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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不到的东西。”

一听到王千军口中的被出卖与被抛弃这两个词，眼前的安东将军很是悲愤，一切都很明显，他和他那五千禁军就是被出卖和被抛弃了，不然也不会被派到这个鬼方来当诱饵，根本就是来这里送死。

“王千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直说。如果你有理，本将军就听你的，但是本将军绝对不会用手下兄弟的生命还帮你升官，也不会用他们的命来换我的命！大不了就是一死，本将领宁可带着兄弟们闹一次，给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齐王留下的千户一直就在王千军身边，他虽然很年轻，但之前却是齐王身边的亲兵，是齐王亲手培养出来的将才，这一次明显就是让他留在这里建立功勋，最后提拔为将军。因为当他看到安东将军违抗王千军命令的时候，马上就起了杀心。

“把你们安排在栅栏后防守，真的是让你们去送死吗？！巨大的圆盾还有脚下的土墩都可以保护你的士兵抵挡蛮族射来的箭雨，如果这样还觉得不够安全的话，你的士兵每人身后还可以再背一面普通的盾牌，用来挡住后面失误的流矢。而你们的任务就只是将超长枪倒插入面，来阻挡游牧骑兵的直接冲击，当敌人靠近想要破坏栅栏时，砍断飞爪，用普通长枪攻击想要靠近栅栏的步兵，让胆大的人将标枪放在土墩上，用木锤敲打射出，只要有足够的保护，蛮族的军队就拿你们没办法，到了实在守不住的时候，还可以快速撤回来。这对你们这些京师禁军就这么难吗？”

齐王的千户已经抓着剑柄逼了上来，但王千军对其却摇了摇头，如果真把这位安东将军给杀了，那事情只会更麻烦。

“听起来是比较安全，可为什么是我们禁军，而不是那些方上的军队？！这不是借刀杀人是什么？！”

第三十二章　援军来不了

们，结果很简单，游牧骑兵的几轮箭雨过后那些人就会全部逃回来。我本身的士兵只有两千人，齐王留下的精锐也只有一千人，全部要用来督战。而你们禁军就是我手上唯一可以动用的精锐，但身为大燕朝最精锐的所在，不能保家为国，却只会成天在这里怕东怕西，你不觉得羞愧吗？我并不是要你们去送死，而只是让你们去战斗。别逼我用齐王的手令砍掉你的脑袋，因为那样会让你那五千禁军毫无斗志，甚至会出现兵变，到最后的结果只会是我们先自相残杀，然后让大可汗，还有那些北方蛮族看笑话。你为什么就不肯率领着你的手下士兵们赌一场，拿自己的命赌一场，齐王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做，平安回去之后，兵部的人也不会信任你。”

从一开始，所有被调拨到齐王麾下的军队都是被抛弃与被出卖的，如果这些人能够活着回去，也会被认为是齐王一党，只要是在朝廷的管辖之下，那就永无出头之日，特别是这五千被单独派出来的禁军。

“如果我与我的兄弟们跟着你赌上这一次，会有什么结果，我们真的能够守住这座简易的营寨吗？！”在种种的无奈之下，禁军的安东将军在王千军不断诱导下终于是服软了。

“当然要守住营寨，不守住我们全部都得死！大可汗吃了那么大的亏，他一定会报复，结果当然是不留一个俘虏，因此我们一定要守住寨子，为了活下去！此外齐王也是一位大方的王爷，如果军职对你们没用的话，赏金就一定少不了，更何况我们是跟北方蛮族作战，把缴获的战马与弯刀一卖，也能得到一笔不小的收入，甚至还可以把斩获的首级卖掉。”

五千禁军终于被说服了，不过在安东将军的强烈要求下，五千禁军中的所有士兵都在纸上记下了他们的亲人，还有家住在哪里，如果自己战死，希望把抚恤交给谁，而所有的人亦发誓，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就一定会帮着战死的人完成他们的遗愿，即时为此而付出生命。

“王大人，为了安定军心，你并没有做错，但你不应该擅自以我主的名义进行任何的承诺，你只是我主的一位客人，你没有权力和能力承诺什么！”就在王千军想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时候，齐王留下的千户突然在身边很严厉责备着。

