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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启·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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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自顾走到一棵树下,轻轻一掀,树干像纸糊的一般,掉下大块,里面藏着个人,已经死了,从嘴里渗出的血还是鲜红的,敢情是刚才被震死的。梦隐摸便那人全身,只有几锭碎银。又把另外几棵树掀开,竟有九人埋伏在此,一一摸寻,却找不到丝毫线索。

  颜动天道:“他们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倒是训练有素啊。但死人问不出什么,就让活人告诉我们吧。”说完这话,他忽的一转身,一掌拍向十丈外的一块大石。

  石块四分五裂。在那破开的瞬间,从里面电射出一条人影。因太快、又气势太强,颜动天和梦隐在一刹那都生出一种“石破天惊”的感觉。

  那是个沧桑落魄的青年人。日下已是阳春三月,但那人仍裹着一件破旧的皮袄,头发杂乱而长,两眼只余一点昏光,脸上火一般的烧红一片,整个人看着那么悸弱,无依,与刚才冲天而起的狂态完全相斥。

  梦隐一见那人,脸色一沉:“你是曹孟德的胞弟:‘病鬼神’曹子孝?”

  那人轻咳了一声:“对,我是孟德的胞弟,也是洛阳部都尉属下侦刑司长。孟德对零和殇早有耳闻,恐怕在这多事之秋两大组织不甘雌伏,便命我先赶回,一路上不巧听到二位对话,好象两方要联手做一件大事,又与宫中有关,二位不如先随我回去,澄清误会,也免伤和气。”

  曹孟德征讨黄巾有功,加封为洛阳都尉,有掌握京中户口、警卫的实权,他有族亲四人:夏侯元让、夏侯妙才、曹子孝、曹子廉,视为左膀右臂。曹子孝虽恶疾缠身,但搏斗交战中奋不顾身,再兼深厚功力,皆传有鬼神之勇,故得了个病鬼神的绰号。因曾大破黄巾,加封为侦刑司长,职能更高于总捕,与曹孟德相互呼应。

  颜动天眯起他一双虎目,一束电光射定在曹子孝身上:“你有病”

  曹子孝闷哼一声:“不错,我身上有十二处终生不愈的旧伤、七种大病、三个绝症,有一种病甚至太医都不知为何病。

  颜动天道:“那你早该死了?”

  曹子孝倒毫不气恼:“没错,太医都很奇怪,他说我这一身病在十五年前就该要了我的命的。”

  颜动天说:“可你现在仍活着,你的敌人却死的差不多了。”

  曹子孝脸上更火烧似的一红:“我没什么敌人,但谁要伤孟德除非先杀了我。”

  颜动天不满道:“汉子即生于世,就要成自己的业、开自己的天。你的能力未必比曹孟德差,何苦将一副大好身手为别人卖命?”

  曹子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你觉得叱咤风云是好,他觉得自在山水为妙,我愿意助认同我的人成就大业,虽死无撼。说到底,只是人各有志而已。”

  颜动天道:“好,我们不与曹孟德为敌,你让路。”

  曹子孝说:“孟德身为部都尉,你们要不利宫中,就是给他引祸上身。”

  颜动天快眯成一线的眼睛一下瞪个滚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曹子孝道:“请。”

  梦隐这时接口道:“请请。”

  曹子孝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请请请。”

  颜动天一甩如枪似剑的戟发大喝一声:“要打就打,像你们这么客气老子早烦死了。”随着这一声喝,西雷虎王猛跨一步,这一步足有常人五步远,惊得周围草叶纷飞,几乎转眼间到了曹子孝身前,一拳轰出。

  这一拳发出的时候,周围的空气“滋滋“作响,若现在是夜晚还一定会发现有蓝色的电花炸出,这便是西雷虎王令人闻风丧胆的“一雷天下醒”拳法,霸道异常,虽然只是冰山一角的功力,但仍能叫被打中的人即使没当场毙命也一定半残全废,生不如死。

  曹子孝对这一拳的方法是:一拳迎上。你用拳功我,我就用拳给你挫回去,这位病鬼神面对怒雷般的一拳,不仅不知退避,还在第一时间进行了反挫、反击、反守为功。

  每人能形容这两拳冲击在一起的声音。颜动天倒卷飞开,落地时才发现,他摔出去的路线上开了好几朵鲜红的梅花。“‘不动障’!‘不应明月不应尘,不惑心神不动障’!”顾不得擦去血迹,颜动天一落地就叫喊道。

