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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 第四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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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清脆,这地道又不大,大吼之下直震得耳根发麻。沈白聿苦笑着点起火折,示意地上下点了点,就转身朝洞内走去。这地道挖的草率,前几日又多雨,是以处处滴水。沈白聿皱眉,小心避开,他又生的高,需得弯身才能不撞到上壁。
走了几步,觉出是坡势向下,再走了会儿,算着到了城墙处,果然坡势开始向上。最后前面忽然出现一块斜倚的大石,该就是被堵住的出口了。沈白聿心中估了下,他脚程中等,这一趟也只得盏茶功夫,若是全力跑动,只需一半时间。这头无风,火折摇摇欲灭,沈白聿走回时速度更慢,他很仔细地查看两边的墙壁和脚下松软的泥地。地上无数脚印凌乱,墙壁两边也似有被蹭下来的痕迹,这样走到那地道口,沈白聿又停住再用火折打量了洞口四壁,上面纪小棠已忍不住银铃般笑着叫严捕快拉他上来。
上来后,沈白聿拍拍身上的泥土水迹,纪小棠已好奇地连珠炮般追问道:“有没有蛇?有没有老鼠?下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丫头追问的重点竟全不是地方,沈白聿摇头,道:“没有。”
纪小棠咦了声,才奇道:“什么都没有!”
沈白聿却看起来很轻松,甚至有些开心,淡淡笑道:“什么都没有。”
长叹口气,纪大小姐没精打采地怨道:“什么都没找到嘛,温惜花肯定在潭州打听到好多事,要是输给他,太没面子了。”
也懒得问什么时候竟比起输赢来了,沈白聿向严捕快道:“可否领我去这户的邻家?”
邻家也是差不多格局,只是比那冷冷清清的房子要满当多了,沈白聿几人也不好进去,就站在门口问话。这家在的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儿,才十五六年纪,不敢看人似的老低着头,又偷偷飞眼去瞅这位俊秀的年轻公子。
她心不在焉,说话也就颠三倒四,弄了半天才明白:旁边这屋子旧主乃是个老鳏夫,女儿嫁去外乡,三年前死了之后房子因为潮湿阴暗,硬没卖掉。那对男女乃是二月初五住进来的,说是来定阳做小买卖,女的体弱多病,时常闻见药味。男的早出晚归,就是不爱说话,也不知是究竟做的什么买卖。
沈白聿忽然道:“你怎知那对夫妇是买了这房子的。”
女孩儿脸色绯红,声音细细地道:“他们拿了房契,又有房门钥匙。”纪小棠看得咬牙,就像自己刚刚得了个大哥,便有人想抢似的,干脆往沈白聿身边大刺刺地一靠。
沈白聿皱眉,也没说什么,又问道:“没有旧主领来吗?”
女孩儿眼中已容不下旁人,哪里看得见纪小棠的动作,连连点头道:“没有的。”
沈白聿哦了声,又道:“他们说哪里话?”
女孩儿想了好久,才道:“女的说的是官话,好听得很;男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也说官话,但是总带着点儿北方音。”
沈白聿续道:“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女孩儿努力地想,终于摇头,道:“几天也难得跟他们一面,就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也瞧不出来。”
沈白聿道:“半夜里也没有什么古怪?”
作者: 黄瓜太狼 2006…11…6 02:22 回复此发言
62 回复:吴钩第四折 作者:沈纯
女孩儿依旧摇头,道:“什么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弟弟得了风寒,夜里老咳,晚晚都睡不好。倒是来了这户人家后,反而全家睡得踏实了,有天我爹爹还误了工时给掌柜的说了呢!”
又问了会儿,沈白聿便示意严捕快可以,和纪小棠离开了。纪小棠回头时,还见那女孩儿依旧站在门口痴痴地看。她心里做了鬼脸,想到自己可以天天跟在从前的大侠身边,大是快意,脚步也轻飘飘,就连蹦带跳起来。沈白聿也不知她又转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更不会惹麻烦打听,只自顾自想事情。
纪小棠忽然拍手道:“我晓得了!”
沈白聿道:“你又晓得什么?”
纪小棠得意道:“那家子每天肯定是给人下了迷香!所以才天天睡得死沉,连隔壁在挖地道也听不见!”
这却不难猜到,沈白聿又淡淡地道:“还有呢?”
纪小棠这下给考住了,道:“还有……什么啊?”
