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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启·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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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他第一个出了手,若擒杀敌方,那头功一定是他的。可问题是:本以为顺理成章的诸多帮手,却一个也没出手。
数百黄巾卒兵无人上前。理由是,一:自张角出帐后,程远志说话便没那么好使了。虽然他是为师叔报仇,但大贤良师既未发话,其他人未得命令,也不知是否该配合他;二:凌凭空,他虽只一个人站着,但那股傲气却直冲九霄。与其说是数百人包围住他,倒不如说他以万年坚冰般的傲气围困住这数百人。虽然那些黄巾将士多是一些农民,根本不会武功,也感受不到他的气势,但都是不寒而粟,无人敢上前。
皇甫嵩站立在侧,此刻他理应与镇、凌二人同仇敌恺,但自见到张角后,便不由为其折服,不忍火上浇油。何况他刚与程远志交手,又被帐中棋局引得杂气浮躁,断然没有出手之力,只得默立凝神、调息伤势。
最反常的是,连张角都没出手。他只是无语的注视着张宝那双饱含惊怒、布满血丝的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脸上无分悲喜,神色几近木然,更对程远志那边的战斗不闻不问。莫非几近仙人之能的天公将军也承担不了亲弟身丧的悲痛,痴了?
唯一令程远志稍微宽心的,就是凌凭空虽以气势一人压制百人,但自己也不能稍动,否则气势有缺,不仅会激发所有人的敌意,被围而功之,更甚便遭自身反噬,重伤五内。而皇甫嵩也不知为什么,既无战意、连敌意也淡了许多(望穿沧海变桑田扩大六感,程远志已练到可以改变自己气态仪姿上并体察对方意识、行为的地步)
所以他只需应付这个高大爽朗、骨奇体健的大块头既可。
悬翦光闪晦绿、符印似动、声若尖啸甚至还散发出类似鱼虾酱的腥臭。程远志轻吟:“祭罢新坟人皆去,望乡台前独断肠。”他正施展十殿大阎罗剑,望乡。
第四章 冷傲、狂热、浮躁和一只胖头鹅
镇歌觉得很疲惫。
——是那种三年没好好吃顿饭又三个月没安稳的睡一觉,甚至还三天没喝一杯水的疲惫。本来以他的功力,即使真的很久都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也一样神采奕奕,但现在的他却在打斗中都想赶紧躺下睡一觉。
他本以为真的是一昼夜间急奔六百五十里从洛阳赶来这里之故,但越打下去却越觉惊慌:因为最大阻力还并不是一缕幽魂似的程远志,掌中鬼一般诡异的符剑施展的妖一样邪气的剑法,而是/竟是/居然是自己所持,用了多年、爱不释手的棍子。
这根棍子长一丈一寸六,重近五十斤,两个端点不刻虎不雕龙居然钩划出两只大猿猴,色泽褐红如一块还没定形的烙铁。镇歌甚爱惜它:“可不是吗,长度将将过眉,重量合适、两只和我相似的大猴子,还有那热烈的颜色。他的诞生一定是为了我这个主人。”镇歌常向别人这样说。
但这支与他天生成对的棍子今天很不对劲:它忽长忽短。它若重若轻。
有一招镇歌正要挑翻对手,那根棍却缩短了半尺,就因差这半尺他就伤不到程远志;他变招,划了个弧斜砸下去,这回棍子却变得出奇的轻,轻到一点力都借不上,他只有飞退,还险些被利剑穿喉。好不容易狼狈躲过才发现棍仍是那么长那么重,可为什么战斗中却无故变形、拖自己后腿呢?
这就是十殿阎罗剑的绝妙之处。这套剑法分十路招式及一宗秘技,运诡使鬼各负妖异。第一路望乡的核心便是,惑神。
传说人死后刚入地府会经过一个名曰望乡台的地方,所有灵魂都会最后看一眼阳世的亲友。若是善人,则见家兴业和;若人为恶,则见家崩业毁,而后便倦意袭身,缓缓沉入更深一层接受审判。因为是从阴世往阳世看,所以场景会有些迷离、扭曲、虚飘;为怕魂魄会因顾念阳世而走逃,所以忘乡台外满是醉人心魄的劲力,使不轨灵魂沉睡。程远志的剑法,便深得此中窍要(所以镇歌会毫无战志、昏昏欲睡而棍子在他眼中会不断变形、变质)。
二十招后,一直处于劣势的镇歌心念电转,已明白自己心智被对方剑招影响而失神、出现幻觉,但已来不及激发狂态驱灭倦意,于是他闭目。
一看镇歌闭眼作战程远志一喜:他以为镇歌终为剑招所催,意识正渐渐失去。他手上加力,剑招越来越奇诡狠辣,而相较之下,镇歌的棍法却越来越拙、身形逾发迟钝,有几剑几乎就要穿体而过,避的狼狈不堪。
程远志一剑紧过一剑,这一剑眼看得镇歌避无可避只有血溅三尺,这时镇歌不紧不慢的点出一棍,程远志一见就暗笑一声:“这头蛮牛真是迷糊了,扎手扎脚的递出这么一棍,对我丝毫够不成威胁,既然如此,那你死吧!”随心中杀意一动,望乡剑法力道尽吐,悬翦宝剑嘶吼一声,挟起一阵妖风——转瞬间,剑尖离镇歌胸口已不过五寸,剑气罡风已划开衣襟!而在这危急时刻,凌凭空也只是一声不屑的冷哼,居然毫无相助镇歌的意思。
“砰”打中了!
