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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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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你今天可遇到什么事?”他狐疑地差别。宝宝自先笑了起来,她的眼光很柔婉,却又觉得很好玩。“我们在烧香回程途中,救了一个上吊自杀的男人,他老婆偷汉子,和佃主勾勾搭搭,自已又气愤又无可奈何,想不开便吊脖子,幸亏遇上我们,经我们开导后,打消寻死念头,再赠他银两去谋生。我们如此作为,应当算是做好事吧!可是好人真的没好报,车轮却半途坏掉,我们只好一路走回来,两腿都走酸了。”

  她说完把一条腿抬高到浴盆上,修长有致的美腿搏霜赛雪,卫紫衣再也坐不住,蹲在一旁为她捏腿按摩,一脚舒服了换另一脚。

  宝宝和他咬耳朵:“席领主他们一定想不到你会这种事。”

  “你会去说予别人听吗?”他笑问。

  她斜睨他一眼。“我又不是三八,闺房之事如何说得出口?”

  他哈哈大笑,逮着机会偷香一个。

  宝宝从浴盆里站起身,卫紫衣已张开一大幅软棉把她包里住,轻轻拭干水珠,她有点不好意思:“让我自己来。”

  “不,让我多陪陪你。若不是我太忙,你不会想至要去烧香。”

  “大哥说到哪儿去了?”她那好奇的大眼睛,温巧的声音,仍像个处子。

  这引起了卫紫衣一阵狂野的怜爱和温情,把她拥进怀里,低喃道:“你看起来可口极了,让我恨不得将你吞下去。”

  “好啊,给你吃。”她想到今天烧香的目的。

  他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在寻思些什么;宝宝有点儿羞于看他,尽量躲着他的目光,好心虚哦,她只说要去烧香,却没讲是哪一间庙,求些什么。

  “不行,我不能把你饿坏了。”

  他冷不防地冒出一句,配合从她腹中传出的咕咯声,把浓情蜜意的气氛都破坏掉了。他反而很乐,他闲余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把她喂胖一点。他亲手帮她穿好衣服,携手来到外间小厅。

  小宣和小雏把晚餐送上来,菜色很丰富,宝宝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想着要如何勾引老公上床,好完成那件大事。

  她有些焦急不安,真害怕卫紫衣看穿她的目的,她总觉得,他一直在避免让她怀孕,为什么呢?一片阴影蒙上了心头。

  “这可怎么办才好?”她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卫紫衣耳尖得很,立即询问:“看你魂不守舍,又在转什么念头?什么怎么办才好?”她这才知道自己说溜了嘴。

  “我那里魂不守舍?”她装作不以为意的抗声道:“不过忘了将祭拜的供品收回来,吃了可保平安。”

  “你不要和那些愚妇一般迷信。心中有所求而求不到,这才去抱佛腿,我想神明也会爱理不理,毕竟不是正道。”

  “请你不要扫我的兴。”她嘲起嘴。

  “好吧!我相信你非常虔诚。只不过,我心里吶闷,你到底欠缺什么东西,不来问我要,反而去求神告诉我,你去哪家庙?又求些什么?”

  “这个……”

  “对丈夫都不能说?”他的声音苦涩涩地。

  “好嘛,好嘛,我告诉你,可是你不能笑我。”

  “自然不笑。”

  “我们三人去拜了娘娘庙,目的是求子。”

  他果然不笑,是笑不出来。早知道就不给她去。

  “你似乎不高兴?”她的眼晴对出一种随时准备抗争的光芒。“宝宝!”他伸出手臂将她拉过来,坐在大腿上,她无意识的绞着手指头,表情是倔强的。“宝宝,你不要这样子,太孩子气了!”

  “我要你答应我,”她温柔地求道:“别说出伤我心的话。”

  他双眼凝望着她,眼里含着一抹痛楚。

  她好心疼。“大哥为什么不高兴呢?”

  “为了你,宝宝。”他的表情那么认真严肃,漫长的江湖岁月,她是他唯一最重要的安慰。“你知道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不要你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

  我可以没有孩子。但我不能没有你。”

  宝宝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不要为了生小孩,而去求神问佛,好吗?”

  她不吭声,只有点个头。

  他紧紧盯着她,眼申盈满了爱的光辉。“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唯独孩子,不行。我不愿冒这个险。”

  “可是,”她终于开了口。“孩子真要来,挡也挡不住,到时怎么办?”