沈白聿摇头,道:“思路虽不错,但也太性急了,那姑娘口中露出的最大疑点,却不在与此。”
纪大小姐一听就不服地叉起腰,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后面有人道:“沈公子,留步。”
两人回头,却是凌非寒。纪小棠一见凌非寒这面冷害羞的少年就想上前去戏弄他,旁边沈白聿淡淡瞥了眼。他眸色冷然,直把天不怕的纪小棠看得心中发毛,只得乖乖站在旁边不作声。
凌非寒今次却没有了那个对上纪小棠就脸红的毛病,望也不望旁边,只是恳切地向沈白聿,道:“沈公子,我有些话想说,可否拨冗一谈。”
沈白聿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点头道:“好,正好我和小棠要出城,就陪我们走走吧。”
三人无话,一路出了城西门。城外见山,翠色迤逦蜿蜒,目中所及,尽是莽莽青青一片。此时将至正午,从早上就阴霾不去的天色方透出些许阳光。纪小棠走在沈白聿身边,悄悄去瞟走在后头的凌非寒——这少年似在心中下了什么极大的决断,目不斜视,紧跟在两人身后,紧闭双唇抿成薄薄的一线,容色坚毅……
没想到他还长得挺好看的——想到这里,纪小棠不知为何脸一热。又蓦地回过神来,折向前方,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她只觉自己心口砰砰跳,就生怕给人听见似的拿手用力按在胸脯上,却发现沈凌两人都若有所思,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瞬息的千回百转。忍不住心中泛酸:沈白聿就不用说了,连那个每次扭扭捏捏像是女孩子的小红脸也看都不看自己一下。纪大小姐自是无限委屈,却忘记了每次捉弄得人家落荒而逃的事。她毕竟是个正值芳华,又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深心里觉得凌非寒不该这样对她,但是究竟为什么不该这样对她,又该怎样对她,纪小棠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走神可谓是纪大小姐的绝技,她只管想着自己的往前走,被沈白聿苦笑拉回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纪小棠吃了一惊,“啊”还没出来,却见到两人都已停下了脚步,方才一直没看她的凌非寒也终于望了过来。现在又有空理她了么?——纪大小姐别的毛病没有,就是一生气就什么也不管,她只觉得委屈中怒气上升,哼了声,理也不理沈白聿就撇过头去。
她这样闹别扭时,殷红的小嘴微微嘟起,雪白的脸也添了丝生气,眼睛亮晶晶的。林间沉寂的光荫也仿佛因之而有了活力,瞬间鼓动喧杂,挑起人的心弦来。望着她的瞬间,凌非寒竟有些发痴,又很快按捺脸上的燥意低下头。
沈白聿默然无语,方才路上两人的种种形状,无一不被他看在眼底。他阅尽千帆,知温惜花果然害人不浅,此事却不足外人可道。微叹口气,沈白聿也不说话,就在沉默中弯下腰,查看刚找到的出口。
这出口方位远近果然与他地下所算无差,从小山坡挖了口出来,自此尚可见隐没于绿林后的城墙。一块大石挡在口上,非七八个壮丁不能拉动。沈白聿仔细验看过出口周围的草木,又回身朝向莽莽山林——这景致便似当时他与温惜花勒马远眺时一般,山势连绵,树高草低。若有人逃了进去,拖上几日想找,真似泥牛入海,没个消息。
他沉思片刻,打定了主意,才向那已暗自教劲,快成左右门神的二位看去。沈白聿含笑道:“凌公子,你究竟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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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回复:吴钩第四折 作者:沈纯
凌非寒这半晌心心念念,等的就是他这句,此时忍不住气血上涌,冲口道:“凌某不才,想向沈公子讨教剑法!”
这“讨教”二字可大有玄机,在江湖上若是对人说了出来,几与约战无异。纪小棠大惊,也顾不得面子拿翘,越在沈白聿身前护住便怒道:“你明明知道他失了武功,这是想要人命么?!”
凌非寒说完了话才觉不对,见纪小棠不快更是大感不妥,怕沈白聿误会,赶紧道:“不是,我不是那个讨教,我是说……”
沈白聿轻轻拦下纪小棠,微笑道:“你是想让我参详凌家的剑法,是么?”
