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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 第四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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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惜花知道关晟的刀法彪悍,不可贸然硬拼,十分沉得住气,只等他露出破绽的刹那。心里也暗暗咋舌,这样悍不畏死的刀法,关晟竟连使百招,刀势不绝,反一下比一下战意高涨。
忽然,关晟收身出刀之时,左上半身慢了一慢,霎时空门大开。温惜花毫不犹豫,立刻变招为掌,如附骨之蛆般向空门缠了上去。他才出手,突听得脑后风声大作,眼前刀光袭来,不禁心中一沉。
关晟的十煞刀直冲温惜花面门砍来,背后听风辨位,突兀有剑器呜咽之声,当时再避无可避。温惜花情知危急,绝不肯就此认命,咬牙一掌击向关晟左方,背部却使出移穴换位的绝顶内力,左足发力,力保要穴不伤。
却见刀光即将击中时候,突然向左偏了偏,关晟竟自冲到了他的掌下,硬生生挨了一掌,顺势一把拉过温惜花衣襟向右狠推。
泼刺——
关晟左肋立刻断了几根,但手中的刀也狠狠劈上了来人胸口。温惜花也已明白,身形右带,旋即反身“列星极明”,这招乃是温家掌法中最为霸道的三式之一,排山倒海的掌力就直击来人胸口命门气海大穴。来人闷哼一声,手中剑势不减,直直刺入了关晟胸膛。
三人内力激荡,都受势所推,一齐向后倒在地上。
那偷袭之人黑衣蒙面,身形微胖,被关晟十煞刀砍中胸口,气海又遭掌力所破,当即抽搐两下断了气。
方才电光火石,生死立判。鬼门关打了个转的温惜花惊得冷汗直出,他愣了下,立刻爬起来去一把揭开黑衣人的蒙面布。却见是名陌生男子,五十上下,面白无须,喉结微淡。温惜花皱了皱眉,突地伸手去摸此人胯下,果然一片空空。
他站在原地,自语道:“竟是个太监……”
这时忽听关晟喘息声炽,温惜花这才如梦初醒,过去抱起关晟,手下一搭脉,心已凉了大半。关晟为了救温惜花,先硬受他一掌,又被刺中胸口。此时鲜血正淳淳涌出,胸口气息急促,有进无出。温惜花把他搂在怀里,无法言语,双目却已经湿了。
关晟喉头哽咽,咳了几口血,眼睛瞪大望着他,似有极要紧的话一定想说。温惜花将手按上了他后心,缓缓渡内力过去。
得这一股真气,关晟哇地吐了口黑血,猛力抓住温惜花的衣袖,道:“……沈白聿!快去救他!”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温惜花却如五雷轰顶,心头蓦然亮如明镜。他只呆了一瞬,立刻缓缓伸手回握住关晟的手,沉声道:“你放心,我定不会叫人伤了花欺欺。”
一句话这么轻轻的说出,温惜花的心已同时沉入了无底深渊。
闻言,关晟双眼惊异地瞪了下,忽又了然,目中射出无比的感激敬意。他来不及再说第二句话,只能在气力消失之前,狠狠握住了温惜花的手臂,握住了他一生中最尊敬的朋友和对手的手臂。温惜花觉得手臂像是被铁锢紧紧束住了,从那传来的热力是如此灼人,即便在那双手无力地缓缓滑落后,也继续灼痛着他。
温惜花将关晟的身体平平放在地上,朝着定阳起了身。忽觉手中有湿意,他木然低首一看,掌心鲜血淋漓,滴滴滑落。而这双名满天下罕有人敌的手,竟在不停地发着颤。
天色全暗,一丝阳光也再不能见,漆黑难熬的漫漫长夜,才正要开始。
第十八章
沈白聿踱出醉花楼,忽觉离了温惜花这片刻,自己竟似无处可去。不禁苦笑,干脆又学下午,信步定阳街头闲逛。才走出几步,已觉身后异样,目光闪动下,转了个身朝城西门去了。
这城西外头也算是熟门熟路,沈白聿没走出半里,便在道中停下了脚步,淡淡地道:“出来罢。”
唰唰几声,前前后后树林乱摇,落下四人将他团团围住。沈白聿眉一挑,却见来人一色皂衣左手持刀,为首的却是今早趁乱离开的杨班头。
他立刻明白几人意欲何为,道:“想抓我去威胁温惜花?”
