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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异闻录1-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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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淡香一边与她亲吻,一边伸手抚弄着那根萝卜,惹的花椰喘息。慢慢吃完了整碗,便又躺在床上,命花椰像前一晚那样爱抚自己。花椰褪了她的衣服,手口并用,从自己身下拔出那萝卜,复伸向张淡香身子。却不敢似她待自己这般只搔弄她,令她难受,而是竭尽全力深入又浅出,服侍的张淡香又哭又叫,直到她泄了。
  待张淡香倦成一团缩在床里,花椰为她更换被褥,打水净身。过得半晌,张淡香才似乎又活了过来,粉面含春,一开口便又是:“你若是男人……我必嫁你。这辈子……谁也不要,我只要你,椰子。”
  花椰不答,为她拆洗被褥。看来这样不行,被褥很快就没得换了。不然做一些比如尿布垫子之类的东西?张淡香却突然趴在床上道:“你拿回来的那个箱子,装的是甚么?”
  花椰道:“是‘袁记’的老板死前交给我的,我要转交给他儿子。”
  张淡香叹息道:“是袁老伯?你说他今天死了?”
  花椰点头,淡然道:“就在奴婢面前。”
  张淡香啧啧道:“怪可惜的,他家的泡菜比别家好吃太多。”说罢休息片刻,却又想起,道:“你说他就死在你面前?”花椰点头,张淡香讶异道:“那……他是怎样死的?”
  花椰淡然道:“奴婢说了,怕姑娘不信。”张淡香笑道:“说来就是,你是我的好椰子,我甚么都信。”
  花椰淡然道:“他是老死的。”
  张淡香睁大眼,还道自己没听清,又问:“甚么?”花椰重复道:“他是老死的。”张淡香愕然半晌,笑道:“你……椰子,那袁老伯,半个月前我还见过,只有七十余岁模样,老是老些,但身体还健壮,若是生病我还能信,但他怎会老到要死?就算他老死,又怎会死在你面前?”
  花椰知道她不信,但秉性不喜说谎,只能住口不言。她要如何向张淡香解释,那袁发是如何在飞出来的门板后面,苍老的如同一具干尸?事情本就太过诡异,她只得沉默不语。
  张淡香看她的脸色,觉得她没有说谎,不禁也感到一丝诡异,望了望那箱子。花椰却似乎知道她在想甚么,突然抬头道:“姑娘,那箱子,千万不要打开。”
  张淡香与她清澈的目光一触,竟有些心虚,皱眉道:“那箱子又臭又破,我才不稀罕。”她翻了个身,倒在床的另一侧。心中虽仍有些好奇,但不知怎得,她竟不想惹花椰不高兴。
  (*^_^*)
  本就不把男子放在心上的张淡香,越发觉得天下男子都不若她的花椰了。
  在这个时代里,皇宫、青楼甚至尼姑庵里,磨镜是常有的事。——磨镜就是就这个时代里对于女性同性恋者的文称:两个女子耳鬓厮磨,就如同对镜缠绵,故有此一说。——皇宫和尼姑庵里是因为男子不常见;而青楼里的磨镜正相反,是因为见惯了男人的色性与轻浮,对男人失望所至。
  更何况花椰不同于别人:她是唯一一个对张淡香付出,却又对她一无所求的人。张淡香常要求花椰抚弄自己,直到自己倾泄,甚至按自己的要求的各种姿势,花椰都是极力满足。张淡香对她迷恋至极:只要不上工,便几乎天天与花椰在房中私缠;这楼里人哪怕给花椰一个脸色,张淡香都得拐着弯的为她出气。时间长了,众人都知道花椰是张淡香的内宠,只要张淡香还坐着花魁的宝座,就不敢前来招惹。
  这日午后,花椰服侍着张淡香吃了午饭,还未及替她穿衣,老鸨子突然便来拍门:“花椰子可在?”
  花椰忙应:“在。”老鸨子道:“楼下有几个人要见你。”
  花椰应了,转身向张淡香请示,张淡香还躺在床上,刚刚花椰喂她吃饭,抚弄她的浑身发软,懒洋洋的道:“去罢,可早些回来,姐姐还在这里待你。”花椰应了,拉过被单盖了她的身子,拿起袁发留给自己的那个木箱,转身下楼。
  楼下几个打短工模样的人,都是二十来岁年纪,很是拘束不安的站在门前。花椰望了他们一眼,便径自走向其中身着蓝皮小马褂、马褂上打了两个补丁的一人,眼望着他的肩后某一点,道:“你是袁伯的儿子。”——不过要论袁发的年纪,他的儿子的年岁未免有些太年轻了。
  那男子有些讶异:“对,我是袁泰,我还没来得及带孝……”花椰打断他道:“你父亲有物留下。”说着,将那盒子递上。
  袁泰犹豫片刻,伸手要接,花椰却又一缩手,道:“你父亲临死时曾有话留下。”袁泰不解,花椰望着他的眼,一字一字的道:
  “‘千万——不要打开’!”
