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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教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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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凤儿是个爱打扮的姑娘,却偏偏又是个极为不会打扮的姑娘,教内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忍不住呆滞几秒,但无奈,谁让她是教主身边的红人,所以他们也总会让着她些许,再加上凤儿心眼不坏,在教内也算混得开。平日里,凤儿最喜欢缠的人就是碧水。
“啪啪啪,碧水姐姐,开开门。”凤儿的大嗓门老远的就叫开了。
屋内正在出神的碧水一惊,慌忙将手中的包裹塞进床褥内,整了整衣裙,上前去把门打开,“凤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玩啊,碧水姐姐,你看这花漂不漂亮,给你一朵。”凤儿笑嘻嘻的将一朵路上采来的小花放入碧水手中,剩下的一朵则簪入自己刚刚扎的小辫上,自个儿美滋滋的转了个圈,“碧水姐姐,你看漂不漂亮。”
碧水勉强笑了笑,“漂亮,好漂亮。”
素来没心没肺又心眼极粗的凤儿自然注意不到碧水的不自然,她拉着碧水坐在屋里,呱啦呱啦的就说开了,其中说的最多的是教主昨天晚上夸她了,为了这个,她昨晚兴奋的一宿都没睡。
本来一脸淡笑听着凤儿话的碧水却面色一变,抓着凤儿的手不禁紧了一紧,就连指甲都掐入了凤儿手中。
“碧水姐姐,你怎么了,抓痛凤儿了。”凤儿有些吃痛的叫道。
“啊!”碧水猛的回过神来,眼中却有些混乱,“凤儿,你听姐姐说。”
“说什么?”凤儿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碧水,虽然碧水姐姐抓的她依然很痛,不过她皮粗肉糙不怕痛,相比这些,她更好奇碧水姐姐要说的话。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在任何人面前,你都不要告诉他们教主夸了你的事情,尤其是,尤其是在教主面前,记住了吗,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说,还有,也不要说出这是我告诉你的,一定要记住。”碧水此时的情绪很不稳定,呼吸也极为急促,她近乎迫切的看着凤儿。
凤儿有些迷糊,“姐姐,为什么不可以说,而且是教主夸奖我的,我还不能在教主面前说吗?”
“不可以说。”碧水一声低吼。
凤儿有些被吓住了,她从未见过温柔的碧水姐姐这种神情,“我,我不会说的。”
“乖,这就对了,凤儿,你要记住姐姐的话,不可以说,一句也不可以说,有些话,说了就会是死,姐姐不会害你的,你要知道,以前,以前也有一个人被夸过,她也叫凤儿,但就是因为教主夸了她,她……”碧水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怎么了?”凤儿好奇道。
碧水狠狠的闭了下眼睛,“今天是我说多了,凤儿,你只要记住姐姐的话,牢牢的记住姐姐的话,什么也不要说,到死也不要忘记,你就可以一直过着这种生活,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凤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碧水那近乎狂乱的模样却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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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鸳鸯枕 。。。
碧水在送走了凤儿后,又从床褥下拿出那个包裹,她抱了包裹很长时间,最终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将包裹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揣入怀中,推门走了出去。
碧水一路神色如常,遇到她的人都很有礼貌的叫声碧水姐姐,碧水服侍了教主十年,也算教主身边的老人,教内少有人会不给她面子,所以当碧水走到大门时,也没有遇到多少阻拦就出去了。
碧水维持着平缓的步伐一直走,直到走到荒郊,这才提起裙子跑起来。不知道跑了多久,碧水精疲力竭的扶着一棵树停了下来,她喘着气看了一眼后面,秀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庆幸的笑容,但是很快,她脸上的笑就完全僵在了那里,只见一片黑色的袍角从一棵树后露了出来,随后那个熟悉的身影迈步走了出来,碧水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声音已经有了一丝颤抖,“教,教主。”
殷睿缓步走到跌坐在地上的碧水面前,低头不带任何感情的问她,“为什么要跑?”
