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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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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英听得他们这番谈话,心中忐忑,暗忖道:“先前这瞎眼老人尚在帮我分辨,如今这矮老头的口气,又像跟罗家有着深仇远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思忖未已,瞎眼老人已握着他的手臂,作势要向土丘下奔去。
               罗英猛可用力一挣,摆脱他的握持,大声道:“你们是谁,要带我去那儿?”
               瞎眼老人措手未防,被他挣脱掌握,神情微变,沉声道:“你不是跟七大门派有仇吗?
               咱们带你报仇去。“
               罗英一愣,道:“七大门派?我跟七大门派有什么仇?”
               那矮老头冷冷接口道:“十五年前,他们将你父亲囚禁百丈峰,峨嵋派智清贼秃,更掌伤你生母,那时候,你母亲正将临盆,被他掌力震伤,在百丈峰下剖腹生下你来,他们杀你父母,使你一到人世,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难道这还算不得仇恨?”
               罗英听了这些话,脑中轰然雷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极力定了定神,才迷惘地问:“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矮老头冷漠地哼道:“老夫亲眼目睹,怎会虚假。”
               罗英浑身一阵抖,一把拉住那矮老头的左手,激动地叫道:“老前辈,峨嵋——”
               但他忽然又惊愕地住了口,因为他感触之处,空无所有,敢情那矮老头一只左手,竟已齐肘而断。
               矮老头恍如未觉,举目望天,嘴角挂着一抹冷傲的笑容。
               罗英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老前辈,峨嵋派为什么要杀我母亲?”
               矮老头道:“因为你母亲欲往百丈峰顶见你父亲一面,独闯禁地,智清贼秃便下了毒手。”
               罗英心里一酸,幽幽道:“他们太辣手了,就算我爹爹做过什么坏事,他们也不该害死我的母亲……”
               矮老头道:“你既已知道父母仇人,就该立刻找到那七大门派,为父洗冤,为母复仇。”
               罗英忽然仰面问道:“老前辈,七大门派之中,可有少林派在内么?”
               矮老头微微一怔,道:“不但在内,百丈峰禁地守护,乃是以少林为主。”
               罗英恨恨一顿脚,道:“我立刻到嵩山少林寺去问问秦爷爷。”说罢,掉头欲行。
               矮老头肩头微晃,拦住去路,喝道:“你是说现为少林掌门的明尘大师秦佑?”
               罗英含着热泪点头,道:“他和我爷爷当年义结金兰,情共生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旁边那瞎眼老人忽然冷冷接口道:“依我说,你不去也罢!”
               罗英诧道:“为什么?”
               瞎眼老人缓缓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别以为秦佑和你爷爷有多要好,实则他与你们罗家,面如知己,心怀隐恨,你不去寻他还好,要是去了,嘿!只怕你的命运,会比你父亲当年更惨更坏,弄得不好,连小命也断送在少林寺中一一”
               罗英矍然一惊,道:“那怎么会?秦爷爷待我一向慈如亲人,只有他常常来桃花岛看望我和奶奶。”
               瞎眼老人不屑地冷笑一声,道:“傻孩子,你还不相信么?我问你,他既和你爷爷义结金兰,为什么会将你父母囚于百丈峰?为什么这十五年之中,不把内情向你提起?你知道不知道,他常来桃花岛看望你奶奶,原因何在?他好端端地,为什么却去少林寺做了和尚?”
               这一连串追问,直问得罗英张口结舌,无以作答。
               瞎眼老人冷哼道:“索性让我告诉你了吧!他和你爷爷本是好友,后来因为同时爱上一个女孩子,那女的最后嫁给你爷爷,他在失意之余,才愤然到少林寺出家当了和尚……”
               罗英从未听说过这件秘辛,当时深深一震,问道:“那女孩子是谁?”
