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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罂粟公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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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喜欢静静地呆在莞美琅嬛,有时一个人去海边走走,不让明哲跟着。
好像海边有很多她最快乐的回忆,圣哲走前的那段岁月有他们最忘我的笑闹,回味无穷,可是每回忆到后面,小哲就不可避免再一次撕开没有愈合的伤口。
没有圣哲的日子,时间过得空灵灵,冬季也变得格外寒凉。明哲是小哲唯一的陪伴,可是他也有一两次事务缠身不得不出去的时候。
走丢在森林里
家里只剩下贤哲、热妮娅和两个孩子,小哲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到吃午饭的时候仍不肯下来,她因为哀伤一直吃不下东西。
贤哲再一次把饭菜端到她房间:“吃点东西吧,已经热了很多回了。”小哲还是不看一眼。这次贤哲不依她了,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他的手臂那么粗壮,小哲在他手中显得更加弱小。贤哲用小勺喂她,她摇摇头。
贤哲忍无可忍了,放下碗,站起来说:“我不说你就算了,你这个样子是给我看吗?圣哲都是因为你……”贤哲咽回后面的话,眼睛又红了,关上门出去了。
明哲打电话回家,热妮娅接起电话,他第一句就问:“小哲呢?”热妮娅把贤哲训她的事告诉了他,他又问:“她现在干什么呢?”
这时小哲从热妮娅身后走过,撑起伞到花园去了,热妮娅就告诉明哲:“她要去花园。”
“外面下着雨呢,热妮娅,你快拦住她,别让她出去!”明哲在电话那边都快要跳起来。
“明哲,你知道,她要做什么,你都管不了,我哪能阻挡住她呢?”
明哲生热妮娅的气也没有用,挂断电话赶回家。可他急急忙忙回来后却没有在花园里看到小哲,他跑到小哲的房间,也没有人。贤哲看到他焦虑出一头汗的样子问道:“你找什么呢?”
“大哥,你明明知道小哲心思重,又何苦说她!她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贤哲早有悔意,听到这个,连忙和明哲分头去找小哲,花园里只有静悄悄的花草、凉亭,海边也空荡荡。他们正要去外面找,傲君回来了,说小哲应该不会走出莞美琅嬛,她只会去两个地方,一个是海边,一个是古树林。
傲君和贤哲再去海边寻找,明哲去了古树林。
小哲确是走进了古树林,她在花园里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就走了进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走进来的,当她回过神来,已经迷失在里面。阴雨的冬天更容易早早地就黑了,空气潮冷,她的脚先湿了,而后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地都被寒冷的古树林吸了去。
古树林里已经漆黑一片了,明哲几乎找到绝望时,突然看到一棵树下有一个模糊的伞影,大伞遮着一个瘦小的身躯,她坐在一条榕树的横藤上,倚靠着另一根粗枝。
“你把我们给急死了!”明哲跑过去抱起她,却发现她身上冰一样冷。她昏昏沉沉地看了一眼明哲,又闭上了眼睛。
明哲不再多说,背起她,摸着黑往树林外走。在幽深的古树林里完全没有方向感,他咬紧牙,横着一颗决心,终于走了出去。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小哲身体表面的寒气散去后,就开始发高烧。贤哲看着昏迷的小哲,心里懊恼愧疚,却无法说出口。
等她稍好些,傲君一反常态,第一句话就是责备:“小哲,你真不懂事,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你大哥以为你落到海里去了,在冰冷的海水里找了你一晚上!”
