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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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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公子一抚剑锋忽而轻叹道:“传说留情剑不开刃,原来竟是真的。”
“是。”秦昭道:“此剑名为留情,所以一直没有开刃。用以提醒用剑之人要手下容情。”
金鱼公子淡然道:“只是剑下若留情,不知对方是否会领情。”
秦昭凝注留情剑道: “不论对方是否领情,情能留时还是要留的。”
金鱼公子露出丝微笑递回留情剑道:“令尊果然侠义心肠,公子的修养也是不凡。”
秦昭回以微笑:“过誉了。”
金鱼公子却忽而叹道:“可惜多情自古空余恨,天若有情天亦老,这情有时是留不得的,留了情受伤的有时就会是自己。”
“是么?”秦昭手握留情剑也笑笑道:“能够兵不血刃留有情分,不是最好的事情么?”
金鱼公子摇了摇头微笑道:“但愿如此。可惜世事似乎并非尽如人意。”
秦昭不知他何以会发这样的感慨,各人所指似乎并非一致,也便不好接言。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半晌秦昭首先开言道:“似乎最近出了一些事情,不知金兄有无耳闻?”
“哦?我一向深居简出,倒是没有在意。是些什么事情?”金鱼公子虽然仍保持着优雅微笑,眼中却似闪过一丝阴翳。
秦昭道:“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不过道听途说。”
金鱼公子微微一笑:“秦兄但说无妨,我已经不算是个江湖人了。”
秦昭沉吟了一下道:“最近民变似乎影响甚大,不少有牵连的门派已被朝廷归入谋逆,不知京城有无什么变化。”
“似乎没有吧。”金鱼公子微笑道:“你也知道,小兄已是玩物丧志,外间的局势是一点也看不到了。”
秦昭笑笑不复再言,金鱼公子也便低首品茗。经此一翻交谈两人的关系似有了微妙的转变,已不再如方才般轻松融洽。
看看日将西薄,金鱼公子虽再三挽留,秦昭还是微笑着辞行:“叨扰您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在下也还有个多日未见的老朋友想去探望一下。”
金鱼公子不再坚持,客套过后送至门口:“秦兄看望朋友后有无去向?”
秦昭道:“我准备到关外走一走。”
“哦?”金鱼公子有些诧异:“有什么特殊事情吗?为何秦兄要远去关外。”
秦昭一笑:“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是家严让我带几株长白山参给家慈,所以到关外找一找。也不知能否找到上品。”
金鱼公子听罢道:“秦兄你且等一等。”然后对同来送客的管家道:“去看一看还有没有长白山参,都拿来。”
秦昭急忙插言道:“金兄这是要做什么。”
金鱼公子道:“我与秦兄一见如故。小兄身子还算康健,这些东西一时也用不上。请您代我转交,也算我对令尊的一点敬意吧。”
秦昭还在推辞,倾刻间管家已快步赶来捧上个雕漆小盒,里面竟是满满的数十根山参,小的也有手指粗细,竟都是至少百年以上的珍罕上品。秦昭吃惊不小,一意推辞,不得已才从中挑选了几根最细小的,金鱼公子方才作罢。
“如果秦兄有空请一定再到小兄这里小住,我们好好盘桓几日。”拉着秦昭的手金鱼公子用力握了握:“他日相逢,希望我们仍是如此亲密。”
“好,一定,一定。”秦昭微笑颔首,不知怎的心中却感觉明显没有了初见时的愉快,相反还有些想快些离开。
“告辞。”
