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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范围内，尽量不伤到栅栏后的禁军，而同时让几为官员奇怪的是，木墙站台上的弓弩手只有计划中的一半。

再冲上十几步就是壕沟了，叛军们死死顶住从天上落下来的箭雨，同时发起了冲锋，他们就是想把身上背的沙土袋扔进壕沟，然后跑回去而已，不过最后的这十几步全部在官兵的箭雨笼罩之下，每一步都有人倒下，但也让这些叛军觉得幸运的是，栅栏后的官兵似乎没有弓弩，手中只有长枪而已。

叛军们终于是冲到了壕沟边上，随意将身上的沙土袋给扔进了壕沟内，因为没有得到进攻的命令，所有的禁军都没有使用之前准备好的标枪与巨木锤，就这么看着这些可怜的叛军在箭雨的洗礼下快速来，也快速去，到处都可看到中箭倒的尸体与受伤不能移动的伤兵，但不管怎么说，大可汗军队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终于是结束了。

八千叛军，伤亡过半，能够最后逃回军营的只有四千人，而且更让叛军将领们无奈与愤怒的是，损失的那四千人，有一半是倒在了游牧骑兵的箭下，虽然只是一轮箭雨，但射出的箭却有上万支，一次就中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愤怒，可在强势的大可汗面前，却没有人敢说出一点抗议的声音，因为叛军们害怕，害怕大可汗直接杀光他们，他们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于说阵前倒戈这个打算，也不是没人这么想，但问题是，叛军将领之间谁都不信任谁，一旦消息有所泄露，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就算能够阵前倒戈，营寨内的官兵是否相信他们就只有天知道，在这样的形势下，叛军将领就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第三十四章　炮灰也有骨气

能够快速填平壕沟的游牧骑兵却依旧没有出动的意思，如此一来大可汗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用叛军来送死，用上万的人命来消耗官军的箭支，最后用沙土与尸体来填平整个壕沟。

幸好，让叛军的四位将领们觉得幸运的是，大可汗在第二次进攻要开始前，命令四位将领不用指挥他们的军队，率领着各自的亲兵留在了军营内，也就是说阵前指挥全部交到了中上级军官的手中，这也是为了防止在阵前出现倒戈的士兵，但对于四位叛军将领来说，只要能够活命，手下人死多少都没关系。

每个方向依旧是两千人，王千军也同样没有增加站台上的弓弩手人数，也没有下达让禁军反击的命令，而这一次每个方向的叛军只死伤了五百多人，最主要是在转身逃跑的时候中箭，不过因为之前留下了很多尸体，那些尸体完全没有被浪费，很多都扔进了壕沟内，壕沟的几段方中已经被沙土与尸体填满了一半。

壕沟如果就这样被轻易填平了，那么实在是太便宜敌人了，王千军仔细观察着前方的动静，马上做了一个决断：“传令，每个方向各送三百军用弩与三千支弩箭上去，让禁军全面反击，绝对不能让那些叛军如此简单的把壕沟填平，既然大可汗让那些叛军来送死，我们就好好送他们一程！”

在叛军发起第三次进攻之前，一千两百把军用弩被快速送到了禁军手中，沿途没有受到任何阻击，王千军相信游牧骑兵一定看到了有人从营寨中出来，将东西送到了禁军手中，可对方就是一点阻击的意思都没有，看到如此情况，王千军干脆抓住机会下了新的命令。

“传令，将大量的清水与干粮送上去，作为禁军中午所食用的食物，同时秘密将一小部分火油送出，让禁军在需要的时候倒入壕沟内，点燃火焰以便掩护其撤退！”

当第二批物资被送出营寨，走到半路的时候，叛军的第三轮进攻已经开始了，并且是冲到了距离栅栏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离，而当物资被送到栅栏边上的时候，大量的叛军已经将沙土扔进壕沟内逃跑了，食物与水，还有火油就这样轻松送到了栅栏后，一切都很顺利。

第三轮的进攻让山西叛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送上去的军用弩禁军的军官一直隐藏到了叛军距离栅栏三十步的时候才用，这个距离叛军正在加快速度前进，同时对于正面的攻击没有什么防备，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头顶落下来的箭，而弩箭在这个距离很容易射穿木制的盾牌。