小哲低着头不语。
明哲洗了澡,发现自己感冒了,自己身体向来那么好,这么一折腾都生病了,何况小哲呢?她哪受得了?明哲心里想。
他来看小哲,坐在她旁边沉默了很久。
“小哲,假如你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快乐了。”明哲突然说。小哲没想到他说这话,抬起头望着他,他的眼睛里有着从不属于他的茫然,怔怔地、空空地半睁着,不知道望着什么,继续说:“要是你也死了,从此以后,我的人生也就告终了。”
小哲看到明哲的悲伤,自己就不敢再难过下去。
再到吃饭的时候,小哲撑着病弱的身体下来,看到贤哲,彼此心照不宣。
满分也不开心
终于熬到天暖,小哲再一次听到了林间小鸟的啾鸣,再一次看到那些花草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可她低沉着情绪,注意不到大榕树的伟岸,眼神却总不自主地捕捉落叶,常有刚刚发芽的新叶还没等到舒展开就簌簌地掉下来,像嫩黄的蝴蝶忽忽闪闪地飘一阵,就静静地躺倒在了土地上。树叶和花瓣落了一地,风一吹又飘飘而起,像一个个可怜楚楚的精灵,满园子寻找着什么,胡乱地连飞带跑着,一会儿去了树根的缝隙里,一会儿去了房子和园墙的角落里,还有的一路奔过花树的荫凉、岩壁的石阶,零零散散地铺在白沙滩上,伫立遥望碧海蓝天。那个照料园子的人永远不会出现了。
本来打算继续读博士的小哲,打从圣哲死后一直休学在家,学校不肯放弃她,早就定她为免试生,但是程序上还是需要她去参加春季的入学资格考试。
小哲勉强去参加考试,明哲一直在考场外等她。明哲从没想过耽误一分钟会造成的经济损失,在他心里,全世界的重量也不足与小哲相抗衡。
考试结束了,明哲听到所有从考场里走出的学生都在抱怨考题太难。明哲纳闷每次小哲都是第一个从考场出来的,这次怎么还不出来,他着急地下了车去外面等她,就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虽然穿着一身黑裙,却在芸芸众生里那么醒目出众。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哲向前走着迎过去,却发现她身后追上来三个男生:“寮莞哲,半年多没见到你了,你干什么去了?”
“你因为什么休学呢?”
小哲没有减缓脚步,依旧旁若无人地走她的路。明哲连忙过去把她护送进车里,一些女生看见了明哲都来围观。
“题难吗?”明哲坐进车里问。
小哲依然昏昏沉沉地摇摇头。
“那怎么答了这么久?”明哲又问。
小哲没说话。是她在答卷的时候总走神,浪费了许多时间。
明哲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却看到她脸色惨白,嘴唇黑紫。“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明哲担心地问。
小哲还是摇摇头,“回家吧。”
明哲开着车,小哲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闭上了眼睛。明哲回头看她,心起凄恻,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要不是他开着车,他一定会揽她在怀中。他想着自己这么久都没能融化小哲冷若冰霜的个性,怎不心酸……
到家了,明哲看小哲好像是睡着了不忍叫她,就把她抱上楼去,放在她床上,帮她脱下衣服鞋子,给她盖好被子,帮她整理了整理书本,坐在床边看着她。
考试成绩出来了,小哲好像不记得去查,直到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才知道小哲的成绩竟是满分!她努力多年,终于达到了她心中给自己定的“完美”。又过了一段时间,军官大学把她的硕士学位证书和毕业证书也发下来了。
这些好像没有让她高兴,反而让她悲伤。要是圣哲在,他该多高兴。他们高兴了,小哲才高兴。
藏着守着才不会失去
又到了和圣哲走时一样的夏秋的雨季,天突然就会下雨,有时是缠绵细雨,有时则是倾盆大雨。大雨会更让人心里痛快些。有时一连下一天的大雨,草地都会被雨水淹没,整个莞美琅嬛变成了一片浅浅的绿色湖泊,花草在水中飘摇,水波被风吹着,泛着层层的涟漪。树上时而掉几片叶子,时而落几片花瓣,落在水面上,像一只只飘飘荡荡的船。