“我可一点都没有擅做主张，那也是齐王在打败大可汗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齐王不仅要让全天下人看到他的军威，还要笼络更多的方官员，甚至是京师内的禁军，因为齐王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京师的那张椅子。而我们的皇上似乎在对待军队的问题上太过小气，他把大量的金银都用在观花楼上，如果不是观花楼，大同也不会发现那么大的事情。因此到最后齐王千岁一定会拿出很多的金银来犒赏禁军的，士兵们也是人，他们在内心会有所比较的。好了，我要休息一下，如果大可汗的军队真的来了，那可就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了，你也去休息吧。”

看着王千军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的样子，齐王手下的千户盯了很长的时间，最后才慢慢离开，边说边说道：“王千军，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本来一心想除去你的齐王千岁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坐在椅子上的王千军是真的在休息，多年的战斗还有以前那些跑往避风头的日子让王千军养成一个习惯，只要他想休息，闭上眼睛就可以休息，但在休息的同时，却有摇动脚掌的习惯，这个习惯能够让王千军在危机的时刻快速醒来。

“主公，有情况！”已经开始流口水的王千军依旧在摇动着他的脚掌，不过当他听到丁志豪的警讯后，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搓了搓脸让自己更加清醒后，拿起了桌上的钢刀就出了帐篷，盔甲王千军一直就穿在了身上。

情况很特殊，上了营寨中心最高处的了望台上，营寨附近的视线可见之处没有发现一名游牧骑兵，但同时在更远的方，营寨左右两个方向，都有大量的烟尘滚动，那是大队人马在快速行进所卷起的烟尘，也就是说，有大量的游牧骑兵绕过了王千军所把守的营寨，直接向齐王军队的所在发起了进攻，如果是齐王

在移动，一定会有探马快速过来传递消息的。

“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全部就位，做好战斗准备，大可汗的军队随时可能来进攻我们！”王千军可没有因为大可汗的主力去进攻齐王的主力而放松，因为大可汗的军队一定会来进攻他的，原因很简单，王千军所在的营寨已经成了进攻大可汗主帅所在的先头堡垒，而大可汗更是不可能以劣势的军队去进攻人数占优势的齐王主力。

“各位，你们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跟普通士兵说的，因为那样会动摇军心，可有些事情却是要很明白跟你们说，估计你们之中有一些人跟我的判断是一样的，那就是大可汗很重视我们这些杂兵，之前被派出去的都是大可汗手下的主力，应该是十万骑兵，以十万骑兵去牵制齐王的主力，然后再以剩下的五万人，还有山西的叛军来进攻我们的营寨，真的是份大手笔啊，有的时候我也希望我的判断出了问题，但似乎每次都是正确的，诸位现在应该清楚我们所面临的困境了吧？！”

王千军真的把眼前的这些方官员，禁军将军和齐王手下的千户给吓到了，王千军的话很明白，他们这个简陋的营寨要面临将近五万大可汗军队，还有数万山西叛军的进攻，而且之前安排的援军很可能不会来了。

“我们是否可以撤退，现在大可汗的军队还没有来，我们完全可以先行撤离战场，根本就不必要跟大可汗的军队硬拼！”一名官员把逃跑的绝对说了出来，剩下的五名官员也是一个意思，他们来京师是为了捞好处的，可不是来拼老本送死的。

“没用的，逃不掉，我们的步兵太多了，大可汗手下可有数万骑兵，再说那牵制齐王的十万骑兵也随时可以分出一万人出来追击我们这些逃跑的胆小鬼，到时候的结果就只有是全军覆没。就算诸位能够活着逃回去，齐王也会以临阵逃脱的名义砍下你们的脑袋，兵部和朝廷是不会为了几名官员的脑袋而得罪齐王的，因为不值得！”

“那就只有死战到底！逃跑是死！投降也是死！所以只能拼了！同时我这位小小的千户也要敬告各位，我是齐王麾下的千户，齐王给了我督战的权力，如果有人想要逃跑，扰乱军心的话，那就别怪我这位小小的千户犯上了，我手中的宝刀可是齐王千岁亲自赏赐的！”

齐王的千户说完特意扫了王千军一眼，可王千军却依旧很镇定，不过此时的王千军也在看禁军的安东将军，他可是这次作战的主力，禁军如果肯拼命的话，那么六名方官员手下的一万士兵也没有不出力的借口。