“放！”一百五十把军用弩同时射出，然后退回来快速重新装填，而后备的另外一百五十把军用弩则快速补上，两轮弩箭的突然袭击，让冲在最前面的叛军一下子倒下七成的人，他们手中的盾牌都举在了较高的位置上，因此胸部以下的部位只能靠本身穿着的皮甲来保护，虽然这些部位直接致命的方比较少，但连续受到几支弩箭的攻击，而且还深入身体内，伤口会血流不止。

在连续的弩箭打击下，这一次叛军最终能够接近壕沟的人只有不到第二次的一半，回去清点之后，八千人死伤了三千多人，再这样下去，叛军的所有士兵就得全部死在壕沟边上，而原本叛军的将领却都只是带着亲兵在军营内观看，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死活，这让很多叛军士兵的内心很是愤怒，也很难受，甚至连叛军的中上级军官都有了怨言，上阵拼命的可都是他们这些中上级军官。

本来准备第四次进攻的叛军们突然要求休息，而且这个时候也快要接近中午了，也是该吃饭的时候，连续不断奔跑让叛军士兵又累又饿，而没有参加进攻的叛军士兵也希望能够先休息一下，他们内心在害怕，因此能拖延多少时间，就拖延多少时间，因此在上万叛军士兵的一再要求下，第四次进攻终于是没有继续下去，所有人都可以休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内会发生什么事情，王千军不知道，他只发现敌人暂时不会再进攻，如此一来，他的士兵也要休息，特别是栅栏边上的禁军，这些禁军太过紧张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喝点水，然后恢复一下精神，下午才是真正的恶战，五万游牧骑兵要填平一条壕沟，破坏掉栅

是太简单了。

双方的士兵都在吃饭，不过在所有士兵当中，叛军的待遇是最差的，他们吃的是快要烂掉，连马都不吃的米，喝的只是普通的野菜汤，而游牧骑兵们则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如此的一对比，叛军士兵心中的火终于是忍耐不住，几乎要爆发了。也就在这个时候，更要命的一件事情发生了，一小队叛军士兵与北方蛮族的士兵起了冲突，双方本来就不大听得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可看到对方的脸就很生气，没想到蛮族的士兵还直接拔出了弯刀，砍死了三个人。

这一下，火山终于是爆发了，左右是死，能壕沟填满了他们这些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如此窝囊的死去，那还不如死之前拉些垫背的，让欺负他们的北方蛮族知道一下他们这些人不是好欺负的，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如今的叛军就好比一大堆撒满火焰的枯草，一点点的火花就让其在短时间内彻底点燃了。

不仅是普通的士兵，中下级军官更是直接指挥着自己的手下，有组织对附近的大可汗军队进行进攻，到了后来大量游牧骑兵赶来的时候，连中上级军官也参与了暴动，四名叛军将领根本就控制不住，甚至还有一人因为流矢而死在了马上，到了这一步，愤怒的大可汗直接命令自己的五千最精锐的狼骑进行镇压，无论是否有人反叛，全部格杀。

王千军用望远镜也只看到了骚乱与自相残杀，不过就算他知道实情也不会多派出一兵一卒去支援那些暴动的叛军，而且整个防御体系从一开始就彻底将所有人困死在了营寨内，只有等游牧骑兵突破壕沟与栅栏之后，王千军才有机会命令手下的士兵反击。不管怎么样，大可汗那边这个时候正热闹着，明显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进攻了，这段时间当然是命令手下的新兵动作再快点，加紧修建和加固营寨内的工事。

暴动的军队一开始很顺利，原因就是蛮族士兵们没想到这些无用的炮灰会反抗，在很短的时间内，起监视作用的游牧骑兵全部被杀，很多抢来的战马被集中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游牧骑兵将整片帐篷给包围了。

这附近所有的障碍物就只有帐篷，暴动的士兵们也只能根据帐篷死守中，用弓箭与长枪进行反击，已经到了这一步，每一位暴动的士兵无不拼死奋战，为的就是活下去，最差也要拉一个做垫背。大量的流矢就在这样在营的上空中乱飞，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名前来安抚的叛军将领被射杀。

不断有人中箭倒下，虽然双方的伤亡都比较少，但是见了血也就彻底失去了控制，指挥游牧骑兵的将领与部落可汗再也不等待大可汗的命令，直接率领着所有的游牧骑兵对眼前成片帐篷发起了进攻，双方就这样直接撕杀在了一起。