杨班头钢刀一挥,带起片风声,冷笑道:“果然快人快语,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我们兄弟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关被杀,若三娘子说得没错,那你就是温惜花的死穴了。”
沈白聿此刻竟然还笑得出来,从容道:“原来你们不是想抓我,而是要杀了我。”
事到如今,杨班头也不禁佩服他的胆色,喝道:“欺负没武功的废人不合江湖规矩,此刻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兄弟们,上!”
“上”字未落,沈白聿已经动了。抬手袖中便是三只小箭,直打杨班头喉间、心口、会阳。杨班头没料到他还有还手之力,一怔之下,赶紧拿刀去挡,旁边的年轻差役也立刻来救。沈白聿便趁这瞬的空隙,回身一撒,一把银针便如满天花雨似朝后方两人刺去。沈白聿身无内力,是以暗器只能纯以巧劲施为,好在他眼力不凡,一眼瞧出这些捕快下盘不稳,临敌经验不足。是以银针根根全打腰下,惊得两个年轻差役手忙脚乱。
杨班头见势不对,劈手砍落,大声道:“莫怕,散开些,轮流攻。”
沈白聿黑眸一寒,乘着杨班头开口真气不继,又是三只袖箭出手,照样打喉间、心口、会阳三处。杨班头这回得了乖,顺风顺水地照样去挡,忽觉奔袭心口的袖箭猛地在空中一分为二,一只给挡了下来,另一只正正刺在他握刀的右手上。他啊了一声,手背鲜血淋漓,钢刀再握不住,当啷落地。
三名捕快见杨班头受伤,兄弟连心,都不管不顾的一齐来砍。这倒真是克制沈白聿暗器最好的办法,知晓自己绝无法同时打伤三人,他暗叹口气,手里已然扣住了一把绝不想用的木针。
树梢上哗啦啦乱想,忽有一人高喊了句:“沈兄莫急,我来救你!”
风声忽悠,就见剑光凛凛,一个白衣人持剑飞身过来,呛啷啷荡开三人刀势,姿势极是好看潇洒地落在了沈白聿身边,却是无忧公子。
沈白聿眉心轻蹙,道:“无忧公子为何而来?”
无忧公子脸上本笑意全无,听了他的话才笑了笑道:“我遇见了叶神捕,她忧心你和温惜花至今未曾露面,所以叫我来瞧瞧。”
沈白聿哦了声,淡然道:“那倒多谢了。”
无忧公子哈哈一笑,道:“不必。沈兄从前以剑出名,今次倒不妨把机会让给小弟,看一看我无忧公子的剑法如何?”
不待他回话,无忧公子已长啸一声,上前与三个捕快战在一处。无忧公子出手全力以赴,招招狠辣,三个捕快固然刀法诡异,却难以抵挡这真正的高手。没过三十招,无忧公子抽了个空,已左手横掌击中其中一人心口,那差役喷了口鲜血,摇摇晃晃两下,就软软地倒了下去。杨班头和剩余两名差役眼都红了,无忧公子趁他们心神大乱,立刻刷刷又是两剑,一剑刺中左边之人小腹,另外一剑却将右边之人小指硬生生削了下来。当下指落血喷,肠穿肚开,惨叫裂云,浓浓的血腥味霎时弥漫整个小道。
杨班头目眦尽裂,不顾箭伤,持刀便要再上。无忧公子正待出剑,那小指被削的捕快却呛啷架住他的剑,悲吼道:“杨大哥,快跑!!”
无忧公子马上抽手反刺,那人被正正中了个透心,一声不吭地仰面倒下。再回身,杨班头却果然乘着这刻跑掉了。无忧公子愣了下,微笑道:“还算识相。”他在一人衣襟上将宝剑血迹抹干,负于身后,左手伸过来搀扶有些发怔的沈白聿,笑道:“沈兄,没有大碍吧。”
那左手就要到沈白聿胸前,忽地化横为竖,变掌作爪,就要直抓心口。沈白聿身形一动,已有两只袖箭飞出,无忧公子怕箭上淬毒,马上收手回身,掌力猛击。他毕竟内力惊人,纵使隔着一臂,也照样击中了沈白聿。后者只觉胸膛如被大力猛推,喉间一甜,吐了口血,生生被打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倒在一具尸身边的血泊中。
无忧公子偷袭不成差点蚀把米,险险避过直袭曲尺、少海两穴的袖箭,这两只竟都是子母箭,若非他回撤及时,恐怕已扎在了手臂之上。背中流过丝冷汗,他退出三步,站定身形,才望向倒在地上的沈白聿道:“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白聿胸口翻涌,手足无力。他知道自己伤得极重,面上却不改容色,静静地道:“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无忧公子生性自负,闻言不禁恼怒,反而不急出手了,道:“怎么说?”