  袁泰及同来的三人,背后都升起一阵阴森森的凉气。
  过了片刻,袁泰才勉强笑道:“我……我还不知道这里放的是甚么?”
  花椰摇头,淡然道:“袁伯这样吩咐了,所以我没有打开过。我只是将他的遗嘱,这样照样传达给你而已。”说罢,再次将那盒子递过。
  袁泰接过在手,掂一掂也不甚重,摇一摇也未闻甚么响动,心中疑虑。花椰将盒子给他之后,转身便要走,袁泰却将她叫住:“花姑娘!”
  花椰回头,淡然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姑娘’二字不敢当。”
  袁泰搔着头道:“是,花……花……这个,我想问一下——我爹,当时……情况到底怎样?”见花椰微微皱眉,急忙解释:“我就这么一个爹……呃不,我的意思是: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我是我爹收养的儿子,他一生待我如己出,而我却居然未能在他床前尽孝……”他眼圈一红。
  花椰淡然道:“当时在闹市之中,你家‘袁记’的泡菜铺子的门板突然飞出,我看到你爹爹从里面爬出来,非常苍老。他只说得一句话,便老死了。”
  (*^_^*)七章 袁发之子袁泰
  袁泰呆了半晌,好容易回过神来,有些啼笑皆非:“甚么?老……老死?”
  花椰点头道:“我虽不知道你爹爹高寿,但听邻居的议论,他似乎七十开外?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却似乎一百二十岁也不止。”
  四人哗然,袁泰好笑道:“姑娘……你没弄错罢?我这个爹是我的……”他一摆手,“陈年旧事也不说了,我和我媳妇刚刚成亲两年余,我爹爹算算年纪刚刚四十开外,怎么会老死?甚么七十岁又像是一百二十岁?”他边笑边摇头。
  花椰淡然道:“奴婢从不说谎。”
  袁泰回头向自己的朋友们互相看了一眼,众人皆觉不可思议。袁泰回过头,见花椰欲走,又叫住她道:“姑娘!等下,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花椰站住,袁泰道:“我们同来四人,我与我爹相貌全然不像,而且我还没来得及带孝,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姓袁?你可见过我吗?”
  花椰摇头,淡然道:“不,奴婢未曾见过你。”说着目光看向他肩后的某处,“但奴婢识得袁老伯。”
  四个男人同时变色,这话说的就似乎是袁发给花椰指示了,哪个是自己儿子一般!四人情不自禁同时回头向袁泰肩后望去——当然甚么也没有。
  四人再回头,却见花椰已经回“怡云阁”里去了,也不便再追问,一人便道:“快打开看看,你爹给你留了甚么宝贝?”
  袁泰道:“不是说了‘千万不要打开’的吗?”先一人便道:“哎哟,那是说给那妓女听的,也可能根本就是那妓女自己编出来的!你还是快快打开看看,可少了些甚么?”
  又一人道:“说的对!你袁伯的儿子,他对你还会有甚么藏私的?”
