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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灵魂尊-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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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破道:“嗯,我的青灵剑战技不是攻击型的,而是少见的辅助型,名为生生不息,只要有木灵气的地方,我的青灵剑是不会断的。这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但之前从未想过把战技跟武技结合起来使用,是卢库生提醒我的,所以到处走走看看还是有好处的。今天施展之后,觉得这招还有些可以改进的地方。”

欧阳如烟疑惑道:“那你对阵卢库生的时候,剑灵为什么会折断?当时想问的,被你一句话堵了回来,之后就给忘记了。”

金破道:“那是我故意的,败就要败得像模像样,武灵受损是不是最佳不知道,却是输掉比武的一个好方法,我可不想继续掺和到他们之间的纷争中。而且因为武馆之事,我却受了伤,杨馆主他们对我还会心存一点愧疚之意,那就足够了,至少不会再勉强我去做些不愿做的事情。你看,我们走之前,他们一直没起让我加入武馆的事情吧?”

欧阳如烟不以为意地道:“会不会是你自作多情?杨馆主他们可能压根就没有招你入馆的意思呢?”

“咳咳~”金破轻咳几声,“让我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不行么?何必的这么直接呢?如烟,你累不累?累的话,早点休息。”

“不累,还想跟你讲讲话。”欧阳如烟摇摇头,道,“哥,你那个方大少爷,为什么会死在城外?凶手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想不通的是,他的伤,既然致命的是脑袋上的伤,为什么胸口有掌印腹部有剑窟窿?”

金破没有直接回答,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他的伤多半是武灵造成的,记不记得陈权威的二叔陈旺胜,他的武灵就是一枚金色细针,适用于偷袭。至于为什么是在城外?有可能是追着凶手出去的,有可能是和凶手一起出去的,也有可能是被凶手追着出去的,就这三种可能。凶手是方大少爷认识的人,或者凶手认识方大少爷,只能是单方面认识的人,不排除两人是朋友。”

欧阳如烟眨眨水灵眼睛,道:“有这么诡异么?你的好像你能看见似的,别再了,再,我恐怕晚上要做噩梦了。”

“这儿里三层外三层的有人守着,难道还有人能隐藏身形潜进来不成?”金破笑道,“武灵是针还是剑刀,关键是要看一下伤口。他的剑伤是笔直刺入腹部,换言之,凶手就站在方天王的对面,这就明二人有人认识对方,掌印么?或许是后来加上去的,为了迷惑别人,像你我、刘梓承。”

欧阳如烟摆摆手,道:“哥,别了,否则我真会睡不着的。”

“行,不了。”金破简单检查一下地上的干草,并在某处垫上包袱里的衣服,道,“来,这儿干燥些,你先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就安心睡大觉,不准明天方老爷就会把我们放出去的。”

第二二章 线索

夜已深,应宣城内除了打更声之外,没有了其余任何声音,寂静得令人感到可怕。方家老宅的某个角落,有一幢普通的竹楼,楼高两层,坐落在一处院内。院内有池塘,有一片细竹林,还有鹅卵石铺就的道,夜间微风拂过,细竹摇曳着扁长的叶子,池面荡起层层波纹。

房间内黑暗一片,有人吹了吹火折子,点着两根红色蜡烛,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此人赫然是方家大太爷方占为。蜡烛安放于一张桌案之上,方占为跪倒在一片团蒲上,有些茫然地道:“老祖宗,您可否告诉我,此事是不是方家大劫的开端?王儿为人老实,甚少与人结怨,被人害死于城外,我思前想后还是想不出其中的缘由,唉,后辈无能呀。”

原来,桌案上还放置着一块灵牌,写着“先祖天荒宗内门上院长老方尘世之牌位”。

“老祖宗,我方家自千余年前搬迁至应宣城,却未想,不到五十年大陆陷入百年巨战,为了保卫新家,抵御北方草原元族人的铁骑,方家最后仅剩一人,就是方光亮祖先。之后,虽得到应宣城百姓的爱戴和尊敬,但方家却进入了人丁稀薄的状况,千年来,每一代都超不出两人,而今孙子辈居然有三人,本以为我方家兴旺在即,唉,未曾想会发生此等糟糕之事。老祖宗,目前事态还不明朗,但我一定会领着方家与敌人恶战到底,保留方家一点血脉。”

