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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 第四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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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棠纪大小姐立刻不服,正要皱眉抗议,却见沈白聿瞧着自己,目中笑意浅浅,即知对方全是玩笑,便朝两人做了个鬼脸,又低下头继续大快朵颐。 

温惜花也不理他们打岔,直接凑近了沈白聿的脸细看。端详过后,他脸色越发沉郁,干脆伸手过去拿住沈白聿的脉门。片刻后,温惜花抬起头来瞅着沈白聿,道:“你可是用了内力?” 

纪小棠未曾见过温惜花这么严峻的神色,正觉希奇,沈白聿嗯了声做答。 

温惜花皱眉道:“跟人动手了?” 

沈白聿摇头,收回手道:“没有。” 

温惜花眉心现在已不是皱起,而是打了十七八个结。他不说话,沈白聿也不说话,一个面沉如水,一个云淡风轻,默然而向。这下子,连纪小棠都看出气氛有些不妥,不觉放下了碗筷。她望望这个看看那个,想说些什么打散阴霾,又觉两人之间游弋着某种氛围,令他人再怎样亦无法插手。 

就在此时,旁边忽然有人长声一笑,道:“温公子,沈公子,别来无恙否?今日难得巧遇,可容小弟来凑个兴?” 

旁边插话的,自然就是留意他们半晌的无忧公子,三人齐齐转头,温惜花已笑着抱拳道:“他乡遇故知,自是恭敬不如从命,可惜……” 

无忧公子挑眉诧道:“可惜什么?” 

温惜花还未开口,楼上来客便都听到远出猛然响起阵马蹄纷乱。这处街巷狭仄,行动起来便轰隆隆如千军万马,就听挥鞭呵斥之声不绝于耳。忽地连声马嘶长啸,竟然停在了这小阳关楼下。纪小棠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已然丢了碗筷探头去看,吃惊地啊了声。 

沈白聿悠然不动,仿佛心中早有定数,温惜花也自洒然一笑,答道:“可惜有人更想与无忧兄相会,我也只好退而其次了。” 

无忧公子是聪明人,愣了愣,即刻失笑道:“这样看来,莫非温兄今日竟是为了在下而来?” 

温惜花打个冷战,苦着脸道:“兄台,我们无冤无仇,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讲。” 

他打哈哈耍赖硬是不答,无忧公子便如老鼠拉龟无从下手,他知晓此人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难缠,若是打定主意不开腔,既便十殿阎罗齐至也不能让他松口半点。面上依旧团团和气,无忧公子哈哈笑道:“原来在下才是今日的主客,真真受宠若惊。”又转向四个婢女道:“晴儿,看看楼下是哪路江湖朋友,莫要叫人久侯了,说我门下不懂礼数。” 

青衣姑娘晴儿转睫一瞥,口齿清楚地道:“启禀公子,下面乃是十三个捕快。” 

无忧公子点了点头,移步转身望出去,四名婢女也同时起身,一字排开立在他两排。又有其他桌上的客人也都纷纷好奇来看,纪小棠更是眉飞色舞,巴住阑干不放。只见楼下黑压压一片皂色,竟是三湘总捕头关晟领了十二个捕快,坐在马上正抬头向小阳关二楼。 

他肃容敛眉,双唇紧闭,手中持缰,腰间配剑,巍然立于马上,如同石造。其他捕快也勒马悬缰,不动不言,见无忧公子出头,关晟头一抬,朗声道:“请问阁下可是无忧公子?” 

无忧公子笑意盈盈,答道:“正是在下,看捕头年纪轻轻却威风凛凛,又是用的剑,莫非是‘九面剑神’关晟。” 

关晟目光炯炯,沉声道:“不错。关某今日,为公子而来。” 

无忧公子脸上不快一闪而过,又笑道:“莫非是不才犯了什么事,惊扰到了三湘总捕头?” 

对方闲话家常般悠然自在,关晟也端地是好定力,礼数周到地答道:“非也,公子现在还没有犯事。” 

这话却答的别有意趣,无忧公子眉一扬,大笑道:“那大捕头又所为何来?” 

“来问一件事。”不理对方语带轻嘲,关晟依旧不急不徐地道:“这里沅江过去不远,便是洞庭,洞庭湖边岳阳城内里,有几家商会一年一度合办个珍玩会,在江湖小有名声,不知公子可听过?” 