不断有人倒在了游牧骑兵的弯刀之下，不断有人被快速奔跑的战马撞飞，但在同时，长枪兵用手中的长枪刺中了快速奔跑的战马，帐篷内隐藏起来的人抓住机会高高一条，死死抱住了战马上的敌人将其撞下战马，然后在附近其他人的帮助下杀掉落马的骑兵。

双方的伤亡越来越大，游牧骑兵因为是临时赶来，又有大量的帐篷，随着战马的速度渐渐变慢，情况对其越来越不利，很多暴动的士兵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多抢些战马，然后将大量的战马集中起来，所有人一起突围，这样才会有活路。

随着损失越来越大，甚至还有指挥骑兵的将领被杀，无奈之下其他人只好命令所有的骑兵先撤出去，准备先将所有的帐篷有飞抓弄走，这样才能够让骑兵顺利进行冲锋与践踏，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可汗的直属军队，最精锐的五千狼骑终于是带着大可汗的王令到了。

狼骑的到来，发布了新的命令，要杀光所有的山西叛军，这让接到命令的部落可汗与大可汗的将领都很兴奋，不过剩下的三名叛军将领的脸色却很难看，他们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

而此时帐篷内的叛军士兵们，也正在准备突围，有战马的骑上战马，没有战马的则准备拼命，找机会抢到一匹战马来，大可汗的营内就这样持续热闹着，为王千军争取到了很多的时间。

第三十五章　不让人睡觉

活着冲出大可汗军营的只有不到两千人，而且还要面对身后游牧骑兵的追击，到底最后能有多少人活下来，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过最起码，在暴动中死去的人死的很英勇，不像之前死去的人那样，死在了冲向壕沟的道路上，死得那么窝囊。

虽然有上万的叛军被杀，但大可汗的军队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普通的游牧骑兵伤亡了六千所人，大可汗的精锐狼骑更是有九百七十三人战死，更重要的是，这场暴动一直持续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给了王千军整个下午加固工事的时间。

栅栏边上的禁军都撤回来了，不过大量的军械却依旧留在栅栏边上，在下午大可汗军队停止进攻的时候，禁军甚至还用各种办法将壕沟内大量的沙土袋与尸体给弄了上来，如此一来叛军之前的辛苦与牺牲就完全白费了，从明天开始又要一切重来。

夜晚，营寨内很多士兵都休息了，不过王千军这个时候人却还在了望台上，整个人坐了下来，双手抱住大腿就这样闭上了眼睛，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但王千军却十分清楚自己不能放松，因为他这次所要面对的可是草原上的大可汗，一个统一了草原所有部落的人王者。

根据王千军的命令，箭楼上巡逻的士兵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对栅栏外的空发射火箭进行照明与侦察，防止游牧骑兵的偷袭，而且还有专门的士兵趴在上听上的动静，没有人说王千军这样的安排是多余的，虽然营寨内很多人都睡着了，但在众人的潜意识里，都强迫着自己不要睡得太死，兵器与盔甲都放在了床边。

秋末的天气越来越凉，王千军身上虽然有穿披风，但在深夜气温最低的时候明显不够用，这个样子真的很容易感冒，因此柳玉蓉专门拿了两件皮祅到了了望台，一件是给在了望台下保护王千军的刁霖，一件则由柳玉蓉亲自上了了望台给王千军盖上。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当柳玉蓉走上了望台的时候，王千军就醒了，他的确是感觉有些冷了，接过柳玉蓉递过来的皮祅就马上穿在了身上，身体终于是感觉到暖和了。

“已经过了子时，相公你继续睡吧，我来帮你守夜，之前我已经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柳玉蓉说着就将王千军手中的望远镜拿了过来，这个时候刚好是火箭再次射出的时候，柳玉蓉借着火箭射出的光亮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也好，不过这个时候正是对方偷袭的好机会，你一定要小心，我再睡一会，如果今天晚上能够平安度过的话，那明天估计就会很累了，可如果大可汗的军队真来偷袭的话，那大家就全部都没办法休息了，想起来还真是矛盾啊！”

王千军手着就闭上了眼睛，可就在他再次闭上眼睛休息的十分钟后，柳玉蓉突然叫醒了王千军，因为柳玉蓉发现了大可汗军队的身影，很明显大量的游牧骑兵是来偷袭的，这个消息让王千军马上惊醒，接过柳玉蓉手中的望远镜马上进行观察，同时命令了望台下的亲兵敲响警钟。