方占为点了一支香,插进香炉,拜了三拜,吹灭蜡烛,转身离去,竹楼又恢复了以前的安静。

翌日,方家的人开始分头行动。

灵堂内,方占为呆坐在太师椅上,双眼发直空洞地看着棺木,方震威夫妇烧着冥纸,满脸泪痕,方震风夫妇则是站在一旁低声抽泣着,方天立带着妻儿和嫂侄跪在方天王的棺木前哭成了泪人。方天目带着两名家将乔装打扮一番,从后门离开,专门去方天王常去的几处场所溜达溜达,探听探听消息。方占正孤身一人不知去向,但没有人怀疑他闲得慌才出门的。

三日后,方天王被安葬在了应宣城城南的一座山头上,那里是方家墓园所在,只是对方家的长辈而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方天王的母亲,方唐氏,以及他的夫人因为悲伤而哭晕了过去。

七日后,终于有消息传来,方天目经过数日的查探,得到一条线索。大厅内,方家的重要人物,除了近日一直在外的方占正,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受到家规处置的方天立,方天目朝诸位长辈抱了抱拳,道:“大哥死前七天,有两天出现在凤天酒楼,五天出现在通来戏院。我打听到,大哥去凤天酒楼的时候都是带着一个女子,大约二十七八,非常漂亮,至于通来戏院……只是有人见到他进去,没有人见过他出来,我进去查探过,他甚至没有坐下来看戏就直奔后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无法查到了。”

“很好,不管如何,有了线索就有了方向。目儿,今日你先别出门,我担心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你,你把这七日得到的所有情况跟立儿交代一遍,接下来的事情交由立儿去查,首先要查明那女子是谁,接着通来戏院的所有底细也给查清,再后面的时候等二弟回来再吧。”方占为吩咐道。

“是。”方天立堂兄弟同时应道。

“震风,家里的生意暂时由你全权代理,你大哥今日精神不怎么好,暂时就在家休息。”方占为安排了一下工作,道,“今天就这样吧,立儿,抓紧时间去办事。”

“是,爷爷。”方天立答应一声。

地牢内,金破和欧阳如烟无聊地坐着,一个把玩着干草,一个在地上画圈圈,后者撅着嘴道:“哥,那老头是不是把我们给我忘记了?都吃了他们家二十一顿饭了,七天呐,那可是七天,我们都能赶不少的路了。”

金破无奈笑了笑:“方老头大概只记得为他宝贝孙子找凶手,把我们忘记也属正常,七天过去了,应该有些眉目,放我们出去的时候也就快了。这方家送来的饭菜除了微辣些,还算丰盛,有鱼有肉有菜有汤,每一顿都不同,而且还是新鲜的,多留几日也无妨。”

欧阳如烟不依不饶道:“可是,万一他没查到凶手,我们难道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别的倒好,百尊大会什么的,总是可以跟妙仙子前辈解释解释,可是羽青呢?要是被关一辈子,岂不是连羽青都见不着了?呜…我不想这样嘛。”

金破沉默了,对欧阳如烟的话他没有任何意见,过了一会儿决定道:“再等七天,七天后,我们大闹一下地牢,让他们来见我们,一直被关着总不是个事。”

“哦,”欧阳如烟的嘴撅起的老高,“就依你吧,再等七天。”

就在第二天,方占正终于回来了,乔装一新的他,像极了一位老农夫,气息也被收敛到大约四阶丹士水准。方占为在见到他的二弟的第震威方天立方天目召集到书房内。

“经过这几天对应宣城内几乎所有灵士的打听,城内没有细针类的武灵存在,倒是听有一个人拥有特别的剑灵,能随意的缩型还原,假如剑灵缩到一定程度,不准能起到与细针一样效果的暗杀效果,但此人五天前已经离开应宣城。”方占正喝了一口茶水道。

“能缩泄原的剑灵?辅助系的战技?这么,他留在应宣城的时间正好与王儿被害的时间吻合,嫌疑最大,却偏偏离开了应宣城。这能明什么?”方占为摸着下巴沉思道。

“爷爷,会不会大哥与那人起了冲突,然后那人才痛下杀手的?”方天立推测道。

“大爷爷,我也是这么想的。”方天目接着道。

“爹,此人是不是凶手?暂时还未能确定,尽管他的武灵十分与王儿的伤口吻合。”方震威经过这几日的休息,已经回到了以前的精明状态,“二叔,您打听没打听到那人实力如何,比王儿高还是低?是男还是女?多大年龄?”