触到那冰冷的视线,碧水抖了一下,“奴婢,奴婢知错。”
“知错?你错在何处?”
树林里一片寂静,只闻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响,碧水紧张而艰难的一字一顿道,“奴婢……只是想出来买一点东西回去,奴婢……”在殷睿目光的逼视下,碧水渐渐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知道一切的事情都瞒不过教主的眼睛,自己此时的辩解反而可能会徒增厌恶。心里有了决断后,碧水跪了下来,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教主,看在奴婢忠心耿耿服侍您十年的情分上,请放奴婢一条生路,奴婢只求安稳的过完余生,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殷睿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你果然知道。”
死一般的寂静在两人间弥漫,良久,殷睿道,“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事到如今,碧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奴婢虽然早有疑惑,但是也是最近才确认的,在教主您白天折断凤儿姑娘的手后,晚上却又问奴婢凤儿到哪去了时……”说到这里,碧水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她以前也只是以为教主喜怒无常了一些,前一段时间还对那个手巧的凤儿喜欢的紧,下一刻却又冷酷的捏断了她的手,但直到教主晚上迷惑的问出那句话时,她才全身泛冷,因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知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教主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两个人。
教主他白天的时候从来只穿黑衣,晚上的时候只穿白衣。教主他每天都会亲手选一套白色的衣服在夜晚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教主白天冷酷,晚上会随和很多。白天的教主对晚上的自己百般维护,几乎把夜晚的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一般袒护……以前很多没有注意的小细节现在想来,却有一种格外触目惊心的感觉。
碧水不只一次的在心里想,教主已经疯了,不过他疯的不明显,而且教内也没有人敢质疑。
碧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在不知不觉中将教主逼成了这幅模样,她知道教主小时候很苦。没有娘亲庇佑,老教主也从来没有重视过他,直到八岁才被老教主接了回来。在后院这么多年的碧水知道,没有任何后台的遮子能在后院活到八岁,那条命是捡回来的。
难道是因为太过悲苦的童年,才让教主长成了这幅模样,教主他把幼年的自己藏了起来,只在夜晚放出来,白天的冷酷是为了保护夜晚的自己,并且现在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哪怕只有一点点违逆,也会引来杀身之祸。
碧水知道,教主绝对不愿意任何人发现他的秘密,但她既然已经发现了,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跟了教主十年的情分上,还有,夜晚的教主对自己的那一点点善意。
一个疯子是难缠,一个神志清醒的疯子是可怕,但也正因为神志清醒,所以她还有一线生机,“教主,您说过,以后会放碧水回家乡好好过日子的,您忘了吗?”
殷睿神色微微一动,“我说过?”