有一天小哲不让明哲跟着,一个人去了海边,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在房子里早就等得坐立不安的明哲连忙拿起伞、蹚着水去接小哲,小哲正躲在岩石下面的小洞里,不动声色地站在岩洞里的高台上,脸上依然那样沉静,没有一点惊慌。
“你拿上伞,我抱你回去,地上都是水。”明哲说。
“我还不想回家。”小哲说。
明哲就合起伞到岩洞里的高台上陪着她站着。他们都不说话,听着沥沥的雨声、哗哗的海浪声。
“你冷吗?”明哲问。小哲摇摇头。
岩石上垂下来的藤条半遮着洞口,雨水越来越大,顺着藤条淌下来,在洞口形成悬挂的水帘,水帘映在小哲的眼眸中,更加明亮而闪闪发光。
“我不想再长了。”小哲突然没前没后地说。
明哲看着她,她的话让明哲顿时很伤感,他眼瞅着小哲从小婴儿长成十五岁美丽的少女,从他的膝下长到了他的胸膛,再长一转眼她就要到婚恋的年纪了,她会被哪个坏小子带走?她是那样美丽、纯净、高雅、尊贵、出色、不凡、有气质、有内涵、有智慧的小仙女,哪里有人配得上她?她在莞美琅嬛是怎样被疼宠的,要是那人对小哲不好,或稍有怠慢,明哲怎么接受得了?再往后更难以想象,以小哲的性格,她大概很难在心里感到真的幸福,明哲能够在她小的时候霸占着她,可这怎么是长远的事?明哲越想这件事越烦恼,他也想说一句不想让小哲再长了,可是不知从哪说起。
“你拿着,咱们回家。”明哲把伞撑开给小哲。小哲拿过伞,被有力的明哲一抱而起,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搂着明哲的脖子,没有看他,但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她想她依然还有明哲,依然还有明哲……小哲想,我不是一个人在这世上踽踽独行,这就够了,能这样一天,就很好了。她暗自起誓,要从现在起好好保护明哲,绝不能像失去圣哲一样,再失去明哲!
明哲还是会带着小哲去海边,还是只能牵着小哲的手躲着海浪走。望着广阔无边的大海,汹涌亦或平静,小哲的心稍许能够宽广些。明哲依然是小哲心目中最亲切、最温暖、最踏实、完美的人,像公园的丘比特雕塑一样,他那猛健的双翅也会在拥抱她时温柔多情地合上一只。有时候他会带上两个小家伙,他们大声地叫喊,打乱阴郁伤感的空气,小哲看看明哲,觉得明哲老了,小时候他会对她说的话、做的动作,现在不全会了,但是小哲又深深地知道哥哥们对她的感情是与日俱增越埋越深的。
有些话明哲确是藏起来不说了,不是他不敢说,也不是他丧失了曾经的魄力,而是他渐渐地成熟了,开始理解小哲,有些东西藏着守着才不会失去。这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于是守得更紧。
过了些时日小哲可以正常地去上课了,明哲坚持每天接送她,有时候他把她送到教室后不走,在外面等她,他躲在窗口望着她,她依然坐在第一排,娇小、端庄,正襟危坐,聚精会神,那样醒目,她看上去没有任何心思,没有任何表情,除了一笔一划地记着笔记,没有其它任何举动,一整节课都这样笔直地坐下来。
下了课依然收拾起桌上整整齐齐的书本,放进书包,拎起书包就走,出来发现了明哲在窗外看她,对他说:“你偷看。”
明哲笑说:“什么叫‘偷看’?我就光明正大地看也不犯法呀!”
小哲不理他,走自己的路,明哲拉着她逗她说:“你想笑就笑,别憋着啊!”小哲看了他一眼,依然并没有被逗笑,但她心里温暖,明哲不知道。
似乎明哲从不在小哲面前露出一丁点他对圣哲的思念,但他的思念并不比任何人少。在三个亲兄弟里面,他和圣哲是感情最好的,圣哲走后的这一年,再没人和他没心没肺地打闹,也再没人细致入微地关心他的冷暖温饱。大哥过于严肃,从不会对弟弟妹妹说体贴衣食、慰藉伤痛的话语。
明哲从前也不会像圣哲那样对小哲细腻地照顾、正经地说话,但是现在,除了依然厚着脸皮每天粘着她、哄着她、气着她,他也开始学习那种贴心的抚慰、真挚的语气,他想他应当变出更多和蔼的性情,填补小哲心中缺失了的温暖,只要能给小哲一点感动,他不惜丢弃自我、不耻效仿别人,只要她能跨过这段伤痛,让他做什么都行。
把我的雪茄拿来
没有了圣哲,家务几乎全部落在了傲君一个人身上,又加上她比一般人多的工作,使得她一直处于体力精力透支状态,但她还是坚持着。
这天又夜已过十一点,傲君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医院回来,贤哲正亮着吊灯在书桌前看书学习,一听到那雷厉风行的车声、开门声和脚步声,便知道是傲君,立即站起来打开房间的门,把她迎进来,傲君把皮包和外套放在衣柜里,无力地问:“小哲房间的灯熄了,她睡了?”