               瞎眼老人道:“她么?就是你奶奶竺君仪。”
               罗英大吃一惊,情不自己,向后倒退了三步,刹时间,桃花岛上情景,又浮现在脑海中。
               他恍然记起,每次当秦爷爷到岛上来,奶奶总显得愁眉深锁,心事重重,常避着他,和秦爷爷闭门密语,一谈就是半天。
               有一次,他无意间经过窗外,看见秦爷爷和奶奶对坐在窗前,相视流泪,紧问缘故,他们却又装得若无其事,骗他说“没有什么”。
               这些前情,当时未曾想到许多,现在回忆起来,竟处处透着可疑,难道这就是表示秦爷爷和奶奶之间另有隐情?
               罗英越想越怕,呆呆立在雪地上,似觉寒意直透心底,整个人都像埋在冰雪中。
               矮老头冷眼望见,满意地笑道:“现在您愿意跟咱们到峨嵋去了吗?”
               罗英默然无语,许久,许久,终于跟随二人,走下土丘。
               第 三 章  梅林恩仇
               行行重行行,三人间道直奔西川,途中罗英问起二人姓氏,那矮老头自称姓金名贝,瞎眼老人自称姓程名央。
               这一天,来到一处荒岭,瞎子程央忽然凝神片刻,问道:“老三,此地是什么所在?”
               矮老头金贝道:“前面已入山区,越过巴山,便是川中了。”
               瞎子程央神色一动,道:“这么说,咱们至今尚未离开武当派势力范围?”
               金贝冷哂道:“自从三十五年前那场血战,武当派早已名存实亡,这些年从未见到武当弟子在江湖走动,咱们大可不必把他们放在心上。”
               程内摇头道:“不,武当杂毛闭观三十余年,远离江湖是非,安知不是埋头忍辱,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金贝纵声笑道:“老二怎的年纪越活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你我叱咤江湖许多年,别说武当杂毛,便是当年一剑。双铃,三环……”
               他说到这里,倏然住口,扬目向左边一丛密林望去。
               原来此处乃是荒僻乱山,时届严冬,人踪兽迹。就该绝无仅有,但他方才笑声甫落,却分明发现数十丈外,有一条其快无比的黑影一闪而没。
               程央见他再说下去,诧问道:“老三,有什么不对么?”
               金贝冷冷一哼,道:“左侧林子边,似有武林高人掠过,你们只管仍向前走,待小弟搜它一搜。”
               声落人动,未等瞎眼老人答话,身形已冲天拔起,直扑密林。
               瞎子程央岸然屹立,似在倾神测听,过了半晌,才冷冷一笑,和罗英迳自向前奔去。
               越过一座山头,山风过处,程央鼻子连耸,笑道:“好香!附近敢情正有怒放的梅花?”
               罗英赞叹道:“老前辈好灵敏的嗅觉,前面果然有座梅林,林子边,还有栋茅屋哩!”
               积央微笑道:“瞎子眼不能看见,全凭耳朵鼻子,小哥儿不要笑话,既有这等好所在,咱们先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顺便等金老三回来。”
               两人放开身法,瞬眼来到梅林边,罗英举目打量,但见那片林子密密丛丛,怕有上千株梅树,色分红白,正万蕾怒放,遍野溢香,中人欲醉。
               梅林侧近,有一栋极力精致的小茅屋,屋前小溪环绕,景致绝佳,傍临小溪,有几畦被冰雪封冻了的田亩。
               显然,这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农家,唯一奇怪的,是附近再没有第二家人户,仅这独一无二的茅屋,显得十分孤寂而单调。
               茅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身着粗衣的斑发老人,伛偻着身子,倚门独坐,低头在吸着旱烟。
               罗英上前找手叫道:“老人家——”
               老老人恍若未闻,只顾低头吸烟,嘴唇开合,发出了“巴巴”的声响。
               罗英又叫了一声:“请问老人家——”
               老人毫未理会,仍是“巴巴”连响,死劲地吸着旱烟。
               罗英自幼悉礼数,耐着性子等到老头儿把一袋烟吸完,吹去烟头,这才恭敬地说道:“小可二人途经此地,意欲烦扰片刻,求些食物果腹,去时自当厚谢银两,不知老人家有允?”