“是,碧水自幼被卖入教内为奴为婢,但教主您说过,只要好好伺候您,总有一天您会放碧水回家乡,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还记得教主您说这话的那天,月亮特别的圆。”碧水垂首道。
殷睿的眸光一闪,知道这番话定是凡对她说的,殷睿静立了一会,沉声道,“继续说,本座,还对你说过什么。”
碧水柔顺的应是,但她才开口说出一件事情,殷睿就打断她,“本座要听晚上对你说的话,白天的不用。”
“是。”碧水不敢违逆,苦思冥想了起来,她说了几件后,就发现自己再也想不出什么可说的事情了,只好捡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凑数,偷偷抬头窥探殷睿的反应时,却意外的发现教主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碧水这才放下心来。
殷睿静静听着碧水诉说着那些关于凡的一件件事情,那些事情有些他知道,凡在信里告诉过他,但有些却又从不曾听过,听着听着,他有些恍惚起来,似乎眼前出现了碧水诉说的那一幕幕景象……
一直到碧水说的口干舌燥,再也想不出任何事情时,殷睿才点头允许碧水停了下来。
“教主,碧水对教主忠心耿耿,此生也只会在乡野孤老,绝对不会泄露教主的任何事情。”碧水眼中含着一丝祈求道。
“不会泄露,你让本座怎么相信你不会泄露呢,本座这一生,只相信一种人,永远无法开口的人。”殷睿背着手,没有任何动容道。
“教主。”碧水的脸色刷的惨白,她以为她说了那么,总会有点用处,没想到,却还是……
殷睿从怀里拿出一枚乌黑的丹药,递到碧水面前,“吃下去,本座耐心有限。”
碧水的身子已经开始剧烈的颤抖,她看着这意味着不祥的黑色,想要伸手,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但是想起来那凤儿至今还会出现在她梦中的哀嚎,她又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将丹药接了过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最起码死了没有痛苦,不会受那么多的折磨。
殷睿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一个冰冷不耐的眼神扫过去,碧水狠狠的闭了闭眼,一下子将丹药塞入口中,囫囵吞下,她只感到那吞下的丹药滑过喉咙时一阵火辣的燎痛感,额头霎时就渗出冷汗,碧水最后留念的看了眼这个世界,就要这样……结束了吗……在碧水感觉到自己的力气都开始散失时,却听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这丹药,会让你终生失去发出声音的能力,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在乡野中孤老一生,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本座的视线内,机会,只有一次。”
碧水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狂喜的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却捂着喉咙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音节,但是这点痛苦不适却无法阻止她对生的喜悦,只有险些失去的人,才知道生命有多么美好。碧水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她的周围早已经空无一人,她扶着一棵树站了起来,找准了一个方向,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
“糖葫芦,卖糖葫芦,又甜又大的糖葫芦。”
“面人,做面人了……”
“卖瓷枕了,上好的瓷枕,样式好图样多,哎,公子,要买个瓷枕回去吗。”
殷睿的脚步顿了顿,视线定在摊位中的一个枕头上。那小贩眼疾手快的拿起殷睿视线停驻的枕头,开口就是一顿夸,“这位公子的眼光真好,这是上好的鸳鸯枕,公子您一定是新婚吧,枕着这个枕头绝对与新娘子和和美美白头到老,床头上啊永不斗嘴。”
殷睿的视线自从看到这个枕头开始就有些挪不开了,此时听到小贩的话语,顿了顿,“给我包起来。”
“好嘞。”小贩见做成了一笔生意,连忙手脚麻利的包裹起来。
殷睿丢下几两碎银,拿起包好的枕头转身离去,没有在意身后那小贩要找银的叫声。
回到黑月神教时,时间已然不早,殷睿沐浴更衣后,选出一套白色的衣袍放在床边,耐性十足的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吹干墨迹后将信纸放入床边的暗格中,这时,他看到了自己买回来的瓷枕。
揭开包裹的草席,殷睿看着细白的瓷面上鸳鸯戏水的图案,因为是鸳鸯枕,所以这个枕头比普通的要长,可供夫妻俩同时枕在上面。
殷睿拿出一方丝帕,将枕头细细的擦拭干净后放入床头,以前的枕头则被他拿下撤走。
殷睿上床躺在新换的鸳鸯枕上,脸上带着浅淡的微笑入睡。
……
39
39、第三十九章 出院 。。。
殷睿做了一个梦,他的睡眠一向是深沉而安静的,很少会出现梦境,但是今天,可能是因为换了一个枕头,他居然梦到了,他的凡。
