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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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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躬身道:“多谢大人。”
许弘纲点点头:“你们已经查出了些头绪吧。”
“是。只是还不能串联起来。”秦昭恭恭敬敬的道。微抬眼看时,见那许弘纲四五十岁年纪,面色有些暗淡,相貌到也不是那么威严。
这许大人又随意问了些事情,秦昭一一作答,到也没什么特别。
这许大人又问了几句后咳嗽了两声道:“好了。你去把康捕头唤来吧。”
“是。”秦昭又行一礼退了出去。唤得康泰来进屋,于屏风外与康泰来不便交谈,只交换了个眼色。康泰来对他微一点头就又走了进去。进去前却抬手对他示意,要他走出房外。两人语声甚低,秦昭走出室外便听不大真切。半晌康泰来才走出房外。秦昭看他眉头舒展了一些道:“大人怎么说?”
康泰来摆摆手不答道:“我们回去再谈。”
一回住处康泰来就道:“你也太不懂规矩了。”
秦昭一怔没听明白:“什么?”
康泰来叹口气道:“你在大人房内,也不谨慎一点。”
秦昭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原来康泰来在他欣赏屏风时以为自己在缝隙里窥看,心中不禁有些懊恼。正欲解释时康泰来道:“不说这些了。你知道大人和我说了些什么?
秦昭道:“说了些什么?”秦昭看他眼中神彩流动颇有些兴奋,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
康泰来在房中踱了几步回身一笑:“明天,我们就是锦衣卫了!”
秦昭不禁大吃一惊,啊的一声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康泰来笑笑:“我也有些吃惊,大人为何今次会在病中召见我们。原来大人早有安排。免我的职也是为了这步做准备。”
秦昭缓过神来道:“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康泰来笑道:“大人的心思被你我摸透还了得。这下我们可以放开些手脚了。”
秦昭点点头随及苦笑道:“不过我可是越陷越深了。居然成了锦衣卫……”
康泰来笑道:“没关系,等查的水落石出了我自去禀报大人,让你退职过逍遥日子去。”
秦昭舒了口气:“那就好,当差太过拘束,久了我非生出病来不可。”
“你呀!就是不求上进。”康泰来笑笑随及正容道:“不过你们还是需要暗中调查的。此事关结甚多,身份不可亮明。且对某些人来讲,有个锦衣卫的身份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秦昭道:“我明白。”
康泰来掏出文书腰牌递予秦昭道:“平日里我们仍是捕快,查案时如非必要也不可随意亮出身份。”
秦昭点点头,接过任书等物。忽然想到这许大人何以会赏识到自己,于是问道:“泰来,是你和大人举荐我么?大人怎会这么信任我。”
康泰来眼神变了变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大人都看在眼里,你们来帮我做过些什么大人都明了的。我也不需多讲什么。”
秦昭听着心中一寒。这京城人人都心思都这样深沉。上方对下属竟也不信任。一时拿着的任书也似沉了几分。
“好了。先不要告诉陆飞薛剑他们。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不知今晚能不能回来。你也继续盯住那个女子,有什么事情不要妄动等我回来再说。”康泰来此刻已完全恢复了平日里神彩熠熠的样子用力拍拍秦昭肩膀道:“许大人这般看重我们,我们也当不负他重托。”
秦昭口上答应心下却深有不快。这康泰来在京城这几年真是变了,竟连自己的好朋友也信不过。自己来只是为了帮他,那里是看重这些官职。不过转念想想,在京城这块地方又是在公门里当差若非处处小心,如何能混的下去。看康泰来挺直了身子走出门去秦昭不禁轻叹一声。他真是变了。也许在这个地方,人都会变吧。
夜已经深了,秦昭还坐在小摊子上。这次含漱却没有如以往般出现,也许是因为陆飞薛剑的轮换吧,也或许她有其他的事情。秦昭不禁有些失落,自己原该问个清楚的,虽然唐突但总比这样担心疑虑的好。又打了一壶酒,秦昭端杯轻嗟,酒一入口秦昭忽然发觉不对,不禁怔怔的看着杯中。
“怎么?公子觉得酒不好么?”一旁酒摊老翁问道。
“没有。”秦昭抬起头来:“而是滋味太好了。”
老翁笑笑:“好,公子就多饮几盏。”
秦昭眯起眼来打量,一头花白的头发满是皱折的脸,这老翁平凡的每日在街上不知会看到多少。可秦昭却觉得有些异样:“您不是原来的摊主。”
老翁笑笑:“他今天摆的没我早。”
秦昭猛然醒起为何会看他眼熟,这老翁却是曾泛舟同游时的老舟子:“是您啊。怎么,您还卖酒。”
老翁笑一笑:“穷苦人家,总要讨生计的。”
秦昭笑笑:“身兼两职,确实辛苦了。”随即眯起眼来:“不知老丈高姓?”