凌非寒心头一轻,连连点头,道:“是,还希望沈公子不吝赐教。”
沈白聿似是早已在等他说这句话,听完便折头向旁边一处小桃林走去,口中道:“跟我来。”听他这么说,纪小棠放松了身体,暗地收回袖中刀,与凌非寒跟了过去。
走到桃林边上,只见绯色漫天,花红叶绿,暗香扑鼻。沈白聿四顾无人,停下脚步向凌非寒道:“就在这里吧,你先把所学飞尘剑法演练一遍,从头至尾,无论招式间如何不续,也不可停下。”
凌非寒此时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心无旁骛的模样,轻轻点头,他走开丈许,忽地手中剑吟,沉碧剑已铿然有声,出鞘在手。纪小棠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宝剑,武林相传,此剑以天冰顇、玄铁翼和玉双飞三样天下至宝合铸而成,白日里通体如玉,黑夜中光耀如萤。如今看来,果然色如碧水,晶莹不可方物。
望着沉碧剑,沈白聿本就沉冷的双目愈发悠远。凌非寒执剑而立,朝他拱手作了个揖,仿佛请示开始,竟是以后辈对师长之礼相待。他微有诧异,心中不免苦笑,片刻后方才轻轻点头。
凌非寒见他应了,就横剑向胸,开始演习剑诀。飞尘剑法讲究轻灵飘逸,沉碧剑虽比寻常剑长,其锋却薄,重量也更轻,动之有裂石之威,静之如轻絮跌落。凌非寒虽然不得完整的剑法,却显然悟到了其中的精髓,他身法轻捷,出手干脆,绝不拖泥带水。只是运转间不时或顿或歇,却把整个飘逸之气化为了乌有。
纪小棠出身武林名门,其父其母都是武学之中的大行家,仅是寥寥几眼,她便看出这些招式有的高明神妙已极,有的却忽然拙劣不堪。她自不知这是因为凌家数遭劫难,不少招式遗散缺失。后代便要自己弥补,却有天资所限,如纸糊墙,纵容勉强续上了,也只似狗尾续貂,反而贻害子孙。她见凌非寒凝神静气,认真至极演练这么一套怪模怪样剑法,已然想笑;可旁边沈白聿面沉如水,专注其中,于是也不敢放肆,只能拼命忍住。
凌非寒眼观六路,纪小棠不知是忍还是嘲的样子已给收入眼底。他已知这套剑法弊端,多年来日夜演习,岂不明白其中低下之处,今日鼓足勇气来向沈白聿请教,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以自己的识见眼界,若故步自封,练上一百年也再难有突破;不如放下面子尊严,虚心讨教剑术中的高手,以盼有所发现。他本是个骄傲又易感,死也不愿示弱的少年,却也知江湖风波恶,凭一己之力,绝不得报父母大仇,不知私下里辗转了多少回,才有今日街口相问。纪小棠那副神色,却如尖刺般叫他又是羞惭,又是愤懑,脸色涨红,一时间心中多少往事忧惧涌上,手上更是迟疑。
此时正好演到一招“羽落清秋”,这招却是利用沉碧剑自身轻迅无声的特点,前半式如落羽般袭击对方肋下,后半式忽然变招为大开大阔,接连向敌人要害攻出七剑,如秋色肃杀。飞尘诀还有一样特异便是变招奇诡,招式变化相接无穷,结果这招后手佚散,就有后世的凌家高手费尽心力续了一招。这续招较之“羽落清秋”可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忽然间又收势回转,大改先前气势如虹,想要转回后手“晴日方好”。
凌非寒手上本就在迟疑,这式便用得拖泥带水,尤其收势转回,更艰涩无比。纪小棠当时已隐忍半天,见他动作笨拙,实在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听见纪小棠的笑声,凌非寒忽然之间心灰意冷——自己练剑十几载,却还是不堪至此。
想到这里,他自觉忍无可忍,就要收剑离开。忽听得沈白聿厉声道:“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而况于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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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回复:吴钩第四折 作者:沈纯
前面是老子《道德经·虚无篇》起首几句,最后一句乃是自创飞尘诀的凌家先祖所加,亦是此剑法的总纲。创立这套剑法的前辈师从武当,其后破教而出,一生受道家影响至深。此剑诀名为飞尘,本是自轻自嘲,举意微尘,实指虚无,更有天地无常,法无定法之意。