无忧公子点头叹道:“‘百家姓,千户侯,万顷田’,四大豪门的珍玩会,哪里是小有名声,简直可说是名动天下。我若没有听过,便是白混江湖的。” 

他说的“百家姓,千户侯,万顷田”乃是这一带的歌谣,说的是三湘附近四家有权有势的豪门。这四家分别姓作赵钱孙李,多年同声通气,姻亲交好,这珍玩会却是数十年前由他们共同联办,多年来已颇具规模,震慑武林。但凡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言及珍玩会,纪小棠已是一脸艳羡,只听下方关晟又道:“前日乃是二月十四,珍玩会年年这日首开,共三天。就在这日晚上,有位叫做韦无佑的公子,拿了一套玉器杯盘托卖未成。不知这一位韦公子,阁下可曾识得?” 

无忧公子不知怎地露出丝苦笑,坦然道:“认识。所谓韦无佑韦公子,即是不才在下我。” 

他直白承认,关晟却毫无欣喜之意,又逼问道:“那套玉器经天下最好的玉工‘玲珑翟’辨认,乃是产自大理的极品美玉,卖主估价太高,最终并未卖出。请问无忧公子,这套玉器如今何在,可否一观?” 

无忧公子现下干脆苦笑连连,大摇其头道:“关捕头若是为那套玉器而来,可以说是来得不巧,昨夜它已给人偷走了。” 

关晟忽然也叹了口气,道:“那可真是来得不巧了。既然如此,今日说不得就要得罪阁下,请往定阳衙门一叙。” 

这言下之意,竟是摆名了要捉拿无忧公子,快雪时晴四名婢子霎时俏脸煞白,立刻握住了各自的兵器。也难怪她们沉不住气,无忧公子武功高强,自出道以来鲜有败绩,顺风顺水惯了。他又挥金如土,喜欢朋友,平素行走江湖,多少人趋之若骛。既便有些个不识相的,也早早就给四剑侍的“江山万里剑阵”打发了。如今就凭关晟一力,再加几个武功低微的捕快,竟想动武林四公子之一,这可不是惹人发噱么? 

但是关晟显然毫无玩笑之意,他很认真地板着脸,眉头纠紧了不放,尚显年轻的额间硬生生给逼出个川字来。 

无忧公子收敛了笑容,道:“关捕头,你是认真的?” 

关晟道:“此事不可玩笑。” 

无忧公子又道:“可是想捉我,也总好有个说头,我不过丢了套玉器,还未报官,却要给官拿。难道三湘地界的衙门,已无法无天到了这个地步么?” 

听他说话,沈白聿眼波微动,纪小棠皱起好看的眉,凑近他二人道:“这个无忧公子好生讨厌,口气做派比官老爷还官老爷。” 

温惜花苦笑道:“但是他说得也没错,官家绳之以法纪,无凭无据怎能拿人。”后一句叫沈白聿不由望了他一眼,温惜花笑嘻嘻地重又拉住他的手,真气已渡了过去,口里却对纪小棠道:“你别做声,我们细心瞧着便是。” 

沈白聿不再说话,闭目静心调息。旁人看不出来,他自己知自己事:昨日传凌非寒剑法,强自运气激发经脉中游散的内力,个中凶险之极,一个不好气息走岔,便有性命之危。本该好好修养,又兼用脑忧心,今日更一早快马疾驰,恰如火上浇油,简直是不要命地透支年寿。温惜花自幼修习最高明的玄门内功,内力精纯深厚,兼又彼此亲厚,对沈白聿的行功方式了如指掌。他凝气于指,内力便如江水开闸般源源不绝涌入,但是及到沈白聿身上,却似泥牛入海,四散无踪。那深处像是千里广袤的沙漠,又似熊熊燃烧的烈火,些许内力只是杯水车薪,解救不得。 

温惜花那边本自凝神看关晟等人斗法,此刻惊觉,心中打了个突,却被轻点了一下。回头望见沈白聿已睁开了眼,点漆的目中流光不息,深深地瞧着自己。将指尖覆于他的手背,沈白聿压住声音轻道:“随时可能动手,不要空耗内力。” 

英挺的眉头皱起,似是不甚同意的微一摇头,却也不欲争辩,反手握了一握,入手冰凉冷彻,温惜花不免叹了口气。 

这边刹那过手,那里场中却局势突变。 

关晟也不受他挑拨,依然故我,肃容道:“若是仗势欺人违律犯法,其错在我;若是忘情徇私纵犯归山,其错依然在我;若是知情不报藏匿嫌赃,便是公子错了。我只是一介小小捕快,这个错不敢犯,也犯不起。” 

眼见对方步步紧逼,无忧公子动气,打个哈哈,道:“关捕头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你既没有凭据,如何能说我藏匿嫌赃?” 