  也不怪颜西雷如此失态,只因这不动障的传说未免太过骇人了:传闻当日达摩一苇渡江,东传佛法,在海上遇一恶蛟,就在恶蛟出口嘶咬时,达摩祖师只随意的将一支普通木仗横在身前,怒蛟一咬而上,却莫名奇妙的咬掉了自己的头。原来,达摩祖师看似平淡的一封,已聚集了佛家“不动如山、执念障反。”的神秘力量,敌人的打击越强,受到的反噬越大,被称作因果报应的现世体现,列为世上仅有其名,而未见人用的六大奇功之一。以上皆是谣传,不可信。但看似已病得走路都不稳的曹子孝,确实用这一式,在一招间伤了西雷虎王颜动天,挫退了“一雷天下醒”。

  但那一下接得,极不容易。曹子孝毕竟仍是肉体凡胎,甚至是多病,惨破的肉体凡胎,他还不是悟一切众生相、我相、寿者相的佛。所以他并没有将那招完全反击回去,没错,那一举的刚猛大力几乎没伤害到他就被反逼回去,伤了颜动天。但那一拳的神采“雷”却完完整整的轰入了病鬼神的体内,曹子孝像生吞了一个大火球,而那个火球又要从每个毛孔迸发一般,苦痛不堪。

  梦隐笑着看看颜动天,又笑看看曹子孝,他看颜动天的笑带着嘲讽,看着曹子孝的笑带有敌意。

  “虎王一时大意,被小辈误伤,不必介怀,先安心养伤,剩下的由我代劳就好。”梦隐阴笑一声,有意无意间锁死了曹子孝的一切生门退路。

  “厉害”曹子孝暗咐,那老人看似无意的一步,已把他的前后路线封死,左右生地截断,这是逼曹子孝舍长取短,放弃不动障而主动出击。虽然曹子孝对梦隐的计划已有洞察,但偏偏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勉强压*内的电炸雷轰,冲身而上。

  梦隐想对了,却做错了,错得很厉害。

  他确实逼得曹子孝舍弃了最强的不动障,但他忘记了曹子孝的“鬼神之勇”。

  梦隐甚至怀疑曹子孝是否真如传言一般一身是病。一个病得随时可能咽气的人怎么劈得出这么利的掌、打得出这么狠的拳、踢得出这么刚的腿、踏得出那么灵的步法、使得出那么快的轻功?

  梦隐用的是道家正统绵掌“八段锦”,但那么平和柔缓的招式在他手上使出却带了邪气。佛曰观心,道求炼气,道家派系衍生的武功讲究先养生、救人,后败敌、伤人,但梦隐施展的八段锦却招招进逼,不给人余地。不过,虽说梦隐背离了这招的本质,但还是深得了精要,柔、缠、制、推、打、沾、拂,一招一式都发挥了绝对的效用。曹子孝的掌劈不动、拳打不倒、腿踢了空、绕不出、逃不开,好象蛛网中的小虫,明知挣扎只会令自己越陷越深,但也只能绝望的反抗。

  五十招后,蜘蛛已经开始收网了,猎物的反抗渐渐弱了下去……梦隐右手一兜一卷,将曹子孝左手的拳和右腿同时震开,左掌半旋个弧,正印在病鬼神的胸口。曹子孝并没被击出,立在原地。滴,滴滴滴……血顺着嘴角、脸颊、脖子,滴到脚下。

  梦隐缓了口气,正拟补上最后一掌……

  “砰”一人好象凭空出现般,从上空落下,崩出一腿,正对上梦隐的八段锦,来人倒飞一丈,梦隐的手腕发出“咯”的一声。那人定住身形,因为蒙面,只看出那人不很高大,却很强壮,如金刚力士般,让人不由敬畏。

  那人干净利落的扶起曹子孝,回头望了一眼,再不多话,一展身形,四起三伏间遍远去了踪影。

  “好武功……”梦隐脸色凝重,似是欲言又止。

  颜动天连血带痰啐了一口:“这算什么好武功,明人面前不诳语,只怕梦隐连一半的功力都没用到吧?”