老翁笑道:“我这无名破落户,公子何必知道呢。”
秦昭笑道:“有人在我的酒里面下了东西,我不应该知道么?”
老翁怔了怔笑道:“公子真会说笑。”
秦昭也笑一笑忽然沉声:“酒翁!近日京城里很多事与您有关吧。”
老翁脸色一变随即笑道:“公子怕认错人了吧。”
“是么。”秦昭冷下脸来:“您有没有兴趣随我去一趟顺天府衙。”
老翁笑了:“秦公子,果然眼光毒辣。”
秦昭道:“那么您是承认了?”
老翁笑了笑坐了下来:“我便想不承认也不行吧。”
“那么您能否告诉我些事情?”
酒翁笑笑道:“公子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秦昭刚说了半句,可却见酒翁面色一变似吃了一惊。不禁顺他眼光看去。
街角忽有光亮一闪,一点光亮飘忽闪烁,正散出粼粼的碧光。秦昭也不禁吃了一惊,待他回过脸来时,酒翁却已在数丈之外。秦昭真想不到以酒翁年纪还能有如此身法。欲想再追时却感一阵眩晕,虽浅尝辄止,竟还是中了些微毒,虽然无碍,秦昭也是心惊不已。只这么犹豫了一瞬酒翁便已消失不见。再看那星磷火时,却也消失了。秦昭怔了怔,街道寂静无声,此刻便只剩下了自己和这小摊。
“你猜猜我昨晚遇到了谁?”秦昭道。
康泰来一笑:“你还能遇到谁,是那佳人又出现了吧。”
“不。”秦昭道:“是传说中的酒翁。”
“哦?”康泰来一惊:“是他?”
“是他。”秦昭叹道:“很可惜,我虽然认出了他,却不敢拦他。”
康泰来沉吟片刻道:“你没有贸动也好。”
“我认为这些事情很可能与他有关系。”秦昭却没有说他曾充做舟子载自己与她泛舟湖上。
“是。”康泰来道:“我也认为这个案子与他有关联。陆飞也一直在查探他的行踪。”
“你觉得他的酒怎么样?”康泰来忽然笑问。
秦昭也笑笑:“这么个小摊子卖的酒居然很好,滋味甚至比你上次搞到的御酒房佳酿还好,所以我一下就想到是他。”
“是啊。”康泰来道:“不过这个摊子的主人很古怪,并不经常出现,而且只在深夜出摊,忽而在城东忽而又在城西。也许只有整夜在外游荡的夜行人才能偶然碰到。”康泰来笑笑:“你居然这么快就可以碰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真是凑巧的很。”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秦昭笑笑:“不过这次他给我的酒似乎并没那么好喝。”
“是么。”康泰来笑了:“看来鱼儿是要咬钩了。”
秦昭摇摇头:“我总觉得这次并非偶然,是他故意暴露给我们看的。”
康泰来点点头:“只是不知此人是何用意。”
已经是初春了,天却飘起了雪花。
“又下雪了。”康泰来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漫漫的道:“不知道兰花会不会在雪里开放。”
秦昭也走到窗前:“春日的兰花就算在冬日开放,也会很快凋谢在寒冷的空气里。”
康泰来忽然回身微笑:“可是凋谢前,她仍旧会放出致命的幽香。”
秦昭的心一颤,忽然就想起了她手中曾捧着的那盆兰花。
“你和他有过交手么?”