沈白聿此刻吟出,凌非寒一听便呆在当场。还未及相问,却见沈白聿目光烁烁,其中别无嘲讽,更无轻慢,见他神色,又喝道:“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这句也是出自《道德经》,与前者联系,其中更大有深意。凌非寒这才省起方才自己练剑之时,沈白聿始终目不转睛,从未露出丝毫针砭不屑之色。心头一片火热,他眼眶微红,瞬间抛开方才种种颓势,又将那半招不伦不类的续式演了下去。
纪小棠笑出声后见凌非寒脸色,就大感尴尬,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给沈白聿抢了话头去,却见两人莫名其妙对了几句,凌非寒已恢复常态,面色平和,比之刚才多了分用心,沈白聿还是容颜冷俊,神情专注已极。忽然间,觉得两个人似有默契,都离自己好远好远,方才那一笑似是做了件大大的错事,却不知如何挽回是好。
她正在胡思乱想,不过盏茶功夫,凌非寒剑法已演完。他气息悠长,足见功底扎实,凌家心法也很有过人之处。沈白聿思忖时,却听凌非寒呼吸忽地急促,不觉意动,抬头见他神色忽晴忽暗,知道此时凌非寒心中正是百般滋味萦绕,也不点破,却和声道:“问剑山庄崛起自百年前魔教中原大战之后,本门先祖沈放天初时乃是用刀高手,拜在九辩老人门下。”
凌非寒和纪小棠都是愕然,不知他为何说起陈年旧事,却又同时大感兴奋。
百年之前,正是风云际会,奇才辈出的年代。而关于英雄侠客的故事,人们总是百听不厌的。
沈白聿负手,又淡淡地道:“九辩老人乃是当世公认第一高手,他精于刀枪剑戟棍斧钩矛暗器九种武艺,是以也收了九个徒弟,分别传授九种武功。沈放天是他的大弟子,也是公认九辩门下天资最高,武艺最精纯的一人。那时魔教已蠢蠢欲动,少林寺敢为天下先,广发英雄帖,办了个比武大会,旨在为中原武术立威,让魔教莫要欺中原无人。这比武大会怕成名江湖人借机生事,却只延请各路侠少新秀参与,言明若有胜出之人,将以少林七十二绝技任一相授。”
这段掌故两人小时候都听过,却都语焉不祥,现下听沈白聿娓娓道来,一下精神大振。沈白聿又续道:“当时沈放天正遇上人生一大关节,正在心灰意懒之际,接到师命必上少林夺魁。师门恩重如山,他不得不勉力为之,本打算敷衍了事,胜负皆不在心上,却在比武场上见到了一个人。”
凌非寒道:“他见到了什么人?”
纪小棠道:“他遇上了什么关节?”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发问,却侧重大有不同,显见个性有别,如差天壤。当时沈放天遇上的关节,自然是他与柳停云多年苦恋,一朝失情。他乃是用情至极之人,经此打击,不免意志消沉,大觉茫茫天下,再无可念之事。现在想来,九辩老人当时或是夺魁是假,激将是真,一片苦心,百年积重。
沈白聿也不多说,接着道:“他遇见的,便是当时江湖最出风头的凌家后辈第一高手,也是后来的武林盟主凌落人。”
没想到话题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凌非寒眼睛发亮,纪小棠脸色发红,都知道沈白聿说这些非是无的放矢。
只听沈白聿又道:“沈放天一向自负聪明绝顶,武功才学在同辈之中已罕有敌手,是以为人狂傲不拘,树敌不少。他见凌落人无论武功机变,头脑心智全不在己之下,也是不世奇才,方知天下之大,江湖之远,自己过去无异井底之蛙,只为英雄笑谈耳。沈放天是遇强则强,天性不服输的人,从此便每日去看凌落人和其他人交手,场场不拉。不过两日,他发现每当自己与人比武,凌落人也会静立一旁观看。如此几日下来,两人并未交谈,却已互敬互重,惺惺相惜。
“就这么你也不愿输我,我也不想落你,及到最后一战,少林演武场上,他二人终于有面对交手之时。他们都是江湖上罕见的天才,也分别出身名门,于武学一道浸淫多年。当时一个用剑,一个用刀,在演武场上过了不下千招,招招不留手,到那天日头落山了,居然还没有分出胜负。”
作者: 黄瓜太狼 2006…11…6 02:22 回复此发言
65 回复:吴钩第四折 作者:沈纯
纪凌两人听得屏息静气,又心痒难挠,幸好沈白聿只歇了歇,便道:“少林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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