“还能怎么办？！拼了，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到我们的土上来杀人抢东西，现在也是该给那些混蛋一个教训的时候了，富贵险中求，拼了这次，不仅可以活命，还可以得到齐王的赏赐，为什么就不拼一次！我与我手下五千禁军兄弟听从王大人的调遣！”

“我等听从王大人的调遣！”禁军与齐王的军队都听王千军的了，六名官员当然也只能决心一搏！最差的结果就是手下士兵拼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带着亲兵骑着马突围，这样齐王和朝廷都不会怪罪下来，还能得一个拼死作战的好名声。

“好，那就各自按照之前的安排各就各位，同时绝对不能援军无法快速到达的事情让士兵们知道，你们只要告诉所有的士兵，大可汗只会杀光我们，不会留下一个俘虏，逃跑也要掉脑袋，只能拼死作战。此外还要将随军的银钱全部拿出来，犒赏士兵，我的库房也是一样。并且还要让所有的士兵知道，打退了敌人，每个人都有重赏！”

将近两万军队就这样快速动了起来，虽然还没有看到大可汗军队的身影，但所有的士兵却都很紧张，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人希望王千军的判断是错误，大可汗根本就是集中了所有的主力去与齐王的主力决战，这样就没这个营寨什么事了，不过这些人心中的希望到最后却落空了，因为箭楼上的士兵很清楚看到，大量的军队正在营寨前进，看旗帜和士兵就是大可汗的军队，王千军甚至还看到大可汗的王旗。

第三十三章　当炮灰的叛军

军队亲自来进攻我这小小的营寨，这回就真的不知道到最后有多少人能够活下去了！该死的混蛋！”

不仅是大可汗的王旗，当大可汗的军队将营寨团团围住之后，突然又升起了一面狼头大旗，旗帜上整面狼头鲜红得可怕，而当这面旗帜升起来的时候，大可汗的所有士兵都在呐喊着，而营寨内了解那面血色狼头旗的人都是一脸的刹白。

“谁能告诉我，那面血色狼头旗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发觉有些人吓得都站不稳了。”看到旗帜，王千军快速从了望台上下来，开口向周围的人询问着，有些事情王千军并不是很了解。

“血色狼旗！北方蛮族只有可汗的身份才能够升起这面旗帜，而此旗升起后，大军将对所要攻打的城镇与营寨进行屠杀，不留一人！”齐王的千户马上帮着王千军解释着，他的额头上也有汗水，不过听完解释后，王千军却笑了。

“让我们感谢大可汗吧，因为他把那面血色狼头旗升了起来，所以我们的士兵无论是谁都将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没有人会逃跑，也没有人会投降！传令下去，敌人要我们的命，我们就先要了他们的命！所有人拼了！”

除了拼命还能怎么样，外围的壕沟、陷阱已经把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更可怕的还有那上万的游牧骑兵，在平原上被数量众多的游牧骑兵追杀，再精锐的亲兵也是死路一条。在得到了北方蛮族要杀光所有人的消息后，士兵们先是一阵一阵的害怕，甚至有人直接尿了裤子，可当发现谁也跑不了，谁都只能拼死作战才有活路之后，士兵们的士气在瞬间变得很高。

“来吧！要杀老子，老子先杀了你们！”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弟兄们，咱们拼了！”

“来吧，死之前先让老子砍个够本，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总之被逼到了绝境，人就会变得疯狂，当一个人大声吼叫过后，很多人也马上跟着吼了出来，一声声巨吼渐渐会聚在了一起，直接盖过了外围北方蛮族的呐喊声，整个气势重重压了过去。

四千禁军被全部派了出去，这些禁军每个人手中拿着一面巨大的圆盾，身后背着一面塔盾，大量的超长枪之前已经被倒插在了土中，从栅栏之间的空隙穿了出去，到达大腿的土墙后放着大量的标枪，还有一些巨大的木锤，禁军在到达土墙后都快速蹲好，用手中的巨大圆盾保护好全身。

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一千禁军，人数有些少，更重要的是到了关键的时刻，援兵很难上去，大可汗军队的箭雨会把所有增援的道路给封死的，因此当禁军想要撤退的时候，他们就只有一次机会，壕沟内有大量的浸泡过油脂的杂草与碎木。