“走好。”金鱼公子微笑着注视着秦昭远去,等秦昭去的远了才凝起了眉回身吩咐管家道:“我要静一静,除了宫里的公公,别的人来都说我不在。”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尤其是公门里的,还有刚才的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秦昭感觉金鱼公子眉宇间象隐着一丝不安,似乎有些事悬而未决。是因为自己那些话引起的么?秦昭暗自笑笑,自己也许是多心了。金鱼公子看来不过就是个醉心于花木鱼虫中的富贵公子,很难把江湖和朝廷与他联系起来。他们原本也许可以做朋友的,不过不知为什么秦昭却隐隐感到他们之间这一生恐怕做不成朋友了。朋友可以性格迥异,但需是同道中人,或许金鱼公子这种富贵公子确实不适合与自己这种江湖浪子为伍吧。秦昭一面想着一面向自己好友康泰来家中走去。一向豁达的他心中不知怎的竟有了些微微的惆怅。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冰雪虽已消融,入夜仍显春寒。一轮明月初上枝头,金鱼公子却一身单衣独坐观鱼亭中。看着对面的一只琉璃杯,他轻弹了下手中的酒杯轻轻吟道:“海棠糁径铺香绣,依旧成春瘦。”
“黄昏庭院柳啼鸦,记得那人和月折梨花。”一个轻柔飘悠的声音悄然融入了亭中:“一人独酌,不若大家共饮,不知可赐饮一杯无?”两盏宫灯轻挑,柔和的光缓缓照亮了一身素雅的衣裙。
“佳人引灯,饮酒观鱼,实乃平生乐事,有何不可。”金鱼公子微微一笑居然并不意外,捧了桌上的那只酒杯递了过去。
女子缓步入亭微笑伸手,接过了金鱼公子递来的琉璃杯。微露的那双皓腕竟似比琉璃还要晶莹比月色还姣白:“公子月夜独酌,果然好雅兴。”
金鱼公子也在微笑:“仙子踏月而来也是别有兴致。”
女子轻轻一笑端杯饮尽。
金鱼公子也一饮而尽,抬眼看那女子道:“夤夜来访,不知有何事相商?”
“我那件事情,从今日起需要您协助了。”
金鱼公子点点头苦笑了下,眼望池水似有些不舍。
女子微微笑道:“金鱼虽好,终是玩物,公子应该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情吧。”
金鱼公子眼睛骤然亮了亮:“确实如此。”
“不过听闻公子训鱼奇术,我很想一观奇景,不知公子可否应允。”女子身姿摇曳,嘴角挂着轻轻的笑,那声音更缈渺的好似仙乐。这样的声音发出的请求有几人能够拒绝。金鱼公子也忍不住心神一荡:“佳人之愿怎敢有违。”略一正容金鱼公子拍拍手道:“掌灯!”登时小池边灯火便燃亮了数十盏,照的池水一片通明。
“请稍候。”金鱼公子自观鱼亭中取来旗帜,双手一挥,却是一面红旗、一面绿旗。凝了眉定定注视池水片刻,亲自投过些面饼,游鱼开始群聚后金鱼公子将身一纵跃上池中一方石台。“你们都下去。”金鱼公子驱散了几名池边侍候的仆从。转过脸深深的看过那女子一眼后才缓缓的开始挥动旗帜。随着旗帜挥动,霎时间红鱼向左,黑鱼向右,群鱼竟分成红黑两股开始绕池游动。两群鱼互相穿插游动,绝不混乱,一时又两色相套绕出大小不一的圆圈,此情此景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那女子也不禁轻叹一声:“果然前所未见奇妙无比,真是可惜了。”
金鱼公子却是面沉如水,骤然收旗跳回池边,眼望池水中尤自未散的鱼群默然不语。
那如月色一样的佳人微笑道:“鱼本蠢物,且处于水中难以驯驭,不知公子是如何做到的呢?”
金鱼公子回过眼神勉强笑笑:“其实很简单,只需在鱼幼小之时将黑红两鱼各自分开喂养,每投食前分别摇动相应旗帜。如此待鱼长成后,混在一处,摇红旗则红鱼动,摇绿旗则黑鱼游。旗在那里,鱼必然跟在那里,不过多些耐心罢了。
”
女子眼望池中鱼群轻叹道:“原来如此。说来虽简单,却也亏得公子下了这番苦心。”顿了一顿又道:“世上少了公子这般雅人,实乃遗憾。”
金鱼公子摇头苦笑:“雕虫小技耳,闲余自乐,怎敢称雅。”
“既如此,请公子见谅。”“不必客气,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金鱼公子又露出了微笑。
剑光一闪,灯火瞬间熄灭,那些红鱼黑鱼既看不到旗帜指引便又各自游散,分头寻觅那散落在池底的剩饵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岁寒三友
三。岁寒三友
秦昭要找的好朋友叫康泰来,是这顺天府的总捕头,专门负责棘手的重案。想想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秦昭还真有些想他。在衙门的耳房里等着人通报,秦昭是一脸的愉快。
“好兄弟,你可是来了。”不片刻康泰来便快步迎出,笑着亲热的拍打秦昭肩膀。
秦昭也笑:“有什么事情是你老兄处理不了的,还要找小弟来帮忙?”