沈白聿微微一笑,道:“第一,你本不该叫叶飞儿作叶神捕。第二,纵使叶神捕真的忧心我们,也绝不会托你帮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闻见你的身上,有血腥味。”
他在晦暗的暮色里轻轻仰起头,脖颈看起来十分单薄,苍白的脸上黑眸漆黑明亮,一字一句地道:“见你刚刚辣手无情,我就什么都明白啦。无忧公子,方才你必定杀了某个人,是以一出手便压不住杀心。我说的可对?”
无忧公子脸色一变。却见沈白聿伸手拄地,扶住尸体边的树,无比艰难,却又无比坚决地站了起来。他站得很辛苦,呼吸得很重很重,纵使如此,身形却依旧挺得笔直,神情冷漠。
盯住对方在同一高度的眼睛,沈白聿冷冷地道:“那么,方才你究竟杀了谁呢?”
无忧公子被他凛冽的黑眸凝视,不禁瑟缩了下。
沈白聿眯起眼,又道:“你眼底隐有愧色,再加上那声欲盖弥彰的‘叶神捕’,已再明白不过。——你杀的人,乃是雷廷之。”
无忧公子面色铁青,手中剑缓缓转为起手势,道:“沈兄真是聪明人,只可惜聪明人都不太长命。”
沈白聿淡然道:“你竟不让我做个明白鬼么?”
无忧公子冷笑道:“你想明白,不妨去黄泉路上问雷廷之,若我的剑快些,你只怕还追得上他。”
沈白聿抬起眼,微笑道:“不必问,因我已经知道了。”
无忧公子反问道:“是么?”
沈白聿轻轻看他一眼,道:“又有何难?你已杀了雷捕头,这就是非要杀我不可的理由。”
到了这个时候,无忧公子的脸,才真真正正变了颜色。他杀气大盛,再不见半分人色,道:“竟然给你猜到,那我就算想放一条生路也不成啦。说不得,只好请沈兄下去陪雷捕头了。”
沈白聿冷声道:“何必惺惺作态,今日本就只有你死我活之势。”
无忧公子不禁觉得好笑,道:“难不成,就凭你,还想杀了我?”
沈白聿淡淡地道:“你不相信?”
无忧公子自然不信:沈白聿刚刚被他一掌,已受了极重的内伤。况且方才躲在树上,他已确定这人确实内力全失,虽然暗器手法精妙,但也总有尽时。沈白聿若寻机会想跑,他不奇怪,但却想杀了自己,实在只是个天大的笑话。
沈白聿看出他所思,很慢,但很清晰地道:“你既杀了雷廷之,就该偿命。”
无忧公子本想笑,不知为何竟笑不出来,道:“你和雷廷之是朋友?”
沈白聿道:“非亲非故。”
无忧公子注意到他身形微颤,显见得气力不继,也干脆借说话空耗体力,又道:“你可知,现在要跑,还有点机会;想要杀我,难如登天。”
沈白聿很安静地道:“现在的我,要做什么都很难。”
无忧公子这才真正笑了,道:“你和雷廷之非亲非故,却要为了他跟我拼命,岂不可笑?”
沈白聿笑了下,笑容却比霜雪更冷,道:“可笑的是你。我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什么!”
语气中的轻蔑叫无忧公子心头一颤,又涌起股被人揭穿心事的狂怒。在朦胧初上的月色中,当无忧公子终于清楚瞧见,白衣染血的沈白聿笔挺地站着,黑眸沉静如水,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他心头升起了股不明的寒意:一个完全冷静的人发怒时,怒火和决心竟可以这般冰冷炽人。
这股无名寒意让无忧公子瞬间下定了决心:他必须立刻杀了此人。
无忧公子也算狠心,思绪才宁,剑已随身法出手。他快,沈白聿更快。身形不动,抬手间,已是又一把银针,这些针根根细如牛毛,直打无忧公子左半身。无忧公子冷喝道:“雕虫小技!”身形微右转,挽了个剑花,避开那丛银针,左手则又是一掌要再打沈白聿心口。
若挨上这掌,不死也要去半条命。沈白聿心中雪亮,整个人就向左倒,手中机括再动,飕飕飕七只袖箭齐出,去路四方,直打下盘。
无忧公子听得风声大异,劲道十足,知道这才是沈白聿压箱底的功夫。他方才见过此人箭放子母指东打西,知道不可轻敌,当下毫不犹豫,提气一个旱地拔葱,硬生生跃起半尺。剑打两边,脚风四踢,将七只箭逐一击飞后,丹田再换口真气,就落在方才沈白聿滚过的尸体之中。
才落地,忽觉脚心一痛,不知名的感觉从双足涌泉一路麻了上来,无忧公子双腿一软,不由跪了下去。
他大骇,抬头惊怒道:“毒针?!你!”