  “总有法子可预防。”

  “若真有了呢?”她非求个答复不可。

  “果真有那么一个死皮赖脸的赖在你肚子里不走的小鬼出现,我只好认命当爹了。”但私心里,他把可能出现的小鬼全否决掉了。他一向小心,今后会更当心。

  他早有预防之道,问过十来位妇科大夫之后,归纳出女人在一个月当中的那些天最不易受孕。当然,他的自制力也是他深深自豪的。

  宝宝的眼睛亮起来。“大哥不骗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耶!”

  她被欢悦满足的浪潮淹没了,她的内心激昂澎湃着,因为胜利就在眼前。

  大哥呀大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

  你会算时间,难道我不会混淆时间吗?你最大的失策,就是常常忘了你老婆是神医的女儿。

  卫紫衣看她毫不掩饰她的得意,不免好笑。“我就喜欢你这副天真模样,让我一猜就猜中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这话是褒是贬?”

  “自然是好话。我喜欢你有一颗聪明的小脑袋,和一颗善良的心。”脑袋聪明自然花招百出,但是本性善良使她容易露出破绽,不至于使他疲于奔命,自然喜欢。“大哥过奖了。”她难得谦虚一下。

  “不过,我最喜欢的倒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你的樱桃小口。”他说着吻上她的香唇,她的心砰砰跳,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且让两人心中燃起同一束火焰,徜徉在爱河里。

  不过,卫紫衣显然尚未冲昏了头。

  “我爱你!”他又吻了她一下,然后很坚定的道:“我的心除了你以外容不下第二个女人,所以我们要很理性,不能使你冒险。”

  什么嘛,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宝宝暗叫一声可惜。眼看她老公意志如铁,要他改变心意大概没指望。

  不过没关系,山不转路转,凭她鬼点子特多的脑袋,会想不出一招“诱夫”计划吗?

  嘿嘿嘿,有了!
 
第八章(大结局) 
 
 
 
 
入冬以后,秦宝宝第一个传出喜讯。

  在往后的一个月内,紫玉竹和大领主展熹的夫人相继传出喜讯。娘娘庙果真灵验,三人去求有两人如愿,席夫人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代别人高兴,一方面又难掩失意,害席如秀都不如何安慰才好。谁知,在即将过年之前,却爆出大冷门,结婚二十多年,已高龄四十的席夫人居然身怀六甲。

  席如秀这一乐,差点乐病了,像一只忠狗成天围绕着老婆的肚子打转,不时伸手去摸一摸,贴耳去听一听,没多久,席夫人被他搞烦了,叫他滚远一点,这当口,他不敢惹老婆生气,滚是滚开了,可是没多久又滚回来。

  大领主展熹已有两个儿子,老婆再次怀孕已不能使他紧张或激动,只淡淡表明一下态度:希望这胎生个女儿。

  席如秀有些不爽:“很狂哦,还挑男捡女。”

  展熹庄重地一笑。“儿子让给你生,不好吗?”

  席如秀又乐了,对着老婆的肚子叫“爱儿”。

  二领主张子丹头一回当爹,自是兴奋莫名,不时对着爱妻傻笑。比起来,紫玉竹倒比他镇静多了,活像生儿育女是她可以掌握的。

  至于,心情很复杂,可说五味杂陈的,当属卫紫衣。“我怎么会失算呢?”他不只一次问自己,答案只有一个:他的小娇妻太狡猾了,利用她不小心受风寒做借口,粘着他要陪她早点睡,结果……唉,但愿别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事。事已至此,只有朝乐观方向去看,生子固然辛苦,暗藏危机,但打胎更是百损无一利,他也只好顺其自然。如今他所能做的,是小心呵护她,尽心照顾她,别使她出一点意外。他老早吩咐下人,要做到随传随到。

  大执法阴离魂中肯的表示意见:“大当家夫人和三位领主夫人同时有了身孕,是咱们‘金龙社’的一件盛事,也是一桩值得传颂的佳话。”该伤脑筋的是他夫人,要预备四份婴儿礼物。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春暖花开,蜂游蝶戏,然后,彷佛才一眨眼工夫,已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怀孕到第七个月,宝宝已是躺在床上的时间多,下床的时间少,这对生于天性好动的她,不外是一种酷刑。可是,这回她表现出十分坚毅的耐力,从不叫一声苦,教卫紫衣看在眼里,愈发不忍、心疼。

