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残花剑-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昭呼出口气轻轻问道:“那她后来呢。”

  “后来过了很久,听说她脱籍给人做了偏室。不久就过世了。”寒梅客声音一时沉郁,沉默了半晌忽而吟道:“斜风细雨作春寒,对樽前,忆前欢。曾把梨花,寂寞泪阑干。芳草断烟南浦路,和别泪,看青山。昨宵结得梦因缘,水云间,悄无言。争奈醒来,愁恨又依然。展转衾绸空懊恼,天易见,见伊难……”吟罢苦笑一声:“这是她临去前一年给我传的书。而我……”寒梅客惨笑一声,又再望着那石碑。

  秦昭叹口气,默默无言。寒梅客悄立了半晌,才向来路走去。秦昭跟随在后,一时也是心中郁郁。

  两人回到檐下,寒梅客尤沉浸在回忆中:“你父亲原也是好意。而我却迁怒于他;以你母亲为要挟与他斗了次剑。”秦昭吃了一惊,却也不敢说话。寒梅客笑笑道:“我知道你父亲对我一直礼让,不得已才破了我的剑式。我心灰意冷就到这里隐居了。只是你母亲正怀有身孕,受了这惊吓听说身子一直不好。我现在想来也是很有些愧疚。”

  秦昭道:“前辈,事情都过去了。您也不必过于自责。”

  “是啊。都过去了。”寒梅客叹口气转头凝目秦昭:“我曾经辜负过一个人,为此我要用一生来偿还了。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千万不要象我一样。”

  秦昭凝眉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经历,这种痛他也可以理解。

  “你去吧!”寒梅客道。

  “是,晚辈告辞了。”秦昭躬身行礼。寒梅客却是闭目端坐再也不发一言了。秦昭对朱砂绿萼两个童子点点头,走出了庭院。

  雪已经停了,满目都是银白的颜色,只有雪压下的梅花依旧傲然绽放,显露出超然的生机来。

  秦昭远远回望,寒梅客仍旧孤单的盘坐在他的梅花树下,也许他在心中已经看见了那朵最美丽的梅花了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七。采菱曲
风轻云淡,阳光也并不热烈。如此天气出游无疑非常惬意。能够和心仪之人同游更是惬意中的惬意。一早秦昭正自准备,陆飞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了看道:“泰来他们去那了?”

  秦昭道:“怎么?有什么事情么?”

  陆飞笑道:“我今日探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是什么?”秦昭忙道。

  陆飞却不紧不慢的道:“你知道朝天宫么?”

  秦昭道:“略有所闻,只知道这个地方是为宫中做事的道观,规模相当不小。”

  “是了。”陆飞道:“朝天宫里面是道箓司,主要是庆典前为百官演习礼仪,偶然也炼制些丹药。此外听说还为宫中调配些香料,据说就有一种很特别的兰花香囊。”

  “哦?”秦昭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兰花香真正的出处有可能是朝天宫。”

  “呵呵。”陆飞一笑:“聪明。虽然希望比较渺茫不过很值得查一查。这个朝天宫挺神秘的。搞不好真与他们有关。”

  秦昭点点头:“是。其实我也得了些线索直指朝天宫,再有这兰花香料朝天宫确实是可疑。”

  陆飞道:“只是我们这些小捕快,根本没权利进那里去随便调查。这却很伤脑筋了。”

  秦昭一笑道:“这些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佳人有约吧。这么着急!”陆飞在后嬉笑道:“早点回来啊。”

  秦昭一笑挥手。他确实是与佳人有约,正是无比的惬意,此时迎风纵马一路都在微笑。

  俗称的西湖就是瓮山泊,离城中不远,秦昭乘了马不过多半个时辰就到了。后湖这里不同于大湖,水面上苇草茂盛,四面也无游人颇为幽静。秦昭沿堤行来,微风拂面,往日里来的沉重心情一扫而空。

  东岸边一座亭边已停了具双辕马车,亭中一抹身影又让秦昭怦然心动。听得蹄声含漱回首一望也便看到了他,立时露出了笑容。秦昭忙赶过去下马施礼:“又让姑娘久等了,真是失礼。”

  含漱微笑道:“那里,您来的也很早啊,我也是刚到。”

  秦昭笑道:“可惜还是让您等我了。”

  含漱一笑道:“天气真好,我们沿岸走走吧。”

  两人并肩沿湖走去,和风习习,暖日洋洋,碧波微微,远山重重。两人一时都感心旷神怡。

  秦昭深吸口气道:“这里风景真不错,无怪也称西湖。”

  含漱笑笑:“杭州西湖我却没有去过,不知风貌如何。”

  秦昭道:“其实也差不太多,只是名胜多些芦苇少些吧。”

  含漱笑道:“若有机会我真想去看一看。”

  “好啊。到时我一定作好向导。”

  含漱一笑:“那就有劳了。”

  两人相对微笑不再言语,只沿着东岸缓缓走去,清风荡漾中心底都有说不出的滋味。一时无言,均感只是默默的行走也是这般美好。

  “前面就是耶律丞相墓了。”含漱看向远方忽道:“公子不曾来过这里吧。”

  秦昭道:“耶律丞相?是耶律楚材么?”