  袁泰想想有理,便随便在台阶上坐下,活动那箱子的木盖,居然根本并未盖实。
  真的要打开么?袁泰突然又有点害怕。里面或者封印了甚么会吸人精气的妖孽?袁泰的掌心微微见汗。但三个好友都眼睁睁望着自己,在这关口上又怎能丢人?袁泰深吸口气,用力向上,将箱盖抬起。
  ——甚么事也没有发生。
  袁泰松口气,为自己刚才的紧张好笑。将箱盖放在一边,里面呈出几张书信,看收件人和落款,似乎都是给熟人的,内容袁泰大眼扫过,没有提及甚么宝藏或是银钱的事情。还有几张发黄的牛皮纸,上面绘着点奇怪的图案。
  再往里看,便甚么也没有了。没有房契,没有地契,没有银票。几个朋友脸上都显出失望的神情,袁泰自己也颇失望。一个朋友拍拍他的肩道:“可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私信,不想被别人看到,所以才叫刚才那个婢女‘不要打开’。走罢,先回家,把袁伯的丧事一办。”
  袁泰点头,将箱子盖回站起身,却突然感到身后似乎有甚么东西在。袁泰回头,却又甚么也没有,正要作罢,却看到青楼之上,刚才给自己箱子的神情淡漠的婢女,正从楼上望向自己,而且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袁泰脸色一红。刚刚才听过父亲的遗嘱“千万不要打开”,结果连地方都没挪就立即打开了箱子,总觉得很是丢脸,不敢与那婢女对视,掩面迅速离去。
  (*^_^*)
  袁泰原本是袁发的哥哥袁富的儿子。在袁泰印象中,父亲似乎是个生意人,长年在外营生,一年也见不到面,对他印象极淡。母亲一个人带自己本就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叔叔袁发便时常过来帮忙。刚开始袁发只是过来砍个柴啊,送个米啊,后来留在他家的时间却越来越长,还要把自己远远撵走,掩上门在里面说话。
  叔叔和娘都最喜欢自己了,有甚么话自己却不能听呢?小袁泰十分好奇,便偷偷在窗格上戳了个洞,偷眼向望去,却只在里面看到叔叔没有穿衣服,与同样没有穿衣服的娘的身体叠在一起,双手握着娘喂自己吃奶的地方用力搓揉,娘的双脚曲在身体两侧,双手用力抱住叔叔的背,不住呻吟,表情似乎痛苦,却又带着微笑。叔叔也呻吟,他背上的肌肉根根暴起,粽色的皮肤上挂满了汗珠,不住的一上一下的摆动着臀部。
  小袁泰只觉得似乎自己的大腿之间也有些甚么地方在发热,在硬起,他伸手在自己的胯下,抓住那硬物,下意识的揉擦。小洞里叔叔的动作越来越快,娘的惨叫也越来越大,小袁泰的手的动作也不自主的加快,直到叔叔一声低吼,小袁泰也感觉到突然胯下有甚么在喷射而出,粘粘的沾了自己一手。那喷出的感觉太舒服,令他竟难以站立,靠在墙上神驰目眩,休息了半晌。
  自那以后,小袁泰便突然留意起了邻居刘家的女儿。奇怪的以前他从未留意过这个女孩,觉得她嘴碎,是个讨人厌的女孩。可是现在看到她,袁泰突然发现她皮肤白净,而且胸部比别的姑娘都大些。袁泰开始喜欢和她玩耍,在没人的时候便摸摸她胸部。刚开始那刘家姑娘十分生气,但受了辱又不能告诉别人。这个时代女子受了辱和在外面偷人同样令人瞧不起,那刘姑娘也只能自己默默忍了。可是一次两次下来,刘姑娘却渐渐喜欢起被袁泰非礼,无人之时,他有力的手伸入自己衣服紧握住自己的胸用力揉捏,那刺激的感觉竟令她的下身分泌出液体。渐渐的刘姑娘也只爱和袁泰玩耍,在无人之时,便任他在自己衣内和裙底放肆搓捏,咯咯直笑。终于有一天袁泰趁那姑娘家里无人之时,翻墙入了她家,像千百次看着叔叔与娘交叠的姿势一样,与那刘姑娘交叠;像千百次看到叔叔在娘的体外高潮一样,在那刘姑娘身外高潮。
  那一天回家,袁泰未进门就听到娘在房中哀哭,刘家阿姨也在这里,拉着娘的手不住的劝。袁泰还当自己和她女儿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还怕怕的不敢进门,谁知娘一见他便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抱在怀中,哭个不休。
  直到许多天后,大家给他穿上孝服,他才知道当时到底出了甚么事。
  ——没甚么大不了的,就是他的爹袁富死在外省了而已。
  袁富已多年未归家,这个家在感情上,抑或在物质上,抑或是在娘俩的身体和精神需要上,他的存在也都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_^*)八章 养家糊口