  宝宝反过来劝他宽心。“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多躺在床上,可以少吃很多药,所以,我会忍耐。我不要我的孩子生下来和我一样,是个药罐子。”

  “你多虑了,宝宝。”他心中掠过一阵尖锐的痛楚。

  她咬咬嘴唇,眉头轻轻地戚拢了。“不,我自己大夫,我知道多吃药对胎儿不好。大哥,你不知我多望孩子像你而不像我,像你一样英挺俊逸,卓尔不群,像你一样头脑机敏,果断勇敢;最要紧的,像你一样健康。”

  “傻瓜!”他把她拥进怀里,心酸不已。

  “我才不傻呢,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最大的心愿是你好好活下去,至于你肚里那小子,最好别害你吃太多苦,否则我跟他有一笔帐算!”

  她古里古怪的瞪着丈夫。“什么小子不小子?这是你的亲骨肉。”

  “我知道。”卫紫衣对孩子的爱是有条件的,就是:“你能够平安生产,化险为夷,我自然会疼爱我们的孩子。”

  宝宝抬起有些儿湿润的眼珠,默默的瞅着他。他一直担心,心里的负荷看来比她更重,她爱抚着他的脸,胡碴儿都冒出来扎手,她温存地抚着,整颗心充满了对丈夫与怜惜与挚爱,用轻柔的语调向他保证:“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他欣慰地拥着她,看得出她眼中坚强的意念,懂得她话中有话。不过,到了要生产的时侯,她所受的痛苦并不比一般妇人少。孩子提早半个月急着出世,一下子使她全身饱尝到一种急遽而尖锐的疼痛,差点一口气要喘不过来,像是面临死亡的边缘,和死神擦身而过。

  ※        ※         ※

  而生孩子不是说生就生,要阵痛好多次。

  宝宝躺在床上,和她肚里的小家伙一起奋斗着。她时而发出微弱的呻吟,时而发出惨厉的尖叫。被谢绝在门外的卫紫衣,几次想冲进去看个究竟,全被几位领主给拉住,展熹是有经验的,说的话比较有说服力:“女人生孩子,从古到今都是这样子叫痛的。”

  卫紫衣无法不紧张,陷入痛苦与纷乱中。

  两个时辰的焦虑守候,在一阵“哇……哇……”的亮响哭声中得到喧泄,卫紫衣终于松了口气:宝宝该摆脱掉痛苦了!

  展熹头一个向他道贺:“魁首,恭喜你了,听这哭声多透亮,分明是个男娃。”他很有信心的判了性别。

  其它人都还有些将信将疑,这时阴离魂的夫人出来报喜,说:“母子均安。”

  席如秀大叫大笑:“是个少主,金龙社的少主诞生了!”

  卫紫衣这才有了喜悦的真实感受,整颗心欢腾定来,他做了父亲。

  他不忘“用人不疑”的古训,为新生儿子取名:卫不疑。

  一个月后,紫玉竹利产下一子,欣喜若狂的张子丹为孩子取名:张君鹤。又过了十天,展蕉如愿获得一女:展雨蝶。

  眼看别人都做了父亲,‘输人不输阵’的席如秀占已痴痴地盼望着。奇怪的是,十个月都过去了,席夫人仍没要生的迹象,找大夫诊脉,又说一切证常。

  “怎么回事,老婆子?”席如秀脸色怪怪的。

  “他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动作这么慢,不是乌龟来投胎--”“呸,呸,呸,你什么不好比,把我儿子比成乌龟。”

  那胎儿活像给你刺激了一下,当晚席夫人便开始阵痛,直到次日清早才产下磷儿,那一天刚好入冬,所以取名:席小冬。

  卫不疑、张君鹤、展雨蝶、席小冬先后出世,相差不过两个月,自然情同手足。不过,各有各的个性,其中最怪的要算卫不疑。

  他好象专门生出来和他爹做对的,本来卫紫衣看宝宝平安生子,产后又复原得很快,对儿子的好感油然而生,打算将一腔父爱全数给他,但没多久,他已感到空前的失败,他的儿子不给他抱,只要他一抱就大哭。