“没有。当时忽然飘起一星鬼火。他仿佛受了惊,就逃走了。”
康泰来笑笑道:“想不到他竟也怕鬼。”
“连最厉害的人都不怕,还怕恶鬼么?难道恶鬼真的比人要厉害?”秦昭嘲讽道。
“所以我想他这么做还会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只不过我们都猜不透罢了。”康泰来道:“这些只不过是暂时的,一切到时候都会揭晓的。”
“但愿吧。”秦昭微微吐出口气。
“一定会的。”康泰来狭长的眼睛里透出了异样的光芒来。
秦昭没有再说,只是想着含漱,不知她在做些什么,这酒翁怎么会充为她的舟子。
“我已经查到了他们在哪里。”康泰来道。
“谁?”秦昭一时没反应过来。
“桃花公和寒梅客。”康泰来道:“不过这些前辈脾气很怪,此事又非同小可,也许什么也问不出来。”
秦昭郑重道:“可是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试一试。”
“没错。”康泰来一拍手掌:“准备准备,你明天就出发吧。”
“怎么又是我?”秦昭睁大眼睛道。
康泰来笑笑:“要不你来应付我的差事?那让薛剑陆飞去?你放心么?”
秦昭撇撇嘴苦笑:“好吧。我去。”
想了想后秦昭道:“那我应该先去找谁呢?”
“冬雪将至,五岭的梅花也要开了。康泰来递予他张纸道:“寒梅客隐居的地方我已经写明。一路驿站也替你安排好了,怎样找到他如何探问你自己想办法吧。”
秦昭接过纸来看了看:“好,我明天就走。”
康泰来拍拍秦昭肩膀:“兄弟,辛苦你了。”
秦昭笑笑:“好了,别这么多废话。赶快了了这状事情我们痛痛快快喝几天酒。”
“好!”康泰来眼中泛出些神彩:“到时我们喝他个三天三夜!”
秦昭一笑向门口走去,忽然回首挤挤眼睛:“柳泉居啊!做东时别肉痛!”
康泰来哈哈一笑:“好好!一言为定!”
一路有驿站换乘快马,秦昭行程甚快,眼见当日即可赶到梅岭了。
梅岭俗称庾岭,向为大庾岭的主峰。迤俪数百里内群峰起伏,这梅岭虽不甚高,却是峰姿独秀。唐代张九龄曾奉诏在梅岭劈山开道,山间大道如今犹存。秦昭走过梅关驿道见旁尤有处张文献祠香火甚盛,不远又有夫人庙也是不断有人入内膜拜,不禁心生感慨。张九龄爱妾戚夫人为开山而不惜剖腹自尽的传说看来竟是真的。且不论此山是否真有神妖作怪,必得孕妇之血才可镇妖辟邪打开山口,单只戚夫人这份勇气与舍身相报的情意就值得敬佩。若能得妻如此,真当无憾了。秦昭心中感念,也下了马走入夫人庙祭拜。
庙虽不大,里面香火却盛,夫人像秀丽端庄,不染纤尘,秦昭跪倒拜了几拜。心中一时默念:愿夫人保佑,此事与她无牵,其余纵千难万难我也当保她安全。
此刻又有个老翁背了背篓进来,也跪倒在秦昭一旁膜拜。口中喃喃道:“愿寒梅先生赐的药酒有效,保我妻儿平安。”
秦昭心中一动,待那老翁跪拜已毕问道:“这位老丈,您认识寒梅先生?”
那老翁瞥他一眼,随手一指:“就在那山中。”
秦昭见他冷淡也不好再言,出了庙门转向门口几人打听。这几人却都不知,秦昭无奈,只得进庙再向那老翁问询。
那老翁依旧冷淡的道:“寒梅先生不见外人的,便是我们这些附近山民见他一次也难的紧。”
秦昭陪笑道:“烦劳老丈给指个道路。在下确有要事要拜见寒梅先生。”
这老丈又不耐的向山上一指,便径自收拾了背篓去了。
秦昭不禁有些气闷,好在那人已指给了他大致方位,按康泰来所言,此处梅树多的地方就是了,想必也不会特别难找吧。
走在路上就又看到了那老翁,却是个货郎,手里摇着拨浪鼓,边走边唱:“双臀坐不安,两脚登不办。半身入地牢,间口床荤饭。逢节暂松闲,折耗要赔还。络纬常通夜,抛梭直到晚。将一样花板,出一阵馊酸汗;熬一盏油干,闭一回瞌睡眼。”
路人纷纷侧目中秦昭却听得一阵心酸,走至岔道,秦昭驻马而立,看那老翁料峭的身影渐变渐小,歌声却犹自传来:一声声鼓来,一声声苦,卖了儿女卖老母。都说最凶山中虎,不及差官和厚土。
六。寒梅客
六。寒梅客
紫芝、绿萝、野竹、飞泉、白石、浮云,还有那梅花。很难想象这些东西会这么和谐的聚集在一起,这些东西本不应该在一起出现得,可偏偏她们就糅合的这么自然。秦昭漫步山间,一路行来一路惊奇。
岭中梅花其实大多还没有开,所能看到的只是梅树。但道旁这片梅林每株梅树每只枝桠上都绑着细绢做的梅花,就象真的梅花一样。秦昭不禁啧啧称奇,又走一刻便见梅树丛中有两个童子,一个拿着短锄,一个拎着木桶,正在细心的照料着这些还没开花的腊梅树。两个童子都是面目俊秀,穿戴更是完全一样,只是一个鲜红、一个淡绿。
秦昭凝眉注目片刻才走上前问道:“请问两位小友,可有位寒梅先生居于此间?”