“这点正是我要明的,他是三十左右的男子,人长得不怎么好看,在城里待了十天,有三天是待在醉香楼,另有两天去见了他的朋友,就是城东心远绸缎庄的老板汪心远,其余几天都呆在栈。”方占正道,“后来经过了解,此人是天云州丰瓦城人士,姓黄单名量。”

“汪心远此人我还算了解,在生意上有过几次来往,他为人还算正直,结交的好友应该不是坏人,这个黄量可排除在凶手之外。”方震威道。

“不,震威,人心隔肚皮,没有人真正能了解一个人,就算是你们,我能完全了解你们么?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不是么?这个黄量是怎么认识汪心远,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找汪心远,为什么不住在汪心远家里?这些都是问题,是不是?震威,你派人去查查黄量与汪心远之间的故事。”方占为人老成精,下达第一条命令。

“是,孩儿这就去办。”方震威抱拳领命而去。

“二弟,另外还查到什么?还不快,凭你的本事若只能查到这么点,那你可以在家养老了。”方占为笑看着方占正道。

“嘿嘿,大哥何必挖苦我?线索当然不止一条。半个月前,有一支车队进入应宣城,本是很普通的车队,但最引人注意的是,车队的十六人有十人是灵士级的武士,其中有两名高级灵尊,三名灵将,此外,他们还留在城里。这等阵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势力能搬出来的,我让燕子暗中注意着他们。”方占正正色道。

“嘶~”方占为爷孙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等阵势就是方家一半左右的实力。

“这队人马是该稍微注意一下,二弟,另外呢?”方占为平复一下心中的震撼,再次问道。

“近段时间,进入应宣城的灵士比较多,听闻十月份圆石城将举办百尊大会,多数应该是自南边来的武士,大哥,你这其中会不会有人专门是来找我们麻烦的?”方占正道。

“不定吧。立儿,你那边有没有消息?”方占为对着方天立问道。

“经过多方暗中打听,那名女子应该不是应宣城中人,来自哪里根本无法查到,而且大哥死后,她似乎也消失了。这条线索虽然还没断,但要查下去的难度不,不过孙儿有信心弄清楚。通来戏院是五年前建立的,它的老板一直是非常神秘,戏院内的布置非常有讲究,负责管理戏院的是一位高级灵将,这明背后的老板不简单。大哥在后院干了些什么,有了些眉目,他并没有在后院待着,而是穿过后门去了城外,到了这里线索也就断了。”方天立汇报道。

一天的时间,能做到这个份上,方天立的能力还是值得表扬一下的。

第二三章 不可避的劫难

“女子失踪,王儿还去了城外,这事情似乎有些复杂了。”方占为揉了揉太阳穴,道,“二弟,你速速派些机灵的人去试探试探那些灵士,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立儿,你继续跟进那两条线索,争取早日找到那名女子,她可能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是。”方占正和方天立应了一声。

应宣城内,一时间变得鱼龙混杂,外来的灵士超过了本土势力能想象的空间,当然其中大多数都是停留了两三日便离城而去。一支车队不与本土的商家联系,不与当地的强大势力交流,它自然而然地成了全城武士的热点,这就是方占正嘴里的那支车队。

除了方家,其余的稍微有实力的世家门派都派出了探子,对其进行了严密的监视,这支车队的表现是在太过反常了。也许,是引起了足够的轰动,足够的关注,车队的领头突然决定离开应宣城,重新启程。

到头来什么事也没发生,所有势力都是长呼一口气,这支车队的实力足以比拟应宣城几大势力的中下游,换句话,它能代替某一个排名靠后的势力。它的离开,是应宣城一场虚惊的结束,却是方家噩梦的开始。