  “是。就是这里。”

  秦昭向楚材墓看去,见祠堂只剩些残壁,坟已平了土基生满了野草,满眼荒芜,就只余了两只翁仲相对守望。秦昭不禁轻叹一声:“这耶律楚材任了许多年丞相,身后却也这般凄凉了。”

  “是啊。含漱轻叹道:耶律晚号玉泉老人,最爱这玉泉山的湖光山色,死前尤嘱人把遗骨运回来葬在了此处。凭吊之人络意不绝,一时也是此地一景。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元朝强盛不过百年,及至今朝,祠被焚,坟也被夷平了。”

  又有谁可以预见身后事呢。秦昭看向那两只翁仲,大约是耶律和夫人的石像,尤端坐荒陌里,神态安然。

  含漱看着那面目已显模糊的石人轻声道:“花界倾颓事已迁,浩歌遥望意茫然。江山王气空千劫,桃李春风又一年……”

  “横翠嶂,架寒烟。野花平碧怨啼鹃。不知何限人间梦,并触沈思到酒边。”

  秦昭接声道。

  含漱转过头来眼中浮出些神采:“玉泉老人题七真洞的词,公子竟也知道。”

  秦昭笑笑:“约略看过一些。此词甚好,豪迈旷达又不失缠绵凄婉,当不输于黄涪翁。”

  “确实如此,只是也都属无奈语。”含漱转头看向湖面道。

  两人都不再说话,便如耶律楚材这样人物,终究也是无奈,寄情酒中只求忘却罢了。

  “我们走吧。”含漱道。秦昭点点头。两人别了耶律楚材墓绕回原路,又走回水边。不远处就是芦苇荡漾的湖水,走的近了,便见只近岸的老树拴着叶扁舟。水中立着几只木桩,铺上块板子便是个小小的码头了。

  “我们上船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含漱指指小船道。扁舟上早有个带着斗笠的老舟子等着。见了秦昭便对他绽开笑容。秦昭也对他笑笑,踏上船把手伸向含漱,含漱却对他一笑。轻轻一跃就跳到了船上:“我身手还不错吧。”

  秦昭收回手笑了:“相当不错。”含漱原来也有这样顽皮的时候,秦昭不禁又微笑了。

  船桨一撑,小舟荡开湖岸,缓缓向芦苇丛中行去。秦昭扶含漱坐稳后道:“我们这是去那里?”

  “去我父亲喜欢的一个地方。”含漱道:“他唤它做幽草琴堂。”

  “幽草琴堂,很雅致的名字,一定是个幽雅的所在吧。”

  含漱微笑:“确实没有别的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清净,绝少有人来打扰。”

  她说的不错,乘着一叶小舟穿过茂密的芦苇丛,逐渐就进入到了一个寂静的世界。除了偶尔的一两声水鸟鸣,就只剩下苇草沙沙拂动的声音。

  秦昭从未有过这样的境遇,与含漱前后坐在小舟上,在安静的苇草丛中穿过,看着她的鬓发和柔美的颈项,秦昭一时有些失神了。范蠡宁愿辞去将军卿相与西施泛舟五湖,便是如此吧。也不知行了多久,忽听得含漱轻轻的叫:“到了。”她立起身来,声音里有些欣喜,伸手指着前方给秦昭看。秦昭顺着她的手看去,就看到了只铺了苇草的顶子。

  小船穿过水道,逐渐慢了。无数高耸的蒿草芦苇丛中竟有一个小岛,他们到的时候还有几只随性的鸟儿歇息在上面。这么一个奇妙的所在确实不容易为外界知晓。岛上还有一座小小的楼,但小楼并未完全建在岛上,而有一多半由打入湖底的坚实木桩凌空架起,别致而又空灵。

  秦昭看着小楼笑道:“你似乎特别喜欢临水的建筑。”