关晟似是早知有此一问,从怀中掏出一纸素笺,道:“还请无忧公子过目。”说完,他手腕轻抖,那薄薄的纸片,便如受风力所托,轻飘飘地飞上了二楼。无忧公子面露讶色,右手一抄将之接在手中。这手功夫说来难也不难,在座几人,连同纪小棠都可做到。但看无忧公子接纸的动作,其中似乎未曾多用半分力,难得的便是这“巧劲”,手底把握,分毫不可差池。 

沈白聿宛尔,道:“无忧公子手上功夫向来了得,一贯横行江湖,今次倒真是遇见对手了。” 

纪小棠毕竟是名门之后,已经眉飞色舞道:“欺我定阳无人不成?哼,武林公子又有什么了不得了,看他一副天底下每个女人都该喜欢的自我陶醉样子就不顺眼。” 

温惜花和无忧公子也算旧识,本想接口。纪大小姐这么一开腔,他立刻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无忧公子展开了那笺纸细细观看,这边几人目力都不错,见上面写的是龙飞凤舞几行鬼画符,下面还有个鲜红的印记。字迹看不大懂,印记倒是清楚,就是双合攒的拳头。无忧公子过目已知,笺纸反折,微笑道:“关捕头好费心,居然能取得了‘玲珑翟’的亲笔做证。可惜我倒不明白了,你口口声声说我那套玉器是贼赃,请问失主却在何处?” 

这句话问出,别说关晟面色变了一变,饶是沈白聿和温惜花也禁不住同时心中叫绝。不愧是老江湖,一语边道破天机。从开始关晟便含糊其辞,只字未提失主,口舌如刀,一心想激得对方先出手,谁料无忧公子并不上当,反将一军。 

此话一出,关晟便落入了下风。他始终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泻,出手决心便缓了三分,跟无忧公子这样的高手对招,少了这三分理直气壮,不免有些英雄气短。那边无忧公子背后的四个女子已脸现怒容,青衣的晴儿道:“没有失主怎可信口开河,便是天下哪一家拿出一套玉器,关捕头都要说它是贼赃不成?” 

无忧公子手轻轻一摆,阻住侍女们的话头,坐回楼边,斟了杯酒在手,却道:“关捕头,今日之事可大可小,我敬重你为人耿直功夫了得,方才的事,便当没有发生过。若是大捕头你什么时候寻了苦主,再来拿我,在下定束手相待。” 

纪小棠咋舌,咕哝道:“这才叫好大的架子,要关晟去请失主,这不是为难人么。难道能叫皇帝老子亲自跑来说‘那个装模作样的乌有公子,东西是我丢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不快快给我下跪受死,把赃物交出来’。” 

温惜花被她惟妙惟肖的口气逗得低笑了起来,道:“他这么说,也是想法儿给关晟台阶下,就看小关喝不喝这碗迷魂汤了。” 

纪小棠侧了头去看温惜花,见他是凑近沈白聿说的,倒像大半个身子赖在后者身上。眉目间有股说不出来的从容惬意,仿佛天下间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叫人又是恨的牙痒,又觉得心跳。她和温惜花两日未见,这么细细打量,心中一动,想到:从前没有注意,其实温惜花倒真是个半点也不让人讨厌的男人,去做花花公子,比那无忧公子倒称头得多。不像有人,虽然长得不错,看起来一脸聪明相,却木头木脑,笨得要死。 

纪小棠恍然一惊,才醒过来脑海中浮现的黑色身影是何人,脸庞霎时乍红乍紫,自己想想停停,却有些痴了。 

不说这边小儿女心思,那边关晟已经苦笑,摇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关某职责在身,哪怕今日霸道一次,也只得如此了。还请无忧公子拨冗,往定阳衙门与苦主一见。” 

话已至此,即是好话说尽,动手已避无可避。四剑侍齐齐娇喝,无忧公子也终于动了无明真火。他身份尊荣,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遇到过这样不识抬举的乡下小捕快。成名兵器“明雨扇”一展,上面一首如梦小令宛然,无忧公子面色沉冷,道:“我今日便不去,你又待如何!” 

关晟拔剑在手,深吸口气,道:“那就只能不才请公子去了,得罪!” 