来去如风的游牧骑兵一直休息到了子时过后才行动，没有一个人在马蹄上包裹棉花，游牧骑兵对于自己的骑术与战马都很自信，当王千军命令士兵敲响警钟的时候，游牧骑兵已经快速接近壕沟，将马上带着的两袋沙土扔进了壕沟内，至于说更前面的栅栏，大可汗的命令是暂时不去碰栅栏，只填壕沟。

最先就位的是弓弩手，这一次所有的弓弩手都上了站台，达到了之前安排的数量，而当所有弓弩都准备完毕之时，游牧骑兵的第二次冲锋已经开始了，箭楼上再次射出了火箭来为弓弩手照明，当大队的游牧骑兵进入弓弩射程的最大范围时，指挥的军官马上下达了射箭的命令，大量的火箭与弩箭直扑冲击而来的骑兵。

用弓弩对付步兵与骑兵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打法，步兵行进速度比较慢，而且有盾牌防御，因此弓弩手所射出的箭要比较集中，并且比较容易将箭射到步兵的头顶。可面对骑兵，来去如风的骑兵最难对付的就是其极快的速度，同时骑兵也不会大规模的聚集在一起，骑兵与骑兵之间必须要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射出去的弓弩覆盖范围要大，同时领箭者还要计算好时间与

所瞄准的目标都是敌人骑兵还没有经过的点。

第一轮箭雨并没有对游牧骑兵造成什么伤害，很多箭都落空了，有一部分火箭射得太靠前，但这也是领箭者的意图，那些落在上的火箭依旧在燃烧，帮着木墙上的弓弩手照明了敌人的所在，第二轮箭雨很快就射出，这一次终于是准确将一些游牧骑兵射落下马，但此时的游牧骑兵已经接近了壕沟，快速将袋子里的沙土倒入了壕沟内。

游牧骑兵开始撤退了，让王千军奇怪的是，之前派叛军前来进攻，完全是让叛军来送死，因此只有普通的盾牌，连最普通的挡箭车都没有。而这一次，游牧骑兵最擅长的连续不断像海浪一样的攻击方式也没有，似乎大可汗并不想发动真正的偷袭，而只是骚扰而已，但就算是如此，王千军也绝对不能有所松懈。

在游牧骑兵拨马撤退的时候，营寨内的四门马上开启，四千禁军在最快的时间内冲到了栅栏边上，依照上次作战的方式保护好自己，并快速将军用弩准备好，但这一次依旧没有收到使用标枪的命令，王千军已经将那些标枪与巨锤当成了杀手剪。

看到栅栏边上有士兵聚集，游牧骑兵依旧发起了第三次冲锋，但这一次有大量的火光进行照明，禁军又将手中的火把高高扔向了壕沟外，游牧骑兵从一开始就受到了箭雨的猛烈洗礼，当接近壕沟时，更有禁军所射出的弩箭，想要靠近壕沟的游牧骑兵损失很大，因此很多人都在快速将沙袋直接扔进了壕沟，然后转身撤回军营。

因为损失较大，接下去游牧骑兵就不再针对壕沟了，对栅栏也没有怎么破坏，但这并没有让王千军松一口气，因为这个时候的情况变得更加的麻烦，大量的游牧骑兵不断围绕着营寨进行奔射，目标就是那些用巨大盾牌保护着自己的禁军，而且其不断来回游走的距离刚好在军用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外，只有军用弩与三弓弩才可以射到，如此一来箭雨就变得比较稀少，再加上游牧骑兵快速移动与光亮不够的原因，木墙上的弩手真的很难再对游牧骑兵起到什么大的伤害，压力全部集中到了禁军的身上。

这是大可汗的疲兵之计，如此折腾下去，士兵们就会变得很疲惫，特别是在栅栏边上的禁军。而大可汗则是拥有足够大量的兵力来轮流进行袭扰，王千军这个时候只能先命令手下一半的将士先去休息，至于栅栏边上的禁军，也只能先用一半普通的士兵去换下来一半禁军，让换下来的两千禁军好好休息一下，但却绝对不能将所有的士兵从栅栏边上撤下来，一旦王千军有所有松懈，将士兵们全部从栅栏边撤下来，袭扰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