但利剑加身的声音为什么不是“嚓”而是“砰”?
只有一个解释。程远志的剑没有刺中镇歌,反被镇歌掌中棍所击中!
怎么会呢?镇歌不是神为程远志离迷奇诡的剑招所伤,凝力不起吗?镇歌不是屡见幻视,连兵器都快握不住了吗?程远志不是剑带妖风直刺中宫,功镇歌的反击不是相当苍白无力吗?那为什么,镇歌的棍掠过剑网,击在了程远志肩膀,打得他摔出丈外、口角溢血,还肩骨错位,立足不稳?
那棍子,真的长了尺许!不是幻觉,当程远志认定镇歌那一棍对他毫无威胁后,再无保留、全力疾刺时;在力道已老、无法变招,而镇歌也即将穿胸开膛的一瞬,那根棍子便如灵性活物一般骤然伸长一尺,还不止于此那截伸长的部分居然像蛇头一般旋而翻转,咬噬程远志心口,他反应奇快,身子一偏,棍头便砸中左肩,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如意金刚棒……你用棍子使如意金刚棒法!”程远志痛吟一声。看神情,好象镇歌会这路棒法比他自己挨这一棍,令他更受伤。
镇歌仍未睁目,微乱的发上有几处不太明显的卷曲,眉黑而整,眉骨耸起,耳朵向后脑靠拢,嘴角紧泯而笑;有些瘦但甚见精悍,很高大却显面相和善,豪爽中也见聪敏,开朗又隐有威严。他用眼皮定定地“盯”住程远志:“如果我不是先前心智被你招法所惑,你绝不是错个肩骨那么简单。”定了定,自信而爽朗地笑笑:“如果我是用棒子的,你的左肩也废定了。”这句说完,陡然睁开双目。众人只觉神光一现,修为轻浅的黄巾众人还不由后退一步。镇歌目澈神清,显然已清明神智。
不错,棍棒在外人眼中差别不大,但仍是有所区别:至少棒头是扁的、平的、有棱的,而棍头则是圆的、钝的、厚重的。若刚才那招是棒点出,则程远志怕难逃穿肩之祸。
程远志嘴角血迹怵目。
但他不在乎。一向外浮内沉的他脸上浮现出一种少见的狠色
——莫非他和镇歌这热血人打过一场后也感染上了好战争胜之心?
恨不得将镇歌扒皮抽骨的神色,却呈现在一张阴沉带笑的脸上。笑中带狠,狠包含笑,使得笑着的狠比横眉冷对的狠更狠。
抹去嘴角血迹,程远志一提左肩发出“咔”的一声,然后他脸色迅速转白,黄豆大的汉珠眼见得聚于额上。
“什么!”这回轮到镇歌大惊失色:“你单凭肌肉的拉动就接上了脱臼的肩骨?!”
程远志虽然满头大汗,但眼神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自信,这种奇异的力量助长的他像整个人都澎涨起来,向镇歌步步迫近。而随着他的步伐,另一种无形但巨大的力量如山崩般压砸下来。
镇歌心中一凛,感到对方变得像一座九十九丈高的巨佛,而自己与之相比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这种心理上的畏惧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根本无力于战斗,甚至放弃了任何动作,木头一般呆望着提着“悬翦”利剑走向自己的程远志。
程远志心中大喜,更运气力,将“望尽沧海变桑田”的法力运用个十足,神识、意识、元识排山倒海般无穷无尽袭围镇歌。照此下去,都不用他亲自动手,镇歌重则走火入魔、逆气而死,轻了只怕也会滞困神智、不疯既傻!