  之后,叔叔便光明正大的住进了他们家,邻居虽仍是常有闲言碎语,却仍然没能减缓二人结婚的速度。为了自己的母亲,叔叔没有留下自己的子嗣,而且叔叔待自己本来就最好,当袁泰知道可以把袁方当成真正的父亲看待之时,他心理异常高兴,暗暗觉得父亲就是死的应当。——不,他根本就早该去死,否则母亲也不会被他拖累这么久。
  而袁家和刘家的两个孩子的感情也越发好,几乎形影不离。这大概就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罢。两家大人看到两个孩子感情如此浓厚,便给二人订了婚。哪知刚要成亲,袁泰的母亲却突染急病过世了,于是又守孝三年。
  奇怪的是结了婚之后,可以天天晚上与刘氏做爱了,袁泰反而觉得那刘氏似乎没有当姑娘时那般可爱。晚上回房面对自己光明正大的妻,袁泰反而没有了原来的激情,他更喜欢以前偷偷摸摸的感觉。刘氏也觉得嫁了他,袁泰对自己也反而没有以往热情,每每行房事也是三两下便完事,似乎应付差事一般,对他也渐生不满。本来就喜欢唠叨的刘氏,在家中更是销烟日长。袁泰自知对不住她,也不爱见她,便主动提出去外省打打短工,贴补家用。
  其实袁发有一门小手艺,就是作泡菜。原本生意也是平平,勉强够糊口,袁发时常对袁泰报怨,以后千万不要来继承他的手艺,所以袁泰也没把袁发的生意放在心上,他出省务工一走就是一年,袁发也不便与儿媳刘氏同住,便也离了家,到城里盘了个铺子,专做泡菜。
  哪知袁泰才走一年,便有人捎了信来,说父亲袁发已故,叫他赶紧进城奔丧。待袁泰到了袁发的家,邻居王伯早已将父亲的尸身装殓,就等他回来下葬。望着父亲的棺材,袁泰倍感凄凉。短短数年间,他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家中唯与刘氏四目相对而已了。
  拿回盒子袁泰还曾经怀疑过那婢女会不会自己偷偷藏起了甚么,比如银钱?但待袁泰回到房里和刘氏一起查看袁发留下的东西,居然在袁发的灶台之下挖出了一大包散碎银子,拿去钱庄里一称,居然有二十七两之多,夫妻二人真是喜从天降。大办了父亲的丧事之后,袁泰又为家里添了些应用之物,给刘氏添了些新衣服和首饰。有这么些的银子压在灶台之下,袁泰哪里还放心再回外省打工?自是和妻子刘氏二人在这边住下,安心过日子。
  若是有个收入,银钱赚着花着着还不觉怎样,待没有收入,只靠父亲积攒下了那几十两银子,生活马上便显得非常紧张,何况刘氏又本就是个爱虚荣的人。那几十两银钱一直埋在灶台之下,想用时便伸手摸取,还不到过年,居然就见了底。二人的日子便又苦了起来——不,是比原先还差。原先帮人打打短工,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着,可是现在却连锅也揭不开了。刘氏天天哭闹,向四邻抱怨袁泰无能,袁泰也恼起来,一顿耳刮子把刘氏抽回了娘家,闭门不出了。
  毕竟夫妻还是有些感情的,袁泰几次去刘家上门接人,刘家都推说人没在不让他进屋。又过了几日,却见左邻右舍私下笑自己,再一打听,才知道刘氏居然改嫁了,嫁了别城的一个商人做小妾,怕袁泰寻上门来,全家都远远的去了外地,说是再也不回来了。
  这可把袁泰气的七窍喷火,奔到刘家一看果然大门紧锁,袁泰拿了一块大石在门外砸了许久,门都快砸烂了,被巡逻的差役顺手拿了,抓到衙门里以损坏民居的罪名,乒乓一顿板子,又给押到牢里关了两天。好歹有识得他两口子的邻人们过来说情,审判也觉得刘家人做事太绝,同情袁泰,这才又给放了。
  从牢里出来的袁泰回到父亲留给自己的这间小屋,趴在床上感慨万千。——干嘛趴着?屁股被打肿了很痛,躺不成啊。
  待伤好了,袁泰得出一个结论,世界上甚么东西最好?钱!若是有钱,还在乎她一个刘氏?天下美女还不是应有尽有?袁泰继承父亲的手艺,专做泡菜。——父亲能做泡菜赚来二十余两银子,自己为甚么不能?泡菜又不是甚么大活计,人人都会做得。事先准备了酸菜引子,再买些新鲜的莲花白、萝卜,准备盐、生姜、辣子、花椒等料物,用一个大瓮装着——做泡菜的瓮比较与众不同,瓮的边缘向外翻出,中间口的旁边有个小水槽,待料和菜都准备齐了,放到瓮里,要在水槽里注入水,再用一个大碗扣住,把泡菜完全密封在里面。然后就等着。等过个十天半月——天热的话时间可能短些,天冷的话时间可能更长些——把碗打开来闻闻,把菜拿出来看看,要是一股冲天的酸气,那菜就是泡好了。
  刚开张时生意还不错,那都是原本袁发的老主顾过来照顾着的。但几乎所有主顾拿了袁泰制的泡菜都一脸失望,生意便一日淡似一日,渐渐的便几乎无人上门了。到最后袁泰数日没有进帐,全靠邻居们看他可怜,没爹没妈,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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