两个童子有些诧异的对望一眼放下了手中活计。其中那个绿衫女童道:“请问公子是……”
秦昭笑道:“在下秦昭,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红衫男童道:“我是朱砂,她名绿萼。”
秦昭随口笑道:“两位的名字真有雅趣。”
穿红衣的朱砂童子颇有些不屑:“梅花有绿萼、朱砂之异,我们只是以花为名。”
秦昭待他说完微笑道:“莲花有重台、并蒂之奇。两位若养莲那大概就会叫做重台、并蒂了吧。”
两个童子又是对望一眼,两人面上都是微红。绿萼童子道:“请问公子来此何事?”
“在下想求见寒梅先生。”
“您想见家师?”
朱砂童子奇道。
秦昭心中一喜,这两个童子竟是寒梅客的弟子。连忙微笑道: “在下有要事想向尊师请教。可否烦劳引见。”
朱砂童子道:“家师不见外客,您还是请回吧。”
秦昭早有准备,解下了留情剑道:“那么烦劳您把这个交予寒梅先生。或许尊师就会见我。”
朱砂童子皱了皱眉,颇有不耐。还是小女童绿萼比较和善,伸手接过长剑,引领秦昭到了梅树林旁的小屋中等候。秦昭游目四顾但见室内颇为冷清,只几张粗木桌椅,此外别无它物。
绿萼童子道:“公子您请稍坐,我去禀报家师。”
秦昭微笑点头:“有劳了。”
两个童子又出门收拾了东西便结伴而去。不意这两个童子一去竟是再不回来。天色渐晚,冷风穿堂而过,颇有些寒意。秦昭裹紧了衣服不由面露苦笑。心道:也不知这寒梅客会不会见我,怎么如此之久还不出来。
几日奔波劳累,倦意涌来,冷风里秦昭不觉竟是坐着睡着了。
天光透入,室内逐渐敞亮,秦昭朦胧中忽觉房内响起了脚步声,身子一震立时醒了。进来的却是那个朱砂童子,一言不发的打开了所有的窗子。
推开了窗子,冷冽的空气涌入,忽然就有阵阵轻香扑鼻而来。外面正飘着细碎的雪花,纷纷洒洒。
秦昭不觉精神一爽,活动了活动手脚立了起来便走到窗前看雪。
一夜风雪过后,那梅花竟全开放了。红的、白的、粉的,一树树、一丛丛,开的那样美,开的那样令人惊奇。秦昭惊喜不已的快步走到屋外,放眼望去,一枝枝,一条条,无数梅花带着冰雪傲然绽放,满眼的美不盛收。
原来此处地势高寒,冬雪来的比别处早了许多,也许是受了雪气滋润,梅花开的格外多,格外的香。秦昭满心欢喜的站在窗前看着这些美妙而顽强的花朵。一晚的寒冷不适似也被这景色冲去了。
朱砂童子此时也出了屋,似要走开。
秦昭忙问道:“不知寒梅先生……”刚说出声朱砂童子已冷冷的道:“莫急。先生今日会出来看花的。”
秦昭笑笑便不再问。看着这些花儿他忽然心中一动,如果一年只能选择一天,那么自己或许也会等到这些美妙的花儿开了才会出来吧。
“家师马上就来了,请公子稍待片刻,不要着急。”这时绿萼童子走进门说道。
“不急,不急。”秦昭笑笑,心想我已经稍等了一个晚上了,还会在乎这一时么。拿回了绿萼童子捧上的留情剑,秦昭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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