车队离开,是在八月十三,中秋节的前两天,方天王葬礼后的第八天。八月十四午后,方天立一行四人受到一支不明队伍的袭击,家将一死两伤,方天立伤到了左手。

傍晚,书房内。

“立儿,伤势没什么大碍了吧?当时的情况。”方占为一脸气愤,他没想过有人敢在应宣城对方家的人下手。

“爷爷,没什么大碍,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对方仅有三人,都是高级灵师,蒙着面,为首之人稍胖,分别是火属性剑灵、樟树之灵、金色狮子之灵。我们刚好经过一条巷子准备回府,当初,当初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脑子就觉得有些眩晕,他们的偷袭顿时让三名家将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幸亏那时做好了防御准备,否则那一下就要出现死亡,后来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假如不是刘梓承带着孟庆、余成广拼命地挡一阵,孙儿起码落个重伤的下场,对方那个樟树之灵的家伙被刘梓承打伤了。爷爷,您一定要好好抚恤一下余成广的家人。”方天立回忆着道。

“放心吧,我早就派人把一千两银子送过去了,将来会好好照顾余成广妻女的。刘梓承受伤较轻,养几天就没事,孟庆那子就不怎么乐观了,左腿被砍了一剑,骨头都砍断了。这群人到底是谁?目儿,速去将丁准儿叫来。”方占为道。

“是。”方天目答应一声后,迅速离开书房。

正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家丁,连门也没敲,气喘吁吁地抱拳道:“大太爷、老爷、二少爷,二太爷他、二太爷他……”

“二弟他怎么了?”方占为双眼外凸,拎着家丁的领口大声道。

那名家丁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进入方家数载,何时见过如此恐怖的方大太爷,支支吾吾道:“二、二太爷满、满身是血、血地回来了,就在外面。”

“砰~”方占为一把将家丁扔到一旁,拔腿就往大厅跑去,方震威方天立父子连忙跟上,来到大厅,只见方占正浑身是血地躺在一副担架上,奄奄一息。

“老二,你先别话,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方占为准备解开方占正的衣裳,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手的主人正是方占正,后者吃力道:“大哥,有、有件事情必须、先跟你,快、快些让立儿和目儿离开,他们、他们是冲着那、那东西来的。方家绝、绝不能绝后,快让立儿和目儿离、离开。”

方占为的身体瞬间僵硬,口中喃喃道:“还是被找到了么?方家的东西或许是大陆上最后一枚了吧?”

“爹,还是快些给二叔治疗,耽误了最佳治疗机会,将来会留下病根的。”方震威身为家主,一般只负责家中生意上的运营和家将的培养,而方占为是方家的族长,掌握的是方家的秘密,管理的是族规,所以只有方方占为兄弟二人知道那东西的存在。

“立儿,你快些收拾行李,今天晚上必须离开应宣城,走得越远越好,千万别回来。”方占为沉声道,“也告诉目儿一声,记住你们不能走在一起。一定要活着,为方家留点血脉。”

“大爷爷,我把丁准儿叫来了。”方天目得到消息,方占为来了大厅,连忙带着丁准儿赶至大厅,当完上面这句话,他同时也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方占正,连忙扑了上去,痛哭道:“爷爷,爷爷,你怎么啦?谁伤得您?快,谁伤得您?我替您报仇去。”

“目儿,不要哭,方、方家的好、好男儿,是不轻、轻易落泪的。”方占正道,“现在,你要听、听大爷爷的吩咐。”

“大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爷爷可是高级灵尊,谁能将他伤到这模样?”方天目哭着问道。

“目儿,速速回去收拾行李,今晚和立儿分头离开应宣城,方家的血脉传承就靠你们兄弟了。万万没想到,躲不开的劫难是在我做族长的时候降临,愧对祖宗啊。”方占为叹息一声。

“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跟孙儿清楚,孙儿不走。”方天立倔强道。

“没错,大爷爷,侄孙不能不明不白地离开应宣城。”方天默样坚决道。

“就知道你们二人不会轻易离开,也罢,目儿你速速去端些热水来,先帮二弟清理一下伤口再包扎一下,剩下的事情再慢慢跟你们吧。”方占为再次蹲下,解开方占正的衣裳,“二弟,你也别劝了,方家的人都是倔性子。”

大约一时后,书房内,方占正躺在一张睡椅上,全身三十三处大伤口都洒了止血粉,也被包扎的结结实实,脸色苍白,就如那冬天的白雪。

方占正深吸一口气,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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