“先去我房里安顿一下。”康泰来看看秦昭笑道:“你这身衣服该有半个月没洗了吧,赶紧换了,在这里别给我丢人。”
“那有半个月,最多不过才十一二天。”秦昭拉了拉旧棉袍笑道:“我这么英俊倜傥还会给你丢人么?”
康泰来大笑:“你呀你呀!真是一点没变。”
两人一路谈笑进入康泰来的房间,秦昭赫然发现多了两张铺位。
“怎么?”秦昭笑问:“你这么个大捕头还要与人同住?”
“当然不是。”康泰来细长的眼睛一眯笑道:“是另外两个你认识的鸟人也来了。”
“难道陆飞和薛剑他们也来了?”秦昭有些惊诧。
“比你早几天。”康泰来道:“这里有些事我一个人实在应付不来。”
秦昭不笑了: “有这么严重?”
“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好兄弟。其实我也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康泰来道:“不过这次非同寻常,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
秦昭面色凝重起来:“到底什么事会……他们现在去了那里?”
“薛剑和我几个得力人手去了被刺的御史宅子。陆飞去街面上打探消息了。”
“派他们去查案?怎么不等我。”秦昭忍不住又笑了。薛剑粗旷陆飞毛躁,这么急派这两个小子去调查,他实在想不通康泰来是怎么想的。
“没有你他们一样要去的。”康泰来却很严肃。
“哦?”秦昭不笑了:“为什么?”
“铁剑和司马明死了。在冬至第二天。”康泰来道:“并且有个御史遇刺似乎也与他们有关。”
秦昭一怔:“铁剑和司马明死了!怎么会!怎么死的?”
“不知道。每人心口中了一剑,他们的成名兵器也都不见了。”
秦昭惊道:“以他二人剑术、怎么可能!”
康泰来叹道:“确实难以想象。心口中剑,只入心三分,不留片点血迹,可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秦昭沉默了一会儿:“那么这件事会很严重了。”
“是的。绝对不可以轻视。”康泰来一脸的凝重:“我已经调查了半月,至今毫无收获。因为他们的死影响很大,所以我极力封锁了消息。不然江湖上还不知会闹出怎样的轩然大波。”
秦昭皱起了眉头,康泰来办案的本领他是知道的,半月里居然毫无线索,这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铁剑和司马明的死对江湖的影响绝对是惊天动地。而这次事件似乎背景也很复杂。难怪康泰来也会一愁莫展。
康泰来拉了秦昭坐下,手捻着细细的胡须道:“你知道我找你过来是什么事了吧。”
秦昭苦笑道:“事情果然不小……”
“你答应帮哥哥这个忙么?”
秦昭郑重道:“那还用说。”顿了顿又道:“当时情况如何?可有人看到些情形?”
“没有,那天夜里很黑,地方也很僻静。”
秦昭叹口气:“看来你办案的本领也不象传的那么好。”
“所以我才找你。”
秦昭轻笑道:“你还真看得起我。”
康泰来拍拍秦昭肩膀:“我们几人中虽然看起来数你最玩世不恭,不过我们很清楚,你的才智远在我们之上。”
秦昭皱眉道:“怎么这么说。”
康泰来哈哈一笑:“求人办事自然要说些好的。”
“少来!”秦昭一笑道:“有没有什么要给我看的?”