               斑发老人充耳不闻,连头也不抬,缓缓又装上了第二袋烟,吹燃火折,巴巴地又吸了起来。
               罗英暗想道:“难道他是个聋子?”正要提高嗓门再叫一遍,程央已不耐烦地道:“这家伙定是个哑巴,小哥儿不必跟他噜苏,看看屋中另外有人没有?”
               谁知他方一发话,那斑发者头忽然霍地仰起头来,两道眼光,锐如利箭,迅速扫了二人一眼。
               当他一眼见到罗英身后瞎子程央,神色似乎大大地一震,手中旱烟袋,竟然“啪”地一声,堕落地上。
               但那惊愕骇诧的神情,很快又从他脸上消失,缓缓从地上拾起烟袋,燃亮火折,巴巴地继续吸着旱烟。
               罗英对他这种奇特的表情茫然不解,望望斑发老头儿,再望望瞎子程央,却见程央翻着一对白果眼,并未发觉这些经过。
               这时候,茅屋中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木门“依呀”打开,露出一张满布绘纹的老妇面庞。
               那老妇大约是刚从厨房走出,花白的鬓发上,沾着几点炭灰,一眼瞥见屋外二人登时神色大变,情不自禁发出“啊”地一声轻呼。
               程央耳朵极敏,闻声扭头,冷冷道:“大嫂可是识得瞎子么?”
               老妇连忙摇头,道:“啊!不,咱们何曾见过大爷?”
               程央冷笑道:“但瞎子听大嫂的嗓音,却似极熟,彼此若是相识,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老妇也堆笑道:“大爷说那里话,只为咱们这儿穷乡僻壤。又非通衙之处,平时难得见陌生的客人上门,诸多失礼,大爷别见怪。”
               程央笑道:“这么说,倒是咱们来得太冒昧了?”
               老妇拉开木门,侧身相让,道:“二位别客气,快请进屋里坐。”
               罗英见老妇言谈伶俐,也跟着笑了笑,向她点点头当先走进茅屋,瞎子程央却未移步,只是冷冷问:“门外这位大哥是——”
               老妇含笑道:“他是老身拙夫。”
               程央又道:“他可是有些聋哑?”
               老妇道:“啊!是的,拙夫自幼罹病耳口都不甚利便,大爷别去管他。”
               程央这才点点头,缓缓走进茅屋,一面漫声道:“在下也是残废人,方才竟险些错怪了这位大哥。”
               那老妇人身手十分利落,将二人让到正堂坐下,紧跟着又倒上两杯热茶,招待甚是殷勤,罗英四顾,不见另有人在,便问:“老人家伉俪是独居吗?”
               老妇笑着点头道:“咱们无福,几十年从未生得一男半女的,这间屋子,就只有老身夫妇两人居住。”
               罗英不禁大起同情之心,暗叹一声,忖道:看他们夫妇已人暮年,膝下竟无儿女,孤灯只影,其情堪惘,而我无父无母,也只有孤身一人,这世上不美满的事,何其大多了!想到这里,恭敬地站起身来,道:“咱们二人途经贵地,意欲求些酒食,以挡饥寒,稍等离去的时候,定当厚谢银两,不知老人家方便么?”
               老妇笑道:“公子太客气了,山居虽然简陋,几样野味,一壶水酒,咱们家还拿得出来,二位坐一会,老身这就去整治。”
               那老妇人去后,瞎子程央立刻敛神静气,侧耳倾听,不片刻,厨中传来刀板声响,瞎子方才笑了笑,低声问罗英道:“你见这屋中可有兵刃刀剑这玩意儿?”
               罗英道:“没有啊!人家是安份良民,要刀刃做什么?”
               程央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远赶峨嵋,行事之前,万万不能泄漏了行踪。”
               罗英心中一动,道:“老前辈义助晚辈报复亲仇,豪义可风,晚辈感激无涯,但有一件事,晚辈已苦思数日,却始终猜解不透。”
               程央诧道:“有何疑惑,你只管说出来。”
               罗英道:“晚辈私忖,纵或秦爷爷暗怀不善,欲与罗家为敌,那峨嵋派和罗家有恩无怨,为什么害死我娘的,不是少林,却是峨嵋呢?”