  含漱笑笑:“我确实喜欢。小时侯我常做一个梦,梦见我忽然变成了一条落在岸上的鱼,我总会惊醒,所以我喜欢临水的房舍,因为在临水的阁楼上,即使我变成一条鱼只要一跃也就可以跃到水中去了。”

  秦昭也笑笑:“这主意确实不错。”秦昭虽于解梦之道并不熟悉,却也知道常做此梦之人是因为总感觉不安稳,不安全,总会感觉压抑。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想到:这样柔弱温婉的女子怎会有这么重的心事呢。随即却是一凛,便再不敢想下去了。

  老舟子当先跳下,淌水上了小岛,把小舟拉近在棵木桩上系了缆。

  “走,我们上去吧。”小舟刚刚停稳含漱已拉起秦昭的手道。

  “好。”秦昭一笑,握住含漱的手前后踏上小岛。踏上了小岛含漱却也不松手,握在掌心的手温润微凉轻柔如水,秦昭心中便也如水般荡漾开来。

  并肩坐在临近水面的栏杆上,似乎伸手就可以触到苍蓝的天空。四面是密密围拢的芦苇,不时的有水鸟飞过,它们的家就在左近,甚至分开苇草就可以看到鸟儿们的巢穴。

  含漱转过脸来,面庞泛出红润:“真好。是吧。”秦昭微笑:“是啊,真好。”

  阳光逐渐热烈,两人便坐回内室。含漱拉开墙壁上蒙的一幅毯子,下面却是一具瑶琴。秦昭定睛看去,寻常琴只不过七弦,这琴却只五弦,形貌古朴也与寻常七弦琴大不不同。此琴上并没多少断痕想必不是古物,秦昭便道:“此琴可是仿古虞舜琴而作?”

  “是。公子当真博学。五弦虽音韵略有不足,用来奏古曲却正合适。”含漱笑道:“公子可否帮我取下,自那日后都未能再听公子鸣奏琴曲,真是心痒的很。”秦昭谦逊一句自墙壁上将琴摘下,平放几上。这五弦调弦与七弦略有不同,秦昭便不敢卖弄,含漱看来到是颇为熟悉,坐下后右手弹拨,左手按弦左右滑动,叮叮咚咚声中不片刻就校好了弦。含漱抬首见秦昭看的入神一笑讲解道:“此琴只官、商、角、徵、羽五弦,少了文、武二弦音色便少了不少。所以还要在其余弦上调整,这样稍有弥补才不会损失太多。”

  “是。我看您先定正调又定外调,反复几次即定一弦。手法当真精妙。”

  含漱一笑,随手奏了首泽畔吟试音,弹奏一半却是微微摇首。

  秦昭一笑:“可是有刹音。”

  含漱点点头:“是,大约是悬的久了,此处湿气太大,生了些断纹。”

  秦昭在旁坐下伸指弹拨,凝神细听中随手调了几下道:“您再试试。”

  含漱笑一笑,随手拨弄,忽然满是惊讶:“太古遗音并太音大全集中载校弦之法,公子可有看过?”

  秦昭一笑:“我这点粗鄙琴技皆是家父早年逼出来的。您说的那些家父到是有藏,我就没有看过。”

  含漱叹道:“我说公子校弦之法特异,怎么不似常理。公子当真天资聪颖,不依古法只凭耳力便能定弦,真是让人佩服之至。”

  秦昭一笑:“柳小姐真是过誉了,不怕您笑话,我这校弦之法也是被逼出来的。”

  “哦?”含漱笑道:“愿闻其详。”

  秦昭笑道:“家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尤精琴技,小时对我操琴之学甚严,我为能名正言顺的跑出去就经常在琴上动些手脚。开始家父不觉为此还颇为奇怪,待察觉后便逼我自己调校,却不教我校正之法,不调好就不给饭吃,原属惩戒之意。而我为了偷闲半日仍每每使出变音###,天长日久这技艺便这么练出来了。”

  含漱听罢掩口而笑:“原来如此神奇技艺竟因惩戒之意而成。秦公子小时这样顽皮。秦大侠一定伤透了脑筋。”

  秦昭也哈哈大笑:“是没少挨板子。”

  含漱一笑:“我先替公子试试琴。”说着手抚琴弦,涌湘水云,鸥鹭忘机,耕莘钓渭一首首奏了下去。以此琴弹来,曲调古朴悠扬,别有韵味。秦昭不免技痒,含漱让时也便奏了几首拿手琴曲。

  琴韵悠扬中两人都是满心欢畅。含漱道:“小女子真是失礼,公子一定口干了吧,我这就焙茶。”

  秦昭忙道:“不用烦劳,我这里有携水囊。”