他梦到他在暗室里看着凡的画像,后来,那画像活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一身白衣,很安静的低头坐在那里,即使他从未见过他,但是殷睿知道,那就是他的凡。
殷睿呆呆的看着坐在那里的人影,却发现一身白衣的凡在那里坐了一会后,突然起身向远处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他的方向,殷睿急了,起身追了上去,追了好久,终于拉住了他的袍角,殷睿用力一扯,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人转过身来,却是一张没有脸的面孔。
殷睿大口喘着气醒来,却发现天已大亮,夜晚已经过去了,殷睿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打开墙壁内侧的暗格,当看到躺在里面的那封信时,脸上的神情才平缓稍许。
拿出里面的信纸,殷睿细细看了下去,当看到信上抱怨新的枕头不舒服时,殷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提笔回道,【不舒服可以让人加一层软垫,但是,不许换。】
虽然他看不到凡的神情,却可以想象,凡看到这句话时,一定有些不甘愿,但是却不会违背他的话,凡很少会正面的反驳他的话,也许会写上两个小故事讲述尊老爱幼的美德也不一定。
殷睿的嘴角微微翘起,只要想着凡的反应,他的一天就有了期待。
但是脸上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殷睿不期然的又想到了昨晚的梦境,满怀期待的抓住那个人,却依然看不见面孔是什么心情,一盆凉水浇下也不过如此了。
凡,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
【凡,你长什么样子?】
【嗯,我……很英俊。】写完这句话,白凡汗颜的擦擦额头冷汗。
【具体一点呢?】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一室,白凡却躺在那张大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他翻了个身,拉住被子将头也盖住,仔细想着自己的事情……殷睿他,似乎最近很频繁的在问那个问题,是因为好奇吗……也对,他清楚的知道殷睿的长相,殷睿却完全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毕竟是相处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带一张照片给殷睿看看,可是,白凡苦恼的揪住头,他无法带过去任何东西。
要不画一张画像……白凡的神情更加纠结了,要说琴棋书画,当初殷南寒俱都请人教过他们。可惜人无完人,他下棋很有天赋,谱乐也还可以,但是一到画画,就完全是一塌糊涂。而殷睿则很擅长书画,对于乐谱的表现不如他,两人同处一个身体,为了照顾对方,所以干脆在所有的课业上都表现出不擅长的样子,让那些先生最后也只能摇头叹息,小公子是个肯努力的,但限制于天赋,此生恐怕难以有大成就。
好在殷南寒最重视的是他的武艺,其他方面只要能够略微知晓,不至于上不了台面就可以了。
正因为殷南寒的这种只要练好武艺,其他的都可以商量的态度,再加上殷睿的帮忙作弊,所以他的画一直停留在用毛笔画一片荷叶加两尾鱼的水平。至于人物,那可是高难度,他没有一张人物图是五官端正的,无不歪嘴斜眼,用这种水平画自画像,白凡表示压力很大。
白凡一瞬间升起了放弃的念头,可是紧接着,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殷睿那细心套起软垫的瓷枕,每晚全部是自己喜欢的菜色,甚至房间里大部分的摆设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的,平日里哪怕再不经意的一件事情,只要他在信里提了,殷睿都会帮他达成,到了他这里,难道就连殷睿想知道他的样子这么一件小事,他都没办法办到吗。
白凡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因为每日练字,所以他的房内常备笔墨,铺开纸张,白凡对着镜子,试图把自己画出来,但是最后只能勉强画出一个人形,那脸上的五官,没有一个跟自己挨到点边的,鼻子那里还因为下笔太重落下好大一块黑斑。白凡满头黑线的把纸上的“白凡”揉成一团,扶额哀叹。
要这么放弃吗,真的要这么放弃吗,白凡眼前仿佛出现了殷睿那水润润的眼睛,好吧,水润润是他的幻想,他从没见过殷睿的眼神,但是他发现,如果就这么放弃,真的会很有罪恶感,算了,就当是给殷睿的礼物了,为了他,去学一次画画。
白凡仔细考虑了一下,用水墨画画出来的人物很难有非常高的相似度,要练习好也非一朝一夕的功夫,相比之下,素描似乎要简单一些,而且画的好简直可以达到与照片一般的还原度。
下定决心以后,白凡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喂,小王,嗯,你帮我招个人,要会画人物素描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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