“眼前怎么好黑,哪个敌将拿着剑站在我面前啊,我应该挥舞我的棍子……可我不敢啊,他那么高大,我那么渺小,他杀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我怎么能抵挡呢……”镇歌现在的处境远比刚才的困倦更要可怕。刚才至多不过是四到五成的意识与功力进入沉睡状态,现在却是七成的感觉已经丧失,而剩下的三成思想却是劝他:放弃抵抗!他除了束手待毙外怎有第二条路走?
程远志勉力(望沧海的术法当然极耗施术者能量)走到镇歌身前,提剑破罡风,以斩立决之势砍下——他已不止满足在穿透敌人的喉咙,这一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被皇甫嵩喝断功力罩门,差点命丧破岭指下、一度受制于翻山越岭渡过江的身法下、身负奇功却不敢显露于众人之下、在满以为胜利之时伤于如意棍法下……还有个隐秘原因:在他自认为已经拥有号令众人的威势时,张角一出现便令他所有光芒荡然无存……他恨,他就狠!
他不过二十出头,比镇歌可能还小两岁,但他一定比镇歌狠,虽然他杀的人比镇歌少得多——镇歌毕竟身处在比杀手组织更精密、更严厉也更恐怖得多的斥候团队(还是其中数一数二的“殇”军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但心狠不狠却与杀人多少关联并不大,程远志狠。他恨:恨在众人面前狼狈、恨皇甫嵩能看透他的本质、恨凌、镇二人比他英俊伟岸、恨镇歌竟会失传近二百年的如意棒法、恨自己的声望远不如他师父。于是他砍,他不刺,他要把陷于半昏迷状态的镇歌一剑两断,他要用血冲刷他的恨意,不止是斩立决,更要斩、立、断!
凌凭空搭上宝蓝色的剑鞘。
黄巾众人握着兵器的手紧了一紧。
皇甫嵩下定决心依然为汉朝一搏。
张角面容平和,似怜悯苍生的神佛,眼中却闪过卫道除魔的锐厉杀志。
镇歌神情呆滞,身子在轻微颤抖,犹如狂风中枝头上最后一片枯叶,随时会落于尘土、归于微细。
程远志面色狰狞,双手握剑,剑上的咒印已浅得许多,寄居在其上的妖散发出凶厉的毫光,似以急不可耐、饥不择食。
这一剑如果劈下去,那所有潜在的斗争都将不可避免的立时爆发:凌凭空、皇甫嵩只怕难已生还,黄巾众人也必是损伤惨重,这对敌汉(黄巾、殇)、护汉(义真营)及中立(零)势力都将是个沉重的打击。你看,世事多无常,只需一剑就可能对历史产生相当大的影响,冲动又多可怕,一不留神就会伤害到自己和身边的人。就目前说,这种三输的结果已完全无可避免,至少我保证,镇歌确实丧失了任何动作的能力。
“大人,这次是精擅驱鬼刀法的“刀过风月”林丛、将尾蝎鞭法练到“心一跳”之境的韦丽姑和自幼勤修家传双铁枪的高手,本朝奋武偏将之子“直破心”陈文通。”
“哦?”演武场上有三人“品”字型占据三方,周围有近二十排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场中间伫立一人,高七尺余,蓄微须,眉骨高突,眼眶深而目蕴精光,一袭黄袍轻甲,一派富贵堂皇,正是袁本初。他为吕奉先所伤,愤离洛阳,回到封地邺城,暗图*懂仲颖。
“总算有几个象样的了,你们一起上吧。”袁本初道。
不等三人答话,旁边仆童便脱口道:“少主三思,这三位师父与往常不同,俱有高深功夫。少主虽武功高强,但兵刃无眼,以一敌三若疏忽而伤,小人万担不起啊……”
袁本初扬手道:“住口,我的事怎容你置啄?你们三人大可齐上,能接我十招者赏银百两,若伤了我则立时入府出任教头。别有所保留,使出所有本事吧!”