  梦隐也不避讳,点头应道:“曹孟德是个可怕的人,不到生死关头也没必要把他逼到势不两立的地步。但那两个人的武功,确实是好。也许现在还威胁不到你我,但假以时日……唉,看到他们我才猛然记起,原来我已到古稀之龄了……。”

  “吓?”颜动天想不到一向以笑代替一切内心动机的梦隐,居然在他一个敌方组织的首领面前直言自己的心灰意懒,是故意示弱,还是……

  梦隐揉了揉眼,再睁开时已不见眼神中有一丝迷茫,又挂上莫测高深的笑意:“看来这件事已被曹孟德警觉,那么我们就要从长计议,毕竟此事若出偏差,便不是你我二人能承担的。”

  暴烈狂妄的颜动天此时也像个满腹智计的军师一般,皱着眉、眯着眼、背着手说:“计议,当然要计议。但事情大到如此地步,不管制定多么周密的计划也一定会有漏洞,所以我觉得还是要快,否则,考虑的时间越多,可能就越害怕,干这种事一但有一丝胆怯,就无异于找死了。”

  梦隐赞同的笑笑:“我立刻回去挑选人手,半月之后咱们在此地碰面,商量具体计划,可好?”

  颜动天大笑道:“好,不管以后如何,这次零与殇的合作一定会精彩的很。”

  梦隐微笑以应,返身远去。颜动天看着梦隐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明明有绝顶武功智谋,偏装出一付笑看世间、参透万物的无争姿态。好,看看这次你将发动怎样惊人的计划。”

  此时走在归程的梦隐也暗自心惊:“好家伙,本以为颜动天只是个刚猛武功修到雷霆境界的粗人罢了,却不想他的心机也深沉到如此地步。他大概只用了二,三的功力对付曹子孝,其余大部分针对了我,怪不得有种如遭电击的战颤令我如芒刺在背,但饶是如此,不动障也并没真的重伤他,一切都是他临场应变演得一场戏罢了。西雷虎王是零的主事之一,但绝不是最终决策人,他已经如此不好对付,那其他四人呢?零呢?”

  明媚的阳光暖暖的洒下,却化不开梦隐笑容下的忧愁。

  一座城塞,飘着十余面杏黄大旗,随风动而猎猎作响。

  “游公已经使零和殇暂结同盟执行那项计划,这两个组织实力强悍,这次又是联手行动,这事肯定能成,师父,我们就要成功啦!”帐内说话的是一位身形修长、英姿帅气的年轻人。此刻,一向沉着干练的他也掩不住心中的亢奋,向端坐之人贺喜道。

  那人年近不惑,天庭饱满,目中含神,颇有几分道骨仙风,听到年轻人的报告,只是淡然一笑:“远志,任何事情在没得出结果前都不要太多的牵扯自己情绪,只要明白自己的目标,并不断努力,即使失败了你也不会一无所得。能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王宫固然是万幸,但若失败了呢?为师说这么多,是因为你刚才已掉入了自己设想的心障中不能自拔,但你一定要记住,当你觉得自己离成功越近时,便越要加倍努力,多少英雄在时运已倾向他的时候,却功亏一溃,其实正是因为有利条件太多而放弃了自己的努力所致,你明白了吗?”

  年轻人听后如遭当头棒喝,细品此话更觉回味无穷,一下感到领悟了不少人生的道理,这又比学到一种仙术更可贵了。忙不迭应道:“弟子因一时欢喜,引出心魔,大贤良师几句金玉良言已将远志从自己所设的迷宫中解脱出来。远志明白了,也悟了。

  中年人脸色一沉:“你说自己已悟,正是从一种心结掉到了另一种心结中去,需知世间事物,哪有那么容易便参透的?你只不过是凭借聪明,从表面上理解了为师这几句话的含意,却绝没有触及到‘控情平天下’的精华。对吗,程远志?”

  那年轻人正是黄巾军重要将领程远志,他心中的师傅当然是黄巾领袖、天公将军、大贤良师,张角。

  程远志冷汗直冒,喃喃道:“控情平天下……”

  张角解释道:“不为狂喜所浮躁,不由愤怒而冲动,不因悲伤而沮丧,不被欢乐而止足。凡能做到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人便具备了取得最后胜利的必要条件,否则即使一时成功,胜利之果也不能长享,你懂了吗?”

  程远志只觉好象懂了很多,但又没有完全抓住,便坦言道:“我不懂。”

  张角眼中出现赏识的颜色:“你的这句不懂,远比刚才的懂有价值的多。对了,零和殇联手行动暂且不说,当务之急是皇甫嵩。连日来他好象也预感到些什么,猛攻不止,教徒死伤惨重,以你之见,如何是好?”