               这句话,问得程央脸色一变,沉吟半晌,方始叹道:“其中道理,瞎子原本不想告诉你,现在你既然问起,索性全对你说了吧!你可知道你自己的真正身世么?”
               罗英一惊,忙道:“晚辈身世虽然孤苦,但有什么真假之别?”
               程央长叹一声,摇摇头,道:“你以为自己姓罗,你的祖父,就是当年武林盟主陶羽?”
               罗英更加骇异,道:“难道不对?”
               程央脸上忽然泛起一抹冷笑,摇头道:“岂止不对,其实大谬不然——”
               谁知才说到这里,突然听得“当”地一声碗碟破碎的声音,将程央的话头打断。
               二人迅速回顾,却见那老妇人正端着一盘菜肴,才进堂门,不知怎的,竟把其中一碟鹿肉落在地上打碎了。
               老妇望望二人,尴尬地笑道:“年纪真的老了,好好一碟酒菜,实在可惜。”急忙返身重又添上一碟,恭恭敬敬,将酒菜安放在桌上,又道:“荒野之地,没有什么待客佳肴,二位将就用一些吧!”
               罗英关切身世,那有心情喝酒,急迫地又向程内追问,但程央大约因为有老妇在侧,只是摇头不答,自顾夹了一片獐肉,细嚼之后,问道:“现在正值隆冬,大嫂何处猎这等美味?”
               老妇笑道:“那儿是猎来的,前些时,不知从那儿奔来一只负了伤的小獐子,奔到林子边,就倒地不起,老身拾了来,用冰窖冻着,一直没舍得吃哩!”
               她眼角一扫罗英,又道:“公子怎么不用些酒?天这么冷,少喝些儿,可以暖暖身子,驱驱寒气。”
               罗英心里正反复思索着方才程英未完的话,情不可却,只得强颜吃了一杯,那知酒入愁肠,忽觉有团灼热的火团,凝聚在小复“丹田”穴上,不能发散。
               他心头一惊,情知不妙,张口欲叫,倏忽一只冷冰冰的手掌,迅速地掩住他的嘴,同时,左右腕脉之上,竟被人一把扣住。
               抬头看时,却是蹲在门外吸旱烟的斑发老人。
               程央双目俱瞎,此时变生肘腋,竟一点也没有发觉,举杯就鼻,深深吸了一口气,兀自笑着赞道:“好酒,好酒,想不到荒僻山区,居然有此佳酿。”
               老妇接口笑:“这是老身用林子里梅花花瓣,特别酿制的花香酒,大爷看得上眼,就请多喝几杯好啦!”
               程央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酒一落肚,突然脸色大变。
               这时候,那斑发老人嘿嘿笑道:“许瞎子,你知道咱们是谁吗?”
               程央白果眼一翻,右掌疾落,“蓬”然一声,整只酒杯,被他一掌齐沿嵌进桌子里,暴喝一声,推桌跃起……
               老妇人笑道:“姓许的,劝你还是乖乖认命了吧!酒中早被老娘下了剧毒,不运气发狠,还可再个时辰,只要一运气药力发作更快,保准不出半个时辰,叫你血脉进裂而死。”
               程央闻言,暗一提气,果然觉得真力已不能凝聚,额上冷汗,滚滚直落,废然叱问道:“你……你们是谁?要如此陷害瞎子?”
               老妇探手入怀,取出一叠九柄薄刃飞刀,掂了掂,一扬手,笃笃连声,九柄飞刀在门上排了整整齐齐的一个圆圈。
               老妇微笑道:“姓许的,你虽然眼不能见,但总该记得当年飞刀廖五姑这个名字吧?”
               瞎子一听,脸上顿时变得一片苍白,喃喃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杀你丈夫六甲手齐景坤,可并不是我瞎子……”
               斑发老人冷笑道:“堂堂海天四丑,事到临危,也会推诿起起责任来?”
               瞎子白果眼一翻,叱道:“你又是什么人?”
               斑发老人哼道:“你自以耳朵灵敏,连我鬼王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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