三人一怔。“宰相仆役七品官”,若是在袁家挂职,那真是名利双收、福禄双全。可听这袁家少爷口称以一敌三,又说能接他十招便赏百两银,也太狂妄了。他们为面子为利益,决定挫挫袁本初的威风。
林丛年约四十,貌甚清秀,衣着甚是飘逸得体,看上去像个秀才多于武人,很文静,很雅,他绰号正是“刀过风月”。他施施然走上两步,抱拳打揖:“那我们冒犯了,请公子小心。”
林丛自诩文雅,虽是动手却也依足礼数,但“直破心”陈文通不然,他听了袁本初的话后便立刻前冲,在十一步时间内迅速自怀中抽出六节铁管,冲到袁本出跟前时已接好两只四尺余长的铁枪。借着这股冲劲陈文通左手一拧,直刺出六六三十六路点花枪,右枪穿插,使的却是十八路刺落星,端得密不容针、老辣狠毒。
陈文通第一个出手,但先到手的并不是他的破穿双铁枪,而是一柄长一丈四尺的九节鞭。这鞭看似平常,只尖端有一只带点弯的铁刺,像一只牙舞爪、作势欲功的毒蝎正竖起蛰尾,也正是这只蛰尾曾夺去过二百三十一名武者的性命,因为它是“一跳彩蝎”韦丽姑的趁手兵器。
韦丽姑三十余岁,面容姣好不输少女,她成名于十年前一招将桐城三杰、沧浪四友七人打杀。那一战她成名了,成的却是恶名,因为她杀得失人人称赞的义侠,而从那一战后她便越走越邪,成为令人胆寒的恶女。但她虽为正道人所不齿,却没几个人收拾的了她,借秘制毒药“心一跳”,她所伤之人也只有心跳一下便立刻毙命,而尾蝎鞭法的快、准、狠也很少有人及得上。
她倦了这种每天要杀人及防止被杀的日子,于是接到袁府邀请后便前来希望得到支持,过几年太平生活。她当然不敢对袁家少主用“心一跳”,但光是尾蝎之鞭又岂容小觑?如毒蝎出击的一瞬,鞭上的尖头似充满恶意的星光般点向袁本初肩头。
袁本初对眼前犀利凶狠的双抢及后发先至的铁鞭视若无物,身形一展,也不知怎的就挣脱开急密无隙的枪网;还令疾如星芒,不差微毫的蛰节鞭落空。——他身形一错,竟率先攻向一直未有动作的林丛。林丛只见一道金光闪来,因太过疾迅,又没想到袁本初第一个找的居然会是他,措不及防下只有先退避其锋。袁本初武功正以杀势见长,怎容对方稍有退怯?也不出剑,斜跨大步,直逼林丛后肋,对方也决非易与之辈,“刀过风月”除刀法绝佳外,轻功自然也非等闲,但在袁本初疾烈如狂彪怒豹的攻势下却连拔刀的时间也无,唯能百忙中拧身转体跃进对方身侧,这是第一步。
按常理,在敌人落到身侧时应尽快随之而动,力求面向对手,但袁本初若转身则必会给林丛拔刀而出的时间,于是他不转,他横跨,变成用自己的肩去顶对方下颌,同时肘刺敌肋。林丛还没见过这么凶悍的打法,一时想不到应对之法,惟有原地大大的退了一步,第二步。
对方后退,此时应拔剑追击,可袁本初没出剑,他飞纵向前,左手作刀横砍右握拳直出,腾空而起的双腿也不闲着,交叉功出八腿 直取林从中路。林丛两步急退,别说拔刀还击,连躲闪都几乎不支,眼见的拳脚叠影重重,闪躲不及 ,把心一横,交功七掌三拳,却震得手臂发麻,惊慌中一错步伐,复又转出半丈。三步。
眼见金光如影随形。袁本初终于出剑,好象刚才追击太过激进,一个收势不住,金光一闪,剑飞手而直钉对手。林丛见面前一点金芒急速迫近,咬牙腾起,两腿一绞夹住黄金剑,伸手入怀便要出刀,忽觉喉头一寒,且一时盲,能见物时,只见袁本初执着黄金宝剑,只离自己喉间一寸。半招。
林丛面如死灰,眼珠一转,已明白自己输得多么惨。
——他双腿夹住的不过是黄金剑的剑鞘……
在袁本初寸土必争的狂烈杀势下,他竟连拔刀都没有机会!
“飕”蝎尾直竖而起,作势待发的蛰刺动于一瞬,在划破空气的刹那刺向毫无知晓的猎物,致命于一瞬!韦丽姑的蛰节鞭绝对比蝎尾还快上三倍,来势之疾竟在破空声前,他久候时机,便在袁本初身形刚停,制敌制胜的一刻发出尾蝎鞭法中至狠至毒的“墨溅丈”,务求一击伤人。只是,袁本初是那个呆呆不觉的猎物吗?
他当然不是,说他狡似狐 、凶似狼、猛如虎、快似豹也还是小瞧了他。袁本初翻掌抽剑,林丛又觉金光一现,双腿一空,剑鞘已被袁本初顺手取过,耳听“乒、嚓、叮”三声,再睁眼只见火星四散,陈文通神情萎顿,手中只剩一枪;韦丽姑脸色煞白,一支铁枪钉在裙摆。
刚才三人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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