沈白聿毕竟未能躲开掌风,只觉右半身痛如针扎,也是狼狈不堪。饶是如此,他也慢慢地爬了起来,俯首道:“不错,是我所插。”
无忧公子只觉刹那间不止双足经脉知觉尽失,那股酥麻甚至迅速直达腰间,世间竟有如此神效的毒针!想起一物,他打个寒战道:“难不成是昔日天下七大奇毒的……青冥华池?”
沈白聿望着他,面上无悲亦无喜,道:“此毒霸道异常,世间无药可解,我从不轻易出手。”
无忧公子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已觉半身都麻了。他不是笨人,明白自己完完全全中了对方的套,走投无路下反而失笑道:“你一开始已想好这样应对,故意中掌示弱,滚在地上时插好毒针,再说话激我出手,诸多做作,只为了叫我自己踩上这真正要命的毒针。”
沈白聿没有否认,道:“我知道你剑法很好,以暗器这三脚猫功夫,绝赢不了,说不得只好用些心机了。”
无忧公子胸口发麻,却哈哈大笑,喘道:“好心机,好心计!若不受我一掌,无法从容布置;若不激我心急出手,无法保持气力;若不叫我小心堤防,无法勾人上当。暗器方位拿捏得如此之准,竟连我如何应对也环环相扣,今天可栽得半点不冤枉!只是,我却无论如何想不到,你竟是怎样于瞬息之间,将此处布满毒针的?”
沈白聿淡淡地道:“我没有。纵使当年武功未失,我也绝难在一息间做到这点。何况这毒刺本有颜色,如果插的满地都是,必然早给你看穿了。”他顿了下,道:“我只不过是猜想,以你的性情,决不肯立于污地。所以这块地方,只有你脚下,才是有刺的。”
无忧公子转动眼睛环视,这才发现,自己站立的地方,乃是附近唯一没有被血染红的所在。他冷汗涔涔,想到自己性喜一尘不染,方才落地之时,的确是余光扫及,想也未想就往最干净的一块土地踩了下去。
心中惧意一闪而没,念及人活百岁终有一死,事到如今,又有何可惊可怖?想穿此节,无忧公子抬起头洒然道:“我确实输得彻底。本以为自己也算是智计百出,谁知在你面前,这点小聪明,就跟几岁的孩子没两样。”
沈白聿受他称赞,却无喜色,只是问道:“我却有一件事不明白。”
无忧公子毕竟气魄非凡,心服口服之下,也就知无不言,道:“你尽可出口。”
沈白聿皱眉道:“你既然找过花欺欺,为什么当时没有出手?”
无忧公子一怔,才苦笑道:“我们也怕打草惊蛇。”
沈白聿低头思索,在月色里双瞳尤其的深,尤其的亮。片刻后,他眸光闪烁,断然道:“我明白了。因为那个时候,你发现她并不知道真相,或者该说,那个时候,真相还没有这么的危险。”
无忧公子望着他,目光中忽然有了惜才之意,点了点头道:“你可知这就是聪明人的悲哀,总是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便再难懂得什么是快活。”
沈白聿的目光中也忽然有了奇怪的神色,却悠悠道:“你可知,方才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无忧公子时下肩膀已无知觉,还是愕然道:“我说错了什么?”
沈白聿垂眼道:“我刚刚说的话,每一句都是认真的。”
无忧公子虽想发笑,却根本扯动不了脸上肌肉。知晓大限已到,他终是万念俱灰,潇洒不再。面上不想失了风度,只好强自应道:“你指的什么?”
沈白聿字字清晰地道:“我要杀你,不是因为你要杀我,而是因为你杀了雷廷之。”
他的话就如闪电般划过无忧公子的心头,后者心神巨震,不可置信地瞪住沈白聿。沈白聿马上就读懂了那眼光里的话:“——而你果然做到了。”
双手双腿四肢俱已麻痹,寒意从脚底绽开,一波又一波地袭上心头。无忧公子眼前渐花,忽地闪过一个红衣长剑纵马大江的俏丽身影。他自知死期近在眼前,喉头僵直,却拼命张大了嘴,运气全身力气,才吐出个嘶哑的音节去唤回生命里最后一点明丽:“飞……儿……”
无忧公子已快要硬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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