打头阵的并不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或者是下了马的牧民，而是那些可怜的叛军，自从由王千军一手导演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可汗手下的部落可汗还有大量的将领就不再信任这些叛军，甚至还有人提议将这些叛军全部坑杀，最后还是被大可汗给压了下来，既然不能信任，那就当然要处理掉，但坑杀实在是太浪费了，如今用来打前锋当炮灰是再合适不过了。

一开始的进攻一般都是试探性进攻，四个方向，每个方向各两千叛军，举着盾牌，抗着麻袋慢慢向前，在他们身后是督战的游牧骑兵，如果有人转身逃跑或者停止不前，全部射杀，而此时前进的叛军竟然没有得到一点弓箭压制的帮助，只能死死用盾牌保护好自己的要害，恳求着老天爷，不要让箭射中自己。

营寨内的物资很多，特别是箭支，不过因为物资太多了，很多方都被占用了，虽然敌人很多，但王千军同时也在担心，如此众多的物资，要是走水了怎么办？要是敌人大范围的使用火箭，那又要怎么办？这营寨里可没有水井，而且水也是有限的。

“传令，一旦敌人进入射程，所有三弓弩马上发射，同时命令那四千新兵，所有人就挖掘面，储备大量的沙土，并利用营寨内的木料大量建造藏兵洞！”王千军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了望台上，战场上的情况观察得很清楚，不过因为了望台很高，王千军下命令就

很大声。

四千新兵在战场上能够起到的作用很小，王千军就干脆让这些新兵成了民夫，干些花力气的活。如大可汗的军队再晚来一两天，王千军将准备得更加充分，可惜现在大可汗来了，王千军只能一边防御，一边继续命令新兵进行劳作。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叛军已经进入了三弓弩的射程范围，操作三弓弩的士兵快速将目标调整好，随后就是拉动杠杆将巨箭射出，巨大的箭支呼啸着划破天际，有一半的巨箭准确落到了前行中的叛军头上，普通的盾牌在瞬间被贯穿，盾牌后的士兵就这样被钉在了上，有些箭不仅是射穿了一个人，因为角度问题而继续向前，连杀两人。

巨箭的威力极大，不过因为三弓弩的数量只有百架，因此实际对四个方向的叛军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而且装填也需要时间，但让王千军很意外的是，前进中的叛军竟然因为受到三弓弩的袭击而更加慢了下来，甚至是故意停止前进，慢慢进行重新整队，因为死去的人那个位置必须要有人填补，但填补与重新整队的时间实在是有些过长了。

连续四次这样，每次也就伤亡不到百人，到了现在也才伤亡将近四百人，四百人的伤亡还是分在四个方向，如此一来对于拥有八千人的叛军并不是多大的伤亡，叛军们似乎也想这样慢慢前进，之前冲到壕沟前那才是真正在送死，不过看到如此情况，大可汗手下的将领与部落可汗们可就不高兴了。

满天的箭雨终于是出现了，大可汗的军队终于是射出了他们手中可怕的弓箭，可结果却没有一支落在栅栏后的禁军士兵身上，但战场上依旧出现了大量的惨叫与哀号声，当一轮箭雨过后，营寨四周都响起了催促进攻的号角声。

中箭的是行动缓慢的叛军，因为箭是从背后射出，而且叛军身穿的都是普通的皮甲，游牧骑兵一次所射出的箭数量又多，因此队伍最后面的很多叛军连惨叫都没有就成片倒下了，而队伍中间的叛军则是很多人靠着身后同伴的保护而受伤而已，面对如此的惨况，临阵指挥的叛军军官也只能是命令所有的士兵直接冲向栅栏，将身上背着的沙土全部扔进壕沟内，这样他们才能活命。

栅栏距离营寨的木墙只有五十步的距离，而最统一的军制弓箭也能落到百步之外，更别说是军用弩了，不过因为栅栏后面有禁军的存在，木墙站台后的弓弩手只是不断进行齐射，将弓弩射在距离栅栏二十步左右的范围内，尽量不伤到栅栏后的禁军，而同时让几为官员奇怪的是，木墙站台上的弓弩手只有计划中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