  “公子不要客气。”含漱笑笑,取了一只密封陶罐并水囊,整备茶具,不多时已沏泡一壶真香。

  秦昭笑道:“这却是什么茶,如此好味。”

  “这是武夷岩茶。张源曾言茶香有真香、兰花香、清香、纯香。表里如一者曰纯香,不生不熟者曰青香,火候相当者曰兰香,雨前神具者方为真香,更有含香、漏香、浮香、闷香之类,不过皆不正之气。我便最喜欢这岩茶,绵润纯厚,透鼻熟香。”

  秦昭笑道:“姑娘真是无所不知啊。只我是这粗牛蠢马一般,只知好喝,却品不出这么多味道来。

  含漱笑道:“这些都为小道,公子放达脱俗,本不应执着这些。”

  秦昭一笑:“姑娘真会说话。”茶香虽好,几盏茶下肚,秦昭腹中还是忍不住咕噜了一声。

  含漱抿嘴一笑:“公子是否未用早膳,小女子备有酒菜公子这就用些吧。”秦昭来的本急,确实是未用早饭,当下笑笑:“真不好意思,让姑娘见笑了。”

  小楼中已存有兰花酒,加上带来的食盒,却也是颇为丰盛。食盒分了三层,上两层是菊花苞煎银鱼、拌鸭掌、酥牛肉、烂煮芜菁、樱桃莲肉,下层是五味蒸面筋,香米饭并芙蓉花饼。红白青绿金黄粉嫩各色搭配的煞是好看,只是望一望就有些垂涎。

  含漱一样样摆好食盒杯碟笑道:“随行简陋,还望公子见谅。”

  秦昭笑道:“菜肴这般精美,都有些不忍下箸。”

  含漱道:“公子太客气了,小女子手艺不精,让公子见笑了。”

  秦昭赞道:“姑娘真是好手艺,这般精美菜色便膳祖刘娘子复生也未必做得。”

  含漱一笑:“公子真会取笑,不过随意备的几样小菜,怎敢与前辈庖官相比。公子不必客气,请尝试一下如何。”

  “好。”秦昭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正浅谈慢饮,远方却起了一片氤氲,不一刻天落雨了。落在栏下导水瓦檐上也如琴声般叮叮咚咚的响。水面上一个个圆环散开去,遇在了一起就变做一片碎波。雨只急了一阵就化为了唏沥沥的小雨。天并不黑,光线还很明亮,小楼外雨声潺潺,凉风习习,一时人更觉得舒爽。

  用罢酒食,两人便立到楼边看雨,见那老舟子也不躲雨,披了一身蓑衣蹲坐船上,还拿了根钓竿甩出去。

  “这时能钓到鱼么?”秦昭奇道。

  “他没有钓鱼。他是在钓鸟儿。”

  “钓鸟儿?”

  含漱道:“他竿头缚着只活蛙,这里的鸟儿最喜青蛙,蛙丢在芦草里引了鸟过来只要一下口就被他扯住了。”

  “哦。”秦昭道:“原来还有这种钓法。”

  含漱笑一笑叹道:“只是这样对这些自由自在的鸟儿,有些残忍了。”

  秦昭道:“天下着雨呢,鸟儿怕湿了翅膀不会出来。”看看那老舟子又一次空甩出竿去秦昭笑道:“看来他今天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含漱摇摇头:“水边的鸟儿不怕水的,下过雨蛙也会露头出来,觅食的鸟儿很多,此时正是捕鸟的好时候。”

  果然话音刚落只这一下老舟子收竿便钓回了一只鸟儿来。黑嘴白羽体型甚大竟似是只白鹳。含漱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只转开了头去。

  秦昭看了看道:“您等我一下。”说罢就跃下小楼向老舟子走去。

  含漱看着他,面上神色变了变然后就微笑了。

  秦昭却是捏了那只鸟的翅子走回来的,老舟子也转了竿头大约是改在湖中钓鱼了。

  “谢谢您。”

  秦昭把那鸟儿拎起笑笑:“只是举手之劳。”

  含漱笑笑伸手接过,把那只鸟儿翻转过来,仔细的检查了。果然是只白羽长颈的小白鹳。这鸟儿嘴里勾出的口子还在淌血,挣扎的羽毛凌乱,看起来真有些可怜。

  秦昭道:“若这时放了它不能吃食,我想了想还是拿了过来。”

  含漱点点头:“交给我吧,养好了我再放了它。”

  秦昭笑笑把鸟儿装进一旁的竹娄,拍拍篓子道:“这鸟儿能遇到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