话音才落,双方已然发难。电光火石间,十二名捕快同时亮出兵器,关晟甩镫提气,右脚往马背一借力,揉身直上。同一时刻,四名侍女则拔剑翻栏纵身而下,见关晟之势。杏衣少女小快最先发难,她性子急躁,是以无忧公子才给她取了这个名字,若论剑法之快之恨,四姝中也以她最是名副其实。中途变势,横剑于胸,有如绵绵细雨般的剑招就接连不断地递了出去。 

沈白聿咦了声,赞道:“这姑娘剑法不错,假以时日,怕可与关晟单打独斗一较长短。” 

温惜花也是初次见到四剑侍出手,皱眉道:“我居然认不出这是哪一家哪一派的剑法,阴柔狠辣,最宜女子修练,若是无忧公子所创,倒真叫人佩服。” 

沈白聿摇头,道:“不是。”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说究竟“不是”适合女子修炼,还是“不是”无忧公子独创,后面再也没有了下文,反而抿紧双唇,凝神细看。温惜花明白他还未有定见,所以不欲多言。也不追问,重又将注意力放在动手的几人身上。 

纪小棠目力不及他们,又在胡思乱想,这才反应过来已然开打,赶忙定睛望去,这一看,差点忍不住想大叫精彩。 

关晟也显是吃了一惊,没料到只是无忧公子手下侍女,已有如此武功。但他临敌经验比小快不知高出多少,虽有些讶异,却也不慌不忙,也是中途变势。调整身体微后仰,竟然硬生生在空中逼出个铁板桥,堪堪避过了剑锋去。上之势易尽,下之势难收,就这么错落之间,四剑侍已失去了最好的出手机会。关晟避得惊险,却也代价不菲,他本已将力尽,这么后挫间,几乎又要掉回去。后仰中关晟早有后着,他左手往腰上一探,将缠于此间的官服红带解了开来,再重重甩出去缠上栏杆。手中使力,已如云梯直纵般,翻身上了二楼。左手再收,带子又返力绑回了腰间。 

从从容容照样打结系好腰带,关晟这才将手中二十两银子的精钢剑一指,道:“无忧公子,请。” 

与此同时,下方传来兵刃相接的叮当之声,夹杂女子的娇喝与马鸣蹄响,脚步纷乱,已先一步动上了手。 

无忧公子看着眼前的小捕快,发觉自己有些笑不出来了。这年轻人脸庞上还有稚气未脱,却有了已如一柄出鞘的利剑般的杀气,行动自若,成竹在胸,都是第一流高手才有的气势。 

忽而一笑,无忧公子推开酒杯,长身而起,点头吟道:“好,君既赠我青锋剑,何以报之明雨扇。今日以武会友,真正人生一大快事,关兄请了!” 

见他言词洒脱,语气平和,关晟的表情反而愈发严峻。无忧公子纵横江湖,自不仅持利齿家财;他擅长拳掌暗器,手中明雨扇下,亡魂不计其数,绝不是可以轻敌的对手。是以关晟分毫不敢大意,打定主意抢先出手,无忧公子说完折扇一合间,他已剑至眼前。 

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 

情知今日不可善了,是以两人前一刻尚在笑脸盈盈好言好语,下一刻却已似是生死相搏之势。关晟出手狠辣抢占先机,无忧公子也不慌张,左脚后踏,向左只是侧了侧身似的,右手一背,人影晃动间衣袖飘飘,动作煞是潇洒好看。就这样一踏一侧,居然就险险地让出了身去。 

温惜花目光闪动,忽然失笑,凑近沈白聿道:“无忧公子的身法倒很高明。” 

他出身天下间武学的大家,纯论轻功也算江湖排名有数,临战经验又比旁人多了一倍也不止,这话却并非一句无端称赞。沈白聿不答话,只微微蹙起了眉头,容色沉冷,便与初见四剑侍出手之时一般模样。纪小棠方才见无忧公子避得惊险,亦避得精彩,心中不免多了分敬重,耳中听温惜花这样说,即刻打点了十二分精神,看的津津有味。 

无忧公子顺水退舟,就着关晟的剑势便以明雨扇以攻代守,一招峰回路转直指关晟右手虎口。刚刚无忧公子高明之极的身法虽让关晟小吃一惊,却并不慌乱,知晓近身战对己不利,他立刻中途变招,撤刺为劈,连攻出三剑。他的剑快,无忧公子反应也不慢,或有余力般一笑,无忧公子手中扇轻抖成面格档,又折扇成棍还手。也亏明雨扇扇面乃是金丝火浣纱制成,柄骨则用的是玄铁,否则换了普通扇子,与刀剑这样硬碰硬,双方贯注内力之下,不免粉碎成齑的下场。 

剑扇相接,兵戈声大作,这二楼地方不大,无忧公子和关晟交手几下之后就绕着中间的桌子缠斗起来。 

先前关晟等人来到没几句话,楼上的宾客们早就见势不妙,一个个死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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