客都很理解唐竹老人的良苦用心,又怎会介意呢?
只见“七双手”的老大“铁手”莫奇站起身来道:“唐老前辈请放心,我们也想抓到偷鹿皮手套的人,倒要看看这个贼到底是谁!”
其他的人也随着莫奇之话音随声附和着,无非都是劝唐竹老人放心之类的词语。
这个时候,秦宝宝又在开动她的智慧脑筋了。
她在推断盗走鹿皮手套之人是谁,而且她还把这件事与一直没有看到唐胡卢的怪事联系在了一起。
可当她还未来得及得出结论时,唐竹老人又说话了,虽然她早已有所预感,但还是吃惊不小,也不好再妄下定论了。
只见唐竹老人又道:“唉!本来为了一双小小的鹿皮手套,我也不会为难大家。”
顿了顿,他又心情沉重地道:“可是,我的两个公子唐情和唐胡卢,不知何故也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两个人。”
唐竹老人的话不亚于一个响雷在大厅内炸响,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
本来他们也看到唐情与唐胡卢并未出席这次会议,但他们只以为这二人定是有事而不能前来,却怎么也未想到他俩竟然会失踪,这又怎能不叫人震惊?
一夜之间唐门竟出了两件怪事,使得众人都愣住了,大厅内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闷得都快要把人憋死了。
好在唐杰及时起身打破了这份沉闷,使众人喘过了一口气。
他若有恍悟地道:“诸位不必担心,我知道鹿皮手套是谁偷的!”
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就成了众人目光注视的对象,所有的人都在用迷惑的眼光看着他,搞不清他是如何知道什么人偷了鹿皮手套的。
唐竹老人闻言并未喜出望外,而是冷静地道:“杰儿,在事情未查清之前,最好不要武断地下结论,从而冤枉了好人。”
唐杰道:“爷爷请放心,我真的知道是谁偷的鹿皮手套。”
唐竹老人疑问道:“哦?你是亲眼所见么?”
唐杰肯定地点头道:“是的。”
唐竹老人又道:“那么你看见的人是谁呢?”
唐杰犹豫地道:“这个……杰儿不太好说,怕说出来爷爷会怪罪杰儿。”
唐竹老人急于知道结果,便催道:“你但讲无妨,我不会怪你的。”
唐杰这才言道:“我看见的人是……唐胡卢叔叔!”
“啊?!”众人皆愣住了,秦宝宝也不例外地惊讶出声。
他们想不到答案竟是如此出人意料!
可是众人在震惊之余又不免有些持怀疑态度,因为唐胡卢目前已经是唐门的代掌门,而且唐雷的伤势看来复原的希望也不大,这就是说,唐门迟早是他的,他又何必去冒偷鹿皮手套之风险?
如果真是唐胡卢所为,似乎有点不在情理之中,这反倒成了一件真正的怪事了。
莫非是唐杰在泄个人私愤而信口雌黄?
有这种可能,因为他是唐雷的儿子!
唐杰对唐胡卢这个和他年纪相仿,而又欲夺其父之掌门人尊位的叔叔,一直都看不顺眼。
现在,他也许是趁着这种机会而要加害于唐胡芦也有可能。
唐竹老人脸色变了变,他在微怔之后道:“杰儿,你是怎么看到的?”他也不太相信鹿皮手套是唐胡卢所偷,故而要唐杰拿出真凭实据来。
唐杰面不改色地道:“经过是这样的,昨天半夜我起来方便时,看到唐胡卢叔叔鬼鬼祟祟地从圣殿里出来,行为甚是诡秘。”
唐竹老人道;“当时他有没有看到你?”
唐杰道;“没有,当时我虽感到奇怪,但却未往鹿皮手套上想,所以就未放在心上而回去睡觉了。”
唐竹老人没有再说话,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脸色极为难看。
众人的脸上也全都布满了惊怔之色,他们都在心里认为,如果唐杰说的全是实情,那么鹿皮手套必是为唐胡卢所盗。
因为以唐杰平日里耿直的为人,他就算要陷害唐胡卢,也不会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叫的,他还没有虚伪到那个地步。
但饶是如此,一面之词毕竟难以服众。
众人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可是他们很快地就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原来,不为人所注意的拙空和尚在这时站起身来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昨晚打坐诵经之时,也看到唐代掌门确实是从圣殿里出来的。至于他偷没偷鹿皮手套,贫僧就不知道了。”
他的话等于就是唐杰的证词,也等于给鹿皮手套一案下了定论。
众人听到拙空和尚这番话已是深信不疑。
秦宝宝却道:“拙空,你说的全都是真的?”
拙空和尚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岂会戏言?”
秦宝宝道:“谅你也不敢骗我。”
拙空和尚苦笑道:“贫僧确实没有这个胆子。”
他难道还嫌下午受的罪不够么?
卫紫衣由始至终都在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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