  程远志道:“皇甫嵩虽然对*的汉朝忠心耿耿,但汉朝庭可未必买他的帐。现在他一直组织士兵存水打猎,看来补给已经不够,再猛功也只是强弩之末,十日之后,他们也就撑到极限了。”

  张角见程远志能迅速恢复冷静沉着,心中暗赞,但仍面有忧色:“无论如何受苦的总是百姓,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汉朝虽腐朽,但百姓生活好歹还算安定,但黄巾起义却将战火烧到了这些最无辜的人身上,不管初衷是多么善意,但我的做法确实有罪,也愧对了师傅的希望。”

  程远志急忙道:“师傅千万不要这么说,现在普天下百姓莫不歌颂你的功德。您以战求和,一时的牺牲换取更多的人的生活美好,正是圣才有的觉悟。我们众人能跟着您,打心里觉得一生中最光荣的事,您一定要带领我们,将万民从衰败的苍天之下救出,将黄天的温暖洒遍世间啊!”

  张角感慨道:“已踏出这一步,就算想回头也绝不可能了,为师只是有些累,七年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休息片刻就好。”

  程远志道:“那请师傅保重身体,徒儿先告退。”躬身而退。退出帐外低声道:“师傅实在已将世事看得太清楚了,对于开疆拓土毫无兴趣,以这种心态是不能存活于乱世的。师傅仙法通神,但更多的黄巾教众只是普通人,他们的命运轨迹朝向那里?”

  “哈哈,半月之期这么快就到了,感觉上次见面还是昨天呢。”西雷虎王颜动天准时来到柏树林,不过他还带来了个年轻人。年轻人比颜动天矮半个头,但在人群中也算鹤立鸡群,一袭黑衣却更衬出他的出尘,宛如冰雕般的精巧五官,如一体两面,即使人畏惧他的冷酷、冷淡也怜悯他的易碎易化。

  梦隐也满脸堆笑:“是啊,这半月的时间太短了,择人、训练、计划,顶着那么大压力,我这老头子可吃不消啊。今天是开始迈出计划第一步的时候了,反而心定了不少,对了,你身后的小兄弟气宇不凡,是执行任务的成员?”

  颜动天提起那年轻人竟也满脸得色:“他叫凌凭空,是我们执行这次任务派出的唯一一人”顿了顿,见梦隐的笑里带着一丝疑虑,更加摆出教化的样子:“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我们东森龙帝的宝贝弟子,武艺就不多说了,别看一副冷到不食烟火的样子,脑子转得快的很,绝不死板,又够稳重、坚忍,别的不说,一次他为了刺杀一位流寇将军,不吃不眠追踪了五日四夜,又易容了三次、试探了六次,终于一击得手。更重要的是,他对组织绝对忠心,可以说如果他都完不成这件事,那我们五个首领一起上也一样无济于事。”

  “哦?”梦隐玩味的笑“虎王如此重视他,那他一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少年才俊了,老夫敬你一杯。”说着解下身上的酒袋,充满善意得用手递了过去。

  凌凭空依后辈之礼躬躬身接过,在他的手接触到酒袋的刹那,他顿了一下,很快的,也就是常人两个眨眼的时间,便恢复如常,仰头喝了几大口酒,双手将酒袋还给梦隐。

  梦隐再一次看着这个年轻人,笑里已带有赞赏:“好,有本事却依然不失礼数,不愧是零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颜动天听梦隐夸奖凌凭空,美得头发更加“挺拔”,居然附和道:“对,对,现在是要让这些年轻人锻炼锻炼了,要不有这么大的本领却没有一个大展身手的舞台,岂不误了造物者之美意。对了,殇派出执行任务的人,就是阁下吗?”

  梦隐莫测高深的一笑:“他已经来了,虎王没看到么?”

  “啊?”颜动天转了一圈身子,却没看到第三个人的影子。

  梦隐的轻笑中掩不住心中的得意:“镇歌,还不拜见虎王。”

  旁边的树叶略一晃摇,探出个人,那人跳下来,对颜动天抱着拳一躬:“镇歌见过前辈。”

  江湖中辈分等级划分森严,虽然颜动天与梦隐差上近二十岁,但因同是帮派、军队的首领,故二人辈分相同。

  镇歌身形伟岸,与颜动天站在一起竟几乎旗鼓相当,头发有几处小卷,透出凌乱的飘逸,眉很重,却一点也不压眼,举手投足间尽显朝气蓬勃。

  颜动天见到这样的年轻人也觉心中痛快,不由产生几分好感,问道:“你是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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