  “怎么搞的?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抱不住。”

  秦宝宝又是奇怪又是好笑,把儿子抱过来,怪怪的哭声嘎然而止,反倒会笑了,躺在母亲怀里一副很幸福的表情。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卫紫衣皱起涯头。儿子似乎只粘宝宝一人,对奶娘都不大买帐,使宝宝要花许多时间照顾他。所幸卫紫衣社务繁忙,没有太多闲工夫和小家伙,争风吃醋。直到有一天,他留心一看,宝宝似乎瘦了,比怀孕前更瘦,气色也不大好,那不用说,罪魁祸首是卫不疑,卫紫衣火大的向三个月大的儿子发出警告:“小子,你若是将你娘累病了,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识相一点,你有奶娘、丫头照顾让你娘多些时间休养。”

  卫不疑像是听懂了,这回被他爹抓住手时也没哭,父子俩暂时和平相处了。这孩子独立性也真强,一朝学会走路,不耍歪财要抱抱,彷佛那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只有做娘的心疼儿子,时常搂搂抱抱一番,他也不坚拒。

  相较卫不疑的个性鲜明,席小冬就显和没啥个性,出生就比旁人慢半拍,学什么都慢吞吞的,好象有千年光阴可供他慢慢消磨。卫不疑也是头一个会说话,有一天和席小冬玩在一块,突然冒出一句:“你真像小乌龟!”从此“小乌龟”就成了席小冬摆脱不掉的绰号,幸亏他也不在乎,安之若素。

  席如秀眼看儿子完全没有遗传到他的长处,未免遗憾,不过“一畦罗卜一畦菜,各人养的各人爱”,说到底,儿子是自己的好。

  紫玉竹私心里则以为展雨蝶理该是她的女儿才对,因为展雨蝶太美了,美得展熹都曾怀疑,以他老婆的中人之姿如何生得出貌若天仙的女儿?这不是天外飞来的鸿福,展家夫妇对女儿爱若珍宝,把她娇宠得像位小公主。

  人人都夸张君鹤长得像母亲,很俊,愈长大,愈是一种安详的气度。他和展雨蝶可说形影不离,什么都肯她,连母亲把火凤凰生下的小母马给他,他都肯转送给展雨蝶。紫玉竹见状,巴不得雨蝶长大后成为她的媳妇。

  名门之后,家教甚严。三岁学文,四岁习武,各家父母自然各显本事,不会藏私,期待孩子日后有长进,将来能闯出辉煌的名声。

  这些都是后话。

  ※        ※         ※

  春阳暖暖,卫紫衣和秦宝宝泛舟西湖上。

  年后,他们相伴下江南,为秦英夫妇上坟扫墓,一方面重温没有孩子的两人时光,为此,夫妻俩曾拌嘴,宝宝要儿子同来,卫紫衣则不要。他觉得他够忍耐儿子占去他老婆的大半时间,此番游江南,非想法子夺回宝宝的注意力不可。

  他自有一番说辞:“不儿是我的接班人,必须从小训练起。我这次外出,预先已安排好一堆功课给他忙,他会没空闲思念我们。”

  “不儿还小呢!”

  “就因为不儿小,容易训练,到儿大不由爹时,要训练可就迟了。”

  “可是……”

  “好了。”卫紫衣掩住她小嘴,深情款款的道:“从现开起,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如何?我也爱不儿,但是即然出来玩,你就轻松一点,不儿他不会冻着也不会饿着,没有我们在身旁,他仍会活得很好。倒是你的丈夫,你再不多用点儿心思,他的心会因为缺乏爱而枯萎。”

  这样奇异的话,真不像是大帮主说的。

  “大哥冤我,”她不知所措地问道:“我何曾对你少爱一点?”

  “你可记得,我们有多久没一起洗澡?”他简单地,但意味深长地说。

  她的脸红了起来。

  “大哥好没正经!”她碎道。

  “你错了,这才是夫妻间最正经的事,一些不为人知的亲呢很重要。”他突然这么说,两眼具有催眠力似的凝视着她。“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感到非常寂寞,在我渴望你的陪伴时,孩子总是缠着你,我时常得不到你的注意。可恼的是,我不能对幼小的孩子生气,他需要母亲的爱,这是是事实,我没有权利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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