“她睡了。我给你热点夜宵吃吧!”贤哲说。
“没有力气吃了。你看你的书吧!”傲君把贤哲按回到书桌前,轻柔地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弯着腰亲了亲他的耳朵。贤哲抬起头望着傲君的眼睛,她的眼睛因为困倦而在灯光下更艳媚迷离。
“我先洗个澡,还有一些衣服要洗……”
“那些衣服我下午已经洗了。”贤哲打断傲君说,“傲君,你这么累,请个家庭清洁工吧。”
“不用了,我习惯了。”傲君说,她考虑的是以前圣哲和她一起分担家务,这要是请个陌生人回来,家人总会看着难过,傲君就自己默默地承担了所有劳累。
“那我歇会儿再去洗澡。贤哲,给我倒杯水。我今天一天都没喝一口水。”傲君沉沉地躺在床上说。
贤哲立即站起来要下楼去。
“贤哲,”傲君突然又叫住他,“你先把我的雪茄拿来。”
贤哲又回来,从她的皮包里取出那精美的雪茄盒子,一面递给她,一面不悦地说:“戒掉吧。”
傲君接过来,没有说话。
当贤哲在餐厅倒了水、热了杯牛奶端上来时,傲君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捏着那支没来得及点燃的雪茄。贤哲怕弄醒她,没敢帮她脱去衣服,只给她盖上被子,关掉耀眼的吊灯,打开柔和的台灯继续学习。
可没过多久,床头电话突然响了,还没等贤哲跑过去,傲君已经接起来了,那边传来院长急促的声音,内容贤哲没听清,只听傲君回答:“我会马上赶到医院的,我也会尽全力抢救他,但不是因为他是将军。”说完便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走。临到门口对贤哲说了句:“你先睡吧。”便已关上了房间门,贤哲想和她说什么已经晚了,连答应一声都没来及。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园艺清洁员
考虑到小哲比较挑剔,贤哲亲自去家庭服务公司进行挑选,可是看了一圈又一圈,仍没有看到半个中意的。家庭服务公司便允诺贤哲过三天再来,他们会提供更多的选择。
贤哲如约三天后再去时,却发现多了很多年轻的女孩,她们个个细皮嫩肉,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哪里是做工的,却像比美的,分明是冲着明哲来的,贤哲清楚,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如何泄漏了明哲家要招工的消息。
正在不好办时,贤哲发现一个相貌平凡、衣着朴素,看上去老实内向的外籍女孩,资料说她名叫水惠惠,是明湾利亚大学推荐的勤工助学的园艺系四年级留学生。
家庭服务公司介绍说,她在明湾利亚读大学,一心想独立自主,离开她那不如意的家,所以课余期间做过许多工作,勤快利索,深受雇主喜欢。
惠惠跟着贤哲到莞美琅嬛,立刻开展打扫工作,果然做得又快又细致。除了厨房和小哲的房间外,她包揽了一切,大家都不挑她任何毛病。
只是,她还有个爱好,就是利用她所学专业整理圣哲的园子。小哲是因为心疼大嫂才同意外人进莞美琅缳的,可她不准别人动圣哲的园子,大家都忙,不知道惠惠多做了这份事,直到有一天,感性的惠惠从花园里摘了一大把花,插在客厅一个闲置的玻璃瓶里,又把园后储藏室的废旧物拿来,制成花篮,做起了花艺,以为很有情调,结果被小哲看到后,惹得小哲伤心了一晚上。贤哲提醒过惠惠一次后,惠惠再不去碰那些花草树藤。
惠惠打扫的时间是上午或下午没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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