康泰来沉吟了下道:“你随我来。”
两人穿过重院落走入存放公文案卷的房间。一股纸张霉气扑面而来,秦昭不禁抽了抽鼻子,看那康泰来却是面色凝重浑然未觉。
“你来看看这个。”康泰来自架上取来一卷文书递给他。
只有很薄的几页纸,字也不多,每一页都是几个人的资料。
铁剑
男,年三十八,山东人士,出身寒苦,父母皆农,已故。其人为人勇武刚烈,好饮酒。
学艺于六合门,山东三十年来最杰出人物,生平未尝败绩。惯用剑,双手铁剑。重十三斤七两,六合门至宝,传为秦时古物,失踪。冬至,心口中一剑,已死。
司马明
男,年三十五,湖北人士,出身富家,父当地商贾,已故。母第三房,尚在。其人为人圆通谦和,好游历。学艺于东海剑派,湖北三十年来最杰出人物,生平未尝败绩。惯用剑,沉鱼。重七斤三两,为其早年重金购得,失踪。冬至,心口中一剑,已死。
这是刚死的两个人,秦昭已经知道,看起来还不觉得怎样,其后却越看越是惊心。只见这一页下面还有三个人名。
晚松道人
俗名戴松,年五十二,江西人士,父当地小吏,母不详,皆故。其人为人淡泊平和。好丹青。
学艺于榆城派,榆城派掌门,江西领袖人物。惯用剑,白露。重四斤六两,上古利器,得来不详,失踪。立冬左右,暴疾,病故。
陆百变
男,年四十,河南人士,父为当地拳师,母当地富户,皆尚在。其人为人和煦,好养马。
学艺于少林派,开设广源镖行,交游广阔,河南大家。惯用剑,青纹,重十一斤九两,自太行山匪寨得来,失踪。霜降左右,出镖,失踪。
岳峰
男,年二十九,河北人士,父八卦剑门掌门,母当地商贾之女,皆在。其人为人好勇斗武,好女色。学艺于乃父,剑术已青出于蓝,号河北第一,生平未尝败绩。惯用剑,两仪,重六斤四两,八卦剑门相传至宝,失踪。寒露左右,暴死,死因不明。
以下每页都有数人,秦昭草草翻过,只见这些人竟无一不是当世名剑客和当地武林的头面人物。
“看出些什么没有?”康泰来问。
“这些人都有把好剑,而且最近都死了,佩剑也失踪了。”
“虽然大多数人据说是因病而死,但是都很突然,并且成名的兵器也消失了,我想不会这么简单。”
“我想也是。”秦昭道。
“你看,加上铁剑司马明,最近已是第五个了。”康泰来道。
秦昭眉头微皱:“确实很奇怪。”五个人都是高手,都是用剑的绝顶高手,什么人敢于向他们下手?什么人有能力向他们下手?秦昭沉思着。他们的死与他们的剑有关么?
康泰来忽然道:“你也有把好剑!”
秦昭微笑了:“这不会是你把我找来的真正原因吧。”
“那么你愿不愿意做这个饵呢?”康泰来微笑。
“我本来不想。”秦昭笑笑道:“不过看过这个,我现在还真想见见那条鱼。”
“这里是我的批注。”康泰来道:“你仔细看看。有些案卷不方便给你看,不过疑点我都写明了。”
秦昭接过看的眉峰逐渐拧起,这些人似乎多少都和官府有些牵连。而且近期有几位与他们有关的官员也遇刺身亡,遇刺的日期赫然也和几个人的死亡日期相近。
“我只知道这两年出了一些事情,有些不对劲,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秦昭放下了批注道:“恐怕以我的身份帮不上太多忙。”
康泰来狡狯的一笑:“我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说罢递上了一纸捕快任书。
秦昭皱眉道:“这是做什么?”
康泰来不答反问:“你是干什么来了?”
秦昭咧咧嘴道:“我是来帮你。”
康泰来满意的笑了:“这就对了,既然帮忙就要帮到底。”
秦昭看着自己的任命书道:“可我并没有答应进官府当差啊!”
康泰来笑了:“你这也不算当差,只不过挂个虚名,事情只有我和大人知道。你只需必要之时亮出身份,这样查起案子来也轻快些。”
秦昭轻叹口气道:“家父一直告戒我说不要随便交朋友,尤其不要随便结交公门里的朋友,这话果然不错。”
康泰来呵呵笑了:“那你是答应了?”
秦昭苦笑:“有你这种朋友,我想不答应恐怕也不行吧。”
秦昭又翻了翻案卷道:“遇刺的官员都是那些人?”
康泰来道:“多数是些言官,也有些新进的官员。”
“哦。” 秦昭皱皱眉:“那么他们被剪除能得到最大好处的人是谁呢。”
康泰来笑道:“你和我想的一样,不过还需调查。”放回了案卷康泰来道:“我们先去看看新近被刺的那个御使的宅子吧。薛剑这家伙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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